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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戏看人间(1 / 2)

('孟婆跟着风水师徒,隐了真身,进了人间的风水观。

风水观本就香火旺盛,又因有谢神戏的缘故,更是人声鼎沸了。户外搭建的戏台是面朝主殿的,风水观的人在主殿跟戏台之间摆放了好几把椅子,供信徒可坐下观戏。

孟婆看着主殿辉煌的神像,忍不住心道刻得真好。虽然长得不像御风灵和水仙真正的样子,但手持的法器与其他细节都是仔细地刻了出来,又镀上了一层金,使其看上去更显尊贵。

风水观很大,富丽堂皇,主殿的天花挑高到二楼,辉煌的神殿与室外的日光相互映照,香炉里cHa着许多支香,皆冉冉飘向天空,穿过云层,承载着信仰,直达仙京。

御风灵一直都是叽叽喳喳地,他笑问着水仙:「今天要演的是什麽啊?」

水仙笑道:「不知道,等等看了就知道了。」

「有道理哦!」御风灵如醍醐灌顶。

孟婆还在看神像跟这座观的样貌,御风灵就又拉着他的衣袖,道:「别发呆啦,这里可是观戏的最好位子!快坐下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御风灵说完,拾了串供桌上的葡萄,一PGU坐在了神台上,抱着葡萄吃了起来。

孟婆一惊,嗑巴道:「坐、坐这里好吗?」

御风灵疑惑,反问道:「我自己的神台,有什麽坐不得的吗?」

孟婆哑口,竟有些道理。水仙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後也坐在了神台上,道:「没事的,坐吧。这行为在别的神官处或许确实是禁忌;但在师父与我这里,是没那麽多拘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於是孟婆就愣愣地也坐下了。御风灵随即就想跟他分享怀里的葡萄,「吃麽?或是供桌上有什麽想吃的,都可以直接拿!」

「啊,不用了,我不饿的……」孟婆怎麽好意思蹭吃蹭喝呢,所以打算摆手拒绝。

「别跟我客气啊!」御风灵灿笑,直接将一颗葡萄塞进孟婆还说着话的嘴里。孟婆愕然,只好将剩余的後话连同葡萄一齐吞进了肚里。

水仙也从供桌上拿了杯平安水给孟婆,和蔼笑道:「尽量吃吧,给你杯水润润喉。」

孟婆接过了水,内心惶恐,这对师徒真是太好客了……

响起一阵鼓乐,戏台拉开帷幕,要开演了。

先是正旦舞着出场,她一头白发,着华服,发丝与衣袖随舞姿飘扬。她边舞着边唱着曲儿,曲中有绵绵情意,花腔婉转,戏台另一端有生角唱着歌朝她跑来,携她的手,是应了她的情。

两人互诉情衷,突然曲调变奏,台上一窝蜂登了一群人,指着正旦的鼻子骂她祸国。正旦被众人b得连连後退,旋即苦痛地蹲下身躯,唱的曲儿变得高亢尖锐。正旦垂头跪在地上,白发披散在地,那群骂她的人四肢忽被无数白绫控制,正宛如发丝,而像是有牵绳控制般的傀儡戏,那群人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号角响起,战火开始蔓延,人们拔剑相向,嘴里依旧还唱着指责正旦的曲儿。

白发妖姬,为祟祸国。人神共愤,该当诛之!

那小生原先是想去扶起正旦,却被众人遏止,两人没能抓住对方的手,被迫分离,最终小生被人群吞没在战火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沉寂,又有乐之。他从黑压压的人海中舞了出来,身着戎装,脸变成了个大花脸,手持带着火焰的利剑,竟是变成净角,扫退了荡乱的人群,戏台上再次只余下他们二人。他缓步走到正旦之前,眼中曲中再无情意,辉耀剑刃抵在了正旦的脖颈,只余杀意。

正旦伏地,先是愣之,忽然尖笑,奏乐变得怪异至极。她倏地起身,唱着悲凄哀怨的曲,舞着癫狂的舞步,使用像是真有妖气的白绫与净角的剑锋缠斗之。不知是真有实力悬殊,还是有情感因素在,正旦渐渐败下阵来,她踉跄退步,再次抬脸竟变成了个小花脸。

观到这幕,水仙喃喃说道:「变丑角了啊。」

孟婆忍不住问道:「这……是在演什麽?」

御风灵的双脚交替踢着空气,道:「在演我师兄化形的经过。」

孟婆眨眼,问道:「是炎光将军吗?」

「对呀!师兄确实是在那场战争里化形的。」御风灵吃完了葡萄,又拿起供桌上的苹果,一颗给了水仙,一颗递给孟婆後,又开始啃苹果,续说道:「然後那个旦角演的是三百年前的祸国公主。」

孟婆捧着苹果,忽地感到呼x1一滞。

他想起在看到冯璃姬的跑马灯之前,自己和冥王曾做过一个约定——就是不再深究任何关於这位有着妖力的公主的事。孟婆守信,尽管内心仍然在意着,但他从未再向冥王问起这些;没承想,如今倒是Y错yAn差地看了这出戏。

孟婆喝着水掩饰心虚,遂开问道:「那这些演的都是真的吗?」

「怎麽可能!」御风灵被孟婆逗得哈哈大笑,「师兄又不可能是那位公主生前的Ai人化形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孟婆想问的并不只是这个。但还是扬起笑脸,尴尬道:「说的也是。」

水仙敛眸,淡淡地笑说了一句:「要是真的,那麽这剧情也未免太夸张些,把炎光演得太心狠了些。要真是Ai人,炎光他会是这样痛下杀手的人吗?」

御风灵似乎是真的用力想像了一下,他想着炎光将军的冰块脸,最终没憋住笑,拍着大腿笑道:「不能啊!」

孟婆跟炎光将军仅有御风灵生宴上的一面之缘,实在是不熟识,所以只能陪笑。而脑子里仍然想着冥王为何要对这个公主的事三缄其口,莫非是有什麽难言之隐?却是卡壳,想不出个所以然。

戏台上的祸国公主终究没打过炎光将军,惨Si在辉耀剑之下,盛乐毕,戏台下观戏的人们无一不拍手叫着好。

孟婆皱眉,脑中浮现冯璃姬先前登上断头台的画面,也是这般情形。

被说成是祸国的妖怪惨Si在众人眼前,而人人都赞道Si得好、早该如此。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孟婆想着冯璃姬一生中没做过什麽恶,甚至被远嫁异国他乡,最终仍在金銮殿被百官冠上叛国之罪、妖nV之名;又想起如澄一心只想守护季易南的安危,不惜与同族站到对立面,留下无数怵目惊心的伤疤,最後甚至只能向神明求助——杀了他的同族。

而真正有伤害过人类的鲛王,结局却是自我了断了。严格说来,并不算真正得到什麽审判与惩罚。

这世间的事怎会如此无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敛眸,想着人自身都有好坏之分了,怎麽只是冠上妖名,就一定是作恶多端呢?打着自以为正义名号的误判,这些无知的人们难道真真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吗?

孟婆想起天帝说过,所谓的好坏之分啊,都是世人自以为是地去定义出来。好来辨别自我,安慰自己就是那所谓的好人;如此,人们短暂的一生就会因而过得顺心,过得问心无愧。

——甚至是心安理得地拿来作戏谢神。

因为他们都坚信自己就是好人,大多数人所站的地方乃是正义,是正道。

而那些妖道必定该将其诛之。

孟婆觉得x闷,内心难受至极。

世上哪里有那麽多的非黑即白啊。

孟婆喝水缓解x闷,忽地注意到一旁的水仙脸sE也不好,便开口道:「水仙,你也心疼戏里那位公主吗?」

水仙先是一惊,像是没想到孟婆会问他这麽一句般。他缓缓地点头,调整了下情绪,才开口道:「是啊……而且大部分观戏的人,并不觉得她可怜,而是觉得她可憎。」

「好像是这样没错。」孟婆看着戏台下的人们,一阵苦笑,又忍不住感概道:「她从头到尾,究竟切实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了麽……就只是因为那一头妖异的白发吗?」

「是啊,就只因那一头白发……」水仙看着戏台上的表演,正演到人们赞叹炎光将军,诛杀了那祸国公主。水仙的情绪难得地有些激动,略微激昂道:「只因一头白发就能治她的罪,这难道不像nV子只要稍稍不听夫家的话,就能被下休书一般吗?这样的世界太奇怪了,太可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转头,愣愣看他情绪走向失控边缘。

「我痛恨这如此不公的世间。」

水仙讲完,像是终於意识到自己言重了,搔了搔脸颊,先是一顿迟疑,才又弱弱地开口向孟婆问道:「……孟婆呢?孟婆也觉得那位公主可怜吗?」

「……是啊,你说的对。」孟婆颔首,道:「被千夫所指,又被千夫所杀……如何不可怜?」

孟婆感觉自己和水仙也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会吗?」御风灵却是感到不解,嘴里啃着清脆的苹果,已经快要吃完了,所以他又拿了串香蕉抱在怀里,又道:「但她确实就是妖怪没错呀,杀了也不算冤枉。」

孟婆愣愣看着御风灵,小心地观察水仙的脸sE。

水仙似乎一阵苦笑,问道:「是这样吗?」

「是呀。话说水仙,你不也算是在她手中吃过亏吗?还心疼她,你人未免也忒好了些。」御风灵在扒着香蕉的间隙,用手肘推了下水仙笑话他。

水仙微微一笑,道:「只是以史为镜,检讨自身罢了。」

御风灵闻言也笑了,道:「虽然演的是历史,但这不就只是出戏剧而已吗?有必要为了剧中的情景,去心疼角sE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风灵如孩童般单纯,只把戏剧当作是戏剧。孟婆一笑,心想这般X子也挺好的,不会因戏中的走向影响到自身的心情,於是开口道:「你说的也对。」

御风灵嘿嘿笑了,道:「就是说嘛。」

水仙却是低下了头,神sE莫测。

帷幕再次拉上,片刻後又拉开。戏台上的场景已然转变,夜空中挂着一上弦月,新的生角依靠在树林间的树旁,怀中抱着快虚弱而亡的花旦,两人的小指系着一条红线,他绝望地唱着悲戚的曲儿。

又有一仙人登台,哼着上邪的曲儿下凡来到他们身边,旋即使用法术救治了命在旦夕的花旦。

戏台下有人不知所以,悄声询问这是什麽戏。有人答他,此乃上弦之月唱上邪,是演君王与命定情人的相逢之戏。

上邪,我yu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孟婆眯眼,只觉得那个演仙人的好像有些眼熟。

在仙人的救治下,花旦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唱了几句。

山无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遂又慢慢站起身,轻轻舞了几步。而後,她的怀中就多出一个生来白发的婴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那个传说中的祸国公主。

传说中,皇室血脉的情缘是断断留不得的。帝王家不得讲究情意,才能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而若沉溺於情Ai,且难以与江山社稷有所取舍时,那将酿rEn间灾祸也。这不,就诞下了那祸国公主。

戏台下观戏的人们一阵唏嘘,直道造孽;也道那仙人虽救治人命,却是酿祸,实在是造化弄人。

而孟婆一直紧紧盯着仙人白衣上的喜鹤,终於认了出来。

这不是跟智多星先前送给他的那套衣服,长得一模一样吗!

「怎麽会……」

孟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有很多零散的回忆灌入脑海,随即就感到一阵晕眩,最终昏倒在神台之上。

御风灵和水仙大骇,赶忙去察看他的情况。

「孟婆,怎麽每次看到你,你都会像这样晕倒呢!」御风灵丢掉了吃一半的香蕉,抓着头发,很是不解。

师徒俩只好赶紧传音联络冥王和智多星,随後急忙地将孟婆送往仙京医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仙京天g0ng,孟婆正昏迷在榻上,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一如他先前在冥王殿昏睡的那些时日的样子。

冥王立在床边,锁眉看他,一语不发。

智多星见着情形,似乎微微叹气了,随即抬头向御风灵问道:「你们不是去看谢神戏麽,把人看成这样了?」

「我怎麽知道啊,他就突然倒下了!」御风灵抓着头发,也很不解。

天帝开口问道:「今日你们风水观演的是什麽戏,竟如此厉害?」

水仙上前一步,回答道:「今日信徒们演的是赤烨之战,炎光出世的那场戏。」

智多星闻言扶额直叹气。

「这样啊。」天帝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冥王紧紧盯着孟婆,没有回答,但周身的黑气似乎变得浓重了。

御风灵觉得这个气氛不对劲,想迈腿跑了,却又不敢,毕竟人好像又是自己弄昏倒的。他抬眼看了眼应该能称之为共犯的徒弟,水仙也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孟婆,那麽,自己作为师父就更不能泄气才行!这麽想着,只好待在原地,痛苦地度过在这房间的每分每秒。

御风灵还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当神仙不久,稍微问一句……神仙有这麽容易晕倒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自己见过孟婆两次,就见他晕倒了两次,频率也忒高了些。

智多星睨了御风灵一眼,那眼神是在叫他闭嘴。他便管住嘴,不敢再说话。

孟婆间断地发出痛苦的梦呓,嘴里喊着爹娘。

除了御风灵和水仙一脸不解,在场其他做神官的老人皆是蹙眉。

冥王伸出微凉的手去轻抚孟婆的额头,竟是被烫了一下,却愣是没收回手。

冥王没有回头,开口问道:「联络月缘君了吗?」

智多星颔首,道:「那是自然。估计在来的路上吧。」

「咦?为什麽要月缘姐姐过来啊?」御风灵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多了。不过要是能见到许久不见的月缘君,他心里也是挺高兴的。

智多星觉得头很痛,於是又扶额,沉声道:「原本是不必让你俩知道的……罢了,过晚些月缘君来了,老夫会向你们解释的。」

御风灵和水仙俱是眨着眼睛,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不消多时,就有两位nV子进入天g0ng,乃是月缘君和顺天元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风灵道:「月缘姐姐、顺天姐姐!」

月缘君一身白sE道袍,绣有喜鹤样式,外头罩了个赤sE大氅。她拉着顺天元君,快步朝众人走来。

「御风,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她仰头看着御风灵,轻轻笑了笑。随即又往房间深处看,看到了最里的冥王,和躺在榻上了孟婆,旋即就敛了笑容。

「好久不见了,冥王大人……」

冥王回头看她,是过往在地府瞧见过的熟悉的脸,启唇道:「好久不见,孟婆。」

御风灵和水仙头上的问号越来越多了,冥王为什麽会管月缘君喊孟婆?再说,孟婆不是正躺在榻上昏迷的那位吗?

「师父他……」冥王又敛眸,黑气弥漫着整个内室,语气像个无措的孩子,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师父他好像,快要想起来一切了。」

御风灵r0u了r0u眼睛,担心自己是否眼花了。

月缘君上前,抓住了冥王的手,安抚道:「大人您别急。我想,就算真真想起来了,他应当也是记不全的……」

月缘君又转头,向风水二人问道:「我问你们,你们看戏的时候,孟婆他有没有吃喝过什麽东西?」

御风灵眨着眼睛,老实交代道:「就我观里一些被供奉的水果而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仙也眨着眼睛,老实补充道:「还有喝了些平安水。」

月缘君垂眸,盯着不停发出梦呓的孟婆,喃喃道:「这样啊……」

顺天元君开口问道:「月缘,你想确认什麽?」

月缘君沉Y半晌,道:「确实是有。但大抵只是我想多了。」

智多星臆测道:「你是担心他喝到了回魂汤?」

「我原先确实是有这个担忧。」月缘君颔首,又低头思考着,道:「可是回魂汤的制作繁琐,整个仙神界应该只有我才知道材料跟做法才对,所以……可能X极低。」

智多星认同她的,总不可能生得出第二个能制作回魂汤的人,还恰好被孟婆给喝下了吧。可这样又更令人苦恼,毕竟孟婆现在糟糕的状态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记忆正在恢复。

月缘君m0着下巴,喃喃自语着:「毕竟在此前也没有神官喝孟婆汤的先例过。或许法力的恢复,也会使记忆复原,这是我们不知道的也说不定……?」

众人沉默。

御风灵和水仙看着众人如临大敌的神情,皆是诚惶诚恐,但听对话内容也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了。而且听上去……好像不能算是他们的过失吧?

於是御风灵提起勇气拉了拉智多星的衣袖,道:「先生,可以告诉我们是怎麽回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智多星觉得头很痛,r0u了r0u太yAnx,又是连连叹气。

「唉,知道了,我讲。这是你俩出世前的故事了。」

「其实啊,那边躺着的孟婆,在以前是月缘君,还是做双皇师父的。而你现在口中的月缘姐姐啊,在过往才是真正的孟婆。」

「……啊?」御风灵跟水仙听得一愣一愣的,资讯量有些过大。

御风灵颤抖地指着榻上的孟婆,震惊道:「先生,你的意思是说,那边的那个家伙……在以前居然是做两位殿下的老师吗?!」

很难想像啊!

顺天元君忍不住道:「最惊讶的居然是这点吗?」

天帝笑眯眯地对御风灵说道:「你别看他现在这笨笨的样子。他以前啊,可是很厉害的神仙喔。」

虽然也聪明不到哪就是了。天帝腹诽。

水仙愣愣地眨巴着眼睛,开口问道:「师祖,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智多星开扇,在屋内来回踱步,打算娓娓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孟婆他以前……也就是做月缘君的时候呀,他并非是像我们一般,是由天化形而成的神官;而是由某对相Ai的神官生下来的神明,任职月缘君。後来陛下和冥王大人出世後,月缘他又认作双皇的导师。」

「但他的父母呢,被消失了。所以你们如今要老夫讲他父母如何、掌管着什麽,老夫也答不上来了。老夫只记得当初呀,他为了阻止父母被消失的天命,不顾老夫跟冥王大人的劝阻,执拗地以本相下凡了。」

神仙以本相下凡,所作所为皆乃神蹟也。

「他那时候下凡,用他的力量复原了人间帝王本该被剪掉的红线,想藉此改变历史,窜改天命。但那时的nV方早就yAn寿已尽,是因为他在维持着红线,nV方才得以继续以人类的样貌存活於世。於是乎,烨玥国就生了那个传说中的祸国公主。」

「这世上的人呀,明明都是人类跟人类生的後代,为什麽就独独她活成了妖怪?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她母亲本就不是活人了;而她,自然也不会是人。」

上弦之月唱上邪,竟是邪门的邪。

智多星又道:「你们刚出世时,不就跟炎光去藏山抓过她跟一只八尾狐吗?水仙那次还吃了好大的苦头,但还是被她给逃掉了。结果那次任务,就只有那只八尾狐Si了。」

御风灵听得入神,激动地点头,表示确有此事;而水仙似乎是想到了过往,眼眶发红。

「不只是你们抓那妖nV失败了,月缘他也失败了。」智多星掷地有声。

「他的父母依旧谨遵着天命,变得信仰全无、法力尽失,被天消除了存在过的痕迹。而月缘被我们抓回来仙京的时候,人已经崩溃了。」

「他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啊,回来仙京一直失魂落魄、疯疯癫癫地。而且赤烨之战……你们也知道打得有多凶,天都化了个炎光将军来摆平这场战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造孽啊。」

智多星走到了榻前,看着榻上的人儿,感叹地续说道:「那麽多条枉Si的人命,那麽多个索命的冤魂。月缘这次的神蹟,实在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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