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几人再次化相,三神一犬跃上祥云,前往南海,踏上降妖除魔的道路。
孟婆在路上回忆着出发前的事,他身後跟着面目和善的天帝与冥王,还有一只六尺高的大狗狗,有些难为情的去找冯璃姬,扭扭捏捏地拜托人家小姑娘在他外出时帮忙发汤。
冯璃姬看着这浩大的阵仗,却是处变不惊,一脸认真地答应下来:「夫子的话,使命必达。」
孟婆汗颜,道:「不用如此……就像平常那样发就可以了。」
冥王却一脸欣慰地点头,伸手搭在冯璃姬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煞有其事道:「态度不错。」
冯璃姬也煞有其事地俯身,恭敬道:「璃姬谨遵大人嘱咐,几位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原先只是在一旁闭着眼睛看着的天帝,也突然开口,也是煞有其事说道:「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冯璃姬的头低得更低了,道:「小的明白。」
孟婆:「……」
孟婆现下想来,还是无言。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坐在身边的冥王的手臂,冥王已然化形成先前神气少年的样貌,挂着乾净爽朗的笑容,转头问道:「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盘着腿,双手压在露出的脚踝上,问道:「冥王阁下,你说,璃姬姑娘到地府之後,X格上是不是有些变了?」
冥王歪了一边头,脑袋後面的马尾也跟着歪了一边,道:「变得幼稚了,喜欢玩过家家?」
孟婆吞了口水,咽下那句你才幼稚,道:「……不是啦,我是想说变得开朗了。」
先是拜孟婆为师,尝试下厨;在孟婆有求於她时,又好像是接获什麽重责大任般,甚至有点角sE扮演地,把自己Ga0得好像是接了圣旨的将士。这种种一切,若放在冯璃姬生前,该是不可能见到的情景。
「那不是很好吗?」冥王笑着反问,手肘放在右边大腿上,托腮道:「毕竟她生前也没有机会这样。」
「确实。」孟婆仰头,回想着冯璃姬生前的种种,在王后前,在朝堂上;在她的青青眼前,在嫁到赤契之後。又不经意地双手托腮,思忖片刻,道:「也许,不能说是X格变了,是终於能好好地做她自己而已。」
在摒弃掉一切之後。
没有公主的框架,没有国师的职守,没有妖nV的罪名。
在没有了「应该怎样」或是「不该如何」之後。
身旁的冥王突然问道:「你现在还会自责自己没能救下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咦」了一声,转头看向冥王,就见他不知何时敛起了笑脸。
「……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自责。」孟婆老实交代,要说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时不时就想着冯璃姬的事。冥王神sE一凝,孟婆又接着说道:「不过,凭心而论,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有什麽不好。」
孟婆嘿嘿一笑,又道:「这都要多亏冥王阁下!谢谢你将地府打造成现今这般,才能让我有机会这麽觉得。」
冥王一愣,遂也淡淡笑了,「是麽。」
孟婆点头,满是肯定,笑道:「当然是啦!」
前头,坐在另一片祥云上的天帝忽然出声提醒道:「孟婆,你别太宠他。」
孟婆僵了笑脸,不明所以:「咦?」
天帝淡声道:「我哥只是很喜欢玩过家家而已,才把地府弄得那麽不正经。你这样夸他,他会得意忘形的。」
治理地府本就非易事,何况是像冥王这般,背弃前人的做法,改朝换代,还十分成功,成为群鬼不愿投胎的狂欢圣地,这哪里是「不正经」,又岂是一句「过家家」就能带过的。孟婆咬着下唇,心底不服,甚至不悦,却是无言,不知道要用什麽话回以天帝。
而冥王作为当事人,只是淡淡表示:「你讲话好难听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忠言逆耳。」天帝说道,回首便见依旧挂着笑的冥王,像是很开心一般,丝毫不在意他方才所言。天帝心想,这就是得意忘形,只好摇头,道:「罢了,多说无益。」
孟婆不禁回想起天帝先前在冥王殿所言,其实天帝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孟婆心知肚明,只是感X上仍更偏向冥王。而若真的站在感X基础上替冥王出声,又实属意气用事,委实不妥,便也无言以对了。
何况他区区一个孟婆,哪里有立场去反驳作为冥王亲弟弟的天帝?不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没有那个资格。最终只得一叹,不免心道,尽管这对孪生兄弟皮r0U上如何相像,内在却是完全相悖的两个人啊。
祥云不再飘动,底下是碧海蓝天,天帝站起了身子,挂起了一贯的笑脸,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冥王也起身,伸手去拉孟婆的同时,忽然注意到天帝身後的白sE大物,便道:「等一下,天犬太惹眼了。」
天帝头也不回,直接拒绝:「小白无须化相。」
冥王挑眉,不语。孟婆起身後也看向天犬,瞬间知道了冥王是何意,伸手指向不妥之处,尴尬的委婉说道:「不是啦……牠的那个真的有点显眼。」
天帝终於回头,顺着孟婆意指的方向抬头望去,这才了然,开口道:「毛毛,把它收起来。」
天犬歪头,似是不解。於是天帝抬手去m0牠忘记收起来的白sE耳朵,道:「这个。」
狗狗的耳朵很敏感,天帝m0得突然,惹得天犬一激灵,耳朵竖起,缓过劲来便赶忙收神,也收了头顶上的耳朵。天帝的手一下子变成m0了个寂寞,他却轻轻笑了,顺手r0ur0u那柔软的白sE头发,轻声道:「好乖好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得到赞赏的天犬也微微扬起嘴角,默默笑了。
孟婆看着,只觉得感情真好,忍不住转头看向冥王,冥王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侧首回望他,旋即莫名地低了身子,偏了一边头,道:「你也想要吗?」
看着冥王的脑袋瓜,孟婆唰红了脸,猛地摇头,不明白冥王为什麽会产生这种误会,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一阵混乱後,几人才总算跃下了祥云。
海面波光粼粼,与yAn光相互辉映,美不胜收。海风温柔地吹拂着头发,孟婆难以想像这宁静的海面下,居然有着会吃人的妖怪。
冥王凝眸望着辽阔的大海,道:「妖气被藏起来了。」
天帝眯着眼睛,也道:「在深海里吧。」
闻言,孟婆有了不好的预感,指着大海,问道:「难不成我们……要下去吗?」
冥王不可置否,道:「如有必要的话。」
忽有动静,在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上,有一艘正缓慢停靠的渔船,旋即船舱内踱出一名黝黑少年,该是长年在外奔波晒的。他背着行囊,又去拖甲板上沉甸甸的渔网,脱离海水滋养的鱼睁着圆眼睛,不停扑腾,像是在极力反抗,却只能用身T去打到同伴的身T,再被打狠狠回来,只有老旧的甲板发出喀喀的哀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群人从远处看见了渔船回港,便远远跑来,一边跑一边挥着手道:「嚯!季易南,没想到你小子居然真的能活着回来!」
被唤作季易南的少年将渔网拖上岸,随後搓了搓鼻子,像是很骄傲,嘿嘿道:「我就说大海没有那麽可怕吧!」
跑来的人们却是忽略了他,逐一拥簇在满载而归的渔网周围。
有孩童大喜过望,嘻嘻道:「有饭吃啦!接下来有饭吃啦!」
有老妪感动落泪,不停呜咽:「呜呜……呜呜……」
有人终於想起他,调侃道;「原来傻人有傻福这句话是真的!」
季易南不免叉腰,瘪嘴道:「喂,好好说话!」
几人远远看着。天帝抬手m0着下颔,道:「真是奇了怪了。」
孟婆不解,问道:「怎麽了?」
天帝道:「鲛人不是吃了不少人吗?既如此,为何这名少年仍敢出海?而南海波动的妖气亦真,其余人们的反应看起来也像真有此事,那又为何这名少年能够平安无事归来?岂不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耶,如此说来,着实古怪。」孟婆低头思索片刻,接着灵光一闪,问道:「难道这名名叫易南的少年,与璃姬姑娘一般,T内有某种力量?」
「这倒没有。」天帝摇首否认,道:「若人人如此,那岂非要天下大乱。」
此话有理。孟婆搔着脸颊,登觉尴尬,只好讪笑道:「哈哈……说得也是呢。」
冥王却轻声笑了,於是两人同时转头看他,天帝问道:「你笑什麽?」
「笑你们可Ai。」冥王随口一说,天帝微蹙眉头,似有不满;倒是把孟婆Ga0得不好意思,默默低头了。
冥王又提议道:「与其自个儿苦思冥想,我们直接过去问,岂不更快?」
「欸?」孟婆抬头,着实没想到冥王会如此建议。不禁心想,这难道不会太直接了吗?
天帝却是松了眉宇,笑眯眯道:「也不是不行。」
「欸?」孟婆眨着眼睛,又不会反应了。
而达成某种共识的两兄弟交换了眼神,便相视一笑。遂负手朝人们的方向走去,天犬也乖乖跟在天帝身後,一同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原地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快步跟上。
「诸位,打扰了。」天帝笑眯眯地向众人搭话,一口胡话信手拈来:「我等初来乍到,见此地水秀山明,宛如洞天福地,便yu泛舟游玩,观赏山水。不知何处方便借到空闲的船只?」
那原先还在啜泣的老妪见了来人,缩回了眼泪,破涕为笑,红脸道:「呀,好生俊俏的公子呀!」
天帝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礼貌地回道:「夫人才是风韵犹存,YAn如桃李。」
老妪心里乐开了花,痴痴笑了,整个人呈现飘飘然的状态。
孟婆张着嘴巴,大为震惊,心底是佩服得五T投地。天帝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实在了得,居然就这般自然地搭上话了。
有一个青年回话了:「几位真有文人雅兴,并非要打断几位兴致,但此地实在是不建议泛舟。」
冥王双臂交叉於x,故意问道:「哦?这是为何?」
那老妪又惊叹:「哇,好生俊俏的公子哇!」
冥王笑了笑,道:「谬赞。」却是反效果的把老妪弄得更加晕乎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青年解释道:「各位应该听过会吃人的鲛人吧?实不相瞒,南海就住着这种可怕的海妖,已经有好几个人出海遇害,回不来了。」
季易南当即不服,表示道:「也会有好的鲛人好吗?而且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
有孩童指着他大笑:「可能鲛人不想吃笨蛋!」
季易南不悦,怒视着蹲在沙地上的孩童,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很是憋屈。孟婆见状,赶忙安慰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那老妪又突然嘿嘿道:「嘻,好生娇俏的公子呢!」
孟婆:???
孟婆看向老妪,她正捧着脸高兴着,孟婆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迟疑道:「娇……俏……?」
那老妪肯定道:「嗯!真娇俏!真好看!」
「……」孟婆顿时心情复杂,尽管现在的自己并非本相,但老妪前面夸冥王和天帝时,用的词都是「俊俏」,怎麽到他这就成为了「娇俏」了呢?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难免感到不平衡。但他还是长吁了一口气,微笑道:「夫人,谢谢您……」
眼角余光扫到身旁的黑衣,孟婆顺着看去,就见冥王弯着眼眉,正含笑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忍不住给他传音:「不准笑……」
冥王没有回音,脸上堆给他看的笑脸更甚了。
孟婆瘪嘴,只觉顽劣。
那边天帝却盯着季易南,一边彷佛在暗自审视什麽,一边带回了话题:「如此听来,是不幸遇见鲛人的人才会遇害,若幸运没被鲛人碰上,便能安然无事归来呢。所以这是要碰运气的?」
方才解释的青年耸肩,道:「大概是吧。」
天帝微笑问道:「照这思绪顺下去,现场该是没有人真正见过所谓的鲛人,那又何以断定那些回不来的人们是惨遭鲛人毒手呢?」
青年没有回答,而是道:「总之,若非必要,千万别去海上逗留。」
季易南却眨着眼睛,忽然语出惊人。
「我就见过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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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南急眼了,忙道:「我真见过!真的!」
有人拍打着他的背,笑道:「你小子别做梦了!你要真见过那种怪物,哪可能现在还平平安安站在这里啊?!」
「所以我才说也有好的鲛人嘛!」季易南不服,急得跺脚,道:「我此前出海,遇过狂风骤雨,整条船都翻了!是一只鲛人把昏迷的我从海里捞上来,救了我一条命的!」
孟婆听得愣然。旁的人却只是好笑道:「行了行了,就叫你别做白日梦了!当时铁定是你眼花,把人看成了鱼!」
「才不是!」季易南气急败坏,攥紧了拳头,宣誓道:「……我一定会再找到当初的鲛人,证明给你们看的!」
不过没人理他的誓言,像是习惯了,只是乐呵呵地谈论道:「不过也还好有你这种运气好的傻人,坚持出海,要不然大夥哪有饭吃!」
孩童又用手指着他,哇哇重覆着那句:「笨蛋!笨蛋!鲛人不想吃笨蛋!」
「你们!」季易南咬唇,威胁道:「……你们今晚都别想吃烤鱼!」
孩童捂着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
那为孟婆一行人解释的青年又出面,搭上季易南的肩,规劝道:「好了,别这般吓唬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易南回首,怨道:「简北,连你也不相信我。」
简北摇首,叹道:「不是不相信,是不能相信。」
季易南甩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悦道:「那就算了。」
简北的手落在半空中,空气像是凝结了。孟婆看着众人,思考着该不该缓和两人;若是缓和,就不知何时才会有第二个机会,从季易南的口中套出鲛人的相关线索了。如此这般,便感无所适从,最终只得把目光移到冥王身上。
冥王只是冲他一笑,似乎在说不用担心。
「别算了啊。」冥王打碎了凝结的空气,g起唇角,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道:「家训有言,凡事切勿妄下定论。是真是假现在还说不清呢。且对於此事,我倒是很感兴趣,不知这位公子可否再多说一些细节?」
孟婆看着一口胡话的冥王,忍不住心道:神仙哪来的家训?
「……真的吗?」季易南显然被冥王这话哄得一愣一愣,软下了态度,迟疑问道:「你……你相信我?」
冥王道:「本……咳,自然是真的。」
孟婆看出来了,冥王方才是差点脱口而出了那句「本王从不打诳言」,但又连忙意识到,就赶紧生y地吞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他要自己不用担心,关键时刻却险些掉链子。想到这里,孟婆便忍俊不禁,暗自笑了。
那边的季易南深x1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
「约莫是半年前,我与镇上的人一起出海。原先都很顺利,但大概是在海上过了三天之後,突然有什麽不太对劲了。」
「原本贴着海面飞行的海鸥,突然远离海面高飞,成群结队地往海边的方向飞去,出过海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徵兆。见天气恶化,我们打算提前返航,却是过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岸,後来大夥仔细检查是哪儿出了问题,没成想,竟然是船上的罗盘失了方向!」
「天空开始下雨,罗盘坏的时机点太糟了,这一时半会的又不可能修好。正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诡异的哼曲声。」
「不过说是诡异,也是我之後想来,才事後觉得诡异。毕竟那可是什麽都没有的大海上呀,是打哪儿来的歌声?但那个当下我们都像是被迷了心智,只觉得声音清脆,曲调婉转,急促的雨滴落在甲板上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是在为它附和伴奏。那时,大夥甚至忘了要回家的事,想要驶船找到歌声的源头。」
「但没能找到声源,暴风雨却先到了。狂风掀起海浪,把整艘船翻了,我掉到海里,海水灌入鼻腔,昏迷之前脑袋里想的都是——」
季易南的面部扭曲,随即大吼。
「——我要Si了!」
「哇啊!」孩童们被他生动的言语代入情绪,相互拥抱着,跟着大叫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季易南却是归於平静,从容地继续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重新呼x1到新鲜空气。」
「我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就躺在了海边,而天空晴朗,海鸥又飞回了海平面,就像是从未有过暴风雨。先前的一切彷佛都只是我做的恶梦,可我浑身Sh透的躺在海边的事实,又是确实地表明了我的确Si里逃生了。」
「并且,我身旁还有一个人在守候着我。」
「不、不是人……」
「是一只绝美的海妖。」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样貌。」季易南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一般,开始感慨:「他皮肤很白,在太yAn下格外耀眼,头发长而乌黑,我能感受到自己就枕在满是鳞的鱼尾,带有蹼的双手正捧着我的脸颊。明明是素不相识,他却泪流满面。也许是太过漂亮了,我不忍心他哭。」
「但是,就算是哭,还是一样很耀眼。」
「跟传言的完全不一样。这麽美的鲛人,还救了我一命,怎麽可能是会吃人的妖怪。」
「我就这麽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才终於发现我早已清醒,就立刻放开了我,随後跳进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易南睁开双眼,望着海天一sE,眼中落寞。
「但是,我还没能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感谢。」
孟婆看着他的侧脸,开口道:「这便是你後来坚持出海的理由吧。」
为了再见恩人一面,递上一句迟来的言谢。就算因此被世人当成傻子,又有何妨?
季易南转头看向孟婆,浅浅笑了,「原来公子也是X情中人。」
「倒是浪漫。」天帝也笑着评论,忽地看向冥王,问道:「哥哥也是这麽觉得吧?」
像是没想到天帝突然会喊他哥哥,冥王有那麽一瞬间迟疑看他,那表情像是有被恶心到了一样;随後立马恢复到正常的神情,笑着回应:「那是自然。」
不过其他人就没那麽感X了,而是一一拍着手,赞道:「JiNg彩的梦!」
季易南方才那一丝柔情似乎也就这样被拍没了,他转过身,对着众人怒斥道:「我就说了是真实发生的!」
孩童们也跟着拍手,佩服地赞叹:「易南哥哥好会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说不是做梦的啦!」季易南露出了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做着苍白的解释;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香囊,再从小香囊里倒出了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道:「你们、快看这个!鲛人泪总听说过吧?这便是那日的鲛人所流下的,我珍藏至今。」
几人分明不以为意,却又发出惊叹的声音;惟老妪捧着脸,喜孜孜地道:「呀!真好看的珠子!镶在饰品上一定更好看!易南啊,你这是上哪家店铺买的呀?」
季易南汗颜,道:「NN……您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听我们讲话对不对。」
那老妪只是捧着脸,又咯咯笑了。
简北在旁直摇头叹气,又冷不防地搭上了季易南的肩膀,道:「得了,祸从口出,言多必失,也差不多该消停了。还有我得提醒你,这些话,你在这里说说,过过瘾也就罢了,回到镇上可千万别提,要是不幸被因鲛人受害的家属听见了,有的你白眼。」
「我知道啦,用不着你教育我。」季易南给简北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将珍珠收回囊。
简北却是一笑,道:「那麽也该回到镇上了。大伙儿是来接你回港的,也别让其他人等上太久。」
季易南哎了一声,弯身提起渔网,背在背上,「知道了。」
众人正yu离行,简北却突然合掌,又折了回来,向孟婆等人发出邀约。
「想来也是有缘。诸位既然是第一次来到这一带,若是得空的话,不如到我们镇上看看吧?虽说并非是什麽观光胜地,但总b待在这危险的海边要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还有要事在身。天帝礼貌一笑,摆手道:「多谢你的美意……」
天帝话音未落,那走在前头的季易南便说道:「说的也是,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们听我说话呢!」接着回首,又是扬声:「我做的烤鱼很好吃喔,可新鲜着呢!」
像是在回应他所言,那渔网里的鱼猛地扑腾了一下,看得一直默不作声的天犬跟着咽了口水。
有一位孩童抬手指季易南,义正词严:「你骗人!婆婆做的才好吃!」
季易南这次没有据理力争,倒是m0了m0鼻子,认了,道:「我的手艺的确是不如NN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