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乔雀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提蓝莓过敏的事,对顾政羽抛来的罪名照单全收,沉默着不辩解。
顾政羽也没咄咄逼人,非要他哥认错道歉。
只是这些天他俩冷战,乔雀一直都没理过他。
下午又凑巧撞见医务室里那一幕,委屈远远大于难过,堵在心里那口气没法疏通,做不到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和乔雀和好如初。
乔雀先没说话,等了一会,估摸着顾政羽也该消气了,才出声:“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
顾政羽还是没理他。
“还气?”乔雀逗他说,“你现在怎麽变这麽难哄了?”
顾政羽的情绪刚平複,眼角的泪痕都没干透,听乔雀说完这句话,眼泪又涌上来,啪嗒一下,说掉就掉。
乔雀这会都顾不上心疼他了,都有点想笑,捏着顾政羽的脸说:“你怎麽又难哄又爱哭?”
顾政羽气得一把拍掉乔雀的手,自己擡手胡乱抹了把眼睛。
他下手特别重,使劲儿蹭了几下,眼角那块全被磨红了。
乔雀看着心疼,刚要张嘴说话,就看见顾政羽比:【我就是难哄,你的同桌好哄,你去找他。】
乔雀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关他什麽事?”
顾政羽没回,转身想开门出去,被乔雀搂住腰不让走。
“你又瞎想什麽了?”乔雀一手撑住门,眉头拧得更紧。
不明白这事和齐可鸣能扯上什麽关系?
顾政羽偏过头,没答话。
乔雀也不松手,他俩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地僵持了半分多钟。
直到隔间外有人进来洗手,在水龙头哗哗响地水流声中,乔雀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用手掐下顾政羽的腰,试探着发问:“是因为我帮齐可鸣上药?”
顾政羽小幅度地抿了下唇,眼珠也在动。
虽然并不是太明显的反应,但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动作里,乔雀也能找到答案。
还真是。
“我帮他上药是因为...”乔雀顿了顿,等外面的人走了,才继续解释说:“是因为体育课我们跑步,我把齐可鸣给撞了,他脸上的伤算是我弄的,去医务室的时候校医正好有事,我帮着处理了一下。”
这事解释起来也不複杂,就是乔雀心情不好,正好体育课老师让他们跑步。
他借着这个机会发洩情绪,结果跑太急,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把齐可鸣给撞倒了。
齐可鸣当时整个人直接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导致脸部被操场的碎石块擦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流了点血。
之后乔雀把他送去医务室,碰巧其他班有个患哮喘的学生发病,孰轻孰重都不用选,校医肯定先顾那头,来不及帮齐可鸣处理脸上的伤。
临走之前把棉签酒精纱布这些药品都给他们找出来,让他们自己先简单清理一下。
但医务室没镜子,齐可鸣摸不準伤势位置,不敢下手,坐在病床上一个劲嚷嚷疼,吵得乔雀都想把他嘴给缝上。
但作为导致齐可鸣受伤的罪魁祸首,他总不能真的冷眼旁观。
“我就帮他上了个药,没哄他,他疼不疼跟我没关系。”
乔雀三言两语解释完,看见顾政羽慢吞吞地转过头,表情还是不好看。
【可是我听见他叫你哥哥。】
“他见谁都叫哥哥。”
乔雀也烦齐可鸣这点,但嘴长在他身上,乔雀确实管不了,之前也警告过两三次,都没用。
顾政羽:【我不喜欢他叫你哥哥。】
“嗯,那我以后不和他说话了。”
乔雀偷袭似的,忽然凑过去顾政羽嘴上亲了一口,接着说:“你不喜欢,我就不理他。”
其实齐可鸣也没做错什麽,让乔雀就这样彻底斩断和他之间的来往是有些过分。
但没办法,那声‘哥哥’太扎顾政羽的心了,导致他现在想起来都很不舒服。
顾政羽眨下眼,情绪显然已经开始软化了。
乔雀见终于把人哄好,趁热打铁地贴上去小声问了句:“现在能亲了吗?”
顾政羽摇头,乔雀也没嫌他事儿多,柔声问:“那怎麽才能亲?”
结果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发完,就直接被顾政羽用嘴唇堵回去了。
俩人冷战这麽久肯定都不好受,想要拥抱对方的沖动无时无刻不在叫嚣,忍得都很辛苦,所以顾政羽刚吻上去,便急不可耐地勾着乔雀的舌头纠缠。
顾政羽在接吻时喜欢掌握主动权,充分享受在他哥嘴里攻城略地的那种疯狂。
他的独占欲和进攻性在和乔雀亲热时会爆发到极致,平时看不太出来,一亲上嘴就暴露无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