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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你男朋友专业课第一。”段颐墨嘴角飙升,“没办法,天赋。”
“那你当时为什麽选心理。”
这个问题自从墨辰熙知道他会中医就想问了。
“老头子说的,”段颐墨思索了一下,“当时他救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说,他没有行医资格证,后来就报警了。”
“然后他说,要不就学两个专业,要不就不要学中医。”段颐墨继续道,“后来我就选了心理。”
“其实也是就业问题,现在大多看西医,不太看中医,再者都认为西药好,中药苦,所以就没啥前途。”
“我觉得挺好的。”墨辰熙应道,“各有千秋吧。”
段颐墨突然灵光一闪,问,“你信中药吧?”
墨辰熙点点头,“你已经问过了。”
“我可以给你调中药喝的,”段颐墨站起来,“可以调节的,怕戒断反应也能中西药一起吃。”
墨辰熙还没反应过来,“调节什麽?”
“抑郁情绪,”段颐墨发完癫,坐下来,“等我两天,我回去拿药。”
第二天段颐墨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他下了高铁,心里不免的有些发虚。
他这次回来没跟任何人说。
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段母先是一愣,随后问,“你怎麽回来了?”
“妈,我回来拿中药”段颐墨笑道,“想我没?”
“想个屁,”段母让开门,随后骂到,但最后还是问,“一年了,没饿着吧?”
“没,”段颐墨摇摇头,“挺好的。”
段母点点头,“小墨呢?还好吗?”
“还好,”段颐墨坐到沙发上,“前几天出了点意外。”
“什麽意外?”段母问,“没什麽大碍吧?”
“没,发现的早,抢救回来了。”段颐墨喝了口水。
“抢救?”段母问,“他自杀过了?”
“嗯。”段颐墨应了一声,不愿回忆。
“怎麽弄的?”段母继续问,“割腕还是吞药。”
段颐墨扯出一个微笑,“您猜的挺準,他都实践过。”
“唉,怎麽严重吗?好好带人家治,听到没?”段母说,“他也挺不容易的。”
“重度了,但是现在夏天,本来不愿意动弹,现在有力气,所以就……”段颐墨欲言又止,但是段母知道他想说什麽。
“别辜负人家,有事找我。”
“嗯,我知道。”
“妈现在没有钱,我真的挺对不起你的,”段母叹气,“你爸就那样,我当时不该嫁给他的,真是苦了你哥俩了。”
“没事,成年了怕什麽。”段颐墨笑道,“明天我去我爷那边,先住一晚上。”
“不用,你爷没回去,出去遛弯晚上就回来。”
“哦,那正好。”段颐墨伸了个懒腰,“省的我多跑趟腿了。”
…………
晚上段父回来看到段颐墨,呸了一口问,“怎麽了?交不起学费了?”
“交的起。”段颐墨道,“用不着你费心。”
“哦,那是因为人家把你甩了?”
“你想的太美了。”段颐墨笑笑,“你知道麽,昨天我抱着他亲了一晚上。”
段父气急败坏,“我打听过了,那人精神病,你这不就是带了个累赘。”
“真的吗?”段颐墨故作震惊。
“当然,”段父以为说服他了,眼睛一瞪,“你还不如找个小姑娘呢,以后还能生小孩。”
“嗯,”段颐墨沉思一会,“没事,我把他当小孩养不就行了。”
这句话出口,段母也沉默了一会。
段父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有点吧,我觉得我有点癫。”
“神经病。”段父骂了一句,摔门而去。
段母见他走了,过来问,“不是,你真把人家当小孩养?”
“没,我故意气他的,对象当然是当对象养,”段颐墨挠挠头,“他怎麽跑了呢。”
“你真是。”段母拍了他一巴掌,“跟你哥一样,能犟嘴了。”
“嗯,挺好的。”段颐墨点点头,“不吃亏。”
…………
当天晚上,段建国回来见到他还有点震惊,不过知道回来的原因,又不是很震惊了。
“你就自己回来的吗?”段建国问,“我想看一下什麽情况。”
“呃,”段颐墨结巴了一下,“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怎麽不方便?住院去了?”段建国挑眉。
“肌腱断裂您知道吧?”
“嗯,”段建国点点头,“不是等会儿,他肌腱断了?哪里断了?”
“手腕。”段颐墨道,“割腕来着,划断了一大半,当时医生说就剩一点连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