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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除了饭菜,还有一些蛋糕水果,兔子打算贿赂白微,旁敲侧击问具体情况。
上次禁门事件后,白微还当自己和乐言的关系已经水深火热了,没想到对方不仅和他主动搭话,甚至买了这好些东西。他才不会客气,照单全收。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你这样我心里慌。”白微嘴巴上说着心慌,行为完全不是,剥开乐言送过来的香蕉,连吃了两根,“最近有点便秘,香蕉好,正好润润肠。”
“你们最近很忙吗?”乐言趴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个橘子,剥开了大半。
“还好吧,都是些小案子,不太忙。”白微看他一眼,“怎么了,奕炀没时间陪你?”
“有的。”乐言剥完一个放在白微面前,从袋子里又拿了一个,继续剥,“白警官,奕炀最近还好吗?”
“有问题,乐言,你绝对有问题!”白微眯着眼睛瞄他一眼,“是不是不信老奕,怀疑他拈花惹草,你没安全感?”
“不是不是,”乐言以为自己暗示得足够明显了,但是白警官好像也不知道奕炀要离职的事情。
还是说,这件事奕炀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任何人说。
奕炀是不是有心事啊。人类很复杂的,倘若心里装着心事,不愿告诉别人。自己也消化不了的话,很容易抑郁...
兔子很担心奕炀,可是他已经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类了,做不到直接开口问别人的心事...
“好了好了,乐言。”白微一个不留神,面前堆了两排,十几个剥得光溜溜的橘子,个个拳头那么大,他怀疑乐言是打着对他好的幌子在报复!
“吃,白警官你吃,我买了很多,不用客气!”
乐言还没有把奕炀琢磨明白,他想事的时候不喜欢闲着,于是又剥了五个橘子,两个红心柚,最后找工具把那一大个菠萝蜜破开,蹲在地上剥得津津有味,弄得满地黏糊。
结果就是,白警官的办公室再次禁止乐言入内。
不进就不进,乐言拍拍手拐进奕炀的办公室,竟然又在相同的位置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离职申请!
他咬牙,偷走销毁。
第二天还有!偷走销毁。
第三天,还还有!依旧偷走销毁!
奕炀打印到第六份的时候,实在好奇到底怎么莫名其妙总是消失不见,准备调监控。严善庭
乐言及时拉着他说自己肚子饿了,“老公,妗妗姐五分钟前说她已经出门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了。”
但是奕炀就看今天的监控,调监控也就几分钟的事。奈何乐言心虚啊,不准他看,情急之下抱着奕炀凑上去,唇贴唇,亲热道:“老公,我很爱你。”
窜稀想来告状的白微一口热水猝不及防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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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在心里默默安排:如果奕炀看到监控里的我,我就说我在梦游。他一定不会怪一只睁着眼睛梦游还单纯可爱的小兔子!
猜一下,兔宝宝下一份工作会是什么!
第81章 奕炀,讨厌你。
出来下了雨,兔子可以接受刮大风,但是不能接受下雨又刮风。湿冷的空气想方设法从脖颈、手袖,脚踝钻进衣服里,把在车上攒的温热全都吹没了。
下车到进餐厅的距离,抖得乐言好累。奕炀琢磨着要不要给他现场买一顶针织帽,鼻子耳朵冻得通红,怪可怜的。
“乐言!”宴妗妗在他俩后边,小跑了几步追上来。那天在警局估计被吓傻了,今天依旧穿得又酷又飒,状态看着很好。
“妗妗姐。”乐言和她打招呼,每一次见面妗妗姐都会换不同的项链,最神奇的是每一条都特别,她说是自己手工做的,乐言不会,真的很羡慕!
“宴建生后来去找过你吗?”奕炀问。
“没有,这段时间都没再找过,那个...奕警官,真的谢谢你。”宴妗妗原本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此刻的心比乐言虚得多。
毕竟,背着奕警官的时候,她可没少在乐言面前骂...她心里过意不去,又说:“奕警官,那些钱——”
“今天不说这个事,先点菜,乐乐在路上就喊饿了。”
点好菜乐言要去一趟卫生间,宴妗妗实在没脸和奕炀面对面坐着,起身也去卫生间。不过不是真要上,而是守在外边等,乐言出来,她把人带去旁边的玻璃露台说悄悄话。
“乐言,之前那些话,我通通收回肚子你里,你老公是我这辈子见过,天下第一好男人!”
“啊?”
乐言以为她是被这顿饭吓着了,其实如果换作是他,在那天的情况被约一顿饭也会心里发虚。但对方是温柔的奕炀啊 ,完全不用担心。
“妗妗姐, 奕炀知道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没关系的!”
“不是这个事儿。”宴妗妗没把她爸的事儿告诉乐言, 想来奕警官也没说,今天来前她已经好好斟酌过了,该道歉道歉,该说清都说清。
“乐言,我爸是赌鬼,那天以前也经常从我身上拿钱,但是这个月我不想给他了,没回消息也没接电话。结果他有债还不上,暴怒之下来找我...”
“多少钱?”
“五...五百多万。”宴妗妗说:“高利贷,利滚利,真不知道他怎么欠那么多的...”
“五百万!”乐言张着的嘴巴合不拢了。
就是现在把他全身家当都掏出来,也还不上这么多钱....
乐言问:“那是不是以后他还会来打你?找你要钱?”
“应该不会了。”宴妗妗垂眸,有些不好意思,“乐言,奕警官说这种情况可以告,并且他愿意帮我找律师。可是,无论宴建生多么混账他也是我爸,要真把他送进去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亲戚,最疼我的奶奶估计都会恨死我。所以,奕警官借了我一笔钱,数额很大,短时间我可能还不上...不过我一定会还!”
“那妗妗姐够吗?我也可以借你。”
“不用,已经够了。”宴妗妗脸上忧喜参半,这几天,心一直处于悬空的状态,一点都不踏实,她说:“还有个事儿,乐言,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别被我误导,一定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后来宴妗妗和那位白警官聊过几次,在奕警官是不是‘渣男’这一观点上,白微足足笑了十分钟。她才后知后觉那次所谓渣男行为不过是为了破一个案子。
她听乐言一面之词,还听上头了...
“乐言,那个叫光光的根本不是什么情敌,是个搞禁忌实验的社会人渣!”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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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来桌上的菜都齐了, 奕炀在帮兔子挑鱼刺,已经挑出好几块了,放在小圆碟中。乐言不知是饿过头,还是没了食欲,细嚼慢咽没吃下多少。
“奕警官...”宴妗妗想道歉来着。
“脱了制服不用那么客气,喊我名字就好。”奕炀唇边含着笑,和派出所里大有出去。他说:“乐乐在动物园那段时间,他和我说你特别照顾他,这顿饭是我请晚了。”
“没有,都是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宴妗妗就着这个话头,老实交代那天是怎么撺掇乐言的,句句心虚,也句句不敢隐瞒。
奕炀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始终是做警察的,心理素质好得很。宴妗妗喝了口凉白开,“我是怕乐言受委屈,他看着就...单纯好骗。”笨笨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的做法。”奕炀给乐言夹蔬菜,见他吃不下饭,上了一碗淡淡甜味的米粥。
他说:“我是乐言的男朋友,你又是他最聊得来的好朋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别有成见,也别有误会,这样乐言夹在中间会为难。”
“嗯,我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宴妗妗说:“也是我的臭毛病,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和...”她认错态度诚恳得像在接受审问,认真交代并且保证再也不犯。
奕炀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和乐言玩得好,两个人的性格,大方向上大差不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