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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别经年,娄巍看得开,几个朋友也劝他放宽心,不过三十多岁,还有大好年华可以奋斗。
梁茶不太懂做生意这些,就看着他们喝酒拼酒,谈着这些年的生意经。
他扶着醉酒的娄巍回来的时候,以为那些人可能只是逢场作戏,说什么帮衬的客套话,可娄巍却抬头看他一笑,哪里还有醉意,低声笑着说了两个字:“妥了。”
“娄哥!你没醉啊!”他惊奇道。
“不对,什么妥了?”
娄巍伸出大手在他这个弟弟肩膀上拍了拍,说:“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真的?!”梁茶有点儿半信半疑,眼睛里还是露出惊喜的笑意,“娄哥,你真厉害!”
娄巍低头看着这样用崇拜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的梁茶,掩藏在心底的情意再次翻涌上来,他垂眸,别过头去,伸手按在他脑袋上大力胡乱揉了揉,“行了,就洗洗睡吧。第一次来吧,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梁茶一怔,由衷地开心:“切,你还不是很久没来了,指不定找不找得着北呢!”
几天后,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地方租了房子,算是安定了下来。
商轻离过年时没有在北京,缺席了各种重要场合,已经引起商如山的不满。那天和梁茶见面之后,是助理在雪地里找到他,紧急把人带回了北京。
商轻离回去后状态一直不好,生了一场重感冒,窝在一处别墅里闭门不出,公司的事堆积如山也找不到人。
商如山终于察觉到他这个平日里操天日地的儿子有些不大对劲儿,派商怀若去把人揪出来,务必要参加今晚和李家千金的会面。
商轻离走进门时脚边滚着个昂贵的古董花瓶,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不至于被摔碎。
偌大的别墅大厅,满地狼藉,到处是烟头、酒瓶、凌乱的生活垃圾,以及可能买来就根本没打开的药。
商怀若皱眉,迈出一脚跨过去,找到了客厅里消失多日的人。
商轻离身上穿着件揉皱的衬衫,穿着已经完全作废的高定西裤,歪躺在沙发边上的地毯上席地而睡,长期没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地下垂在眼睫上,下巴上冒出一茬青黑的胡须,整个人懒散又颓靡,像是烂在泥里一样。
商怀若拧眉,难以置信商轻离竟然会荒唐到这个地步。
“轻离,轻离你醒醒。”他喊了几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弯腰靠近他,伸手拍着他的脸,“轻离,别胡闹了,快起来!”
旁边的沈助看不下去这么温柔的叫起方式,默默递上他前几天就买了没敢用的铜锣:“怀若总,试试这个?”
商怀若一怔,还是伸手接过来,拿在手边掂量了下棒槌,无奈地放在商轻离耳边,用力“当当当”地敲下去!
商轻离一激灵被吵得耳朵发麻,怒骂出声:“谁他妈大早上发丧!”
睁眼,就看到了商怀若还有他身后从善如流迅速后退的助理。
“轻离,你遇到什么事了?爸很担心你,叫你回家一趟,还有……立雯今晚也约了你吃饭。”商怀若说。
“谁?”商轻离懒散地直起身来,身后靠着沙发,听到后面有些烦躁,“不认识,不去!”
商怀若脸色有些差,“李立雯,李国章的孙女,你过年不在,已经放了人家几次鸽子了。马上就要订婚了,你还这样?”
“什么订婚?我不是早说不结了吗!”商轻离嗤笑,“人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结个屁!”
商怀若听得头疼:“你不是还跟人见过吗?之前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爸好不容易和你关系缓一点你怎么又——”
“商怀若!我喊你一声‘哥’,不代表你就能多管我的闲事!”商轻离冷笑着打断他,“还有,他那么喜欢联姻,就他妈自己联去!最好多生几个我这样的婚奸子,哦,叫畜生。”
“轻离你……”商怀若听得头疼,他无奈只能蹲下来,缓着语气:“轻离,别说气话。立雯那姑娘挺好的,就算你不喜欢,也得给足了人家面子。”
“这样,我看你状态确实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吃药了没?”商怀若目光扫过那边没打开的药,上前伸手要拿,却被商轻离挥手打掉。
“滚!”
他一怔,眼底有浓浓的担心,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是……之前那个男生吗?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是因为这次联姻?”
商轻离像是被他突然触到了逆鳞,双目猩红,怒道:“我他妈叫你滚!”
商怀若面色微沉,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背对着他停了下来:“可是轻离,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不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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