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看你俩不对劲儿!
你俩是不是早就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啊?
快说,是不是跟我们玩儿破镜重圆呢?
如实招来!
一群人轮番围攻敬酒让裴昭有些招架不住,刚清醒些大脑又开始昏昏沉沉,后来还是沈渡出马挡酒,这才让他侥幸逃脱。
裴昭靠在沙发上看沈渡仰起脖子喉结滚动,辛辣的液体跟白水的似的往肚子里灌,不甘心地想到:凭什么我夜店小王子喝几杯就倒了,他这个到处喝橙汁的人像千杯不醉似的。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消停下来,一些喝的不算多还能回家的都自己回家了,剩下一些不能走的和不省人事的,都由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安排到包厢休息,只剩下几个还在卡座里安静地喝酒聊天。
这群人已经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了,只要钱到位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心,酒吧经理自然会安排妥当。
丁子深跑到卫生间吐了三次,最后一次他是扶着墙一点点挪出来的,回到卡座的沙发上,丁子深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沈渡。
沈渡低头看了眼枕在他腿上睡觉的裴昭,摇了摇头拒绝道:谢谢,戒了。
既然戒了丁子深也不勉强,转而把烟叼进自己嘴里,用手挡着风点燃,深吸一口。
这些年李东阳有来找过裴昭吗?沈渡轻轻揉捏着在腿上熟睡的人的耳肉。
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丁子深摇头道: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今天谁把他领来的,估计宁知不知道那些事。
沈渡放心的点了点头。
丁子深说完细想觉得有些不对,宁知不知道这件事,沈渡也不应该知道才对,他是怎么认识李东阳的?
你俩认识?
沈渡摇头否认,解释道:不熟,有过一次交集而已。
丁子深茫然:你跟那孙子能有什么交集?
沈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子深,随后轻轻抬起裴昭的头塞了一个抱枕在下面,双手插着裤袋,气定神闲的朝远处走去。
丁子深朝远处仔细张望,发现李东阳正坐在那儿和人说话,赶紧踉踉跄跄的跟过去。
李东阳正和朋友喝酒聊天,瞧见有人走过来抬头去看,没想到来的人是沈渡。
李东阳的目光在与沈渡对视的瞬间弹开,面色不自然地喝了口酒。
周围的朋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兴奋的照顾着沈渡过来一起喝。
沈渡面色平静的走到李东阳面前解开袖扣动作干净利落的将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
李东阳胆战心惊的看着沈渡,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想干什么?沈渡我警告你,这可是
不等李东阳把话说完,沈渡已经单抓着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来,挥动攥紧的拳头,用力砸在他左侧颧骨下方。
李东阳几乎被沈渡打飞出去,重重的落在沙发里,再滑落到地面。
卧槽!
什么情况。
周围的人想要拉架,被随后赶到的丁子深给拦了下来。
这儿没你们的事儿,少跟着掺和。
不管是沈渡还是丁子深,他们一个也惹不起,只能充当吃瓜群众。
李东阳捂着脸颊伏在地上,剧痛让他怀疑颧骨是不是已经被沈渡揍裂了。
我曾经也警告你,不准再靠近裴昭一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渡弯下身子,双手揪着衣领把人提溜起来,强迫李东阳与自己对视。
如洪水般用来的记忆冲垮李东阳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若不是被揪着领子,他肯定早就跪在沈渡面前了。
我警告你,不准再骚扰裴昭。少年沈渡保持着和现在一样的姿势,揪着李东阳的衣领,恶狠狠的告诫。
只不过那时候的李东阳并没有放在心上,根本不畏惧沈渡的警告。
就凭你?李东阳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
少年的沈渡难得在脸上出现冷漠之外表情,像是潜伏在非洲草原上蹲守猎物的雄狮,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戾气。
你可以试试看。沈渡居高临下的对李东阳说道。
柳絮纷飞的五月气温逐步升高,邑阳高中的学子早就脱下厚重的外套,换上轻薄的短袖校服。
在这样的天气下,李东阳打了个冷颤。
后来李东阳骚扰裴昭的事情传到他女朋友的耳朵里,再加上临近考试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敢骚扰过裴昭。
没想到数年,同样的场景会再经历一次。
李东阳的表情已经给了沈渡答案,这种人胆小怕事,给过一次教训绝对不会再犯。
沈渡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松开手把他丢到沙发上,拍拍手上的灰尘,叫丁子深一起走。
没想到你以前就找过他麻烦,怪不得我和老裴把他恶心事儿捅出去以后,他连屁都不敢放,也没来找过我们麻烦。
当时裴昭和丁子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李东阳恼羞成怒来找他们算账,那他们干脆也破罐子破摔。
沈渡面色阴沉,直到回卡座后看着双眼迷离坐在沙发上的裴昭,这才有所缓和。
睡醒了?
沈渡刚一走过去,就被裴昭拦腰抱住。
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裴昭的声音带的浓浓的醉意,可怜兮兮的还带着点鼻音。
回来了,沈渡安抚的拍打着裴昭的后背,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裴昭靠近沈渡深嗅了一口,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丁子深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朝沈渡撇撇嘴,然后做个一个挖出自己眼珠子,丢到地上用脚碾碎的动作。
沈渡挑起一侧的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子深。
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没有什么比此刻睡在他怀里的人更重要。
酒吧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沈渡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将裴昭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架着他准备往外走。
哎哎哎,你要送老裴回家?丁子深拦住沈渡的去路。
夜深人静孤男寡男,老裴又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看他都觉得跟沈渡走有点危险。
喝成这样把他送回家,你不怕裴叔叔打断他的腿?沈渡说道。
不如送去酒店?丁子深又问。
让一个醉鬼独自住酒店安全吗?沈渡的话有理有据。
那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丁子深不解道。
回我家。沈渡懒得继续和他废话,拖着人绕开丁子深径直离开酒吧。
看着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丁子深嘶了一声,急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段对话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拖着裴昭回家,沈渡帮他把外套扒掉丢在床上,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放在床旁桌,坐在床上看着他熟睡的面孔。
炙热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嘴角,沈渡直勾勾地望着裴昭的唇瓣,呆呆的傻笑。
喝了一肚子的酒,说不难受是假的,沈渡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厨房煮了两碗醒酒汤,一碗自己皱着眉头喝进去,另一碗端给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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