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胆子较大的农民开口了,“就、就算病虫害不是严家药田害的,但水源呢?严家药田的确还有水不是吗?”
严婳熙知道现在是有毅王在场,但以后他不在这里呢?能挡得住这些刁民吗?若今天不说个分明,以后肯定还会有人闹事。
她能理解这些农民是因为生计受到威胁才如此冲动,但她绝不能容忍担这个黑锅,“今天殿下也在,就让殿下做个公证,我带各位进药田视察,希望各位看了、满意了,以后别再来闹事,否则别怪我告上公堂。”
童格毕竟不像严婳熙涉事未深,他看这些农民的眼神,觉得此事只怕没有这么单纯,走到严婳熙身边低声说着,“严姑娘,这些人怕是想偷师才是。”
夏景烨站得近,也听见了。
他方才参观完温室,很佩服严婳熙的巧思,想向她好好讨教一番,毕竟大庆有不少旱区,若能在雨季备水,能解决不少旱区的问题。
可这毕竟是严婳熙的点子,他不能强迫她提供那套集水系统的作法,没想到这人倒十分大度,并不在意。
“这个方法并不是我发明的,我并不介意告诉他们。其实他们若能好好的问我,我肯定会教他们的,可他们来闹事,又伤了我师妹,我让他们进去参观已是仁至义尽,再说了,这套集水法只适用于坡地,于他们未必合用,还得动点心思修改,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那就各凭本事了,我不想管他们的死活。”
夏景烨三人对严婳熙不藏私的心胸都很敬佩,至于她因为于静萱而动怒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苛责她。
夏景烨存了心思,想找个机会求教严婳熙,一个国家治水与治理人民同等重要,严婳熙有这治水之策,肯定能帮上父皇。
严婳熙带人入内,温室的储水槽能做为实证,证明温室的灌溉用水并不是阻断水源得来,温室里药草每株都十分健康,看不出病虫害,所以黑锅也轮不到严家药田来捎。由于温室里的药草都十分矜贵,雇工把来察看的人盯得很紧,好像他们是贼一样,所以众人没在温室久待就离开了。
等到了坡地的药田,看着严家湿润的土壤,那些人就是不明白,一样是旱期,为什么严家就是能有水浇灌?唯一能说不同的,就是严家的药田里挖了一些渠道,似乎与储水也有关系,他们想尽办法记下一切,想了解这么做的原理才好偷师。
“如此,可信了本王的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毅王殿下,不是草民们闹事,实在是逢旱期无水浇灌,我们担心庄稼啊!”
“大家都是辛苦务农的人,我们严家药田的人就不是人吗?我师妹不过是一名弱女子,都被你们伤了。”
见于静萱抓着手腕,徐天磊十分担心,看来是刚才被推换时扭伤了手,寺下他得去看看才行。
“就严家的药田有水源,我们也是……是……”
“是把人想得龌龊。”
农民们哑口无言,但缺水又是事实,其中有一人不怕事,又嚷了起来,“或许是我们看不出来,水源真让你们截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