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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提了行囊下车,最后跟下的是白凤。后面,五人马骑到了,立马路旁相候,三女两男。
荀文祥看清了第一匹马上的穿绿色劲装的美女郎,证了一怔,低声啼咕:“这个世界太小了,又碰上啦!”
这位绿衣女郎,正是那晚向苟文祥递剑的小凤儿。她是白道至尊开封老槐庄,圣剑皇甫长虹的千金,神剑玉女皇甫凤,白天里似乎更美,更明艳照人。
她那把寒魄神剑,在烈日下更是古意盎然。那晚上荀文祥脸上戴了鬼面具,因此小凤儿投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这时见面,对他并未留意。
也许是荀文祥的飘逸风采与众不同,小凤儿居然多看了他两眼。人下了车,飞卫易向车把式说声得罪,挥手示意把车开走。
车把式一阵迟疑,把客人半途留下,事情如果闹大,盛远车行怎担得起风险?万里鹏哈哈一笑,高声叫:“大掌鞭,不怪你,你走吧!这件事与贵车行无关,资车行庙小,无法与威远镖局大雷声寺争香火的。”
骡车终于驶离了。
飞卫向树林南面林与河岸间的一块草地一指,冷冷地说:“少谷主,请到开敞处谈谈。”
“奉陪。”万里鹏说,领先就走。飞卫拦住了走在最后的白凤,阴森森地说:“这件事没有你。姑娘,如果你是他们的……”“本姑娘是他们的朋友,当然算我一份。”白凤也冷冷地说:“就凭你桥头仗势拦车的态度本姑娘也要找你理论。你们太嚣张了,你们是镖师,抑或是拦路打动的强盗?可耻!”
“你……”飞卫姜易激怒得快发疯了,踏前一步,驻马木立路对面的两位锦衣骑士,突然虎目眼神一变,精光四射,杀机怒涌。
不远处据鞍高坐的神针玉女皇甫风轻咳一声,高叫:“姜师父,把那位姑娘也请去好了。”
“你不请我也要去。”白凤沉声说:“本来我还想听听结怨的经过。再问明谁是谁非的?照目前的情势看来,是非已昭然若揭,加上人熊屠霸不敢来面对理论,再笨的人也可猜出谁是理屈的一方了。”
亩大的草坪,正好适合舒展。七个人在草坪中心面面相对。神针玉女五男女则牵着坐骑,站在树林前线的林荫下,似乎认为飞卫三人足以办事,还用不着他们加入。
两位锦衣骑士,不知何时已下了坐骑。坐骑仍在原处,但他俩人已在桥头居高临下冷眼旁观。
白风的目光,一直就盯紧神针玉女,走到了广场中,她仍然留意着站在林荫下的五男女。飞卫姜易神色依然傲慢,凌厉的目光盯着背手而立的万里鹏,阴森森地说:“程少谷主,你是不是认为你百了谷的声威,可以吃得住威远镖局,所以毫不顾忌地任意凌辱敝镖局的人?”
万里鹏淡淡一笑,甚有风度地说:“姜师父,你说这种话就不对了。不错,百了谷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地方。百了谷的人在江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百了谷的人不在江湖上仗势欺人,乃是有目共睹的事。”
“百了谷不许闲人进入,入者必死,列为江湖禁忌,似乎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天下间禁地也不止百了谷一处。百了谷是我程家的私产,有权禁止外人进入,正如同贵镖局局立金戈银弹南宫局主的金戈别庄一样,同样禁止闲人在庄中出入。”
“因此,你不必提百了谷题多话来混淆视听,今天的事很简单。贵局的人熊屠霸在旅舍仗势激人。我万里鹏路见不平惩戒了他,是非曲直,是个人的恩怨,与威远镖局百了谷扯不上一起。”
“阁下,你是不是打着威远镖局的旗号,来兴问罪之师呢?抑或是以人熊的朋友身份,来为朋友两胁插刀讨公道?”
白凤冷冷一笑,接口道:“不要为贵镖局再多树敌了,姜镖头,贵镖避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生意人和气生财,多树强敌早晚会垮台的。贵缥局一位小镖师仗势欺人被人打了,贵局因此而劳师动众大兴问罪之师,有此必要吗?”
鬼手琵琶接口道:“白凤姑娘,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今日已横定了心。并且借题发挥抓住了机会,要趁机清除自湖广至京师镖路上的江湖群家立威,你以为这是个人恩怨吗?你瞧!人家把圣剑皇甫长虹的千金,誉为武林后起精英的小凤儿神针玉女都邀请来了啦!可知他们已没有说理的打算,要借咱们这几个江湖道上颇有名气的人,来镇压天下的群雄了。少废话啦!姜镖头,有什么狠毒的手段,你就亮出来了,多费口舌必定暴露你们的阴谋,对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