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那近乎惶恐的神情,萧哥心中就已经有个大概了:念在我们相识几年的份上,我没有当场点破你,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把我当傻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乐陵。比起我,你居然更加相信那个外人吗?
事已至此,胖副驾完全慌了,现在那人还未走远,萧乐陵去追完全还来得及。
陈叔,你暗中勾结暗影会,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糊涂成这样,主动把大家的成果给拱手让人。
见事情败露,胖副驾索性也撕破脸皮,凶相毕露道:那有如何?我需要钱,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再也不想做了,干完这一票我就能隐退了!
多说无益,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诉我东西去哪了,还有秋源的下落。我们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言毕,一把手枪也同时抵住了胖副驾的额头,冰冷的手枪外壳激得他顿时哆嗦了一下。
在这一刻,胖副驾才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去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包括他的底线和原则。
以至于,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对方会杀了自己。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主动找上我的,让我想办法制造机会,以便他们把东西偷走。
本来,我们打算在服务区动手,趁着你们去救我的时候把东西偷走,结果那个去偷的人被反杀了。
就在昨天,他忽然跟我说,要把那个治疗师也一并带走,以补偿他们的损失。我也只能照办了,这不是我的错!
听到这里,萧哥只觉血压飙升,一脚将胖副驾踹倒在地:你把人交给他们了?你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来,该死的,他们去哪了?
胖副驾哆哆嗦嗦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闻言,萧哥顾不上再和他多纠缠,急忙打电话给荷姐和眼睛哥,让他们火速赶回来商量对策。
*
季源是被一阵颠簸给惊醒的。
待他睁眼一看,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还有些轻微的窒息感。
看来,自己是被关在某种箱子里面了。
正当他试图从内部把箱子打开了时,车子忽然一个刹车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两颗晶核,一名治疗系异能者,查收。如有需要,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手术,将晶核剥离下来。
半响后,才听到买方悠悠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个异能者是不是治疗系的?万一你们随便找了一个糊弄我,我找谁说理去?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然而没等季源细想,就见箱子猛的一下被打了开来,两人正巧四目相对,场面颇为尴尬。
好机会!
趁对方愣神之际,季源迅速催动了异能,瞬间,一大片浓雾从箱子中弥漫了出来,遮蔽了整片区域。
我靠,不是说这药能持续一整天的吗?tm的sb坑老子!
男人见状自然急得不行,这要是给季源跑了,他有十个晶核都不够赔的。
无奈,他只得催动起了异能,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几乎要将浓雾烧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季源忽然从旁边杀出,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男人只顾四处张望,没想到季源会突然袭击自己,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顿时晕了过去。
就这点本事啊,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将男人身上搜刮了一下后,季源这才将浓雾散去。却没想,原先的那个买家居然还站在原地,而没有选择上车逃跑。
如此,季源只当对方是看傻了,遂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男人,嘲讽道:你们选人的眼光不行呀,这种货色,比我们家的人差远了。
买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遂道:所以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横着被抬上车?
闻言,季源几乎都快气笑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看到刚刚那一幕居然还嫩好说出这种话。
大爷,您这么有钱,还是花点去看看脑子吧,不丢人。
说完,他便提起了面前的箱子,打算先回城里去和萧哥他们解释清楚。
却不料身后忽然一阵杀意袭来,吓得他当即松开箱子朝后连退几步。
与此同时,刚刚那位被他嘲讽的老者身上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异能气息,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子,没人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作者有话说:无奖竞猜,老头是谁。】
第69章 知道错了
饶是季源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顿时被激出了一身冷汗,双眼更是紧紧盯着面前的老者,生怕他忽然暴起伤人。
不得了了,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这么强,太夸张了吧。
明白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后,季源再无一丝战意,开始飞快寻思如何安全撤离。
那个,老人家,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说着,季源讨好似的松开了手提箱,将它放在了自己面前,并开始缓慢朝后移动。
随着两人距离的逐渐拉远,那股无形的压力才一点一点散去。
正当季源以为对方放过了自己的时候,老者的身形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再只听一阵风声掠过耳畔,熟悉的威压再度朝他席卷了过来。
靠!
仓促之下,季源只得掏出藏在衣服内侧的手术刀进行反击,却没想刚掏出来就被对方紧紧抓住了手腕,如同小鸡仔一般被摁倒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爸是
没得他说话,对方手上便加大了力度,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剧烈的疼痛中,他听到对方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在惋惜些什么:可惜了,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老夫我也是不得已啊。
听到这话,季源整个人都崩溃了,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得人如此看重,请了这种大佬出来。
与此同时,无限的懊恼和遗憾涌上了心头,假如他没有偷偷跑出来,就根本不会遇上这档子事,更不会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呜呜呜,不要啊,求求你了。
明知自己难逃此劫,季源不由得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行。
我不该跑出来的呜呜呜,对不起,爸,语冰,呜呜呜。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在他耳边轻言道:知道错了?
呜,知道,知道了。
那个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后还乱跑了吗?
不跑了,绝对不跑了。
不知是不是死到临头的缘故,季源开始口不择言,絮絮叨叨边哭边说了一大堆,就差做个临终演讲来总结一下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季源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遂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
只见不知何时起,已有一男一女两人站在了他面前,其中那个男的还拿着手机,录的那叫一个开心。
你们?
正当季源蒙圈之时,压在他身上的老者忽然站起身来,摘掉了墨镜和口罩,随即冲着他笑了笑。
这,可不是当时旅店的老板么。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面前的一男一女也摘下了伪装,可不正是他的两位亲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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