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乾净後,穆远软绵绵瘫在床上,他眼神无奈看着魏延宇,「你怎麽有办法体力这麽好?」
魏延宇轻笑,「是你太虚,射了一次而已就软绵绵了。」
「真的还要继续?」穆远皱眉,伸手抓过床上的鳄鱼娃娃抱紧。
「你这样我很为难…」魏延宇坐在床沿表情困扰,「早上是说过晚上只做睡前,所以今天的处罚也能算结束了。」
穆远松了口气。
「但刚才那是你主动要求…」看着穆远又皱起眉头,魏延宇忍不住偷笑,「晚上裸着陪我睡,睡前这次就算了。」
「为什麽?」穆远感到不解。
「没为什麽,我觉得丢你一个人,你可能半夜又会跑到客厅窝在沙发上。」魏延宇伸手摸了摸穆远的脑袋,「你愿意告诉我,为什麽不在房间睡吗?」
穆远轻蠕了蠕唇瓣,声音还没发出就被讯息铃声打断,他伸手捞了手机,打开爸爸的讯息。
没有对话,只有一条生活费的汇款通知。
“谢谢爸。”
他还是礼貌地道谢,讯息依然是不读也不回,等了三秒,心刺痛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手机,穆远从床上爬起脱光衣服,「我们一起睡吧,老师。」他带着好看笑容,伸手想抓魏延宇一起躺下。
「讯息,怎麽了?」魏延宇觉得穆远的反应不大对,先是面色凝重看着手机,没多久态度整个大转变。
他尝试追问,收获了穆远的微笑摇头,「我爸汇了生活费过来而已,没什麽事。」
「到我房间睡吧,那张床我比较习惯。」魏延宇反拉住穆远,牵着他的手下床。
穆远一脚跨下床了,眼角余光瞥见床上的鳄鱼娃娃,「啊,等等。」他伸手捞起大型娃娃,一手抱着跟在魏延宇身後。
「你果然很喜欢这只。」魏延宇眼底满是宠溺,「你还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到了主卧关上门,他再次追问。
穆远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歉疚笑容,「抱歉,我不想说。」
本来他是打算试着说看看,但看见爸爸的讯息通知,让他想起过往。
无数次被辱骂为了吸引注意故意诱拐家教,再来诬陷对方性侵未遂,连自己的爸爸都只信这套说词,他一点都不指望魏延宇会相信他说的话。
「好吧,不勉强。」魏延宇双手一摊,「我去刷牙了,你困了先睡。」
穆远点头後,拉了棉被背对着魏延宇盖住头,直到听见背後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压抑着的情绪才涌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的冷漠毕竟早就习以为常,他也没大哭,就静静地放任眼眶里汇聚的几滴泪水流下。
很快就会没事的。
身後的浴室门打开时,穆远抓着被子偷偷擦掉眼泪,他担心会被魏延宇发现,幸好下一秒,房间的灯被切掉。
被子被掀开一些,穆远感觉到有人爬上床,他开始紧张会不会被做什麽事,没想到身旁的人只是躺下、盖好被子。
「只是睡觉的话,为什麽要求我脱光?」穆远转过身,面向魏延宇询问。
在黑暗中看不见对方表情,但还是能从轮廓分辨出魏延宇也面对着他。
「个人兴趣。」魏延宇在黑暗中咧开嘴角。
「恶趣味。」穆远主动贴了过去,钻到魏延宇怀中,「都脱光窝到你的床上了,什麽都…不做吗?」
逼近的惑人香气跟诱人的软绵绵嗓音,魏延宇倒抽了口气,「你是在捉弄我吗?」
捉弄…
穆远在心里跟着低喃,也警觉自己这样的行为跟主动勾引没什麽两样,过往被骂的那些记忆再次涌上,他松开了手转过身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在…捉弄老师…」
说谎让他觉得难受,但他更不想承认是因为胸口的窒息感,让他难受到想找个人撒娇。
穆远明显的情绪变化,让魏延宇介意,「你果然有什麽事吧?」他伸手搭在背对着他的肩上,「不管什麽都可以跟我说。」
身後传来的担心语气不像是假的,穆远心上的阴郁消散了些,他转过头看着黑暗中魏延宇的脸部轮廓,「就被识破企图,觉得无趣了而已。」
魏延宇突然爬起、跨到穆远身上,俯身将他禁锢於自己与床的狭小空间中。
「不要捉弄我,我会当真,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魏延宇压低嗓音警告。
「老师…」穆远双手环上魏延宇的颈项,眼睛较为适应黑暗,他尝试对视,「那句话不全是捉弄,但…」
「别说了,我会克制不住…」魏延宇吻上了穆远,舌头往半开启的唇瓣钻入。
穆远闭起眼,享受深吻带来的阵阵酥麻,胸口的一阵悸动化开,全身都徜徉在名为浪漫的氛围中。
他终於明白,不知道从什麽时後开始,心违背了大脑,擅自喜欢上了魏延宇。
初次有了喜欢的人他很开心,同时也对很多事无法向“喜欢的人”明说,而感到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老师知道我从小至今的遭遇,是会抱紧我,还是…
说我罪有应得,嘲笑我懦弱?
穆远抱持着疑问,紧拥着魏延宇热情回吻,突然他感到一阵眩晕,吻也在这时候结束。
「你好喘,接吻技术有待加强。」
魏延宇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穆远侧过头张嘴咬上他的手臂。
「唔…」
穆远稍稍用力啃咬,魏延宇只发出闷哼没抽手。
松开了口後,穆远探出舌头轻舔了舔齿痕,「干嘛不甩开?」
「我觉得你不希望我甩开。」魏延宇轻吻了下穆远的额头,「知道你不会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甩开你的手。」
穆远笑着流下了眼泪,「就说我没事,突然认真说这种话,感觉都冷掉了,晚安,睡觉了。」
「晚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过晚安,魏延宇躺回床上,他侧着身从被後搂着穆远跟他抱在怀里的鳄鱼娃娃。
温暖怀抱让穆远感到安心,他第一次在床上快速睡着。
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入睡,魏延宇犹豫要不要起来偷看手机,他早就注意到穆远没有设待机锁的习惯。
想弄清楚这孩子情绪快速转变的原因,但手又被熟睡的人压着,犹豫了下,他还是决定算了。
这一夜,穆远前所未有的好眠。
早上,窗外的明亮阳光透进窗户,天才刚全亮,房间里就萦绕着双性少年断断续续的柔媚呻吟。
他仍在睡梦中,但双腿已经被刻意摆成大大敞开的姿势,魏延宇在他的腿间品嚐着蜜液。
舔砥的动作轻柔,但魏延宇很惊讶他竟然还能继续睡,只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发出舒服低吟。
他坐了起来,暂时停止大概已经进行了约十分钟的舔穴,穆远毫无防备的睡脸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捉弄。
想了想,他到厨房用保温杯装了一小杯冰块後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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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宇想追出去,但碍於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他不能丢下学生们离开,尤其最近的进度比较赶,不大能够耽搁。
不少人看着穆远离去的方向窃窃私语,魏延宇拍了拍手唤回学生们的注意力,「认真上课,老师下课再去看穆同学。」
课程继续进行,他在讲课的同时,脑海里不停回放穆远刚才的受伤眼神。
钟声一响,魏延宇立刻让同学们下课,他一离开教室,立刻飞奔至保健室。
穆远连书包都没拿直接早退。
一听到保健室老师的回报,魏延宇的心里只剩下强烈的後悔,正当他也想离开时却被叫住。
「魏老师,穆同学很难得跟老师亲近,他最近假日去你家住都还好吗?」何老师关切询问。
何奕柔是保健室的女老师,跟穆远关系很好。
「他是个慢熟的孩子,一开始很冷,但熟了之後就好了,除了容易打架惹事外,他其实是个坦率的好孩子。」魏延宇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听我说?”
上星期五,穆远略显激动的询问话语在他脑海萦绕,他其实知道这孩子不大会说谎也特别坦率,现在回想起来,他不明白当时为什麽会气到连听都不肯。
「这样啊,有魏老师当他的班导师真好,大部分的老师都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坏孩子,连好好跟他相处都不肯,他在办公室一直挺委屈的。」何奕柔停顿了下,「所以,可以减少让他单独待在办公室的时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明白何老师的意思。」魏延宇皱着眉思考,他是有印象穆远曾经要求过下课也想待在会谈室,但他问也没问直接拒绝。
「我遇到好几次,有时候下课过去找其他老师时,他们很爱用不算小的音量说一些批评耳语,尤其是体育老师。」女老师一脸嫌恶地摇头。
「他没…跟我说过…」魏延宇愣住,对於天天忍受一些闲言碎语攻击,还是乖乖在下课时间来报到的穆远,他多了几分心疼。
「他跟他爸爸之间的关系也很僵,他爸没尽到照顾的责任,只把他丢给褓姆跟家教处理,既不想管他又给他一些严格的规定,後来发生不少事情,他家已经有好几年没请过家教跟管家,帮佣阿姨煮完饭就会走了,这几年他一个人总是很寂寞,幸好现在周末能有你陪着。」何奕柔给了魏延宇赞许的微笑,「他说你们之前去夜市了,昨天又去哪了呢?」
「昨天…」魏延宇摇了摇头,「上个周末他没过来。」
「啊,但是张姨…」何奕柔突然打住,「不是,他没提到这件事。」
「听你说的这些,你跟穆远很熟?」魏延宇突然感到好奇。
就如同何奕柔说的,学校里的人都对穆远避之唯恐不及,怎麽可能知道这麽多事。
女老师扬起一抹微笑,「因为他是保健室常客,没事的时候我会陪他聊天。」
「我还真没听他说过这个,不过躲保健室逃课躲到跟保健老师很熟,这也不是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魏延宇跟着无奈轻笑。
稍微聊过,上课时间又快到了,他跟何奕柔道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上了两节,最後一堂魏延宇没课,他在办公室里烦恼。
不管跟穆远有怎麽样的不愉快,上星期五的言语羞辱跟下午的故意找麻烦都是他的错,他觉得要好好道歉才行。
决定等下放学就过去穆远家,他打了电话给甜点店预定一个冰淇淋舒芙蕾。
挂上电话後,魏延宇猛然想起今天轮到他巡视学校,他烦躁站起。
通常他会在午休时巡完,今天一直想着穆远的事不小心忘记,不想耽搁到放学时间,他决定现在先去。
离下课还有半小时,只是简单巡视一下就可以,他认为能来得及在王玄禾过来前巡完。
最後一堂课的上课时间,学生几乎都在教室里,校区里很安静,超场有两个班级在上体育课,魏延宇看一下几个人较少的死角就离开了。
沿路巡视到旧校舍附近,魏延宇远远地就闻到香烟的味道。
他停下轻嗅了嗅,确认味道飘来的方向後,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干,那天竟然让穆远逃走,我们都快压制他了,要不是小林那个废物不敢拦他,我们早就干翻他了。」
「现在全校都在传他打输应该已经被狠操一顿,真是太可恶了,我根本没吃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站在转角墙边,听见一个粗野的声音说着穆远的事,他安静靠在墙上倾听。
「我都拍下来了,说什麽他身手很好,根本连还手都不敢。」
聚集在旧校舍後方的几个学生大笑。
「太弱就太弱,还说跟老师约好不打架了,连个拳头都闪不过,到底之前那些传闻是哪里来的?」
几个关键字,让魏延宇眉头深锁,他想起穆远那天拼命说自己没打架的声音,现在仔细回想,好像有点无助。
他想看看当天的影片,深吸了口气後直接走出去。
「你们在做什麽?」魏延宇用严肃声音质问。
那几个不良少年的後面是死路,出口被挡着跑不掉,也只能快速丢掉手上的香烟。
「是魏老师啊,我们没做什麽,就小聚一下、放松一下啊!」涂一阳打哈哈想直接带过。
「我可以对你们抽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让我看上星期五跟穆远打架的影片。」魏延宇毫不罗嗦,直接给了交换条件。
「这麽好的条件,不答应的是傻子,老师也馋穆远的身子吗?」涂一阳嘿嘿讪笑,他对一旁的跟班招了招手,「馋他身子的人可多了,你説我们又不是gay,一看到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会变得饥渴难耐,还真是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班拿着手机递出。
魏延宇接过手机边问,「你是说你们几个,还是有其他人也馋他的身子?」
「多喔,全盛时期好像一星期五天的上课日,天天都有人想去强压他,听说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内心受创不敢再去找碴。」涂一阳发出不屑笑声,「少的时候嘛…平均一星期也有一次。」
「这是从什麽时後开始的?」越听,魏延宇越觉得心疼。
「从他一入学吧,每次都是别人受伤,他一点伤都没有,也幸亏这样,似乎没有人肯相信他才是被找麻烦的人。」涂一阳摇了摇头,「什麽身手很好,过誉了,真的。」
魏延宇想起很久以前,每次被控诉跟同学打架时,穆远总是安静待在一旁,连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有。
当时他以为穆远是仗着爸爸的身份,觉得大家都会帮他收拾善後,所以才不屑表态。
而他,也因为这先入为主的印象,加上帮他收拾了两年多善後的不满,根本不肯好好听他说。
魏延宇终於意会过来,自己对穆远打架这件事的态度,是连倾听都不愿意。
他用微颤手指按下播放键,画面上那些羞辱的话一播放出来,身周的学生跟着笑成一团。
看着穆远硬生生挨了不少拳头也要遵守承诺,魏延宇觉得自己根本是个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那天穆远焦急跑来,应该是想找他寻求安慰,没想到自己不只狠狠推开,还伤透了他的心。
「你们,跟我去训导处,围殴同学打架滋事,至少一人一个小过。」魏延宇冷着声宣告,顺手将影片发一份给自己。
「不是吧,你刚不是说会睁…」
「那是指抽烟。」魏延宇打断了涂一阳的话,「这件事另外算,都有证据了。」
「都快毕业,我已经前科累累,再记小过就退学了…」涂一阳脸色一沉,「老师,你是逼我们对你动手?」
「被传出去老师跟学生打架好吗?」涂一阳摆出备战姿势,「只要你我身上都有伤,我们又删了所有影片,我爸妈能闹到你没工作,不过就是一个穆远,有必要自毁前程?」
「穆远是跟我约定了不再打架,你觉得我能不管?」魏延宇轻笑,「就算我双手都让你,你也会自己认输。」
涂一阳受不了挑衅直接冲了上去,魏延宇双手插在口袋中,看似轻松地完美闪躲各种攻击。
在涂一阳开始变喘的时候,魏延宇接着闪避的走位让他自己跌倒好几次,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跟班们一个个在旁边偷笑。
怎麽样都碰不到,涂一阳彻底明白了双方的实力差距,突然他想到学校的一个传说。
「我记得…魏老师也是这所学校毕业?」涂一阳又一次摔倒後,乾脆坐在地上喘着气询问,「照年龄大概推算,你是第九十八届附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脸上带着微笑点头。
涂一阳大惊,「难道你是旭光恶鬼…」
「已经好几年没听过这个称号。」魏延宇的笑容充满杀气,眼前的学生们一个个都不敢动,「都是年轻不懂事时别人取的中二名字,敢再向其他人提起,我能保证你不只是会被退学而已。」
多年前,学校有个现在的不良们景仰不已的前辈,据说打架不出手也能赢,一个人就可以碾压附近几间高中的混混。
听说他也不是随便打架闹事,主要都是在帮其他被欺负的同学讨公道,影响力之深,连校方有时候也必须仰仗他。
涂一阳为首的不良们瞬间立正站好向他鞠躬,「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老师不要见怪。」
魏延宇收起了吓人气场,「不想记过也可以,罚劳动服务一个月,以及向同学们说跟穆远打架是你们输了。」
现在全校都以为穆远打输被干翻了,他这麽做是想挽回名誉。
「是,我们会照做。」
得到涂一阳的承诺後,魏延宇带着沉重心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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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的书包没拿就早退了,他想帮忙送过去,顺便直接在教室跟王玄禾谈谈脸上的伤。
他抵达教室没几秒,放学铃声也跟着响起,等国文老师走出教室,他才进去。
「玄禾,等下留着。」叫住正在收东西的王玄禾,魏延宇则是整理起穆远桌上的东西跟书包。
王玄禾一转身,看到是魏延宇吓了一大跳,「啊,老师怎麽来了?」他本来是想直接开溜。
「我等下会去看穆远,所以过来收拾他的东西。」魏延宇头也没抬的回答,身边几个路过的学生跟他道别,他也一一说再见。
收好东西,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才看着王玄禾,「所以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王玄禾深吸了口气,停顿了大约三秒才开口,「是穆远…」
「不可能,他跟我约好不打架了。」魏延宇摇头,表情转为严肃,「他跟我说过你们是好朋友,为什麽要栽赃朋友?」
「这真的是穆远他…」王玄禾低垂下头,本想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他突然鼓起勇气,「我…伤了他,他是气不过才…」
王玄禾的声音微颤,他抬起头,「老师,可以拜托你,帮帮小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想不想直接点头,「发生什麽事了?」
王玄禾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小声开口,「老师知道小远的秘密吗?」
「你是指…哪方面的?」魏延宇决定先确认过再回答。
「身体方面,他…」王玄禾犹豫着该不该讲。
「性别?」
王玄禾点头,「他因为两种荷尔蒙的作用,所以从小就长的很美,身上还总是带着淡淡的香味,这些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等等,这跟他揍你有什麽关系?」魏延宇越听越觉得有些答非所问。
一开始,明明是在探究他为什麽会被打。
「有关系,请听我说完。」王玄禾眼神认真,「他从小就多次被家里的家教、管家侵犯未遂,事发後,他们都跟穆伯伯说是小远主动勾引,穆伯伯他很讨厌小远,所以从没给过任何实质上的帮助或是安慰,只有各种辱骂,真的很难听,有机会老师可以看看他的手机。」
「後来他进入青春期身上的味道更不得了,我是真的喜欢他才从国小一直跟他当朋友到现在,但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会影响我,所以高中後,我不大敢跟他独处,因为对朋友的喜欢,不知道什麽时後变成带有慾望的喜欢,我不想成为伤害他的人之一。」
魏延宇拉开穆远的椅子坐下,他表情认真地倾听,光是听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为什麽穆远总是抱怨他有时候说话很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我…」王玄禾满心的自责,他不大想承认中午做过的事,又觉得不说出来忏悔不行,挣扎了几秒後才开口,「我看到他脸上的伤,到处又在传小远一定是打架输了被侵犯了遍,瞬间我的理智被冲动给驱散…」
他详细说了午休时的事情。
「老师,我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说那麽过份的话,小远活得有多痛苦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不是…」王玄禾眼眶泛红,「可能考试压力太大也是一部分吧,我再怎麽努力都没小远那麽好的成绩,昨天被家里骂了一顿後一直嫉妒着他,然後全部一起爆发…」
「你们这个年纪本来就很容易脑子一热,什麽都顾不了,下次见到好好向他道歉,他很珍惜跟你的友谊,聊到你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眉开眼笑。」魏延宇叹了口气,需要好好道歉的,不只是王玄禾,「我明白事情经过了,如果穆远不打算追究,我会当作没这件事发生,但要是他无法原谅你…」
「我知道。」王玄禾打断了魏延宇的话,「我会接受处罚,记过也没关系,只要他能觉得舒坦一点就好。」
「好了,你快回家吧。」
「好。」王玄禾点头,「希望老师可以让小远的手别再出现新的伤痕。」
「什麽意思?」魏延宇的脑海突然闪过穆远包着绷带的左手腕。
「他的情绪负荷过大无法宣泄时会割手腕,我阻止过,但是没用,我根本帮不了他。」王玄禾一脸难过,「上星期他又这麽做了,可这次他怎麽样都不肯告诉我原因,而且那时候他身上的味道突然不见了几天,不知道有没有关连。」
「他为什麽要割腕?」魏延宇满脸焦急,「他痛苦到想死吗?」
「这倒不是,他总说他没资格寻死,他说疼痛能提醒他,自己的处境及身处的残酷世界不是梦境,他逼着自己面对不能逃躲,他夺取了妈妈的性命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遇到什麽,那都是他杀了妈妈的惩罚。」王玄禾忍不住哽咽,「穆伯伯一直把小远妈妈的死怪在他头上,加上他又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经常对小远语言暴力,当他难过、恐慌或害怕到一个程度,就会忍不住这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没在他手上看见旧疤啊…」魏延宇认真回想,突然他也不是很确定。
「都这样的,这麽多年没人主动发现过。」王玄禾的表情有些无奈,「小远的癒合能力很好不大会留疤,那些伤痕也只是为了自残,不是真的想死,所以癒合後不是很明显,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左手腕上那些淡淡的刀痕。」
「我得先去他家看看。」魏延宇匆忙站起,抓了书包准备要走。
王玄禾也拿起自己的书包,「老师,希望你能将他从无止尽的痛苦中拉出来,他的人生就是场悲剧…」
「我会的。」
两人分开後,魏延宇直接飞奔到停车场,他很庆幸刚才有把自己的包包带出来。
一坐上车,他立刻发讯息给穆远。
“下午是我不好,对不起”
“故意刁难你是因为我找不到理由跟你独处好好谈谈,对不起我这麽幼稚”
“上次质疑你不是第一次也是气头上迁怒,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明明知道还用这个攻击你,对不起”
“等下我会帮你送书包回去,你什麽都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当面再次跟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飞快地打字。
他知道这两件事有多伤人,担心穆远正在伤害自己,只好先用讯息道歉,其他的见面了再说。
放下手机後,魏延宇本想直接飙车过去,但想起预定了的舒芙蕾,他决定中途稍停一下。
也许甜点能让伤心的男孩开心一点。
穆远下午早退後直接回家,那时中午刚过,张阿姨还没过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像个没了灵魂的行屍走肉,眼神空洞也带着淡淡的绝望。
回房间锁上门後,他坐在床上对着鳄鱼娃娃放空,想随便抱紧什麽好让自己不那麽难受,可只要抱起鳄鱼,一定会想到魏延宇,那似乎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怎麽样都摆脱不了心上的疼痛,他微颤的右手拆起了左手的绷带,也擅自从床旁柜拿出小刀。
鲜红滴落床单,穆远轻轻扬起嘴角,那抹笑容凄惨,他终於知道当心痛大到一个程度时,身体的痛会无法压过。
他握着小刀,整个人卷屈起将脸埋进膝盖,眼泪不停流出,他却觉得疲累到连大哭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你愿意说你的事,我都很乐意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骗子…」
想起魏延宇说过的话,穆远用哭腔驳斥。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甩开你的手。”
「你…就是个只会说好听话的…大骗子…」
穆远用微哑声音闷着头怒骂过後,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他维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到张阿姨来敲门,他也是不回应、没改变过姿势。
又过了一下,手机响起讯息提示音,那是魏延宇专属的铃声,他想知道要是这时候看到严厉责骂,自己离崩溃还有多远?
穆远擦掉让视线模糊的泪水,抓起手机点开,魏延宇传来一句句的道歉让他再次泪崩。
这次他终於纵声大哭。
手上的伤似乎不小心比预期深,在他哭着反覆那几条讯息时沾了不少在屏幕上,黑色的字被鲜红遮盖,他胡乱擦着却弄得更糟。
叩叩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远,我可以进去吗?」
敲门声跟魏延宇的声音响起,让穆远显得慌张,他想开门、想听道歉,但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现在的状况。
魏延宇跟张阿姨一起站在门外,阿姨满脸焦急,「老师,小远会不会有事?」
魏延宇咂了下嘴,「都没回应…」他看向张阿姨,「张姨身上有发夹之类的东西吗?」
「有、有。」张阿姨伸手到後脑勺拆下一根铁制的发夹。
魏延宇接过後,三两下就把门锁解开了,门开了一个小缝,一阵淡淡血腥味也跟着传来。
他压低了声音,「阿姨,麻烦帮我泡个热可可,不用降温,直接放在客厅就好,我带来的点心先帮我冰着,晚餐先打包吧,他应该不会吃,晚一点要是他饿了,我再煮一些好入口的东西。」看见穆远坐在床上应该是没事,他放心了一些,「阿姨之後还有事情要忙吧,我会在这里陪着穆远,你可以先回去没关系。」
「好,谢谢老师了。」张阿姨探头看了眼房间里面的状况,穆远背对着门坐着哭泣,看到人了她终於没那麽担心,「我先去弄老师说的那些。」
张阿姨转身离开,魏延宇立刻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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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背对着魏延宇轻轻点头,「我…没事…」
「那你…可以先把手上的刀给我吗?」
一进门,他就看到穆远右手握着一把沾了血的小刀,这让他有所顾忌。
「我…」穆远将视线从手机移到右手,一瞥见鳄鱼沾了血,他也突然慌了起来。
「不…」穆远顾不得魏延宇的要求,双手慌乱地在鳄鱼的血迹上胡乱擦拭。
他没办法思考太多事情,只想把娃娃弄乾净。
「怎麽…擦不掉…」
带着哭腔的声音焦急不已,魏延宇心疼地走到床边,「等下我会把鳄鱼先生洗乾净。」
听见能把弄脏的娃娃洗乾净,穆远转头看着魏延宇,「真…真的能洗…洗乾净?」他哭着确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模糊不清,穆远根本看不清对方表情,只是温柔声音让他忍不住想相信。
魏延宇带着好看微笑点头,「可以,所以先把刀子给我。」
穆远迟疑了下,眼角的泪水还是不停掉落,他摇了摇头。
他怕刀子一给魏延宇,他又会变回那个冰冷的态度。
魏延宇深吸了口气忍住直接夺刀的冲动,他能感觉到穆远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要是贸然出手抢夺,只怕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沾到血的绒布要快点洗掉,拖太久会弄不乾净啊…」魏延宇假装困扰,果然穆远有些动摇,「弄不乾净也没关系,下次再赢一只娃娃给你。」
「我…不要,我只想要…鳄鱼先生…」穆远无助摇头,他吸了吸鼻子,用颤抖的手递出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