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历法,西元4653年。
历史与文明的推演总是伴随着大大小小毫无间断的战争。也许是我吞并了你,也许是谁吞并了哪个地方的邻国,也许是内战,也许是私人恩怨。这些事情在各个种族各个星球,至今哪怕是如此和平的年代,也不断的在上演。
而有些师出有名,有些则可笑至极,甚至让人怀疑上头的决策者脑子有问题,不是装了浆糊就是进了海。
对於虫族与精灵的那一场交火,就属於愚蠢至极的那一种。
作为星际联合政府的其中一位血族外交官。西里尔是一个长相堪称俊美,举止得体,并且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异国贵族气息,骄傲优雅血族——哪怕他在血族里根本称不上是多麽优越的血统。
真正的皇族与伯爵他们只会负责对内的政治事物,即便是在现在血族也与许多的星际种族一样,那些贵族头衔不再是拥有实权,而仅只剩下象徵意义。
西里尔的家族曾因为优异的政治贡献而获得子爵的爵位。他的父亲乃至祖父都是外交官,因此他也从小被作为一个外交官培养长大,尽管他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份工作。
繁文缛节又愚蠢,不管在如何可笑的星际餐会上,永远得挂上得体的笑容。就算想一巴掌扇在那些没脑子的其他外交官员上,也得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露出人称天使一般的笑容。
去你妈的,血族为什麽要有天使般的笑容?有本事你让那些背挂翅膀的扁毛翼族给你笑一个!
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样,他收到消息以後第101次决定自己为族人干完最後这一件事情,绝对要向总领政府提出请辞。
他妈的该死!那些自己内乱搞分裂的虫族脑子是不是智障?!
内战自己打就算了,关起门来把皇位决定好,死掉几个王储都不干别的种族什麽事情,所以究竟、为什麽、该死的、他妈得把爪子伸向签署数万年和平协定的精灵族领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里尔拿着手上一大叠,厚得甚至可以拿来当武器砸死人的前线报告。而他的管家跟在後头,很不幸的还帮他拿着另一叠跟他一样厚的大叠纸张,那是前线报告的後半段。
对,就是如此的愚蠢,为了因应星球联合政府某些偏远星系科技还不够进步,仍旧习惯使用纸质文件,於是非常不幸的,他这一次也取得了纸质的文件资讯。
又是一个他非常不喜欢外交官这个职业的原因,血族的科技在整个星际联盟中名列前茅,在他看来在科技这麽发达的时代,没有什麽理由必须让他们搞一本跟砖头一样厚的报告,而不能给他一个简单的电子档文件。
然而他没有什麽太多的选择,并且务必得要快速的停止在脑中不停抱怨,因为在会议的口述中他已经获取权限得到联合星际政府官方间谍提供的情报。
那个倒霉催的被虫族莫名其妙攻击的精灵族领地,全是平民老百姓。虽然说以目前的政治情势,那里住着就算是王公贵族,虫族攻击也违反了星际和平协定。他们攻打那块边陲领地就没有任何一点合理的地方,西里尔花了数日的时间也没搞懂缘由。虫族的脑袋是不是已经被蛀空了,才会决定干出这种简直像是挑衅星际联合政府的事情?
要知道现在的星际联合政府拥有尖端科技最强的人族,单兵作战力最强的兽族,以及单兵作战力同样强大的血族。
除此之外,天然医疗优势的植物星人、超越空间维度能够穿梭宇宙虫洞的魔族、还有爱好和平但战斗力亦不容小觑的精灵族,这些强大的种族都在联合星际政府的协定中。
而虫族的一部分分支,其实也在联合政府之中。所以那一另小部分在搞分裂,竞争王储的另一派虫族,就竟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才会选择跟一个极端庞大又资源丰富的联合政体对着干。
要知道攻陷精灵领地,俘虏平民精灵绝对是触怒联合政府最好的方式,更别提那群蠢货还把那些精灵烙上奴隶编号,在公开市场上贩售。
各种族传统奴隶制度在联合政府的大力打压下,已经几乎完全销声匿迹去合法化,就算是再有权有势的贵族也无法合法拥有任何一个奴隶。
但明面上终究是明面上,实际上当然还没有完全达成所有种族的自由。在某些联合政府手伸不到的地方,合法贩售奴隶仍然是存在的,而星际法律一向属於属地主义,於是即便是身为不接受奴隶制度的精灵族一旦被带到合法贩售的地界,他们也在法律上被明文规定能够成某一个人的奴隶,完全合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际联合政府对这样的事情居然如此高调的发生在和平协定内当然是怒不可遏。高层指令,到今日为止已经派出许多特工、线人,甚至包括外交官、各国政要等等,分散去各个人口贩卖集中营进行人质的解救工作。西里尔作为血族的外交官之一,他被分配到前往离他领地最近的一处边陲人口贩卖处。
西里尔冷着一张脸,拿手上一大叠资料坐上了私人星际飞船的後驾驶。在急速飞行中仍旧快速的翻越那些纸质资料,以求更详细的分析出地点还有几个失踪精灵族的讯息。
他的管家在前方平稳却快速的驾驶,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默,主要原因是因为血族其实也是尚未完全通过奴隶自由的一个种族。
这是与人权跟自由意志无关,而是血族天生与魔族有类似的能力,是一种类似介於读心与控制之间的心灵交流。
不可讳言的,血族向来都是武力至上的血统主义制度,即便是在现在越来越讲究平等与文明的和平生活,血族仍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路上的任何一位血族血统的高贵程度,究竟谁更接近真主绝大部分的血族还是能够光凭直觉就清楚判断。
这既是体制,也是血族的生物本能,因为血统的纯正百分之百影响一个血族的体能、速度,以及天生的读心能力。
在这样的体制之下,西里尔在会议中就强烈的反对参与拯救行动。
说实话,像魔族、血族他们这种能够踏足第四维度进行心理控制,任何跟人权自由奴隶相关的议题他们都不合适参与。
万一,哪怕就是万一他必须得使用血契让对方变成自己的合法奴隶才能把他带出来,那怎麽办?精灵族、人族、兽族过去的奴隶血契不过是种象徵仪式,但血族的能真正透过血液进行心理控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原始的奴隶制度可不是法律保障而已,而是真正能够取人性命的奴役制度。这在心灵维度能够交流的种族非常常见,但精灵族不属於这一类。
但没有办法,任务紧急人手不足,星际联合政府的高层也知道风险,却只能放手一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里尔飞快浏览三个有可能的被俘虏精灵名单时,他的终端机响起了两声几乎是同时发出来的信息提示音。
两条讯息的内容类似,皆来自他附近也被派去执行救援任务的特工传来的消息。他们的消息是各自找到了一名人质,於是西里尔手上的资料便直接锁定最後一位尚未确定被找到的精灵。
已经接近目的地了,他的管家正在低空飞行,寻找能够停放交通工具的位置。这里地处偏远,各项机能都十分落後,确实是有可能能够保有奴隶贩卖合法制度的地方。他们透过间谍的情报,已经基本确定被贩售到这集中准备发卖的那位精灵的位置。
西里尔从资料中抽出属於那位的那一份,与另外已经被解救的相比,非常非常厚。
第一页是数张清晰的照片,以及一个名字。
费洛特。
西里尔知道这个名字。或者说他比知道还要更熟悉一点,这位精灵是少数在那个平民居住区的贵族。他在社交场合上与西里尔有过几次交谈,西里尔对他并不算非常熟悉,却因为对方良好得体的谈吐与社交礼仪,曾经一度怀疑对方也跟他一样,是精灵族的外交官。
後来才知道他的身份按照古老的规定,在精灵族里可比他尊贵的多。费洛特能够算得上是一个闲散又尊贵的贵族,他拥有庞大的家产与土地,却同时不需要负担太多的政治责任,因为他上头还有五个兄长与姐姐,最起码以明面上的资料看来,他一生下来就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就在西里尔看完资料的同时,刚好找到了停放飞行器的位置,他抬头一看,却知道这根本不是什麽正规的停放位置。
皱着眉正要倾身向前问管家,却看到那一个曾经在战场上经验老道,如今已经步入暮年的管家面目严肃,他举起一根指头用极其不易察觉的微小动作指了外头四点钟方向的位置。
西里尔眯眼往那个位置看去,正巧看到在各色发色中仍然十分显眼的一头浅金秀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并不是说在人群里没有人有一头金发,而是那头金发有着精灵血统特有的自发光芒,即便沾满尘土,在血族视力过人的眼中也能轻易的分辨出他与旁边其他种族的不同。
那就是他的目标了,西里尔呼出一口气,脱掉碍事的外交官长袍,将手上那叠即将变成废纸的报告交给管家。他拉开舱门锁的动作毫无迟疑,管家也只是在他的後头轻声说道。
“我在这里等您,请您万事小心,少爷。“
他点点头,推开舱门在超过20米高的高空一跃而下,黑色似血似雾的虚幻蝠翼展开,是血族独有的滑翔技能。
在他这种拥有稀薄贵族血统的血族中,20米不足为惧,他轻而易举地安全着陆在那堆被贩售的人群之前,毫不意外的对上费洛特错愕的目光。
那个贩售奴隶的商人与虫族无甚牵连,前线的虫族早已把俘虏经历一次次转手,如今那些精灵等到他们星际政府的救援,已经不知道颠沛流离了多久,更不知道有多少精灵在途中已经死亡,或者被修改身份直到杳无踪迹。
哪怕经济政府用的是最快的速度,也无法超越这些偏远地区糟糕的情报交流速度。眼前这个商人是个老手,一眼就知道西里尔看上这个精灵了。
他眯起眼,心里算盘打得飞快。绝对不可能便宜让这个精灵被买走,这是他这一批奴隶中找得到最好的货色了,要知道其他的奴隶都是来自於那些偏远地区小种族的囚犯,各个老底都不是很乾净,贵族很少看得上,凶神恶煞蓬头垢面自然也没有什麽卖相可言。
很多时候人口贩子生意其实也不好做,像那种危险的囚犯,也许在他饿死之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买走他们的主人,毕竟没有哪一个有权有势的贵族愿意买一个麻烦摆在家里,能带走这种人的,多半有特殊需求。
那个人口贩子搓搓手,一脸狗腿的笑脸迎上西里尔,不幸的是大约是因为外交官的工作总是需要笑脸相迎,西里尔最讨厌这种卖笑讨好的嘴脸,他二话不说比出一个全星际通用的问价钱手势,他将左手食指与大拇指捏住不动,举到那位人口贩子面前,加上不耐烦ㄧ瞪,非常明确表示,想知道价钱,不想多听任何推销的话。
这下就算那个人贩还想多说什麽也只能假装爽快的大手一挥报出价格。当然,狮子大开口漫天开价,他说了一个比平常人口贩卖还高出五倍的价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好的奴隶商品,就费洛特的这种,原本就是天价。许多人在黑市里都想把精灵族作为性奴贩售,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在黑市里又众所周知的秘密。
所以一个精灵族的人在人口贩卖的市场,甚至能开价到一个天文数字,相当於寻常人半辈子的开销,这个人口贩子甚至直接抬了五倍的价钱。这几乎意味着他干完这一票就可以一辈子不愁钱了。
西里尔就算是个从小没差过钱的小贵族,也被他无耻的程度惊呆了,他眯起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记住了这张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重要的是人先救出来。
他取下暗袋里准备的一整袋黄金作为定金。
这是黑市贩售奴隶的规矩,而剩余的部分,他动用了他们家族里那些较为肮脏,不得不与黑市交易的窗口。在经过几道机密手续验证权限确认後,他透过黑市网络直接付清了那足以再让他在最繁华的都城买栋别墅价钱。
人口贩子笑盈盈的把贵族精灵从牢房里拖拽出来,他没解开那精灵的手铐脚镣,直接把那个镣铐的钥匙转交到西里尔的手上。
西里尔见费洛特走近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西里尔一边完成交接手续一边用眼角余光快速观察,才确认费洛特大概这几天没少受折磨,身体状态非常不好。除了肉眼可见快要站不稳的脚步,还有浓重得近乎让血族觉得刺鼻的血腥味,他身上一定还有还没癒合的新伤,很多,逼近会让他失血过量的地步。
西里尔掐着费洛特的手臂,尽可能的表现出一个主人购买商品的样子,但同时小心的不去污辱这个真正的精灵贵族。
他能感觉得到那位精灵不论体力精力都已经被抽干了,在他手搭上去的那一瞬间,那个挺拔的身体已经不顾一切的把身体的所有重量施加到他的手臂上。
并排站在一起後更加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太近了,他感受到血族的天性让他的獠牙渐渐变长。
精灵通常不在他们的食物菜单上,主要是在先祖的时期精灵远不如人类容易欺骗诱惑,但他这不妨碍他精确地分析这个精灵哪里受伤了。左脚的大腿上,是一到非常深的口子,伤口很新,新鲜的血液在流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里尔不动声色地用血族特有的怪力撑住他,等到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後,紧紧揽住费洛特的腰。“费洛特先生,失礼了。“他说完瞬间展开幻象蝠翼,直直飞升到飞行器的位置翻身跌入座舱。
他才刚放手,那位精灵就昏倒在他的座位上,滑到了底座。
西里尔撩起被血液浸透的长袍下摆,看到那道深可见骨并且已经开始发炎反应的刀伤脸色大变,连忙催促管家,“快!回家!让梁医生准备好,外伤手术,还需要大量精灵的血液。”
幸亏靠着半战斗型飞行器的急速跃迁,这里与西里尔的别墅距离非常的短暂,管家也闻得出那浓重的血腥味,自然知道情况紧急非同小可,把飞行器开得逼近光速。
当他们回到希尔德的别墅,迅速的提供给那位精灵紧急治疗後,他总算脱离险境。
刚见完医师走出来,并与他报告手术顺利後终於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西里尔,现在疲惫的靠躺在外头的沙发上。
看似顺利却非常非常要命的一天,哪怕之後还有太多罗罗唆唆的事情要处理,他也暂时没有精力了。闭上眼小憩,他吩咐管家去休息,招来两个家里的帮佣,让一个人给他随意准备点日常梳洗的用具,同时让另一个更熟悉精灵族生活习惯的人,去帮费洛特采购整理日常用品。
救到人之只是一个开始,这之候还有很长很长的关於人权的辩论、关於战争、关於领土归属、关於协定,以及关於这些被合法贩售的精灵应当如何回复到自由人的身份??等等不胜枚举。
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在那之前??西里尔望向疲惫熟睡的精灵,费洛特恐怕得住在他的私人住宅一段时间了。他叹了口气,起身把掉在外头被烙上奴隶烙印的那只手腕塞回被褥里。
他疲惫的按着眉心,烙印无法去除,这绝对是挑衅。这场奇袭掳人背後也许有更大的政治目的。可以预见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起码在今天夜里先睡上好觉,养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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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古堡庄园还挺热闹的,罗德尼·道尔伯爵大方出借世袭的其中一间古老而风景秀丽的城堡供这次参与後制的电影拍摄外景,同时他也顺道招待剧组人员居住在此,毕竟这里地处偏远,最近的酒店开飞行器少说也得要一小时,通勤实在不划算。
他的弟弟狄恩原本是不在母星的,这个月倒是难得有空回家,听说古堡热闹,就带着妻子孩子ㄧ同过来小住。
这次电影因为题材特殊,小朋友演员众多,罗德尼於是让管家在他们杀青这天给那些小演员们举办孩子们喜欢的派对。
现在家长们都带着十岁上下的半大孩子,在下面草皮中庭奔跑玩耍,老管家请了厨师杂耍,在中庭草皮上活动办的倒也热闹。
原本狄恩这个当爹的也应该在下面照看小孩,不过难得回家一趟,又看到这几日自家惯常从容的兄长面露难色的犹豫,知道他在烦恼什麽的狄恩义不容辞,特别把现任道尔家的族长拖到二楼冷清的阳台上吹风——噢不,谈心。
“所以,你有什麽话要特地来这里说?“比弟弟高了不只一个头的道尔伯爵轻抿了酒,低头俯视长得不高还站得歪七扭八的弟弟,摇头道,”站直吧,让你小孩看你这种没个正行的样子好吗?”
罗德尼与他那个脸圆爱笑又跳脱的弟弟长得很不同,他弟弟太像母亲了,而他就更像父亲。
他与退位的老伯爵都是天生一脸的严肃像,虽然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他跟脾气又臭又硬的老道尔伯爵不同,是个脾气再好不过的人,但那也架不住大多数人都被他那张脸的第一印象吓跑。
其实细看两兄弟五官眉宇之间还是很相似的,只是脸型相差过大,所以很少人第一眼就觉得两兄弟很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狄恩听自家兄长的疑问笑起来,并不理会兄长对他的教育方针,反正他儿子女儿就算未来要继承道尔的爵位,也不能像他老哥一样一本正经,洒脱随意要从小教起。
他懒懒的靠在扶手边道,“你要是喜欢人家呢,就赶快告白。免得像好几年前那次那样,你说好不容易跟人家交朋友那麽久,终於鼓起勇气了,结果隔天就看到人家在跟他喜欢的人告白,最惨的是你喜欢的人告白的对象还答应了?!结果呢?看看,你那个前朱砂痣今年都生第三胎了。
你情伤多年,这几年好不容易走出来,我看着多欣慰啊。
又又隔了这麽久,好不容易再看到个真心喜欢的,你再忍下去,我看除了憋成内伤又看人跑了以外,也没别的好处了。就算我已经给道尔家生三个,爸妈不催婚,你也不用保持黄金单身汉的名头吧?“
罗德尼·道尔伯爵握着酒杯的手一僵,顿时有些尴尬。虽然听着很不可思议,但狄恩说的基本全对。
同时他也惊异於弟弟的观察入微,因为他俩自从狄恩生了第三个不省心的孩子後,关系虽然没什麽改变,但是相处的时间明显就少了很多。狄恩不住在老宅很久了,才来玩小住几天就看得出来他对底下那位配音演员杰克先生那麽点小心思,也真是观察十分仔细了。
“……我表现的很明显?“罗德尼还是有一点点自觉的,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克制眼光一直追随着杰克,就像现在,杰克在底下跟小朋友一起在草皮上狂奔疯玩的样子都让他看得入神。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过於明显,而杰克又是很迟钝的人。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是很不错的朋友关系,这段友谊至少维持了五年的纯洁,直到最近,罗德尼才认真思考过自己对杰克的喜欢,并且掂量着是不是有机会尝试着告白一下。
“老哥,我觉得其实你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加上他嘛??好像真的也有那麽点迟钝。而且你也不撩他,就是我觉得吧??你对他关心的有点过头了。你说你两当朋友这麽多年,你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对他有那麽点想法的吧?“狄恩把玩着酒杯一脸八卦的坏笑。他们两兄弟自小就很亲,狄恩对自己这个兄长,性格想法还是十分了解的。
“你在家里聚餐时,提他的次数可比你其他所有朋友加起来都还多。根据快十年前,上一次你那个失恋——噢不,还没告白就无疾而终的经验呢,我就猜测你可能真的是看上人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德尼张了张嘴,最後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以示不满。
他说的很对,自己在感情上确实太过犹豫。不过被自己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弟弟这样不咸不淡的嘲笑,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罗德尼又看着底下跟小朋友玩的杰克出神,隔了好久才又接话,“我只是觉得希望不大。而且他最近好像很忙,身体状况也不太好的样子。“
希望不大?狄恩往他兄长旁边的柱子靠去,也低头看了一下草坪上阳光四射的杰克,又转头看他老哥那张成熟稳重甚至有点显老的脸。
论条件嘛,他觉得他老哥那张亲戚家女孩子追在屁股後面求拍照的脸,光是长相身高的外型条件就比他好多了。
他那张像小孩子一样长不大的娃娃脸都能追到恩恩爱爱的老婆,他老哥不只脾气比他好,人长的比他帅了不止一倍,而且有爵位还有钱。
缺点可能就是只喜欢男人?
但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喜欢男人的男人比较少,可选对象少了些而已又没什麽。何况他这长相放在男人堆里也是很吃香的——狄恩可是谘询过基佬朋友的——他就看不出来,自家老兄有什麽好不自信的,莫不是上一次还没告白就被拒绝的打击太大了吧?
“你就试试,试试又不亏。你跟他认识几年了,三年五年?他性格那麽洒脱,就算拒绝你也不会让你下不来台的。一开始都是工作关系,後来你不是也邀请人家到家里玩过几次吗?我看你们没什麽问题啊,而且你不是也说了,他也是喜欢男人的。“
罗德尼勾着唇角笑了笑,其实他也知道他弟弟说的客观,也很有道理。凭良心讲他的自身条件是很有优势,只是先爱上的人当然就难免患得患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应该试一下。不过再等等吧,我得先跟他说他的血的事情。“
“杰克的血怎麽了?“血族本来就以红血为主食,对於人族的血都是非常敏感的。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人族的红血确实跟所有牛羊哺乳类一样,至今一直都还在血族的菜单上。
“最近一个月的事,我觉得不是错觉。你这几天离他这麽近没闻到吗?我发现他的血液闻起来味道非常奇怪,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发现。“罗德尼蹙眉,“而且他最近精神越来越差,他的公司好像忙的有些过头。脸色越差时,血液的味道也越难闻,我真的该提醒他去做身体检查了。“
狄恩没感觉出来,不过他觉得只有罗德尼闻出来不奇怪。
就算时至今日血族政治圈一直努力改变贵族的统治地位,可是血族与生俱来属於真主的血液传承无法改变,他们这些与真主血脉紧密的贵族就是天生有更好的体能、飞行与压制同族的能力。
而这种天赋遗传甚至在贵族中也分三六九等,他们道尔家同辈三人中,罗德尼是最厉害的,小妹艾琳娜稍逊一点,狄恩没受到血缘眷顾,比自己的兄长小妹差了一大截。
弱的好处是他不受对人族红血大量需求的制约,但五感的敏锐度以及天生战斗力根本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狄恩在这方面实力不足,对红血自然也不如罗德尼感官敏锐。
两人暂时没结论,但作为主人不好离席太久,狄恩跟在罗德尼的後面,两人缓步一起走下楼。
刚刚最後的对话让狄恩表情也有些严肃起来,先不管杰克会不会跟老哥交往,狄恩跟杰克聊过几次天,他也挺喜欢这个人族朋友的。就个性来说他们两个都是比较外向跳脱,相当一拍即合。
而且他对自家兄长的判断一向信任,也知道人族的血液疾病一般都比较难处理,他觉得他哥说的很有道理,等等必须提醒一下杰克,有什麽病早一点治疗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在他们走下螺旋楼梯正要开门外出时,草皮那里突然传来高声又惊恐的尖叫,两人急忙从大厅对外一旁的落地窗口望出去。
远远的,罗德尼就听到在草坪上玩的那些人们慌乱的大喊声,还有夹杂着小朋友吓哭了的声音。同时他看到站在旁边的几位工作人员正拿着行动终端机,紧急拨打电救护专线。
“杰克突然晕倒了,快!快叫救护机,”狄恩远远的就听到他老婆的喊声,”快啊!别耽搁了。谁知道他怎麽了?他的助理呢,你们老板平常有什麽慢性病吗?“
罗德尼自然也听得很清楚,和狄恩对视一眼两人也从屋里奔了过去。
他们到时,见到杰克刚被放躺在地上,旁边被询问的两位员工罗德尼一看就知道不是杰克公司的人,只是临时请来合作的帮手。
果然两人都慌忙的摇头,他们都不晓得杰克发生了什麽事情,也没听说他平常有什麽隐疾。
战争预备与急难救助是血族承爵位着的义务与必修课,罗德尼解下累赘的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拨开人群靠上前去蹲下来查看,一走进就发现那个近日从杰克血液里散发出来的味道越发浓重了。但也许在场这麽多的血族中只有他能闻得出来,狄恩现在就站在他旁边,明显没有发现什麽不对。
道尔伯爵散走众人,再确认自己无法判断杰克出什麽问题後叫来管家,他将外套交出去,又从办事妥贴的老管家手里接过简便的钱包证件等物。
他低声吩咐让老管家照顾好其他客人,并且麻烦狄恩暂时代替自己接下来要主持的活动。
事情才交接妥当,罗德尼很快就跟着飞速赶到的救护机一起前往最近的医疗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跟杰克做了数年朋友,两人公务往来颇多,私交也很是不错,所以他清楚杰克这些年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身边朋友不少,临时要找能帮他签署医疗合约的人却是没有。
杰克从来都不避讳自己是孤儿的身分,罗德尼知道这件事好几年了,要找他的亲戚是不存在的,可他的经纪人又刚好出差,近日大约远在往返最少要三天路程的另一个星球。
罗德尼蹙着眉思索,杰克的紧急联络人更可能是他的助理兼经纪人,很多事他不一定能作主,关键时刻他这个外族伯爵的爵位能否帮上忙还得另说。
在医护专用的飞行器里,医护人员为杰克进行紧急的救护措施,几番操作下杰克很快就脱离危险,只是还在休息。
道尔伯爵一听暂时无碍先松了口气,虽然他总觉得杰克可能有什麽遗传的疾病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对一个父母不详的人确实无从注意。
坐在罗德尼一旁的护士问清事情大致经过後脸色严肃,告知飞行器上的医生後,显然没有检验设备一时之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医师也只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进一步的原因还要到医院里做全面的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在医护人员的指示下,道尔伯爵解开杰克腕上的携带型光脑,又从他口袋里拿走含金属材质的随身物品收起,以便进医院快速检查。
捏着杰克的钥匙扣钱包,他有些後悔自己顾及人族对血族的普遍歧视而一直没开口提醒杰克。
毕竟他觉得杰克血液味道古怪已经近月了,他就不该拖着,应该早点说他的血味道闻起来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哪怕会被他质疑,也该让杰克早去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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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发现的?”简明挑着眉,下意识转笔的动作停下来。
他不怀疑自己这个学弟的智商,只是根据心理医学上“恋痛”的定义,他很难想像事业上升期忙到快没生活的宋阳明会有闲时间探索自己的情感生活。恋痛?宋阳明看起来真的离这个词太远了。
“影片……”
“什麽?”声音太小了。可是他刚刚听到什麽?他的学弟还看A片?喔不,按照他对宋阳明性向的猜测,是“他学弟还看钙片?”才对。
“我在……拓展公司业务,”宋阳明非常不自在的拉拉领结,自从接手老爸那家又破又小的演艺公司之後,人模狗样的三件套西装就像焊死在他身上一样,领带这种在需要氧气的时候特别妨碍呼吸的东西他永远无法习惯。“接触杰佛利导演後他觉得,公司若有兴趣拍——爱情动作片,我应该认真至少看几部,呃、钙片。”
“喔。”所以他学弟平常是真不看黄片,没事,彗星没撞地球,银河系仍旧是和平的一天。他的少爷学弟还是一样优雅纯情。
“所以,你从SM片中发现自己异常兴奋?”简明很直白,他问诊一贯的风格。
“……”从SP片中,但意思一样并且不是重点所以,“对。”
“这不是病,”简明耸耸肩,把签字笔投掷回桶子,“说得最极端也就只是性癖的程度。您可以安心回到正常生活,偶尔去合法合规领牌照的SM俱乐部找点乐子放松身心,当然,注意卫生安全。感谢您这一小时高昂的谘询费,宋老板。”
“不是,等等简学长!”宋阳明见简明起身,连忙把人按下,“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觉得希望被揍并且同时有拿刀自残的慾望不是小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明顿住,表情严肃反手扯过宋阳明的手腕解开袖扣,当发现他的手腕乾乾净净的时候确实松了口气。
坐回椅子,简明看着宋阳明低头拉整袖子的表情,突然觉得小学弟那种时常绅士有礼偶尔迷糊尴尬的草食贵公子样碎了一地。
“有这种想法多久了?”
“没有很具体的时间点。我跟杰弗里导演认识大约是两个月前。”宋阳明回忆着,语气很理智,“那些片……我吓到了。然後是……慾望。一开始我觉得没什麽,就像你说的,慾望、性向,只是小众了点。直到一周前,我在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拉了一下,然後我就……”
宋阳明抹了把脸,拇指无意识的搓了一下食指指腹被划伤的细小伤口。
“我一边兴奋於手边有能伤害自己的工具,一边震惊自己有这种想法。”
简明在宋阳明的叙述中眉头越周皱越深,“一次?很多次?”
“很多次。拜托,简学长,简医生。这周越来越密集,”宋阳明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正常,对吧?”
“确实。”简明思考着。
好在大学时宋阳明认识自己这个心理系所的学长,自己交给他的一些“脑子有病记得去看医生”的观念还算有用。他庆幸宋阳明虽然从小养成压抑情绪的坏毛病,但起码还知道在发现自己不对时找他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一下你目前的状况。”简明在他的病历上飞快的敲下几行字,“这周工作压力特别大?”
“是,”宋阳明答得很乾脆,公司忙死了。因为那个该死的星际音乐版权公约重新被拿来炒作,还有种打算坑死所以音乐人的架势。搞得全星际联盟的娱乐公司都鸡飞狗跳的。“确切来说两周前开始就很忙。”
简明点点头,继续问,“当你发现你对实质的伤害有慾望的时候,没去试试看?”
“什麽?你知道我单身并且没有找炮友的习惯。你是让我去找个SM俱乐部试试吗?”宋阳明皱眉头。
“对,”简明点头,“依你的情况,我倒觉得恋痛是种隐性的压力体现,而你明显状况变严重——恕我直言有自残的念头可不是什麽小事——的时间点,正是工作压力特别大的时候。”
“不是,学长。你在建议我去嫖妓发泄压力?”宋阳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大学好友。语气里对风月场所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他的家教让他不能理解不谈感情,动物一样纯然发泄慾望的行为。
简明看着宋阳明,知道他是真的不能接受所谓性解放的说法,不过去宣泄情绪确实不一定能性。指尖扣着桌面思考,半晌後说,“有没有性行为这可以取决於你。虽然很少见,但SM俱乐部也接受无性行为的调教业务,特别是面对像你这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圈子里的人。”
宋阳明简直难以至信,“这就是你的建议?不是去渡假,而是建议我去试试看被揍?”
“渡假听起来对你毫无用处。”
简明耸耸肩拿出自己的私人终端机,在终端机上打字搜寻,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与联络方式,顺手传给宋阳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得承认自己是个很压抑、压抑到甚至能骗自己我没有任何压力的人,宋阳明。所以,是的,我建议你去找个安全的管道尝试看看。
很多人都有自己偏好的放松方式,你不对它成瘾就行,把SM当舒压管道从来不是什麽稀罕事。”倒不如说几乎九成以上去SM俱乐部消费的人都是去解放的。
宋阳明滑开自己的终端萤幕讯息,看着上面一串联络码与代号“夜鹰”。
“这就是……安全的管道?”
匿名的安全管道?见鬼去吧。
“当然。”简明点头,“大学时期我跟他很熟,知道他的人品——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学校乐团成员,我可不是圈内人……好吧,顶多跟安德森玩玩情趣。
放心吧,他是有执照的正规调教师,你知道风俗业这种证照考核多严格吗?有执照的地方,你完全不用担心隐私被泄露、会受伤等等之类的问题。”
“可是……”
“我会跟他说是我让你去试试的。他起码有四五年的执业经验,而且你明言要求过程中禁止性行为,正好,他是少数几个拒绝跟客人发生性关系,而且还在圈子里特别有名的调教师。你就告诉他,你毫无经验,只是想确认自己的问题而已。相信他不会过界的。”
简明想了想後玩味的继续道,“说起来我倒是很担心你看上他,最後自己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简明知道苏彼得大学毕业那年,有份音乐相关的工作後,就没再靠调教师的工作赚钱了。不过今天他跟苏彼得提,这个忙按他的性格他应该会帮。
他这个大学乐团的学弟主唱脸虽然一直面无表情,皱着眉头看起来就是凶神恶煞,实际上不只嘴巴不坏,做人还正直得很。
再说他简明可不是什麽长袖善舞的人,朋友有限,在SM这个他只踏半只脚的圈子里,能让宋阳明试一试还保障隐私的,他能想得到的确实还有一人——道尔伯爵。可惜,人大佬他只是略有耳闻,聚会时点个头说你好就顶天了。血族伯爵就算接地气的在娱乐圈开後制公司,这身分摆在那,在圈子里在圈子外,都不是他这种小小心理医生能认识的。
“好吧。但是怎麽?他很有人格魅力?”宋阳明放弃挣扎,接受了简明的提议存下联络资料,不太自然的笑笑。
“人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早不干这个了。”简明耸耸肩称述事实,“那张脸可能比不上你家的演员,但我看他事业风生水起照片海报一张张的印,还女粉一堆,想必也是很招人的。
再说,多数的男调教师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缺钱才去考的。那个圈子确实乱,你不喜欢不信任我也能理解,正常人很难长久的在里头待下去……毕竟心理有问题的激进份子还是占多数。”
“喔,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是因为长得帅那无所谓。宋阳明淡淡的,就算是符合他的性取向,要他因为长相就看上人实在太困难,毕竟公司艺人那麽多,环肥燕瘦随他看,他早看麻木了。
“去吧,想个化名去玩玩——喔对了登记有监控安全管理的调教室要本名,我跟夜鹰谈好会把你的名字给他。”简明起身拍拍宋阳明的肩膀,“放松点,也许你会发现只是需要定期宣泄而已。”
宋阳明不太走心的勾了嘴角,“行吧。希望如此,多谢了。我还有事,走了。”
“嗯,我跟他说一下。最晚明天他应该会联系你,你们就聊聊,约时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道别後,简明收拾下回家,洗了个舒服的澡後看看时间,七点不早不晚,坐在沙发上一通语音通话请求就给苏彼得发过去。
正好安德森从房里出来,看到简明洗好澡挂着件浴衣在沙发上纳凉,喜滋滋的就跳上他的腿,啃胸肌。
简明一手跟怀里的野猫打闹,试图阻止胆大包天的情人在他乳头上留牙印,一边在苏彼得那头接通後直接开门见山。
“哈罗,伟大的主唱学弟,您卑微的贝斯手学长有事相求。”
“这又是演哪出?还有您什麽时候卑微了。不过,晚上好学长。”苏彼得在电话那头挑眉。
大学时期心理研究所的简学长是校园乐团的贝斯手,大约因为研究所了老大不小课业压力极重居然还在跟大学部混,在那几年不管有多少人加入退出都是全乐团最老的关系,毕业後每次聚会活动总是简明他包揽着出钱出力。
所以这个助人为乐啥也不缺的学长开口找人帮忙?真是稀奇。
“有事相求真不像学长您的做事风格。说吧,帮什麽忙?”苏彼得损完人後笑笑,反正他现在处境特别尴尬。娱乐圈的音乐版权现在乱成锅粥,他便是天王级的歌手也是大受冲击,手上案子不是停摆就是再看看,啥事也不能干。
“我有个客人——看在他也是我学弟也就是是你校友的份上——需要正直善良、遵守法律的调教师。”
“嗯?”苏彼得不解,“需要调教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觉得他需要确认自己的状况。”简明说完,概述了宋阳明的情况。
苏彼得听完有些明白,他不是不可以,调教室也可以问之前的俱乐部老板借,可是……
“他听起来就不是圈内人。你也没跟他说过“夜鹰”出名的原因,是不是?”
苏彼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不适合新手啊。
“……啊,忘了这事。确实,他不知道。”简明只算半个圈内人,他只跟伴侣玩。并且想想宋阳明不大的胆量,啧,下次回诊不会来骂他吧?
“我相信你不会拿对待老手的那套要求新人——一个只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兴趣的新人——总之别吓唬人,他胆子不大,而且都看心理医生了啊,肯定最近状态也不好。”
苏彼得笑着摇摇头,谁会这麽无聊吓唬客人啊。新人他是不介意,只是他就比较不会教人,也习惯了说一是一的工作风格,实在不是适合带小白的人选。“我尽力,但就是尽力。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脸很臭,走不了什麽温馨暖男路线好吗。”
苏彼得的自嘲惹的电话那头的简明放生大笑,“得了吧,坚决不跟客人发生关系的,除了你我找谁?伯爵吗?就算彗星撞地球人愿意帮好了,谁都知道夜鹰再怎麽也没有伯爵吓人。血族欸,正常人类都不敢好吗。况且苏大歌手在乐坛酷帅的形象还是挺受追捧的好吧?你没臭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至於气场生人勿近,帅哥多笑笑,下手放轻,做个温柔的dom,拜托,别一上来就吓死他。”
“去你的做个温柔的dom。”苏彼得不客气的笑骂顶回去。这就不是他的作风。
还温柔的dom……他自己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那个成天一副人模狗样的宋阳明有这个潜力吧?做事挺强势还一副温文儒雅的形象……算了,他一看就不是圈内人,虽然自己当初也只是为了赚钱不算喜欢SM,而且反正宋阳明就算是也应该是个sub,怎麽也想不出这人私底下拿得出谈判桌的气场……不对扯远了,“好吧别扯了,你经过他同意了吧?那就给我他的本名,登记俱乐部房间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宋阳明。你们娱乐圈小星星公司的负责人,他——”
“你说谁?!”苏彼得的声音难掩震惊,大得简明都吓到。
“……呃,宋阳明。我大学商学院的学弟。我们都念同一所大学啊。等等,你们不同系但同届,该不会有什麽过节吧?”
“……”
“……他知道我就是夜鹰吗?”
苏彼得简直难以置信,一方面是他无法想像宋阳明会有简明描述的那些问题,虽然性格软、没胆听起来确实十分相识。另一方面,他不敢想像宋阳明那种别扭又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性格居然会答应这件事。
“他不知道。等等,你是说你没意见,但是你觉得他会拒绝吗?”简明没想过宋阳明这个人人好几乎没脾气的少爷会跟人交恶。他这人的性格以他的家世背景来说实在太好脾气了一点。
“……可能吧。我觉得他不会想让我知道他有这种问题。”苏彼得实事求是的说。
小时候宋阳明是一个人缘很好的人,但同时对他这个沈默寡言的同学也是幼稚的霸凌者。苏彼得的爸妈关系一团混乱,家境贫寒更是注定他必须早熟,过早的为生计与金钱烦恼,无法像普通的小孩一样无所顾忌。
说老实话虽然从小被宋阳明找麻烦,但苏彼得一直都并不讨厌宋阳明,这少爷被他归类在很熟悉很烦,甩不开的牛皮糖那个分类。他知道自己最好离宋阳明这样的人远一点,对自己的人生比较好。背景相差太远,就算知道他人不坏,可两人解决事情的方式相差太大了,互看不顺眼到吵起来根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想得到两人孽缘深重,小学中学是邻居同校也就罢了,高中同校又同班,大学还同校,就好在专业不同,不同系所。
出了社会之後,两人见因为公务见了几次,不出意外因为工作上面的问题,宋阳明又跟他吵起来。
虽然苏彼得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成熟稳重许多,意见不合不会再任性妄为了,但也就那样。只能说他这个又穷又从小跟他不对盘到大的邻居,肯定不会是骄傲的小少爷想要坦露自己心理问题的对象。
“你俩认识?而且听起来还很熟。”简大医师现在有些苦恼。他无意识的抚摸恋人的下巴,听安德森满足的靠着他,故意发出像猫一样舒服的呼噜声,脑子里转得飞快却没有解法,十分为难。
“那怎麽办?他这需求本来就很难找调教师。伯爵那边是不可能了,我听说他现在正准备结婚,而且我听说伯爵本来就是为了血液的取得问题才入的行。圈子里都说他根本不喜欢,捏着鼻子为了生存才干的。”
“别,伯爵的事是真的。我可以跟你保证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不是什麽加强吸血鬼人设的传闻。所以别找他。”
苏彼得也有些头痛,因为他知道简明说的对,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个圈子乱得很,自己当初也冲着极高的时薪以及小费进去的,好容易考到证照,才做了几个月他其实就受不了了。各种极端的案例,疯子、阴暗的思想,以及游走法律边缘的行为不胜枚举。
相比之下他当初应徵的俱乐部绝对是圈子里守法的一股清流。但即便老板硬气,那也顶不住苏彼得被迫时常要接那些性癖极端特殊的客人。
所以他自己一毕业後,能靠写曲的些许微薄收入养活自己时,就忙不迭的提了辞呈,承认自己当初是太天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接受调教师考试的所有项目,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这个圈子真实的主流调教状况。
“那你愿意接?”
“我会答应。但,学长,约调教师按圈子里规矩他不用在见面之前知道我是谁,但我们熟识的程度是保证连面具都骗不了他的。所以到时候见面看状况吧。”
苏彼得在电话那头烦躁的抓乱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这是个麻烦,可是不介意帮一把。就像他一直在明面上对宋阳明表现的那样,即便宋阳明小时候霸凌自己,他其实也并不讨厌宋阳明,就是觉得他幼稚而已。而在底层摸爬滚打太久,一路靠着自己也靠着好友同行义气相挺走到今日,苏彼得很清楚更多的时候做个善良的人比斤斤计较小心眼好太多,只能说能帮的他就尽力而为吧。
“我会尽量把人留住——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确实你说得对,目前圈子里我确实是很比较好的选择。”
苏彼得倒不是自豪自己有多高的道德标准,而是这个圈子里的多数调教师有的根本没有合法执照,而且多数的道德标准可太低了。他实在无法保证宋阳明找别人尝试这件事情,别的调教师会被严格遵守保密协议。或者更糟糕,看他有钱小白脸的样子把他往圈子里越骗越深,真正的扭曲他的观念,相信性爱应该是怎样之类的??唉,想想就恶寒,像宋阳明他这样的半个公众人物,这种新闻绝对是负面的。
“也只能这样了。”简明虽然知道这个结论不甚理想,但目前确实也只能这样。
挂断电话後,他想了想,还是给宋阳明发去一条讯息。
“我跟夜鹰谈好了,但他说你俩是认识的,到时候你自己选,要不要都没有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您好,我找……”宋阳明踏进俱乐部的时候并不自在。
尽管这里的装潢高级,且各种品酒证、调教师证、风俗场所执业证照等都挂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也不妨碍他这个观念守旧的人觉得非常尴尬。
“先生,欢迎光临。您是来见那位吧。”一个笑咪咪的三件套西装男士从柜台底下站起来,把刚捡起来的盒子擦擦,後再放回台面。
宋阳明一眼就看出接待他的不是一般的职员,很可能是这间俱乐部的老板。
“夜鹰。是吧?”他的笑容非常玩味。
这位老板身材高挑瘦削,穿着一袭gay得嚣张的深紫色亮片双排扣西装,剪裁完美,很衬他的身材轮廓。领结打得花哨且无懈可击,袖口上闪着张扬的银色肛塞造型袖扣,脚上牛津皮鞋油得发亮,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这身,实在是宋阳明看过最嚣张的低调。
他既毫不掩饰自己慾念深重的玩咖样子,又无比得体的将自己包裹得得只有手腕与脖子以上露出肌肤。
“……呃,是。”宋阳明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跟这种人交流。
一看就很会撩骚,但毫无疑问没有恶意,并且一直就是玩玩而已对你压根没想法。
“来吧。我都听他说了,小白兔,”男人几乎是按捺不住好奇的拿出终端机打开访客登记表单,将签字电容笔塞进宋阳明手里时,却令宋阳明意外的礼貌刻意避开与自己手掌的接触。“金发绿眼,而且很可爱也很帅啊。难怪几年死都不肯回来看看我老人家的夜鹰肯为了一个圈外人再掏出执照订房间。”
“……”宋阳明握住笔脸都红了。他该说什麽?喔谢谢称赞吗?他没法跟这种人相处啊,谁来救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小白兔。签这,这页才对。”考伯特敲了敲萤幕,把被宋阳明手指按跑了的访客填表的页面叫回来。
“喔、喔谢谢。”宋阳明低头,深呼吸。却在写了半个字後,从肩後被人伸手提起笔尾。
“签代号。这页是给工作人员看的。”苏彼得拉开笔尖後,随手用指腹在萤幕上将宋阳明写到一半的姓氏给抹了。
“哎!喔、喔……”宋阳明本就心不在焉又十分紧张,被他一抓差点甩了笔。好在站在他身後的苏彼得看清他不在状态,不只在他踉跄时扶他一把,还顺手在他後背轻抚两下以示安抚。
“……”宋阳明被拍背的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十分僵硬的回头看向许久不见的苏彼得。
他是听声音听出来人了,就是没想到他会这麽做。
“……失礼了。”苏彼得愣了两秒,赶紧抽回手,意识到他这种在俱乐部里但场景外的场合,惯性照顾第一次进来所以紧张的客人的举动,逾越了。
与此同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件旧事。
两个十分熟悉又从小不对盘的人,他们上一次肢体接触是什麽时候?
答曰:高中时期某日中午,宋阳明作死想从背後伸手恶作剧摸走苏彼得吃到一半的面包,被刚开始练散打的苏彼得没注意一个反射动作,拉住手腕过肩摔扔地上……
两人目光对视,知道对方都想到什麽,一起撇开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事。嗯,我是说,多谢。”宋阳明含糊的咕哝,却把自己往前方高而华丽的柜台贴得更紧了,试图让背後远离苏彼得。
那晚收到学长的讯息,知道夜鹰就是苏彼得他可是费了一番挣扎才答应的。当然一部分也因为电话里苏彼得的声音很平静,说是简学长的忙不好不帮,他们就公事公办不要有压力,而且最终决定权总是在他。约调教还是要付钱,但反正他现在又不差这几个小时的时薪。
跟钱就没关系。
宋阳明愤愤的想。
一开始不想答应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苏彼得讨厌自己,而且理由有理有据。
拜托,自己学生时代那副少爷得性猫嫌狗厌的,他自己现在回想都不太敢承认那些绊脚偷课本抢便当是他干的,何况苏彼得是被自己没事就盯着找点乐子的当事人啊?
可他最终答应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就像他的简学长挂保证的,苏彼得的人品他确实信的过。
是啦,这苏歌王他就是有这麽个高标准的道德感,差不多要归类到古板不知变通的那类了,反正是在公开场合或私底下,对讨厌的人也不耍手段的人。
所以确实很安全。
宋阳明想着,一边灰溜溜的在访客名单上一笔一画签下“白翼”这个想好的化名代号,并且在名单上一水稀奇古怪的猫狗品种、甜品与观光胜地代号中,接受考伯特笑嘻嘻的“天生一对”的调侃。
宋阳明尬笑,在心底暗骂自己前两天为何要偷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过过脑子就知道不该为了方便,在不知道取什麽代号的情况下拿夜鹰当参考,这下可好,被说是一对了吧。
“别玩了老板。”
苏彼得调整着久没穿实在不自在的订制西装。除了领奖,他真的讨厌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真佩服当年下课就把西装当制服在俱乐部上班的自己。
他叹口气,从正装胸前的口袋拿出自己每年复查的调教师证刷过身份认证,顺便凑上前去抓住前老板的衣襟将他拉近。
苏彼得在考伯特脸边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劝,“别调戏他,真的。他可不是老板你这种小店能供得起的大佛,拜托,我知道我回来你们都很好奇,但我劝你让其他好奇的人也收敛着点。你看你连我都不敢动,他可比我有权有势多了。真出事,你店都别想开了。”
说实话,宋阳明还住在这也是怪事。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球这区已经是没落的老都市了。别说什麽重工业的产业不愿意进驻,这里的公司行号都没几个。
苏彼得自己成名之後还住在这是因为已经习惯不想搬,而宋家从家境小康到现在几个兄弟都是星际级公司的老板,他是不知道为什麽宋家还在这里住着,没想搬去更繁华舒适的地方。
而且宋阳明是那种只要想就能在星际呼风唤雨有媒体权的人,他自己小有名气都要掂量着,考伯特?宋家要是真想做什麽,他那个星际邦联政府部门的朋友根本不够罩他。
而且那些客人……苏彼得遥遥头,对一个路过的好奇女dom投去警告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间小小的SM俱乐部平日里接待的多半都是附近居民,也就是一些高级知识份子,说白了就是比较有钱的打工人而已。
他老板有靠山没错,对那些高级打工人说说笑笑,偶尔嘴巴上调笑不规矩也就算了,宋家的权势哪是考伯特可以招惹的。
宋阳明是脾气有够好,大约不会把这种口头调笑的事情当回事。但就他所知,宋家大哥是个一向护短的,二姐不爱说话但很保护两个年纪小的弟弟,就连那个被领养的最小的弟弟雨果都是白切黑。
宋阳明在这玩玩,宋家家里知道可能不会说什麽,但宋阳明要是在这里“被玩玩”,那他真的觉得考伯特这家店也差不多要完了。
真是的,自己出专辑成名後他连自己这样的个人势力偶像歌王都得罪不起,还敢招惹宋阳明这种星际公司企业家。
“哇你小子。”考伯特听懂暗示,缩缩脑袋做了鬼脸姗姗收手,“我合法经营好不!好啊你,翅膀长硬了。几年不见,回来就给你老板带个大麻烦。”
“也没那麽夸张。他又不是黑道……”苏彼得对他这个表达一直很戏剧化的前老板无奈极了,“但真的,总之别调戏、别看热闹,免得你玩火自焚,我还想你这间小店继续开下去呢。房卡给我吧,其他还是按规矩来。”
“好吧行吧,你会处理你自己解决。那,给。603号,还是你以前上班常用的那间,刚好今天没客人借用。”
“谢了。”苏彼得接过门卡,对宋阳明说了句“走吧”示意他跟上。
宋阳明跟在他後面走,眼睛小心谨慎的左右後张望。毕竟距离很近,所以刚才苏彼得跟考伯特的对话他听了小半,现在不得不说苏彼得刚才的话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阳明很感激,至少现在接近前台那的周围处好奇目光已经减少许多。
很好,他不想被围观。
到了603打开房间门後,苏彼得率先踏入,熟门熟路的开灯、拉下窗帘,最後拧开空调。
宋阳明就是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快速扫了一圈室内的程设。
这里很小,布置风格与俱乐部前台差不多,人族古典西洋式的古堡装潢,看得出只是一个附带浴室的小套间。
除了旁边一整墙的刑具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怪玩具与各类SM拍子,其余的家俱还是挺华丽温馨的。宋阳明想起老板那件好像还带蕾丝的衬衫,心想这风格大约是老板本人的审美爱好。
“开始前,我先说明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
苏彼得熟门熟路的脱下西装外套在门口挂好,站到宋阳明面前,见他还站着,就直接接着说。
因为虽然房间里有两个小沙发,但苏彼得看宋阳明似乎并不想坐下谈的样子。
“首先,你只是想要体验并没有给予我任何支配你的权利。所以今天的场景内容不包含任何支配。我将不会命令你做任何事情,且如果我有基於安全的理由对你有任何要求,我会解释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明白。”宋阳明移开目光看着苏彼得的嘴试图不要与紫色的双眼对视,他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的回答,暗想这样最好。
不知是环境关系还是工作上他就是这样的,总之苏彼得现在的气场对他来说太逼人了。
以前他怎麽没发现?或者单纯是因为场景的关系,这人怎麽一旦不笑?不,一表现的公事公办就一副睥睨天下支配全世界的样子。
“再来,因为我无法确定你是否能够正确的使用安全词,而你也不确定自己身体的状况——因为你今天才要开始尝试。”苏彼得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希望他能够听清楚。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皱眉。
宋阳明今天是怎麽回事?平常柔顺发光的金发比上次在记者会上看到的时候似乎没精神了许多,又乾又瘪营养不良操劳过度的样子。
“所以今天的任何时候,“任何”,只要你喊停我们就停。
因此今天不会有任何欲拒还迎的戏码,我会执行任何一个你说的“不”,只要你拒绝,我就会停下。
当然,若我判断你需要停下而你没有反应,我也会喊停。我不希望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受伤,可以吗?”
“好。”宋阳明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诚实或者有多不诚实,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敢说还是小题大作,因为他在这方面经验为零。只是听完苏彼得的要求後,宋阳明在心底提醒自己:至少现在,有什麽事情必须要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房间内不会发生任何意义上的性行为,也就是说性交是绝对不会有的。当然,不会发生的事情还包括口交、互相用手或用任何身体其他部位帮忙。”
苏彼得语调没有一丝对说出露骨词汇的尴尬,继续说着。“房间里有浴室,如果你真的觉得有生理需求需要解决,你可以随时喊停并到浴室里自己解决。我将不被允许强迫你压抑自己的观感,留在有监控安全措施的房间里继续游戏。
另外,你若想用任何手段在房间里与调教师发生关系,俱乐部会对你执行强制驱逐,明白了?”
“了解。”对於这一点要求,宋阳明答应的特别爽快。他实际上觉得自己有点性冷感的,这个要求如果苏彼得没有提,反而是他会提。
“最後一点,我希望确认你真的要拒绝aftercare环节吗?
因为在简易服务需求中你选择了疼痛相关的调教类别。虽然我相信今天我们不会走的太远,但是一般而言,在痛感相关的情境里,调教师若省略aftercare通常被视为一种强惩戒性质的严苛行为。不管因为什麽理由,我个人并不推荐你作为一个新人选择省略aftercare。”
宋阳明听完之後稍嫌犹豫的想了想,最後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还是拒绝。我们的关系……跟那些互相不认识的调教师与客人不一样吧?你想假装,那还不如不要。”
苏彼得被说得眯了一下眼,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气氛灯下显得更加锐利。
虽然他应该气愤於宋阳明看不起他的职业素养,但不知怎麽的,他听出了宋阳明精神洁癖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承认面对宋阳明他确实比对完全不认识的客人更有成见。既然作秀的关怀他不要,那也没办法了。
苏彼得确实不是他宋阳明的谁,哭就哭了委屈就委屈了,又没情感基础还只是付费交易,指望调教师多真情流露?
他情绪劳动做到顶天,也就是对得起调教师这个身份,安慰一个在情境中发泄完的客人而已。
“好的,我理解了。那就仍然保持你原本填写的要求。”
苏彼得说完,欠了欠身,开始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同为穿观西装的男人,宋阳明知道他在为了等下活动方便做准备。傻站数秒後,宋阳明还是有些紧张的问了,“嗯……我要做什麽吗?”
不做事,好像更紧张。
苏彼得挽好袖子正在夹紧领带,回头看宋阳明一下,想了想说,“外套脱掉吧。”
“喔。那其他衣服也……?”宋阳明虽然问了,但他在心底其实不想的,只是又觉得不用脱的希望不大。
不过苏彼得明显是看出来他不想,也评估过不用,於是摆摆手道,“外套会挡住视线,坚硬的配件拿下来对你比较安全。其他都可以,以你能接受的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宋阳明低头,缓缓解开自己腕表的金属搭扣,心如鼓擂,却万幸自己不用脱光。
“你有特别偏好的工具吗?”苏彼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公式化的问。
“什麽?”宋阳明把私人物品放在置物盘後,不解回头。
“工具。马鞭、藤条或者戒尺?或者你有特别不想要的工具吗?”
苏彼得走到工具墙边,抬手示意调教室左侧的墙,那上头展示着许多拍打工具。
“呃、你要,打我?”
宋阳明的语气是他都没察觉的忐忑,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恋痛问题。
“……是。我可不打算冒险选穿刺之类的项目让你确认对疼痛的想法。”
苏彼得死忍百忍,最终靠提醒自己宋阳明从小就是这个临阵想逃有点畏缩的德性,这才压下去没有爆粗口质问他不然你来这里干嘛。
“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你选吧。”直到现在,宋阳明才心如鼓擂的意识到他真的要挨打。嗯,虽然他也猜的到才对,而且十有八九大约是打屁股这种肉多安全的位置。
宋阳明看着苏彼得因为这种不选的回答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转身面向工具墙,抬手拿了根尺子下来。他突然醒悟,刚刚苏彼得那瞬间表情好像,挺想骂他的?
“打……哪里。”宋阳明看苏彼得提着戒尺朝他走过去,下意识就退了两步。
因为房间不大,他咚的声直接靠上了墙。
宋家从来不实行体罚的——或者说现在就没几个家庭还使用这种千年前的人族历史恶习管教小孩。所以既没有罚站也没有挨饿,宋家父母当然更是从不用打屁股管教孩子。
可他宋阳明也不是纯傻,傻到不知道打屁股惩戒在古代未开化的年代是什麽概念。
他只是……直到刚刚都没清醒认知到这事会落到他头上。
看看黄片发现自己对SM有慾望,这与实际执行的勇气其实有很大落差。
“臀部。这会是最安全的。”苏彼得理所当然的说。他既然选了相对安全且好受的戒尺,当然也不打算在承受的部位为难一个菜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但对於像你这样对自己身体承受能力没有概念的客人,我拒绝腰、腹、脸、下体等包裹脏器的危险部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脚倒是没什麽问题,就是肉少,挨起来肯定痛得多。
苏彼得平淡的补充说明,同时心想宋阳明最好有点常识知道肉多脂肪多的地方不容易受伤,别为了面子想什麽打屁股这部位很羞耻之类的问题。
“我、我知道了。”宋阳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背的後头遮住臀部,咬着下唇问到,“我可以不脱裤子吗。”
“可以。”
对这个问题苏彼得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这问题他早在两天前两人在线上约好时就猜到他会问。当时也想过要跟宋阳明说一些公式化的具体细节供宋阳明自己判断。比如其实脱光对调教师来说比较好判断客人状况,万一真的非常不幸意外不小心擦破皮,别穿衣物其实对擦伤恢复有利,等等诸如此类调教上的客观事实,但後来他想想还是算了。
总觉得按宋阳明习惯性想太多的逻辑,一定觉得自己在说服他脱,而这个一辈子在外面行为得体的小少爷肯定觉得撅着光屁股挨打很羞耻。
从小就泪腺脆弱的少爷万一哭了怎麽办?他答应学长过来帮忙不是来弄哭人制造麻烦的。再说他又没哄过客人——对就是以前那些需求一个比一个重口的客人,他们都不需要哄,所以算了。
而宋阳明果然像苏彼得猜的一样,听到不用脱衣服如获大赦,可惜紧接着他又想起许多SP片子里撅着屁股的动作……
“我……要趴哪里?”他绞着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盯着他,心说该死都忘了这碴。话说比起羞不羞耻,他该不会嫌床有人用过,被子只是洗过没用全新脏吧?
最後苏彼得只是用没拿尺子的那只手在旁边木质雕花大桌上点两下,“你也可以选择站着,手想撑桌子就撑吧。别做危险的行为就行,不要求姿势。”
“好、好的,知道了。”宋阳明其实不知道什麽是危险的行为。
而且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站得住。
他蹭着转身,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才将前胯虚靠在桌沿,手指虚虚搭在桌面。
就这种别别扭扭、慢吞吞、也不像是规矩捱打的动作……要放在以前那些客人,苏彼得完全明白那是客人在挑衅想多赚点惩戒。
现在他只想跟宋阳明说手扶好小心等等撞到胯骨,还有能不能弯一下腰?看不出臀腿交界在哪啊。
但算了,苏彼得不想跟他计较那麽多,反正他不是第一天干调教工作,还不至於在宽松的布料下下错手打到客人後腰。但腿根会不会不小心挨着……他尽力避免吧,不想脱,宋阳明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其实他一开始想说床上趴着,抱个枕头他可能更舒服点,只是宋阳明看被褥的眼神看起来洁癖的根本就不想碰床,所以就这样吧。
“你之前在填表的时候勾选五十下试试。所以现在我们试试,记住你随时可以喊停。除了不要做危险动作,其余没有要求限制,十下一组,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在他的屁股上用尺子搭了两下,算是给他准备。可第一下下去的时候,苏彼得还是明显看到宋阳明抖了一抖。
真的是一点痛也挨不了的样子啊,他真的恋痛吗?
苏彼得思索着,隔了几秒又扬起尺子落了第二下,然後又间隔数秒,第三下。
房间里静的吓人,宋阳明没吱声,从苏彼得的角度只是身体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紧绷。而且作为半个心魔,他半点情绪也没听到。
嘛……这个可能不足爲奇,宋阳明从以前就是个思想特别“安静”的人,杂念很少,情绪波动也很少。
这次测试苏彼得下手不重,但也并不特别轻。因为毕竟是面对一个来确认自己是否恋痛的客人,所以那种拿着小皮鞭悠悠晃晃、雷声大雨点小、只打出声响没什麽痛感的调情游戏显然不适合宋阳明。
但苏彼得也绝对没有让力度走向另一个极端,把宋阳明的“尝试”变得如同惩戒一样难熬。
所以痛一定是痛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从头到尾一声没吭,居然在第九下时冷不防反射性的伸手往後要挡。
“手不要往後伸!”
苏彼得眼疾手快的抽回手,在空中险险顿住了戒尺。并用另只手一把抓住宋阳明的手腕向旁边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果受不了,就喊停。不要伸手挡。”
“呃、我,对不起。”
宋阳明回头,嗫嚅着道歉,姗姗抽回被握住的手。他从来没被打过,事实是真的比想像的疼,刚刚的遮挡几乎是反射动作。
但回过神来後,他立刻就知道这种行为在调教场景中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只是,真的有点痛。
一开始还能忍,後来一下叠着一下,越来越痛。没有什麽愉悦感,与他所能想像的大相迳庭,他也不记得几下到十,他怕他撑不住,於是就慌了,没过脑子把手往後遮。
被屁股上的刺痛燻红眼眶,包着生理性泪水的浅绿色双眼回望一下身後的人。宋阳明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苏彼得深深蹙着眉头,赶紧撇开头转回去,害怕的把手搭回桌面。
他怎麽忘记了,回头好像……在情境中也是不被允许的。
宋阳明几乎是没想过其他可能的,绷紧身体,为自己“不规矩”的行为,等着苏彼得告诉他踰矩会多挨多少下戒尺。
苏彼得则是刚要开口,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闪而过要哭要哭的回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了张嘴最後却安静的按紧眉心。
该死,他开始前忘记教他具体什麽是危险行为了,就说他不太会教了。
苏彼得开始觉得有些头痛。所以宋阳明果然还是吓到了?要不……现在解释看看补救一下?
背後的良久沉默让宋阳明不知所措,曲曲指节,心想苏彼得该不会离开去架上弄什麽更要命的东西处罚他吧?
不安的刚要试图回头再偷看一下,不料尺子的前端却缓缓伸到他的指节边桌面上,轻扣两下,“别用手挡,别伸手抓工具,收不住力的时候打到指关节很容易瘀青的。不行就喊停,就算来不及说,躲也比用手遮好,知道吗?”
苏彼得尽己所能的把声音放温和。他只是想提醒这样危险,并没有要骂人的意思。
“知、知道了。”宋阳明眨眨眼。有些惊讶,不过明白苏彼得说的是真话。
“那麽,还继续吗?”
“……好。”
於是尺子又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阳明却明显感觉到力度被放了小了。
经过这个意外的插曲,宋阳明却是清醒不少。疼痛是连续叠加的,却不是无法承受的。
在如同受罚一样被打屁股的羞耻心之後,宋阳明惊恐的发现,他一开始对自己恋痛想法的猜测也未必全错。
他确实有感觉。
那种痛苦并着快乐很难形容,羞耻难堪,却也有种小腹灼热的欢快。
哪怕他的动作仅仅只是站着,并没有丢脸的被要求脱下裤子或弯腰撅起臀部。没有教训,不需要报数,甚至被言明可以闪躲喊停。但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被惩戒的释放感——在他甚至不知自己犯了何错的情况下。
被一戒尺连着一戒尺的打在屁股上,前一下在渐渐消退,下一下的戒尺又上来,如果波浪一样,他的疼痛在以缓慢的速度叠加,快感也是。
等到邻近结束时,宋阳明清醒的知道自己下半身的充血程度已经明显撑起裤头到绝对称得上失礼的程度。这点认知让他感到惊慌,他气息不稳,没在数数的宋阳明甚至在倒数第二下的时候想喊停,而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最後一下戒尺迅速打在臀尖并离开,之前说好的数额已经结束了。
看着宋阳明明显有些抖的紧绷身体,苏彼得只是安静了一会儿,等他气息不再那麽急促,接着缓缓说道。
“我想以第一次来说,痛觉的时间已经拉得很长了。特别是学长跟我提醒过,你最近状态比较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把他们共同认识的简明学长名字咽回去。这里可是全程录影录音的,不相关的人别透露太多隐私会更好一些。“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还好吗?”
他将戒尺暂时搁置在边柜上,只小心的往前踏一步并没有真的贴近宋阳明的身体。
原本在情境里,再要面子再不熟的sub,结束调教时,调教师几句“今天做的很好。”、简单的贴面礼或者安慰的拥抱,甚至当情节是惩戒的时候上药推揉都是少不了的。
但宋阳明拒绝aftercare,而且从进房到现在很明显就是拒绝触碰的架势。那麽收尾就只剩下最基本的了,苏彼得确认的问他目前状态是否正常,要不要自己暂时回避一下。
“还……还好。”宋阳明直起微弯的肩膀,转身时不自在的掩饰着腰胯的位置。
苏彼得只是奇怪他动作的的瞥了眼,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毕竟之前在这行干了很多年。
苏彼得诚实的对自己说还蛮惊讶的,他没想到宋阳明确实对疼痛有感觉。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这不是他乐见的结果。
他其实是做好回头嘲笑简大医师庸医的准备的,毕竟宋阳明从刚刚到现在都表现得忍受远大於享受,而在他过去对这个有钱邻居的认知里,宋阳明也确实该这样:对性不感兴趣或者有着正常到无聊的性癖,对什麽刺激都敬而远之等等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事实摆在眼前,反对也没用。最多能等宋阳明回诊,或者要再约他一次的时候关心一下了。
噢不,以他俩关系差的程度,他可能还没资格关心。
“柜子里有消炎缓解的乳霜。如果你觉得不太舒服,可以用。”苏彼得说着。
“浴室可以使用,如果你想冲澡的话也没问题。需要让服务生去帮你买新的衬衫吗?”苏彼得注意到他冷汗明显流太多了,肩胛处几乎透着肤色,也是故意用这个话题掩盖他可以去浴室打手枪自己解决自己这样尴尬的说法。
“……好,谢了。”
“嗯,我去给你打服务电话。”
就说话的几秒功夫想着,苏彼得在叫服务人员买新衬衫时内心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宋阳明还打算再约自己下一次,那他要想其他办法让宋阳明在尽可能轻的疼痛中获得快感。
特别是,宋阳明今日的服从度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猜若下一次自己告诉他要试着加强力度,宋阳明无论如何会潜意识的把忍痛当成一个目标,尽力去完成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很糟糕,虽然这是大部分调教往深入走的方式没错。但他绝对没有打算把一个看起来只是轻微恋痛的人往里带。
喜欢有点刺激,像情侣打闹做太激烈,隔天留点红痕那种程度也就罢了,再严重他想都别想。
苏彼得蹙着眉收拾自己的物品。从前作为调教师他的底线是不受永久伤害,但有些客人踩在自虐边缘的重口程度他无法苟同。
是啊,不会永久性留伤。但那些受虐成瘾、每次玩完都要半身不遂一周的人,苏彼得打从心里清楚他们的精神状态真的离关进精神病院不远,只是各个都在逃避问题不找专业医师而已。
苏彼得一遍交代服务生买衣服,一面思绪万千,好容易挂了电话,抬头却发现宋阳明还站在他面前。
“怎麽了,还好?”苏彼得打量着看起来有点虚弱又不知所措的人。
该不会走不动吧?!是不是太脆皮了点啊大少爷。
“嗯?我没事,我是说,还好。你用完室内对讲机了吗?”宋阳明有一点语无伦次。“呃……借过?”
“……”
苏彼得面无表情的跨了一步站到旁边去让出通往浴室的走道。都忘记这房间很小,宋阳明不喜欢跟人擦肩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没那麽脆弱,是他想太多了。
苏彼得望相宋阳明挑拣着橱柜备用毛巾不太自在的背影,猜得出来他大概需要点时间独自休息,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顺便想一想。
突然,苏彼得的腕上型终端机震动了起来,他撇了眼,是被他设制成红色标签的公务通知,经纪人的语音对话请求。
“那门钥匙留给你。离表定退房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你可以慢慢来。如果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以加。这里不是节假日的时候都是淡季,没有什麽客人。”
苏彼得对宋阳明举了举闪烁的腕表示意他有急事,将房卡钥匙交到宋阳明手里。
“你如果还有需要或聊聊、或者打算约下次。找学长或者直接找我都行。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嗯好,你忙吧。我会考虑,我是说,谢谢。”
“嗯,回见。”苏彼得冲忙的拎起外套,点头离开了。
宋阳明看着门开启又关上,房间里剩他一人,这才拿着毛巾跟俱乐部提供的浴袍别别扭扭跑到浴室里去。
他知道只有这里面才没有为了安全而安装的监视镜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空间气温骤降,宋阳明才後知後觉的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浑身衣服都汗湿了,贴在身上确实难受,还冷,於是连忙脱下。
看着自己已经半硬的下身,宋阳明有些茫然,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为什麽身体有反应。
在全身镜前,宋阳明脱光了衣服,而後小心翼翼的侧过身,不怎麽意外看到自己屁股上连成一片的深粉色印记。
现在当然还在隐隐作痛——虽然疼消退的很快——有些刺麻,只是怎麽看伤势都比自己想像的轻上许多。
几乎是好奇的,用手指间小心碰了一下红痕,温度偏高,碰了又更痛了。
也许冷水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宋阳明想。
但他不得不承认,与此同时自己的阴茎抖了一下,又翘得更高了一些。
宋阳明几乎是烦躁的摸了把脸,感觉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无法理解且不能控制。
他放弃挣扎,知道这种事不会很轻易想通的,拧开花洒淋浴前,无意抬头看了一下镜中自己的脸。宋阳明拨开自己快要扎进眼里的发丝看着。
没有泪痕,眼眶却红的不像话,再看看自己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一个被处罚了,却兴奋的不得了的荡妇。
宋阳明闭上眼自我评价。
他跨步近淋雨间,靠在洁白乾净的磁砖边缘,任由屁股摁在墙上被挤压、被热水冲刷的刺痛持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一边在水帘中将手往下探,由慢至快的缓缓撸动自己。
几乎是自我放弃一样的,宋阳明让水流冲刷,贪恋着回味刚才整个过程。
即便刚刚实际执行的过程中,他一点也不享受——肉体上不,因为真的还挺痛——迷茫与兴奋混杂,甚至还有些残余的害怕情绪,可是他现在一一回想起来每个细节,却无疑情慾高涨。
他粗喘着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宋阳明闭上眼,舔着几乎乾裂的嘴唇。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刚才的画面,扶着桌沿,第一下,疼痛的叠加,咬牙拒绝发出的呻吟,直到一只手抓住他手臂的感觉闯入,配上低沉而焦急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开,“不要用手挡!”
那声在脑海响起的警告让他瞬间射了出来。颤抖着,宋阳明睁开眼望向天花板,最後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白浊。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