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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他送进去了？”段建国的牙都快从嘴里掉出来，“真的？”
“嗯，”段颐墨指了指那个烟灰缸，“这个玩意差点砸头上。”
“你等他俩离婚再说多好，这样不影响你哥俩吗？”
“离了也影响，”段颐墨道，“直系亲属就有影响。”
“那你还……”
“那让他继续赌博？还是让他继续打我妈？”段颐墨反问，“他有错，为什麽不管他？”
“不愧是兄弟。”段建国竖了竖大拇指，“有你哥的风範。”
“嗯，”段颐墨笑道，“应该能判，听说他赌博已经快四十万了。”
“这麽多？”段建国一时失态，声音大了一些，“真的假的？”
“真的。”段颐墨道，“他亲口说的。”
“行吧，送进去也好。”段建国叹了口气，“人啊，总会贪心的，赌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我先回去睡了。”段颐墨摆摆手，回了房间。
“也好，他在家里也不安生，又打又骂的。”
…………
段颐墨踏进房间，转身把门锁了。
墨辰熙侧着身子，在玩手机。
“我的发面馒头？”段颐墨笑着，爬上了床，“馒头仔，睡得怎麽样？”
“很好。”墨辰熙把手机息屏，“你才馒头。”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段颐墨搓了搓他的脑袋，“馒头仔，现在才几点，怎麽起这麽早。”
“快七点了。”墨辰熙看了一眼时间，“你去哪里了？”
“做笔录。”段颐墨闭上眼睛，“我睡会，好困。”
“好，你睡。”
段颐墨刚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我给你个东西吧，馒头仔。”
“什麽？”墨辰熙貌似接受了这个奇怪的称呼，眼睛盯着他，看他在找什麽。
“这个。”段颐墨拿出来，“涂一涂，不留疤。”
“结痂完了再涂，没结痂的涂了疼。”段颐墨给他打开，“要不要？”
墨辰熙有点慌慌的，犹豫一会，把胳膊伸了出去。
段颐墨的手一顿，装作没事人一样给他涂好药。
“能问一下吗？”段颐墨小心翼翼道，“为什麽会想自残呢？”
“不清楚，就是难受，然后就特别想死，但是不敢，只能这样。”
“疼不疼？”段颐墨问。
“不，情绪上来了什麽也感觉不到。”墨辰熙回忆了一下，“后来才会感觉疼或者怎样。”
“可以试试找别的办法，这样容易留疤。”段颐墨给他涂上药，“没关系。”
或许吧。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段行雨还不知道，自己的爹要进去蹲大牢了。
他和孟随在床上唧唧歪歪。
“孟哥？”段行雨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住孟随，“几点了，孟哥哥？”
“滚。”孟随一脚给他踢开，“能不能滚。”
“不行。”段行雨刚要继续缠着他，手机铃声响起。
段行雨想挂断，但是来电显示“傻狗”，他又给接了起来。
孟随趁着这个间隙，一脚把他踹下床。
段颐墨接到电话时，首先听到了一声哀嚎。
段颐墨:“哥？”
段行雨:“傻缺。”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段颐墨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好消息好消息，”段行雨从地上爬起来，“有话快说。”
“哦，”段颐墨骂了一句，“咱爸妈离婚了，然后段江辉要进监狱了。”
“哦，行。”段行雨应了一声。
秒针跑了三个小格，他反应过来，“什麽！？”
“段江辉，要进，监狱了。”段颐墨又重複了一遍。
“什麽时候的事？”
“没多久，刚回来就告诉你了。”
“哦，我还以为是，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就我不知呢。”段行雨笑了，“孟哥，你有点欠收拾了。”
段颐墨听的一脸懵，“你你你，把电话挂了，我害怕。”
“怕什麽，滚吧。”段行雨把电话挂掉，转身“收拾”孟随。
…………
“怕什麽，怕你□□的乱叫。”段颐墨“嘁”了一声，“馒头仔，昨晚睡得怎麽样？”
“还行。”馒头仔应了一声，“那个，大四毕业咱把鬼晓得接回来吧？还有……”
墨辰熙顿了一下，“还有它的那只狗崽子。”
“行啊，大四毕业想带你旅行，带着它俩也好。”段颐墨点点头，“不过这几天我可能挺忙，你照顾好自己。”
墨辰熙盯着他看了一会，“几天不回来的那种？”
“不是，具体我不太清楚，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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