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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来郊外欣赏美丽的月色。”冷泉说完,擡头看向早已全黑的天空。此时血月已经隐藏在云层之后,四周呈现出了昏暗的紫色。清凉的空气吸进胸腔里,心竟变得紧张起来。他故作镇定地展开折扇,“……不行吗?”

花开院并不想和他废话,一针见血地揭穿了他,“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冷泉收起折扇,舌灿莲花般地把跟蹤的行为撇得一干二净,“您是来这里参加「游戏」的吧?”

“……游戏?”男人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低头沉思一会,又道:“我只听闻是夜刀神大人的祭典。”

冷泉的心里像平地踏了个空般,顿时有些茫然。是自己记错了吗?花开院并没有像当初那样与他交换情报,他便没有主动施礼。十年间的记忆居然已经错乱到这种程度,变得荒唐与不真实。冷泉嘴上说,哎呀就是这个,又嘴碎地解释了几句来混淆视听,心里想,好像遗漏了一些东西,又无从下手剖析。

“原来是这样啊。”男人含糊地回答他,蹲下徒手刨出小坑,把妖魔的遗体推进去掩埋,“如果是「游戏」的话,那就会有规则,胜者,以及败者。胜者会获得奖励,至于败者……唔,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这边人烟稀少,并无鲜嫩的血肉,天上的飞缘魔并没有太多,除了刚才那一只,其余的几只都高高地在空中飘蕩。他走到花开院身边蹲下时,还在思虑那些以群居为主的女孩子们怎会独自游玩。

“如果您来此处是为了这个的话,那大约如您所想。赤红的帷幕已然落下,阻断了与外界的通路。您无法离开,只能客居此处,就是被卷入这场祭典的意思。不是吗?”

冷泉几近谄笑地看着男人,如诱惑吃禁果的蛇。一语道破真相的话让花开院掩埋遗体的动作无声停顿下来,冷峻地注视着他。他们当下分明离得很近,垂袖相触,如同彼此熟知的莫逆,却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得像擦肩而过的行客。

“您到底想说些什麽呢?”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呢?」

男人的询问与自己曾经出言蛊惑的声音重合,冷泉略微蹙起眉头看向不茍言笑的花开院,总觉得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伸手触碰却像碰到了水雾一般抓了个空。

正因为有其他可能性的存在,这次的祭典似乎更为有趣。

妖魔逐渐被泥土覆盖,不可抑制的愉悦也从冷泉的心中渐渐淌了出来,“我想说的是,那些女孩子们您也看见了……虽然说您能处理一些,但夜里还是少些出来吧。”

花开院对于面前的贵族书生似乎觉得无奈,“我会的,感谢您的提醒。……不过你们贵族都这麽閑麽?抛去那些妖魔不说,独自来这荒郊野岭的欣赏月色也不太安全吧。”

还真敢信。

“实在是没事做了嘛…不然也不会大费周折跑来这种偏僻的村子。”冷泉眼角弯弯的,似乎在努力忍着不笑,怕被发现就没回话。忐忑半响,还好花开院忙着扒土,没留意他,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刚平静不久,花开院没答他话,他又是警钟大作,这下好像又成了不太相信的样子。

遗体掩埋完毕,杂草丛生的地面微微隆起一个并不起眼的土坡。男人不发一言地看着土坡,转而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在思索冷泉究竟葫芦里卖的什麽药,片刻后捡起折扇后起身离去了,临走前说:“您也要保重身体。”

冷泉透过暗红的月色望向男人离去的方向,微风将男人身穿着的暗色的衣袂吹得翻飞,勾勒出清瘦的薄影。他没有追上去的理由,便定定地站着思索最后一句话的含义。才匆匆见过一面就出言关心,这泛滥的慈悲令他感到莫名其妙。低头看向掩埋妖魔的遗体的土坡,已凹陷成了一个坑,坑里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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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典里待了两日,冷泉发觉花开院基本处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偶尔发生飞缘魔袭击的事件,每次赶到现场时飞缘魔已被处理完毕,村民们试图寻求庇护,将那所谓的阴阳师围得水洩不通。花开院并未露出厌烦的神色,耐心地安抚惊慌失措的村民,冷泉也混在人群中,看见花开院在事发地点拿出符咒轻声念咒语。符咒无风自动,飘到了天上,直至符咒消失,又和村民们交代了几句,村民们的脸色才渐渐有所改变,簇拥着他閑聊其他事。

男人总是被村民们围着,他连接近都显得十分渺茫。那时到底是运气作祟,才能和他成为同伴一同享受游玩的乐趣。他有些听不懂花开院和村民们交谈时的部分用词,但能理解大致意思。有些似乎是这里的土话。真奇怪,冷泉看向骚动的人群,那时花开院不是来参加千景祭的,是来这里是刺杀他的,现在却对这里的方言运用得如此熟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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