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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两位仙长怎样了!”金戈银弹骇然问。
两老道破衣落,九粱冠已经失了踪,披头散发形如厉鬼。
句曲炼气土连站都站不牢。脸上发青,口角有血迹,有气无力地说:“南宫局……局主,那人不是白莲……白莲会妖人……”“仙长之意……”“他用的……不是妖术。”
“那……”
“那是一种极……极神异的玄……功,一种度劫神术。”
“可是他在白龟神祠……”
“南宫局主。”常道士惶然接口:“他在贫道两人以降魔天心大法,以太清神罡御剑气雷霆一击之下,仍能御神反震。南宫施主,此人不除江湖大劫当头,无人能制他了,须及早为谋。”
“老天!他……”金戈银弹骇呼。
“贫道已无能为力了。”常道上强提起精神说:“可能他已经受伤不轻了,一切全在施主。”
“但愿如此。”
“二位仙长……”
“贫道要休息了。”
金戈银弹立即派人挟两位老道回高升站,自己带人赶往义阳老店。第一批接应的人七零八落,第二批毫无所获。
他们总算找到了不少令人心惊的遗迹。
天井四周墙壁有碎裂的破片。
荀文祥应敌的地方,走廊地面的方砖一丈方圆内皆碎裂,下沉,后面的砖墙龟裂,上面的屋瓦一空,两报廊柱歪斜,桂平尽折。看了这光景,金戈弹银心中发毛。
句曲炼气士说得不错,此人不除,江湖大劫将临。江湖大劫是否将临,目前尚言之过早,但威远镖局目前的问题却严重几分。
所有的人皆四出搜索,按现场留下的迹痕,句曲炼气士断言荀文祥必定伤得不轻,须及时为谋。
因此,搜踪的人奉到指示:搜到后全力以搏;永除后患。
第二天夜间,方得到确切的消息,入暮时分,一辆轻车从城北的小路驰上来,向北飞赶。
断后的一人一骑,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按身材举动估计,多半是女扮男装,不是白凤就是鬼手琵琶。
所谓轻车,必定不用骡而用马匹,车厢特轻,必要时可以赶路快驰、三岔路口距城十二 里,等消息传到城内,轻车可能已过了二十里外的双溪桥镇啦!
金戈银弹断然决定穷追,紧急召集人手。当第二批人偷越城关出城时,已经是三更初时分了。
城外寄养了一批坐骑,早已备鞍以待。
人一到,立即上马登程,向北兼程穷追。
马是不能长途“急赶”的,能一路赶上二十里而血不沸腾的良驹并不多见。就这样赶赶停停昼夜兼程兼累得人困马乏。
巳牌初,到了九十里外的明港驿。
利用进食溜马的时间,向明港巡检司的人一打听,这些好汉们愣住了。
不错,轻车比他们早到了一个时辰,在驿西的一家农舍换马,车内出来一个矮小子,身上确实背一个渔鼓。
这是说,轻画仍在前面二十里。
怪事,轻车怎么可能在短期间换马?马是管制的牲口,平时想买也不容易,明港驿站没有马匹,谁预先替轻车准备了马匹?
金戈银弹找到了那家农舍,农舍早已人去楼空。
金戈银弹赶到山城,威远镖局在此地有朋友,一打听,轻车仍在他们前面二十里,始终领先他们一个时辰。
人马在城门天黑关闭前出城;连夜北赶。
已牌正,距遂平的南门还有两三里。前面里余,青蓝色车厢的双头马车,正轻快地向城门驰去。
断后的那位骑上乘的是黄骠,不时扭头回望。
金戈银弹一马光先,兴奋而焦灼地连连叫道:“不要管马匹,赶快上去,不能让他们进城啦!”
一阵回光返照式的狂赶,十二位骑士有人落马。但仅差二三十步之遥,马车已经轻快地驶入城关。
遂平驿站就在这盛远车行送平站头的右邻,官站民站都有宽大的广常轻车在盛远的站店前停住了,赶车的中年人灵活的跳下车,向正在照顾其他车辆的一名伙计欣然叫:“李三哥,轻车替我照顾,劳驾请五爷替在下准备四匹坐骑,我们要回家。”
店伙来了三个,一个去接断后骑士的坐骑接车的伙计呵呵笑,向赶车的说:“三爷,请放心,十匹八匹马,敞店随时可张罗,哦!三爷,好些日子没见到三爷在城里走动了,忙些什么?”
“往湖广跑了一趟。”三爷说,瞥了刚到的金戈银弹一眼:“做了一笔赔本生意,别提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