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里鹏淡淡一笑,低声向鬼手琵琶说:“范姑娘,他是找你的。”鬼手琵琶取过琵琶,一面解开囊口系带一面说:“我不见得走怕他,去年在扬州,我的摄魂钉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荀文祥撕了一块馒头扬了扬,笑笑说:“不管他冲谁而来,由我打发他上路。”
白凤摇摇头,说:“荀兄,江湖上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的。范姐姐为了戏弄白道之豪擎天手骆柏年的事,与这狂书生结了怨。这书生是骆柏年的好友,去年在扬州,范姐姐曾经用摄魂钉对付他,怨越结越深。
个人恩怨,个人自行了结,你要强出头,将两面不讨好。弄得不好,范姐姐可能把你看成仇人。因为目前的情势,范姐姐并不需要你的,她琵琶内的摄魂钉在紧要时发射,足以自保。”
“舒小妹说得对。”鬼手琵琶说:“论真才实学,我承认比他差了一大截,但他对我的摄魂钉,也毫无办法克制得了。”
荀文祥一直就定神凝视从容不迫走来的玉扇书生,接口说:“你们都清错了,他是冲咱们四个人面来的。”
“你怎知道?”万里鹏不解地问。
“他的眼神已暴露出他心中的秘密。信不信立可分晓,当然他会首先与范大姐打招呼。”
“玉扇书生一脚踏入棚口,果然呵呵一笑,向鬼手琵琵傲然地说:“范姑娘,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是不是?”
鬼手琵琶冷冷一笑,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这次又要求什么?说吧!本姑娘是很大方的,三年来,你我纠缠不清,了结了结也好。”
玉扇书生隔桌坐下,接过店伙送来的一碗茶,说:“要斗口嘛!在下甘拜下风,你敢说,我不敢听。呵呵!你这几位朋友,可否代为引见?”
“你不是要找我们吧!”苟文祥笑问。
玉扇书生瞥了荀文祥搁在凳上的渔鼓一眼,点头说:“也许。你们是范姑娘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对不对?”
“有道理。”荀文祥拍着桌面说。
“本来就有道理。”玉扇书生目光转向万里鹏:“这位定是百了谷的程少谷主了,幸会幸会。
“申士杰,你似乎有许多话要说。”鬼手琵琶扶起了琵琶,说:“你好像嫌仇人少呢?”
“多你们几个,我玉扇书生同样活得身心愉快。”玉扇书生狂态渐显:“听说昨天你们都逼走了小凤儿。”
“不错。”
“你们知道家师与开封皇甫家交情不薄吧!”
“也不错,武林一绝绝剑雷一呜,号称白道翘楚人物,与武林至尊圣剑皇甫长虹有交情,也是尽人皆知的事,你阁下要替小凤儿讨公道?”
“在下有此打算,”玉扇书生傲然地说。
“你与本姑娘的过结……”
“今天一并结算,范姑娘意下如何?”
“你似乎认定本姑娘对付不了你……”
荀文祥干咳了一声,抢着接口:“范大姐,既然这位仁兄要替小凤儿讨公道,兄弟有权和他说道理,让兄弟问问他。”
鬼手琵琶晖来不及回答,玉扇书生已抢着说:“你们这些邪道小辈,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听说你打姜镖头,你姓荀?”
“不错,荀文祥。”
“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孤陋寡闻,你没听过的人多着呢。”荀文祥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本来他就对玉扇书生毫无好感,难怪他口上不饶人。
玉扇书生本来就狂,怎受得了?剑眉一挑,冷笑问:“阁下打了姜镖头,便自以为很了不起是不是?”
“你也是皮肉发痒想挨一顿不成?”
“可恶!在下……”玉扇书生变色而起。
“你想挨揍还不简单。你就来吧!”荀文祥说,放下馒头拍拍手往外走:“在下保证你痛快。”
玉扇书生也向外移,说:“阁下,你似乎没带兵刃。”
荀文祥呵呵笑,说:“你先不要怕,如果你认为有必要,随时可以用剑扇保命,没有人会保你。”
他语如利刀,玉扇书生激动得直咬牙,厉声说:“又是一个逞口舌之能的人,等会儿……”“等会儿你就会哭爹叫娘。”荀文祥的话苛毒极了。
怪的是玉扇书生居然一反常态,不但怒气立消,反而笑嘻嘻地说:“对你这种初出道自命不凡,向高手名家叫阵以便扬名四方的人,在下见得太多了,不必和你一般见识,教训教训你也就算了。”
“你既然客气,在下也不能小气,也给你些回报就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