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舟楠的指挥下,这支队伍的构成被细致地筛查了一遍。
除去舟楠与修钺之外,剩下的只有六十二个南加村民的人和十八个汗比纳族人,最年长的是南加的一位五十岁的大叔,连续的奔波让他看起来蓬头垢面的,汇报年龄时忐忑地看着舟楠。
他自告奋勇地拿起斧头加进砍树的工作,以免这位机械师认为他没有价值,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看重的一般都是他们的劳动力。
舟楠见他紧张的样子,把他从砍树的地方叫来。
“大人……”
“你在南加是做什么的?”
“做瓦罐,还有就是……帮车队卸货之类的工作。”男人紧张地挑选措辞,生怕说错什么话。
“瓦罐?木炭烧制的那种?”舟楠问。
男人点点头,南加镇上较为普及的瓦罐大多出自他手,不过只是经由木炭烧制而成的简易品,路过的商人很少会把主意打到这上面。
“队伍里有亲人在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
“老人去世了,孩子还在萨沟利。”
他的父亲算是寿终正寝,在沙斯蒙传递回逃难的消息前的一个月,他刚刚给父亲进行完葬礼,他最小的两个孩子,还在离南加有些远的一个城镇读书,仓惶逃窜之时根本无法顾及,好在那座城镇也有两个孩子的姑姑在,不至于流浪街头。
舟楠点点头,说道:
“你想回去找他们?”
男人抬头看着他,想了一会说道:
“想,但我相信他们会好好生活,也会希望我好好活着。”
舟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