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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到了那时,他要亲自去把陈龄抓回来/高能预警(2 / 2)

苏寒像是没发现陈龄苍白的脸色,指向开车的男人,继续介绍:“至於这位是张燃,你应该不陌生,电视上经常介绍他哈哈。”

“你们好......”陈龄惶惶不安地伸手攥住黎业的袖子,尝试从中获得安全感,黎业只瞥他一眼,没有搭理,又继续投入工作中。

苏寒自来熟地问:“我可以喊你陈龄吗?”

陈龄小声地说:“可以的。”

“很高兴认识你呀,陈龄,想不想吃白龙会的瓜?我有很多好玩的故事可以分享给你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求救似地拽了拽黎业,他最怕的就是跟这些残暴的黑社会打交道,尤其对方还是白龙会的干部,黎业到底为什麽会认识这些可怕的人。

黎业没理睬他,陈龄一副天快塌下来的绝望表情。

“哎呀呀,我吓到你了吗?”

“不、不是......”陈龄的脸色更加惨白。

“你热情过头了。”一旁的张燃冷不防开口,“连我都觉得你吵。”

“话不能这麽说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难免有些兴奋。”苏寒坐了回去,继续跟张燃聊天。

陈龄不自觉松口气,放开了被他抓皱的衬衫袖子。黎业似乎是在处理很重要的事务,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说话,更不用提将视线挪开屏幕。

直到抵达目的地时,黎业才阖上电脑,将它放进公事包里。

这地方似曾相识,位置也很隐密,陈龄想起半年前黎业也曾带他来过这里,是间难以言喻的俱乐部。

下车後不用黎业去抓,陈龄就主动牵住了黎业的手,回忆丝丝缕缕地浮现,他不敢离开黎业身边,也不敢过问白龙会的那两人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

黎业一手衩在风衣口袋,一手牵着他,也不管那两人,就迳自带着他走进大门,似乎没有等待他们两个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本以为这次也要通过那个淫乱的开放空间,但黎业把邀请函交给侍者後,就带着他往另一边走,直接搭了电梯抵达三楼。

被黎业带进空无一人的包厢後,陈龄观察起这里,这间包厢很宽阔,容纳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墙上同样挂了台巨大的液晶电视,档次与规格都比陈龄之前待过的那间豪华。

黎业牵着陈龄坐上沙发,面前的桌几放了一个平板。黎业拿过平板,指尖滑动页面,随後他将平板交给四处张望的陈龄。

陈龄接过平板,看见点餐的页面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

“想吃什麽就点。”黎业悠声说,“有人请客。”

陈龄没有过问那个人是谁,听话地点了所有他想吃的食物,黎业接过平板,看了点餐目录,薯条、炸鸡、鸡米花、可乐......

黎业神色复杂,没有多说什麽,点完餐後後按下送出,将平板放回桌上。

陈龄始终猜不透黎业在想什麽,就好比今天,黎业没在他身上安置任何情趣用品,也没让他换上暴露的服装,就是简单地打扮了下,若不是来的地方是这种俱乐部,乍一看就像是纯粹的出门游玩。

“今天是带你来看表演的。”

“表演?”

黎业没有回答,空气又沉寂下去,直到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望向门口,来者是个极俊美的男性alpha,穿着黑色长风衣,高位者的气势自然流露,无形中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秦潇。

陈龄认得他,帝国最年轻的军部上将,手握兵权,跟他的哥哥秦漪一样都是在帝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秦潇环顾包厢,目光锐利似鹰。陈龄条件反射地绷紧神经,但秦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别开视线,最终落在他身边的黎业身上。

“看来我没走错。”

陈龄想起身迎接这个军部大佬,但他才刚有所动作,就被黎业按回沙发上。

黎业搂住陈龄,看着秦潇:“怎麽就你一个?”

“秦漪去接电话,等等就来,至於怜怜,”秦潇一把拽过躲在他身後的叶怜,笑着说,“在这呢。”

叶怜难堪地垂着脑袋,不愿去看黎业此刻的表情。

陈龄看着叶怜,一股兔死狐悲的怜悯油然而生,叶怜的处境甚至比他凄惨。

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叶怜纤细的双腿,勒至大腿,衬出了肉慾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怜长青丝如瀑,穿着修身的黑色旗袍,勾勒出的线条美丽又性感,腹部隐约可见些微的隆起,裙摆裁至腿根,高衩开到腰间,能清楚看见他的黑丝内裤,说一句暴露也不为过。

秦潇关上门,叶怜仍僵在原地没有动弹。秦潇见状,手伸进口袋里,打开玩具的开关。

叶怜浑身一颤,本能地咬住唇,不让半丝呻吟溢出牙关。

“怎麽不打招呼呢,怜怜?”秦潇手搭在叶怜肩上,绕过颈项,捏住叶怜的下颔,逼迫他抬起头,“你不是一直想见黎业吗?你看,他就在那里喔。”

叶怜发出濒死般的啜泣。

陈龄担忧地瞅向黎业,黎业的神色却依然平静,犹似无动於衷。黎业淡然开口:“行了,叶怜的肚子是怎麽回事?”

秦潇闻言,手臂蛇一般往下滑动,揽过叶怜的腰肢带着他走向沙发入座。秦潇坐到黎业身畔:“怜怜怀孕罗,五个月。”

见黎业表情变得微妙,秦潇瞬间意会到他想问什麽,嘴角一抽:“放心,验过了,孩子是秦家的。”

“是吗,恭喜。”黎业的目光越过秦潇,望向一旁的叶怜,叶怜垂着头,哭得肩膀一抽一颤,但他的哭泣是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什麽声音,是被碾碎重塑的姿态,“别欺负得太过,当心流产。”

“我们自然是有分寸的,不过流了也无所谓,反正怜怜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喔。对了,沈炼怎麽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潇想到昨天的事情就一把火,不由冷冷一笑:“怎麽,你真想改姓沈?”

“反正姓沈也不会姓秦。”黎业慢悠悠地火上浇油:“沈业?名字不错,是挺好听的,我会考虑。”

“......”秦潇忽然能理解为什麽秦漪总想撕了黎业这张嘴,他靠着沙发,“你这话千万别在秦漪面前说,他会发飙,昨天他就因为这事跟阿炼打起来了。”

“不是我说,他真的有那个大病,你记得劝他去看一下精神科。”黎业给沉默地聆听他们对话的陈龄倒了杯水,陈龄接水的时候手在微微发颤,黎业多看了他一眼,陈龄的表情很无助,“所以谁输谁赢?”

“你能想像秦漪被打趴的画面吗?”

“想像不了,沈炼被打得很惨?”

“断了一条手臂,倒也还好,按照S级alpha的恢复速度,一个礼拜左右就能痊癒了。”秦潇话说着,又把手伸进口袋,将遥控器调高了一档,身畔叶怜的哭泣声变了调,逐渐染上丝缕交缠的媚意。

包厢的门被再度打开,一袭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比秦潇更加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至,陈龄咬着牙,脸色瞬间惨白几分,几乎要握不住水杯。黎业叹了口气,从陈龄手中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他的信息素去跟两个s级alpha互相残杀。

秦漪挑起眉梢,秦潇戏谑一笑。

“麻烦收敛下,不要欺负我的alpha。”黎业漠然道,“不然今晚谁都别想好过,尤其是你,秦潇,我忍你很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歛起信息素的秦漪走到陈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缓缓绽开一抹笑:“又见面了,陈龄,最近过得好吗?”

陈龄瞥了眼黎业,抬起头,战战竞竞地回答:“......我过得很好,承蒙您关心。”

秦漪笑得云淡风轻:“这麽看来,黎业还是比龙俊华他们更疼你,你觉得呢?”

轻描淡写的话语犹似尖针狠狠扎向心脏,伤口渗出血,一滴、两滴,很快就鲜血淋漓,陈龄的唇瓣张了又张,哑了似说不出话。

“放轻松,只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秦漪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麽本事,能让黎业执着你不肯放手。”

黎业啜饮一口白水,接过话题:“你不也对叶怜爱得死心塌地,哪怕他给你戴了绿帽。”

秦漪耸耸肩:“这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原话奉还给你,秦漪。”黎业将平板递给秦漪,“你吃过晚餐没?”

秦漪接过平板:“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会关心我。”

秦潇搭上黎业的肩膀,声线幽幽:“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黎业,你刚才都没问我。”

黎业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你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漪轻笑道:“我什麽时候说过要请客了?”

黎业叹了口气,故作落寞地说:“要是沈炼有来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请客的......毕竟他对沈臻那麽好,真羡慕沈臻有那麽好的一个哥哥,可惜我没有。”

秦漪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秦潇默默地坐回原位,掏出新手机给沈炼发了条短信。

秦潇:你最近先别来中央城区。

沈炼回得快:?

秦潇:我怕你被秦漪宰了。

沈炼:???

“这麽说就不对了,黎业,沈炼跟沈臻到底是表兄弟,感情不会比亲兄弟还要好。”秦漪把平板交给黎业,笑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尽管点,不要客气,今天晚上我买单。”

黎业一脸感动地将平板推还给秦漪:“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放心,我都点好了,绝对没在跟你客气的。”

“......”意识到自己被这兔崽子狠狠坑了一把的秦漪嘴角一抽,拿着平板坐到了叶怜身畔,打开选单页面,秦潇也凑过去看,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黯然神伤地靠坐着柔软的沙发,一只手倏然将他搂进怀里,杯子被递到他的嘴边,水液浸润着他的嘴唇,他原本是不想喝的,但拗不过黎业,只得顺从地张口将白水饮下,漂亮的喉结滚动,黎业安静地凝视着。

直到一杯水被陈龄饮尽,黎业才把空了的杯子挪开:“吓到了?”

陈龄摇摇头,良久才重新找回声音:“......他说得对,你不该执着我的。”

黎业低声嗤笑:“别惹我不开心,後果你知道的。”

陈龄没有接话,沉默地偎在黎业怀里。

侍者将第一轮点的餐点送上桌时,看清餐点为何物的秦漪跟秦潇都陷入了沉默。

炸鸡、薯条、鸡米花、可乐......还都是双份,秦潇捂着疯狂抽搐的嘴角,陈龄不懂这间俱乐部的性质就算了,黎业是怎麽回事,当这里是平价连锁速食店?而且黎业什麽时候开始会吃这种食物了?

秦漪的表情也很恍惚,一副被创了的模样,他们吃的加起来撑死也就餐厅一道菜品的价格,他怀疑黎业那句没有在跟他客气纯粹是在羞辱他。秦漪点开黑掉的平板,滑了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加购了两瓶三十万起跳的百年佳酿。

瘫软在秦漪怀中的叶怜瞥了眼桌上的垃圾食物,自讽一笑,又阖上眼睛,继续承受玩具的鞭笞。

黎业拿过透明手套戴上,察觉到陈龄疑惑的视线,他扭过头:“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陈龄迟疑着,斟酌了下用词,“不喜欢吃这些垃圾食物吗?”

“不喜欢不代表我不会吃。”黎业拿过一根薯条往陈龄嘴里塞,“趁热吃。”

秦潇他们倒是没点吃的,点的全是酒水,每瓶都价格不斐。消灭了垃圾食物的黎业喝了口可乐,刺激的滋味在口腔里炸开。他按下服务铃,不久後就有侍者将他们这边的垃圾清理乾净。

七点半一到,巨大的屏幕准时亮起,聚光灯打在了半圆形的舞台上,舞台下聚满人潮,乌泱泱一片,像一群高唱葬歌的黑渡鸦。

今天的俱乐部比以往都还要热闹,二、三楼的包厢全被订满,一楼也是座无虚席,全都是冲着今晚的主角而来。

戴着华丽舞会面具,穿着红色西装的主持人从幕布後方走出,一开口就将气氛带了起来:“各位贵宾晚上好啊!大声告诉我,你们期不期待今晚的表演?!”

台下顿时欢声雷动,甚至有不少人高喊着快让主角登场。不知是不是错觉,陈龄隐约听见了龙俊华的名字。

龙俊华对陈龄来说是恶梦般的存在,如影随形,一闭上眼就会将陈龄拽入那可怕的地狱中,被侵犯,被轮奸,被蹂躏,他们拍下他的艳照,录下他的视频,一旦他不听话,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网络上,寄到他的家人手中。

如果只是这样,陈龄还不至於谁都不敢告诉,但翻阅着陈龄证件的龙俊华发现他有omega的事,兴致来了,把陈龄的手指摁在手机上,用指纹解锁了手机,饶有兴致地翻阅着他的相簿。

“是个美丽的omega呢。”龙俊华的声音像条毒蛇,死死咬住陈龄的脖颈,往他体内注射致命的毒素,“要是你不乖,没办法守住秘密,我们就让他来陪你一起,跟我的部下们玩耍,你觉得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陷入回忆的陈龄胃部翻江倒海,他难受地摀住嘴,拔腿奔向包厢门边的盥洗室,门没关上,他们都听见陈龄带了泣的呕声,痛苦至极,像雀鸟死前的哀啼。

黎业慢悠悠地起身走向盥洗室,约莫五分钟後,他把脸色苍白如纸的陈龄扶了出来,陈龄步履蹒跚,像个刚学走路的孩童,没人搀扶就会狼狈地摔倒在地。

主持人的声音高亢,台下的欢呼声愈发疯狂,每个人都像发了情的野兽在渴望着跟主角交配,但这些声音却像是隔了层面纱,陈龄听不真切。

直到看见在欢呼声中登场的主角,陈龄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这到底是什麽表演?”陈龄无措地攥住黎业的手腕,彷佛握住了救命稻草,“为、为什麽......”

黎业淡声说:“专心看。”

像是怕台下的观众看不清楚主角,舞台两侧贴心地挂上了大屏幕,镜头直怼着主角拍。

主角赤身裸体地跪坐在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留了一头长发,五官精致艳丽,却不失英俊,如今眼神迷茫,面颊红润,舌头从张开的唇间吐了出来,一副欠肏的淫荡模样,特别容易勾起人的嗜虐慾。

他的双手被铁链扣在一起高高吊着,腋下的毛被剃了乾净,胸前盛着一对丰腴的大奶,随着呼吸而颤抖出淫荡的肉浪,樱桃大的奶尖都被穿上了乳环,牵着细链子,跟脖子上的项圈连在一起,项圈上别了麦,能精准地收录到主角的任何一丝声音。

最引人注意的当属他颈侧上的纹身,虽被项圈遮住了一部份,但不难看出那是一道黑色的龙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下是细瘦的蜂腰,线条漂亮的腹肌与人鱼线,尺寸粗长的阴茎直挺挺地站着,被栓了三道锁,因为无法释放慾望而胀红着,本应位在阴茎下方的阴囊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肥沃迷艳的肉唇,这湿润的花穴里甚至插了根按摩棒。

镜头重点特写了那个部位,不少人都被这画面刺激得下身勃起,陈龄愣愣地看着,只觉得诡异又荒谬,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任何人,就算没亲眼见过,也都知道今天这个主角是个彻头彻尾的alpha,还是最顶尖的s级alpha,然而如今他却变成了一个双性婊子。

这时不知是什麽机关被触发,主角忽然绷直身体,崩溃地挣扎着发出浪叫,脸上随即就被泪水覆满,不消片刻,他的身体一僵,在众目睽睽之下潮喷出汁,洇湿了身下的天鹅绒布。

“如各位所见,现在在舞台上的这只小母狗,就是大名鼎鼎的青龙帮首领龙俊华,最顶尖的s级alpha之一──”主持人的语调兴奋又疯狂,瞬间就引爆了全场气氛,“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他身下为什麽多出了一个骚逼对吧?偷偷告诉你们,这是货真价实的!是由俱乐部高层花了高价,让研究院的专业人员移植到这小婊子身上的!而且啊,他就跟omega一样拥有子宫,能怀孕,所以说呢──”

主持人咧开唇角:“今天就是要邀请在座各位,替这条小母狗灌精,帮助他受孕,机会难得喔各位,千万不要错过──!”

陈龄转头去看黎业,黎业跟主持人一样在笑,笑容中却透着暴虐的残忍,彷佛这一个礼拜的温柔都是虚幻的假象。

早就清楚了,不是吗。陈龄怔怔地看着黎业,如果他真的温柔,当初又怎会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开发改造他的身体。

可他似乎还是......爱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厢的大灯随着表演的开始而暗了下去,只余下几盏夜灯,气氛暧昧又缠绵,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被穴中的道具干到高潮的叶怜彻底瘫软在秦潇的怀里,轻微抽搐着。他勉强从快感中回过神,扒住秦潇的衣服,忍着手腕传来的阵阵剧痛,低声哀求,犹似狐狸的叫唤,软极媚极:“让我跟黎业说话,求求你。”

秦潇抿了口红酒,勾住叶怜的下颔,吻住那湿润的唇瓣,将红酒渡给叶怜。

叶怜的舌乖顺地与秦潇在酒液中交缠,甚至带了些谄媚的意味,他用伺候男人阳根的方式与秦潇接吻,秦潇向来吃这套,被叶怜取悦後,便大发慈悲地关上玩具的电源,却迟迟没有起身跟叶怜交换位置。叶怜刚想开口提问,身子倏然被往後带,一晃神又被拽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秦漪从身後搂住业怜,亲昵地附在他的耳边呢喃,吐息间酿出红酒的香气,含了笑意:“你该求的是我,不是他。”

秦漪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摩叶怜的身子,叶怜难耐地喘息着,好不容易熄灭的慾火又被重新点燃,总是有心反抗,身体早已背叛他,丢盔弃甲,淫乱地在秦漪的抚摸下流泻出滑腻的汁液。

“放手唔......”叶怜漂亮的杏眸中蓄满了泪,睫毛轻颤,那脆弱的水珠便滑落下来,淌过脸颊,“我要跟黎业说话、嗯啊......”

秦潇饶有兴致地欣赏叶怜在秦漪的掌控中瑟瑟发抖的模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液体如暗红色的浪涛在奔驰。他侧过身去看叶怜朝思暮想的黎业,黎业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中被调教师施以性虐的龙俊华,神情毫无波澜,静得宛若深邃的海,彷佛整个人沉浸在了一部精采绝伦的电影中,对身畔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

坐在黎业身畔的陈龄神色惶惶,寻求安全感似地抱紧手臂,指尖将衣服抓出几道痕迹,被朦胧的幽光隐隐照出轮廓,深沉得宛若陈龄那不堪又痛苦的过往,在陈龄的人生中烙下永不消褪的伤痕。明明折磨他两年,摧毁他生活的恶人沦落到这种下场,他本应高兴得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可不知为什麽,看着萤幕上被凌虐得哭叫着求饶的龙俊华,他感受不到丝毫喜悦。陈龄只觉得冷,冷得刺骨,恍恍惚惚从龙俊华身上看见了他的倒影,可笑龙俊华昔日高高在上,却终究是与他殊途同归,都被调教成了一个淫荡下贱的婊子。

偌大包厢中环绕着龙俊华煽情软绵的叫唤,那声线却宛若细细的钢丝,一圈一圈缠绕住陈龄的颈项,缓慢收紧,恶心感与眩晕感同时涌上,陈龄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下後终於缓解了些许不适,朦胧间他听见黎业在与秦潇说话,但内容淹没了在龙俊华的浪叫中,听不真切。陈龄偏过头,只见黎业起身走向另一边,牵起叶怜,温柔地搀扶着他走向包厢边缘的双人沙发座坐下,与他们都隔了一段距离,只能看见他们两个捱坐在一起的身姿。

随後叶怜拥抱住黎业,把脸埋在黎业的颈侧,黎业轻轻地环住叶怜,直到秦漪跟秦潇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侧,陈龄才收回视线,如临大敌地正襟危坐。

两股强大的威压再度席卷而至,几乎要将暴风中心的陈龄压迫得直不起身,陈龄垂下眼帘,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服刺入肌肤,陈龄深知释放信息素去与顶级alpha对抗,下场只会是被撕得粉碎,尤其还是一次面对两个,陈龄放缓呼吸,强迫自己去适应,就像以前龙俊华用信息素压制他一样,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需沉默地去承受。

过了半晌,信息素接连消散,陈龄背脊一轻,耳边传来了秦漪慢条斯理的声音:“姑且算你合格,接下来聊聊你的家庭背景。”

陈龄愣怔片刻,秦漪的话语又继续蔓延开来:“陈龄,现年27岁,出生在十三区燕城,家中排行老大,还有一个现年24岁的alpha弟弟,父母是ao伴侣,目前都在沈氏集团的旗下分公司任职,经济状况普通,过去曾养过一只柯基犬,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麽要补充?”

“......你调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查?不,这点程度还谈不上,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秦漪浅笑着,啜饮一口红酒,又道,“你的弟弟在某种方面是个人才,这也间接导致你的父母偏爱,甚至是溺爱你的弟弟,你从小就在他们的忽视中成长,就像多余的那个人,因此你始终跟整个家庭格格不入,真正走入你心房,被你当作家人的,也就只有你弟弟不要的那条柯基犬。原本牠已经被你父母丢弃了,但你把牠从街上找了回来,一直以来都靠奖学金饲养牠,直到牠寿终正寝,你对那个家算是没了留恋,正巧你考上了帝国大学,也就顺理成章地搬来帝都,脱离他们展开新的生活。”

秦漪顿了下:“到这里为止,我应该都没说错?”

陈龄的声音微僵:“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调查我。”

“真遗憾,我没打算告诉你原因。”秦漪话音悠悠,“不过你有很多时间去猜测,然後让自己陷入那股无形的焦虑之中。”

陈龄沉默了下,问:“我跟青龙帮的事,你们也都知道?”

“是。”秦漪颔首,直白了当地说,“正因如此,我很好奇,为什麽黎业在历经你的背叛之後,还是执着於你。你被龙俊华他们强迫是一回事,但你主动找人操你又是一回事,我认为两者之间不能相提并论。”

“我没什麽好解释的,事实就是我对不起他。”陈龄眼帘微垂,“你们跟黎业的关系似乎很好,既然如此,你们能不能劝劝他。”

秦潇托着脸颊,余光瞥见走来的黎业,拱火道:“喔,劝什麽?”

“劝他放弃这段失败的婚姻,不要再执着我,我已经脏了,配不上他了。”陈龄深吸一口气,“放过我,也是放过他自己......这样,对彼此都好。”

“这件事我们可做不了主。”秦潇戏谑地笑着,“不如你自己问问看他?”

秦潇话音方落,一股冷冽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陈龄瞬间绷紧神经,抬起头来,错愕的眼眸中倒映出黎业的身影。他不知道黎业站在那里多久,又听进去了多少。

“黎业......”

陈龄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开口辩解,却凄惨地发现就连撒谎都是多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持人一声令下,龙俊华被当成礼物送给台下无数饥肠辘辘的豺狼虎豹蹂躏亵玩,至此演出顺利结束,画面逐渐黯淡,最终成了一片漆黑,那些淫秽的声音也荡然无存。包厢的灯光在同时被照耀,偌大的室内光明璀璨,亮得陈龄无所适从,只想躲回阴暗的角落中腐烂衰败。

包厢里回荡着秦潇跟秦漪悠闲的交谈声,还有叶怜压抑的呻吟。陈龄悄悄地瞥了黎业一眼,自那时起,黎业就再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哪怕是现在,他也依旧沉默着,喜怒不形於色,猜不透在想些什麽。

黎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萤幕上弹动,演奏钢琴般地快速,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陈龄别开视线,盯着桌上的水杯,好似那透明的玻璃杯是什麽罕见工艺品,值得他细细品监。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侍者,而是面带笑容的苏寒,以及表情冷淡的张燃。苏寒环顾包厢,望见秦漪时好奇地睁大眼睛:“哎呀,秦漪?”

秦漪转过头,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困惑:“苏寒?你怎麽会在帝都?”

“真稀奇,这世上竟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我来帝都已经半年啦。”苏寒双手背在身後,笑盈盈解释,“现在是白龙会的干部喔。”

秦漪的眸色沉沉,指腹危险地摩娑着酒杯。

秦潇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动声色地观察事态发展,这年头敢连名带姓直呼秦漪的人可不多见,能让秦漪气场骤变的人更是罕见。秦潇若有所思,照秦漪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出现在帝都是极度不合理的情况,就连拥有硬核情报网的秦漪都不知道他的动静,这也侧面说明此人极善隐藏,或者说,秦漪派去查他的人都被他无声无息解决了。

是个狠角色。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甘居人下。而且还加入了白龙会?呵......”

苏寒笑容灿烂:“这应该算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是可怜龙俊华,这麽多年还是对你爱而不得,甚至心甘情愿给你当狗,不过以後有那麽多人疼爱他,他应该也没机会想起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漪似笑非笑:“说够了没?”

“哎呀,怪我嘴笨,还是学不会看场合说话,你别往心里想。”

黎业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把拽起神色恍惚的陈龄,冷淡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叶怜看着黎业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唤道:“黎业!”待黎业回眸看他,他才惴惴不安地继续说,像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猫,“你刚才还没告诉我......我以後,还能再见你一面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黎业柔声说:“我每周都会抽空去探望你。”

叶怜的眸中终於又有了光,几乎要喜极而泣,声线打着颤:“......我会等你的,一直一直。”

“下次再见,叶怜。”黎业转过身,连拖带拽地抓着陈龄离开了包厢,张燃跟秦漪颔首道别後尾随其後,苏寒笑容满面地挥挥手:“那麽再见啦,秦漪。”

直到包厢的门彻底阖上,阻隔了外界的喧嚣,叶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就这麽舍不得黎业?”秦漪的声音很轻。

叶怜浑身一僵,垂下眼帘,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往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是我的家人,我很想念他......我对他没别的想法。”

“放轻松,我还不至於对我家崽子下手。”秦漪托着脸颊,“不过这下麻烦了,没想到苏寒那家伙也加入了白龙会,啧,藏得挺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麽级别的alpha?”

“你猜猜。”

秦潇回忆了下苏寒,人的颜值通常都会与级别挂勾,级别越高长得越俊越美,按照苏寒那种能登上杂志封面的颜,少说也是a级打底,但他并没有从苏寒身上感受到同级别的压迫感,苏寒这个人跟春光明媚的风景似,会让人不自觉想亲近:“a级?”

“猜对一半,他向来对外宣称自己是a级。”秦漪说,“只不过,他是一个能与你匹敌的s级alpha。”

这下是挺麻烦,秦潇问:“你跟他到底什麽关系?”

“苏寒、张燃、龙俊华,还有现在一些知名的人物,都是以前那批在弃城跟着我的。”秦漪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你认真的?”秦潇迟疑了下,“为什麽你会去弃城?”

“你不记得也正常,当初秦家灭门的时候你也不过两岁,而我那年七岁。”秦漪叹了口气,无奈道,“亏我那时候都翻字典替黎业取好名字了,结果完全用不上。”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也谈不上什麽特别的,就是皇帝忌惮秦家的势力,所以派利刃来把秦家赶尽杀绝,当时我就捂着你的嘴巴躲在衣柜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跟母亲惨遭杀害,襁褓中的黎业被夺走。等利刃先离开後,侥幸存活的管家就带着我们逃离了帝都,只不过我们一路上都在被追杀,我就先把你丢在了育幼院,叫你等我回来接你,有印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潇思索着,这样他的记忆就对得上了,小时候他印象最深就是有个小孩面无表情地把一条银链子系在他脖子上,说:“别忘记你是谁,我以後会回来接你,所以不要随便跟别人跑了,听明白了?”

“把我扔在育幼院後,你就跟管家逃到了弃城?”

“是,因为弃城是帝国里唯一的三不管地带,用来藏身跟发展势力再好不过,苏寒他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秦漪漫不经心道,“离开弃城前,原本我是想让苏寒接管青龙帮,但苏寒拒绝了我,说他没兴趣,而龙俊华自告奋勇,所以我就把青龙帮给他了。至於张燃,则是跟我一起来到了帝都,但我当时很忙,所以我也没怎麽跟他联系,也就需要他处理事情时会联络他。”

“等一下,”秦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照你这麽说,苏寒後来应该也成为了某号人物,可为什麽我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家伙向来习惯伪装,而且做事十分低调,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他,我都不知道他来到帝都了。”秦漪语调幽幽,“也真难为他抛下他的弃城,远赴帝都当白龙会的小小干部。”

秦潇花了三秒钟思考这句话,这话跟他的认知充满了严重矛盾:“不是说弃城的黑道盘根错节吗?”

“明面上是这样,但实际情形是,苏寒早就把弃城的所有黑道整合,收作己用。”秦漪双臂环胸,指尖扣击着手臂,“换句话说,他在弃城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青龙帮也没办法在弃城中将他击溃。”

行驶的轿车上,苏寒兴致勃勃地跟陈龄搭话,陈龄虽然压力大得胃部在隐隐抽搐,但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跟苏寒对话。黎业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存在近乎透明。

说到某个点上时,苏寒忽然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陈龄:“我知道你恨龙俊华。”

“......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龙会摧毁青龙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嗯......录像跟照片,我跟张燃看过後就直接销毁了,放心,没有外流。”苏寒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过了今天之後,你能不能放下对他的恨。”

陈龄脸上的血色尽褪,下意识握住黎业的手,用的力道很大,像溺水的人死死攥紧了救命稻草:“因为他沦落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就必须释怀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所以你要一辈子活在他带给你的阴影中?”苏寒沉吟片刻,“我不能共情你的痛苦,但我知道,你的人生还在继续往前,你要是不放下的话,你就会一直被困住。”

“......我的人生早就被他毁了。”陈龄凄然地笑出声来,“我也知道我必须释然,可我做不到......要是这麽简单就能做到,我就不会那麽痛苦了。更何况,我已经肮脏不堪,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现在看来,不是龙俊华不放过你,而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苏寒一针见血,“有谁说过你脏了?你说得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我──”陈龄哑口无言,抿了抿唇,声音虚弱下去,“你这样算什麽,为什麽我必须被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你也可以当我鸡婆,多管闲事,谁让我嘴笨不会说话。”苏寒掷地有声,“而且你换个角度想,这辈子谁没犯过错?更何况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是受害者,何不让自己喘口气?”

陈龄沉默地别开视线,恰恰撞进黎业深邃的黑眸里:“黎业......”

“嗯。”黎业浅淡地应了一声,“手。”

手?陈龄往下看,像被灼疼似连忙松开手,黎业白皙的手腕已经被烙上一圈红痕:“对、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活络着手腕:“苏寒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陈龄看了眼跟张燃有说有笑的苏寒:“我不知道。”他落寞地垂下头,苦涩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回到总部大楼後,苏寒跟张燃在一楼大厅目送黎业与陈龄,苏寒笑眯眯地跟陈龄挥手道别,在电梯门阖上後,身边飘来一句:“我怎麽不记得我看过你说的视频跟照片。”

“真巧,我也从来没看过。”苏寒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不过这些东西应该确实是存在的。”

张燃挑起眉毛:“嘴笨?”

“我这次可是给自己安了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小哥哥人设喔。”苏寒伸了个懒腰,流苏耳饰摇曳着,“如何,演得不错吧。”

“要不是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估计也会被你骗过去。”张燃眼神微妙,“你一个热衷刑讯的变态什麽时候改行做心理辅导了?而且你会关心那个alpha?这什麽天大的笑话。”

“谁变态了,不会说话我帮你把舌头剪了如何。虽然我确实不关心那个alpha啦,是叫陈龄没错?”苏寒拿出手机,几乎是在同时,转帐的提示音响起,他笑着把手机转给张燃看,最新入帐三百万,“但既然咱们首领都发话了,我当然要全力以赴罗。”

苏寒笑道:“走吧,请你吃宵夜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独立办公室的冷气调了低温,在这炎炎夏日中特别沁凉身心,坐在办公桌前的苏寒面带笑容:“亲爱的首领,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并不是职业的心理谘商师?”

“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黎业翘着腿,懒洋洋道,“或者你可以当个神父听我告解?”

“那我这样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被打入地狱的神父了?”

“你有猥亵、强奸、刑讯小男孩吗?”

“哎呀,我不对小朋友出手的。”

“那你暂时不用担心了,苏神父,看见了吗,你前面还有好多联邦的神父在排队等着下地狱。”

“......”苏寒的笑容依旧灿烂,“好吧,在人生道路上迷失的羔羊,请问您想向神父告解什麽?”

“我非常想把陈龄调教成我的狗,但我又舍不得下狠手,你觉得这是为什麽?”

“您爱他吗?”

“或许吧。”

“嗯......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苏寒微微睁大双眼,“您不确定自己爱不爱他?”

“以前是爱得死心塌地,现在不知道。”黎业娓娓道来,“撞见他跟来路不明的alpha在巷子里偷情後,我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对您的遭遇感到痛心,伴侣的出轨对一段婚姻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在您告解完这些秘密之後,神父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

“放心吧,苏神父,我嗜杀但不滥杀,更何况一时半刻我找不到能替你的人。”

“瞧您这话说的,您该不会一找到能替神父的人就直接把神父灭口吧。”

“所以为了避免最种最坏的情况发生,你可要认真替我排忧解惑了,苏神父。”黎业懒懒道,“在那之後我就把他关在家里,着手改造开发他退化的生殖腔,因为我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我不想给他生了。”

“哎呀,您选择了一种十分别致的做法呢,不过您没考虑过要离婚找更合适的对象吗?”

“没有。”

“原来如此,神父认为您虽然迷失了方向,但您的本心没有变过,依然是爱着他的。”苏寒倾身向前,“否则您也不会为了他跟秦漪对干,甚至是毁掉了整个青龙帮。”

“苏神父,你知道的事情似乎还挺多的。”

“神的代行者无所不知。”苏寒浅笑道,“所以让我们将话题绕回您最初的问题上,您想将他调教成狗,但您却下不了狠手,神父认为这是您爱他的一种本能,哪怕他背叛了您,您还是舍不得伤害他。不过,神父能不能问问您所谓下狠手的定义?”

“废了他的手脚。”

苏寒战略性地双手交握,“看来是神父低估您了,您为什麽会对伴侣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黎业挑眉反问:“这想法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普世价值观来说的话,是能被归类成丧心病狂的。”

“我为什麽要去在乎普世价值观,说真的,那与我何干。”黎业说,“我就是会想毁掉他,让他全心全意依靠我,这样他除了我身边哪都不会去。但我却一直下不去手,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这代表您的人性尚未泯灭,这是好事。”苏寒想了想,“可既然您想毁掉他,又为何要让神父去开导他?”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黎业叹了口气,“而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如果让您自我评估,您觉得您的毁灭慾占了几成?”

“四成左右。”

“剩下的六成是?”

“怜惜,或者说是怜爱,不清楚。”黎业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但是比起毁掉他,我或许......还是更想看见他以前的模样。”

“可您也知道您跟他回不到以前了。”

“没有错,所以我不会缅怀过去的美好,因为那些都没意义。”

自我认知出现冲突、逻辑混乱、自相矛盾。苏寒沉思了下:“您有想过告诉他您很痛苦吗?”

“痛苦?”黎业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麽你会觉得我很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见过很多迷失的羔羊,您可以相信神父的判断。”虽然那些羔羊都让他给玩死了。苏寒说,“您似乎十分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跟情感,神父觉得这应该跟您过去的遭遇,或是发现丈夫偷情的打击有一定程度的关联,长期下来让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若是情况允许,神父会建议您去找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治疗。”

“噗哧,你的意思是我疯了?”黎业嗤笑着,“放心吧,在秦漪跟秦潇发疯之前,我是不可能疯的。”

“神父很好奇,为什麽您会拿自己跟他们做比较?”

“太过旺盛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苏神父。”黎业撇撇嘴,把话题拽了回来,“另外,我不觉得我很痛苦。”

“您报复青龙帮的方式其实就是在变相宣泄您的痛苦,只不过您没察觉到,因为您压抑情感惯了。”苏寒换了个姿势,“於是这又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是什麽让您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我没打算让陈龄知道太多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陈龄是您最亲近的枕边人,若是连他都不能替您分担痛苦,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就算真如你所说,这也是我自己要去面对的问题。”黎业低声说,“陈龄已经很痛苦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

“您果然很爱他。”苏寒扶着下巴,“既然如此,你要不要换种方式去爱他?”

“例如?”

“SM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有一只很喜欢的小黑猫,那是老师送给我的礼物。”穿着白色实验袍的男孩认真地比划着,“牠叫黑黑,小小一团的,特别喜欢跟我撒娇,每次我抚摸牠的时候,牠就会翻过肚子,然後对我喵喵叫。”

男孩转过身,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光滑的墙壁,语调轻快悠扬:“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牠。”

黎业跟上男孩的脚步,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研究人员,男孩从怀中摸出枪,就像在游乐园玩耍似,笑嘻嘻地把每个人的头都给射穿,头颅被子弹炸开,於是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开来,荒诞而诡谲。

“为什麽杀他们?”

“没有为什麽,工具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男孩回以黎业一抹灿笑,“老师不是对你说过吗?工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

他们走了一路,男孩便杀了一路,手法乾净俐落,走在男孩身後的黎业双手衩在西装口袋里,神情淡漠地看着幼时的自己:“可你长大後还是有了感情。”

“噗,还不是坏掉了。”男孩的笑声回响在空白的走廊上,“如果你没被刺激到想起这一切,你或许能一无所知地当个平凡人,然後幸福地跟陈龄生活在一起。”

“不需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如果只是种安慰剂,不会改变现实。”

“你变成无聊的大人了说。”男孩与黎业在某个实验室的落地窗前驻足,男孩贴着窗户,兴奋地说,“你看,那个就是黑黑!”

黎业顺着男孩的视线望了过去,这间实验室被收拾得异常乾净,任何摆设都没有,只有围成扇形,举着枪对着房间中央的雇佣兵,以及抱着黑猫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这时候是几岁?”

“六、七岁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黎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死黑黑,或是你跟黑黑一起死。”

黎业跟男孩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真是可怜。”

“对呀,真可怜的说。”

他们重新看向实验室,那个孩童抖得更加厉害,甚至无助地哭了出来:“为什麽要这样、我不要......”

老师的声音很冷酷:“你是一个工具,你必须学会服从,你没资格拒绝指令。”

“话说,如果是偶像剧的话,”男孩好奇地问,“这时候应该就是陈龄登场了?然後来个英雄救美什麽的。”

“偶像剧不会出现这麽神经病的情节。”

“哎,说得也是,真可惜。”男孩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响,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老师下达最後通牒,开始倒数计时,逼迫年幼的男孩做出抉择。男孩哭泣着,求饶着,在倒数三秒时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他松开手,黑黑一无所知地趴在他怀中跟他撒娇,他瞪大眸子,死死望着黑黑灵动的大眼睛,在时间归零的刹那,他脑袋中的弦啪擦一声清脆断裂。

黎业注视着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枪声此起彼落,雇佣兵却是接连倒地,男孩笑容满面地用军刀划开了他们的脖子,鲜血喷溅着,逐渐将纯白的房间漆成红色,直到站在实验室中央的只剩下男孩一人,刀锋上流淌的血滴答坠落。

门扉被从里面推开,满身血腥的男孩抱着黑黑走了出来。

“到头来,能依靠的果然还是只有自己。”男孩将黑黑放在地上,拍了拍黑黑的屁股,受惊吓的黑黑喵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不熟的猫,亏我喂牠那麽多罐罐,牠就这样跑了。”

黎业挑起眉毛:“这是你渴望的现实?”

“怎麽,你不相信自己的记忆?”

“毕竟这是在梦里,难免会出现捏造的情节,告诉我真相。”

“你怎麽连作梦都不放过自己啊。”男孩面无表情地吐槽,须臾後无奈地叹息道:“好吧,倒数结束後我还是下不了手,所以老师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死黑黑,然後我就发疯了。”

“七号试剂的影响?”

“打在我身上的禁药那麽多,早忘记啦。”

男孩轻笑着,又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空间旋转着扭曲,白光如奔涌的潮水吞噬世界,当黎业恢复视觉时,他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坐在对座的不再是男孩,而是一名抱着黑猫的少年。

“既然都在做梦了,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你说是吧黑黑。”

“喵呜~”

“所以我为什麽会梦到你这玩意?”

“你怎麽会觉得是你梦到我,而不是我梦到你呢?”黎业斜倚着沙发,“毕竟你是我,我是你,我们都是黎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格分裂?”

“倒也不至於,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境而已,醒来後我就什麽都不记得了。”黎业放下黑黑,黑黑跑到黎业的脚边,磨蹭着黎业的腿,“不过梦境也是现实的沉淀,也许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有房有车有alpha,有个屁的压力。”

“与其说是压力,倒不如说是过去的回忆阴魂不散。”黎业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我想忘记以前经历的事情。”

“人的存在就是由记忆构成的。”黎业冷冷嘲讽,“没了记忆,你什麽都不是。”

黎业觉得这样趴着不舒服,索性整个人躺上沙发,“可那时我过得很快乐,至少比现在还快乐。”

黎业喃喃着:“为什麽要想起来呢,如果不想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跟陈龄好好过日子了。”

“死心吧,就算不想起来,我跟陈龄终究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不对,陈龄会变成这样,归根究柢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黎业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要再想起来了,这样对彼此都好。”黎业失神地呢喃着,“这才是最好的。”

黎业沉默半晌,拿枪抵上下巴,一发子弹贯穿他,他碎成了一片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眼的时候,黎业回到了现实,他想回忆他的梦境,但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黎业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七点,他还能够再睡一下。黎业把手机放了回去,重新钻进被窝,望见睡在身畔的人时,他罕见地愣怔许久,直到那个人若有所觉地睁开眼,黎业都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怎麽了?”

黎业这才慢半拍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装潢得很高级,但不像是酒店,黎业率先排除了他喝醉後被人带去酒店开房的可能性,那只可能应该是他身旁这人的卧室。黎业顿时如遭雷击,当那人要伸手碰他时,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棉被顺势滑落到腰间,裸露出他的身躯,黎业差点绷不住表情,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最终在地上找到了一件黑色睡袍,他一把捞过睡袍套在身上。

“我们昨天......”黎业斟酌了下用词,“上床了?”

那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懂他为什麽这样问:“是。”

黎业感觉又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身上:“酒後乱性?”

“不,你很清醒。”

“可我不认识你,为什麽会跟你上床?”

陈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龙俊华表演结束後的两个礼拜,黎业告解完後的一个礼拜後,苏神父的办公室又迎来了一只迷途羔羊。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笑意盈盈地朝办公桌前的椅子展手,“坐。”

“谢谢。”

“我听黎业说,你想跟我聊聊。”苏寒喝了口龙井,“怎麽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对他开口。”陈龄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流淌波光,“但黎业说你以前是个神父,所以我来找你告解了,这样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受到暴击的苏寒又喝了一口茶,调整口吻:“当然不,迷途的羔羊,神父非常乐意听你的告解。”

“我不知道黎业为什麽要那麽执着我,明明我......”陈龄说,“我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好。”

“这个问题我们似乎两个礼拜前在车上讨论过。”苏寒放下茶杯,支手托腮,“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陈龄轻轻摇头:“我後来有仔细思考你跟黎业说过的话,你们是对的,虽然很艰难,但我会学习释然龙俊华对我造成的创伤。”他的眸色微凉,“我想告解的是别件事情。”

这话勾起了苏寒的兴致:“愿闻其详。”

“我欺骗了黎业,欺骗了所有人,整整两年。在被龙俊华他们侵犯後,我其实有去警局报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寒微挑眉梢,示意陈龄说下去。

“原本这件事会被当成一般案件处理,直到我说出龙俊华的名字。”陈龄垂下眼帘,“随後我被喊去一个小房间,在里头跟某位长官单独谈话。他说青龙帮的後台太硬,就算这起案件被成功起诉,龙俊华他们顶多被关一两个星期就会被放出来,在那之後等待我的就是青龙帮的报复。於是他给我指了第二条路,让我在龙俊华身边当卧底,作为交换,他会保证黎业的人身安全。”

“喔?所以你那两年都在给警方传递情报?”

“是。龙俊华对我并不设防,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把我带在身边,获取情报的难度并不算高.....至少是比警方安插在青龙帮的卧底相对轻松。跟长官接头的时候,长官总是安慰我说再忍忍,他们已经掌握到了关键证据,一定能把龙俊华关进去......结果这一忍就是两年,没任何盼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寒拿过纸杯,友善地给陈龄倒了杯茶,“恭喜你,你终於从这个地狱里解脱了。”

陈龄接过茶,道了声谢,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苏神父,那你觉得我之後应该做些什麽?”

“你有试着跟黎业讨论这个问题吗?”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陈龄冷然道,“他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饲养,但我不甘心当他的池鱼笼鸟,我不喜欢那种仰人鼻息的无力感。”

苏寒看着陈龄:“那麽,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笼子的门被打开了,你会不会尝试逃跑?”

如今那个假设荒谬地成立了。

陈龄神色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床角发抖的黎业,有那麽一瞬间幻视了淋雨的流浪猫。一开始他以为黎业又在玩一种新型的py,然而他发现黎业的恐惧不是演出来的,黎业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在畏惧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逮到空隙,想翻下床逃离此处,可他刚一有所动作,就被陈龄扣住手腕拽回床上。

陈龄欺身压上挣扎不休的黎业,双手按住黎业的手臂,平静地问:“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黎业骤然僵硬身子,再不敢乱动:“这位先生,我们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陈龄凝视着黎业,又问了一遍:“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我、我从来没见过你。”黎业慌张地组织着词汇与语句,“还有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请你让我回家......”

“回家?”陈龄像是听见什麽好玩的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里就是你家,你想回哪去。”

闻言,黎业呆呆地望着陈龄,“不可能呀,我那麽穷,哪来的钱买豪宅。”他挣扎了下,被陈龄摁得更紧。黎业发着抖,“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黎业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陈龄非常不爽。陈龄俯下身,跟黎业贴得很近:“陈龄。”

“......什麽?”

“我的名字。”

“陈先生,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黎业整个人快裂开了,“就算我们昨天一夜情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不行。你昨天操我操得多爽啊。”陈龄冷笑一声,“怎麽,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黎业的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你真的不是诈骗集团的人?”

“嗯?”

“就算我喝到断片,我也绝不会去上另一个omega。”黎业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是个omega。”

陈龄挑起眉毛:“为什麽你会觉得我是omega?”

“你长那麽漂亮......别跟我说你是beta,傻子才信你是beta。”

“我是alpha,a级的。”陈龄话说着,和善地释放出了一缕信息素。

“......靠。”

黎业猛地施力,将陈龄掀了下去,慌慌张张地蹬腿往床边爬,就在他要成功逃离的时候,他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向後扯。黎业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趴在床上,像条绝望的咸鱼被陈龄拖回床中央。

陈龄顺手打开床头柜,从里头拿出链子,无情地铐住黎业的左脚踝。

黎业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龄已经将链子的另一端拴上了床脚。黎业霎时五雷轰顶:“陈先生,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至於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懒得吐槽,拿过黎业的手机,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换上,慢悠悠道:“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松开你,还有,不要喊我陈先生,不然我把你的手也绑了。”

黎业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使劲拽动链子试图挣脱:“你就算监禁我也没用,学校老师迟早会发现我缺席的。”

穿戴整齐的陈龄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你今年几岁?”

黎业警惕地瞪着陈龄:“你问这干嘛?”

陈龄轻飘飘道:“回答就是,我又不会害你。”

黎业犹豫了下:“今年二十一,准备升大四。”

“帝大金融系?”

“......应该是。”

“为什麽这麽说?”

“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有印象的也都是雾蒙蒙一片。”

“你对陈龄这个名字有多少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只是你遗忘了。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要带你去医院检查。”陈龄看着黎业,蓦地漾起灿笑,“但我发现,你现在这样什麽都不记得,也挺好的,业业。”

那笑容让黎业无端地感到寒冷:“什麽意思?”

“以前你囚禁我的时候,我觉得你疯了,可是当角色互换之後,该怎麽说,我忽然能理解你了。”陈龄的笑容就跟阳光一样明媚,“这种掌控一切的滋味,真的会让人欲罢不能。”

苏寒敲了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声後,苏寒推门而入,笑容满面地在沙发上坐下,流苏耳饰摇曳生姿:“你对陈龄的评价不太客观呢,张燃。”

坐在办公桌前的张燃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为什麽?”

苏寒手枕着後脑勺:“之前他来找我聊过一次,我觉得他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喔。”

能让苏寒给出这种评价的人可不多。张燃终於抬起头:“怎麽说。”

“他跟秦漪是一样的人呢,演了一辈子,於是假的就变成了真的。”苏寒笑着说,“这是我的直觉,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到我们这边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龄拿着黎业的手机端详:“密码是什麽?”

“不知道。”坐在床上的黎业抱着枕头,凉凉嘲讽,“你自己慢慢试吧。”

“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抓着你,用你的指纹解锁。”

黎业面无表情地往後缩,陈龄抓过链子,像拔萝卜似将死死扒着床单的黎业往自己这边扯。黎业吓得声线凌乱:“我真的不知道......生日、你试试看我的生日。”

陈龄松开链子,黎业立刻躲到床角,抄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砸向陈龄。

陈龄淡然地接下枕头:“既然你这麽有精神,看来饿个几餐也不会有事。”

黎业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抱膝而坐:“哪有人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搞监禁的。”

“你就是这麽对我的。”陈龄输入黎业的生日,解锁失败,“密码不对呢。”

黎业呆滞了下,感觉到链子的浮动,他连忙握住链子,拚命跟陈龄对抗,形成拔河般的拉锯战:“我一直都是用生日当密码,真的没骗你!”

“亲爱的业业,除了生日之外,你还有想到别的数字吗?”陈龄脸上挂着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算了,我嫌麻烦。”

陈龄蓦地松手,黎业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後跌去,撞得头晕目眩。当他从眩晕中缓过神时,他已经被拖到了大床中央,陈龄又一次欺身压住他,居高临下睨着他:“业业,乖孩子,不要让我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绷紧神经,惊惧地瞪视着陈龄,僵持片刻,他伸出手,食指触上屏幕,手机成功解锁的同时,他一把夺过手机,急迫地点开通话介面,欲待报警求救。然则下一瞬他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被陈龄掐得握不住手机。

手机落在柔软的床舖上,陈龄没有去捡,只是平静地扣着黎业的手腕,不断加大力道,直到黎业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咽,他才面带微笑地放开黎业,捡起手机翻下床,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黎业摀着被掐得红了一圈的手腕,眼中氤氲了一层生理性的薄雾:“你刚才说我监禁了你,可你也看见了,我什麽都不记得,我们能不能一笔勾销?”

翻阅着黎业电话簿的陈龄拿过自己的手机,将那些号码全输了进去:“怎麽勾销?”

黎业一心只想送走这尊煞神,连忙道:“监禁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这样吧,你松开我,我给你一笔钱,然後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怎麽,你想对我始乱终弃?”陈龄煞有其事地总结,“放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你不是说我监禁你?”黎业快炸裂了,恨不得化身成一只土拨鼠仰头尖叫,“你现在可是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喔,你真的不走!?”

陈龄一脸无辜:“我不想要还不行吗?”

黎业绝望地躺了下去,拿被子裹住自己:“随你吧,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你不好奇我们是什麽关系?”

“除了是仇人还能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陈龄饶有兴致地翻阅着黎业的相簿,“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你现在二十七,跟我同岁。”

黎业猛地坐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omega。”陈龄看向黎业,眼神浸染着缱绻的爱意,看得黎业毛骨悚然,“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别别别有话好说,你不要动,坐好!”黎业抖着声音问,“所以、我被你标记了?”

“是。”陈龄歪了歪脑袋,蓦地漾起笑,“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黎业果断忽略陈龄的话:“......既然我们是伴侣,为什麽我要监禁你?”

“对现在的你来说,一无所知地活着比较好。”陈龄收起手机,“要吃早餐吗?”

黎业点点头。

於是陈龄起身来到他身边,黎业本以为陈龄又要发癫,害怕得绷紧浑身肌肉,但陈龄只是安静地细细摩娑着他的脚踝,啪哒一声,镣铐被摘了下来。黎业愣愣地看向陈龄,陈龄微笑道:“到处逛逛吧,我去做早餐。”

这是一间美轮美奂的豪宅,无论装潢还是布置都别出心裁,就是给人的感觉清冷了些。黎业像开宝箱似开启一扇扇陌生的房门,开到书房的时候,黎业好奇地走了进去,一眼认定这间就是他的书房,无他,因为跟他想像中的布置一模一样。

黎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每层抽屉柜,里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忽然想到陈龄还没告诉他,他现在是做什麽工作的。黎业随便拿过一本文件翻阅,咦了一声:“白龙会?没听说过的公司......是新创公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电脑,点进搜索引擎,输入白龙会这个名字,旋即就有一连串资讯爆炸般地显示出来。黎业一条条点进去,表情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僵硬。

黎业茫然地看着文件,所以他现在是黑手党的成员?怎麽会这样。耳畔忽然传来敲门声,黎业抬起头,就见陈龄朝他走来。

“在看什麽?”

陈龄凑了过来,黎业趁机观察沉凌的反应,陈龄先是看了眼摊开在桌上的白龙会机密,又瞅向停驻在电脑上的页面,表情淡淡的,似乎不怎麽讶异。黎业问道:“我是白龙会的成员吗?”

“这不重要。”陈龄阖上文件,将它原封不动地收进抽屉──连放在哪一格都一清二楚,“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踩着点打卡上班的苏寒才刚进入办公室,就收到秘书的通知,说是会长有事找他。苏寒放下包包,重新走回电梯前,当电梯门打开,苏寒与里头的男人诡异地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首领也找你?”

“是。”张燃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们来到十二楼,刷卡进入办公室,看见沙发上的陈龄时俱是一愣。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面带微笑地在对座坐下,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森幽的波光,“敢冒充首领,胆子不小嘛。找死?”

陈龄也笑,游刃有余:“事出突然,请你们见谅。”

张燃凝视着陈龄,表情微妙,他见过陈龄三次。初印象是在俱乐部里,那时的陈龄就像条被调教透彻的小母狗一样,跨坐在黎业身上,淫浪地摇荡着屁股吞吃阴茎;再後来是黎业去西区抓陈龄回来,他在前座开车,陈龄在後座承受着黎业的操干,叫声淫荡至极;最後一次就是上个月,去俱乐部观赏龙俊华的首秀,那时的陈龄给人的感觉既卑微又畏缩,浑然不似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心而论,张燃是打从心底看不起陈龄的,直到现在,他对陈龄改观了,或许就和苏寒说的一样,陈龄实际上并不是个简单货色。最明显的就是陈龄的气质与眼神,与之前大相迳庭,充满极强的侵略性,不输苏寒的压迫感若隐若现──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放出兽笼的猛兽,一个纯粹的alpha。

“你冒充会长找我们,是为了什麽?”

“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黎业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陈龄说,“他生病了,需要静养。”

“我要他当面告诉我。”张燃冷声说,“他就在隔壁,见他一面不难。”

“很遗憾,他不会见你们的。”陈龄面露微笑,就跟苏寒一样,轻易就能将人畜无害的笑容缝在脸上,“接下来他的工作会由我接管,以後要请你们多多指教了。”

“你这是在越俎代庖喔。”苏寒笑弯眉眼,“你什麽身分,你配吗?陈龄。”

“你们不服我很正常,我能理解。”陈龄从身畔拿出两个文件封,分别交给两人,“所以,这是我的诚意。”

苏寒打开信封,看见里头的东西时眼睛一亮,笑容染上残忍:“哎呀,这可真有意思,你从哪搞来的这个?”

张燃也打开信封,看见文件时愣了下,随即迅速翻看起来,表情变得凝重:“这个系统就连王皓宇都攻不破,你怎麽有办法拿到这份名单?”

“这个嘛,我以前在学校的人缘算是不错。所以我请他们帮忙时,他们都十分乐意卖我个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燃沉默了下:“......你要是有这种资源,当初为什麽没想过利用它来对付龙俊华?”

“我想过,但龙俊华的後台是那个秦漪,没有人敢为了我得罪他。不过这些不重要,都过去了。”陈龄莞尔一笑,“这份礼物,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

“两个礼拜後就是月会,所有干部都会聚集到这里。”苏寒愉悦地说,语气都飘了起来,“到时後我会帮你一把。但能否让他们信服,还是得靠你自己。”

张燃怒道:“苏寒、你──”

“哎呀呀,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苏寒倏然打断,“放心吧,我追随的首领只有黎业,如果有谁想篡夺那个位置,”他玩味一笑,“会发生什麽事,我也说不准呢。”

陈龄颔首,笑容更加深沉:“我会铭记在心。”

中午的时候,陈龄回到家中,直往主卧室而去。黎业神色厌倦地侧卧在床上,蜷成一团,双手被手铐并缚在身前。视线中出现陈龄的身影时,黎业朝他竖起中指,咬牙切齿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陈龄坐在床边,手覆上黎业的手,强行与他十指交扣:“不,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我只是释然了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躺在床上的黎业默默整理着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报。

他因为不明原因失去了大半记忆,以为自己还在念大学,但实际上他已经二十七岁,现如今是黑手党白龙会的成员。

黎业不动声色地瞅向陈龄,而他面前这个男人自称是他的alpha,跟他结了婚,这件事黎业有特别核实过,在他证件的配偶栏上确实印着陈龄的名字,年龄也跟陈龄说的对得上,可以确认陈龄没有骗他。

至於陈龄此人,黎业毫无印象,不过从短暂的接触中,不难察觉陈龄是带点疯批倾向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强行监禁起来......慢着,陈龄是在发现他失忆後才敢对他下手,所以代表失忆前的他跟现在的位置是对调的,他能够完全压制住陈龄。

黎业回想着陈龄说过的话,陈龄说他囚禁了他,却没有说出他的动机,据黎业对自我的认知,他实在很难想像自己会做出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而且还是对自己的丈夫下手,这其中一定有什麽最关键的原因,只是被陈龄掠了过去。

释然,释然。而这原因是发生在陈龄身上的某件事......但既然陈龄对这件事闭口不谈,那它恐怕不是件好事,他十之八九就是因为这件事与陈龄发生冲突,然後监禁了陈龄。

能让夫妻间发生严重冲突的,除却柴米油盐酱醋茶,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吧。

黎业戳了戳陈龄,待陈龄睁开眼睛後,黎业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情,然後被我发现了?”

“为什麽这麽想?”

“直觉。”

“然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呃、我因为太过生气,所以把你监禁起来了?”

陈龄哑然失笑,可怕的直觉。他撑起身子,慢悠悠脱下睡衣、内裤,裸露出白皙无瑕的身子,最吸引黎业注意力的当属他胸前那闪着银光的乳环。

“喜欢吗?”陈龄注意到黎业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是你亲手替我穿的。”

这冲击性的画面让黎业喉咙乾哑,本能地咽了咽津液:“你脱衣服做什麽?”

“我忽然想要了。”陈龄毫不掩饰自己的慾望,眸中似有火焰燃烧,“业业,给我。”

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黎业想不透,现在的他思想乾净透明,想不透的事情有太多,然而令他讶异的是,他并不排斥与陈龄的肉体接触,心底深处甚至还隐隐升冉起奇妙的欢欣。

宽阔的大床上,黎业坐在陈龄身後,双手绕过陈龄的肋下,掐握住陈龄的双乳肆意揉捏起来。

陈龄靠在黎业的怀抱里,像春日里消融的冰雪,浑身被染上了春情媚意,身体隐约透着情慾的粉色。陈龄舒服地眯起眼睛,细细呻吟着。

黎业的亵玩并不似过往那般充满针对性,一种凌驾全局的掌控,仅仅是毫无章法地搓弄,像极了未经人事的初学者,可偏生就是这般无法预测的玩弄,让陈龄爽得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去迎合黎业的玩弄,纵容那双手挑逗慾望,在他体内栽下点点星火。

“业业、业业......嗯啊......”陈龄柔媚地呜咽着,“骚乳头也要,咿、不要用指甲......对呜,业业好棒......”

黎业捻住陈龄的乳环旋转,陈龄爽得浑身发抖,叫声愈发淫浪,终是身体一绷,仅靠玩弄双乳就攀上高潮。黎业将瘫软的陈龄放在床上,挤进他的腿间,好奇地观察着陈龄湿漉漉的下身。他的手抚过挺翘的阴茎,饱满的阴囊,落到了那处隐密的缝隙,探了一根手指进去,马上就被滚烫的穴肉热情地绞缠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alpha,为什麽你是双性?”

陈龄慵懒地睁开眸子,妩媚一笑:“你猜呀。”

黎业又加入一指。陈龄的喘息乱了,双手紧攥着床单,腿根不住地打着颤。黎业直勾勾盯着陈龄:“是我做的吗?”

他抠挖着陈龄雌穴中的媚肉,陈龄抵不住快感的侵蚀,眼泪从目眶中淌落。陈龄微眯起眼,喘息带了泣:“别玩了,快进来、唔嗯......”

“你到现在都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黎业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换上炽热的阳具抵住陈龄的穴口浅浅磨蹭,勾淂陈龄实在受不住,想主动吞吃,却被黎业锢住纤腰,动弹不得。黎业欺身压住陈龄,就像个勤奋好学的资优生,非要得到问题的解答才肯罢休,“是我猜中了吗?”

陈龄的眼尾被媚意斜挑了一抹艳丽的绯色,他痴痴地看着黎业:“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为什麽?”

“你终究会想起来的。”陈龄伸手环抱住黎业,心满意足地说,“在那之前,你只要一无所知地活着......就行了。”

黎业觉得他猜的方向是对的,但他拿捏不准陈龄的态度,这压根不是偷情被抓包的人会做出的反应。这其中或许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黎业还想继续追问,陈龄却贴住他的唇瓣,用吻缄封了他的话语。

那是一个灼热潮湿的吻,舌与舌之间在彼此勾缠,陈龄吻得很深,吻技也好,就像条发骚的淫蛇,在勾着黎业与他一起堕落。黎业被吻得意乱情迷,下身愈发硬勃,他蹭着陈龄发了大水的骚逼,终是忍不住干了进去。

被进入的瞬间,陈龄呼吸一滞,睁圆双目,旋即露出一抹如愿以偿的表情,无比怜爱地注视黎业,更加热情地与之交缠,一同坠入深邃的淫狱之中,受业火鞭笞,被慾望吞噬,极尽缠绵地吞吐阳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的身体比想像中还要柔软,尤其是他那口女穴,又热又湿,又像是绵密的奶油,在深情地吸吮黎业的肉棒。黎业的喘息沉了几分,像野兽的低吼,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身为omega的自己会以下犯上,将不可一世的高阶alpha压在自己身下襙弄,更没想过那个alpha会如此好操,若非自制力足够抵抗慾火,他几乎要沉沦进陈龄带给他的温柔乡中。

黎业看着神情痴迷的陈龄,忍不住加大操干的力道,陈龄果真如他所愿,露出了更为艳丽动人的表情,呢喃与呻吟交织成一首淫荡的乐曲,陈龄用双腿夹住黎业的腰,不教黎业拔出去,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狠劲。

“要被业业操坏了、唔嗯......”陈龄痴痴地说,“业业,我真的好爱你,你会抛弃我吗......”

黎业动作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龄,现在的他无法做出承诺,也无法保证任何未知的事物。

他的沉默被陈龄看在眼里,陈龄眸中闪过一缕幽光,转瞬又扬起朝阳般和煦美好的浅笑,彷佛无事发生:“业业,再深一点,骚逼好痒。”

──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笼子的门被打开了,你会不会尝试逃跑?

──如果真有那天,那就意味着黎业失去了对我的掌控......我想我并不会逃跑。

──喔?那你想做什麽。

──我想监禁他,这样会很奇怪吗?

──是为了报复他?

──不是,这是因为我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有件事想问,你现在究竟爱不爱黎业?

──我一直都爱着他,从未变过......但是半年前他对我做的事情超出了我能承受的底线,所以我逃跑了。

──哎呀,神父听说过後来的事情呢,黎业要带你回来时,似乎还出了些小插曲。

──是说沈臻?我对他不感兴趣......他比不上黎业,只有黎业,才能填满我内心的空虚,认识黎业後,我才感觉我在真实地活着。

──神父有些好奇,既然你非黎业不可,为什麽还一直想跟他离婚?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抛弃我?

──你不觉得你这话出现了严重矛盾吗?

──或许吧。但我已经习惯活在这种矛盾里了。

陈龄望向虚空:“就像我一直欺骗他人,我会爱人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业醒过来後,懒懒地伸了个腰,像舒展身子的猫。耳畔没有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响,他愣了下,视线向下走,栓在脚上的镣铐不翼而飞,不过黎业没能高兴得太早,取而代之的,他感觉到脖子上轻微的束缚感。黎业翻下床,走到穿衣镜前,他的脖子被戴上黑色的项圈,项圈贴合着他的肌肤,有种迷一般的禁慾感。黎业伸手覆上项圈,触感滑顺而冰冷,不是塑胶,也不是皮革制品,更像是一种高科技的产品,因为他摸到了项圈後方的指纹解锁。

“业业。”

黎业闻声回眸,就见陈龄斜倚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裙,开了领,肌肤若隐若现,透着糜艳的色情,煞是勾人。裙摆极短,勘勘遮住腿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流泻出慵懒的曲线,在纤细骨感的脚踝收拢。

陈龄双臂环胸,胸前的两团白肉夹出了一条引人遐想的乳沟,吹弹可破,彷佛掐握住就会溢出指缝。陈龄微笑着:“吃早餐了。”

黎业心虚地把目光从美人胸前移开:“你这身衣服会不会太、太暴露?”

“是吗?”陈龄站直身体,勾了勾滑向手臂的吊带,“可是你最喜欢我这样穿了。”

黎业没有答话,乖巧地跟在陈龄身後。陈龄似乎料定他不会逃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黎业一到客厅,就立刻朝着玄关飞奔而去,忙不迭地摆弄着被电子锁锁上的大门,时不时回头观察陈龄的动静。

陈龄也不恼,优哉游哉地踱到廊上,猫抓老鼠般的游刃有余。黎业瞥见陈龄的身影後,更加紧张,手上的动作也无形加快,最後电子密码锁传来清脆的一道声响,黎业成功地打开了它。大门缓缓打开,远远就看见电梯的黎业喜上眉梢,大步流星冲向门外──

在他的身体彻底离开屋内时,颈上的项圈猛然迸发出强烈电击。

陈龄慢悠悠地走来,手臂绕过黎业的腋下,将瘫软倒地的黎业缓缓拖进屋内,重新阖上大门。黎业被电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力,只能像条咸鱼一样任由陈龄拖拽着自己,连骂人的话语都无力说出口。

“我都还没跟你介绍这个项圈呢,业业。”陈龄语气悠哉,染着奇异的欢欣,“这是特制的电击项圈,如果你未经许可离开这间屋子,就会遭受电击。所以不可以再擅自乱跑了,知道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项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原本是你要给我戴的。”陈龄和善地解释,“另外,我有遥控器,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电你。”

黎业切身体会了一把什麽叫挖坑给自己跳,无比心累地问:“我们的爱恨情仇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我们之间没有恨,没有仇,为什麽要一笔勾销?”陈龄将黎业抱上椅子,走到餐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不过你也不必伤心,我的手段没你那麽残忍,我还是会带你出门透气,今天早上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中午带你去外面吃饭。”

黎业看了眼面前散发着热气的白粥,表情晦暗不明:“你把我当宠物?”

“不,当然不,你是我最心爱的omega。”陈龄扶唇莞尔,笑意如牡丹明艳美丽,“我这样做是为了你。”

黎业沉默下去,他无法理解陈龄这句话的意思。陈龄看出黎业的不解,解释道:“我没有骗你,你走得太遥远了,我不要被你抛在身後,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我想追上你,然後超越你。”

“你这样做能得到什麽?”

“你,完全的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陈龄直勾勾盯着黎业,“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在为了恢复记忆的你,所做的准备。”

“可你这样也不对,如果你真那麽爱我......我是说失忆前的我,那你为什麽会被我关起来?这不就表示你是想过逃跑的?”

“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被你打个猝不及防,但凡是个人都会被吓到,尤其你又要让我替你生孩子,说实话,我确实被吓得不轻。”陈龄笑道,“但跟神父聊过後,我想通了,既然我这麽爱你,你也一直都想要个孩子,那麽由我替你生又有何不可,你说是吧。”

这世上哪有alpha生崽的?黎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口欲言,可看见陈龄脸上的表情後他就什麽都说不出口,那是一抹病态又幸福的绮丽笑容,於是又把话语咽回腹中,默默地喝起粥来。

陈龄托着脸颊,深深地注视黎业:“业业,吃慢些,别噎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出门上班後,黎业又一次进到他的书房,欲待打开电脑去搜索更多资讯,然而电脑的网被切断了。黎业痛心疾首地握着鼠标,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陈龄做的好事,这个恶毒的魔鬼。黎业挫败地回到客厅,既然手机被夺,网被切断,他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管道也就只剩下了电视。黎业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按下电源钮,电视却依然是黑屏。

黎业表情一呆,不死心地狂按起按钮,但电视依旧毫无反应。黎业挫败地放下遥控器,客厅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静得有些可怕。黎业把脸埋进一旁的柯基玩偶里,陈龄哪来的脸说自己手段不狠的。黎业想了想,最後抱着玩偶来到了观影厅,要是连剧都没得看,他真的会被无聊杀死。

观影厅打造成了家庭剧院,挂着几乎占满一整面墙的投影幕布,位在房间正中央的长沙发座,沙发後方摆着一柜子的零食,还有一个简易的吧台,吧台上放着茶包、咖啡机、饮水机。而沙发另一侧的角落则摆着一台电脑,黎业走过去,那台电脑虽有电脑,但页面被固定在了线上影音平台,里面很多片子都是黎业没看过的。

黎业寻思自己现在也什麽事都做不到,便原地开摆,抱着柯基追了一上午的电影,直到陈龄回家领他出门吃饭。

中午的阳光是毒辣的,晒得黎业快睁不开眼睛。出了大厅,黎业发现这栋大楼就像是座高级别墅,大楼前方还有一片大面积的庭园,旁边是地下室的入口,不时会有轿车在庭园中停下,身穿黑西装的人从後座里走出来,随後那车被开进了地下室。

那些黑西装似乎都认识他们,经过时都会对他们点头示意,带着敬重。黎业本想随机抓一个人来问话,但架不住陈龄牵着他往庭园外边走去,约莫走了三分钟,他们出了庭园,来到街上。黎业好奇地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街景。

街道车水马龙,人潮络绎不绝,林立在街道两侧的有百货公司、精品时装店,还有一些装潢高级的餐厅。黎业四处张望,直觉这条街是属於高消费族群的,跟他这种草根平民格格不入。

“业业,你想吃什麽?”

“不知道。”黎业诚实地说,“这条街上的餐厅感觉都好贵。”

“这边算是中央城区的精华地段之一,贵很正常。”陈龄牵着黎业走进骑楼,“不用考虑价钱,你想吃什麽都行。”

黎业狐疑地问:“你这麽有钱?”

“我没钱。”陈龄意味深长地说,“但我有你给我的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最後黎业挑了家西式餐厅,陈龄领着黎业搭电梯直达十楼,出了电梯,凉爽的空气迎面而来,驱散了户外的热意,黎业舒服地打了个颤,和陈龄一起去找侍者订位,这时段用餐的人潮不多,在候位区等了几分钟後,侍者便领着他们进了餐厅。

餐厅的布置低调奢华,每张桌子都是呈现菱形的棋盘格式布置,再往里间还有更大的包厢,餐厅的窗户皆是落地窗,能将风景尽收眼底。黎业跟陈龄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窗边,他们方一入座,侍者便送来了两杯香槟。

黎业翻开菜单,看见菜品的价格後差点绷不住表情。他小声地问陈龄:“你们平常都这麽奢侈吗?”

陈龄抿了口香槟:“不是你们,是我们。”

“重点不是这个啦。”黎业低声嘟囔,发现陈龄没反应,他从菜单中抬起头,发现陈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们桌边的两个青年。

他们的容貌虽不相似,但看陈龄的眼神却格外地如出一辙,都像是在注视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哥哥,我终於找到你了......”年纪大些的清秀青年眼眶发红,声音打颤,“你的事我都听沈臻说了,你过得还好吗?”

沈臻也开口:“陈龄,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他看向黎业的眼神充满敌意,“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黎业观察着他们两人跟陈龄,发现自己好像......

喔豁,有机会跑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业趁着他们三人在交谈的时候,无声无息地站起身,准备脚底抹油跑路,但是被项圈电击後,他又默默坐回位置上,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陈嘉竹,你打扰到我用餐了。”陈龄双臂抱胸,冷淡道,“识相的话就带着沈臻离开。”

“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陈嘉竹被陈龄的冷漠刺痛心脏,无措地解释,姿态卑微又可怜,“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我只是刚好来跟沈臻吃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变得好多。”

“是吗,现在你见到了。”陈龄弯起礼貌疏离的笑,“你们可以离开了。”

沈臻忌惮地瞥了黎业一眼,压低声音问:“陈龄,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你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是啊,哥哥,拜托你。”

陈龄不耐烦地冷下声音:“说了你们打扰到我,听不懂人话?”

陈嘉竹委屈地抿起唇,眼睛红了一圈,哥哥以前虽然总是对他爱理不理,可却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哥哥是真的生气了。陈嘉竹攥住沈臻的手臂,落寞地说:“算了吧,沈臻,我们先离开,别惹哥哥生气。”

沈臻还想说些什麽,却被陈嘉竹先一步拉走,临去前只来得及用眼神狠狠剜向黎业。

黎业:“......”不是,这关我什麽事?

在他们离开後,黎业打量着陈龄的表情,发现陈龄的情绪转换快得有些可怕,前一秒还散发着骇人的压迫感,下一瞬那股威压就烟消云散,看向他的神情酿満温柔的笑意,“业业,想好吃什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彷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渺的海市蜃楼。

黎业重新将目光移向菜单,没特别将那两个陌生人放在心上,纠结地说:“怎麽办,我都好想吃。”

陈龄眨了眨眼;“你想吃的话,我们晚上再来?”

黎业看了下价位,顿时心如刀割,他那未曾谋面的皮夹君一定正躲在某个角落暗自哭泣:“没事,这种大餐就是要偶尔吃一次才好吃。”

“好,都依你。”陈龄浅笑着,“刚才有被吓到吗?”

黎业吐槽道:“不至於,我只不过是失忆而已,不是退化成了小孩子。”

“但你变得更可爱了。”陈龄托着脸颊,呢喃着,“如果你一直像这样只依赖着我,该有多好呀。”

黎业选择性忽略了陈龄的话,摁下服务铃:“我肚子饿了。”

“嗯,那就点餐吧。”

黎业本以为吃完中餐就没什麽事了,但生活处处有惊喜,他们前脚刚踏出大楼,沈臻後脚就追上了他们,一把扣住陈龄的手腕将人往巷弄里带。

光天化日当街掳人?黎业呆了下,连忙追到小巷里,看见把陈龄抵在墙上的沈臻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用身体撞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臻被撞得踉跄几步,才稳住步伐。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护在陈龄身前的黎业:“黎业,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哥什麽关系,但我不怕你,我绝不会让你伤害陈龄!”

黎业骂道:“神经病,现在明明是你在伤害他。”

沈臻气得要冲上前,一只手拦住了他。面色阴郁的陈嘉竹站到沈臻身畔,看黎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罪无可赦的人渣:“原来就是你夺走了哥哥。”

纵然黎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但他心知不能在气势上被人压过一头,又骂:“你又算什麽东西,配跟我抢人?”

这时陈龄从身後环抱住黎业,亲密地低语着:“我就知道,虽然你忘记了我,可你终究还是爱我的......”

黎业一把扒开像只考拉抱着他的陈龄,对上陈龄委屈的视线後,黎业被狠狠一噎,拿陈龄没辄,遂转过身继续虚张声势,哪怕他心里慌得一批:“要是你们再不走,别怪我报警。”

沈臻冷笑一声:“好啊,你报警啊。警察要真是来了,被抓进局子里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好有道理。黎业默然,用手臂捅了捅陈龄,问:“要不你跟他们走吧,我看他们还挺在意你的。”

陈龄死死抱紧黎业,把脸埋在黎业颈边,撒娇般地说:“我不要离开你,谁都不能拆散我们。”

沈臻跟陈嘉竹的脸色俱是一黑。沈臻怒骂道:“你这无耻的东西,你对陈龄做了什麽,他怎麽会变成这样?”

“你不会自己问他吗?”黎业翻了个白眼,用双手竖起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所以你们到底要怎样?你们也看见了,陈龄不愿意跟你们离开,难不成你们要强行把他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嘉竹愤恨地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直接了当地释放信息素去攻击黎业:“把哥哥还给我!”

黎业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虽然他脾气很好,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肆无忌惮地爬到他头上。黎业也不甘示弱地用信息素回击,两股气味顿时充盈了整个巷弄,浓郁得散不开。

沈臻见陈嘉竹表情愈发难看,竟有被逐渐压制的趋势,当机立断,也跟着加入战局,两名A级alpha围剿着一个omega,但omega丝毫不见落入下风,反倒以一种更加狂暴的气势压得alpha们喘不过气。

一个温和爽朗的声音忽然在巷弄外响起:“哎呀,这里是怎麽回事?”

黎业循声望去,巷弄外站着两个男人,都是高阶alpha,长相都很出众,左边那个穿着经典的西装三件套,脸上有个十字疤痕,手上拎着一袋饮品;右边那个身穿绣鹤长袍,戴着流苏耳饰,手里拎着饭盒。

光是从他们的气场判断,黎业就知道他们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对象。黎业收起信息素,警惕地挡在陈龄面前,陈龄现在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爽得不得了。

苏寒走进巷子里,看见黎业时微挑起眉梢,面上噙着笑,却没有开口跟黎业搭话,视线越过黎业的肩膀,跟陈龄对上後,苏寒朝他颔首,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睥睨沈臻跟陈嘉竹:“沈家的小少爷不待在西区,怎麽跑来中央城区的街上撒野了?”

沈臻闻言悚然,顿时如临大敌地紧绷起浑身肌肉:“你为什麽会认识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了,你觉得这帐该怎麽算?”

陈龄一把拉住黎业的手,正在围观看戏的黎业冷不防被陈龄带离巷子。陈嘉竹想追上他们的背影,却被身着西装的男人拦住去路。男人戏谑一笑:“喂喂,别这麽急着走啊。”

那条巷子已经化作了一个渺小的黑点,远得看不见。黎业看着陈龄精致的侧颜:“刚才他们说的是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

“他们不像是在骗人,他们很讨厌我。”黎业斟酌了下用词,“为什麽那个人说我夺走了你。”

“那个人叫陈嘉竹,是我弟弟。”陈龄淡声说,“他从以前就对我有种独占慾。”

黎业回想起陈嘉竹那恨不得把他杀之後快的眼神,还有瞅向陈龄时眼中溢满的狂热,这真的是弟弟看哥哥的眼神吗?

“所以你要为了我,跟你的家人分道扬镳?”

“我的家人只有你,业业。”

“别这样说,有家人其实挺好的。”黎业说,“哪像我孤零零一个,什麽节日都只能自己过,放假回家时也无处可去。”

陈龄转过头,深深地凝视着黎业:“我们在一起之後,有了自己的家,所有节日都是一起过的。”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陈龄。”黎业的眼中毫无波澜,“我全都不记得了,如果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什麽我会彻底忘记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之後,陈龄就再也没跟黎业说过半句话,黎业再也没踏出家门任何一步,辗转就是两个月。

黎业抱膝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站在衣柜前打扮的陈龄,陈龄在这两个月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倘若从前的他勉强还能说是璀璨的朝阳,那麽现在的他就是深遂的大海,已经无法看穿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待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多半都是早出晚归,有时黎业会在三更半夜时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陈龄抱住他,嗅到酒的气息,或是淡淡的血腥味。

他不知道陈龄都在外面做了什麽,但他知道陈龄把他当成了一只苍鹰在熬,陈龄剥夺了他的一切,让他的世界只剩下陈龄一人,喜怒哀乐都只有陈龄知晓,他能说话的对象也只有陈龄,这是很可怕的事情,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黎业会开始望向紧闭的门扉,期盼着那扇门被打开,陈龄出现的瞬间;会开始期待陈龄和他说话,哪怕只是简单地喊他名字,业业,他的内心也会因此而欢愉。

这个疯子想驯化他,侵蚀他。

在黎业被监禁的两个月中,确实发生了许多事,陈龄通过苏寒给予他的测试,得到苏寒的认同,苏寒依约在干部月会上公布他的身分,提议让他当白龙会的代理会长,这件事遭到了张燃一派的反对,谈话过程剑拔弩张、异常火爆,双方险些在会议桌上打起来,最後还是陈龄拿出了盖有黎业印章的代理书,才平息了一场纷争。於是陈龄顺理成章地接替黎业的位置,用属於他的方式紧追黎业的脚步。

原本张燃是不看好陈龄的,但在几次谈判中,陈龄展现出了他硬核的手腕,几番对话就让数个向来软硬不吃的买家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签下契约,谈成一笔大生意。至此张燃也不得不认同陈龄的实力,诚如苏寒所言,陈龄确实不是什麽简单的人物,甚至隐隐有进化的趋势,在逐渐向黎业靠拢。

只不过这些跟秦家相比,都只算是小事,真正棘手的还是秦漪他们。黎业之前答应过叶怜会每周去探望他,在一周的最末,秦漪果然拨通了黎业的手机,劈头就问黎业为什麽没去找叶怜。

接通电话的陈龄心知若是不给秦漪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漪极有可能会直接来到这边,把他的黎业夺走。陈龄想了想,说:“我是陈龄,黎业他最近不方便接电话。”

“黎业出了什麽事?”

“他醒来後就失去了记忆,情绪极度不稳定。”陈龄巧妙地编织谎言,语气显露出恰到好处的悲伤,“我打算先让他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等他状况好点再带他去医院。”

“除此之外还有什麽症状?”

“黎业现在只记得我,特别黏我......我有请医生来家里看诊,但黎业一看到陌生人就在哭泣尖叫,出现明显的抗拒,不让医生靠近他......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医生先离开。”

“除了你之外,他还记得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记得高中到大学的事情,但我问过他,他说这些记忆都很朦胧,只有跟我相关的记忆是比较清晰的,所以他现在也只信任我。”陈龄的表情是与口吻截然不同的平淡与冷静,“我有提到您跟秦潇,还有叶怜的名字,但他听见後就一直在发抖,请问您有什麽头绪吗?”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秦漪沉默许久,似乎是相信了陈龄的说辞:“我明白了,叶怜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明,黎业就麻烦你照顾了。”

“好的,谢谢您。”

挂断电话後,陈龄松了口气,他猜得果然没错,秦家那边跟黎业果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至少现在秦漪信了他的说法,这样很好,蜘蛛之丝在逐渐将网织成,被禁锢在蛛网中央的白蝶终将无法振翅逃离。

黎业把脸埋进膝间,像蜷缩成一团的猫。一只手忽然覆上他的脑袋,轻柔抚摸。黎业颤了颤,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陈龄的手,表情洋溢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希冀:“你、你今天会回来吃饭吗?”他太久没说话,连舌头都打了结。

这两个月来陈龄不曾跟他一起用餐,连影子几乎都快见不着。

陈龄平静地看着黎业,终於说出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想要我回来吃饭吗?”

“我──”黎业嘴巴张了又张,似在挣扎,最终他挫败地垂下脑袋,“想要跟你一起。”

陈龄奖励似地勾起黎业的下颔,吻住黎业,吻得深沉而缠绵。一吻尽後,陈龄勾起笑靥:“但是我今天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得出远门一趟,回来已经很晚了。”

黎业闻言,心底闪过莫名的失落,下一瞬黎业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已经被陈龄操纵,而他却无力反抗。黎业避开陈龄的触碰,僵硬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做饭就好。”

“你生气了吗,业业?”

“没有。”

“对不起呀,业业,别生气了。”陈龄愉悦地微笑着:“作为补偿,明天我带你出门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心情又因为陈龄简单的一句话有了起伏,萌生出喜悦的滋味。黎业看向陈龄,彼此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黎业低低应了声:“嗯。”

在陈龄离开後,卧室重新陷入死寂。黎业看着偌大的房间,感到茫然与无措,若是再这麽下去,他会不会哪天就迷失自我,变成陈龄喜欢的样子。黎业揉了揉额角,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在这两个月中过得浑浑噩噩,大脑都被时间与无聊给磨得迟钝,没有与人交谈沟通的必要,大脑也就逐渐放弃了思考。

黎业再一次认真地环顾起这间卧室。既然他是这房间的主人,按照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在房间的某处留下什麽,以备不时之需。藏东西的地方不会是隐蔽,因为隐蔽的地方往往是第一个被攻破的,那个地方应是常会接触的,而且不会离床铺太远。

目光轻转,最终落在床边的木制双层抽屉柜,虽然之前就检查过一遍了,但黎业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拉开第一层,里头摆放着一本记事本,记事本是空白的,没任何特别。第二层黎业上次就看过了,里面什麽都没有。

不应该啊。

黎业蹲到柜子旁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两个抽屉,随後他察觉了不对劲。他将下层收回去,手覆上第一层抽屉的内侧底部,果然没错,第一层的抽屉比肉眼可见的深度还要浅,但若是视线没跟抽屉持平,是很难察觉到的。黎业仔细地摸着抽屉内部的边缘,果真给他摸到了一个不明显的小缝,黎业伸手去抠,成功地将那块板子掀了开来。

放在暗层里的是一排白色药丸,旁边放着一张便签:失忆後服用一颗。

黎业愣了下,所以失忆对他来说是种常态?黎业拿过一颗药丸後,将板子塞了回去,配着水将药丸咽下,药效发作得很快,不多时黎业就感觉大脑昏昏沉沉,像服用了高强度的安眠药似,黎业身体一晃,整个人昏倒在了床上。

再睁眼时,已是三个小时之後的事。

黎业啧了一声,拉开抽屉柜的第二层,如法炮制地翻开暗格,从里头拿出备用的皮夹,换上朴素的衬衫长裤,还有一件长风衣後,就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通过大门的时候,黎业颈项上的项圈发出强烈电击,黎业面无表情地扶住门框,从电击中缓过劲後,他阖上大门,搭着电梯直达一楼。

他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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