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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地瞅着白千严,赛斯特没有说什麽,似乎只要是白千严拿来的东西,他都无法拒绝的模样,所以低头老实地喝了起来,并发表评论:“好难吃。”
“喝光。”
“……你为什麽不自己给我做吃的呢?”抿了抿唇,委屈地喝光了粥的赛斯特小声地问。
“我们不熟吧?”白千严莫名,被扣工资的事情,他还记恨着。
“一个人在医院,没有朋友,很压抑……”超模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被主人嫌弃的牧羊犬。而门外,一个拿着慰问品却被保镖们拒绝探视的异国美女很失望地走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个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多亏了你出现,真的谢谢你……之前的冒犯,也很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都是小事情,不过,你说这些的时候,能别这样搂着人吗?”白千严面无表情地盯着腰间的某只大手,淡淡地道。
“别这样小气……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将头偎向白千严的颈窝,赛斯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已经被消毒水味折腾了许久的他仿佛瞬间得到放松般懒洋洋了起来,“就一下下……”
“我要回去了。”
“你才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再陪我说一会话。”
“你好烦。”
“明天我可以吃鳕鱼饭麽?加辣的。”
“我没说要来。”
“不然牛肉咖喱饭也行,汤的话想要蘑菇炖汤那种。”
“……”
又被折腾了近二十分钟的白千严最后才头大如斗地从医院出来。
等他坐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雪白的别墅在黑夜中显得更为冰冷,除了那从窗户透出的灯光。
权权已经回来了麽?
带着这个想法,白千严莫名地紧张起来,很快就进了屋子,才一开门,就看到淩一权面无表情地站在玄关处盯着他。
“……你回来了?吃过了麽?”心里微微一紧,白千严温和地问。
“去哪了?”
“……”白千严顿了顿,正想着怎麽说,面若寒霜的淩一权却先一步失去耐心地将他按到了墙上,同时身子也欺压了上去,把男人困在了墙与他的臂弯之间。
白千严石化了,呆愣地看着淩一权低着头在自己耳边细细地闻着。
消毒水的味道。
“你去医院看他了。”低沉而肯定的语气,说完淩一权后退了一步,眼神冷得吓人。
“他那边不太舒服,所以我……”白千严心口一闷,试图解释什麽,淩一权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无声的压抑在这栋屋子里蔓延。
这一夜,两个人虽然仍旧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却隔了很远。
而白千严,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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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才下过阵雨的空气中吹拂着丝丝凉风,驱散着夏日的酷热。
刚过八点,淩一权便打电话叫来了司机载他出门,似乎有什麽事情,但没有让白千严跟随,甚至连他準备的早餐都没有看一眼。
棉花球般滚圆的狐貍用小爪子哀怨地挠着门,低低哽咽着,想跟主人撒娇的它不明白,为什麽最近主人都好冷淡,都不抱它摸它了。
而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的白千严则有些走神地擦着桌子,似乎在想些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没在想。
虽然淩一权的性子本身就很冷,可他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疏远,这两天甚至不让他去公司,只允许他在家里呆着。
如果仅仅因为他去看望赛斯特而遭到厌恶,却又感觉不太对,似乎还有些其他的什麽,却无从得知。
正当白千严用吸尘器打扫客厅的时候,门铃响了。关掉吸尘器的他有些疑惑地来到玄关,通过门边的显示器看到了前院大门外的画面。
只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正朝镜头招着手,阳光下的笑容有种不容亵渎的纯真。
白千严愣愣地看着,片刻后才默默按下了允许进入的按钮。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清楚地记下了女孩的样子,在那个宾馆的走廊外,淩一权的身边。
不一会儿,穿过庭院来到别墅大门前。
一身暖橙色长裙的女孩有些惊讶地看着为她开门的陌生男人,片刻后才微一躬身,微笑额首地问候道:“叔叔您好,我叫浅昕,是来找权的。”
“你好,我姓白,是他的助理,请进。”白千严微笑,让开身让女孩进入屋内。
“谢谢白叔叔。”女孩得体的笑了笑,金色的卷发侧编成一束,自然地搭在肩膀上,相当的俏丽。她并不怕生,很自然地在玄关处换了一双干净的白色拖鞋后才进到屋内,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略微疑惑起来,“请问权他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