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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捏着口哨试探性吹了一小声,响了!像发现了新大陆,捏在手里摩挲,“什么时候都可以吹吗?在家里呢,可以吹吗?”

“在你家吹,我家听不见。”奕炀揉一把他的脸,“有事才吹,没事不准。”

乐言不听话玩了一路,回家路上摘下来放到了口袋里,这个兔子口哨有点沉,吊着脖子不舒服。

乐言耳朵灵敏,两人都没说话的间隙,他好像听到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从大门进到单元栋这一大段路一直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跟到了小区楼下。

啪嗒——

一声砸响。

乐言吓得蹿到奕炀身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奕炀的怀来,浑身发抖不止。

身后是爷孙俩,落地的是一辆脚踏车,孙子踩上去半只脚,爷俩明显被乐言的激动反应弄得不知所措。

大概道歉了,奕炀没来得及听和回应,抱着乐言往安全通道跑。

那双毛耳朵出来了……

安全通道是感应灯,有声儿就亮,奕炀一步迈两节台阶,抽空问兔子怎么了。

乐言双手捂着脸,闷闷地说:“有人,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

乐言这几天神经紧绷,压力也大,特别是听到照片被人偷走后更是心惊胆战,似乎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也尝试过勇敢,逼自己大胆一点,可生性就胆小,变成人也改变不了……

“没跟踪,是老人和他的小孙子,咱们小区的,估计也是散完步回来。”

“不是,是一个人,我听到的是一个人…”乐言说:“他们是两个人。”

“万一爷爷抱着孙子呢?别怕,就算有人跟踪,有我在也不用怕。”

“嗯。”乐言还是觉得不是爷孙俩,只是因为奕炀的话稍稍安心了才不再纠结。

他慢慢抬起脑袋,一只手紧紧圈着奕炀的脖颈,另一只手下意识就去摸头顶上的耳朵。他想知道吓出来没有,虽然奕炀的反应并不像看到了兔耳朵。

奕炀想制止,但是抱着他腾不出手,心有余力不足,眼睁睁看着小兔子摸到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惊讶地瞪大眼。那两只本就不算大的毛耳朵垂直了,至少放大了半倍……

奕炀面色不变,继续安抚他脊背的动作,毫无破绽地关心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就是我的……”乐言这才两只手都按住了耳朵,急出了泪花,语无伦次道:“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出来了,为什么总是出来……”

兔子是掐着那对耳朵的,特别用力,奕炀都怕他掐出血,忙继续问:“什么出来了?”

乐言不敢说。

奕炀于是继续刚才的事儿安慰:“不怕,真只是一个老人和他的孙子,没人跟着咱们。”

“不是这个……”乐言悲伤摇头,心慌的都忘了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挣脱奕炀,然后快逃回家。

奕炀则怕他揪坏耳朵,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放乐言下来自己站着,然后抬手揉他的脑袋,连带着那只吓得炸毛的兔耳朵一起揉,边安慰他别怕。

乐言端着脑袋不敢置信地望着奕炀,实在憋不住了就问:“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奕炀泰然地明知故问。

“就是我的……”乐言支支吾吾,“我的头上……很奇怪。”

“你是说头发?”奕炀赞同道:“头发确实有点长,不过对你来说刚刚好,这款发型最招小姑娘喜欢。”

“啊?”

乐言似乎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奕警官竟然看不到他的兔耳朵!难道是沈老师最后给他的那管药剂发挥作用了?

兔子故意送耳朵去蹭奕炀的脸,来来回回耳朵都蹭翻边儿了,蹭完收回来盯着奕炀的脸,观察他的面目反应。

“啧,吓傻了。”

奕炀弯腰把兔子直接扛起来迈腿上楼。

乐言:真的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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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睡前又想:是只有奕炀看不到还是所有的人类都看不到?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实验一下!

奕炀叫苦不迭:祖宗,别闹…

第23章 可以睡吗?

乐言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特意在镜子前,正面反面来回欣赏自己的耳朵。

如果这双耳朵真的处于别人看不见的状态,那么长在脑袋上还是挺和善的…比较亲人……不,亲兔。

他又折回床上躺着,摸来陶瓷口哨,研究它的发声原理,举着累了就侧身躺着琢磨。这是奕炀送给兔子的兔子,真好看。乐言明显察觉今晚的自己有点亢奋了,亢奋得快十一点都没有一点睡意。

侧躺久了还没消下去的兔耳朵有点麻,乐言抬手去揉搓,没抓几下想起楼下那位光头保安,手上的力道突然轻了许多。

上次就抓秃了一块,耳朵好几天都没消下去。这么想着乐言收了手,酝酿酝酿准备睡了。可能害怕兔子口哨弄丢,他学着奕炀的样子套回在自己的脖颈上。

眯了一觉被扰人的‘嗡嗡嗡’声吵醒,乐言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电子表,显示凌晨一点零五分。

这道‘嗡嗡’一直在,乐言偏头往窗外看,他卧室的玻璃窗外悬浮着一个闪红光的机器,距离他家的窗户大概有一两米距离。乐言两只耳朵都敏锐无比,更别说现在有兔子耳朵加持。

他不知道那个吵人的东西在了多久,反正两天晚上都来,导致乐言两夜没睡好。奕炀送他去考试路上也萎靡不振,准考证等一系列必要的证件资料都是奕警官亲力亲为。

兔子估计喝不了咖啡,奕炀怕他考试考睡着,买了瓶红牛让他喝。

小可怜要是拿不了证书,估计会躲在家里哭鼻子。

乐言喝完一整瓶还是困得想哭,好在他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一只手拿笔,另一只手撑着眼皮不准眼睛闭上。教室里总共四位监考老师,没有一个能忍住不笑。

从他身上可以同时看到认真和摆烂两种状态,仿佛人格分裂,认真人格奋笔疾书,时不时或咬或掐一下摆烂人格,就这么忙忙碌碌,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乐言准时准点写完了试卷。

两条腿灌了铅,走出来的每一步都煎熬,兔子开始默默流眼泪,不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悲伤发挥到了极致。

奕炀等他出大门,以为是发挥失常,安慰的话都在腹中打好了草稿,不料兔子黑着眼眶说想睡觉。

坐上车干哭又不睡,奕炀摘了他的渔夫帽,拿纸擦眼泪顺带把他额头憋出的汗一并擦了,“今天在家吃饭,我做,你正好补补觉。”

“嗯。”乐言张嘴要咬自己的胳膊。

“诶诶诶,”奕炀连忙伸手拦着,“什么毛病,张嘴就来。”

“我很困。”乐言不开心,甚至愤怒。

“你靠着睡。”奕炀调下座椅,好奇兔子整天没事做,连觉也不睡,这么多时间都花去哪了,难道……备考?

乐言则问:“可以睡吗?”

奕炀迷惑,“怎么不能睡?”

“白天不是用来睡觉的,有午睡时间,但通常在下午一点到两点。现在……”乐言看一眼奕炀摆在方向盘上的手,腕上有一块黑色的表,这种表的刻度没标数字,对乐言来说有点复杂,他严谨地数了两遍分针,模样过于专注,专注得手表主人怀疑自己手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乐言数完了,“现在中午十点三十八分,不能睡。”

“谁规定的?”奕炀被这只兔子蠢到了,当冷笑话来听的话或许会正常点。不过关于时间问题,奕炀模糊弄明白了一件事。

结合前面的买菜吃饭时间,这只兔子应该不是强迫症,而是在严格地遵守人类作息。

不知道这个标准是乐言从哪里看到的,说实话,这样做过于强调自己标准人类的身份了,结果适得其反,反而不像人。

奕警官觉得光光和他说‘困了就睡’完全不顶用,没急着启动车,捏着兔子因为困憋红的脸,“你听着,专家建议只是建议,不管是吃饭时间还是睡觉时间,即使不在建议范围内也是被允许的,更何况不是所有专家的建议都能听。你现在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不要强迫和反抗身体发出的信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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