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郑重的说道:“你没有冒昧,是我的徒弟不争气,我只教授他们的才学,却忽略了他们的心智,以致他们居然有如此浅薄之见,真的让人汗颜,惭愧至极啊。”
楚河不再接话,只是又看向被砸碎牌匾的武师,此时的那位老者,满身的灰土,嘴角的鲜血还来不及擦拭,就已经开始捡拾散落在地上的木板,但老者颓废的神情,表示他的心气已失。
惋惜的说道:“叶师傅,武学的根基现在已经经不起内耗了,再这样下去,传承就会断失,这种情况我师父已经在北方开始控制了,就是不知南方的同仁何时才能醒悟啊。”
说完楚河拱手告辞,独留叶问站在原地望着那碎了一地的牌匾,仿佛碎的是漫天的希望。
一个月后,宫羽田如约而至,并且开始广撒邀请帖,一时风云涌动,南方武术界的人齐聚金楼,等待这场盛大的引退仪式。
拾阶而上,宫羽田带着一众徒弟在人群中走到台前,居中坐下,左边是精武体育会的熊委员,右边是两广国术馆的灯叔。
宫羽田看着面前的莺莺燕燕,不屑的挖挖耳朵,示意有些聒噪,可台下的南方人并不在意,反而继续我说我的。
但是下一刻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炸起,明明人在远处,明明声线平稳,但是耳朵中的声音却越来越响,顿时人群安静下来。
“我这辈子,只成了三件事。
合并了形意门与八卦门。
接了我大师兄的班,主事中华武士会,联合了通背、炮锤、太极、燕青等十几个门派的加入。
最后是搓成了北南拳师南下传艺。
民十八年,两广国术馆成立,五虎下江南,就是我和李任潮先生在金楼谈定的。
我是老了,新人要出头,我的引退仪式在北边办过一次,今次蒙精武会的邀请在这里再办一次,是想给南方的老哥们老同志做个告别。
在东北和我搭手的,是我大徒弟马三。
我的班他接了,诸位可是要照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