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距离放学还有五分钟,魏延宇一秒都待不下去,他快速收拾好东西,往自己带的班级走。
穆远的书包没拿就早退了,他想帮忙送过去,顺便直接在教室跟王玄禾谈谈脸上的伤。
他抵达教室没几秒,放学铃声也跟着响起,等国文老师走出教室,他才进去。
「玄禾,等下留着。」叫住正在收东西的王玄禾,魏延宇则是整理起穆远桌上的东西跟书包。
王玄禾一转身,看到是魏延宇吓了一大跳,「啊,老师怎麽来了?」他本来是想直接开溜。
「我等下会去看穆远,所以过来收拾他的东西。」魏延宇头也没抬的回答,身边几个路过的学生跟他道别,他也一一说再见。
收好东西,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才看着王玄禾,「所以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王玄禾深吸了口气,停顿了大约三秒才开口,「是穆远…」
「不可能,他跟我约好不打架了。」魏延宇摇头,表情转为严肃,「他跟我说过你们是好朋友,为什麽要栽赃朋友?」
「这真的是穆远他…」王玄禾低垂下头,本想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他突然鼓起勇气,「我…伤了他,他是气不过才…」
王玄禾的声音微颤,他抬起头,「老师,可以拜托你,帮帮小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想不想直接点头,「发生什麽事了?」
王玄禾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小声开口,「老师知道小远的秘密吗?」
「你是指…哪方面的?」魏延宇决定先确认过再回答。
「身体方面,他…」王玄禾犹豫着该不该讲。
「性别?」
王玄禾点头,「他因为两种荷尔蒙的作用,所以从小就长的很美,身上还总是带着淡淡的香味,这些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等等,这跟他揍你有什麽关系?」魏延宇越听越觉得有些答非所问。
一开始,明明是在探究他为什麽会被打。
「有关系,请听我说完。」王玄禾眼神认真,「他从小就多次被家里的家教、管家侵犯未遂,事发後,他们都跟穆伯伯说是小远主动勾引,穆伯伯他很讨厌小远,所以从没给过任何实质上的帮助或是安慰,只有各种辱骂,真的很难听,有机会老师可以看看他的手机。」
「後来他进入青春期身上的味道更不得了,我是真的喜欢他才从国小一直跟他当朋友到现在,但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会影响我,所以高中後,我不大敢跟他独处,因为对朋友的喜欢,不知道什麽时後变成带有慾望的喜欢,我不想成为伤害他的人之一。」
魏延宇拉开穆远的椅子坐下,他表情认真地倾听,光是听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为什麽穆远总是抱怨他有时候说话很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我…」王玄禾满心的自责,他不大想承认中午做过的事,又觉得不说出来忏悔不行,挣扎了几秒後才开口,「我看到他脸上的伤,到处又在传小远一定是打架输了被侵犯了遍,瞬间我的理智被冲动给驱散…」
他详细说了午休时的事情。
「老师,我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说那麽过份的话,小远活得有多痛苦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不是…」王玄禾眼眶泛红,「可能考试压力太大也是一部分吧,我再怎麽努力都没小远那麽好的成绩,昨天被家里骂了一顿後一直嫉妒着他,然後全部一起爆发…」
「你们这个年纪本来就很容易脑子一热,什麽都顾不了,下次见到好好向他道歉,他很珍惜跟你的友谊,聊到你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眉开眼笑。」魏延宇叹了口气,需要好好道歉的,不只是王玄禾,「我明白事情经过了,如果穆远不打算追究,我会当作没这件事发生,但要是他无法原谅你…」
「我知道。」王玄禾打断了魏延宇的话,「我会接受处罚,记过也没关系,只要他能觉得舒坦一点就好。」
「好了,你快回家吧。」
「好。」王玄禾点头,「希望老师可以让小远的手别再出现新的伤痕。」
「什麽意思?」魏延宇的脑海突然闪过穆远包着绷带的左手腕。
「他的情绪负荷过大无法宣泄时会割手腕,我阻止过,但是没用,我根本帮不了他。」王玄禾一脸难过,「上星期他又这麽做了,可这次他怎麽样都不肯告诉我原因,而且那时候他身上的味道突然不见了几天,不知道有没有关连。」
「他为什麽要割腕?」魏延宇满脸焦急,「他痛苦到想死吗?」
「这倒不是,他总说他没资格寻死,他说疼痛能提醒他,自己的处境及身处的残酷世界不是梦境,他逼着自己面对不能逃躲,他夺取了妈妈的性命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遇到什麽,那都是他杀了妈妈的惩罚。」王玄禾忍不住哽咽,「穆伯伯一直把小远妈妈的死怪在他头上,加上他又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经常对小远语言暴力,当他难过、恐慌或害怕到一个程度,就会忍不住这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没在他手上看见旧疤啊…」魏延宇认真回想,突然他也不是很确定。
「都这样的,这麽多年没人主动发现过。」王玄禾的表情有些无奈,「小远的癒合能力很好不大会留疤,那些伤痕也只是为了自残,不是真的想死,所以癒合後不是很明显,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左手腕上那些淡淡的刀痕。」
「我得先去他家看看。」魏延宇匆忙站起,抓了书包准备要走。
王玄禾也拿起自己的书包,「老师,希望你能将他从无止尽的痛苦中拉出来,他的人生就是场悲剧…」
「我会的。」
两人分开後,魏延宇直接飞奔到停车场,他很庆幸刚才有把自己的包包带出来。
一坐上车,他立刻发讯息给穆远。
“下午是我不好,对不起”
“故意刁难你是因为我找不到理由跟你独处好好谈谈,对不起我这麽幼稚”
“上次质疑你不是第一次也是气头上迁怒,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明明知道还用这个攻击你,对不起”
“等下我会帮你送书包回去,你什麽都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当面再次跟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延宇飞快地打字。
他知道这两件事有多伤人,担心穆远正在伤害自己,只好先用讯息道歉,其他的见面了再说。
放下手机後,魏延宇本想直接飙车过去,但想起预定了的舒芙蕾,他决定中途稍停一下。
也许甜点能让伤心的男孩开心一点。
穆远下午早退後直接回家,那时中午刚过,张阿姨还没过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像个没了灵魂的行屍走肉,眼神空洞也带着淡淡的绝望。
回房间锁上门後,他坐在床上对着鳄鱼娃娃放空,想随便抱紧什麽好让自己不那麽难受,可只要抱起鳄鱼,一定会想到魏延宇,那似乎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怎麽样都摆脱不了心上的疼痛,他微颤的右手拆起了左手的绷带,也擅自从床旁柜拿出小刀。
鲜红滴落床单,穆远轻轻扬起嘴角,那抹笑容凄惨,他终於知道当心痛大到一个程度时,身体的痛会无法压过。
他握着小刀,整个人卷屈起将脸埋进膝盖,眼泪不停流出,他却觉得疲累到连大哭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你愿意说你的事,我都很乐意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骗子…」
想起魏延宇说过的话,穆远用哭腔驳斥。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甩开你的手。”
「你…就是个只会说好听话的…大骗子…」
穆远用微哑声音闷着头怒骂过後,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他维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到张阿姨来敲门,他也是不回应、没改变过姿势。
又过了一下,手机响起讯息提示音,那是魏延宇专属的铃声,他想知道要是这时候看到严厉责骂,自己离崩溃还有多远?
穆远擦掉让视线模糊的泪水,抓起手机点开,魏延宇传来一句句的道歉让他再次泪崩。
这次他终於纵声大哭。
手上的伤似乎不小心比预期深,在他哭着反覆那几条讯息时沾了不少在屏幕上,黑色的字被鲜红遮盖,他胡乱擦着却弄得更糟。
叩叩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远,我可以进去吗?」
敲门声跟魏延宇的声音响起,让穆远显得慌张,他想开门、想听道歉,但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现在的状况。
魏延宇跟张阿姨一起站在门外,阿姨满脸焦急,「老师,小远会不会有事?」
魏延宇咂了下嘴,「都没回应…」他看向张阿姨,「张姨身上有发夹之类的东西吗?」
「有、有。」张阿姨伸手到後脑勺拆下一根铁制的发夹。
魏延宇接过後,三两下就把门锁解开了,门开了一个小缝,一阵淡淡血腥味也跟着传来。
他压低了声音,「阿姨,麻烦帮我泡个热可可,不用降温,直接放在客厅就好,我带来的点心先帮我冰着,晚餐先打包吧,他应该不会吃,晚一点要是他饿了,我再煮一些好入口的东西。」看见穆远坐在床上应该是没事,他放心了一些,「阿姨之後还有事情要忙吧,我会在这里陪着穆远,你可以先回去没关系。」
「好,谢谢老师了。」张阿姨探头看了眼房间里面的状况,穆远背对着门坐着哭泣,看到人了她终於没那麽担心,「我先去弄老师说的那些。」
张阿姨转身离开,魏延宇立刻走进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穆远…」魏延宇用温柔声音叫唤,他看见纤细肩膀颤抖了下,「你还好吗?」
穆远背对着魏延宇轻轻点头,「我…没事…」
「那你…可以先把手上的刀给我吗?」
一进门,他就看到穆远右手握着一把沾了血的小刀,这让他有所顾忌。
「我…」穆远将视线从手机移到右手,一瞥见鳄鱼沾了血,他也突然慌了起来。
「不…」穆远顾不得魏延宇的要求,双手慌乱地在鳄鱼的血迹上胡乱擦拭。
他没办法思考太多事情,只想把娃娃弄乾净。
「怎麽…擦不掉…」
带着哭腔的声音焦急不已,魏延宇心疼地走到床边,「等下我会把鳄鱼先生洗乾净。」
听见能把弄脏的娃娃洗乾净,穆远转头看着魏延宇,「真…真的能洗…洗乾净?」他哭着确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模糊不清,穆远根本看不清对方表情,只是温柔声音让他忍不住想相信。
魏延宇带着好看微笑点头,「可以,所以先把刀子给我。」
穆远迟疑了下,眼角的泪水还是不停掉落,他摇了摇头。
他怕刀子一给魏延宇,他又会变回那个冰冷的态度。
魏延宇深吸了口气忍住直接夺刀的冲动,他能感觉到穆远现在的情绪极度不稳,要是贸然出手抢夺,只怕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沾到血的绒布要快点洗掉,拖太久会弄不乾净啊…」魏延宇假装困扰,果然穆远有些动摇,「弄不乾净也没关系,下次再赢一只娃娃给你。」
「我…不要,我只想要…鳄鱼先生…」穆远无助摇头,他吸了吸鼻子,用颤抖的手递出刀子。
魏延宇快速接过小刀用毛巾裹着丢到远处,接着又拿了另一条毛巾更靠近了穆远一点,「我帮你止血,左手可以给我吗?」他伸出了手。
穆远後退了一些,等他察觉魏延宇只是在原地等着没有多余动作,才小心翼翼探出左手。
「出血已经缓和了。」仔细查看伤口後,魏延宇将毛巾盖上带伤的左手腕,「我会稍微用力加压,会痛就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远点了点头。
现在的魏延宇跟认定他打架前以前一样,温柔又很会照顾人,他将头埋进膝盖,用混乱的脑袋努力思考。
让魏延宇改变态度的原因是什麽?
他想起上星期五,魏延宇一直要他承认打架,他在想要是继续坚持没有,现在的温柔会不会立刻被收回?
一想到这里,他猜道歉讯息跟现在的态度也许只是想套话,胸腔又是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左手一阵疼痛传来,穆远缩瑟了下,「老…老师…」他没抬头。
「怎麽了?」听见怯懦叫唤,魏延宇柔声询问,「会痛吗?」他也稍微放轻压迫的力道。
穆远摇了摇头,听见好听的温暖声音,穆远一阵哽咽,「老…师,对不起…我撒了谎…」
不想再被一个人丢下,现在要他承认什麽他都愿意。
「你撒了什麽谎?」魏延宇感到诧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遵守约定跟别人…打架了,还…企图欺骗你…谎称没有…」
穆远依然没抬头,他的右手用力抓着裤子,却怎麽样都缓解不了心上的痛。
魏延宇皱着眉,满脸心疼,「为什麽要说谎?」
「我…」穆远已经慌到不知所措,他还是努力稳住声音,「因…因为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让你对我失望,我…我以为能骗过你,以为只要…只要我坚持没打架,就能得到你的…称赞…」边说,他的眼泪边掉。
我已经承认了,所以…
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事情的真相、埋在心底的请求,他一样都不敢说出口。
「穆远,我不是问那个…」魏延宇叹了口气,「我是问你,现在为什麽要撒谎?」
穆远猛然抬头,「你…愿意相信我了吗?」他的眼中充满急切想要答案的渴望。
「对不起,一直到知道真相前的最後一刻,我都没相信过你。」魏延宇的声音充满歉疚,「这几天你很痛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远泣不成声。
「我可以抱你吗?」
哭着的泪人点头,直接往魏延宇的怀里钻。
「我看到涂一阳他们拍的影片,也终於知道你在学校跟家里过得有多辛苦…」魏延宇轻拍了拍穆远不停颤抖的肩膀,「我要求你配合我的游戏规则,却根本没相信过你,对不起。」
「老师…是大笨蛋…」穆远努力挤出了抱怨,抱怨後他放声大哭,这几天积压在心上的情绪终於释放。
「是,我是大笨蛋。」魏延宇苦笑,「你能原谅我吗?」
穆远没回答,只边哭边蹭着魏延宇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的泣音终於缓和,魏延宇抓起鳄鱼、带着身上沾了不少血的大男孩一起到浴室。
手腕上的血已经止住,让穆远在浴室的小椅子坐下後,他独自下楼去拿清洁剂跟医药箱。
魏延宇再回到浴室时,穆远已经不再哭泣,他的右手压着左手上的毛巾,眼睛盯着浴缸里的鳄鱼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帮你把身上的血迹弄乾净。」魏延宇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直接挽起袖子蹲在穆远身边旁,「我调个水温,你把衣服脱了。」
穆远抿了抿唇瓣摇头。
「你有办法自己洗吗?」魏延宇打开了水,边调温度边问,「等下我会出去,就待在外面,你洗好了再叫我。」觉得穆远应该是不打算原谅他了,他感到有些失落。
将调好水温的莲蓬头递出,穆远没接,只用右手悄悄抓着他的衣角,「不要…走…我也不想脱衣服…」
「但这样没办法弄乾净,可以告诉我为什麽不想脱衣服吗?」
穆远犹豫了下才开口,「你…说我的身体…很美,但…现在…有瘀青很丑…」
「不会的,你的身体有瘀青一定也很好看。」魏延宇笑着安抚。
挣扎了好一下,穆远才动手脱掉衣服。
白皙身体上的清晰瘀紫,让魏延宇想揍自己一顿,他伸手抚上左肋骨的瘀痕,「好严重…要是那天我有好好听你说就好了…对不起。」
「呜…别碰…」穆远轻颤着发出悲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痛吗?」魏延宇收回了手,满脸紧张,「等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啦…」穆远低垂着头小声回答,「不是…痛…」
魏延宇这才发现,穆远的脸不知道什麽时後红透了。
「不是痛就好。」他将一条乾净毛巾打湿递出,「擦擦脸,我先帮你把血迹洗乾净,再处理鳄鱼先生。」
他一直觉得,穆远为娃娃取的名字很可爱。
穆远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温水淋上了手臂,一只大手在皮肤上轻搓,这样的抚触穆远觉得舒服。
终於冷静多了,他将脸上的泪水擦乾净,低下头用终於清楚的视线看了看自己,出血量不算多,只是在胡乱抹的时候沾到别的地方。
他抬起头看着魏延宇,那双盯着自己身体的眼睛专注认真。
「你…不骂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穆远已经没哭了,但声音仍然混着浓重鼻音。
「为什麽要骂你?」魏延宇对上了不安视线。
穆远回避了视线交会,看着被毛巾覆盖的左手腕,「我…弄伤了自己,有几次不小心被爸爸知道,他…」他又有些哽咽,眼中也泛起一阵热气。
「该被骂的是我。」魏延宇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奈浅笑,「明天要替你请假吗?」
穆远愣了几秒後摇头,「不要,请假会…更麻烦…」
「是穆董吧?」手跟肚子上的血迹已经洗乾净,魏延宇先将莲蓬头移开,拿掉手上的毛巾後,开始处理清洁乾净的伤口。
穆远点头。
「我有认识的诊所,可以帮忙开发烧的诊断证明,要是你想好好休息一天…」
「不用了…」穆远冷笑了声打断魏延宇的话,「有证明他还是会说我装病,我曾经发着烧上学好几次…这没什麽的,冷静下来就好了…」
手腕已经包紮好了,那几道伤不深也避开了动脉,魏延宇也就没强迫他到医院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裤子顺便换掉吧,我先出去。」魏延宇收拾好东西,正想站起却被抓住。
「不用出去,陪我…」穆远慌忙松开手,「我是说…身上的瘀青可以帮我擦药吗?」
「好,我在这里陪你,等下出去外面再帮你擦。」魏延宇伸手抚上穆远的脸颊,「这几天你没自己处理吗?」
穆远摇头,「我…」他的右手覆上胸口,「这里痛到我没办法顾及其他…」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魏延宇收回手,「你先把裤子脱了,这些衣服等一下我一起帮你处理。」说完,他转身准备清洗浴缸里的鳄鱼。
「我…不想原谅你…」
身後传来闷闷的声音,魏延宇的手停了两秒才继续搓洗,「嗯,我能理解,要是下课时间又遇到麻烦记得立刻来找我,我会保护你。」
「你…」以为魏延宇的意思是再也不管他了,穆远低声哽咽,原本想说的话也无法完整说出来。
听见微颤的声音,魏延宇不放心地转头,一双流着泪的眼睛让他的胸口闷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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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摇着头,可越是想让眼泪停下,情绪也跟着越失控。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好不容易弄乾净双手,魏延宇凑了过去拿浴巾将哭泣孩子裹起,穆远虽然有练些肌肉,但整体来说还是偏瘦,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带到楼下客厅。
桌上的热可可散发着甜甜香气,魏延宇从背後搂着穆远一起坐在沙发上。
「你先冷静下来,再慢慢告诉我为什麽突然哭了,好吗?」魏延宇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塞到穆远手中,已经是能直接入口的温度,他的手贴着穆远的手一起拿着杯子。
穆远嗅了嗅热可可的味道,看着杯子中的深色液体,失控的情绪似乎也跟着慢慢稳定下来。
他将被子凑到嘴边轻啜一口。
偏甜的味道,是每次心情不好时,张阿姨会为他调的甜度。
「我…好多了,抱歉突然…」穆远又喝了口热可可,他不确定现在能冷静下来是手中的温暖饮料,还是魏延宇将他搂在怀中。
「你要是讨厌我待在这里,我等下就走,抱歉擅自抱着你。」魏延宇带着苦笑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走,也…」穆远放下杯子,转了个身抱紧了魏延宇,「不要松手…」
魏延宇的手环上了腰後,他才接着开口,「我不原谅你,你就要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