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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东西?”墨辰熙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跟着把自己手上的也摘了下来。
“看。”段颐墨晒了一会,把被子蒙上,中间的那颗圆珠发出青色的光。
“夜明珠吗?”墨辰熙看了看,“真绿。”
两人在黑漆漆的被子里对视一眼,眨了眨不知道看不看得见的眼睛,笑起来。
“我前些天刚发现,还吓我一跳。”
“吓什麽?”墨辰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颗夜明珠,“你以为是鬼火?”
“怎麽可能,”段颐墨道,“我以为有外星人。”
“嗯,更离谱。”墨辰熙点点头。
几个周就这麽非常平静的过去了。
段颐墨甚至以为之前的经历是个梦。
但是往往这种平静会被人打破。
墨辰熙正坐在床边,晒太阳,顺便把那个冒绿光的手链晒晒。
段颐墨在药箱子里捣鼓,然后擡头道:“上次买了多少盒来着?”
“六盒吧?”墨辰熙拿起手链,放到手里用另一只手盖住,闭着一只眼睛向里看去,“有两盒一样的。”
段颐墨晃了晃手里的药盒,“没了,有一盒还剩两片。”
“你还有课吗?”墨辰熙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又把它放回太阳底下。
“下午有一节,三点左右就下课了。”段颐墨道,“要不我带你去旁听?”
“好啊。”
旁听倒是挺有意思的。
比如让自己的男朋友多了一个实验员。
“咱这节课学一下针灸。”
“哎,郑教授,这个针灸疼不疼啊?”
郑教授闻言,擡起头,指了指段颐墨,“你问问他,他知道。”
段颐墨笑了两声,“不疼,看手法。”
“兄弟,旁边是新同学?”于桐问,“看着面生啊。”
“芋头,你傻吗?”一个名为崔九的男生道,“郑瑜宝贝学生的对象啊。”
“哦,”于桐转身,伸出手,“你好你好。”
墨辰熙礼貌的伸手,“你好。”
郑瑜清清嗓子,“他不是块宝贝谁是块宝贝,人家要经验有经验,要手法有手法,我能不稀罕他吗?”
“唉,中医现在很难找工作的,有你们这麽一群学生就够了。”
郑瑜开始讲大道理。
“郑老师,再讲下去半节课没了。”于桐喊道。
郑瑜点点头,拿出一个包。
“跟我学,看着。”郑教授拿出一根银针,扎入皮肤,“这个穴位,调养胃部,促进消化。”
段颐墨本来想在自己身上试试,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转头:“让我扎你一下。”
墨辰熙转头,“扎哪里?”
“手给我。”段颐墨道。
二十分钟后……
“哥,好了没?”墨辰熙把手放在桌上。
“过会就好。”
十分钟后……
“好了没?”墨辰熙问。
“差不多了。”
郑瑜巡视一圈,回到台上,“刚才有感觉到疼的吗?”
四个人举了手。
“下次调整一下位置,有不懂的来找我。”
“走吧,下课了。”段颐墨习惯性的握住墨辰熙的手,“去买药。”
这次买的更多,一次性拿了八盒。
不过也有相同的,需要长久吃的药。
当天晚上,段颐墨对着那一盒新的药研究,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任重道远:有钱没有?
段颐墨迟疑了一会,打字回複:“没有。”
任重道远:“没有算了。”
“谁?”墨辰熙好奇的探过头来。
“我爸。”段颐墨回答。
“钱吗?我这有。”
“不要钱,他拿钱纯纯浪费。”段颐墨把他的手按住,“钱留着,给你买药用。”
可是钱这种东西,在某些时候或许就是万能的。
段父刚来借钱,墨辰熙那边的“亲戚”就来了。
花开富贵:墨辰熙,我家欠欠最近要交学费了,我手头没有多余的钱,借点用用吧?
CHEN:我不认识你。
花开富贵:哎呦,我啊,你三姑。
CHEN:我怎麽不记得。
花开富贵: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孩子家家的,断什麽亲啊。
CHEN:你谁。
“花开富贵”急眼了。
花开富贵:怪不得能克死人呢,要我说你就不该生下来,你就不该活着。
CHEN:哦,等我哪天克一下你试试?
花开富贵:你爹妈的死谁都不怨,就怨你啊。
CHEN:哦。
之后任凭“花开富贵”再怎麽喷粪,墨辰熙也看不见了。
拉黑删除。
但是看到的东西却在心里印着。
墨辰熙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活着。
或许自己身上真的有些不得不信的体质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