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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姑娘累了吧(1 / 2)

('谢茵茵终于又露出了笑脸,盈盈的望着司修离。

只听司修离目光已盯着她手里说道:“这么多药,茵茵姑娘累坏了吧,不如……我帮姑娘提着?”

“真的吗?”嘴上说着,谢茵茵利落的把手里的药都递了过去,司修离的确“体贴入微”,一眼就能看穿她累坏了,“太谢谢公子了!”

司修离含笑,慢慢伸出了手。

“公子!”清灰变了脸色,下一刻劈手从谢茵茵手里夺过药材,“怎么能让公子亲自提东西,还是,还是属下来吧。”

什么叫忍辱负重,什么叫气到吐血。

司修离看到清灰把药拿了,自然不会阻止,只是淡淡道:“你这次可要拿稳了,如果再有个闪失,让茵茵姑娘的药材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不会再饶你。”

清灰硬生生从齿缝中挤出字:“是……属下一定、一定会拿好的。”

这咬牙切齿的。

谢茵茵心里恣意,导致她看着司修离的双眸里,也带了盈盈的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司修离有些被那明媚的笑闪了一下眼睛,他慢慢说道:“走,在下这就送姑娘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点点头:“嗯!好!”

两人自然的肩并肩在前面走,清灰在后面双手拿着沉重的药材,想死,想死,想杀人,想杀人!

司修离偏头和谢茵茵愉悦聊天:“茵茵姑娘看起来有点累?”

谢茵茵眼里闪了一下,说道:“是啊,我昨夜,没、没睡好。”

司修离不由问:“为什么没睡好?”

谢茵茵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却又低头去,只是那小耳朵还露在外面,隐隐的、像是红了?!

这荷包都送出去了,内心不平静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这种种岂不是正常嘛。

司修离:“……”

意识到什么意思,他转过头,不再说话了。

清灰的手臂又有点颤抖,他极力控制住了,手不能抖,药不能洒了。

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那扇门,清灰竟然比打了胜仗还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也停下脚步,柔和对谢茵茵道:“茵茵姑娘,你家到了。”

谢茵茵点点头,又说道:“竟然这么就到了,和公子一路走来,我都没发觉。”

司修离含着笑。

清灰冷冰冰的双手一伸,药材递到谢茵茵面前。

谢茵茵挑起眉看了一眼他,才接过药材,她有些惊讶道:“呀,这药材果真拿的极好,连一点都没有洒。”

会武功的就是不一样,这平稳的功夫,她可做不来。

司修离含笑望着她:“姑娘满意就好。”

谢茵茵笑了一下:“那,公子要来我家吃饭吗?”

居然还叫去吃饭?!清灰猛地瞪起眼,看向了司修离。这次司修离没答应,他笑了笑:“今日不方便,改日,我请茵茵姑娘吃饭。”

话音落,司修离也许就后悔这句话了。

谢茵茵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沈公子真的要请我吃饭吗?什么、什么时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叫就坡下驴,什么叫一丝机会也不放过。

司修离望着那张期待的脸孔,恐怕他跟谢茵茵认识几个月这么久以来,加起来也没有昨天跟今天看见她笑的这么多。

“那就……明天?茵茵姑娘是否有时间?”

谢茵茵用力点头:“好,明天!”

又微微笑了一下,低头说道:“那我先进去了,公子放心,明天我一定换一件新衣裳再去。”

换新衣裳?谁、谁管她换不换新衣裳?清灰巴不得眼瞎掉了。

司修离也目光温柔,宛如一个所有闺中女子想象的完美郎君那样:“今日姑娘累了,先进去,好好歇着吧。”

谢茵茵提着药材,在他目光中转身。

一道门关上,隔绝两人的视线。一门之隔,就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清灰此时终于能放心大胆的颤抖身体了:“王爷难道真的要请这个丫头吃饭不成……”

司修离嗓音淡淡:“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字,他不想再听清灰唠唠叨叨了。

门里,谢茵茵的脸上的笑都收起来了。

这一路上,司修离和她聊了这么多,看似随意的聊天,可是唯独,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起无恨。

也没有听到那句应该会随意的问起:“茵茵姑娘你的表哥怎么不见了?”

对于她一个人出去买药,拿药,以及她身边再也没出现无恨这个人,司修离从头到尾,仿佛根本就不惊讶。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惊讶。

普通人都会对身边反常的事情表现出应有的惊讶,好奇,司修离为什么没有。

难道,除非,他早就什么都已知道了。

已经对一切都知晓,自然无需再表示惊讶。

谢茵茵提着药的手无意识在颤,甚至顾不上沉重的药材,已经把她的手指勒出红印子了。

第二天,谢茵茵好整以暇对着镜子,张口叫来了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小玉,过来给我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的扫帚一顿,睁大眼向谢茵茵看过去,梳、梳头?她没听错吧?

还是忐忑的扔了扫帚,进了谢茵茵的屋里,看见谢茵茵真的端坐着,手里拿着一把梳子。真要梳头?

“小姐你想、想梳什么样的?”

谢茵茵看着丫鬟:“你会梳什么样的?算了,什么样都行,但是,一定要让人看着觉得很‘正式’的发髻。”

一看就知道她是“精心准备”的。

丫鬟心里更如雷轰轰而过。她木然拿起梳子,还是梳了起来。

前院,刘叔也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音,上前就打开门,映入眼前一个俊美逼人的身影。

司修离摇着扇子,缓慢转身:“茵茵姑娘在家吗?”

他含笑,合拢了手中的扇子。

刘叔盯着此人,震惊之中还是认出了这位俊美公子,似乎是住隔壁的。

“公、公子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找我家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望着刘叔惊愕的脸,笑的温雅知礼,风度翩翩:“我与茵茵姑娘约好了,今日来接她,出去吃饭。”

“出、出去吃饭!?”刘叔惊呼出声。

司修离面色,不置可否。扇骨正敲在手心中。

“你说我家小姐和你约好了吃饭?”刘叔还是一脸惊呆和不相信,“是,是真的?”

司修离笑容凝固,盯着刘叔身后:“是不是真的,你问问茵茵姑娘,不就知道了?”

刘叔一呆,却听身后一声清脆:“沈公子,你这么快就来啦?!”

刘叔化石一样转过身,眼前的一幕,更是差点将他直接送入黄土。

谢茵茵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来了,说是花蝴蝶,是因为她穿了一身大红大绿,从头到脚就三个字,闪瞎眼。

刘叔觉得心脏不太好了,一把捂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打量着眼前的司修离,惊奇道:“沈公子,你,你也换了新衣裳吗?”

司修离一身锦衣,连靴子都是崭新的。本就是天人之姿,今日的打扮,更是有一种让人无法睁眼看的感觉。所以刚才刘叔一开门,仿佛被闪到的感觉就可以解释了。

司修离含笑看着她浑身的装扮:“茵茵姑娘都隆重准备,在下又怎么能太随便呢?”

刘叔此刻才不得不蜡白一张脸,问道:“小姐,你,你……你真要跟、跟出去吃饭?”他完全不知道怎么称呼司修离。

谢茵茵直接对刘叔说道:“跟祖母说一声,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这句话让刘叔脸色彻底变了。

谢茵茵再次转身看着司修离笑的开怀:“公子那我们走吧。”

司修离点头,微笑着:“茵茵姑娘,我已经叫好了马车。就听到巷外的路边。”

许多路人围着突然出现的这辆马车,议论纷纷,忍不住指指点点的。

真乃金碧辉煌华贵闪眼,租金十两一天的豪华马车。

他们看到两个人走出来,直接上了这辆马车,而一个冷冰冰的男人驾着车直接扬长而去。

所有人才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是不是谢茵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只觉得走出来的那两个人,男人实在太过耀眼了,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夺去,他们根本没余力去注意他旁边的,哦,只知道是个女的,穿的似乎大红大绿的,简直像只鹦鹉。

直到现在,他们其中有人才回味了过来这个“鹦鹉”是谁……

老夫人握着扶手,坐在椅子上,盯着刘叔:“你你再说一遍,茵茵她和谁,去哪了?”

刘叔知道这件事属性严重,他刚才特意等老夫人在椅上坐稳当了,才说出口。

毕竟他自己刚才没有准备,差点就当场含笑九泉。

“就是几个月前搬来,一直住在咱家隔壁的那位公子。”司修离曾经登门送过“礼”,那样的风仪一般人都会记住。

老夫人呆呆的:“隔壁的男人?”

老夫人眼中划过一张脸,以老夫人的阅历,她初见司修离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给她的感觉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描述不出来,因为他彬彬有礼,温和的很。这段时间,无恨被县衙关起来,老夫人一直担心谢茵茵会因此伤心难过,痛不欲生,可伤心没见着,痛苦更没有,却穿的花枝招展和、和另一个男人吃饭去了?

老夫人就算没亲眼见,此刻也已经受不住了。

“这两三个月,从来没见茵茵和他走近过,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现在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刘叔哪里答得上来,他只深刻记得小姐花蝴蝶飘来的样子……太不可磨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说孙女不伤心,不难过,是一件好事,可是老夫人怎么都觉得这里头不对劲。

她知道谢茵茵不是那么快,就能忘记无恨的。

谢家的其他下人,都看见了早上那一幕,此刻也是一样的感受,十分难以置信,小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无恨公子,和别的男人出去呢?

只觉得自家小姐的形象都崩塌了……

更严重的事,她们都不约而同,认为是谢茵茵“出轨”移情别恋了。

“无恨公子多好啊。”有个丫鬟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对小姐那么体贴。”

“从来没觉得,小姐原来是薄情负心人。”

“无恨公子还在县衙受苦,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太忘恩负……”

丫鬟收住话头,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妄议小姐的不是,只能在心里埋怨起来。

谢茵茵抬头看着酒楼的招牌,认出这是本县名气最大的一家酒楼。她心中惊讶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茵茵姑娘,请吧。”司修离唇边含笑。

谢茵茵像是羞答答的垂了一下头:“要在这里吃吗,这,这是不是太破费了呀?”

司修离说道:“我既说了请姑娘吃饭,又怎能随便,此处正好。”

谢茵茵抿嘴一笑:“那,那就多谢公子了。”

司修离再次幽然道:“请。”

谢茵茵再次回以一笑,然后小心翼翼提起了她的“裙子”,像个真“淑女”一样抬脚迈进了门。

想不到,她看到大堂里面桌椅空空,要知道这座酒楼可是天天高朋满座的啊,“沈公子,这里怎么没人呀?”她眨着眼问司修离。

一个店小二跳了出来,早就准备好脸上堆满笑:“这位公子已经把酒楼包下了。”

包下来!?

这下连谢茵茵都惊了一下,她这样精打细算抠门的人,当然知道这家酒楼是专供外地富商的,一道菜价格都贵的吓死人,宛平县本地人都没几个吃得起。

包下整个酒楼?不敢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脸色难看,他刚刚才当了人生中第一次马车夫,堂堂将军给人驾着马车。而司修离为了这么个丫头包下了整间酒楼,实在是太不值,不值。

谢茵茵面上没露,还是那般受宠若惊的样子:“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沈公子你?”

清灰盯着她,看那嘴角忍不住上翘的样子,看那张沾沾自喜的脸,像是半点不好意思的吗?

司修离声音放柔:“我说了,既然请姑娘吃饭,自然样样要准备最好的,不然怎么能报答……姑娘送予我这一片心意?”

谢茵茵大是窘迫,更加红了脸,哎呀,“公子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你,你只要记在心里便好。”

“楼上雅间已经收拾妥当了,”小二满脸谄媚,“二位要不要现在上去,雅间环境优美,十分幽静。”

如此气氛,正好在雅间里独处才能更进一步……

司修离冲小二点点头,小二立刻在前头引路。

这雅间果然是不一样,谢茵茵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从前她连这酒楼大门都很少迈进来,不要说看雅间了。

两人在桌边落座,司修离目光落在谢茵茵面上,轻言细语:“茵茵姑娘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点。”

谢茵茵闻言眼睛又亮了亮:“真的吗?”随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那可贵了呢……”

自从开始攒钱以来,她再也没这么奢侈过。别说上酒楼吃好吃的了,路过时候闻到那些香味,这些美食早把她馋坏了。

司修离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唇边一勾,眸内还带上了一点“深情”道,“这些算什么,最重要是茵茵姑娘开心就好。”

是,她开心就好,她想怎么玩,他都奉陪。

酒楼都包了,还在乎这点菜钱。

谢茵茵得到保证,终于开心:“太好了,我早就想吃这家酒楼了,说实话,每一种菜……我都想尝一尝。”

“那还不简单,”司修离淡淡吩咐,“小二,你听到了,把你们店里每一种菜,全部都上来。”

谢茵茵脸上,这次的大喜过望一点都不假。

高兴的还有店小二,合不拢嘴,财神爷啊,包下酒楼,还有刚才这一顿的花销,简直顶上他们一个月的营收了。

“小的这就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酒楼的上菜速度,那是杠杠的,之前后厨负责一整个酒楼的食材,如今只需要供一个桌子,大厨当然卖力了。

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谢茵茵眼睛都直了,咕咚的口水声音,都响亮的要命。

司修离微笑:“茵茵姑娘吃……”吧字还没出口。

谢茵茵一把抓住面前筷子,开始大快朵颐!没有假装,不玩虚的,实打实的狠狠吃着桌上的菜。

司修离:“……”

片刻,他还是柔声提醒道:“茵茵姑娘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又没有人和她抢。

谢茵茵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还咧开她油乎乎的嘴,冲司修离笑了一下。牙上粘着一根肉渣。

简直没眼看。

清灰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了。

谢茵茵继续呼噜呼噜吃,为了今天这顿饭表演的真切,她从昨天晚上回去,到今天早饭,一口都没吃。如今当然是要大吃特吃,捡贵的吃。

关键是谢茵茵吃东西时还一点不注意,那嘴里的砸砸声,吸吮声,简直了,还有吃的太猛从她嘴里掉下来的食物残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小二都笑容凝固,看的脸色发直白,这,这是猪啊……

“继、继续上啊……”谢茵茵一手拿着鸡腿,嘴里还塞着肉,不满的看着店小二。

说好的要让她每样菜,都吃一遍。这店小二怎么跟傻了一样站在边上。

司修离面色冷淡:“快上菜。”

店小二一骨碌跑出去,嗓音都扯的有点变形:“快点把菜端上来!快点!”

被谢茵茵吃的残羹剩菜都撤了下去,换上新烧的冒着香气的饭菜,谢茵茵眼里的光一点没减,这酒楼的采药果然真是太美味了,这样的菜她自己肯定是吃不起的,今天必须必须要把所有的菜都吃一遍。

谢茵茵捋起袖子,长筷一伸开始吃第二轮。

一桌子菜,由于谢茵茵的虎狼之姿,司修离那边,则是一点都没动。

任谁看着对面这般吃相,都不会有胃口了……

谢茵茵吃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发现不对了,她啃着鸡腿看向司修离:“咦,沈公子你怎么不吃呀?这菜真的很好吃!”

他看出来“很好吃”了,司修离的涵养不是一般人可比,他看着谢茵茵还是笑的那般温柔:“只要茵茵姑娘吃的开心就行了,我吃不吃,无关紧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仿佛又“不好意思”了,只是她吃的满脸油光满面,再配上故作的“娇羞之情”,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清灰硬生生转过了眼睛,他快受不了了。

宁愿被战场乱箭射死,不想被谢茵茵恶心死。

“沈公子你,你真的不吃吗?”谢茵茵又问了一句。

司修离含笑:“是的,我不……”

就看电光火石之间,他眼前伸过来一只油乎乎的手,面前的一盘烤鸡,被谢茵茵迅速拿走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边关“战神”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茵茵拿着烤鸡,又“不好意思”的一笑:“沈公子不吃的话,这么贵的烤鸡,放着觉得太浪费了,茵茵从来不浪费食物……祖母常说,这也是茵茵最’讨人喜欢’的优点……”

门口的店小二听着谢茵茵一字一句说着这番话,一下子觉得早上吃的几个包子,这时候不好,翻上来了……

清灰调动全身真气,用浑厚的功力压住了生生要吐出来的血。

司修离微笑不变,但是却端起了手边一杯早已冷掉的清茶,仰头喝了进去。

谢茵茵这顿饭,不夸张,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她不仅吃,还要边吃边“歇着”,歇一会之后,继续吃。

后厨的大厨炒菜炒的脸都绿了,这,这确定是只有一桌子客人在吃吗?

谢茵茵瘫在椅子上,像是已经动不了了。

司修离抬眼看着她:“茵茵姑娘吃饱了吗?”

谢茵茵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口中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嗝”!

只见屋里三个男子,司修离主仆,店小二,都顿时面色僵住。

“对,对不起……”谢茵茵赧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我一时没忍住,吃的有点多了……”

清灰发现他的内功有点不够使了,这特么叫吃的“有点”多!?军营里的猪都没她吃的多!

司修离嘴角的弧度完全是硬撑着:“没,没关系。”是他开的口,让她只管吃的“开心”。

回答他的,却又是一个极响亮的“嗝!”

谢茵茵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我……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面色清冷,看了一眼店小二:“立刻去上一壶可以消食的茶来。”

不用他提醒,店小二已经火速转身:“是!”

谢茵茵抱着肚子缩在椅子里,眼睛巴巴的看向对面的司修离,这下她不敢随便开口了,怕是一说话又是一个嗝。

见她望过来,司修离对她“安抚”似的一笑。

没关系,没关系。

店小二端茶回来的速度极快,立刻就给谢茵茵倒了一杯,“姑娘,把这茶喝下去,保管助消化。”

谢茵茵盯着那杯捧过来的茶,似乎也被噎的难受坏了,没有任何防备一口喝了进去。

此时,司修离才微微看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的目光,此时也有点闪烁。

茶里,已经按计划好,放了一点司修离给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谢茵茵喝了“茶”,清灰眸子里也浮现冷笑,是他们宫廷的秘药,吐真剂。

对付那些硬骨头的别国奸细,都立刻服软。

谢茵茵一口茶下去,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她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不胀了,她笑嘻嘻:“这茶果然好用。”

司修离立刻笑了笑:“茵茵姑娘可舒服些了?”

谢茵茵点头:“舒服了舒服了,只是想不到,这里的菜这么好,茶竟也这么好。”

店小二脸上堆笑:“多谢姑娘赏脸。”

这药还得片刻发挥效力,司修离望着谢茵茵,继续和她“拖延时间”:“看到茵茵姑娘吃的这般开心,在下也很是欣慰。这顿饭,算是没有白请。”

当然没有白请,“收获”巨大。

有句话叫鸿门宴,修王殿下请的饭,也是随便什么人敢吃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目光忽然瞄准了清灰,“沈公子一口不吃就算了,你的这位护卫站在这里好半天了,肯定已经站累了,这里还剩这么多的菜,干脆让他来吃吧?”

谢茵茵一脸善良好心,主动推了一盘菜过去,“这个鸡腿儿还剩半个。”

清灰差点吐了。

这桌上所有的菜都被谢茵茵“咬过”,要他吃,还不如杀了他。

“怎么了?”谢茵茵仰着脸问道,又抿嘴一笑,“难不成是我吃相太难看,让你们都没了胃口?还是嫌弃我?”

原来她也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还问!?

司修离目光看向了清灰,清灰一瞬间真有种死亡前夕的感觉,他盯着司修离,用目光抵死抗争,之前种种他都忍了,要他吃谢茵茵的口水,绝对不能忍!

只见司修离转过了目光,依然看着谢茵茵,带着一丝笑意道:“我和茵茵姑娘吃饭,岂有他上桌的份?”

下人而已,司修离说道,“即便要吃,也是打包了让他带回去,断无可能让他在茵茵姑娘你的面前失礼。”

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谢茵茵忍不住露出笑:“原来沈公子这般看重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不对,比捡回了命高兴多了。

就看谢茵茵的眼睛像是犯困,眯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有些晕晕沉沉的。

司修离眸光变深,轻轻叫了一声:“茵茵姑娘,……可是累了?”

像谢茵茵刚才那么“豪迈”的吃饭,吃累了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

谢茵茵也迷糊着:“可能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桌的。”

所有人:“……”

这特么药效也该差不多了吧?内心都在怒吼。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那温柔假笑也不用再维持了,他淡淡问:“茵茵姑娘,之前你与那位无恨‘表哥’形影不离,为何今日,却愿意与在下出来吃饭?”

谢茵茵像是发呆一样坐着,终于等来这个问题了。

原来他不是不问,是没到问的时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寒冷的目光,看向店小二,店小二一惊,自然什么都清楚,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雅间,并且紧紧关上了门。

现在,雅间就是他们三个人。

“表哥?”谢茵茵眼睛下意识眨了几下,见司修离一动不动看着她。

之前谢茵茵和无恨那出入成双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们才是芳心互许。

谢茵茵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看着已经开始不清醒的眼睛,却闪着几许光彩:“他,嘿嘿,他其实啊,不是我表哥呢……”

司修离和清灰都惊呆了!

第一个问题可以说是试探,或者说是故意,越是犀利越能让谢茵茵毫无防备、无从招架。

可是!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的脸,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说出来了!?

假冒的表哥,无恨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本以为是惊天大秘密,竟然,就这么轻易!?

司修离第二个问题都生生压在喉咙里半晌忘记了问,“哦?他不是茵茵姑娘的表哥?那……那他是谁?”

接下去,谢茵茵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他?他就是神医啊!”

司修离和清灰更木了。

之前他们怕谢茵茵不肯老实说,可现在谢茵茵的反应大大惊呆了他们。

“神医?”

“对呀。”

“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司修离声音放低。

“就是啊!”

依然是一丝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问了两个问题,屋内就彻底静谧没声了。

那些吃了吐真剂的俘虏,都是内心各种犹豫痛苦,最后到吐出实情,这过程也要经历一番挣扎。

决没有回答的像谢茵茵这么流利爽快,半点停顿都不打。

他们做好了“好好盘问”谢茵茵的准备,可是那一大套准备的问题都失了策。

司修离盯着谢茵茵的面孔,宫中秘药吐真剂绝不可能出问题:“那茵茵姑娘呢,既然明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与他‘兄妹相称’?”

谢茵茵这次倒是沉默了。这表示她内心“挣扎”。

“还是说,茵茵姑娘故意借此为他掩护?”司修离再没有了温柔谦谦,眼中都是暴风雨前的静。

谢茵茵还是那样茫然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啊,是他和我做了交易。”

司修离手中扇骨再次一顿,眼内深深:“交易?什么交易?”

谢茵茵望着他,再次坦然道:“他,他能给我爹治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手中的扇子已经不动了,他直接松开,任扇子啪落在桌上。“这么说,你不是故意要替他隐藏?”

谢茵茵说道:“当然不是。为了我爹,我只能听他的话。”

司修离第一次,双手抱臂,似乎幽然的凝视着“不太清醒”状态的谢茵茵。

“身份可以伪装,情义……却不会作假。”司修离的目光已经化成利刀,将谢茵茵内心每一寸角落都看穿,“茵茵姑娘怕是,从未对谁那般的好吧?”

为了无恨,谢茵茵闹县衙都是轻的,宁愿让自己受委屈,都不曾皱皱眉。

“难道,这也是假装的?”司修离微带讥色。

谢茵茵又沉默了,她心里也不好受,“我生怕万一他出什么事,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救我爹了。”

她说这话时,自动带了一丝鼻音,显然真情流露。

司修离的目光再次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明明是他设好局盘问这丫头,却好像问出来的并不是他之前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处处讨好他、若不这样的话,我真的怕万一,万一他不肯治我爹了、又怎么办?”

谢茵茵抬起头,主动看向司修离。眼睛里那种情绪,是真的伤感。

自从无恨出事以来,她这几天,从没开心过。

关键是,谢茵茵每一句话,都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解释的十分到位,让人没法在她话里拿到什么漏洞。

就算是司修离,一时也没话可说。

对无恨的好是真的,依赖无恨是真的,什么都是真的,只是这个缘由,和他们想的有所出入而已。

他身后清灰自然更是脸色铁青,真没想到,这丫头比想象中还难缠,她的话能信吗,可能是真的吗?

“他为什么选择和你做交易,在你家里躲着?”清灰不顾司修离在旁,咄咄逼人直接向谢茵茵发问。

谢茵茵眼神一闪,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说,说是有人在费尽心机想‘找’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走出酒楼的时候,谢茵茵像是还有一点迷糊的样子。

但她却看着司修离,嘴角咧出笑:“沈公子,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呢。”

司修离也立刻道:“是,在下这就送茵茵姑娘回家。”

却不知道旁边有好事者,都在打量,越打量越暧昧,从谢茵茵和司修离走进这家酒楼里,已经四五个时辰过去了,简单说,日头都偏西快落山了。一男一女,在酒楼里待了这么久,是做什么了?

别说只是吃饭,就算把整个酒楼的饭菜吃一遍也要不了这么久嘛。

谢茵茵后脑勺有点发凉,觉得突然袭来,仿佛有人在诅咒自己。

但是她马上把这种感觉抛开了,专心对付眼前的司修离才是正事,她再次重整旗鼓,眼睛笑的微微弯起来,像是药效还没过,不知世事的样子:“沈公子,我是说,这个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岂不是,正好可以……”

司修离眸子也眯起来:“正好可以什么?”

这丫头还想干什么。

谢茵茵眉眼含笑,她今天这身衣裳虽然艳俗,可此刻衬得她的小颈子纤细,又长又白:“正好可以去看晚上的花灯啊。”

花灯?什么花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望着她。

“公子有所不知,今天晚上,是我们县里一年一度的灯会,等太阳落山,许多人家都会出来看灯展,街道两旁,可富丽堂皇了呢!”

谢茵茵说的似乎很高兴,然后又抿嘴一笑娇态:“所以,所以我才想约公子一起看啊。”

这丫头还有完没完,清灰手心咯吱作响,一会一个花样,她以为司修离是提线的木偶吗?

司修离此时神色意味悠长,刚才在酒楼里,谢茵茵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已经把什么都说了,换言之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清灰也很清楚这点,现在就想看看司修离把她狠狠甩了……再也不要跟她牵扯什么了。

就在拒绝的话即将说出来的时候,司修离看见了那张明媚的盈盈笑脸,突然之间,不知为什么,他的话就变了。

“好啊。茵茵姑娘想看灯吗?沈某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此地灯会是什么样子。正好能见识一番。”

清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扭头,王爷!?

司修离此时眼睛只盯着谢茵茵,她不是他见过的那些明眸美人,倾城艳色,但她身上那种独离的气质,真是所有女子少有的。

难道神医无恨,也是被这股与天下女子都不同的所谓“气质”给吸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见他同意,又是一阵表情欣喜的笑着,还抚着掌:“太好了!”

司修离含笑望着她的脸:“我们该往哪边走才是?”

谢茵茵如梦初醒,立刻扬起小手,招了招,招呼司修离:“这边,就这里,沈公子你尽管跟着我走。”

清灰本以为地狱结束了,难以接受这突然又起的变故,别告诉他才刚开始?!

司修离真的跟着谢茵茵走,身后的清灰像木头一样抬起脚。

“王爷,不是说好了今晚上要回县衙,连夜提审那个无恨!”趁着谢茵茵独自跑在前面,清灰终于找到机会,附在司修离的耳边咬牙切齿说道。

怎么、怎么就突然看起花灯了!?!

司修离脸上却淡淡的,一双目光只盯着前方谢茵茵的背影:“明晚去审也是一样的,反正他已经哪里都跑不了。”

清灰后槽牙发冷:“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那人的心思深沉……”

这分明就是夜长梦多!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谢茵茵看见司修离没跟上来,已经开始拼命招手了。“沈公子!快来呀!”

司修离不自觉的向她走过去,“不必说了,我说了明天,就是明天。”

无恨不过是瓮中之鳖,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

司修离已经走到了谢茵茵的身边,冲她悠悠一笑。

这个时候,一个小贩正好推着摊位出摊,摊子上摆满了各种专骗女孩子的漂亮玩意。

谢茵茵也眼睛一亮,直接拿起了一把扇子,又摸了摸旁边的草编手环,还有一些做的很精巧的水晶灯。

“真好看啊……”这摊位上每个小玩意,都精巧非常,她的眼都挑花了。

小贩开启商业吹嘘模式:“姑娘,买吧买吧,我刚出摊,一两银子就卖你。”

时辰还没到真正热闹的晚上,许多摊贩还没有出来,而两边的灯也只有零星。

谢茵茵下意识道:“一两,这么便……这么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两对于以前花谢方樽的钱的谢茵茵来说,那真便宜,可现在她自食其力,忍不住赶紧改口。

小贩眼里狡黠:“千金难买心头好啊,姑娘。”

这话有理,真有理。

谢茵茵又开始动摇,两只手分别拿一个,看向司修离:“沈公子,你看这个哪个好看?”

司修离象征性的扫了一眼,就听谢茵茵眼巴巴说道:“我觉得每一个都好好看……”

实在是难以抉择。哪有什么选择恐惧症,都是太穷闹得。

“摊主,这些东西,都要了。”司修离轻轻一句话解决所有问题。

一个和拳头差不多大的黄、金、就这么递到了摊主的眼皮底下。

摊主眼睛僵呆,嘴唇发抖,脸上梦游一样,“都、都买了?”

谢茵茵惊讶极了:“沈、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她都没想到司修离这么壕无人性,内心忍不住惊。

司修离看着她眼中这次真实流露出来的错愕,唇边一勾,说道:“在下不是说过么,只要茵茵姑娘喜欢,开心,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金子别说买摊子,把摊主连人买了都够了。

摊主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发财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闪电抄起金子塞进了怀里。然后道:“我这就帮姑娘把东西都打包!”

摊主直接扯下了摊子上的门帘,火速将所有东西一包,递给了谢茵茵面前。

乖乖,这摊主这身手,是不是练过的。

东西已经送来,不拿不行,只是这看着就沉甸甸的,毕竟里面都是些女儿家的首饰,怎么能不重。

就听司修离说道:“清灰,你等什么,还不拿着。”

司修离既然都一掷千金,为博红颜笑了,难道还有让谢茵茵亲自拿着这么沉重东西的道理。这样还怎么体现出“为红颜”的效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看着前面张灯结彩的街道,虽然是小县城,但这每年的灯会规模,还是挺像样的。

回过身,严肃望着跟来的衙役,开始训诫。

“今天晚上是花灯节,人流量大,你们巡逻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再仔细,有些小偷小摸的就爱趁这时候浑水摸鱼的作案。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出乱子。要知道县令大人最近已经几天都没有睡好,不能再给大人添乱了……”

李捕头说着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许多人涌向这边,已经开始兴高采烈逛灯市了,有一男一女的走了过来。

“沈公子,这个狐狸灯栩栩如生,我也觉得好好看!”谢茵茵转头,冲司修离一笑。

那摊主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这个是最后一盏灯,已经卖给旁边这位客人了。”

谢茵茵转头,果然旁边站着一个穿长衫的男人。

谢茵茵脸上露出失望,就要把手里的灯放回去。

司修离又砸了一个大金子过去,“老板,包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变脸比猴儿快,直接把灯往谢茵茵怀里一塞:“这灯就是姑娘的了!”

旁边客人不高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呢,是我先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直接拍了一个碎银子:“这是你刚给的钱,退给你了。”

这个银子小的可怜,和旁边司修离的闪闪发光大金子比,傻子都能选对。

那客人登时给气的,“有、有钱了不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谢茵茵怀里抱着狐狸灯,不知怎么是好,犹豫的看着那客人,又把手里的灯送出去:“这这这……要不还是给你……”

为了一盏灯别闹起来,真是不值得呀。

那客人扬着脖子,哼,他早就认出了谢茵茵,谢方樽做了那么多恶事恶贯满盈,别以为女儿出来假惺惺打了几场官司,就是为民伸冤了。这要是别人,他还能让一让,哼,谢茵茵?恶棍的女儿就是恶棍的女儿,贴两片金也成不了仙女。

他立刻伸手,想抢回那盏灯。

但是刀的速度,比他更快,清灰一身戾气杀气腾腾:“马上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那人拿灯的手伸到半路,得意的表情瞬间转变为惊恐。

居然、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闹市持刀!?

周围所有人群一片哗然,真是没有想到这么硬核的,在这么多人眼前动刀,这是多大的胆量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客人也发抖:“你、你别乱来?”

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清灰的杀气只是愈演愈烈,丝毫不理会什么人群,闹市。

有人下意识东张西望:“刚才,我还见好几个县衙的官差经过巡逻,奇怪,这会怎么没了?”

官差的衣服极为好认,有他们在人群中到处走动,才保证灯会既热闹又不会乱。

那客人见连官兵都不见了,顿时更怂了,“给、给你就是!一盏破灯而已!”

能屈能伸是好汉,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放弃狐狸灯,拔腿就跑一溜烟消失没影了。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清灰冷着脸收了刀。

墙角里,所有县衙的衙役贴着墙,躲在暗处。

“捕、捕头,不是说好要维持治安的吗,为、为什么要躲啊?”

这眼前就是一个大乱子,怎么却突然让他们躲起来。

李捕头脸色发白:“管……管个屁,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们不敢多言,捕头大人从没有这样过,以往有危险都是冲在第一个,今天有人闹市公然持刀威胁人,竟然都不管。

他们贴在墙根,直到听着外面的动静逐渐小了,看热闹的人也似乎都散了。

李捕头这才从墙根走出来,冷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前面逐渐已经远去的两个人。

此刻他内心,他刚才眼瞎了吧,是瞎了吧?!

他看见的那那那、是什么!?谢茵茵和修王殿下!?

这两人出现一个就是惊雷,他们竟然站在一起的画面!?

而且,他们这是在在在……在逛灯市?!

一个衙役伸手,在李捕头脸前晃了两下,又晃了两下,李捕头都毫无反应。

“捕头,您怎么了这是,累了吗,唉说来也是,人人都在赏灯逛街游玩,只有咱们,天天苦哈哈的巡逻,真是觉得心酸,可谁让咱们当差的呢……”吃这碗饭,就只能受着。

这句安慰李捕头都没听进去,或者他压根没听,他猛地说道:“你们按我刚才布置好的路线,接着去巡逻,我,我去前面看看!”

不行!他要看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拔腿就跑,像是前面有等着他追击的重大犯人,那撒丫子跑的极快。

衙役:“……”

捕头大人这是被刺激的这么深吗,虽然今年灯会是热闹了点,也比往年更吸引人,可可可今年的捕头怎么这般没定力?

“老板,包了。”

“包了。”

“都要了。”

“全包。”

基本是谢茵茵每到一个摊位,只要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司修离就马上全部包下来。

谢茵茵在旁边咯咯咯的笑的贼开心。

谢茵茵每走过的地方,所有摊主都沐浴在财神爷的圣光之中,以至于其他摊主看到谢茵茵走过来的时候,那眼里的光都能闪成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旁边一个卖瓜子的小商贩嫉妒的啊,眼都红了,看向谢茵茵:“姑娘,要不要看看我家的瓜子?!新鲜的!”

谢茵茵真的走向瓜子摊,笑嘻嘻说:“正好我想吃瓜子,老板,抓一把吧。”

小贩眼巴巴可怜:“什么?只要一把瓜子?”

别的摊位都是直接包了,怎么到他这里就只要一把呢?

谢茵茵看着小贩伤心的表情,好像是她伤害了他,“可是,这么多瓜子,我就算买了也吃不下呀。”

那些首饰和玩具,买多就买多,还可以慢慢留着玩儿,这些瓜子她一个人又吃不完。

最终小贩满怀怨念的抓了一把爪子,目送着谢茵茵离去。财神爷都送到门口了他都抓不住,唉,真是命运不公啊。

为什么他要卖瓜子,如果他卖的也是首饰胭脂这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今天岂不是早就可以发财了?

不远处的李捕头僵了,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在宛平县,没有亲人,即便在县衙里,除了李捕头和师爷因为职责需要,日常要到蔡县令跟前之外,蔡县令身边,其实连个可亲近的人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出去巡视了,蔡县令一个人站在房间中,举头望月。到了这县城几个月,蔡县令甚至连一栋住的宅子都没置办,就把这冷冰冰的阴森县衙当住处。

蔡县令想的很简单,他一个孤家寡人,要什么宅子。这时候远离家乡的孤独,就显现出来了。

不是不难受的。

司修离提出官复原职回京城的时候,蔡县令拒绝的果断,其实他也明白司修离在拿亲人动摇他。甚至威胁他。

这么一想糟心的事还真多,蔡县令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都不大好。

睡眼惺忪来到前厅,看见李捕头站在那:“这么早就来了?昨晚的巡逻还好吧,没出什么乱子?”

昨天也是第一次全县衙的衙役全体出动。

李捕头望着蔡县令:“大人……没睡好吗?”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

蔡县令坐在椅子上,一边眼睛还是眯着的,“没事,老毛病了,有什么就汇报吧。”

李捕头张了张嘴,嘴边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打着瞌睡点点头,应该也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的话昨夜就该有人回报他了。

“那、那属下先告退了……”李捕头一脸苦相,声音微颤。

蔡县令看着他转身,本来还在打盹儿,忽然一个精神。“你站住。”

李捕头顿时僵住了。

蔡县令缓慢的坐直身体,他虽然略有点不清醒,但还不糊涂。李捕头这个样子让天天和他共事的蔡县令一下就看出不对。

“大人,还、还有什么吩咐吗?”李捕头还想蒙混过关。

蔡县令双眸盯着他,这下没有迷糊,看的清清楚楚:“昨晚你们巡逻,是出了什么乱子?”

普通小乱子李捕头会摆平,不会露出这种吃了某物的表情。

李捕头装傻:“没有啊,真没出乱子大人。”

蔡县令冷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李捕头是县衙最值得信任的,其他衙役和仆从都各有二心,只有李捕头是性格正义,很有正气。

发生什么事不能明白告诉他这个县令?

李捕头一看县令大人的表情,就知道这是自家大人真的动怒的标志,让他想继续蒙混的话语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昨晚的事闹得那么大,就算他警告了巡查的那些衙役不要乱说,毕竟有辱县衙声誉。

但是人的嘴向来是最不牢靠的,他今天不说,也会有别的小衙役哪天说漏嘴,告诉给蔡县令。

既然如此,真的还不如由他来说。

“其实……真的有一件事。”但是不是“乱子”李捕头真的不敢下定义。

蔡县令心里更奇异了,这么难以启齿吗,他只在一件事上见过这种表情,“难不成……谢茵茵?”蔡县令跟着直觉说了出来。

乖乖,下意识里所有乱子他都自动想到这丫头。

李捕头不得不服,就着坡下去道:“大人料事如神。”

蔡县令惊得一拍扶手:“她又干什么了!?”

难道是谢茵茵当街跟人争吵,还是跟人又起了什么争执?

李捕头脸色古怪:“这回,不是。”

蔡县令盯着他:“到底是什么,这丫头的事我还有什么没见过的,你只管说来我听听。”见多识广,没在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看着蔡县令一夜没睡好蜡黄蜡黄的脸色,真是不忍心说出口。

“要不还是等大人您休息好的时候……”反正真不是什么急事。

蔡县令已经不耐烦了:“本县休息的很好,你快说。”

那他就说了,李捕头含了口气,“大人,昨天巡逻的时候只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属下在街上,看见了谢茵茵,还看见了……修王殿下。”

“谢茵茵和修王起了争执!?”蔡县令几乎吼了出来。

天哪,这丫头果然是不要命了!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跟司修离撞到了一起!?

李捕头惊愕的看着蔡县令:“大人,那个,您先听我说……”

蔡县令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王爷是抓了她,还是关了起来?难道是……”蔡县令满脸呆震,“杀了她?”

以司修离的性情,真要得罪他,完全做的出这种事。

而得罪人简直是谢茵茵的最佳强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丫头的性子,总是横冲直撞,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到底,还是没护住她?

蔡县令一瞬间不知是什么感觉,仿佛被抽空了,重新呆呆坐回到椅子上。

李捕头终于说出来了:“大人,不是这样的,谢茵茵没和修王殿下起冲突,她只是和修王殿下在一起……逛灯会而已。”

顺便,买空了半条街。

蔡县令脸上是还没有缓过来的神情,李捕头特意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十分清楚,以至于蔡县令脸上在出现半刻的空白之后,问道:“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捕头昨晚已经被震惊过了,现在他看着蔡县令,重新咬字清晰的道:“谢茵茵昨天和修王殿下一起逛灯会,并且只要是谢茵茵喜欢的东西,修王殿下都为她出钱全部包下。昨天唯一发生的一件乱子,就是有一个本县的秀才,和谢茵茵同时看中了一盏花灯,修王殿下为了从他手里把花灯抢回来给谢茵茵,让自己的属下在闹市区,公然持刀威胁那个秀才。此事,此事……许多人都亲眼见证了。”

一堆百姓看着,众口纷纭,县衙的人却没有出面,这还不知会在县城里传成什么样子呢。

蔡县令坐在椅子里,应该说幸亏他又坐下了。他一张脸原本是蜡黄的,然后又褪去黄,转为傻白,白里还透着一点黑,他眼睛望着李捕头,嘴唇一直在翕动着,到底是想说话、还是单纯的只是在颤抖……

“你说的、都,都是真的!?”

蔡县令现在经历的颤抖呆滞怀疑人生,李捕头昨天晚上在街上都经历过了。因此更加坚定不移:“这种事,属下现编也编不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家,丫鬟和下人们都蜂拥而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摆在院子地上的东西。

刘叔急的脸都白了,“我的小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天都黑透了,老夫人差点要报官了。

谢茵茵却漫不经心:“我去看灯了。”

刘叔脸一僵,才想起今天街上放灯,可是谢茵茵怎么一声不吭就去看灯,这哪里是小姐的风格?

别看小姐平时性格胆大,可刘叔心里清楚,小姐是个懂事的人。像这种都不跟家里说一声,就这么晚才归家,以往根本没有过。

“反正吃完饭没事,所以就去看了。”

反正没事!?刘叔眼中不可置信:“还是和,和那位隔壁的公子?”

谢茵茵“嗯”了声。

“小姐,那这些东西是……?”有丫鬟大着胆子指了指地上。

那些大包小包,简直摆满了小半个院子,而谢茵茵随意拍了拍一下手:“这些东西,你们随便挑,拿去玩。”

丫鬟们闻言更震惊了,小姐平时连一毛钱都舍不得花,怎么会一下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大着胆子,上前打开了那些包裹,入眼眼花缭乱的,有小首饰,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这,这都是什么?”刘叔惊呆的望着谢茵茵。

谢茵茵面色淡淡:“都是街上买的,东西多着是,你们看喜欢的,自己挑了就行,我累了,先进屋休息了。”

逛街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现在看,谢茵茵根本就不稀罕这些东西。

谢茵茵自己就走了,留下一院子呆若木鸡的下人。

“小姐这是、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而且买这么多东西,这得,得多少钱啊?

刘叔一想不对,小姐中午出去的时候,分明没带钱。

那这些东西是谁买的,不言而喻。

刘叔更冷汗了。

李捕头看着厅内,蔡县令已经在这屋里转圈圈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左一圈又一圈,时而皱眉苦思,然后又开始猛地背起手狠狠踱步走。

估计地上的地都要被他走的起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开了好几次口:“大人。”

蔡县令都是伸手打住:“再等等。”

然后又是踱了一圈。

李捕头实在忍不了了,高声道:“大人!您得面对现实!”

蔡县令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李捕头。

李捕头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在这已经两个时辰了,天都半夜了,您还要……消化多久?”

虽然李捕头也被震惊的僵化,可他实在没想到蔡县令的承受力居然还不如他。

蔡县令口唇颤抖:“你真的看见了?”

又来了,李捕头咬牙切齿:“属下没有老眼昏花,也能拿项上人头担保,属下看见的绝非幻象。”

蔡县令长叹一声,坐到椅子上,“是幻象反而好了。”

李捕头望着蔡县令,“而且,修王殿下说了今晚会来提审无恨,可是并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和谢茵茵逛灯会了。

一提这个,蔡县令心里又是一咯噔,司修离连这个都能不来,要知道他从不会临时改什么主意。

难道……难道,难道真就因为、谢茵茵?

蔡县令终于吸口气:“此事除了我和你,不要再让任何人知晓了,尤其是……”蔡县令目光闪烁,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意有所指的,“此事先不能让无恨知道。”

李捕头当然知道厉害关系了,尤其是知道无恨跟谢茵茵之间的关系,“属下自是不会说一个字,只是,究竟修王殿下和谢茵茵……他们?”

这两个真是八竿子也难以拉到一起,所以才这么让人纠结呆滞,“如果修王殿下搬到谢茵茵隔壁,本就是为了无恨公子的话,那,现在无恨公子已经被关在县衙了,更是修王的瓮中之鳖,他还有什么理由接近谢茵茵?”

蔡县令目光复杂:“你以为本县能想得通吗?”

非要想来想去,难道司修离就是眼睛被那啥了看上了谢茵茵了,才能解释他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李捕头却觉得大千世界,什么可能没有,“之前谢茵茵和无恨一起被抓进来,大人您说单独放了谢茵茵,看似是钻了修王殿下的空子,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他心里就盼着大人这么做呢?”

就是有意想让蔡县令放了谢茵茵的。所以谢茵茵被放了之后,县衙才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司修离也没有来找麻烦,此刻一想,不是默许是什么?

李捕头这分析的,头头是道,蔡县令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的确,以他对司修离的了解,怎么会给你“空子”钻,故意不说关押谢茵茵,其实就是有心想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您之前说,修王殿下不可能看上谢茵茵,不过这,这男人的眼光也不一定啊……”李捕头尴尬,大胆从他“男人”的角度揣测,“国色天香的女人修王殿下见的多了,没了新鲜感,说不准谢茵茵这样的、就,就……恰好符合了修王殿下的口味?”

李捕头想起谢茵茵的模样,这话顿时有点没了味儿。

司修离不仅和谢茵茵大晚上去看灯会,而且看起来还对谢茵茵有求必应,连那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清灰都跟在后面拎东西。

这这,这画面想想都让人惊呆了。

李捕头咬咬牙说道:“其实据说还不止这件事。我问询了白天巡逻的差役,修王殿下白天带谢茵茵去吃了饭,包下了一整间酒楼。”

逛灯会的事还不能说明什么的话,包下整个酒楼耗费千金,请谢茵茵吃饭,这个就不是普通的关系能解释的了吧?

蔡县令捂着心口,皱着眉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明天,本县应该去找找无恨公子,也求求他,看能不能给我开个治疗心脏的方子。”

这心啊,这段时间它就没好过。

李捕头:“……大人要不您看也给属下开一个?”难得遇上个神医,这机会可不常有,县令大人从来不以权谋私,这回为了脆弱的心脏看来得破个例。

何况,这不正是因为办了谢茵茵案子才造成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挑眉看着院子门口,他早就感觉不太对,因为林思娘的病情早就已经稳定了,所谓他的价值也没了。可是却一直没人来这个院子,把他带走。

无恨不由慢慢抬脚走向院子门口,外面,两个守卫的衙役一见他出来,立刻道:“无恨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吗?”

这两天,无恨需要什么药材,有什么要求,都只需要吩咐一声,自有人替他办妥。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从司修离上次差点“杀了”无恨,蔡县令就更如临大敌,让李捕头挑了两个身手最好的衙役守在这里,但身手再好落在司修离或者清灰的眼里也是螳臂当车,此举也不过就是个心理安慰。

无恨眯起了眼:“外面可出什么事情了?”

衙役似乎没料到无恨这么问,眼中有一抹没来得及隐藏的错愕,但很快就道:“并没有。”

说谎。

这样拙劣的谎言不要说在无恨面前,谁都难以骗过。

无恨望着衙役:“我想见一面县令大人。”

这……衙役们对视一眼,“公子有什么事情?我们替您转达?”

无恨眼中更深了起来,之前蔡县令甚至不让人特意看守这个院子,可如今这两个衙役的态度却好像很防着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公子现在是戴罪之身,大人也是为了公子安全着想。”

俩衙役目光微闪,欲盖弥彰。

知道再多废话也是徒劳,无恨返身走回了院子里。

他不傻,司修离和张先生都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几天诡异的平静,更像是一种不正常。

他被关在县衙已经整整十二天了,就算无恨聪明通天,也无法预知外面的事情。

无恨抬头看着空无一人,孤寂的院子。无恨早就淡薄红尘外的心境,却不可控的一阵汹涌动摇。

他骗不了自己,他想那个小丫头了。

嘴上可以说的再漂亮,但他的心早就不是从前那样坚硬无情了,他怀念从前能日日看见她的样子。

他更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遭遇不测……

无恨的手都不知不觉间攥紧了。

他担心那个小丫头,却又止不住想她。即便知道他只要能离开她,对她就是好事,可他却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括她嘴馋,他在谢家给谢茵茵熬过几次的那些药膳里,放了能让她抵御任何迷药和拷问的解药,她一个小丫头再聪明也有限,怕她还是不经意会着了别人的道。

如今吃了解药,而她又有芜茵香和金丝软甲在身,理应是很安全的。

但无恨,就是控制不住的担心。哪怕将全世界最好的都堆在她身上,还是会害怕。

司修离一连几日都没有出现在县衙,他来的时候让人心惊胆寒,如今不来,依然让人心中更不安。

蔡县令也坐立不安,扫了一圈衙役:“你们在街上巡逻,没人见到谢茵茵、和王爷了吗?”

李捕头摇摇头,这几日,他吩咐所有人密切关注,却都没有再见到这丫头……

那是因为。

谢茵茵现在不在城中转悠了,她把目的地拓展到了更广阔的郊外。也就是约司修离一起去踏青。

谢茵茵拉着司修离来到了城郊,这里有一处小桥,花儿遍布,空气中都飘着花香。还真叫个意境。

“沈公子,你看这里的环境多好,正适合出来走一走!”谢茵茵敞开的夸。

司修离微微一笑,望着她:“还要谢谢茵茵姑娘,带我来了这么好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又一阵眉眼弯弯:“瞧公子客气什么。”

清灰依然落在远处负责看守马车,这两天他的职责就是车夫,马车夫,看车人。

谢茵茵猛地朝着花丛走了几步,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香啊。”

司修离在身后盯着她:“在下之前,似乎也闻到茵茵姑娘的身上,似乎也有一种香。”

“真的吗?”谢茵茵有点惊讶。

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有点羞答答的说道:“对了,是我这几天,天天让丫鬟给我摘花瓣泡澡,看来,真的起效果了呢?”

司修离唇边含笑。

清灰却看着谢茵茵违心的脸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说瞎话不眨眼的女人,张口就来,令人发指。

谢茵茵又不好意思的看了司修离一眼:“毕竟沈公子是从京城来的,一定是见多识广,那些京城的大家闺秀们,听说个个都是天姿国色,沈公子,是不是这样啊?”

司修离顿了顿,缓缓说道:“虽是天姿国色,但总少了一丝灵魂,闺阁里养出来的千金,大多都是木头美人。”一个模子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木头美人,形容的还真是入木三分,形象又贴切的很。

“那,那我呢?”谢茵茵吞吞吐吐半晌,又作羞涩状。

她、她还真敢这么问出来。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茵茵姑娘浑然天成,聪明活泼,是我见过最真实也动人的女子。”

谢茵茵一脸惊喜做捧心状,望着司修离说道:“沈公子竟然这么高的评价我,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司修离也柔声说道:“在下说的都是真心话。”

清灰这两天都没吃东西,他怕呕出来。

王爷到底还要陪这丫头,玩上多久。

谢茵茵指着那座桥:“沈公子,我们过桥那边去吧,那边风景更好。”

司修离说道:“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处顺着谢茵茵,当然让谢茵茵脸上的笑容放的更大了。

无恨猛地咳嗽醒了过来,他压住喉间的猩甜,看到面前两个已然面色煞白,惊慌失措的衙役。

“无恨公子!你、你刚刚,没了呼吸……”

无恨眸光的焦距,像是一点一点才渐渐恢复神采,看就知道两个衙役还没从恐惧中回神。

“我没事。”他压抑着不适,嗓子都有点沙哑。

两个衙役惊魂未定的对望了一眼:“无恨公子,你,你感觉怎么样?我们这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话音止住,尴尬了,不对啊,这位就是天下最神的神医,这,这去哪找大夫给神医治病呢,呢……

无恨脸色极差,他甚至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刚才他像是沉陷在无尽的黑暗中,那种寒透心的感受他从没有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县衙里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识无恨犯病,难免惊震失措,尽管无恨稳住了他们,不必请大夫,请了也没用。

其中一个衙役,还是立即把此间发生的变故,禀报给了蔡县令。

无恨这次没有阻止,他知道阻止也没用,县衙的衙役又不会听他的吩咐,而瞒着自己的县令大人。

另一个衙役扶着无恨起来,“无恨公子,你,你可是这几天太疲累了?”

可是仅仅是劳累,怎么会断绝呼吸!?

无恨从衙役的神色,震惊程度,判断出自己刚刚恐怕,没有呼吸的状态“死”了很久。

这就很难找借口搪塞过去了,所以无恨闭口不再说任何一个字。

蔡县令刚刚喝了一碗安静凝神的药,稳固他的脆弱心脏。听到衙役禀告,手里的药碗直接摔在地上稀碎。

“无恨公子刚才死了,现在,又、又突然活了过来……”衙役一脸惊色,说话打顿。

蔡县令嘴里还有药渣的苦味:“你说清楚,谁、谁死了?”又活了?

衙役是亲眼所见的,回想起来只觉得牙齿都冒凉:“属下明明看的真真切切,还亲自试探了他的脉息和呼吸,全部都……没有了。”

当时面对无恨的“尸体”,他们正慌得手足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无恨重新睁眼那一刹那,直接把两个衙役惊吓的几乎去见阎王。

“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衙役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话不用说完了,蔡县令已经一阵风似的擦过衙役身旁冲出了门。

留在无恨身边那个衙役,到现在脸也没有血色,直到看到无恨自己挣扎着想要起来,他才脸色苍白,颤抖的伸出手去搀扶。

衙役扶着无恨进了旁边空着的屋子休息,无恨用手撑着桌边,缓慢坐下来。

院中传来蔡县令一声疾呼:“无恨公子!”

随即县令大人带着骇然之色,出现在了门前。

无恨刚坐下,力气已经用完,就算想再站起也站不起来了,他只能眸光闪了闪看着蔡县令。

蔡县令满目惊疑的看着他,忍不住把无恨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公子你……你究竟怎么了?”

衙役描述的情景过于骇人,县令大人平生也没有听过那样灵异的事,不来亲眼看看怎么可能相信!?

无恨的回答,果然还是跟刚才无异:“在下没事,有劳县令大人挂心了。”

没事?蔡县令能看出无恨的脸色比平常差了不少,而且无恨此时坐着不动弹,他知道无恨虽然表现的很清冷高傲,可并不是一个无礼的人,见了蔡县令他从来都会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衙役说,公子你刚才一下子没了心跳和呼吸?”蔡县令问的时候也很不确定。

毕竟一个大活人没了呼吸,转眼又好端端坐在这,这样的事毕竟没亲眼见,谁会一下相信?

尤其是无恨仍尽量表现的轻描淡写:“那只是老毛病而已,只不过发作起来的时候,……是有些异于常人。”

谁家的病发作起来是“死”了?

蔡县令很想斥责刚才那个禀报的衙役危言耸听,可是当他抬起目光,接触到无恨身边那个衙役的眼神,就顿时一惊,心里沉下来。

因为若是一个人被吓也就算了,可是同时两个衙役都如此惊骇,此事必然不会是假。

难道无恨真的,“死”过去了半个时辰?

蔡县令再开口谨慎许多了:“性命之事毕竟不是儿戏,或者,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下确实是无事。”无恨还是说道,“即便在下有事,这世上,也没有人能治得了在下。所以,县令大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算无恨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救不了自己,普天下也不会有哪个大夫能救了。

既然横竖都已经救不了,还有什么可多余去担心的?

蔡县令简直目瞪口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逻辑,居然,让人一丝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开个方子,劳烦帮我抓服药就行了。”无恨再次道。

他写了方子,交给一旁衙役,其他人看也看不懂,只能说药材名字都只是普通的药,靠这些就能救命了吗?

蔡县令忧心忡忡回去了。

怎么能不忧心忡忡,事情的发展简直叫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如果无恨出事,才叫真的灭顶之灾。

蔡县令和李捕头相顾无言,坐在椅子上,还是满脸愁容。

李捕头蹦出一句话:“属下真的觉得无恨公子突然发病这事……很奇怪。”

蔡县令没什么气力了:“他说的很对,他若真得什么病,不是我们能帮得上的。”

李捕头知道蔡县令误会了他的意思,更加皱了皱眉,直白说出来:“无恨公子到宛平县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住在谢茵茵家,要出事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吧?”

蔡县令的眼眸这时才动了一下,他立刻转头看向李捕头:“你想说?”

“属下觉得,无恨公子很可能是在县衙、临时得的病……”而并不是无恨自己说的,是什么“老毛病”。

蔡县令彻底坐直了,可是在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虽然无恨名义上“关”在县衙,可蔡县令不说好吃好喝供着,至少绝没虐待他。无恨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过。

非要说,那就是关押在牢里那两天……

李捕头更是福至心灵,瞪大眼看着蔡县令说道:“难道是那鬼医,在牢中对无恨公子动了什么私刑?!”

蔡县令的脸色也苍白了一下。

鬼医张三宗?

李捕头自己也是越分析越信了:“大人,无恨公子是神医,普天之下,能够对他下手的人,也就那个鬼医张先生了吧?”

马上想想衙役所描述的无恨发病的样子那么诡异,不就是张三宗惯用的鬼祟伎俩?

蔡县令那厢心一凉,这么听来只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太有可能了。

李捕头慢慢喃喃道:“这就可以解释无恨公子不肯说出真相了,他说出来也无用了。”

因为,再继而想到,张三宗敢这么对无恨下手,背后肯定还是……司修离的授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不知道自己的发病,会被蔡县令和李捕头分析成了司修离和张先生对他的迫害。一切不知算不算另一种弄巧成拙。

但无恨此刻也无心关注其他,他知道司修离这几天没出现,司修离没来,唯一的可能,说明是被绊住了。

凭蔡县令,是拦不住司修离的,无恨很清楚。应该说整个宛平县,还没有这样的人物。

即便是无恨,也一时没头绪想不出是谁,可他不知不觉中眉头已经紧紧皱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填满了萦绕在他心头。

这一日城中巡逻结束后,李捕头迅速来找蔡县令:“大人,有衙役在城郊的花丛林子,看见了谢茵茵和……王爷。”

最近谢茵茵的行踪简直飘忽无比,这小丫头永远都有办法让县衙绕晕头。

蔡县令这两天,也隐约想明白了谢茵茵的这些作为,还有她的想法,因此蔡县令寒着脸:“谢茵茵这丫头是在玩火。”

李捕头看向蔡县令,同样是脸色微变:“她以为凭她,能缠住王爷、多久?”

小丫头何止胆大包天,简直自不量力。

蔡县令拉起脸,他要早知道这丫头这么能搞事,当初或许将她和无恨关在一起反倒是个好选择,起码无恨是唯一能约束她的人。

现在后悔什么也晚了。眼看没有任何牵制的谢茵茵彻底放飞自我。

“她能缠住王爷一时,缠不住王爷一世,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说她脑袋瓜中在计划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郊外,司修离满眼温柔之色:“茵茵姑娘,这几天,城内城外我们都逛过了,不知道姑娘还有哪里想去的?”

谢茵茵似乎有点惊讶:“这么快就都逛完了吗?”

司修离没言语。逛没逛完,生长在宛平县的谢茵茵能不清楚吗,这几天一直在山脚下转悠,就差亲自爬上这座药山采个药了。

见状,谢茵茵又忽然叹口气:“我们小县城,果然还是太小了。就这么几天就走完了,和沈公子的京城不能相比。”

司修离眼眸变的深邃起来,问道:“茵茵姑娘想到京城去么?”

谢茵茵顿时又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兴致勃勃的:“想啊,沈公子,京城一定很繁华吧?”

那是京城,当然繁华。

司修离但笑不语。

谢茵茵目光微闪看着他:“沈公子你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一点也不想念回去吗?”

司修离嘴角的弧度有点淡漠:“我经常在外漂泊,本来待在京城的时间就不多,习惯了。”

谢茵茵目光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公子,那我们回城吧,既然都逛完了,明日……明日我便不找公子出来了……”

司修离眸色幽然,看着这丫头低头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仍是勾唇一言不发。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马车夫”清灰这几日日日徘徊在爆发的边缘,看到司修离和谢茵茵走回来上了车,他一脸寒冷的驱赶了马车。

到了城里后,听说明日起不再出城,清灰脸色才松动了一下,把那辆豪华马车归还给了车马行。

这时谢茵茵又手指着前面一个方向:“沈公子,我还想顺路去前面买点药回家,你能陪我去吗?”

毕竟每次那些药材她一个姑娘家拎着也怪辛苦的。

司修离欣然同意,谢茵茵又露齿笑,带头向前走去。

司修离的目光扫到她的背影,看谢茵茵好像完全“不记得了”那日吐真剂的事,按照正常来说,被逼问出真话的人,药效消失后,的确不会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谢茵茵的反应似乎也没有问题。

“茵茵姑娘,你爹吃的这些药,都是哪个大夫,给开的方子?”

耳后徐徐吹过来一声问,谢茵茵有点起鸡皮疙瘩,她咧嘴勉强笑了一下:“已经没有大夫愿意给我爹看病了,现在没办法……都是给我爹吃一些维持生命的补药。”

对于已经没救的人这就是最后的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附近的药铺都知道,谢家的人定期来买补药。已经持续大半年了。

司修离微微颔首:“此处的大夫确实寻常,若是在京城,令尊的情况,或许就不同了。”

谢茵茵又是勉强一笑:“是呢。”

司修离说道:“在下也认识不少大夫,甚至是宫中的御医……若能早日认识姑娘,倒也能帮上姑娘一二。”

谢茵茵脚步停了下来。宫中的御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认得的,如果曾经真有御医给谢方樽看病,谢方樽当然有可能活过来。

她转身微笑看着司修离道:“沈公子在京城,一定是个大人物吧?”

司修离噙着笑和她相视:“也不过是略认识几个人而已。”

谢茵茵唇边动了动,再次转过身,“前面就到了。”

但是没走几步,却听见一阵哭天抢地。

“还我女儿!”

“你们李家不是人,‘骗’着我签了卖女儿的卖身契,私自将我女儿囚禁于府中,我今日、我今日就是死也跟你们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流露惊讶之色,盯着前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拥堵在一户人家门口。

李家的家丁,一如既往是满脸凶横,恫吓着闹事的人:“再敢往前,别怪我们不客气。”

可这次他恫吓错了,被他们骂的人,不仅没害怕,反而更一拥而上,有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坐地上就哭嚎震天:“打了人!李家打人了!光天化日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茵茵惊讶,转身看着司修离道:“居然是李家,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李家就是个事故多发地,李家母子都是事儿精。

司修离望着她:“茵茵姑娘不是还要买药回家吗?”

他已经不打算再陪她闹了。

谢茵茵抢先拽住了司修离的衣袖:“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沈公子,我们干脆去看看热闹。”

司修离被她拽着向前走,谢茵茵兴致勃勃的,一会儿还踮起脚,伸着脖子想看看清楚。

敢胆大来李家闹事的,竟然都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看穿着打扮都是市井小民,不知怎么竟都鼓起勇气跟富贵气粗的李家直接叫起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里的动静闹这么大,估计很快就会惊动巡城的衙役捕快,几个中年的妇人坐在地上又撒泼又打滚,丝毫不怕把事情闹大。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妇人眼中还悄悄露出窃喜。

这种神情,正好跟人群中的谢茵茵,对了个正着。

谢茵茵没有直接冲到最前排,反而很低调的借着前一排掩护,站在第二排看戏。

就见,那妇人哭嚎的更狠了:“今天见不到女儿我就不活了,撞死在你李家门口,陪我女儿……”

谢茵茵看着她捂着脸干嚎,指缝间却没有眼泪,心想道,大婶儿演的真卖力啊。

谢茵茵唇边勾了起来。

李家的护卫脸也绿了,这样的阵势光凭他们是镇不住了,窃窃私语一合计,其中一人果然冲进院子估计去找李夫人了。

李夫人气势汹汹带着家丁冲出来了,一看到自家门口被一堆人指指点点,顿时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这副泼妇的样子,却引得围观百姓更嘲笑了。

李夫人气恼的望着地上撒泼的三个妇人:“你们当初收了本夫人的银子,说好了不许来闹,竟敢又来?”

连李夫人都觉得,太无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首的妇人眼珠子转了转,更加扯着嗓子干嚎:“果然仗势欺人啊!有钱了不起吗?我要见我女儿!见不到我女儿,我,我就天天来你门口,看谁怕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硬的怕横的,对付李家这种恶人,只能用更恶的法子。

李夫人脸色惊了惊,片刻咬着牙道:“好,这是你们自找的。”

只见李夫人挥手道:“给我上!”

她身后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一声令下就冲出来,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个个狗仗人势的样子嚣张跋扈。

但是,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谢茵茵看见这些家丁持着棍棒冲向人群,嘴角果然笑的更深了。

人群看到凶悍的李家家丁持着棍子冲上来,都惊呼开始往后退,就看到那些家丁故意把棍子在众人眼前挥舞来挥舞去,吓得众人又是一圈后退。

见到这鸟兽散的样子,李夫人露出得意的笑:“我看谁还敢在本夫人的门前看热闹!”

眼看人群都被震慑住了,那些家丁用棍子,不停的把众人往后逼,有人已经转身想跑了。

人群中,这时,不知谁嗤笑了一声:“怕什么,他们不敢真打的。就是做做样子。”

有人愣了一下,顿时有些懵懂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又道:“官差们就在这街上巡逻,马上就到这儿,他们真敢打伤人甚至打死了人,那可就是真的自找死了。”

当街这么多眼睛看着,就算李夫人再蛮横,她也不敢。

果然人群发出了一阵嘘声,有人又嬉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纸老虎啊。”

人群中一双眼睛看着李夫人,李夫人还是一样没脑子,只会耍横。

地上的妇人,抓住机会嗓眼里一声尖叫,瞪着那些家丁道:“好啊!你们还敢打人?来,打啊!往这打!干脆打死我们吧!”

妇人干脆一把扒开了脖子,主动往棍棒上面硬凑。

这下那些家丁都惊呆了,向来……向来只有别人怕他们,见到他们的棍棒就害怕的躲,竟然还有主动往上凑得?

妇人的脸上幸灾乐祸:“怎么不敢打了吗?你们敢打死老娘,老娘就豁出去,拿这条命跟你们拼了!等一会差爷看到,正好把你们都抓进去,给老娘陪葬!”

话说道这份上,谁还敢真打?要是真打死了人,那,那他们可是要填命的……

李夫人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围观的百姓也看的痛快,她李夫人作威作福习惯了,以往李家欺负的百姓可不在少数。也就这几个月,因为李大庆出了事,这一对恶毒母子才消停了。

司修离被谢茵茵拽着,一直站在人群不显眼的第二排,他此刻眸光幽冷,内心已经明白谢茵茵打的什么名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人群中挑拨的那两句话,正是身旁,谢茵茵说的。

煽风点火已经到了程度,李夫人只得狠狠看着地上的妇人:“好,你们想见女儿,跟我进来吧!”

有一个妇人脸上出现了心动,但很快她就接收到了旁边一个妇人的警告。

“让我们女儿出来,让我们跟你进去?哼,谁不知道你李夫人心狠手辣,进了你李家的门,万一女儿见不到,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了!”

另外两个妇人也七嘴八舌:“就是就是!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女儿出来?莫不是、真的被你们害死了?”

顿时又是哭起来:“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夫人气的要晕死过去,可不知是什么让她守着底线没有失控。她盯着那些妇人:“你们只要答应不再来闹事,我,我再多给你们每人一百两……”

一百两,足够诱惑力,当初这些女人愿意卖女儿,不就是为了钱吗。李夫人心里冷冷。

一个妇人颤抖道:“我,我不要钱,我只想见我女儿……”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故意小声道:“宁愿给一百两也不愿意让人见女儿一面,难道说,是真的,这些人的女儿,都被李家母子给害了不成?”

这句话清清楚楚传入三个妇人的耳朵里,只见她们浑身一僵,再次瞪向了李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见女儿!”

“对!我们才不稀罕你的臭钱,钱能买回我们女儿吗?”

“你们这对坏心肠的母子,到底把我们女儿如何了?”

人群里也开始交头接耳,早都听说了李家最近到处买丫鬟的事,不少人家都把女儿卖去了作丫鬟,但是仅仅是做丫鬟,李家为何要藏着这些姑娘?怎么想都觉得很有问题呀。

李夫人也没有想到,这些见钱眼开的妇人,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情比金坚起来。一百两都不能让她们动摇?

谢茵茵望着李夫人脸上吃了屎的表情,能让这些妇人一瞬间转性,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自然是因为,她们也收了谢茵茵的钱。

收了谢茵茵重金,当然要卖力的演,不管心里是不是真的心疼被李家卖去生死不知的女儿,总之又能多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之前她说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让那个卖豆腐的大婶多找几个人来,可是不见得人人都愿意来。

果然最后说什么,都不如银子使到位。钱才能使鬼推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现在也是慌了,尤其是,这时她看见人群中一个盈盈的笑脸,正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摧垮了李夫人最后的神经,她一口血闷着吐不出来。

谢茵茵也不躲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被吸引来的看热闹的群众而已。

李家家丁手忙脚乱:“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李夫人一只手抬起来,在人群里面一通乱指,旁人哪里知道她指的是谁啊,只道是李夫人气急败坏了。

“茵茵姑娘,我们该走了吧?”司修离眸子微瞥。修王殿下显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跟这么多市井小民站在一起,也让他觉得不舒坦。

谢茵茵却不走:“正到热闹的时候呢,沈公子有所不知,这家人恶贯满盈,所以才会招致全县百姓的讨厌。”

墙倒众人推,可不就是这个理。

看到恶人被惩治,这可是最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所以周围的人也和谢茵茵心态一样,都想把这热闹给看到底。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冷不丁,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急匆匆从李家出来,立刻就扬着头问正在闹的几个妇人。

看那倨傲的做派,和她跟李夫人咬耳朵的样子,估计是李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一类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丫鬟也不知道她跟李夫人说了什么,原本被气的快要背过气的李夫人,脸色居然神奇的缓了过来。

李夫人眼里,还闪动着几丝微光。

怎么,这样了她还有东西翻盘?

几个妇人本来只负责哭闹就行了,没想到真有人问她们女儿的名字,一时哭都忘了哭,怔了一下。

那丫鬟停止跟李夫人讲话,冷笑一声:“怎么了,不是要见女儿吗,我们李家的丫鬟仆人这么多,你不说出你们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们夫人怎么记得谁是谁?”

这,这跟剧本上不一样啊。

妇人们再次愣了一下,有人悄悄往人群中望了一眼,谢茵茵此时只是抿着唇,看似面无情绪。

为首的妇人接触到暗示,立刻大着胆子道:“我,我闺女叫春香,你,你现在就把她叫出来……”

想不到那丫鬟道:“好。”

就看她转头跟李夫人又嘀咕了什么,李夫人这时眼中得色又出现了,“去把她女儿带出来吧。”

谢茵茵有点不相信,李夫人这么轻易就妥协,之前她从李家各种的遮掩态度,猜测这些被买去的姑娘肯定遭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是断不可能让这些妇人真的见到女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一旦见到问话就露馅了。

难道她又想错了?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眼睛在看着,李夫人怎么肯冒这个险呢?

不多一会,有一个小女孩被带了出来,说是小女孩,因为看起来比谢茵茵还小一两岁。

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低着头,被两个家丁带了出来。

“香、香儿?”地上那妇人不敢相信的盯着这出来的女孩,真是她女儿春香。

李夫人瞥向春香,一把伸手把她扯向自己,有意抬起女孩的脸:“看清楚了,本夫人可没虐待她一分一毫,吃好穿好,比在你自己家过穷日子不知好多了!”

李夫人得意的把女孩儿拉在身边炫耀,一双眼睛却有些心虚的看着女孩儿。直到她发现女孩根本不反抗,顿时嘴角的笑更得意了。

那妇人立即爬了几步,盯着女孩的脸:“香儿,你,你过的还好吗?”

见自己亲娘问她,这女孩也不说话,而且看到妇人一点也没有亲热的劲儿,盯着妇人倒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妇人顿时有点悻悻,李夫人这时重新威风了:“你都把女儿卖了,现在演什么母女情深?不是本夫人不让你们见,我看是你家女儿根本也不想认你这个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心道,失算了。

看李夫人刚才的样子,明明还在惊慌,为什么这会子突然变了?

她盯着那个有点奇怪的女孩,目光有点死死地。就算是不认自己的娘,也不该一句话不说?

这时那个大丫鬟掐着腰盯着另两个妇人:“你的女儿呢,叫什么名字?”

其他两人见状,也都面面相觑,却不说话。

本以为女儿一定是被害了,却想不到峰回路转,她们本来也不是真心想见女儿,无非觉得女儿如果真被害了不甘心,再加上毕竟亲骨肉。

可是看着旁边那脸色难看的妇人,要是一会真的自己女儿出来,连认都不愿意认自己这个亲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不是太丢人了吗。

大丫鬟看着两个妇人不吱声,笑的刺耳道:“怎么了,你们在这里闹了半日,不就是为了见女儿一面吗,这会子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恶狠狠道:“该不是,有人指使你们来闹的?!”

都说做贼心虚,几个妇人当即就变了脸,真是经不住别人诈。

大丫鬟对李夫人说道:“夫人,这帮泼妇定然受人指使,奴婢看她们就是想讹钱,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干脆也报官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骚扰民宅,够关上个几天了。

几个妇人慌了,疯狂的交换眼神,这可怎么办,她们可不想被抓去县衙大牢。

“说!给本夫人说实话,”李夫人目光闪着恶毒的光,盯着那群慌了神的妇人道,“你们是不是,……受谢茵茵指使!?”

她的手猛地一指,这回指准了,指尖正正的落在谢茵茵的脸上。

场面急转直下,人群哗然,他们顺着李夫人的手指方向,一转过身,就看见了面沉如水的谢茵茵。

“本夫人就知道是你!”李夫人咬着牙冷笑道,狰狞的表情盯着谢茵茵。

谢茵茵一时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围,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算她再机灵,这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应对乏术。

司修离捏着扇子,一时目光幽幽的看着谢茵茵的脸上,几乎在她耳边喃喃:“茵茵姑娘,你刚才不肯走,现在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吧?”

谢茵茵微微捏紧了衣角,身体略僵住。

司修离唇边弧度幽沉,看着一个自作聪明的丫头,挖个坑把她自己埋了,何其有趣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露出吃惊之色,她看了看李夫人:“怎、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李夫人,你不能遇到什么事都说是我指使的,我也是刚刚才和大家一起过来。”

谢茵茵手一指周围看客,然后摊开双手,无奈状。

“狡辩!”李夫人真没想到这时候谢茵茵还装无辜,她咬牙颤抖指着谢茵茵,“本夫人分明看见你和这几个妇人眉来眼去,指使她们和本夫人作对!”

谢茵茵脸上的吃惊更深了,她盯着那几个妇人,“是我指使你们的吗?你们说清楚,不要让李家人平白冤枉我。”

之前哭着要看女儿,还博取了不少同情,这时候若承认其实受人指使,怕是真的从此没脸在宛平县生活了吧?

这几个妇人虽然卖女求荣,可大庭广之中,还不至于蠢到直接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妇人装傻充愣:“我们就是想女儿了,你们李家拦着不让见,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才闹的,不能怪我们……”

谢茵茵摊开手,对李夫人道:“你听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又没有女儿被你家买去作丫鬟。”

这时,李夫人身旁那个大丫鬟,又迅速在李夫人耳边叽咕了什么。

李夫人狞笑起来:“谢茵茵,既然你厚脸皮不承认,那本夫人也只好报官了!哈哈哈,你可是个有案底在身的人,再被抓去县衙,审出你和这些闹事的穷鬼有关系,你这辈子也别想再翻身了!哈哈哈!”

李夫人狂笑不止,谢茵茵袖中的手攥起来,李夫人一旦智商上线,背后必定又是有人指点。她看着李夫人身边站着的那丫鬟,这个丫鬟也就是个传声筒,宅子里给李夫人出谋划策的那个人,不知意料又是张先生。

这就可以解释,突然被带出来的那个女儿春香,到现在也一脸呆滞的站在李夫人身边,难道是被张先生下了什么药?所以不说话,就是个木头人,可恨那妇人连自己女儿的异常都没看出来,真是没心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奇怪,今天的官差,来的有点慢呐?怎么现在还没到?”

这里热闹都看了大半天了,可平时来去如风的县衙衙役,却老半天都没出现。

这当然也是谢茵茵事先算好的,她有意在李家相反的东边,制造了一点小乱子,把李捕头都引过去了。

因为她既然要利用妇人制造骚乱,自然不希望被太快打扰。

谢茵茵眨了眨眼睛,说道:“李夫人,你这样冤枉我,我可不陪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迈步,却发现,身边的司修离不肯动。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司修离唇边温柔:“茵茵姑娘,这正热闹的时候呢,怎么急着走啊,何不看完再走啊?”

这句话正是谢茵茵刚才对他说的。

谢茵茵:“……”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司修离会扯她后腿!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最多是暗中使绊子,明面上是绝对不会反对她的!

失算了失算了!今天都失算了!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脸上的表情如同精彩戏剧,眸子更加眯起来。

很多人都容易犯一个错误,就是太想当然、和自以为是了。谢茵茵可算是他见过最自以为是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猛地转过身,发现脖子里一凉,李家的家丁冲上来,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李夫人恶狠狠:“想往哪里走?你以为本夫人会一次次让你逃掉吗?”

谢茵茵这一刻,喉间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

“李夫人,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谢茵茵慢慢地开口,“你也不想想以前你这样做的时候,都是什么下场?”

李夫人脸色变了变,要说心理阴影的话,谢茵茵给她留下的还真深。

大丫鬟立刻道:“夫人,别上她的当,她在虚张声势。”

李夫人神情顿时又变了,她直接从门口走向谢茵茵,居高临下扫向她:“谢茵茵,看来你是心虚了,本夫人倒是很乐意看到,待会你被县衙的人抓住,你这张讨厌的嘴还能说出什么话。”

宛平县所有人都知道谢茵茵和李家的恩怨,那可谓是不死不休,所以眼前的局面虽然瞬息万变,大家吃瓜却还吃的很清楚。

不会真是谢茵茵为了报复李家,故意指使的吧?

谢茵茵被刀架着脖子一动也不能动,她现在远没有刚才“看戏”时轻松的心态,而且几个妇人虽然没被刀逼着,可脸色早就吓得变了。如果真的县衙的人来了,可以想见,就算谢茵茵自己能扛得住不说实话,这几个妇人却是指望不上的。

谢茵茵有点认命的闭上眼。

见状,李夫人眼里的笑溢出来:“今天你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这么落,人群里忽然有一声颤抖响起:“我女儿叫赵小兰,麻烦李夫人,把她叫出来、让我这个娘亲眼见见!”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戴头巾的中年妇人,她眼睛死死盯着李夫人,手心还抓着满手的豆腐渣。

她是豆腐摊直接冲过来的。

看到这个女人,李夫人都有点懵了,下意识的:“你、你……”之后李夫人咬住了话头,她认出了这个豆腐妇人。

正是上个月的时候,经常到李家门口闹,被轰出去好几次的,那个找女儿的疯婆子。

“疯婆子”一点都不畏惧李夫人,反而一步步逼近:“请夫人将我的女儿也叫出来,让我瞧瞧是不是好好的,如果是好好的,我要把女儿带走!”

从始至终,只有这位豆腐摊的大娘说真心后悔卖女儿的,也是她一直最想见到女儿,却最先发现李家的遮遮掩掩,不肯让那些买走的女儿露面。

李夫人脸上出现一丝慌乱,随机又故作镇定:“什么赵小兰?我李家府上没这个人!”

想不到大娘有备而来,一刚到底,直接从袖子里扯出了卖身契:“这是你李家当初骗我签的!我不识字,后来才知道、知道你们竟然哄骗我签的是卖女儿的死契!现在竟然还说没有我的女儿这个人、姓李的,你们究竟仗着有钱,把女儿买走做什么了!?”

看到豆腐大娘终于赶到,谢茵茵之前“认命”的丧气表情,也勾起一丝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豆腐大娘一不做二不休,主动将那卖身契凑到围观的人眼前,让他们挨个看清楚:“我女儿分明就是被李家的人买走的!他们现在竟说没有我女儿!”

女儿卖了,可是却不能凭空没了,这就和一个人被关入牢狱和直接判了死刑的区别。

这下子,大半围观的人都面色同情看着豆腐大娘,这么一对比,和刚才假惺惺的几个妇人不同,这位大娘明显是真心疼女儿的。

“本夫人什么时候骗你签过卖身契?你自己自愿卖女儿,白纸黑字,还有你和你女儿的手印,就是告到县衙去,本夫人也不怕你!”

论无耻李夫人还没怕过谁,见此形势,李夫人干脆指着豆腐大娘问:“本夫人看你,你是不是也是谢茵茵指使来闹事的?”

豆腐大娘眼睛一瞪,浑身发抖:“闹事?之前你也是说我闹事,还让你的家丁把我打了好惨,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来了?”

就看大娘刚的很,直接捋起了衣袖,一手扒开衣服,只见那皮肤上,都是青紫的淤青。还有血。

众人一片哗然。

谢茵茵虽然被刀架着,此刻却已经放松下来。嘲弄的看了一眼两个拿刀的家丁。

又开始舒舒服服看戏,说实在的,刚才害怕大娘不能及时赶来,她还真的小紧张了一下。

好在大娘果然不掉链子,果然和这些花钱雇来的混子不同。

想着,她眉眼弯起来,含笑转过头望着司修离:“沈公子,你说的是,是该留下来把这热闹戏看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面色冷淡,盯了谢茵茵一眼,他手里的扇骨倒是捏的紧了起来……

虽然看客的心态都是墙头草,一会倒一边,但是打人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李家这种霸凌的富户,殴打他们贫穷的老百姓,这太能激起民愤了,一时间,围观的不再笑嘻嘻看戏,个个义愤填膺起来:“竟然将人打成了这样?李家真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家女儿也被隔壁开酒楼的赵家买去做了丫鬟,我想什么时候见女儿,赵家从来没有拦过,都客客气气的请我进门,哪有李家这么蛮横,竟然还打人呢!”

“就是就是啊,”有人当即抹起了眼泪,“我们这些人养家糊口那么辛苦,又不像李家这种为富不仁,卖女儿作丫鬟也不过是被逼无奈、如果还不让我们见到女儿,这世上的富人为何都这般的心黑!”

这哭诉的,还以为李家门口集体哭丧呢。

司修离盯着这些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些百姓,倒是意外的同仇敌忾。

谢茵茵在他旁边,嘴角噙笑,高高在上的京城公子,从来没有体验过底层百姓是怎样生活的吧?不明所谓为富不仁,和贫富的地位悬殊,带来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恨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只是诗句里的一行字而已。

豆腐大娘将伤口展露出来,逼近李夫人,李夫人竟然被她逼得后退了一步。

那些家丁再次围上来保护李夫人,只是豆腐大娘可不怕他们的刀棍,她直接抬着胳膊上去:“你们有种就再打我一顿,打啊,打啊!”

家丁握着刀脸色发白,回头看了看李夫人。

“你们若不打死我,今天必须让我见到我女儿小兰!”豆腐大娘也不蠢,知道今天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逼李家就范,利用这么多围观人的力量,如果错过了可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时都古怪的沉默了一下,没有刚才的伶牙俐齿,谢茵茵瞧的分明,这就越来越让人奇怪,豆腐大娘的女儿,到底遭遇了什么事、这也是谢茵茵让刚才那几个妇人先打头阵,探探路的一个原因。

“这里怎么回事?怎么聚集这么多人?县城街道不许随意聚众,你们都不知道吗?!”

一声厉喝响起,县城的巡逻差爷们,终于是姗姗来迟赶到了。

刚才处理东城那边的滋事,两家邻居就因为一点口角吵架,死活拉着官差不让走,足足吵了两个时辰,李捕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劝不住,最终恼怒要把吵架两人都抓入大牢,这才消停了。

李捕头黑着脸带着官差赶了回来。就看到这边,也出了大事。

“李捕头,你可算来了?”

官差这个时候赶到,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啊,围观的百姓看到县衙衙役主动让开一条路。

李捕头还没从刚才的吵架滋事里恢复情绪,黑着脸走上前,一眼看到手持刀棍的家丁们,个个凶神恶煞,可是周围却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几个地上坐着的狼狈妇人。

“李捕头,这里。”一声温和的话提醒李捕头。

李捕头立刻转过身,就目瞪口呆看到谢茵茵被两个持刀的人架着,站在人群边上,李捕头声音都扭曲的变形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把人放开!”

那两个家丁也是蠢,明明看到官差来了,还傻傻的架着谢茵茵不动,果然仆人随主子,智商堪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落在地上,两个家丁这才慌乱的松了手……

李捕头疾步上前:“谢茵茵!”

谢茵茵慢慢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挺不好,就算知道不会死,也很不爽。

“李捕头,你再晚来一步,我的脑袋说不定就要被李夫人削下来了。”谢茵茵叹气。

李捕头脸色发凉,更看到了谢茵茵身边站着的……淡漠舒冷的司修离。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司修离瞥了李捕头一眼,那一眼并没有任何含义,但李捕头想也知道不敢当众叫破司修离的身份。

李捕头只能迅速转过身,冲着李夫人怒喝:“竟敢在光天化日,县城街道、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下刀挟平民?你有几个胆子?”

这是什么恶劣的性质?县令大人三令五申,辛辛苦苦天天巡逻维护治安,简直就是在打他们县衙的脸!

李夫人恶声恶气,理直气壮和李捕头顶撞:“是她们来我家门口闹事,本夫人只是自卫!”

谢茵茵慢悠悠说道:“闹事?谁闹事了?我只是路过,李夫人却直接动刀子,还说这些人都是受我指使,才到她家闹事,可是这几天我分明都在城外,哪有时间指使任何人?这样冤枉我,真是让我生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说出这句话,再次换来李捕头的暗自吃惊,他小心扫了一眼司修离。

李夫人想也不想指着谢茵茵就骂:“你说在城外就在城外?少来诓骗本夫人!”

谢茵茵一张嘴能糊弄鬼,谁相信她说的话。

谢茵茵却立刻手指着司修离:“这位公子就能替我作证,我这几日天天和他一块出城游玩,赏景踏青,他就是我的人证。”

话音落,果不其然谢茵茵有些笑意的看向了司修离。既然同赏风花雪月,难道不该同甘共苦吗?

司修离涵养一流,脸色只微微看得出有点冷,但是能让修王殿下都做到这种程度,明白的人已经知道有多严重了。

谢茵茵抬起脖子,用下巴理直气壮对着李夫人。

李夫人从来都不让谢茵茵失望,张嘴就骂道:“这个男人就是跟你一伙的吧?是你的姘头还是奸夫?你包养的小白脸……”

“放肆!”李捕头脸都绿了,差点举刀自尽,“来人,把这泼妇的嘴快点给我堵上!”

不用李捕头下令,所有随行的衙役也都是绿着脸,用最快速度冲上去。

手边没有工具,一个衙役直接把胳膊塞进了李夫人的嘴里。“你们干什么,呜……”

李夫人呜呜的叫,下意识咬了一口衙役,衙役顿时也惨叫起来,可是却不敢把手缩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咬了一下也不敢咬了,这时候几个衙役也联手制伏了李夫人,这下她不仅不能再骂,动也不能动了。这泼妇的嘴实在臭,不把她彻底制住,万一放开再说出什么,整个县衙说不定都要倒霉了。

李捕头一脸煞白,看向司修离,嘴唇动了动:“公、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

李捕头刚才真的是差点漏嘴,他想到谢茵茵应该还不知道司修离的身份。

司修离唇边有一抹凉凉的弧度:“我只不过就是随茵茵姑娘、来此处看热闹的。茵茵姑娘真的……很喜欢热闹。”

一语双关,修王殿下目光幽冷又阴沉,正好迎上谢茵茵灿烂的笑容:“是啊,幸好有公子在旁,不然……不然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公子可真是我的贵人呐。”

司修离望着她那张脸,慢慢勾唇露出一笑。

明明两个都是在含笑说话,李捕头却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得有一种寒凉入骨的感觉,尤其是谢茵茵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儿,真是让李捕头脸都白了又白、浑身发紧。

谢茵茵给豆腐大娘使了个眼色。

豆腐大娘忽然就扑上来,抱住李捕头的腿:“差爷!求求你们给民妇主持公道吧!”

李捕头被吸引了火力,立刻看过去,豆腐大娘一脸凄厉,是豁出去了,她伸出胳膊露出了伤痕累累,让李捕头瞬间再次受到冲击。

“怎么回事?!”

这些伤痕,一看就是新伤,否则不会满手臂都是青紫和淤血,这大娘应该被打没有几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豆腐大娘低头抹眼泪,却是暗自看了谢茵茵一眼,谢茵茵让她在三天前,故意找上李家再借口闹上一场,因为李家之前就扬言,大娘再敢来闹就对她不客气,所以大娘果然被狠狠打了一顿。

李捕头怒不可遏看向李夫人:“你们还敢随意殴打百姓?”

刀挟平民,肆意殴打,这做派简直嚣张到了顶点。李家在蔡县令上任之前就是目中无人,只是本地的很多富户,确实都畏于蔡县令威压,收敛了很多。

只有李家是个异数。

眼看李捕头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只差一把火,豆腐大娘迅速开始哭诉:“李家阴险狡诈,欺骗民妇不识字,哄骗民妇将女儿卖给她们作丫鬟,实际上,却是暗中囚禁了我女儿……还、还将民妇打成了这样,民妇真是有冤无处诉……”

欺骗签字卖身,这又是另一种罪名了。

当日谢茵茵看这位大娘真有悔意,才与她合演这出戏:“你一定要咬死是李家欺骗了你,你一介民妇不识字,又和女儿相依为命,断然不可能愿意把女儿卖身给她们。你只要咬定你并非自愿、李家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有错。”

豆腐大娘倒是真有血性,当即指天发誓:“就算她们将我打死,我也不会改口。”

看着大娘的哭诉,字字血泪,将李家说成是不仁不义阴毒骗女的另类青楼老鸨。“听说这位李夫人的儿子,李大庆,那方面不行了之后,就待在家里躲着不出去。

可是,李大庆之前贪花好色是出了名的,经常在街上对别的女儿家咸猪手揩油,早就人尽皆知。李家这两个月、做什么要突然买这么多黄花姑娘?大家不想想,不奇怪吗?!”

豆腐大娘声音都带着颤音,说出来的话一时间更让人震惊无以复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疑惑,谢茵茵是借着大娘的口,终于当众问了出来。周围的百姓更是一脸懵逼到震惊:“什么意思?李大庆?李家买这么多丫鬟是为了李大庆?”

这信息量太大了,许多人懵逼了许久的脸才缓过来,李大庆确实好色,自从他消失以后,姑娘们上街都大胆了许多。

豆腐大娘扯住李捕头,说出心里话道:”官爷,如果只是卖去作丫鬟,民妇和女儿也就闭眼认了。可是现在,我只担心我女儿被糟蹋了!

贫苦人家,许多人把女儿卖去当丫鬟,可是,却从不见有人把女儿卖去青楼的。不管多贫苦,也不会有父母愿意这么做。

这中间,有本质区别。这大概也是,豆腐大娘后来想通了以后,感到无比后悔的原因。

如果李家,真的假借买丫鬟的名头,实际上……却是让这些黄花闺女,去伺候李大庆的话,那怕要公然激起轩然大波了。

人群这时更议论纷纷,心里暗惊,李家之前买丫鬟,只要求未出嫁的黄花闺女的事儿许多人都知道。

“听说李家不是请了个‘神医’坐镇吗,听说待为上宾、李家何曾对人客气过,之前上门的大夫,因为治不好李大庆,都被李家轰了出来!既然这次,难道,难道李大庆已经……治好了?!”

否则张先生应该早就被赶出来了,怎么还会被李家好吃好喝供着伺候着。

所以买丫鬟是假的,不是买丫鬟,是买、买来暖床陪李大庆睡的……这不就是青楼妓女干的事儿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实际上,关于李家这段时间的古怪行径,一直都有人暗中猜测,只是从来没有闹的这么大。

今天等于是点了一把火,把一直以来的导火索彻底引燃了起来。

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的愤愤问出来:“说清楚,你们究竟是让我们女儿作丫鬟,还是让我们女儿给你家儿子陪床的?”

要知道,县里被买走女儿的人家比想象的多,早就有人悄悄混进来旁观了。

此时听闻这样惊悚的事,他们中有人也都苍白了脸。

李夫人在那嘴被堵住还不消停,一直呜呜呜叫,满眼怨毒说不出话,她那个贴身大丫鬟看到墙倒众人推,兀自咬牙狡辩道:“你们、你们这些人,不要仗着人多,就血口喷人!”

有人说道:“以往不是你们李家仗着人多,随便欺负人吗?”

风水轮流转,今天难得让大家聚在一起同仇敌忾,李家这时候倒扮演起弱势了。

说的真好,谢茵茵都要鼓掌了。

狼狈中,大丫鬟想起什么,一把扯过那个“春香”,故意推了出去:“不信的话,你们自己问问,春、春香,我家夫人可有虐待你?”

那个春香目光呆愣愣的,片刻,却缓慢摇了摇头。就像个木头人一般。

地上那春香的亲娘,还是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丫鬟又神气了起来,掐着腰又翘起唇,道:“你们都看见了?凭着几张嘴就来污蔑我家夫人,我看你们才是趁机想报复。”

豆腐大娘立刻道:“那我的女儿小兰呢?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大丫鬟矢口反驳:“你们签的都是死契,让你见,是我家夫人仁慈,你们一个个都来蹬鼻子上脸,还要反过来怪我家夫人吗?”

李夫人眼里闪过痛快。

豆腐大娘指着大丫鬟鼻子:“你们打了我……”

“打你是我们不对!”大丫鬟转了一下眼珠,“你几次三番来闹,家丁才对你动了手,却不是我家夫人授意的。如果县衙……和这位捕头大哥想要怪罪的话,就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丁抓去吧,我家夫人绝不会阻拦的。”

豆腐大娘惊呆了。

居然把一切都推到了家丁的身上?这无耻的,没谁了。

谢茵茵目光闪了闪,好一招丢车保帅,李家真的是长脑子了。今非昔比啊。

李捕头这时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喝了一声:“够了!”

捕头大哥现在的脸色真没好到哪去,李家人刀挟百姓,恐吓打人的事,已经是事实,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欺骗别人签了卖身契约……

这事态严重了,李捕头不可能凭着现在的一团乱就轻易下决定。

“刚才动了手的人,全部先带回县衙。”李捕头目光扫了一圈,落在那几个妇人身上,“今日骚乱相关的人,全部都带走。”

一个个这么能闹,有本事回衙门慢慢闹。

豆腐大娘眼里闪了闪,如果县衙真能管这个案子,她女儿自然就能从李家脱身了。

可是除了她意外,其他几个妇人怂了,去县衙?她们可不想去……

李夫人更不乐意了,又开始呜呜挣扎,凭什么带她去县衙!?

此时一声轻叹,“今天的事确实发生的太巧,没准,李家真的受了‘冤枉’?”

“就是!我们受了冤枉……”大丫鬟急不可耐的话,见鬼一样卡在嗓子眼里。

众人也都木着脸,震惊无比的看着说话的人,竟然是谢茵茵笑意盈盈的。

“也许李家真的就是单纯买丫鬟。”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居然会为李夫人李家说话?他们没有听错吧?所有人难得的表情一致,和李家的人一样都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谢茵茵扫了一圈他们的表情:“你们这是做什么?虽然我是与李夫人有芥蒂……不过嘛,凡事当然讲究证据了,如果不能证明李夫人有罪,我们这样强行安插罪名,不是也很过分吗?”

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只是怎么就那么古怪和尴尬呢。

李捕头面皮僵硬:“谢茵茵,你,你又想干什么?”这丫头又再搞什么新花样?天……

谢茵茵内心不由啧啧,她难得讲句公道话,干嘛这么质疑她呢。

豆腐大娘不敢相信,眼泪都出来了:“谢状师,你怎么能……”

这声谢状师,可是有分量的,曾经,从恶女谢茵茵,到谢状师,之间经历了多少波折。

谢茵茵看了看那个趾高气扬的大丫鬟,李夫人蠢笨,都是这个大丫鬟在出谋划策,那个春香被她死死拉住,从头到尾只会点头摇头,神色动作都明显不正常,像个被摆弄的木偶。

谢茵茵这才悠悠的说道:“我觉得,李家到底有没有假借买丫鬟,糟蹋过这些姑娘,根本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只要请一位大夫过来,验证一下,比如这位说没遭受过李家苛待的春香姑娘、让人验一下她现在是否依然是完璧之身,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这些人议论半天,怎么就说不到重点上。让谢茵茵忍不住提点提点他们。

李夫人被塞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可是脸色刷的就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转头笑了一下:“沈公子,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如果这些姑娘被李大庆糟践了身子,从外表当然看不出来被虐待的痕迹,可是一验身就会露馅。

司修离捏着扇骨,挤出一丝笑:“茵茵姑娘说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

谢茵茵笑嘻嘻的扭过脸:“你看,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哪里来的“大家”!?

现在大丫鬟脸色也变了,几乎狡辩道:“不行!我们李家的人,凭什么你说验身就要让你验?”

谢茵茵惊讶的看着她:“这是证明你们清白的好机会啊,难道你们宁愿被县衙带走?”

说着,她指着地上还坐着的“春香的娘亲”,悠然道:“这位大娘就是春香的娘,只要她同意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那大娘立刻咸鱼翻身了,精神抖擞道:“同意!民妇当然同意了!”

李家到底有没有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要验过身,马上就能知道,只要坐实了李家的罪,身份逆转,这些大娘可就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了。不仅不用被押去县衙,还可以博得同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丫鬟指着她:“别忘了,你卖身契都签了、你女儿现在是我李家的人,你有权力做主吗!?”

李家人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打人的事就认了,最多就是那群家丁进县衙关几天,能有多大事?

可是,有些罪,死也不能认。

事情越闹越大,李捕头都不好收场了,大庭广众之下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春香的娘被怼了个没脸,悻悻的又坐回去了。

豆腐大娘立刻把卖身契捧起来,对李捕头道:“捕头大人,您现在就将民妇带去县衙吧,民妇要状告李家,欺骗民妇签卖身契,骗走民妇的女儿。”

李捕头盯着她:“状告李家?”

豆腐大娘咬着牙:“他们一日不肯放我女儿,我就要告到底,我不怕他们!”

李家想轻描淡写用打人的事情算了,怎么可能?

豆腐大娘手一指:“民妇可以让谢状师,来帮民妇打官司。”

谢茵茵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弯起来。

李捕头怕,真是怕,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谢茵茵还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谢状师,从前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不禁联想到恶魔一般的讼棍谢方樽,可现在这三个字,只代表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笑眯眯的,正想说什么:“好啊……”

她的话还没落,忽然目光一顿,李家院子里气势汹汹冲出来一个人。

“放了我们家夫人!”

冲出来的竟然又是个丫鬟,只见她脸色难看,面容倒是清秀,盯着被衙役给捂住嘴的李夫人,然后她皱着眉转过头,看着门口这堆人,似乎极度不满。

谢茵茵正在奇怪这丫鬟又是谁,就看到豆腐大娘一瞬间,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

豆腐大娘死死盯着这个“丫鬟”,不敢置信道:“小兰?”

她这一称呼,所有人都惊了,谢茵茵嘴角的弧度都一时僵住。小、兰?

那丫鬟这才,好像不情不愿的看了一眼豆腐大娘,脸上神色有点勉强和敷衍,她对着豆腐大娘,敷衍的喊了一声:“娘。”

豆腐大娘一直要找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出现了,这什么样的神奇反转,真是谁也不会想到。

豆腐大娘沉浸在巨大喜悦里,激动的不知怎生是好:“小兰!你、真的是你?这,太好了、这真的太好了……”

这位小兰女儿的反应,却远没有这么母女情深,她看着豆腐大娘的目光简直冷漠和不耐,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之后才语气生硬道:“你不要再闹了,马上让他们放了我家夫人!”

豆腐大娘嘴角的笑僵住了,她怔怔盯着眼前陌生的女儿:“小兰,你,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帮着李家说话!?

小兰瞪着豆腐大娘,就说道:“你不就是要见我吗,我在这了、你也该停止继续闹了吧?”

这女儿竟然张嘴说豆腐大娘只是在“闹”,可闹这一切的根源是为了什么。

豆腐大娘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不止她,所有人都像被浇了冷水一般懵逼,这是什么展开?

“小兰,你怎么了?”豆腐大娘下意识,朝小兰走了一步。

小兰却立刻退开,样子有点嫌恶说道:“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好,实话和你说,这段时间也不是李家不让我见你,是我……我根本不想见到你。”

豆腐大娘震惊了。

小兰也一脸愤愤,盯着豆腐大娘:“刚才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是李家骗你签了卖身契,你分明一开始就知道这就是卖身死契,是你自愿卖了我,不是吗?”

豆腐大娘像被扇了一巴掌,脸上变得煞白,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小兰。嘴唇不断的在颤抖。

小兰更是怒视看着门口的一圈人:“我们这些当女儿的,就被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爹娘为了钱财卖进别人家,现在又来哭着当好人,难道当初卖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们万一被主人打死,糟蹋,这些事吗?你们心里分明一清二楚,可是还是把我们卖了,你们不就是为了贪那点钱财、为了你们口中养家糊口吗?”

一席话说的,人群中许多人低下头,一脸羞愤无数……

小兰越说越激动,开始冷笑,“既然早都想清楚了,我们不过是你们随意丢弃的一件物件,一件垃圾,你们骗自己是逼不得已,根本就是为了自己心里安心罢了,说每个月来看我们一眼,真以为我们稀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兰对豆腐大娘一字字道:“我也不稀罕!从你卖了我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娘了!”

豆腐大娘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整个人没了刚才的斗志不说,现在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兀自盲目道:“小兰……娘不是的……”

“我在李家,吃的用的,样样都比在你身边强,夫人待我也大方的很,当个丫鬟怎么了?比跟着你吃苦受穷,不知道强多少!”

这又是一番打击,豆腐大娘更想不到一番心血换来的是女儿的指责,这比挖她心还要难受。

而那小兰一身衣服的确光鲜亮丽,头发上还别着几支簪子,难怪她要这样得意。过的再好,也是丫鬟,纵使贫苦,仍旧高贵。

这个道理,这个小兰是不懂了,她反而冷笑继续鄙视豆腐大娘:“口口声声想见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撒谎?说是别人骗你签了契约,你根本是自愿!”

豆腐大娘情急之下向前一扑,似乎想够到自己的女儿,可是小兰也精明,立刻向后一退。

“娘不是,娘不是!小兰,你听娘说,娘这么做都是为了见到你……”

谢茵茵心里急剧闪过不好的预感,她的预感向来快狠准,她直接切断豆腐大娘的话:“李捕头,你再不把这些人带回衙门,怕是他们吵到天黑都不会吵出结果的。”

谢茵茵笑嘻嘻的话像一剂雷,豆腐大娘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她面色骤白一下,目光落在女儿小兰身上,却不做声了。

谢茵茵不言语,如果豆腐大娘当这么多人面喊出来,她就是故意污蔑李家,那谢茵茵也救不了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也认识到再任其发展不可收拾,忍无可忍道:“都带走!”管她谁是谁,全部回县衙慢慢哭。

顿时,县衙衙役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之前持刀的家丁,还有豆腐大娘,几个坐在地上哭喊的妇人,全部都被衙役围了起来。

只见豆腐大娘一脸的心如死灰,对于县衙抓不抓她已经不在意了。她只是直直看着女儿的方向。

那小兰扭过脸,一脸冷漠。

豆腐大娘眼泪刷刷的流,这种情况下,谢茵茵并不能上前安慰她,但她觉得大娘能明白,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务之急不能让李家寻到她的错处。

好在,大娘虽然眼泪直掉,却一句话不说了。

谢茵茵目光看向春香和小兰,下意识眯了眯:“李捕头,这两位女儿是不是也应该去县衙,配合调查。”

她很想县衙把小兰跟春香这两个丫头都带回去,至少这样她就有机会验证一下,这两个丫头到底弄了什么鬼,或者被李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但是显然李家也不蠢,李夫人的那个大丫鬟再次站出来,狡诈说道:“她们不能跟你们走,从头到尾她们并没犯什么事,你们没理由抓她们。”

谢茵茵看着她的嘴脸,还真是李夫人教的。可此地无银三百两,谢茵茵更相信春香或者小兰一定有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作为这件事的起因,即便没有犯事,也应该去县衙,至少录个口供什么的总要有吧?”谢茵茵挑了一下眉。

她相信她都这么暗示了,李捕头应该会帮她忙。

李捕头确实朝谢茵茵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那一瞬间他碰到了另一个冷冷的眼神,让李捕头瞬间说不出任何的话。

谢茵茵等了半天,见李捕头不回应,她诧异的看向他,却看到李捕头扭过了脸:“那两个丫鬟不用管,把打人的和闹事的带走就行了。”

谢茵茵脸色变了变,就看到李家的人得意的把春香和小兰都拉了回去,生怕她们在外面多留一刻。

正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李捕头忽然看向嘴巴还被堵住的李夫人,道:“把李夫人也带走,她是这些家丁的主子,指使家丁伤人的都是她,逃不了干系。”

话音落,刚还得意的李家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一时间都愣了。

那边,李夫人直接被两个衙役架空抬起来,震惊之下两条腿在空中乱蹬,活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但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眼神怨毒。

李家的人这下全部大惊失色:“夫人!”

谢茵茵盯着挣扎的李夫人,心里也是惊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慢慢转过身,似有似无看了眼谢茵茵。谢茵茵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可是李家那大丫鬟,见状恶狠狠道:“谢茵茵呢?!为什么、为什么不抓谢茵茵?!”

既然今天闹事的都得抓走,为什么谢茵茵还笑嘻嘻的站那,真是刺眼,县衙的人更是没有一个往她身边去的。

有两个衙役看了看,似乎不明情况,有点犹豫去不去抓谢茵茵。

谢茵茵一把就扯住司修离的衣袖,向他身边站了站,说道:“沈公子,这些人好可怕。”

司修离冷着脸:“……”

李捕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谢茵茵,服了,这丫头真服了。从前的谢茵茵,虽然有点小狡猾,使点小聪明,可哪有现在这样的“心机”。

衙役看向李捕头,像是询问:“捕头……”

李夫人那丫鬟怒瞪着谢茵茵,看样子气的咬碎牙了:“凭什么只抓我们夫人,不抓她。”

谢茵茵慢悠悠说道:“我都说了我和这位公子是一起的,你非要抓我,岂不是让这位公子也平白受连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

谢茵茵还一副振振有词:“李捕头,要不你就把’我们’都抓去县衙吧!免得别人说三道四。”

李捕头脸色灰败,他承认他服了,不敢抓,真不敢抓。

司修离森寒着脸,想把自己的衣袖拽出来,拽一下,不动,拽两下,直接把谢茵茵整个人都拖动了……她还是不松手。

这尼玛……

谢茵茵还一双眼睛亮亮的望着他:“沈公子,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就要一起走。你放心,县衙抓你的话,我一定跟着你去!”

所谓同进退,一个不能少。

司修离脸色那叫个难看,第一次尝试被女人赖上是什么滋味,从前有女人敢碰他一下?何况还是这么缠着他?

谢茵茵的举动看的李捕头冷汗像瀑布一样往外流,太虎了,这丫头太虎了。之前以为她敢顶撞县令大人,已经是胆大包天,今天才知道,什么叫真的胆子肥到不怕死。

李捕头瞪着那些衙役:“看什么?我说的话没听清吗?把闹事的都抓走,不要伤害……无辜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辜……百姓……好在衙役们和李捕头共事多年,一时间醍醐灌顶心领神会,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把家丁和李夫人以及几个妇人雷厉风行押走了。

一看动真格的,周围的吃瓜群众散的也那叫个快,之前还义愤填膺,此刻都是脚底抹油,假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迅速溜了。

李家的人不敢相信,还想说什么,“你们!”

李捕头这次一点情面也不留,冷冷道:“再多嘴一句话,全部都带走。”

李家的人立刻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兀自伸着脖子,挤不出话。

李夫人被押走了,其余的人眼见如此,也都蔫了,只是那几个妇人缩着脖子,偷偷往谢茵茵瞥了瞥。

谢茵茵递给她们一个眼神,怕什么,就算被押到县衙,只说是思念女儿忍不住,最多训斥几句就放出来了。

路过司修离身边的时候,李捕头低下头:“抱歉……让公子受惊了。”

这句话声音小没别人听见,但是跟司修离紧紧站在一块的谢茵茵,是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司修离看了眼僵硬的李捕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和不悦,但是这股不悦……恐怕还真不是因为李捕头和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低着头的李捕头脸上那暗自忌惮的神色,让她眼眸沉了沉。

李捕头除了对蔡县令,根本不会对谁这般忌惮。司修离是什么身份,让官差都低头。

残局总算收拾完,李捕头跟司修离打过招呼后,也带着县衙的人迅速离开了。

等四周人都走完,司修离目光这才冷冷瞥向谢茵茵:“人都走光了,茵茵姑娘还恋恋不舍吗?”

谢茵茵这才松开他的衣袖,腼腆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公子,刚才可吓死我了……”

司修离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抬脚就走。一场闹剧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女人,可以有多狗皮膏药。

这次谢茵茵没再追上他,反而慢悠悠的在他身后走,这就是利用价值用完了,茵茵姑娘就不稀罕了。

走在前面的司修离发现谢茵茵没跟上来,顿时吸进去的那口气有点生生卡在胸口,闷的他脸都有点胀。

谢茵茵慢慢走着,她心里想了很多事,头也低了下来。她心情并不高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把一帮人浩浩荡荡带回了县衙,这阵仗自然又震惊了县衙上下,好在县令大人这段时间已经有免疫了。

“都老实点!”李捕头警告这些人。

其实其他人进了县衙的大门以后,都挺老实的,只有李夫人一个异数,到了这里,不用担心她再说出乱七八糟的话,于是就把她的嘴放开了。

李夫人恶狠狠的骂:“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谢茵茵和她姘头为什么不抓?”

她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谢茵茵和她的“野男人”,竟然就把她的嘴封住直到现在,县衙是不是疯了?

李捕头寒着一张脸,这疯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应该庆幸,当时要是不把她嘴塞住,司修离身边那个清灰,也许就一刀剁了这女人。

“你们县衙是不是跟谢茵茵一伙的?被那个丫头迷惑了是不是?”

李捕头冷冷转过身:“把她的嘴继续塞上,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再放开。”

李捕头向蔡县令汇报了街上的事。

“你让我缓缓。”蔡县令先抬起手制止李捕头说下去:“你说王爷和谢茵茵、混在百姓里,一起在旁看热闹?”

一个朝廷副帝,像是八卦小百姓那样,站在人群中围观看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画面太美,蔡县令真是不敢信,也不敢想。

“王爷说是谢茵茵想看热闹,才拉着他,去看的。”李捕头低下了头。

蔡县令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黄,“谢茵茵还敢做这种事?”

问题是,谢茵茵拉着,司修离就去了吗?到底王爷是被这丫头绑架了?还是胁迫了……?

以李捕头看见的画面,很有可能。

李捕头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竟会掺和进这件事里来,这几日,王爷和谢茵茵,的确也都在城外。”

谢茵茵以此振振有词,辩解李家今天的事和她无关。

缓了一阵子蔡县令才又抬起头,“你,你一共带了多少人回来?”

李捕头回想了一下才道:“二十多个,还有几个一直煽风点火怂恿的,大人希望怎么处置这些人?”

蔡县令沉着脸,“就按律法处置,根据情节轻重,该关的关,该教训和警告的,知错之后再放了。”这样下次他们才不敢,以为围观看热闹的成本很低吗?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捕头半晌才看着蔡县令:“虽然李家这次说自己没有犯法,但属下从旁观角度说的话,他们买‘丫鬟’的这些举动,确实很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引起这么多家人的暴动,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只是从律法的角度讲,的确不能把李家怎么样。

看李夫人来到县衙还这么嚣张,就知道这女人内心清楚的很。

“属下今天听到了几句话,李大庆的……‘毛病’,很可能已经被张先生‘治好’了。”

蔡县令神情变了一下。顿时一白。

他和李捕头是知道张先生真面目的。

“所以属下觉得,不是空穴来风。”李捕头缓慢地说,人称鬼医的张先生是怎么“治好”李大庆的,李家又拼命维护这位张先生,两者之间明摆着像不可告人的内幕。

蔡县令顿了顿,不由看李捕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借机,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带回来?”

只带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回来。就算审也审不出什么。

李捕头一下按住了话头,脸色晦暗不定,然后道:“刚才在街上……王爷暗示了属下,不让属下带那些丫鬟回来,属下不敢违抗。”

说来也奇怪,抓走李夫人跟这些家丁,司修离都没反应。可是在涉及丫鬟的时候,司修离那一个眼神让李捕头看的清清楚楚。李捕头没那个胆子。

蔡县令盯着他,脸色冷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王爷只是去‘看热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也变了变脸色,片刻说道:“所以属下觉得……,今天的事,也许并不完全是巧合。”

蔡县令面色微沉,谢茵茵拉着王爷,正巧去李家看热闹,这事听着就这么诡异呢?

而有司修离在,仿佛正好无形中压住了张先生一样,这样拉着司修离挡着,无心还是有意的?

“谢茵茵说,如果我们怀疑她要抓她,就必须把王爷也抓回来。”谢茵茵一直倒贴司修离的那样子,李捕头自己都讲不下去了。没眼看。

其实李捕头更不解的是,不知为什么王爷竟然始终忍着、没有发作?

为什么偏偏对谢茵茵那么容忍呢?

蔡县令倒吸了一口气,他目光幽深:“谢茵茵……这丫头难道知道了王爷的身份?”

想想谢茵茵这段时间的举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捕头吃了一惊:“不会吧?她怎么可能知道?”

说真的司修离的身份,县衙里也仅限于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不敢透露给第三人。至于无恨,以他对谢茵茵的保护,蔡县令相信他也从没有告诉谢茵茵真相。

这丫头虽然是古灵精怪了一点,但要说她能猜透司修离的身份,怕是也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李捕头仔细回想今天谢茵茵的举止,又莫名觉得一身冷汗。

这丫头似乎真的又知道什么………可是怎么可能呢?

蔡县令来回踱步,最近屋内的地都快被他踩秃了:“她未必真的知道,但一定有所察觉。”

小丫头属实厉害,蔡县令不敢对她掉以轻心,她今天能把司修离当成“挡箭牌”,就说明她看出了县衙至少对司修离很忌惮?

蔡县令猛地停下脚步,慢慢看向李捕头幽幽的:“何况,你今天不敢抓她,至少已经让她看出问题了。”

李捕头脸上也不好看,就算他今天在街上,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不可能去抓司修离,所以即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只能这么做。

“小丫头甚是狡猾啊。”

这是在试探县衙啊,还这么胆大和明目张胆,问题是她是从什么时候突然盯上司修离的?

司修离……又是什么意思?

司修离为什么愿意陪着谢茵茵演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爷,今日定是这谢茵茵故意的。”

清灰已经气炸了,要不是今日人多,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方便动手,他早就不让这丫头好过了。

司修离一向温和的脸都带着僵硬:“本王难道还怕她个小丫头?”

清灰目光一寒:“属下都怀疑,是不是县衙有人和她串通,泄露王爷的身份。”他早就看出蔡县令明里暗里都在维护谢茵茵,这个县令要是敢背叛司修离、管他是什么蔡家的人,绝不饶他。

司修离回想起街上的事,也是胸口堵着半天吸不上,良久才冷冷道:“她要是知道我是谁,就不用这样试探我了。”

清灰一字一顿道:“这丫头蹬鼻子上脸,无论如何,王爷不该再纵着她了!”

就算不杀她吧,也有一百种办法让她闭上嘴,或者乖乖的什么也做不出来,非得放着她这么碍眼做什么?

但是提到这个,司修离幽沉的目光就有点深邃,直到他缓缓勾起了唇:“不急,她还是有点用处的。”

清灰脸色难看:“就算她又用处……她的用处,远没有她的害处大。”

权衡利弊,谢茵茵就不该留。

“王爷为了她,近半个月都没有再去县衙,谁知道是不是这丫头早就算计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司修离把正事都放下了,这可是司修离来宛平县最重要的目的,如今就被这个谢茵茵搅了。

司修离眸中一瞬间闪过精光,“今晚就去县衙。”

县衙里,一个妇人忽然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喊着:“我肚子疼!好疼啊!救命!”

衙役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惊慌,好端端的突然间肚子疼什么?还一副要命的样子,妇人伸出手想抓他们:“官爷,救命啊!”

看这妇人喊得凄厉,整个大牢都听见她的声音了,一个衙役顿时急匆匆去找李捕头。

李捕头也吃了一惊,匆匆就来到大牢,看到那妇人满地打滚,这会子嗓子都嚎哑了。

“该不会是突发了什么疾病?”衙役小心推测道。

李捕头皱着眉,一时间都拿不准是不是装的,可是性命不是儿戏,就算心里有怀疑,看到这妇人喊得这么凄惨,也觉得于心不忍。

“马上去请个大夫来……”

话音刚落,那妇人忽然惨叫一声,一双眼睛直瞪瞪盯着李捕头,头一歪,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李捕头脸色一变:“快!把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慌忙的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李捕头一步冲进去,来到妇人面前。

妇人满脸苍白,有进气没出气,像是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这这……怎么办?”衙役没了主意。

李捕头脸色也铁青,眉间皱的紧紧地,半晌道:“把她抬上,找无恨公子看看。”

现在请什么大夫可能都赶不及了,只有无恨还可能救下这妇人一命,想到这,也没有时间再犹豫。

衙役道:“是!”

两人立刻动手抬起了妇人,匆匆忙忙再去找无恨。

一路上妇人也没有醒转的迹象,这让李捕头心里更没底,人自然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县衙出事,而且这妇人还不是什么重刑犯,也没犯什么重罪,最多就是当街闹了闹事。

无恨看到两人抬了个人过来,李捕头把人放下,立即就道:“请公子务必出手相救!”

无恨扫了一眼那妇人,他真是不知道来县衙到底是坐牢的,还是专门帮忙救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伸手摸了一下那妇人的脉搏,就闪了一下目光。

李捕头也没底:“无恨公子,怎么样?”

无恨淡淡说道:“我需要给她施针,你们回避一下。”

无恨的话,李捕头是不敢怀疑的,他立刻拉着衙役就退出了院子。

这厢,无恨看着妇人,却压根没拿出什么针,刚才一把脉,他就知道这女人一点病也没有。

这演技倒是可圈可点,看李捕头的样子是完全被骗过去了。

“不用装了,没别人了。”

那妇人嚯的就睁开了眼,真是不带含糊的,无恨有些幽幽的看着她,“你是来找我的?”

不然费这么大通力气装死装病,无恨想不出其他原因。

妇人马上从地上坐起来,目光炯炯看着无恨,试探道:“你就是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你是谁?”

无恨几乎与外界隔绝,李捕头和蔡县令也不会让他探到消息,所以他盯着妇人,不知缘由。

妇人脸露喜色:“谢状师让民妇到了县衙就找机会装病,越严重越好,说一定能见到无恨公子!”

无恨神色立刻松了松,茵茵?

果然,也就这丫头鬼灵精,能想出这种方法。

无恨的面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妇人:“她让你见到我做什么?”

妇人眼珠子转:“让我给公子带句话,她说自己捏到了李家的把柄,但那些被买走的丫鬟似乎是被张先生用什么邪魔外道的手段控制了,她问公子有没有办法,能让这些姑娘恢复正常?”

妇人一开口,无恨就知道谢茵茵还没放弃这件案子,而且还盯死了张先生。

无恨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妇人看着他:“公子能不能帮谢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都是和谢茵茵站在一条线上的,当然希望帮谢茵茵达成目的。顺带把她们也救了。

无恨盯着她,良久神色复杂:“我帮不了。”

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些丫鬟,怎么会有办法帮她们,而且他实在不希望谢茵茵越搅合越深。

妇人眼眸深处闪了闪,竟然说道:“谢状师说,公子如果不肯帮她的话,她就完了。”

无恨脸色一紧:“什么意思?”

妇人说道:“今日李家发生的事,公子在县衙不知道。谢状师说她已经彻底得罪了李家,还有那位、那位‘沈公子’,如果她不能拿到确切把柄的话,怕是李家和那位沈公子都不会放过她的。”

现在的局势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谁狠。

无恨脸色冷寒无比,尤其听到“沈公子”的时候,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沈公子”是谁吗?

谢茵茵的意思她把司修离彻底得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确实有一种能控制人言行的药物,但你们怎么确定那些女孩是被控制了?万一不是呢?”

无恨没法看谢茵茵去冒险,如果这只是司修离他们的圈套,谢茵茵一头扎进去怎么办?

妇人目光仍是闪烁:“事已至此,公子不帮,谢状师也会查下去的,那时候只剩谢状师独自一人面对,岂不境地更危险?何况,谢状师什么样的脾性,公子比谁都了解吧?”

这话让无恨目光有些锐利盯着她。

妇人目光躲闪避开了。

无恨心里如何不清楚,这小丫头就是故意的,用她自己的安危来逼他“就范”。

李捕头在外面敲门:“无恨公子,治的怎么样了?”

妇人顿时有点惊慌,看向了无恨,无恨面无表情,只是站起身:“她没事了。”

李捕头瞬间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向妇人,妇人这时挤出两滴眼泪:“多谢公子救命。”

李捕头下意识看了一眼无恨,不过什么也看不出,这位公子还是一如既往高冷,冷漠也不言语,难道他还能让无恨解释一下是怎么治好的?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转身对衙役吩咐:“把她带回大牢吧。”

刚才疼的要死要活,这会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说她不是装的……行吧,那就是无恨医术真的太神了。

那妇人也得了便宜老实就乖乖跟着走了,李捕头望向无恨,想说什么还是咽回去,改变道:“多谢公子了。”

无恨也看向他:“举手之劳。”

李捕头道:“那便不打扰公子了,我先走了。”

李捕头刚前脚转过身,“之前在牢里,没见过这位犯人,她是刚关进来的?”

之前无恨在牢中一日游,整个县衙大牢空旷旷的,蔡县令上任以后根本没抓几个人,这妇人一看也不像是坐过牢的。

李捕头顿住了脚步,无恨的语气像是随便问,李捕头张了张口:“是的……”

无恨道:“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

迎着无恨目光,李捕头心里有点暗自吸气,这怎么说?说出来不就扯到谢茵茵了吗?

“在街上与人寻衅滋事,最多关两天也就放了,不算多大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眼眸深处有微闪,关两天就会放,这是重点。

……

县衙的人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脚踏了进来,还有一脸冷冷的表情。

“您,您……”

衙役变了脸色。

司修离跟清灰很久没来了,竟然这个时候,让人措手不及。

蔡县令和李捕头听信匆匆迎出来,“王爷您,您,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司修离眯眸望着蔡县令的脸:“蔡卿这是不欢迎本王啊?”

应该是从没欢迎过。

“王爷哪里的话,”蔡县令低头道,“王爷快里面请,王爷吃饭了吗,李捕头,你马上去德运楼定一桌……”

司修离淡淡道:“蔡卿不必麻烦了,本王不是来吃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硬着头皮接下去:“听闻今日街上的闹事,也有王爷在旁,差点伤及王爷,都是下官治理不严,下辖出现这样的事故。下官向王爷请罪,那帮闹事的人,下官已经全部关起来了。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王爷一个交代。”

司修离握扇子的手一顿,眸子微深,看向蔡县令:“水落石出?几个女人街上口角,蔡卿……还想查什么?”

李捕头在身后听的分分明明,几个女人街上“口角”?他听呆了。

这是口角吗?

蔡县令也抬头,慢慢看了司修离一眼:“王爷是说?”

司修离望着蔡县令:“本王是在场,今日过来也正是要与蔡卿说这件事,几个疯妇的话,蔡卿大可不必太相信。”

蔡县令面色有微微的变,他片刻才开口:“王爷的意思,那几个妇人口中所说,都不是实情?”

司修离似笑非笑道:“难道蔡卿还真想查点什么东西出来。”

蔡县令说不上来话,李捕头就更没有身份插嘴了,王爷把今天的事说得轻描淡写,把那几个哭诉的妇人直接一句话打为疯妇。

蔡县令有点尴尬一笑:“这帮妇人凭着一张嘴,最能霍霍闹事,即便没闹出大乱子,也带来不少麻烦。所以下官也是想借此关她们几天,以儆效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最能嚯嚯的,就是李夫人。

司修离看着蔡县令,他几乎指望不上,蔡县令会对他言听计从,司修离勾唇一冷:“这段时间本王不在,本王的犯人,还被蔡卿当贵客一样招待着吗?”

蔡县令神色僵了一下。

“该关在牢里的人,不该在外面乱跑,是什么让执法从严的蔡卿,也变得不分轻重了呢?”

蔡县令脸色僵硬,他直到良久才终于问道:“王爷一直没有告诉下官,无恨公子犯了什么罪?”

蔡县令这样的人,不明确告诉他对方罪行,他怎么肯做所谓的“帮凶”。

更何况无恨不是罪人,神医,是大梁皇族的功臣。救过太上皇,救过太妃……

无论怎么说,司修离不该是这么恨他。

“蔡卿就这么想知道,蔡卿,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呢?”司修离感叹。

蔡县令这种人,来硬的不行,软的更不行,油盐不进,他认定了无恨是冤枉,就不会把他当犯人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忽然俯下身子,慢慢凝视着跪下的蔡县令面前,“你知道扁无殷为什么离开皇宫吗?既然你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本王不妨就告诉你。”

蔡县令这么碍事的存在,只能把他解决掉。

“只是蔡卿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的好,本王怜悯蔡卿,怕是这辈子回不了京城了。”

蔡县令僵硬的脸色尽落入司修离的眼底。

他在给蔡县令最后一次机会。

蔡县令唇颤抖了下,“下官从没想过,毕生还有回京城的一天。”

这些皇族纷争,他原本就看腻了。

司修离轻微绷紧下颌,轮廓冰冷,唇边却笑了,接着他靠近蔡县令耳畔:“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蔡卿,扁无殷此人,犯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侵犯了我的母妃,懿德太妃娘娘,才被赶出宫的。”

这真的就是耳语,只有蔡县令能听到,更像是恶魔的低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的脸色一瞬间看得见惨白惨白,李捕头感到大事不妙了。

司修离伸手,忽然拍了拍蔡县令的肩膀,在旁边人看来就像是亲昵,可司修离声音阴如寒风:“本王要亲自收拾他,现在,蔡卿还有什么意见吗?”

手掌之下,蔡县令的身体僵硬如石头,也如石头一般没有了温度。

司修离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冷漠的看着蔡县令。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把蔡县令扔下,慢幽幽走进了县衙内。

李捕头等司修离走远,立即就上前扶起蔡县令:“大人!王爷他……对您说了什么?”

蔡县令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已经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他不畏权贵,也俨然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他敢于问司修离刨根问底。

蔡县令这时候才那么深的意识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蔡县令脸色发灰,只看了李捕头一眼,“从现在开始,什么也别问。”这种事别知道,知道就是……死……

蔡县令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一条死路,蔡县令是不会拖李捕头下水的。

解决掉了蔡县令,司修离现在面色冷冷并无感情的走向后院,此时夜已深,就算是衙役也只有极少的人留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站在院子里,就像是天生对危险的敏锐,他在司修离现身的一刹那转过了身。

司修离有些深邃地望着他:“这么多天了,你想好了吗?”

额外给了他这么多天的时间,真是恩赐了。

或者说,无恨要多谢谢茵茵。

无恨看着司修离,袖中的手渐渐捏紧,这几天听到的种种、让他也很想见一见司修离,亲自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

“看起来王爷失约了。”无恨声线冷清。

司修离慢慢走向了他,道:“失约?”

无恨盯着他的脸,手心中攥着一个小小药瓶,“差点都让我以为,王爷要改变主意,放了我。”

司修离忍不住笑了,其实他在战场上待久了,发现那些身穿盔甲,手握刀兵的将军士兵,反而个个软弱怕死,没几个真骨头。但是回到了这里后,却发现手无寸铁,一个个外表文弱的,却都个个敢硬骨头。

“你想知道本王失约的原因吗?”忽然司修离就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瞥了他一眼,神色是冷漠和不感兴趣,可是袖中的手却已经攥紧了。

司修离盯着无恨那张仿佛没有缝隙的脸、柔声道:“既然本王失了这里的约,你也许能想到,当然是因为本王另、有、约会。”

无恨攥着的手再也松不开了。他目光清寒盯着司修离。

虽然无恨手上未沾过千军的血,也无凌厉的刀,可是他身上却有一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气场。那种气场和司修离这样的皇族亲贵分毫不相上下。

司修离敏锐扫了一眼无恨,无恨站在月色清华之下,整个人有几分疏冷,还有几分锋芒在里面。

司修离勾唇微冷说道:“不得不说,经过这几日,本王对谢茵茵,还真是刮目相看。”

无恨所有的血液都在此刻冷结成冰,他真是不想从司修离口中听见谢茵茵的名字哪怕一个字,这会击溃他最后一份冷静。

高手过招,最怕先露出破绽了。无恨这种情绪波动,几乎等于自爆空门一样危险。

司修离眉梢挑起来了,他有点玩味,“一个小姑娘而已,倒是不见得有这么多心眼、能在本王面前卖弄。依我看,是你在背后教的吧?”

司修离俨然已认为谢茵茵那些手段,大部分都是无恨教唆的,这一切都是无恨和谢茵茵勾结好的,谢茵茵只不过是那个听话的人。可惜,他还真想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已经浓墨的化进了夜色,他一直动也不动盯着司修离,第一次有点故意冷笑:“堂堂一个王爷,会跟一个小女孩置气?”

何止是有失身份,简直是无比低劣,司修离愿意做这种跌身份的事情吗?

司修离嘴边的弧度收敛了许多,他凝视着无恨,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无恨后悔的话:“你可知道在战场上,女人,孩子,都只有什么下场吗?”

战场没有所谓的“女人”和弱势,而若真有,那么,女人和孩子,一定是最先死的。

男人尚且还能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可女人能做什么。她们即使拼了命,也不是男人的对手。所以,都说自古战场上从来见不到女人,不是因为没有女人,而是……基本都被杀光了。

司修离目光幽幽,吐出的话也冷酷无比:“本王刀上沾过多少女人的血,你怕是不知道。”

无恨脸色真的冷了下来,那一刻,月色都染上了霜。

这时候司修离也感到了一丝古怪,不如说蹊跷,无恨竟然都开始用这么拙劣的激将法,难道他心里对谢茵茵的行为真的一点预期都没有?

司修离心念电转,眸内愈发深邃不见底。

无恨忽然道:“之前,我的确打算将一件事告诉王爷,但既然王爷失约,我也不必遵守诺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冷冷转身,似乎不打算再理睬我们的“王爷”。

司修离则更为犀利的开口:“看来是本王误会了茵茵姑娘,原以为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呵呵。如今看来一切都与你无关罢了,那本王……也就可以放心了。”

无恨的脚步仍是生生地转了回来,目光一点点盯在司修离的脸上:“你说什么?”谢茵茵,到底又做了什么?

司修离却眼内眸光闪了闪,直到这时候他才相信,谢茵茵真不是无恨指使的。

竟然还有这样让人意外又有意思的事?

司修离说道:“你不想知道这么多天,我都和茵茵姑娘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事吗?”

无恨浑身都散发着冷意,他的手掩盖在衣袖之下,已然微微发抖,他不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会把什么都暴露出来。

司修离却朝他走了一步,眸色清幽如冰,偏偏语气却温柔如魅:“本王还真觉得,谢茵茵这样的丫头像匹野马一样,特别的很,国色天香本王见得多了,还真没有她带给本王的‘新鲜’。”

怎么会不新鲜,死缠烂打抱大腿倒贴,一张嘴又坑又骗霍霍一片,哪一样经历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听在无恨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无恨公子现在的手心已经要被掐烂了。

而脸上却要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语气森寒无比,慢慢地说:“新鲜?在王爷眼里,谢茵茵就仅仅是一个新鲜?”

司修离眼睛也眯起来,幽沉深邃:“不然呢,一个贱民出身的丫头而已,难道还指望本王怎么高看她……?”

无恨眼里寒光大盛,他几乎立即动脚朝司修离走过去。

清灰则一把握住了腰间刀柄。

若敢犯上,格杀勿论。

但无恨没走几步,直到他目光看到司修离腰间的荷包,一瞬间整个像被冻住般不动,目光猛地阴冷震惊不敢相信起来。

这荷包他看到谢茵茵绣过,还仰着一张小脸问无恨,喜欢什么样的图案,无恨点着她的脑袋瓜嘴上嫌弃了她一把,内心却暖融融。

而如今这荷包、这荷包出现在司修离的身上!?

无恨的感觉已经不仅是简简单单被浇了一盆冷水,这完全是天打五雷轰顶,他颤抖着嘴唇,刚才要说的话已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这让司修离清楚看在眼里。

之前用尽了那么多手段,都不能让这男人动摇分毫,此刻,仅仅是谢茵茵三个字,终于是让他溃不成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心情多么好。

“本王不需要费心找你的弱点了,你自己已经都告诉本王了。”

本来今天司修离和清灰过来,是想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提审拷问无恨,可是现在看着无恨那张煞白的脸啊,司修离内心哂笑,没有这个必要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折磨一个人不只是要肉体上的,最残酷的是精神夜夜不安。

司修离含笑,扬长而去,无恨却忽然眼睛赤红,喷出一口鲜血,半跪到了地上。

随后赶过来的蔡县令和李捕头惊呆了,“公子!”

谢茵茵狠狠打了个喷嚏,她觉得大半夜的浑身好冷,被窝里都是凉透的。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奶奶的,最近这些事情就没有一件顺心的,冥冥中老天爷偏要跟她作对。

她有点忐忑,不知道县衙里,妇人有没有成功见到无恨?有没有……把她的话带给他?

她知道,他是不会置她于不顾的,他只要知道,就一定会全力护她帮她。

这么一想,谢茵茵有点微微的暖意,不由就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堆糟烂破事也肯定很快就能过去!

无恨被蔡县令和李捕头合力抬到了床上,无恨双眼紧闭,试探他的鼻息,只觉得时有时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脸色发紧发白,看向李捕头,李捕头也白着脸色:“上次……那两个衙役说,无恨公子就是突然这样……”

那次蔡县令和李捕头都没有亲眼得见,只觉得骇人,可现在看无恨真的跟个死人一般,蔡县令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快不跳了。

“找大夫,快找大夫!”

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大夫,而且,而且。

无恨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蔡县令,蔡县令蜡白的脸色更苍白无血了。他慢慢盯着无恨。

无恨还是那样将死的样子,可是他死死用力的手,说明了一切。

他不希望蔡县令去找大夫。

蔡县令声音颤抖:“无恨公子?”

无恨的手心也渐渐没有温度,然后,颓然的松开了。就像是渐渐消失的呼吸,躺在床上的如同县衙验尸房里摆着的那些一具冰冷的“尸体”。

要不是李捕头事先说过,蔡县令此刻怕是已然绷不住了,即便是现在他也是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现在该怎么办?”蔡县令看李捕头。

李捕头嘴里吸着凉气:“大人,不、不必担心,上次、上次据说也是过一阵子就醒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脸色难看:“那要是醒不过来呢?”

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万一的后果谁也承受不住。

李捕头也怕啊,他都觉得最近这些事让他快英年早逝了,但是一丝理智尚存:“无恨公子的情形,现在恐怕叫来了大夫,也并无用处。而且……而且还会引起许多无端的注意。”

很明显无恨是不想让事情闹出去的,从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拉住蔡县令就知道。

无恨好不容易才在司修离面前撑住了没倒下,现在怎么愿意再被看笑话。

有时候吊着的,就是胸中一口气。

李捕头一字字缓缓说道:“无恨公子想必,也早就清楚自己的情况。”

他一个神医,生死人肉白骨,怎么会诊断不出自身的病。应了那句话,再厉害的医者也不能自医?

蔡县令眼睛泛红了。

当这个县令不过几个月光景,蔡县令从觉得自己刚直不阿,到现在原来即便远离了京城,原来还是只能屈服于所谓权势之下,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摆布的棋子。

李捕头看见了蔡县令眼底的苍凉,还带有一丝绝望?这让李捕头何止是震惊:“属下知道不该多嘴,可方才在门口,王爷究竟对大人您、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李捕头心中,说实话他还能记得,当蔡县令继任县令那一刻,许多玩忽职守赖在县衙许多年的蛀虫衙役,被赶出去,大牢里被冤枉的犯人,也被一夜间全部放出去,那一刻李捕头心里简直是激动难以自已。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他没想到真的等来了一位公正无私的清官,让他不用再做那些贪官助纣为虐的一把刀,不用在每天活在愤懑和挣扎中。

在李捕头心中,蔡县令已经不知不觉成为放在他心底,指引他走向正路的一道光。

这样的县令大人,怎么会露出绝望?

“大人,属下虽然自知人微言轻,能力有限,但属下愿意豁出一切守护县衙、保护大人。请大人相信属下。”

蔡县令望着他,其实在蔡县令心里,那时候来到宛平县看到满县衙腐败,人人渎职犯忌,再好的官,手下若无可用的兵,也只是被架空的傀儡而已。可是因为有了李捕头,李捕头利用在县衙的多年威望帮助了蔡县令,也让蔡县令能在一窝烂泥的县衙里扎下了根。

思及此,蔡县令的眸光也渐渐沉了下去,正因为李捕头为数不多的有一颗赤热之心的人,所以他才不能让这颗心也遭遇寒霜。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蔡县令自己被冻过,落得黯然离京,背井离乡,所以不想让别人也重蹈覆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豆腐大娘在牢里,前两天还是一脸浑浑噩噩,一副心已死透了的样子。

其他妇人这两天都关蔫了,李捕头来训斥的时候,个个认错态度良好,赌咒发誓不会再闹事。李捕头看杀鸡儆猴的警告作用起到了,也就打算放人。

李夫人就等着这一天,关了两天都快把她折磨疯了,甚至到最后,她都不敢再横了。

这时候,豆腐大娘忽然开始发难了。她一口咬死,还是要告李家,告李夫人。

如果豆腐大娘要告状,那李夫人就不能这么放了。

气的李夫人都要疯了,震惊的又没忍住扑过去想抓死豆腐大娘,“你这贱妇不要害本夫人……”

这群女人撕起逼来真是让见惯大场面的衙役都头皮发麻,李捕头喝道:“住手!”

两个衙役上去扯住李夫人,怎么可能让她当着他们的面动手伤人,不过这下一来,李夫人是板上钉钉的还得在牢里待几天了。

只见豆腐大娘嘴角拂过一丝畅快的冷笑。

就算最后还是告不倒她,可豆腐大娘显然也不想让李夫人这恶婆娘好过。能让她多吃一天牢饭就多吃一天牢饭。

午后,除了这二位突生变故,再次撕扯之外,剩余的那几个妇人,到底还是被放走了。

一离开县衙,这些妇人逃出生天,加上有李夫人的下场,没人敢再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之前装病的那一位,悄悄地往谢茵茵家里去了。

谢茵茵在约定好的巷子里等着这妇人,这巷子里很多小商贩,人流量杂乱,绝佳的掩护。

妇人一出现就挺着胸脯,就满脸的窃喜。说道:“方才出狱他们还搜了我的身,不过他们可搜不出来。”

妇人满脸骄傲的拍了拍胸脯,随后,她手伸入挺拔的“胸”内,掏出了一样团起来的”球“。

谢茵茵:“……”这些女人的奔放还是超出她预料。

看到无恨真的给了东西,谢茵茵心里落下了大石。

接过妇人递过来的小包裹,谢茵茵一时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手捏了捏,似乎很柔软。

这,难怪妇人能藏在胸里……

不过东西真的被带出来了,这就好。

“他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谢茵茵抬头看着妇人,有些咬住了下唇。

妇人眨着眼睛:“没有啊,那位公子可真俊哪……”

谢茵茵冷着脸,把准备好的银票交给了妇人:“这是你的报酬,拿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妇人顿时眼睛大亮,喜滋滋把银票揣进胸口:“都说谢状师抠门,我看状师为人就很是大方。”

废话,不大方怎么能使这些鬼推磨。

妇人说道:“不过谢状师,这东西……这东西好像也不是你要的药啊?”

本以为无恨给的一定是什么神药,可这东西横看竖看也不像。

谢茵茵实际上也没底,但不能表露出来,她对妇人道:“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被人发现你没有直接回家,说不定又有人起疑心。”

现在是风声鹤唳。

等妇人一离开,谢茵茵才慢慢打开了包袱,其实刚才手心就已经出汗,说到底还是只有无恨能拿捏她的脉门。

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谢茵茵先是诧异,盯着这东西许久,随后她像是完全明白了,忍不住勾唇笑了。

看到这样东西,谢茵茵完全相信了,果然,论起老谋深算,果然还是无恨公子。

妇人美滋滋揣着银票走出巷子,根本没有去注意,有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一直站在巷子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巷子是个死巷子,只有这一个进出口,清灰为什么守在这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谢茵茵知道清灰一直在跟着她。

她那么闹了一顿之后,司修离和清灰肯定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任由她继续下去。

她的一举一动,现在都被司修离派清灰死死盯着。

敢玩花样,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正因这巷子,只有一个出口,所以当谢茵茵选择走进这个巷子的时候,清灰才没有跟进去,毕竟巷子里空间不大,就算清灰擅长跟踪隐藏,也很难不被发现。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在巷子口守株待兔。

司修离和清灰一定是相信,她一个小丫头,没有能耐从清灰这样的顶尖高手眼皮子底下离开。

可这件事偏偏就发生了。

大太阳把清灰的脸晒得发绿,他才发现不对劲。足足一个时辰了,怎么谢茵茵还没出来?

他立马冲进了巷子中,可是哪里有谢茵茵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到底不是兔子。

盛怒之下的清灰,随手揪住一个路人的衣领问道:“谢茵茵呢?她去哪儿了?”

那路人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谢茵茵?你干什么!?放、放手!”

清灰眼里下意识露出杀意,那路人缩了一下,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还敢动手?

清灰最终松开了手,那路人灰溜溜的走了,嘴里嘟囔:“哪来的神经病……”

清灰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不可能,他根本想不通谢茵茵是怎么消失的。

这要回去见司修离,何止是丢人。

此刻李家后院里,因为李夫人到现在也没有被县衙放出来,李家此刻简直是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

而且李大庆知道母亲被抓,正在发疯,抬手扇了一个丫鬟:“贱人!说,是不是你们故意透露给县衙风声,才让我娘被抓的?”

被打的丫鬟却一声不敢吭,只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李大庆却更无能狂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向了正在低头哭泣的丫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锐的瓶口对准丫鬟的脑袋,可是没砸到,被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

这时那丫鬟才惊觉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逃向了另一边。

张先生走了进来,盯着李大庆:“你是想闹出人命,自己进牢里陪你娘么?”可真是母子情深,感人呢。

对张先生,李大庆还是有一点畏惧,就算他横惯了,可是对于捏着自己“命脉”的人,他还是懂得要老实一点。

“你就这样任由我娘被抓走?”李大庆色厉内荏质问张先生。

之前这张先生一直说一切都在掌握中,就是这么掌握的?

张先生脸色冷冷:“你急什么,她过几天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李大庆显然不满意这种敷衍,逼问道:“过几天是几天?”

门外冲进来一个丫鬟:“公子,不好了,听说县衙今天已经把许多人都放了,可是独独没有放我们夫人!”

李大庆的脸色一下就扭曲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冲进来的丫鬟,正是李夫人身旁那位贴身大丫鬟,她说的话自然让李大庆深信不疑。

“为什么只有我娘没有放出来?”李大庆盯着张先生,心态爆炸了,“为什么不放我娘!?”

张先生眼睛也眯起来,说真的,之前他在李家能让所有人听命他,完全是因为李夫人是个很好控制的女人,控制了她,张先生自然就控制了李家。

可是现在李夫人突生变故,李家只有眼前这个疯子少主李大庆,如果李大庆要真失控的话,他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张先生还真有点不好做事。

“我现在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什么事也别做。”张先生阴森森的眼睛看了李大庆一会儿,他要稳住这个竖子,短时间内李大庆肯定还是不敢违背他的。

他现在要去见司修离一面,把事情弄清楚才行。只要李夫人回来,一切就没事了。

张先生使出杀手锏:“今天的药,等我回来之后,再给你。”

这是他控制李大庆母子的第二招,只有每天乖乖听话,他才会把药施舍给李大庆。

果然李大庆老实了,但也只是表面上,看他眼里那狰狞就知道这竖子还是个随时会失控的危险存在。

张先生立刻转身离开屋子,顺便在院子里朝两个家仆使了眼色,让他们看好李大庆。这院子里大半的奴才都已经被张先生收买为心腹,甘愿当张先生的走狗。

大丫鬟目光看着张先生走了,这才看向李大庆。这丫鬟名字,叫六丫,很简单,李夫人身边有六个丫鬟,只有她最得李夫人欢心,因为她最冷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丫假装关心的站在李大庆身边:“公子,您没事吧?”

李大庆根本没有看六丫一眼,这是亲娘身边的人,李大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也因为,六丫的脸上,有一块特别难看的胎记,就算是李大庆再好色也看不上六丫,甚至多看一眼还会想吐。

六丫此时神情幽幽,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公子,何必这么听一个不知哪来的野郎中的话,他之前还说有他在一定没事,结果夫人还不是被抓走了。”

李大庆本来就没平复怒火,这一挑,登时又上来了。

“住口!”他冲“六丫”狂吼。

六丫倒是镇定的很:“夫人被抓,不就间接因为他吗?要不是他医术不精,迟迟治不好公子,公子您又怎么会受这种罪?奴婢看他根本就是没有真本事。”

李大庆越听越觉得受不了,他的呼吸也开始粗重,一看就是气的。

六丫幽幽说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居心,他真的……是在为夫人和公子您好吗?”

李夫人现在盲目崇拜,眼里看不到其他东西,但是李大庆,可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人。

“滚出去!”

六丫自讨没趣,赶紧就溜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溜出来以后,她却神清气爽,笑了笑。这时的六丫再次意味不明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便向外面的院子走去。

还没回到李夫人的院子,六丫就看见,有个丫鬟躲在院子门口偷偷在哭。

似乎是因为李夫人这几天都没回来,所以本来热闹的院子冷清清,这丫鬟躲在这哭应该是觉得没人会发现。

哭的太投入,六丫走到她身边都没发现,冷不丁就问:“你哭什么?”

那丫鬟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惊恐的转过身。

看到她的脸,六丫顿时眼内闪烁了一下,这丫鬟竟然是豆腐大娘的女儿,小兰。

哟,她在这哭什么?

六丫还没开口,就听小兰忽然问了一句:“我娘怎么样了?”

六丫目光闪了闪,盯着小兰没做声。

小兰却一下子站起来,逼近了六丫:“我,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不许再伤害我娘!”

六丫看着忽然硬气起来的小兰,眸色再次有点深邃,小兰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肯定在这哭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丫忽然冷笑道:“照我们说的做?你什么地方照我们说的做了?”

小兰似乎震惊了,她没想到六丫竟能兔死狗烹不认账:“你们逼着我在门口对我娘说了那番话、还威胁不听话就伤害我娘,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六丫盯着小兰,小兰脸上这次的悲愤是货真价实的,和她前几天在大门口逢场作戏不同。

六丫慢慢唇边勾起了一丝笑,然后望着小兰的脸,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和你娘的命运,都捏在我们李家手里。更不要说现在你连李家的门都走不出去,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就是赤裸裸的激将。

小兰的神色由青变白,她看着六丫不停颤抖:“你们欺人太甚!”这时候才感受到自己完全是深深被骗。

不过,和李家这种人与虎谋皮,本身就不可能讨到好处。

还是太天真。

小兰最后吐出话来:“我、我和你们拼了……”

小兰猛地扑向六丫,过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痛快求一死,六丫和小兰撕扯在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丫头身量和力气都差不多,可是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小兰现在就是不要命嘛。

六丫完全败下了阵,撕也撕不过小兰,就看已经红了眼的小兰,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六丫的脸,这一下至少也要把六丫抓的破相流血不可,可是更恐怖的一幕却发生了、小兰直接把六丫的一层脸皮扯下来了。

这一下,不止陷入狂暴状态的小兰傻了,“六丫”也有点傻眼站在那。

小兰指尖上,还挂着“那张脸皮”,一瞬间小兰几乎以为撞鬼了。

那边“六丫”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果然露相了,这下她有点尴尬地,看着小兰。

小兰这时才如梦方醒一般,从手上的“人皮”,慢慢看向对面“现原形”的那张脸,紧跟着一个激灵。因为眼前的“六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你你是……你是谢、谢状师!?”

谢茵茵一把捂住了小兰的嘴,赶紧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硬拖着小兰、两人躲到了院子角落里。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谢茵茵也尴尬,幸而她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除了她和小兰暂时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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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们没有骨气,而是现实根本没有给她们这个骨气的资格。

谢茵茵要是让这时她们站出来,不就等于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吗,和让她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谢茵茵有些恼意,这番话让她原本的斗志都熄灭了,她做不到真去勉强这些姑娘,也不能毁了她们的人生。

可是这样一来,难道要让李家再逍遥法外?

谢茵茵陷入沮丧之中,看着低头抹眼泪的小兰,一件事突然福至心灵。“你刚才说李大庆每三天就要女人?今天呢?是第几天?”

小兰再次愣了愣,那双眼睛再次瞪大:“是,是第三天。”

谢茵茵眼睛再次闪了闪:“今天是哪个姑娘?会被送上李大庆的床?”

看来今天是个最好的机会了。

月上三更,有个满脸横肉的老嬷嬷端了一碗药,走入了一间屋子。为了让这些姑娘听话,提前就会给她们灌一碗药。

被绑在床上的少女宛若惊弓之鸟,看见药拼命躲闪。

结果被恶嬷嬷捏着喉咙,把药灌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我要见我娘……”少女开始哭。

恶嬷嬷不屑撇了一下嘴:“你娘?可惜你娘要钱不要你。”

少女哭的更厉害了。

恶嬷嬷直接走出了门。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把姑娘送到李大庆床上。

很久以后,在外面也听不到女孩的哭声了,似乎是药效发挥作用,终于昏迷人事不省了。

李大庆今天本来就极度的不爽,走进屋中的时候,看到床上背对着身子,隐隐在瑟瑟发抖的少女胴体。

少女身上的绳索已经解了,因为李公子说了,不喜欢“死气沉沉”不能动的女人。

这样的画面,李大庆欲火又上来了,屋内的蜡烛又昏暗,看不见少女的脸。这才刺激,欲拒还迎。

随着少女一声尖叫,李大庆粗暴的扯开少女的衣服,这下他更兴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崩溃的大叫,开始拼命“推搡”李大庆。

“叫啊!叫的越大声本公子越喜欢!哈哈哈!”

李大庆烦躁的心情得到舒缓,尤其是手底下,少女滑腻的皮肤,让他一阵阵颤栗。

天哪,今天这个,是尤物啊!

那少女还真是不负所望,真的越叫越大声尖利,李大庆简直兴奋死了。

因为他明白无论怎么叫都没用,这屋子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谁敢在他李公子逍遥的时候打扰。

少女其中一只手,一直死死捂住脸颊,也不知是否因为太羞愤的原因,才不敢露脸。

另一只手徒劳的拦着李大庆的侵犯。

李大庆再次狠狠一扯,只见少女身上仅存的外裳被扯落,瞬间只露一个肚兜。

李大庆眼睛都直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乖乖的伺候本公子吧……”

就看少女忽然间就不叫了,她捂着脸的那只手,猛地就松开了,露出了脸颊容颜。

李大庆侵犯的动作立刻就是一顿,迷乱的双眸里,盯着这容貌,果然是绝色啊。只是……怎么这张脸,有点眼熟?

少女脸上竟然扯出一抹笑,那一瞬间,突地抬起一只白皙的小脚,趁李大庆发呆,毫不留情踹在了他的裆部。

“啊!!”破天荒的惨叫,根本没反应过来,李大庆触电一样跳离了床边。

这才叫礼尚往来,现在应该李大庆好好叫一叫了。

少女身材灵活的从床上跳下来,从地上捡起衣服,刚想穿起来,忽然就停下了。

片刻后,她选择把衣服攥在手里,却不穿。

李大庆简直气疯了,大吼:“来人!来人!”

李大庆根本不去想,为什么已经灌了药,理应乖乖的少女,却突然如此的有精力和能力“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看着李大庆狂怒,眉梢却挑了挑,喊什么“来人”?外面有人吗?

啧啧,刚才是谁说,叫的越大声越好。越兴奋。

李大庆眼里,少女那张脸,总算越来越清晰,少女嘴角的笑,赤裸裸的嘲讽他。

“谢茵茵!”

怎么会变成谢茵茵?!为什么?!

谢茵茵抱着衣服就冲出了门,留李大庆在身后无能狂怒:“为什么!为什么!”

谢茵茵奔到了外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寂静院子发出“无助绝望”的喊声:“救、命、啊!”

外面的风凉飕飕的,谢茵茵半光着身子,狠狠就打了个喷嚏。奶奶的,想不到这么冷。

可是为了戏演下去,衣服暂时还不能穿。

刚喊了两嗓子,谢茵茵抬头看看天色,她现在还不能跑的太快,得等李大庆反应过来,再意思意思的,追一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深空荡荡的大街上,李捕头带着手下衙役巡逻完最后一圈,看着街上最后一波老百姓,也收摊回家。

李捕头招呼了手下兄弟:“收兵,回县衙。”

就在这时候,一个瘦小身影从巷口直接冲过来,闷头撞在了李捕头身上!

李捕头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才看见似乎是个小丫头,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还没开口,这丫头满脸惊恐,抬起了头。

那张脸更让李捕头更惊了一下。

这不是,这不是、他疑惑,李夫人的那个丫鬟?

毕竟六丫这张脸,那么有特点,可是印象深刻。

“捕头大人!”

接下去,李捕头就看到她伸手一抓,竟生生从脸上撕下来一张皮来!

什么玩意儿!?李捕头一瞬间脑袋充血,差点心脏都不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皮撕下来,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陌生少女的小脸。

这时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少女伸手就拉紧了李捕头的衣袖:“捕头大人!求求您,您快去李家,现在快去李家吧!”

顶着六丫这张脸,少女才顺利从李家逃出来。

李捕头看着眼前大变活人,这大晚上的也太考验承受力了,“你是谁?怎么回事?”

少女一方面惊吓,也组织不了语言,语无伦次:“谢状师让您现在务必赶去李家,一定,一定就能看到李家的罪证!”

李捕头脸色沉了下来:“你说谁在李家?”

少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惊人语:“谢状师代替我,您再不去,她马上就要被李大庆强、爆了!”

李捕头脸都绿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衣衫不整,衣怀大开,就这么一副狼狈形象胸膛出现在院子中间。

“谢茵茵那个贱人呢?那个贱人呢?!”

下人都惊呆了,李大庆这副样子像是要找谁讨命似的。

“什么谢茵茵?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啊……”嬷嬷心惊胆战地劝慰。

李大庆更加狂怒起来,指着周围下人的脸::“把那贱人给我找出来!”他要亲手杀了她!

下人们惊慌无比,李大庆真是和疯了一样。

谢茵茵留在自家公子心里的阴影这么深吗,到现在都还想到谢茵茵。

“找不出来,你们今晚都去死!”李大庆恶毒的诅咒。

直到这时下人们才恐惧起来,对望一眼后,全都开始鸟兽散在宅院里没头苍蝇的到处寻找。

李家下人在满院子寻找的时候,有人踢到了在草丛中一具身体,扒开一看发现,是一个嘴巴被堵住,手脚都被绑起来的丫鬟,正是真六丫。

六丫嘴里的布被解开,脸已经憋白了:“谢、谢茵茵!是谢茵茵!”

所有人脸色集体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的谢茵茵已经冲到柴房,一把推开柴房的门,看到了那些惊恐的姑娘。

她们抱团缩在角落里,李家既不杀了她们,就把她们关在这里日复一日生不如死。

谢茵茵故作镇定的上前,先一一解开了她们的绳子,说道:“现在外面没有人看管你们,是你们逃跑的最好时机。”

可是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面容呆滞,竟然一时没有人敢动。

要是在平时,谢茵茵也愿意让她们多点时间缓缓,可火烧眉毛的,哪有时间浪费?

谢茵茵盯着一个姑娘的脸道:“就算想死,起码也跟李家这些畜生同归于尽吧?”

一个人死有什么值得的。

所谓鱼死网破,拖你下水。

有几个姑娘眼里,果然出现了蠢蠢欲动。

谢茵茵现在自身难保,帮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起身说道:“绳子也解了,门也开了,走不走你们自己随便。”

有个姑娘终于按捺不住了,她直接站起来:“我不管,反正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前面的路,难道就真的这么让人害怕吗,比在这里和蟑螂生活在一起还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勾起唇:“这院子后面就是李家的后门,那里的守卫现在已经被调开了,你们可以从后门自己离开。”

说着,谢茵茵也没时间再多留,急急地转身就离开了柴房。

柴房里的姑娘面面相觑,刚才站起来那姑娘立刻挺直身子,迈开大步,就朝门外的自由而去。

剩下的姑娘……又有人站起来,没多犹豫就冲了出去。

说的对啊,大不了就是个死,为什么不敢跑呢。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十几道身影从低矮的柴房里冲出来,这些姑娘重拾自由,在夜色中像孤雁一样四散奔逃。

这下,李家彻底混乱起来。

李捕头带领手下紧急杀到李家,门口的家丁在闭着眼打瞌睡。直到一声“开门!”把他惊醒了。

当看到李捕头身上的官服的时候,两个家丁脸色变了。反应过来才结结巴巴的问:“捕头大人,这么晚了,您这是干什么?”

“闪开!”李捕头从来没有这么强横过,连解释都懒得,直接推开了家丁,就带着衙役冲进了门。

少女远远的看着李捕头冲了进去,自己低头抹了一下眼泪后,就悄悄的走了。

李捕头冲进空荡荡的院子,猛地刹住车,发现李家现在像空坟一样,他猛地喊了一声:“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衙役上来:“捕头,属下觉得,这,这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谢茵茵被李大庆“强”了……这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李捕头的脸色却如寒冰,是不是真的,他只有亲眼看过才罢休。

“马上挨个院子的搜!”

一看捕头大人动真格,衙役们也不敢耽误立刻开始找人,结果有意思的是,衙役们还没搜多久,正好和满院子寻找谢茵茵的李家下人,撞在了一块。

一个下人没搞清状况,见到这么多人出现还狐假虎威:“你们是谁?怎么敢闯入我们李家捣乱?”

直到月光照射,看清楚面前之人,身上穿的官服,所有下人的脸色骤然就青了。

李捕头厉声喝问:“谢茵茵呢?”

这群下人脸色发白,他们不明白衙役怎么会出现在这?

谢茵茵?怎么今晚上到处都说谢茵茵?

李捕头见他们不说话,眉头更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中忽然就窜出一个人来,高声喊了一声:“捕头大人,谢状师就在李大庆的房间!李大庆想对她图谋不轨!”

却看那丫鬟站了出来,一脸豁出去的决绝苍白,正是小兰。

李家的人脸色变了,不敢相信:“你,你在胡说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李捕头看着这帮神色诡异的下人,却当成了是心虚默认,顿时心里更沉了,难不成,那小丫头已经被……

李捕头不敢深想,随之怒不可遏,“带我去李大庆的房间!”

要是真做出这种事,李家和李大庆一定死定了!

小兰自告奋勇就在前面带路,论起对李家路径的熟悉,她现在完全知道。李捕头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小兰的脸当然也是熟悉的,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来不及细想。

隐约,传来一阵幽幽虚弱的声音。

“救命啊……”

“救命……”

“有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

一听这声音,全部人都震惊了,真是谢茵茵。

就看小兰愣了一下,下意识已经朝着声音冲了过去:“谢状师,我们来救你了!”

微弱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一处墙角里,谢茵茵正蹲在阴影暗处里。

她在这喊了半天了,终于来了。

只见谢茵茵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离开墙角,却不是迎着李捕头的方向,而是转身朝相反方向,也就是李大庆院子的方向靠近。

李大庆像只没头苍蝇乱转,在院子外的四周到处搜索谢茵茵,“给我出来贱人!”

然后,谢茵茵就真的出现了。

李大庆布满血丝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在谢茵茵身上。

“来啊。”谢茵茵朝他招了招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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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捕头带人去搜李大庆的房间,一打开门,满屋的凌乱,一看就混乱的床铺,就刺痛了李捕头的眼。

想到在这张床上、李捕头脸拉了下来:“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后来一阵翻箱倒柜,在床的一只脚下,找到一个皱巴巴的荷包,上面还有蹩脚的针线。

这荷包李捕头觉得有点眼熟,再一想在哪里见过之后,就脸有点抽了,

其他衙役看着捕头大人冲着一个荷包发呆,问道:“这荷包难道就是谢茵茵的?”

李捕头木然一张脸,把荷包揣入怀里:“回县衙。”

张先生下午离开李家,来找司修离之后,发现司修离一整天都在县衙没回来。

张先生的身份,让他又不可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县衙,去找司修离,所以他选择在原地等司修离回来。

谁知道,等来的,是县衙带着一大波人冲进了李家,之后一番混乱后,他看到了被押了出来,耷拉着脑袋的李大庆。

张先生当头霹雳,简直惊呆了。

院内,司修离直接给了张先生一巴掌:“你是蠢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司修离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能让他这样身份自己动手打一个奴才,可见他的盛怒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张先生此刻也是被打的嘴角飙血,趴在司修离的脚边动也不敢动。

这么关键的时候,张先生竟然私自离开李家,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随意离开。

张先生匍匐在地上,浑身冷寒入体:“奴才、奴才万死不足以赎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司修离不用苦心布置这么久了。

如果张先生不来,司修离自然会给蔡县令施压,让他迟早放了李夫人。事实上,司修离已经这么做了。蔡县令其实撑不了多久。

可是,张先生这么一来,所有的安排,都前功尽弃了。还让谢茵茵得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所有的布置毁于一旦。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本王不该把你从京城叫来,让你扯本王的后腿。”司修离阴冷地道。

张先生此刻趴在地上,已经仿佛半个死人了。

清灰的一张脸同样如蜡纸苍白,他沉下了眼眸:“属下跟丢了……属下有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把谢茵茵从眼皮底下放走,而张先生又擅自离开李家,才造成了如今的,两厢失误之下,给了谢茵茵可乘之机。

司修离明显是讥讽,盯着清灰:“你一个见多识广的沙场将军,被人皮面具这种小把戏给骗了?”

清灰脸色蜡白,这就叫灯下黑,大意失荆州。

是没想过谢茵茵会用,说到底还是轻敌。

司修离看着跪着的两人,脸色却没有好色,三个大男人,玩不过一个小丫头,传出去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清灰眼里腾腾杀气,盯着院墙,一墙之外,就是谢茵茵家:“王爷,还来得及,属下现在就可以去隔壁……先杀了谢茵茵。”

只要这丫头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又是杀,司修离看着清灰:“送谢茵茵回来的两个衙役,就守在门外。你是要现在杀了她,明日正好就让县衙的人、顺着线索找到本王,或者干脆让他们把本王也拷走一并审问?”

蠢,都是蠢物。

清灰捏紧了拳头。如此憋屈,从未有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只是想为王爷分忧。”

可惜分忧没见着,分命还差不多。

司修离目光盯着他们,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而谢茵茵那边,却是真的有神助攻无恨。

这一场,司修离一败涂地。

“跪着吧。”

司修离丢下了两人在院子,推门进了屋,他需要好好思索下一步怎么办。

一墙之隔,一边冷风瑟瑟,另一边,则是温暖如春。

谢茵茵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昨夜透支的精神,也基本养了回来。

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况且,她明白,李家的案子,今天肯定才只是开始而已。

果然,她刚进院子里,就听见门口昨晚两个衙役的声音:“你家小姐醒了没有?昨晚的事,还需要传她去县衙问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让两个衙役在这里守了一夜,昨天那种情况,也没人忍心直接把谢茵茵带回县衙,才让她回来休息一夜。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准备好了,走吧。”谢茵茵出现在院中,笑吟吟望着县衙两人。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昨天那样的风波,换了任何一个姑娘家,怕是都不可能短短一晚上就缓过来。

只见老夫人从远处拄着拐杖赶过来:“茵茵!”

谢茵茵收敛了表情,见到老夫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把头低下头:“祖母。”

老夫人拐杖狠狠一敲,已经来到谢茵茵面前,盯着又装作做小伏低的丫头,昨天谢茵茵回家的样子,足够让老夫人这辈子铭记。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无法出来。“别人的名节,是名节。你的名节,就不是名节吗?”

任何一个女孩子,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清白有毁,名节有失。

可谢茵茵,竟然主动送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眼前的孙女,老夫人心痛难抑。

谢茵茵也红了眼眶,不由咬住了唇,她也没有选择,她不能让那些已经被李大庆侵犯过的姑娘,再受到二次打击,她只有自己上,把自己当做鱼饵吊李大庆,这是她在那种情形下所能立刻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她不在乎名节,从小到大,她也从来就没有什么名节。恶状师的女儿,声名狼藉,从来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存在,即便现在有所改善,可谢茵茵也不认为她就成为了别人眼中冰清玉洁的人。

既然如此的话,她不介意也不在乎这种虚名。

“祖母。”谢茵茵压下心头酸涩,主动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茵茵不傻,也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她不会做白白牺牲的肉包子。

老夫人更加心刺痛地别过了眼。

半晌谢茵茵松开老夫人,慢慢转身,走向了门口。

刘叔也忍不住道:“小姐,一切小心啊。”

谢茵茵看向他,勾了一下唇:“怕什么,公堂,可是我的地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两个人走在去衙役的路上,谢茵茵忽然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防晒膏,对着盒子里自带的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抹在两颊上,抹匀,然后还抿嘴笑一笑。

看的两位衙役大哥一个寒颤,这是干什么呢这是……所以这小丫头是不是还是受刺激了?

本来也是,哪有姑娘家经历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还能淡定自若的?所以表面不在乎都是装的吧?

两位大哥内心带着同情。

到了县衙,走进院子里,今天的县衙有点不一样,气氛凝重,每个人看到谢茵茵的眼神都和往日不同。

李捕头神色复杂,看着低下头的谢茵茵,隐约还能看到她脖子里昨晚被李大庆掐的红痕,“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也不知道李大庆有没有伤到她其他地方。但是只有的话真是问不出口。

谢茵茵低着头,她现在要是表现的太高兴自然是不正常的,所以只能尽量低调。

李捕头道:“你先在前厅坐着休息,里面有茶水点心,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案宗,大人还在看,等大人看完就会来见你。”

连茶水点心都备下了,平时对谢茵茵哪有这般温和。

不过,谢茵茵终于能提出来了,她也抬头看向李捕头:“能不能让我先见见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顿了顿,眸内有一丝讳莫,说道:“你还是不要见的好。”

谢茵茵下意识就道:“你放心,我不会提起这件案子的。”何况,她也不想让无恨知道她在李家做了什么。

李捕头眸光再次幽幽:“不是因为……这个。”

谢茵茵终于察觉不对来,“那是因为什么?”

李捕头不说话,他皱着眉,不如说也是不知道怎么说。

谢茵茵盯着李捕头面上的神色,忽地说道:“你告诉他我来了,他会出来见我。”

她就是要亲口告诉他,他不用再介怀李家了,李家已经被她彻底踢出局。并且这个案子了了后,她就可以把无恨立即带走。

李捕头仍是不说话,就算他想告诉无恨这些,恐怕无恨也听不见。

因为,无恨此刻还躺在床上昏迷没有醒。

现在的无恨没法出来见任何人。

李捕头望着谢茵茵,“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谢茵茵刚遭了一场大变,而眼前的案子才更需要集中精神对付,在这时候,他也不想让这丫头再有负面情绪的波动了。

谢茵茵有点怔地看着李捕头,案子结束再带她见,本来这句话听来似乎合情理,但直觉让她无法答应。

“如果见不到他,我没有心思上公堂。”谢茵茵缓缓说道。没有确认他安全,没有亲眼看见他,她的心不可能安定下来。

不管经历过遭遇过什么事,谢茵茵这一旦说了就一定非要做到的性格真是一点也不会变。

恐怕越阻止她,反而越不会让她听从。

“那你跟我来吧。”李捕头终于妥协地皱眉,盯着谢茵茵,慢慢说道。

他在前面带路,脸色一点也不轻松。谢茵茵更是收敛起了所有表情,所有情绪只体现在袖中她握紧的手上。

如果无恨出了事,比她自己出事,更让她崩溃不能接受。

“你见了他,不管如何,待会都不要把你的情绪,带到县令大人、以及这个案子的面前。”

李捕头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看向谢茵茵,是谢茵茵坚持要见的,他必须希望她能控制住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句话,谢茵茵眼里闪过微光,头也不回直接进了院子。

李捕头在身后冷静的道:“他已经昏迷三天了。”

谢茵茵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应该让她有心里准备。李捕头看着她僵住的身形慢慢再开口:“也是他告诉我和大人,不必请大夫。”

否则李捕头和蔡县令,都不会坐视无恨不管的。可他们又能如何。

只见谢茵茵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明显在门口呆了一下,整个人才走入房间内。

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无恨保持着双眼紧闭,气息全无的样子。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没生命的“尸体”。

可他就这样躺了三天,也没有腐烂也没有僵硬,李捕头才能劝服自己相信,无恨昏迷前让他们不要打扰的话是真的。

谢茵茵死死咬着唇,眼眶却还是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控制不住。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很熟悉。是无恨每天晚上都要熏满屋子的那种药物。也是他用来维持身体的药。

桌上果然有一个燃烧的香炉。

李捕头看了一眼:“这也是他昏迷之前让我和大人准备的药,在这香炉中熏。”

可是三天,无恨以前从来没有“昏迷”过这么长时间。

谢茵茵伸手碰了一下无恨的身体,又缩回来,无恨说过,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别人最能有可乘之机的机会。

李捕头这几天的确也是命令人十二时辰盯着这个院子,他自己更是每日巡逻前后都要亲自来看一眼,亲自把药放进香炉。

这才敢确保无恨无恙。

但无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是真“无恙”,谁的心里有底呢。

谢茵茵背对李捕头良久良久以后,才慢慢转过了脸,看向李捕头,眼睛发红,但明显没有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通常不会毫无征兆就出事,除非情绪受到了波动。”

这是谢茵茵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窥探出的规律。

李捕头眸光闪了闪,他当然是记得的,那天是司修离和无恨说了一顿话,司修离走后,无恨就出的事。

所以是出在司修离对无恨说的话上。

可无恨的强大和淡定,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司修离能说出什么话、让无恨竟然都会承受不住、昏迷至今?

谢茵茵看着李捕头的脸色,尽管李捕头不肯说,可她能猜。

她也知道无恨的心性轻易是不会动容的,他之前刚给了她人皮面具,说明他对这个案子还有李家都是泰然处之的态度。至于县衙,谢茵茵同样知道不管是蔡县令或是李捕头,都不会是刺激无恨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能力做到。

这些人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谁?

谢茵茵几乎有点冷笑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被狼狈地扔进大牢,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已经在和衙役的撕扯中被扒了,还光着上面身子,滑稽丑陋。

李夫人一眼看见这个被扔进来的男人不敢相信:“庆、庆儿?”

李大庆抬起头看见李夫人,顿时凄惶惶喊了一声:“娘!”

李大庆和李夫人这对母子在牢里重逢,也算是如他们所愿母子团聚了。

从无恨房里出来后,谢茵茵扶着门旁的树站了好一会儿。来之前的所有开心和希冀,都在此时消失了。重新被打入谷底,她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无恨,可是现在无恨出了事,那她做了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好像一直以来支撑的唯一浮木,被人抽走了。

李捕头缓缓说道:“你答应过我,待会见到县令大人后,不把情绪带到他面前。”

谢茵茵松开了树干,慢慢站直身子,脸色逐渐变得有点冷淡:“我知道。”

但是见了蔡县令以后,谢茵茵却说出了惊呆二人的话:“大人,李大庆既然是我抓住的,我也要自己审问他。”

蔡县令又闪了眼睛,盯了谢茵茵好半天:“你审问?”

李捕头一脸不可思议道:“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谢茵茵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眉头都快松不开了:“审问犯人是我们县衙的事。”

谢茵茵看着他:“抓犯人也是县衙的事,为什么却让李大庆逍遥法外这么久、最后还是被我抓住?”

李捕头被堵的顿时有点变颜色。

他理解这小丫头遭逢难事不悦的心情,可谢茵茵的反应也太强烈了。这要换了别人李捕头肯定也要翻脸了。

蔡县令面色复杂看着谢茵茵:“茵茵,我会亲自审问李大庆,这次一定不会放他再出去害人。你可以相信本县。”

蔡县令这话可以算是很温情切切了。

谢茵茵还是倔强,明显软硬不吃:“不,我要自己审他。”

李捕头再次皱眉:“谢茵茵!”

谢茵茵却盯着蔡县令不动,说道:“大人还是怕我问出什么?难道是怕……牵扯出什么人?”

万一李大庆,扛不住供出了谁、供出了一个……蔡县令不想让她知道的人?

蔡县令用尽定力才稳住脸上表情不动,这小丫头太精了,精的他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多吐一个字。免得又被抓住什么。

如果什么都瞒不住她,掩饰只能起到反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这时和蔡县令对视了一眼。

最后,谢茵茵还是如愿,跟随蔡县令和李捕头,来到了大牢,见到了李大庆跟已经有点疯癫的李夫人。

谢茵茵的脸一出现,比蔡县令跟李捕头加起来的冲击力还要大。李家母子二人直接疯了,扑到牢门边上,一双眼球凸出凶狠无比的瞪着谢茵茵。

“小贱人!你敢害我的儿子、我一定不饶了你!不饶了你!”

李夫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所有的事。

谢茵茵看着活要吃了她的李夫人,半晌说道:“大人,把李夫人和李大庆分开关押,我要分开审问。”

蔡县令有点心惊,特地看了眼谢茵茵,这小丫头还懂刑讯逼供这一套?竟然还懂得分开挨个击破,这都是跟谁学的、她那个恶讼老爹谢方樽难道还会这个?

但蔡县令还是吩咐了。

看到要把他们母子分开,李夫人更激动了:“别动我儿子!别动我儿子!你们这些贱民……”

李大庆已经被狱卒从牢里硬扯了出来,他声嘶力竭的反抗,差点又把狱卒给推倒。

好不容易把李大庆拉到了最里面,通道的尽头,最昏暗潮湿的一间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牢房以前用来关押死刑犯,但可以想见,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所以牢门一打开,腐朽气味,地上的蟑螂老鼠发出吱吱的叫。

李大庆更颤抖了,“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狱卒才不管他,一把把他推进昏暗的牢房里,然后迅速就锁上了门。

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不锁在牢里再审问,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谢茵茵和蔡县令几人就站在牢门外,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的李大庆。

“说吧,”谢茵茵盯着他,“把你和你娘做的缺德事,都说出来。”

李大庆又激动起来,他朝谢茵茵恶狠狠扑上来,手从牢门的缝隙伸出去,可惜碰不到谢茵茵半片衣角。

谢茵茵见状,还朝前走了半步,特意站在明明很近,但李大庆就是不可能碰到她的距离。

什么样才是激怒敌人的最好方式,这就是。

“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问题问的,就好像问一个被你杀了的人,你为什么做鬼也不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谢茵茵这个鬼魂,有本事在活着的时候,就让这对母子生不如死,付出惨痛代价。

谢茵茵看着他,耐着性子:“我再问一遍,你,和你娘,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立刻当着县令大人的面,都交代清楚。”节省大家时间。

李大庆开始疯癫似的笑,他和李夫人还真是母子相传,都有疯癫的基因,“小贱人,你做梦也别想。”

有哪个罪犯会主动干干脆脆交代自己的罪行的,这不是搞笑么。

不管他怎么骂,谢茵茵现在是面沉如水,“现在是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我不妨告诉你,你们母子注定要把牢底坐穿,现在是你们母子余生,永远别想再见面、各自孤独老死在牢里跟老鼠为伴。还是……我愿意大发慈悲,让你们能在一间牢里过一辈子。”

谢茵茵说的话,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一身寒颤,频频侧目看着谢茵茵。

昏暗牢里唯一的微弱的光,照在谢茵茵脸上,也是反射出惨白的光。难怪会看着这么恐怖,李大庆明显是被镇住了,握着牢房门的手明显开始颤抖。

“所以,你也别抱什么幻想了。”

谢茵茵有点冷酷的对李大庆说道。这句话像是最后的凉风吹灭了李大庆希望的火花,他要是还以为自己能被放出去,和以前无数次闯祸一样,都会化险为夷,那他绝对想错了。

李大庆终于不敢再面对谢茵茵,他离开了牢门,一步步往后退,不停摇头口中说:“你骗我,你骗我……是你这个贱人又在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分开审问了,李大庆完全是个没用的东西,李夫人多少还有点脑子,如果有李夫人在他身边的话,反而要难办一些。

可现在李大庆是一个人,根本扛不住谢茵茵的攻势。

“就算我碰了那些女人,那又怎么样?”李大庆被逼的开始口无遮拦了,“她们都是卖给我李家的、死活都由我李家说了算!本公子肯碰她们这些贱婢,也是她们的福分!”

一口一个贱婢,自己现在是阶下囚都忘了。

果然一开始李夫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签卖身死契,事情就算闹大闹出来,道德上就算再怎么被谴责,律法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判不了重刑。

但是,这都是在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谢茵茵盯着李大庆:“我可没有卖给你们。你差点对我做了什么,不记得吗?”

李大庆满眼的血丝,瞪着谢茵茵,喘气粗重。

谢茵茵用自己做饵吊出了李家母子这两条大鱼,关键是,除了谢茵茵,谁会敢于用自己去钓鱼?

万一她没从李大庆手里逃脱,或者李捕头去晚了一步……?

谢茵茵的目光向下移动,盯在李大庆某处,幽幽说道,“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张先生就是用这么多的黄花少女、治好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就在旁边,她要让李大庆亲口承认,和张先生有染。他们勾结的事。

李大庆蠢但也有限度,这时候他恶狠狠:“我、我不知道!”

张先生在李家住了这么阵子,他在李家母子心中的余威,还是有的。李大庆一时半刻,像是不敢供出他。

谢茵茵眸子闪过寒光,想逼问的时候,生生忍住了。

她明白这时候越不能冒进,李大庆已经开始动摇了,她若表现的太急功近利,就算李大庆蠢,恐怕也会警觉。

谢茵茵很快缓下了嘴角的弧度,眯眼看着李大庆:“看起来你还不知道?”

李大庆眼里发出畏缩的光:“不知道什么?”

谢茵茵盯着他的眼睛:“在你被抓进来的时候,那位张先生,早就闻风丢下了你们,自己跑了。”

李大庆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不肯相信:“你说什么?”

谢茵茵撒谎眼都不眨:“此刻说不定已经到城外了,显然他并不蠢,现在远走高飞、正好让你们母子,抗下所有罪名、真是绝妙的计划。看起来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

李大庆瞪大了眼睛,昏暗之中,身子再次开始颤抖:“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望着他,口中的话愈加有蛊惑性:“不然为什么、昨天下午他会突然离开你家?你忘了他走时候怎么对你说的,让你在他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正是想先稳住了你,他自己好争取时间逃走吗?”

李大庆眼睛几乎僵硬发直,他明显已经走到崩溃边缘了,谢茵茵竟然连张先生最后一句话都能复述出来,张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他的确是说完以后匆匆就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不离开李家的张先生,会突然毫无征兆就要离开?

甚至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如果当天晚上他回来了,是不是李大庆就不会撞上谢茵茵,也就不会被抓住?

这么一联想,李大庆脑子嗡的就炸开了。

“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丢下我和我娘,他凭什么就这样离开!?”

谢茵茵满意地看着他癫狂的表情,身后蔡县令和李捕头的神情却是惊呆的,李大庆没有脑子,他们却是有脑子的。想一想,就该觉得奇怪,当时张先生说话的屋里只有李大庆和一个丫鬟六丫在,为什么谢茵茵竟然能准确知道张先生说了什么?

李大庆如果清醒的话立刻就能发现破绽。但……他已经失了智,完全被谢茵茵牵着鼻子走了。

谢茵茵最后添了把火:“你们现在不把事情说明白,所有的罪名,就只有你和你亲爱的娘一起背了。”

李大庆猛地冲上来,双手死死抓住牢门:“都是他教唆的!所有一切都是他教唆我们的!我是无辜的、和我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唇边勾动一丝弧度,语气寒柔地进一步逼问,“说清楚,‘他’是谁,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到了你家?教唆了你们什么?一样一样都说出来。”

“快两个月前,”李大庆眼睛里的神色让人害怕,“他找到了我娘,对我娘说可以治好我。”

噩梦开始的地方,张先生比谢茵茵他们预想的还要早地到达了宛平县?

“他对我娘说,他说新鲜少女的身体,可以救我的命。而且能让我……让我变得比所有人,更强壮。”

李大庆脸色阴森的,有点幽幽的语气。

谢茵茵都被他带动的有些微微吸气,“接着说。”

你和你娘的罪名,能减轻多少,要看你能交代多少。

李大庆领会到了,手一点一点抓紧门框,那门竟然被他握的微微晃动起来。

谢茵茵和蔡县令李捕头都有点暗自的心惊,李大庆的确现在很古怪,回想起昨天抓他的时候,李捕头亲眼看着好几个衙役都按不住他、而刚才,狱卒也差点制不住发疯的李大庆。

张先生说能让李大庆变得比所有人更强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说张先生不仅是帮李大庆“治病”这么简单,他还在李大庆身上,做了什么让李大庆变成这样?

“他还让我娘,绑架其他的人。”李大庆幽幽的声音又传来,“他说只要我娘听他的,他就会一直给我药,让我变成想变成的人。”

想变成的人?看着李大庆一脸的暗青晦气,怎么也不像正常。他想把自己变成怪物吧。

所以之前县城里发生的那些离奇的绑架失踪案,源头找到了。

谢茵茵也情不自禁捏紧了手:“你们绑架了谁?快说。”

李大庆再次一脸凶戾,狠狠道:“我,我怎么知道?”

他只是住在后宅,所有脏事,都是李夫人去料理的。

谢茵茵目光闪过寒光:“那张先生为什么要你娘、替他绑架人?”

这次李大庆倒是没说不知道,他阴沉看着谢茵茵:“他要在那些人身上,试他自己炼出的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供出来的东西,让人的毛骨悚然,谢茵茵不用回头,都知道现在蔡县令是什么神色。

用人试药。

李大庆吐出几个字:“东街的那个瘸子。”

顿时,牢狱每个人的神情都亮了一下,王瘸子,是王瘸子?

王瘸子住在东街。

李大庆能记得王瘸子,他同样不可能知道王瘸子的名字,只知道一个瘸子。

这大概是李大庆说到现在,最有价值的一条口供,因为他提及了具体的人是谁。

“除了王瘸子呢?”谢茵茵目光亮极了盯着李大庆,紧接着就问:“还有谁?”

张先生用来试验的那些病人,肯定是不止王瘸子一人的。

李大庆却阴沉的盯着谢茵茵,可惜其他所有的问题,再怎么问他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说,李大庆知道的东西,的确有限。

这些应该就已经是全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从他眼里得不到什么,确认后,便丢下了他,去接着找李夫人。

李夫人从李大庆被拖走后,就一直眼巴巴望着牢狱的深处,可是她没有盼来李大庆的身影,只看到了谢茵茵的脸。

李夫人手在半空呈勾曲状,声音痉挛:“我儿子,你把我的庆儿怎么了?”

谢茵茵望着她:“他一个犯了罪行的人,你觉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犯罪就要付出代价,天经地义。

李夫人看着谢茵茵的眼底喷出火:“谢茵茵!你这贱丫头就是个灾星,你到底为什么不放过我李家,到底为什么?”

这辈子李夫人对谢茵茵的恨,是不可能消解了。

谢茵茵看着她充血的眸子,这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们自己不放过自己。”

她早就警告过让她们母子不要再作恶了,可是让李家不再作恶,真是比让他们登天还要难。如今的结果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被你买去的那些女孩子,她们的身契你都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么重要的东西李夫人肯定是好好藏好。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呸!李夫人狰狞的吐了一口出来。

谢茵茵目光闪动,这对母子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李夫人,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可你,却没有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关在牢里已经好几天了,衣衫破烂的,她哪遭过这种罪,再加上开始两天还可劲的闹腾,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现在的李夫人,和她曾经鄙视的那些下等人有什么分别。

真应该给她一个镜子照一照现在的样子。

谢茵茵让狱卒搬了个椅子,旁边蔡县令还站着呢,她倒是一屁股坐的舒舒坦坦,让帮她搬椅子的狱卒都看的有点害怕。

谢茵茵这样坐在对面,显然看着李夫人更能刺激她:“刚才,你宝贝儿子已经招了,你为了张先生做事,还替他绑架无辜的人。”

李夫人惊呆了,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李大庆会招出这些话?

谢茵茵抬起手里刚刚狱卒写下来的供词,勾起唇:“看见这份供词了吗?一点一滴,李大庆可是招认的干干净净。”

李夫人邋遢的样子真像个老妪,耳边听着谢茵茵持续的刺激:“你现在还不招出来,正好,我就让县令大人给你儿子一个人定罪。这么多罪名,加起来的刑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大牢呢?”

李夫人此刻苍白像一具白骨,她问道:“谢茵茵,你是魔鬼吗?”

这句话问的,让谢茵茵都愣了一下:“我是魔鬼?”

谢茵茵几乎喷笑出来,她也许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这样看待,而且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居然是李夫人一个自己就恶贯满盈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逗了……

“你可以认为我是魔鬼,”谢茵茵点点头,“我是你们母子的魔鬼。”

说着,谢茵茵的神色冷了下来。

她盯着李夫人,半晌都不说话。莫非到了现在,这个女人还不明白她已经没有路走了。

还心存幻想。

“你也知道骗我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为了你和你儿子好,你还是节省时间,赶紧招认了吧。”

桩桩件件,伙同张先生一起,正好恶人联手狼狈为奸,都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恶事,间接害了宛平县多少无辜人,最好现在就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你替张先生寻找流浪乞丐做试验,张先生对他们都做了什么,那些乞丐后来是什么下场、你想必全部心知肚明。”

李夫人露出狞笑,毫无悔改:“什么乞丐?别想用这种骗小孩的伎俩,来诈本夫人。”谢茵茵说的话,她一个都不会承认,害人?如果有证据,这贱丫头还会在这里和她装腔作势。

谢茵茵同样是冷笑看着她的脸,她确实比她儿子要有点脑子,不过这点脑子也不多。

“你从没有想过、你儿子也只是试验品之一而已吗?”

幽幽的话音刺进李夫人耳鼓膜,让她大怒:“住口!你以为本夫人也会相信你的鬼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一涉及到儿子李夫人就马上失去冷静自制力。

谢茵茵瞥着她,这真是心存侥幸,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特殊的?

在那个张先生眼中,怕是所有人都只是工具,李家母子被人利用还尤不自知,真是无可救药一如既往的蠢啊。

谢茵茵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几步走到李夫人面前,看来李夫人还是需要一点刺激不可。

李夫人眼看着谢茵茵一点点走近,完全是看着恨到骨子里的仇人,慢慢出现在近在咫尺的面前。

李夫人那点脑子立刻就被怒火全盘支配了,她抓住机会嘶叫冲到牢门口,在谢茵茵距离接近的一瞬间,隔着牢门就一把死死拽住了谢茵茵的胳膊!

下一秒,她像就要把谢茵茵就地给撕碎。

蔡县令和李捕头都变了色,匆忙喝了一声狱卒,要狱卒制伏李夫人。

谢茵茵感觉到一股剧痛,被仇恨控制的女人有多恐怖,但疼痛反而让谢茵茵扯开嘴角,龇着牙盯着李夫人似笑非笑:“怎么,你还要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把我杀了?”

正要冲出去的狱卒被县令大人又一个目光制止,就僵硬地站在原地,有点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夫人那张脸涨成猪肝色,她愤恨极度的钉在谢茵茵身上,那样子似乎随时昏厥过去。

最终,李夫人松了手。

谢茵茵看她的心里防线,彻底被击溃,“谢茵茵,只要本夫人出去以后,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谢茵茵看着她:“还想着出去?你是真的不见黄河心不死。”

李夫人居然狞笑了起来,盯着谢茵茵:“本夫人当然可以出去,不要以为你有了县令的撑腰,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

谢茵茵有一丝动容感,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你们母子的罪行,莫非还以为能逃脱县令大人的制裁?”

李夫人嘴角显出了一抹神秘微笑,显得有些渗人,她还抬起眼眸,看向了蔡县令,那眼神竟然还像是带着不屑?

不管怎么说,蔡县令是宛平县最大的官老爷,他是能决定李家母子生死的人。

可李夫人竟敢挑衅蔡县令?

难不成真是关押在牢里几天,这女人彻底疯了不成吧。谢茵茵心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你不想认罪,”谢茵茵甩出必杀技,“看来你是想让你的宝贝儿子,也陪着你在牢里、老死吧?”

逼到这份上,爱子成狂的李夫人,怎么也该妥协了。

但李夫人的反应还是油盐不进,她冷笑看着谢茵茵。“别以为你能威胁本夫人,没有用。”

谢茵茵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心头那股奇怪之感愈演愈烈。

“你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李夫人。”谢茵茵微微沉下了眼眸,盯着她,“你到现在不肯供出张先生,我猜你是有恃无恐。”

李夫人这么死心塌地,若说仅仅因为张先生可以救治她的儿子,那现在他们母子都进了大牢,张先生消失踪影,李夫人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护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除非。

谢茵茵面容已经松了下来,她勾唇,看着李夫人:“你真的以为,我对那个庸医很有兴趣吗?”

谢茵茵一直用庸医称呼张先生,和李夫人把他奉若神明完全两样,这让李夫人脸皮又扭曲了一下。

谢茵茵望着她的脸,好整以暇:“我索性问的更明白一点,张先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李夫人再次像是被击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和李捕头是真的变色了,他们几度忍不住想阻止谢茵茵问下去。

“你、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李夫人周身警惕的如同一只母狮子。

“你自然知道,”从李夫人的眼睛里谢茵茵已经可以获知答案了,“你什么都知道。”

李大庆或许被蒙在鼓里,但是李夫人掌握的东西已然超出许多。

李夫人再次狠狠地说:“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就会告诉你?告诉你这个贱丫头?”

这句话无疑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谢茵茵继续盯着她:“因为你儿子还在我手上。”

李夫人道:“我不用告诉你,什么都不用告诉你。你关不了我多久了。也关不了我儿子多久了!”

李夫人依然笃定认为,马上便能离开监牢。

谢茵茵嘴角持续弧度:“这么说你背后的人,至少有足够权势,可以救你。”

李夫人有点幸灾乐祸看着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却话锋一转:“可是你太天真,从你们母子被抓入大牢那一刻起,你和你儿子就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如果是那个人,根本不会再浪费精力救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李家母子有什么价值,能让背后那个权势之人,亲自出手相救。

到最后还是谢茵茵看的清楚,李家母子被人利用了还在心存幻想,到现在也死咬着替别人保守秘密,以为能够获救。

却不知,自己已经是弃子了。

李夫人抓着牢门:“谢茵茵,等本夫人出去,一定要你死!”

她真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想尽办法把谢茵茵除掉,这丫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到现在已然长成她的心魔。

谢茵茵目光疏离望着她,“在你出去之前,我每一天都会折磨你儿子,就看他能不能挺到那天了。”

李大庆的用处就在这里,李夫人怎么忍心她含在嘴里的宝贝儿子,受一点点皮肉之苦。

“谢茵茵!你有本事冲我来!”李夫人叫嚣。她再次想伸手抓谢茵茵,可是僵硬地缩了回来。

什么都不能做,谢茵茵望着她就想这么折磨她。

“我告诉你!”李夫人几乎狠狠咬牙说,“那个哑巴女人,是我派人下毒杀的,都是我做的。谢茵茵,你又能把本夫人怎么样?不妨告诉你、就算这一切都是本夫人策划的,你也伤不了本夫人的一根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哑巴女人?谢茵茵终于问道:“你承认……林思娘是被你害的?”

却让无恨背锅,蒙冤关在县衙到今天。

李夫人也豁出去了:“是又如何?哼,你奈何不了本夫人!”

谢茵茵的气也彻底压不住了,她冷笑连连:“好,既然你承认,因为你,才把无恨害成今天的样子,你背后那个人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休想把你从监狱里再放出去!”

蔡县令听得一身冷汗岑岑。

李夫人也疯了一样:“你倒是会说大话、谢茵茵,你一个贱民丫头真以为能翻了天不成?”

谢茵茵看着李夫人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孔,为了无恨,她翻了天又如何?她难道不敢吗?

“有我在,我就要你们母子直到牢底坐穿那一天,我谢茵茵发誓,想救你们、休想,任何人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李夫人居然再次狂笑。

她望着谢茵茵:“你这贱丫头真是天生不知高低,就凭你还想跟皇帝老子比?皇帝只需一根手指,捏死你就和捏死蚂蚁一样……”

蔡县令猛然地喝道:“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李夫人说出了什么,她自己意识到了吗?

敏锐如谢茵茵,有没有听出什么,她一下就目光犀利无比的盯着李夫人,一字字道:“你说皇帝会来捏死我?”

捏死她一个偏僻小县城的无名民女?

李夫人难得看到谢茵茵吃瘪,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本夫人背后的……”

这时一道银光穿过牢门,毫无征兆射来,李夫人忽然就不动弹了,保持着圆瞪的双目,僵硬的站在那里。

她俩眼球凸出,形状恐怖。

眼睁睁,旁观这一幕的蔡县令和李夫人肝胆俱裂,呆呆的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的变故。

谢茵茵站在李夫人咫尺的距离,李夫人最后定格、恐怖的脸就放大在她的面前。刚才李夫人即将说出的话,让她的心都立刻悬了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李夫人的话居然、断了。

盯着面前一动不动的李夫人,谢茵茵心神极震,死、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和李捕头冲了上来,李捕头推开了牢门口呆滞的谢茵茵,冷静地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李夫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

李捕头上前抱起李夫人,手在她的鼻息下面一探,气息全无。

片刻,蔡县令见到李捕头摇了摇头,心顿时沉入谷底。

李捕头从李夫人的脖子里,拔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银针现在已经变成黑色,明显淬了剧毒,瞬间毙命啊,李捕头脸色凝重又阴冷。

“死了……”

李捕头缓慢吐出的话,让谢茵茵后退一步。

蔡县令猛然回头看向虚空处,大喝道:“是什么人!?”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就这么呆呆看着,她怎么可能接受李夫人死了这件事,这么突然的毫无征兆。

一直以来和李家的恩怨,李夫人的恩怨重重,但她从没想过,李夫人会死在她面前。

李捕头这时突然护在蔡县令面前,警惕环视四周:“大人小心!万一那杀人者还没走?!”

有人就这么在蔡县令面前,直接杀死了李夫人,显然是个高手。

蔡县令却跨出一步,怒视前方,蔡县令的愤怒可见一斑,他不相信,有人敢杀他朝廷命官。

李捕头立刻又冲到地牢的门口,这是牢狱唯一的出入口,有五个衙役在把守。

此刻,他们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显然闯进来的人身手了得,迷晕狱卒闯牢,没有留下半分踪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重新回到地牢,刚才的李夫人,正说到很紧要的时候。没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竟然就发生在眼前。

谢茵茵忽然醒悟过来,立刻看向李捕头:“李大庆呢?快去看李大庆!”

蔡县令和李捕头顿了一下,脸色也变了。三个人几乎是狂冲而去,如果有人杀李夫人灭口,那李大庆岂不是也没有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到了李大庆的牢房前,只见,李大庆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还保持刚才的姿势,瑟瑟发抖。

“李大庆!”谢茵茵脱口喊了一声。

李大庆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脸上又凶又怂:“你、你又想干什么?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全都告诉你了!”

见到李大庆没事,谢茵茵几乎猛地一个松懈。

李大庆还在,他没有被杀。

但是蔡县令怎么能放心,立刻吩咐狱卒:“把李大庆放出来,关到后院去。让所有人十二时辰的看着!”

两个狱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诧异问道:“大人,怎么了?”

李捕头沉着脸:“按照大人说的做。”

真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李捕头在县衙当差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目睹有人敢在县衙杀人。

李大庆听说要把他放出去,更是惊弓之鸟,以为要把他拖去正法。

“事情都是张先生和我娘做的!你们放开我!”李大庆不停地叫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出卖他的娘,他还不知道他娘已经死了。

李夫人将儿子宠溺成如此废物,连他受到伤都害怕,可是儿子对她却如此的薄情无义。

李大庆被押着,经过了李夫人的牢房,一眼看到了躺在里面的李夫人尸身,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看不出亲娘已经成了死尸,反而开始冲着尸身叫嚷:“娘!救救我!救救我啊娘!娘……”

真是可笑又悲凉。

躺着的李夫人根本不可能再给他有回应了,李大庆撕心裂肺徒劳叫着,李捕头冷着脸亲自推了一把李大庆。

当着李夫人尸体的面,李大庆被拉走了。

谢茵茵和蔡县令二人在李大庆走后,重新看向了牢中,李夫人的尸体。

谢茵茵怔怔地张口:“那人没杀李大庆,也许是因为……知道李大庆其实知道的不多。”

没有被灭口的价值,只有李夫人才是真正知道一切的那个人。

李捕头紧紧皱着眉,盯着李夫人尸身:“这要怎么处理,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目光沉沉:“通知仵作来处理吧。”

给李夫人收尸这样的事,只能仵作来做,而且李夫人必须验尸。

蔡县令慢慢看向了谢茵茵;“事到如今,本县不能让你再留下了。”

因为谢茵茵的一场“审问”,竟然发生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这下蔡县令根本不可能再维护得了谢茵茵了。

谢茵茵唇色苍白,明明刚才已经一切快要大白,她也就快要成功了,现在却是大反转。

“李夫人的背后,的确有一个大人物。”谢茵茵有点不甘地咬住唇。“大人,背后那人明显是狗急跳墙,我就快知道真相了。”

蔡县令复杂地凝视她:“不用说了,本县不想再听。”

谢茵茵脸色再次刷白了一下。

蔡县令此刻的心情估计比这辈子任何时候还要阴沉,在官牢中死了人,这意味着什么。早已不是任何的解释可以有用的了。

“此事若宣扬出去……对县衙的名声就彻底完了。”李捕头喃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仵作前来收尸,看到李夫人尸体的时候,他一脸震惊莫名。可是看了看蔡县令,想问却又不敢问,只能匆匆带走尸体,蔡县令说道:“好好查验死因,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仵作谨慎地闪了一下眼睛:“是。”

蔡县令心里一阵纷乱杂芜,李夫人刚才要说出什么,他比谁都心里清楚,刚才他几乎都要一个箭步冲出来,如果真让李夫人说出来了,蔡县令不敢想后果。

但是,他更不敢想,李夫人死了……

司修离竟然杀人。

蔡县令猛吸一口气,带头走出大牢,谢茵茵跟李捕头都看出了蔡县令的异样,自然立即跟出来。

其实修王殿下杀人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值得震惊?

蔡县令心中拔凉,他本来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只不过来到宛平县这么久以来,司修离温和的脸谱骗过了所有人,到了现在,他终于露出了手段。

这说明,司修离怒了,今日蔡县令放谢茵茵来到大牢,和谢茵茵一起秘密审问李夫人和李大庆,这些事也都全落入他眼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前面的县衙大门,谢茵茵却停下了脚步。

“带我去无恨的房间。”谢茵茵看着前面的李捕头,“我想去他那里待着。”

其他地方,她哪里都不想去。

李捕头有点沉着脸:“大人吩咐先送你回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谢茵茵脚底生根一动不动:“我哪里都不会去。”

越是出这样的事,她越是不可能走。

李捕头盯着她:“谢茵茵,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吗?现在的情况大人和我都没有精力再保护你,你懂不懂?”

这丫头每次都纵着她,纵了这么多次,纵出了大事。

谢茵茵回想刚才的一幕到现在浑身都冷冰冰的,可是她不需要人保护,从来都不需要。

“李夫人是在我面前死的,我也算嫌疑人,对吧?”

谢茵茵盯着李捕头,“查清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县衙。”

不等李捕头再说什么,谢茵茵直接就朝着无恨所在的院子方向走去,身后李捕头阻拦不及:“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推门进入无恨的房间,无恨还是那么躺着,一看到他谢茵茵就绷不住了。

慢慢走到无恨床前,盯着他看。

微微凹陷的眼窝,唇色没有血色,如果单单这样看,无恨和死人真的无异。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谢茵茵感觉亏欠的。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是在拖你的后腿、给你制造麻烦。”

倒不如说无恨从遇到她开始,就是倒霉的开端。

谢茵茵死死咬住了嘴唇,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李夫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印在了谢茵茵的脑海里。

竟然杀人灭口、毫无人性……谢茵茵的手攥紧了,这世上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杀了人就可以把线索抹去了、?雁过尚且留声,任何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不要想得这么美。那人也休想从此高枕无忧。

这时无恨的手似乎动了一下,从床上滑下来。

谢茵茵下意识伸手就捧住了。

修长的手,温暖细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站在院子中,盯着清灰回来之后衣角沾的血。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点不辨喜怒,事情发展到杀人这一步,不如说当然不会是修王殿下的初心。

清灰的身手来去县衙一趟如入无人之境:“那蠢妇人竟然想把王爷的身份咬出来,真是死有余辜。”也是被蠢死的。

清灰当然是先杀了她。

如今唯一知情的李夫人已经毙命,再不会有人将此事和司修离牵连在一起。

司修离听着复命,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蔡县令竟然私自同意让谢茵茵去审问李家母子,还逼得他仓促间除了弄死李夫人别无选择。

修王殿下满腹机谋算计多年,向来做事干净,不留尾巴。这次却是悬崖边上,险些失足。

清灰盯着司修离,私心里……他其实真的希望,司修离这次,能真的对谢茵茵动杀心。

“对了,属下离开时,听到蔡县令让仵作仔细检查李夫人的尸身,这姓蔡的难不成还真想查出什么、对王爷也动手吗?”

哼,李夫人为什么死,蔡县令心里应该一清二楚,竟然还真有那个胆量敢查吗?

司修离目光幽寒,盯着清灰:“所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敢不敢查,难不成他敢了就真的让他去查了?

感觉到司修离的冷漠,清灰脸色也一变,立刻就磕在地上:“王爷放心,属下自然是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们一定什么都查不到!”

其实李捕头现在也没有精力跟谢茵茵较真了,他亲自带了一大帮人,亲自看守李大庆。

蔡县令则去了验尸房,他想亲眼看李夫人的验尸结果。但仵作却闪烁着眼,拦在了门外:“大人,验尸房内血气冲撞,不适宜您进去……您就在这里等小的吧?”

蔡县令皱眉:“本县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仵作还是扯着笑:“大人有所不知,验尸时候最忌讳旁人在场,您在这里,小的怕不能专心勘验。”

蔡县令盯着他,验尸一道蔡县令确实不精通,只能说道:“本县在门口等着你,你尽快验完告诉本县。”

仵作点头哈腰:“小的遵命……”

很快仵作转身就进了验尸房,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蔡县令此时正心情复杂,也没注意古怪。

直到快两个时辰过去,外面太阳都渐渐落下去,仵作还在验尸房中没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这才心里惊觉不对,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推开门,一推竟然发现纹丝不动。

“仵作!”

蔡县令喝问道。

“来人,把门踢开!”

里面,仵作似乎这才慌了神,尴尬地笑声传来:“大人,小的……”

这时候,门已经被破开了。蔡县令当先走进去。

就看到仵作一脸慌张地站在里面,看到蔡县令进来,下意识地往后面挡了挡。

“李氏的尸体呢?”蔡县令逼问一句。

仵作似乎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大人,小的,小的还没验完呢……”

没验完?这都多长时间了?一具尸体需要验这么久吗?

蔡县令更觉得怀疑,干脆直接朝仵作走了过去,在仵作的慌张掩饰下,蔡县令更是抬手,直接推开了仵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之间,身后的尸体暴露在蔡县令眼前,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哪里是尸体,明明之前新死的李夫人,此刻千疮百孔,浑身焦黑、那样子要不是这里就一具尸体,一定以为哪个火场里搬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蔡县令怒不可遏,看向仵作。

仵作有点躲躲闪闪:“这李氏想必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剧毒,才会变成这样……”

骗鬼呢?中什么样子的剧毒、会让尸体变成这样?

蔡县令盯着仵作,这两个时辰之内仵作干了什么,明显才让李夫人变成这样。

“谁让你这么做的?”

仵作一惊,立刻就跪了下去:“大人,小的,小的冤枉啊!”

现在是个人都敢虚情假意的喊冤了,看着脚边的仵作,蔡县令现在一阵冷一阵凉。

这县衙现在成什么地方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敢当傻子一般糊弄他这个县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仵作跪地痛哭,死不承认,李夫人的尸体已经毁成了这个样子,反正也再也没证据了。

蔡县令不管有多怒,眼下却又能把仵作怎么样?气的挥袖离去。

谢茵茵惊醒的时候,看见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她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在无恨的身边睡着了。

哪怕是昏迷不醒的无恨,都能给谢茵茵这种安宁感。

她发现自己还握着无恨的手,顿时便松开了,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抬眼不自然地看了看无恨,有一点呆住。

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香炉,里面的药材已经燃尽了。

谢茵茵立刻走过去,她清楚这些药物对无恨的重要性,只要无恨还没醒,这些药怎么能断?

谢茵茵立刻转身就要出门找人。

此时门被敲响了,一个衙役低头站在门口:“县令大人吩咐我来给无恨公子送药材。”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谢茵茵立刻让他进来。

这个衙役才拿着药材进来,想往香炉之中添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说道:“等等。”

衙役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看着他手里的药:“我来吧。”

她走过去,接过了衙役手里的药材,打开一看,是熟悉的那几种。

但是谢茵茵伸出手,拿起来,在手中搓了搓。又嗅了嗅。

“这是无恨公子让你们买的吗?”谢茵茵盯着这个衙役。

衙役的脸比较陌生,谢茵茵似乎没见过,不过县衙几十个当差的,没见过似乎也寻常。

衙役目光有点闪烁:“是,是啊。”

谢茵茵看着他,她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无恨使用这样的药材,连自己都不知道,无恨会轻易相信县衙的人,替他准备药吗?

那衙役说道:“听闻公子不能断药,所以大人差我尽快送来了。”

毕竟事关无恨的性命安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的确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的命,尤其是对县衙有恩情的无恨。

谢茵茵还是看着手心的药,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感受:“李夫人的验尸结果怎么样?县令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衙役说道:“结果还没有出来,大人也正催着呢!”

谢茵茵看着衙役,现在周围一片安静,外面院子也漆黑的:“之前守在这院子的人们呢?”

衙役道:“都去看着李大庆了,李捕头亲自守着。”

县衙出了这样的事,如何不如临大敌?万分警惕?

谢茵茵似乎问不出什么问题,而且她一天都没出去,一时也难以分辨外面的情形。

她转身把药材填入了香炉里。

只是,在放入最后一味药的时候,她余光瞥了一眼那个衙役,见到那衙役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动作,似乎生怕和紧张。

谢茵茵的手一下就停住了。

她把剩下的药材丢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此,衙役的脸色变了变,陪笑了一下:“怎么了吗谢状师?”

县衙的人哪里称呼过谢茵茵谢状师,这分明不像衙门中人的作为。

谢茵茵冷冷盯着他:“你是谁?”

那衙役惊了一下。

谢茵茵没再多废话,直接抄起了手边最近的香炉,猛地朝衙役的头砸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衙役竟身手了得,千钧一发之际轻飘飘就躲开了谢茵茵的攻击。

然后转身就开始跑。

谢茵茵一脸愤怒,“站住!”

她其实刚刚还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事关无恨,谢茵茵就会格外谨慎紧张,想不到此人真的马上露出马脚!

谢茵茵拼命就追了出去,不想放过这个人,在她的面前,无恨又差点被害,她要杀了这帮孙子!

谢茵茵直接把香炉扔了出去,却只是悲愤地摔在了地上:“王八蛋!有胆子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把所有人都调走,看着李大庆了,所以这些人又有了可乘之机,立刻见缝插针,想害死无恨。

要是无恨也死了,那才是万事大吉,高枕无忧呢。

谢茵茵从未如此恨过,她冲着夜空中消失的身影,“我迟早抓住你们!迟早!”

返身回到了屋子中,看到无恨还是一副人事不知不醒的样子,谢茵茵一阵伤心涌上心头。

“你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

以前的谢茵茵哪里会感受到什么无助孤单,可自从无恨出现在生命里,谢茵茵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感觉了。一个人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

谢茵茵重新在床边坐下来,现在的她,更是一刻也不敢再离开无恨了。

其实,她发现只要无恨现在能醒,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在意,都算了。

谢茵茵鼓起勇气,踮起脚尖慢慢地靠近无痕,鼻尖距离他的俊颜只有一点点。

微微咽了一口唾沫,谢茵茵趁着胆劲儿、在他脸庞落下了一个吻……

这真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了……打任何官司也没这个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已经红透了,尽管被吻的人毫无反应,也没知觉,但谢茵茵就是臊的要命。

毕竟恶名在外的谢小状师,实际上还是个纯情少女。

“你一定要醒来,只要你能醒来,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谢茵茵红着脸诉衷肠,她愿意替无恨跑断腿买药材,愿意被他支使的团团转,天知道她现在多希望回到从前。

无恨的手指,似乎动了那么一下。

谢茵茵没发觉,还在尴尬和害臊的情绪中:“其实我的确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是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想你告诉我。我……因为我不想你有离开宛平县,离开我……家的那一天。”

从知道无恨就是传闻中,那位云端仙鹤一般的行走四方的神医,谢茵茵就意识到了有那一天。

无恨不可能会永远待在宛平县,他迟早要走,迟早要去不知道哪里更远的地方……

谢茵茵也不知道,她明明做梦都想找到的神医,为什么她现在宁愿要自欺欺人自我蒙骗,仅仅也是不希望无恨会在一切结束后,毫不留情的离开。仅仅只要一想到,谢茵茵就受不了了。

甚至。无恨那么多次曾暗示过,愿意替她救醒亲爹,救醒谢芳樽。

谢茵茵没有想到,无恨现在在她心里,竟然已经比爹还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低着头,又抹了一把眼泪,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很长时间。

谢茵茵像是傻掉了,就这么满脸挂着泪水呆呆和无恨对望。

良久之后,无恨慢慢道:“你什么都知道?”

亏他还好几次,想找机会把真相告诉这丫头,并不想瞒着她,没想到她根本是不爱听。

谢茵茵猛地从床边站起来,迅速跳到了一边,跳的太快差点撞到门上。

“无、无恨,你你你……”

醒来的这么毫无预兆,谢茵茵魂不附体,现在还是大晚上的。

无恨再次动了动手臂,似乎是想撑起身子,可是他躺了好几天,手脚僵硬,刚一用力就猛烈咳嗽,摔回到床上。

谢茵茵叫了一声:“无恨!”

也顾不得什么了,飞奔回床边,“你先别动,不能动呀!”

无恨脸色苍白,手指也有一点麻栗感,可是他想到,刚才谢茵茵握着他的这只手,靠在他的身旁,睡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红红的,有点忐忑地把无恨上下打量一遍:“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恨的样子当然不算好,但是既然醒了,自然就是好事,之前的生死难料有多让人害怕。

无恨目光落在谢茵茵脸上,嗓子可以听得出嘶哑:“我有些口渴。”

怎么会不渴,让你不吃不喝三天试试。

谢茵茵想也不想就冲到桌边,拎起了水壶倒了一杯,捧着回到无恨床边。

无恨看着她道:“你扶我一把,我就起来。”

谢茵茵端茶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有心想伸手搀扶,伸出去的手又火速缩了回去。

脸上都是赤红,站在床边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怎么了?”无恨眸子愈发深邃,“连扶我……也不愿意?”

谢茵茵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醒过来到底多久了?”她压低着声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听到了吗、话或许还不是关键,主要是,主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谢茵茵巨窘的一张红脸,莫名觉得可爱。

就像是许久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了。

是她说话的声音把他唤醒了,只是刚才他的身体一时半刻动不了,哪怕是现在,他也浑身乏力。

无恨露出一丝疲惫,故意不接谢茵茵的话。

他的样子再次让谢茵茵的心揪起来,终于战胜羞耻心,伸手扶起无恨的肩头,又把手里的水凑上去,喂他喝下了。

无恨还记得昏迷前最后,他还记得他是因为什么气到直接吐血昏迷的。

原本他也不愿意醒,但是没想到,谢茵茵会说出和做出这样的事来。

谢茵茵从无恨的表情,就能知道自己刚才干的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顿时那个羞耻感冲破天际……

“你、你还是多躺一会儿,多、多多休息!”

谢茵茵转过身,倔强用后背对着无恨。

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茵茵。”

这一句茵茵,有多久违。

谢茵茵背脊僵了一下,无恨灼灼的视线,真是戳心。

无恨看着她,慢慢说道:“这几天,你都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醒来会看见谢茵茵在县衙里。

县衙,可不是好地方。

谢茵茵才慢慢转头看他一眼,耳根还是火烫,她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道:“你刚醒来,不要管这些事了。”

为什么要让他操心。

谢茵茵再也不想让无恨替她操心任何事了。

无恨望着她,却心中有感,眸子闪动:“难道又是因为李家出事了?”

谢茵茵和李家那是不死不休,真是不到见棺材的地步不会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家出了什么事?”无恨继续问。

他对李家人没好感,不过他要知道谢茵茵有没有因为李家被牵连。

谢茵茵心里有点泛酸了,刚醒来就盘问她,什么意思嘛。

“茵茵。”无恨又叫了一声。

谢茵茵扛不住了:“不管出什么事,李家都罪有应得。”

说完这句话,发现无恨开始一直盯着她。

谢茵茵把脸再次扭过去:“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家作恶多端,得到任何下场,都是自找的。

无恨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谢茵茵,这小丫头会干出什么事,他靠猜都能猜出八九分。

只是他一直不想她这么不顾一切冲在前头,可是终究还是只能这样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昏迷是多久,但显然这几日内,已经发生了许多他不能控制的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说李家了。”无恨说道,看她满脸都是不愿再提的样子,他又何必让她不高兴。

谢茵茵果然又转过了身,拿眼倪着他,果真不提了?哼,本来就不该提。

无恨唇边,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说说你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吗?”

谢茵茵再次石化,这次是连躲都没地躲,外面夜黑风高,这大晚上,她能躲到哪儿去。

“哪、哪句话?”谢茵茵眼睛向上飘看,“我说什么了吗?也许是你昏迷中还没有清醒,听错了吧。”

这简直鬼话连篇。

无恨也不拆穿她,那些话,还有她此刻脸上没有干的眼泪。这其实足矣了。

只是看她把本来送给他的荷包,送给司修离,无恨就躺了三天不醒,这小丫头在他心中的重量,早就超过了所有。

无恨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谢茵茵还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皱了皱眉:“蔡县令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院子异常安静,无恨耳力恢复了些,似乎除了他和谢茵茵没有别人。蔡县令怎么会放心让谢茵茵一个人留在他身边。

谢茵茵被他问住,难道她要说,其实是现在县衙人手紧张,连李捕头都没空管她了。

“李夫人死了。”

谢茵茵坦白了。

无恨呆住了,“死了?”

一觉醒来,李夫人都死了!?!

谢茵茵见到他的表情立刻就道:“别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我害她的,也不是我让她死的。”

无恨那一瞬间差点要以为,谢茵茵是杀了李夫人,才会被蔡县令抓来县衙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庆被关在小院,可是听闻李夫人死了,尸体都没了的时候,他完全发疯了。

李大庆整个人像是癫狂暴走,“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他娘居然死了。

这个从小靠着亲娘的妈宝怎么可能受得了。

李大庆扑向了门口,两个拦住他的衙役直接被掀翻了。李捕头早有准备,抽出刀:“拿下!”

平时贪生怕死的李大庆,现在也不管不顾了,冲了上去。

没想到李大庆力气奇大,许多人,连李捕头都被他一推,控制不住倒在地,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李大庆成功冲出了院子。

李捕头脸色难看至极,顾不上追究是谁泄露了李夫人已死的消息的,冲出去追李大庆。

这李大庆发疯的样子,该不会是要去找蔡县令报仇吧?

李捕头想想都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正在跟无恨大眼瞪小眼,猛然被惊动,无恨立刻对谢茵茵说道:“你扶我起来。”

谢茵茵把弱不禁风的无恨公子扶起来,两人赶紧出门看情况。

正看见李大庆一个人挑翻了所有衙役的“壮举”,被三四个衙役一同死死扯住,他硬是把这几个衙役全都踹到了地上。

逼得李捕头持着刀威胁厉喝:“李大庆!立刻住手!”

偏偏又不能真的动刀子伤了他,李大庆现在是唯一的知情人了。

谢茵茵看的心惊肉跳,这还是李大庆吗,这发狂的像是个野兽。

无恨盯着李大庆,目光有点沉。

李大庆的样子明显不像个正常人,普通人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是好几个训练有素的官差的对手。

李捕头现在只能拼了老命阻止李大庆,不能让他冲到蔡县令的院子去。

“还我娘来!还我娘来!”李大庆的嘶吼声几乎千里之外都听见。

李大庆现在身强体壮,再加上歇斯底里,拼死一搏,所以但凡上来拉扯他的衙役,都被掀翻,再来,再掀翻。仿佛不知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再次紧了紧手上的刀,他在考虑,必要的话,是不是能挑断李大庆的手脚筋。

至少留着他这一条命,应当就算仁慈了。

李大庆犯得那些事,并不会因为李夫人死了,就一笔勾销。真要清算起来,李大庆也够死罪的了。

李捕头下定决定,正要这么做,抽刀走向李大庆。

“让他过来。”

只听一声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让李捕头一下就呆住了。

他转过头,看见了月朗辉光之下,站着的无恨。

一时间,李捕头千头万绪,颇是又惊又喜:“无恨公子?’

无恨竟然醒了!

躺了这些天的无恨,身形愈发单薄,形销骨立的样子,可他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一副风华。

“让李大庆过来。”无恨再次开口,他目光幽然地盯着李大庆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有点心里没底,可是面对无恨的话,他却讲不出拒绝的话来。

谢茵茵就站在无恨身旁,此刻她也看着李大庆,她是相信无恨的,既然无恨让李大庆过来,那就不会有事。

这时,负责压制李大庆的衙役,却已经先撑不住了,再次被李大庆踹翻,惨叫一声脑袋撞在地上。

这样下去真是不得了了。

李大庆还没有来得及拔刀,李大庆已经嗖的冲上前!

他的前方就是无恨,此刻李大庆眼里却什么也看不见而已。

“我要给我娘报仇……”

李大庆的脸越来越近了,端的是吓人,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染了血一样。

见他此状,无恨心中更沉了下去。

眼看李大庆真的凶神恶煞逼近了,可无恨却一动不动,谢茵茵也有点慌了。

她先一步上前,把无恨挡在身后,瞪着冲上来的李大庆:“李大庆,有什么冲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母子都是她设计害的,冤有头债有主。

李大庆眼里,眼前人不管变成谁,只要是挡路的都是该死,他吼着冲向谢茵茵。

谢茵茵心里一阵发毛,该怕还是怕。

甚至心跳都开始狂跳。

李大庆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怕,这个一向比女人还娇贵软弱的纨绔子,竟然也有硬气的一面。

李大庆噗通,倒在了谢茵茵的脚边。终究是没有碰到谢茵茵的半片衣角。

李大庆双眼外翻,口吐白沫,一副要死的样子。

一股清香飘散在空气中。

属于谢茵茵的,夺命之香。

讲真,千钧一发惊险的时候,谢茵茵自己都已经忘了这一茬。

无恨站在谢茵茵身后,看着李大庆,李大庆抽搐的样子,尽落他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已经几个箭步冲过来了:“李大庆!”

他和这么多衙役,眼睁睁看着李大庆突然就倒下,顿时更惊了一下。

看到李大庆比刚才还可怕的样子,李捕头心里一阵阵发紧,他抬起头,看向了无恨:“无恨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以为,是不是无恨做了什么。

可无恨还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过,无恨已经走上来,在李大庆身旁慢慢俯下来,他伸手,慢慢切了李大庆的脉搏。

扒开李大庆的眼皮,里面全是一条条的黑丝,像虫子一样。

李捕头哪见过这些,脸又白了一下。

无恨眸子有些冷清:“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李捕头看着无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醒来是一件惊喜,他说的话却也更让李捕头不敢质疑。

他说李大庆活不长。

李大庆最近在县衙的样子,的确是太反常了,刚才的一番更让人心有余悸。

谢茵茵忍不住在无恨身旁蹲下:“李大庆是怎么变成这副力大无穷的样子的?”

自然又是那个张先生的“医治”,可是什么样的神药,能让一个弱鸡,直接干翻官差。

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岂不是所有人趋之若鹜。

无恨还是那样冷冷的样子,唇轻抿:“那是因为有人用药物,提前透支了李大庆身体里所有的精气体力,但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活不了太长。”

如果有人把你剩下的几十年寿命,都压缩到这几年,让你拥有无限精力,超强的体魄。你愿意换吗?怕是傻子都不会愿意。

说到底,李家这对母子,还是被骗了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给李大庆的口中,喂了一颗药进去,然后让李捕头把人抬进屋子里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李捕头骤然就觉得落下心口一块大石。似乎是无恨在此了,许多压力陡然就消失了。

看到沦落到这个样子的李大庆,谢茵茵不知道心中有什么感觉。

她是真的厌恶过李家这对母子,可是一夕间,这对母子一死一伤,让谢茵茵都没有缓冲情绪的机会。

但是只要转头看到无恨,她就平静下来。

“现在那张先生就是罪魁祸首,这罪行是跑不掉了。”谢茵茵冲着李捕头说。

无恨不仅醒了,罪名也正好洗清,这正是她这些日子梦寐相求的,终于不用再受人诽谤,监禁在县衙,失去自由。

蔡县令听李捕头汇报了后院的变故,又听到无恨已经醒了,顿时也百感交集,复杂之情浮上心头。

说真的,无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蔡县令心中也会一辈子不安。

好在总算,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原来真的应验了。

“大人,我们直接下海捕文书吧!”李捕头沉了一张脸,说道。

如此恶贼,纵容也是愧对天下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则望着李捕头,他对李捕头的怒火感同身受,连日的操劳让蔡县令并不比李捕头的感受好多少。可是下海捕文书抓张先生,一个张先生从来都不足让蔡县令后退。

“李家母子的下场,说明王爷已经伸手了。”蔡县令面色难看,“看看李家母子的下场,就知道了。逼急了王爷,他一样不会怜惜你我二人的。”

李捕头忍不住了:“属下到现在也没明白,王爷到底所图什么?”

来宛平县搅起腥风血雨,纵容李家行凶作恶,还招来了鬼医,一系列作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又起鸡皮疙瘩。

蔡县令神情复杂:“本县要是能知道王爷想做什么,就无需这样日子难过了。”

李捕头看着自家大人郁闷的表情,说道:“难道……又要这样不了了之了?”这次可是出了人命啊。

蔡县令苦苦皱着眉:“你让本县再想想,再想想。”

县令大人最近各种想想,头顶都见秃了,也是可怜。

李捕头不忍心,可有件事到底还是该问清楚:“大人,那现在无恨公子,咱们要怎么……总不能还扣押他在县衙吧?”

蔡县令头又开始疼,无恨之前昏迷还可以搪塞,可现在人已经醒了,以什么立场再把人拘着。

人家又不是犯人……

可是,只有蔡县令心知肚明,把无恨关在县衙这个命令,是司修离亲自给他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和无恨自身有没有犯罪没有关系,现在问题是,蔡县令能不能随便违背司修离的命令。

李捕头的声音接着响起:“谢茵茵现在还不知道,她只以为无恨公子,是因为李家的栽赃才会被关押。若是她知道,我们现在还是不能放了无恨公子,这个丫头恐怕、恐怕不知有什么反应。”

司修离及时灭了李夫人的口,才没有把事情外传闹大,可堵得住一时的口,却很难一直密不透风。

尤其是谢茵茵这个异类,她真能捅破天,捅穿地,只要她知道真相。

“先,先放了。”蔡县令只能选一条路暂时去走,“有什么事,本县先担着。”

而且无恨毕竟还身处宛平县内,只要他一日没离开此地,蔡县令就还能控制得住局面。

李捕头也不忍心看着自家县令如此为难,却也只能心里叹息,他只是个捕快,实在是身份低微,帮不上蔡县令任何的忙,而且对方,还是王爷之尊……

李捕头把蔡县令的意思传达给谢茵茵:“大人有令,今日,你就可以带着无恨公子,回家了。”

谢茵茵等了多久才等到这句话,真是喜不自禁,转身立刻就拉住了无恨的袖子。

无恨却目光闪烁看着李捕头:“事情还未大白,李大庆也还没有招认,县令现在让在下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李捕头想不到无恨还会为他们着想,一时更是千头万绪:“这些公子就不用管了,大人会看着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让无恨平白受了这些天的冤屈,还差点躺着醒不过来,李捕头了解自家大人,是不会忍心再继续关押无辜的人的。

谢茵茵也抓住无恨的衣袖:“无恨,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有什么回家再说。

无恨其实最清楚,他一走,所有一切,都要压到蔡县令一个人头上了。他其实一向性子冷清,除了谢茵茵之外,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谁。

可是蔡县令,这位县令大人的确是让人钦佩,另外,冤有头债有主,无恨自己最清楚,他跟司修离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有个了结。

但此刻,谢茵茵的小手,正攥着无恨的衣袖,仿佛生怕他再改变主意。

无恨的心软了下来,他到底是对这个丫头没有办法。

谢茵茵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她本来就一心向着无恨,现在既然冤情洗脱,自然无论如何要让他和自己一起走。

李捕头亲自把无恨和谢茵茵,送出了县衙,看着二人远去,这才转身,回到了县衙内。

谢茵茵跟无恨的身影,刚离开县衙,暗处清灰就盯上了。

很好,这个县令竟然真的敢和王爷对着干,就这么公然放走无恨。

眼看两人大摇大摆,一副亲亲密密的姿态,直接就回到了谢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家的下人,看到安好无损回来的无恨,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无恨公子!”

这可真是大大的好事,果然否极泰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谢茵茵说道:“厨房还有没有吃的了?我饿死了!”

昨天一夜惊心动魄,吃饭的事完全忘了,现在精气神都回来了,也开始饿得前胸贴后背。

谢茵茵拉着无恨的衣袖就没有松开过:“无恨,你陪我一起吃。”

无恨三天没吃饭,比她更饿才对,可是无恨公子仍是一副清风朗月公子如玉的样子,真是叫人嫉妒又生气。

老夫人听说孙女和无恨一起都回来了,当即也激动的不知怎么是好。之前谢茵茵种种不顾一切,她作为祖母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这些天暗自祈祷烧香,看来老天爷还是看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显然如果无恨不能化险为夷,谢茵茵依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在这次是两人一起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修离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欢笑声,其中谢茵茵那独特的嗓门儿叫个深入人心。

那个男人回来,就这么让她高兴。

“姓蔡的把无恨放了,和王爷公然作对。”

谢茵茵,无恨毫发无损,王爷的仇人都还好端端活着,怎么能甘心?“因为张先生,他已经抓到了本王把柄。”

少不得司修离这次要退让。

司修离脸上的表情让清灰看了却不敢放松,“张三宗真是枉费王爷的信任,竟能被谢茵茵给骗了。毁了王爷的苦心经营。”

原本利用李家母子做掩护,正好一边做刀对付谢茵茵,司修离只需在后面给县衙施压,继而再控制住了无恨,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现在掩体一倒,逼得王爷暴露在面前。

清灰追随司修离多年,就算司修离面上没有明显的表露,他当然也能看出司修离的喜怒。

如果是之前在军营里,面对司修离这样一张脸,他绝对是离远远的。

老夫人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不管怎么样是遭了一场劫难,必须去去霉气,也就是给谢茵茵和无恨接风。

谢茵茵上桌子就狼吞虎咽,这场面多久没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这几日茶饭不思,只觉得一家人坐在一桌子吃饭的画面,莫名让她有点眼圈泛红。

直到面前的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菜,无恨夹的:“老夫人。”

老夫人有点受宠若惊。

无恨却抬起了面前的茶水,作敬酒一样,端出去:“在下这几日的牢狱之灾,连累老夫人……也跟着受罪了。”

谢茵茵这几日的横冲直撞,怼天怼地,他想都能想得到眼看着这一切的老夫人有多难受和无能为力。

他说:“请允许在下以茶代酒,敬老夫人。”

老夫人这下是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无恨公子这、这如何使得……”

无恨的敬酒,她还真有点受不起。

无恨目光幽幽,“在下也只是寻常人而已,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县城,若不是蒙老夫人一直关照的话,在下定然没有今天的平安。”

谢茵茵埋在饭菜里的头,抬了起来。

这个丫头,风波事情过去了,她便立马丢在了脑后,不再去想。这样的性子,何尝又不让人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面对无恨郑重的道谢,老夫人心中复杂,举起面前的杯子,生受了这一杯谢酒。

“老身并没有做什么,无恨公子真的不用挂怀。”

都是她这个孙女,在紧追不舍,不肯放弃。她甚至,还几次三番劝过谢茵茵,只不过没劝住罢了。

无恨放下了杯子,坐回到谢茵茵身边。

老夫人心中不平静,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让丫鬟扶着自己先离开了。反正两个年轻人,看那饭席间交错了不知多少次的眼神,估计也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在中间碍眼。

无恨心里,冲着谢茵茵的面子,他也会永远感谢老夫人。

吃了饭,谢茵茵自然地拉着无恨一起走:“你的院子,我天天都叫人打扫,可干净了。”

谢茵茵邀功一般拍着胸膛。

无恨听了,心中却不怎么是滋味。

他面上含笑陪着谢茵茵一路回到了他的小院子。

果然院子常新,还摆放了一只药炉。谢茵茵围着树桩转:“之前那个药炉坏了,我给你买了个更好的,还有药材,你尽可以吩咐我去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绝对不会再偷工减料了。

无恨看着谢茵茵洋溢的小脸,这是她的谢家,她却说要听他的吩咐。

无恨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侧。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谢茵茵,一下身子僵硬,怂了一样,“你有话、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无恨慢慢勾起了唇边:“我是想问,你之前说送给我的荷包,怎么样,绣好了吗?”

他仍然耿耿于怀,没法忘记。

眼见谢茵茵听到荷包之后真的僵了一下,这让无恨的眼底更深沉了一层。

“那、那个,我绣工实在太丑了,你要是想要,不如我明天就上街上,找秀坊最好的绣娘,给你绣一个!”

无恨眼眸沉沉,“秀坊绣的,我要干什么?”

荷包这东西,要的就是个意义非凡,去街上找人绣,那和买的有什么区别?

“再说,丑又怎么样,我不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咬咬牙,下定决心:“那,我重新给你绣一个吧!”

唉,就她这破绣工,为啥还要惦记呢。

可惜的是无恨目光又冷了一分:“为什么要重新绣,之前的那个呢?”

谢茵茵怎么回答的上来,无恨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为啥偏偏对一个破荷包这么计较,谢茵茵心里发愁。

“我嫌弃太丑……所以,所以就丢了。”谢茵茵声如蚊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丢了?明知真相的无恨脸色变了几变,“哦?丢在哪了?”绝口不提她是送给了别的“男人”。

谢茵茵尴尬:“我不记得了……”

无恨看着她涨红的脸,语气轻轻却威胁:“你说送我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轻易丢了、还不记得丢在哪?”

谢茵茵有苦说不出,头几乎埋在肩膀上。

看她这样子,无恨一肚子的阴霾倒是散开了不少,忍不住翘起嘴角,决定还是不再逗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昏迷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之前在县衙,两人之间的谈话被突然打断,无恨还没好好了解。

李家母子遭此下场,张先生意外出局,他都惊讶,谢茵茵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无恨不再纠结荷包的事,谢茵茵还没松一口气,哪知道他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浑身不自在,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这些事:“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非要问这些?”

“我想知道李夫人好端端怎么死的。”无恨表情有点严肃了。

李夫人怎么死的。

谢茵茵面色有点沉默,她自然相信李夫人是被人灭口,被她背后那个所谓的大人物。

可是这一切她怎么和无恨说。

谁杀了李夫人,谁居然这样明目张胆,把一条人命丝毫不放在眼中,说杀就杀。这得是多目无王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就是突然……在面前死了。”在牢里。“我和县令大人,李捕头,亲眼看着。”

谢茵茵是离的最近的,这么近距离看着人死,她心里说没有阴影,不太可能。

只是随后无恨的醒来,也冲淡了她心里的阴云。

看着她心有余悸的脸,无恨紧皱的眉难以松开,好在,那么近距离,没有伤到她。

“审问犯人这种事,交给蔡县令和李捕头就可以,你如何还偏要冲在前面?”

这次是福星高照,没出事,万一下次出事了呢?无恨只是想想,竟觉得后怕。

谢茵茵低头,用手揪着自己的小衣角,那种情况下,她哪有心情想那么多呢?她一心,只想让李家母子招认了,就可以给昏迷中的无恨报仇了……

无恨目光再难以保持平静,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这丫头嘛?

在谢茵茵看来,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最重要的是无恨没事了,所以她理所当然把这件事,当做过去时。

可是无恨眼中,整件事的意思,是全然不一样的。

所以他想知道,更多的细枝末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吃药膳,”谢茵茵突然露出笑,扯着无恨衣袖,“你,你给我做啊?”

不能浪费她新买的药炉啊。而且她真是想念和无恨有关的一切。

无恨看她咬着手做出馋的样子,却陡然发现,她肩胛单薄,从小脸上看,明显已经瘦了许多。

想也知道,这几日,是为什么而消瘦。

无恨即便是铁石心肠,此时也不忍心再问任何话了,所有的言语汇成一个字:“……好。”

只要无恨同意不再纠结此事,谢茵茵就笑嘻嘻高兴了:“你需要什么药材,告诉我,我吩咐丫头去买。”

无恨也含笑看着她:“还是我自己去。”药材这种东西,除了谢茵茵之外,他何时假手于人过。

谢茵茵立刻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亲亲密密去了一趟街上,从药铺买回了一大堆药材,谢茵茵还顺便逛了自己喜欢的街边铺子,买了好些小玩意儿。

如此惬意的日子,怎么感觉许久没有了呢?

两人穿过巷子,正准备走回谢家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身影好巧不巧堵在巷子的出口,当谢茵茵抬头看见他的时候,他言笑晏晏,摇着手中扇子,说道:“茵茵姑娘。”

谢茵茵嘴上的笑僵住了,不仅如此,整个人都跟着硬了。

司修离拿眼瞧着无恨跟谢茵茵,半路“偶遇”,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无恨看到司修离,目光同样冷下来,可是让他更冷的,是他目光下移之后,望见的司修离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

谢茵茵自己说丢了的东西,被司修离明晃晃挂在腰间。这简直是拆台的意思没有更明显了。

“沈公子……你。”谢茵茵脸上尽是惊惶,“你怎么在这里?”

司修离语气温柔,似乎不明所以:“茵茵姑娘怎么这么问,在下在这里,怎么了吗?”

真是明知故问一把好手。

谢茵茵觉得头顶一道刺刺的视线,让她都不敢抬头。

偏偏司修离还在说:“茵茵姑娘之前那么热情,这两日却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在下还在惶恐不安,究竟是何处惹了姑娘不高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还说谢茵茵之前很“热情”,这不是捅刀子么,无恨即便城府再深,涵养再高,一张脸也是挂不住了。

谢茵茵在司修离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恨不能封了他的嘴了,混蛋啊,偏偏要挑这个时候故意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她不能一味沉默,显得她好像怕了司修离似的。

开玩笑,她谢茵茵何时怕过谁,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阵。

“沈公子,今天实在不巧,家中还有事等着我,我们下次、再会!”谢茵茵咬着牙强颜欢笑,扯谎扯的好不走心。

说完,她想拉着无恨赶紧离开。

无恨却不想走。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这种暗流涌动对峙下,先溜走。

而且,司修离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脚向前一抬,窄小的巷子,就被他封住了去路。

“茵茵姑娘,何以这么焦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王殿下仍是笑的温柔体贴。

谢茵茵只觉得两道视线,已经在空中交错成一座大山,泰山压顶在她可怜的头上。

司修离继续口出金句:“之前茵茵姑娘与在下一起,到城外游玩,欣赏美景风月,还畅聊了许多心中不能说的密事。这些,茵茵姑娘都不记得了?”

修王殿下就是修王殿下,出口成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一句心中不能说的密事真让人浮想联翩。

无恨已经血色全无了。嘴唇,和脸,唯有袖中的手是在轻轻抖的。

谢茵茵的血也快涌到嗓门里了,牙缝中挤出了字:“沈公子,我何时、与你……”与你畅聊过什么东西!?

她从来没和这男人畅聊过任何东西,没有!她那些只不过是在套他的话!

司修离致命一击,拿下腰间荷包:“这荷包,不正是姑娘亲手绣、送我的?”

很显然,茵茵姑娘是什么也没套到,现在却已经把自己套进去了。

谢茵茵一副可怕的眼神看着司修离,荷包荷包,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破荷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他一点一点把荷包送到她面前,说:“姑娘当时送这个荷包,还对在下说,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谢茵茵一把就夺过了荷包,直接扔到地上,十分激动地一脚踩了上去。

旁边,无恨冷冷盯着司修离问:“说了什么?”

司修离看着荷包被夺去,又被谢茵茵踩一脚,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愤怒,还带着一丝笑。

“茵茵姑娘当然记得说了什么,对不对?”

谢茵茵一口腥甜差点呕血出来,她退了一步,拉开和司修离的距离,什么叫她此刻真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谢茵茵转身想拉走无恨:“我,我还想买点东西……”

既然前面被司修离堵住,他们还不如退回大街上。

无恨却没有动弹,他和司修离两厢对视,无恨还不至于蠢到不知道司修离想打什么主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忽然唇边勾起一丝笑,这笑没有温度,他上前一步,竟然主动贴近司修离耳边,慢慢地说:“沈公子?在下……还是奉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另外,不要以为杀了人、灭了口,一切就万事无忧了。毕竟,这世上最难堵的,就是悠悠众口。”

谢茵茵隐隐只听到“闲事”“悠悠众口”这些字,但潜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脑门后头都发凉。

无恨退开了一步,继续冷冷笑着盯着司修离。

司修离目光也冷,竟然胆敢主动近他的身,无恨何其不把他放在眼里。

清灰自然埋伏在暗处盯着,见到这一幕也想提刀出来把无恨砍了。就刚刚那一瞬间,无恨有几百种方法暗害司修离。

可当着谢茵茵的面,无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

然后无恨盯着地上那个被踩成灰的“荷包”,睨着谢茵茵:“你这绣工确实是不怎么样,这东西难怪随便就送给人,你说的有理,就当拿来练练绣工了。”

谢茵茵脑后发凉,嘴角勾起僵硬无比的假笑。

无恨拉起她的胳膊,冷冷对着司修离吐出话:“这位公子……麻烦不要挡道。”

挡在别人的路上,一般都是什么东西才会挡道?没个数吗?

司修离捏着扇子的手已经极用力,脸上弧线冷硬,他的涵养自是极深,没有当场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内心,此地真是……不宜久留。

让修王殿下让路,是不可能的,堂堂副帝,怎可为庶民让路。

司修离捏着扇子的手微微松开,勾唇一笑:“很好,无恨公子的胆色,总是让我格外敬佩。”

就算是神医又怎么样,无恨简直已经把司修离的颜面按在地上踩。

司修离也不欲再留,挥袖就擦过二人的身边,直直走向前。

让他退后让路,绝不可能,他宁愿向前走离开他们。

见状,无恨也拉着谢茵茵,毫不留恋离开走了。

可怜地上那杯踩的脏兮兮的荷包,再也没有人愿意理会。

一路没敢停下走回了谢家门前,谢茵茵满脸赤红,跟着无恨回到了小院。

无恨也不言语,兀自就支起了药炉,添了柴火。

谢茵茵满脸红红的,走上前,正要说什么,忽然无恨猛地咳嗽了两声,听着便觉嗓眼干涩沙哑,半晌苍白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也被他咳得脸变了,无恨本来就是大病刚醒,要是、要是再气昏过去了怎么办?

她马上道:“那个,无恨你听我解释。”

无恨此时渐渐平缓呼吸,他一贯善于强忍,却发现自伤肺腑,总有再也忍不住的那天。

他口中淡淡,目光则盯着火焰跳跃的药炉:“解释什么。”

谢茵茵头皮发麻,都能感受到无恨语气中的漫边凉意。“那个荷包……其实、其实是一个误会……”

声音弱弱,底气都不足。

无恨果然似笑非笑,抬眸望她:“哦?什么误会?你丢到的荷包,刚好被这位沈公子捡到了?”

谢茵茵被挤兑的一脸讪讪的苦瓜脸,怪她自己刚刚还扯谎说丢了,转眼被揭穿,还能怎么解释。

蓦的之间,谢茵茵的眼圈就红了。

想起这几日,她还不都是为了他?说到底,她接近司修离也只是为了套点消息,可是那个人多么聪明,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如果她贸然接近,怎么可能让司修离相信她。

她无非就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话,刚才司修离提起“城外共游”,“畅谈密事”,谢茵茵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太恶心了……

如果她自己回想都觉得受不了,无恨又怎么可能泰然处之。

此刻无恨一张脸孔,也是极深涵养才能做到的假意冷淡了…

“算了,是我骗了你,我错了。”

谢茵茵放弃了解释。吐露实情。

无恨反倒僵了一下,药炉的火烧的旺,他却好像忘记了。

谢茵茵这时又抬起了她红红的眼圈,望着无恨,半晌说道:“我想拖延时间救你,但不管怎么样,我,我……都不该把本是绣给你的荷包,送给别的男人。”

换了是无恨,把本该给她的东西,送给了其他女子,谢茵茵怕是也要狠狠不舒服了。

既然己所不欲,还是勿施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谢茵茵那双眼睛,无恨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内心里,他怎么会不相信谢茵茵,但当他看到司修离拿出荷包的时候,那种愤怒感就涌上来,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

“我一定给你绣一个新的。”谢茵茵眨了眨眼睛。想起刚才无恨故意讥讽她的绣工,立刻便补充道,“我这次一定好好绣,明天就让祖母教我。”

一定绣出个样子。

无恨到底是被她说动,嘴角也掀起一丝弧度,有种被逗到的感觉,他看着谢茵茵道:“还是别绣了,你这辈子估计也学不会女红这些东西了。”

看之前那个荷包,她就绣的多费劲,还有抬着被戳破的手指,眼泪汪汪向他求药。

正是因此,她拱手送别的男人才扎心。

谢茵茵眼巴巴望着无恨:“你不气啦?”

她绣不绣没关系,只要无恨不气就行。

无恨自然不忍心她再经历一次扎破手指了,毕竟扎破了,还得自己负责包扎。

“荷包可以不绣。”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决定一定要给这小丫头一个惩戒,才能收住她不顾后果、任意妄为的性子。

不仅因为这次,也为了以后,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我记得一早曾告诉你,离他远一点。”无恨语气明显缓了,“那个人比什么李夫人,都要可怕的多。”

披着谦谦君子的画皮,内里是一副恶鬼骨架。

谢茵茵举起手指作发誓状:“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一定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就在谢茵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巷子里,司修离早就折而复返,清灰也终于从憋屈的暗处现身了。

司修离目光居高临下盯着那地上的“脏荷包”。

“王爷,谢茵茵这个卑贱民女如此的不识好歹,给脸不要,简直已叫人忍无可忍。”

这种女人从前就是贱婢,连给司修离洗脚身份都不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捡起来。”司修离盯着那荷包,忽然说道。

清灰怀疑自己的耳朵,捡、捡起来?

司修离却直接淡淡走开了,清灰盯着地上那破破烂烂的荷包,惊悚之中实在伸不去手,司修离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

清灰僵硬着,甚至没有立刻跟上司修离,这,既然司修离说出了这句话,难道清灰真的敢不捡吗?

他不敢。

清灰最终硬着头皮,捡起地上那个被谢茵茵踩了好几脚、甚至嫌弃无比的破荷包。

清灰忍着恶心,把荷包草草塞进怀里,就追上了前面的司修离。

他能感觉到司修离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是清灰从前追随他在战场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的阴沉感。

迟早谢茵茵会倒霉,甚至整个宛平县,都要受牵连。

“这个药给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谢茵茵勤快地把药材递给无恨,无恨面前的药炉中,已经滚滚冒起了白烟。

诱人香味已经飘出来,光闻着就垂涎三尺。

世上有谁能熬药熬出酒楼名菜的味道,天下也独此一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很明智地阻止了谢茵茵的过分热情,按照她这个塞药速度,这一锅马上就成浆糊了。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没有耐心。”无恨斜睨着谢茵茵。

这句话不止是在说熬药,显然也暗戳戳指了其他地方。

谢茵茵才悻悻地缩回了手,“我是想帮你嘛。”

无恨也知道拿她没辙,把药炉的盖子揭开,此时香味更加飘出来,都飘到了院墙外了。

他在这药里,放了白芍,当归,何首乌,熬成了最补气血的四物汤。

这阵子她瘦了,也苍白了,正需要补补气血。

但是偏偏谢茵茵嘴巴又叼,所以还要照顾她的口味,谢茵茵总以为无恨熬出来的药膳好吃是天经地义的,却不知道他也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满足她的胃口。

隔了这么久,谢茵茵终于又尝到了无恨亲手做的药膳了,她含了一口,幸福的心情甚至胜过了药膳的美味。

“你也吃嘛。”谢茵茵看着他。

无恨却看着空空的药炉,说道:“没有多的了。”

有些药只能熬成小小一碗,少而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吃药的手顿时一停,有些犹犹豫豫的:“那你……吃我的吧?”

她一定要让无恨吃一口。

无恨望着她,眯起了眼:“和你吃一碗?”

谢茵茵刚捧着碗送出去,顿时又僵硬了,她她她现在只觉得无恨说的每句话都有别的含义,导致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自如应对。

可是捧着的碗,又不能再缩回来,谢茵茵也不敢和无恨视线相对,移开目光:“嗯……反正我,我吃不完。”

无恨看着谢茵茵不自在的样子,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抿了抿薄唇,如果换来的只是这个小丫头疏远自己,那他当然更不愿意。

无恨素来能拿捏轻重,哪怕现在面对的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动心,他也愿意先压抑。他当即接过谢茵茵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吃了一口。

其实即便今天不吃,他也需要养一养自己这具身体了,无恨很清楚这阵子受了多深的损耗。

只是真的半分也不愿意在谢茵茵面前露出来。

更不愿意,让那个男人司修离有机会看见。

看到无恨自然地喝了一口药,故意把药碗又送回去,一副十分平常的样子。

谢茵茵手臂僵硬地伸出来,还是僵硬地接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算了,她刚才应该一口气吃完,把剩下的给无恨。而不是现在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这……

无恨余光观察着谢茵茵,要知道从前,他们都是一个碗里吃过多少次的,谢茵茵抢了他碗里的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候没尴尬,现在却尴尬起来。

“看来这药膳不合你的口味,既然勉强,还是不要吃了。”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管用,谢茵茵听罢,是她吵着要吃药膳,而且无恨特意又去买的药材,现在做出来了她却不吃,岂非把无恨的辛苦都糟蹋了?

谢茵茵迅速低头,将一碗药膳扒拉扒拉全吃光了。

味道果真一如既往美味,她意犹未尽舔了舔舌头,又有些不好意思。

无恨见状,也唇边一勾。

但是接下来两天,谢茵茵却怂的躲着不出了,也不往无恨的小院里去,就在屋里泡蘑菇。

谢茵茵发现自己竟然做梦、都能梦到自己羞到无地自容的画面,既然这样,与其在无恨面前出丑,还不如干脆不见面了。

可是这种情况却不仅没有缓解,还越来越严重了,连丫鬟提一句“无恨公子”这个名字,谢茵茵都要一个激灵,颤抖好久。

然后,谢茵茵急眉竖眼地命令自己院子的所有人,不许提“无恨”俩字。

丫鬟们再次震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之前因为无恨公子被县衙抓了的事情,小姐多着急呀,一天恨不得都往县衙钻,那架势大有要杀进县衙劫囚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现在无恨公子人安全回来了,毫发无损,小姐却又开始连名字都听不得了?

丫鬟们只觉得担忧无比,谢家的奴仆们包括刘叔在内,都是一心真的将主子当做亲人,尤其谢茵茵这个唯一的小姐,性格一向直来直去不拘小节,更让他们担心。

便有丫鬟在老夫人面前忧心忡忡把情况说了:“老夫人,您说小姐这又是怎么了?为何又突然‘讨厌‘起无恨公子了?”之前有多喜欢,那可是看在眼里。

老夫人一听,脑海里浮现出自从回家来,谢茵茵只要一听到无恨名字的那种反应。

那可不是什么讨厌,完全就是十分害臊难为情的反应吧……

只是老夫人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分别许久,自家孙女可能那根神经终于有点开窍,至少都知道害臊了。

“不用管她了。”老夫人太阳穴一阵阵突突跳,只觉得头疼。

只要这两个孩子都别再出什么事,她就烧香拜佛了。

丫鬟却还是不放心:“真的不用管吗老夫人?”小姐真的不对劲啊。

老夫人面无表情:“随她去。”之前每件事她说的话谢茵茵听过一次吗,既然都这么不听话,她也懒得再管这丫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括无恨在内,都不知道,那个荷包,其实谢茵茵绣了两个。

李捕头把在案发现场,搜到的那只荷包,递给了蔡县令,“大人,这两日事故频发,属下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这是李大庆对谢茵茵图谋不轨的证据,这么蹩脚的针线,和司修离身上一模一样的荷包,已经断定了是出自谢茵茵之手。

蔡县令拿到那个荷包,捏了捏,看着上面虫子爬一样的丑绣,本想随手搁下,却一瞬间察觉什么,猛地仔细又看了几眼。

其实现在,李夫人惨死,李大庆也命不久矣,这幢案子无论怎么判,都已经这样了。

可蔡县令死死盯着这荷包,脸色却铁青起来。

他脸色难看,问李捕头:“你之前没发现这荷包有问题?”

李捕头被冷不丁问的愣了,荷包有问题?什么问题?“怎、怎么了大人?”

这荷包里面是空的,李捕头当然也检查过,不管是布料,还是线,都是极普通的。

难道说,这荷包不是谢茵茵的?

李捕头一下有点懵住:“之前属下问过谢茵茵,她说是被李大庆那个……那个的时候,她挣扎反抗的时候,落在了李大庆的床上。”

这些都跟现场痕迹吻合,何况李大庆侮辱谢茵茵,是被他们当场撞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把荷包啪扔在了桌上,他显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荷包,这荷包是被临时赶工绣出来的,这上面针脚都是新的、最多就是在这三五日内匆匆赶制!”

蔡县令这话宛如千斤重锤,痛砸李捕头的脸,“三、三五日?!”

李大庆被捕也就是三五日的时间,难不成、这荷包还是谢茵茵当天现绣出来的吗?!

“大人……”李捕头的神情变了。

李捕头是个粗人,哪里能看出针线的新旧,可蔡县令来自京城,权门清贵,他一眼就看穿这荷包的古怪。

针线活不好,绣的丑,可以接受,可是这么新的针脚,就有严重的问题了。

何况如果对应上案发时间,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蔡县令和李捕头的目光对视一眼,“如果这个荷包,真是谢茵茵匆忙绣的,你认为她是不是故意用来陷害李大庆?”

李捕头面上发紧:“大人,谢茵茵到底还是小丫头,这种事情……不会吧?”

这种心机是什么样人才有?

蔡县令却没有李捕头这种信任,他了解这个“小丫头”,没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之前告诉过本县,你们是在街上巡逻,碰到一个李家逃出来的丫鬟,告诉你谢茵茵有危险。而你们正好赶到,就看到谢茵茵被李大庆侮辱的一幕?”

这番话徐徐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巧。所谓当时没有发现的问题,事后回味就都是破绽。

李捕头脸发白,“大人是说这一切,都是谢茵茵计划好的?”

蔡县令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李捕头呆了很久,慢慢摇头:“不,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再想抓李大庆,无论如何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李捕头还依然不愿意相信。

谢茵茵这丫头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刁钻精明了一点,但在李捕头的心中,仍是天真善良的形象。他实在相信不了谢茵茵会处心积虑计划这所有一切、让人震惊。

蔡县令盯着他,缓缓问:“谢茵茵不是别的姑娘,你认为清白、名声,闺誉这些东西,她看在眼里吗?”

不受拘束,不怕流言,正是谢茵茵的特点,是她的好处,也会变成她的致命之处。

盯着桌上那个荷包,这么多“巧合”现在摆在眼前,若让蔡县令不怀疑谢茵茵,根本不可能。

李捕头也回想起了抓捕那天晚上,是谢茵茵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李捕头,你快去搜查李大庆的房间,那里有他侮辱我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李捕头觉得心肺都凉了。

“谢方樽作为两广之地第一状师,虽然是恶状,可足见其智毒谋深,脑子之聪明。谢茵茵是他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蔡县令沉着脸。

而且,谢方樽是自己选择走了邪路,谢茵茵虽选了正路,但不代表,她就没有心机了。

“假如谢茵茵是故意的,为什么她要选择用这个荷包来陷害李大庆?”

看着桌上那荷包,蔡县令和李捕头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毛骨一阵悚然。

李捕头喃喃道:“谢茵茵如果要陷害李大庆,自然必须要留下一件、让我们一搜就知道是她的东西,那这个荷包……”

还有比这个荷包,更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吗?

他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堂堂修王殿下,亲自戴着这个丑丑的荷包,在县衙出没。

李捕头说话舌头都在散发着凉气:“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把荷包送给王爷的时候,难,难道就在、计划了?”

一下子蔡县令和李捕头,都不敢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茵茵先把荷包送给司修离,借着司修离这棵招风的大树,让小小荷包赚足了无数眼球。然后,再顺理成章陷害李大庆,一箭双雕。这如果是个谋士的话,蔡县令一定会为这计谋拍手称赞。

可现在……

“王、王爷知道吗……”李捕头吸着凉气,说话打结。

从李大庆屋里搜到荷包的事情,当时李捕头就心有忌讳,因此没对外宣扬,唯一一个,就是当时和他一起在屋里搜查的一个衙役?

司修离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了一个小姑娘的“棋子”。

在战场上统帅三军,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军中智神”——修王殿下。

蔡县令立即紧紧捏着荷包,关节颤抖,“这荷包,马上拿去烧了,不能拿出这间屋子。”

桌上就是烛台,大白天里,两人迅速找到火折子燃了火,就将那荷包直接凑了上去。

看着那布料燃尽,蔡县令目光晦暗不明:“这辈子你我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

蔡县令手指仍在轻颤,这件事让司修离知道,不是谢茵茵一条命会死了,是他整个宛平县都要葬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谢茵茵这两天,不肯出门,不仅是因为所谓的怕见无恨“害羞”。

她几乎一到晚上,就会梦见李夫人死的时候的样子。

“谢茵茵,本夫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次真的成了做鬼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母子。为什么!?”

“是你害了我们,你害了我们。你是杀人凶手。”

谢茵茵于是满心愤怒的醒了过来,踢开被子,就从床上下来。

阴魂不散。

她以为她不会有愧疚,可心里最真实的感觉,原来不会骗自己。

其实没有谢茵茵,李家也是恶贯满盈,她无非就是加快了李家的灭亡,可越是这样想,越好像是在故意安慰似的。

丫鬟一进来看到小姐脸色这么黑,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了?莫不是病了吗?”

谢茵茵的脸色自己都看不见,简直阴郁惨白的好像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赶紧道:“奴婢马上去找无恨公子来给小姐瞧瞧!”

现在只要提起“瞧病”,那都不用出去请大夫,直接无恨公子这尊佛搬来就可以来。

“站住!”谢茵茵气势汹汹的阻止,“我没病!”

丫鬟被她吼得吓的赶忙站住,缩着肩膀,又望着谢茵茵:“小姐,昨天夜里,奴婢听见您喊梦话,说什么’做鬼也别找我’,您,您到底是怎么了……”

谢茵茵双唇抿了起来,她是真的不爽,非常不爽。她原本计划的多好?可是这下都化为泡影了。

李家这案子,她都想好了,因为那只荷包,她只要把司修离推出去挡在前面,县衙想不给李大庆定罪都不行。

就像之前在大街上那样,只要她死贴在他身上,让县衙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她甚至觉得,李夫人就要说出来的那个“大靠山”,一定……就是这个“沈公子”。

但是李夫人死在了她面前,不是她谢茵茵杀的,但是,跟她谢茵茵没关系吗?

谢茵茵犹自闷闷不乐,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捅了多大篓子,得罪了怎样不应该的人。

县衙里,蔡县令已经忌讳到连烧完的灰烬,都不敢留着,吩咐李捕头藏到衣袖里,等哪天出去巡逻的时候,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灰烬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荷包毕竟算个物证,现在物证没了,这案子……”李捕头望着蔡县令。

谢茵茵不会再来纠缠吧?

毕竟李大庆还没有宣判定罪,虽然,无恨说他活不了太久,可命短不代表能罪行一笔勾销啊。

蔡县令冷着脸:“有你们这些人证就够了。”

李捕头和衙役,不都是“亲眼”看到李大庆侮辱谢茵茵的吗?官差亲见,这还不够是“铁证”?

这个案子照常审,照常判,但一定不能再让谢茵茵有机会伸手进来了。

小丫鬟端着饭,到无恨院子门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想放下就走。

谢家下人都知道规矩,众所周知,无恨不允许别人进他的院子,更不要说房间,只有谢茵茵能进出自由。

可是无恨却看见了小丫鬟,说道:“你进来。”

小丫鬟一愣,有点受宠若惊,这才忐忑地端着饭菜,第一次踏进了院子。

“公、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盯着这小丫鬟,谢茵茵躲着他,他心知肚明,但他想问小丫鬟的是另一件事:“你们老爷还没有醒吗?”

老爷?小丫鬟下意识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半天才道:“您问老爷?老爷不是一直躺着吗、就在后院呢……”

谢方樽这一躺就一年,都已经没存在感了,下人们听到“老爷”都需要反应半天。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谢方樽呢?

听见这个回答,无恨目光闪了闪。

他明明给了谢茵茵药方,能治好谢方樽的药方。

而且看小丫鬟一脸懵懂的表情,似乎谢家的人,完全还不知道药方的事情。

难道谢茵茵竟然没说?

能治好自己爹的病,这种事为什么不说?

不仅不说,也没有按他的指示用药去救醒谢方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鬟有点结结巴巴:“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跟无恨公子这样的绝世男子靠这么近,实在手心冒汗,紧张的发抖……

无恨看了看小丫鬟,主动接过饭菜,说道:“多谢你。”

每天都是这小丫鬟跑腿送饭,院子之间距离远,确实不容易。

小丫鬟红着脸,朝无恨福了福身子,就赶忙从院子中退出来了。

明明这里,曾是谢家荒废的一个小院子,平时她们隔三差五来扫扫地,可是自从无恨住下了之后,好似变成了不可侵犯的圣地一样。

盯着面前的饭菜,无恨却无心享用,他顿时拂袖起身。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谢方樽的情况。

熟门熟路到了小院,之前无恨就曾“偷偷”来过两次,甚至没被发现。但今日,他堪堪和刘叔打了个照面。

“无恨公子?”刘叔诧异的看着无恨,“您,您这是?”

怎么大驾光临?

无恨看着刘叔手里端着的水,和湿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奴来给老爷擦身子。”刘叔解释道。

谢方樽躺在床上这么久,隔一段时间总要有人给他洗身子。谢家总共就几个丫鬟下人,只有刘叔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并且对谢家忠心,甘愿为谢方樽干这些脏活。

“这阵子,”无恨轻轻说道,“你可有看见小姐……来过?”

小姐?刘叔略有尴尬,“小姐不常来,这阵子,因为公子您被抓……的事情,小姐更是不曾来过了。”

无恨不由沉默,半晌,他自袖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刘叔:“先把这个药,给你家老爷服下吧。”

刘叔盯着那瓶药,没有露出不信任或戒备,只觉激动和感激:“多、多谢无恨公子了。”

无恨救过老夫人和府中丫鬟的性命,他们这些下人早就不曾怀疑过无恨的医术。

看刘叔拿着药千恩万谢的进去了,无恨若有所思。无恨甚至不知道,谢茵茵到底有没有去找小药童,有没有吩咐小药童上山去采药。

所以这药,谢茵茵现在是拿到了、还是没拿到。

无恨思来想去,决定需要过两天,亲自见一见小药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方樽得的病,确实比较严重,也并没那么好医治。就算是无恨,也的确需要那几味稀有药材。

所以他才会特别吩咐谢茵茵一定去找小药童。

可现在,没想到谢茵茵为了他,连爹都“不顾”了。

无恨也许久没再见小药童,他也需要知道小药童现在是否还安全,有没有被发现。

“那个无恨,刚回到谢家,昨日就和谢茵茵一起上街买药,对外都说这些药、是因为谢茵茵那个病爹,可属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无恨刚从县衙恢复自由身,清灰又又双叒叕开启了“监视之路”。

司修离望着他:“怎么?你难道还怀疑谢茵茵每次买那么多药,不是因为她爹?”

清灰冷着脸,也许他真的是看谁都不顺眼。

“无恨在县衙关着的那些日子,姓蔡的那段时间,也突然经常暗派人从药铺买药。”

只要跟无恨有关,就都是大量的采购药材,怎么看着都让人可疑。

司修离的扇子停了停,盯着清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有此怀疑,为什么不去查清楚?”

清灰低下头,那时候,他们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李家的案子上,他们又怎么会去多余注意县衙、甚至蔡县令异常的举动。

“姓蔡的,越是严防死守,只让那个李捕头接近无恨,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心虚?”清灰对蔡县令一点好感都没有,不仅护着王爷的仇人,还暗中替无恨做事?

司修离眼眸微眯,狭长俊冷,他记得,县衙里躺着一个哑巴林思娘,蔡县令一直想能医治好她。可她毕竟是个哑巴,就算醒了又能说出什么,所以司修离根本就没费心思对付这样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可是……这么一想就有意思了,谢茵茵家,有个长年需要吃药的病号,县衙又正好躺着一个需要吃药的林思娘,不管是谢茵茵,还是蔡县令买药材这种举动,在外人看起来都不会奇怪。

可偏偏,无恨都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

司修离幽幽对清灰说道:“如果这些药材,不是谢茵茵的爹用的,也不是给那个哑巴女人用的,那你是要说,用这些药的,是无恨自己?”

清灰目光闪动,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能让清灰萌生这种大胆想法,显然是,最近的无恨真的太“虚弱”了,虚弱到他本来完美的伪装,已经出现了破绽,被清灰看了出来。

清灰忍不住道:“属下曾听见他的房间内传来咳嗽……”

这件事甚至是很早以前的,只不过此刻才被清灰骤然记起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要你曾经露出过破绽,就会有更多的破绽被一起抓住。

何况,清灰将军在战场上追踪无敌,再狡猾的敌人也没有逃脱过他的眼睛,可以说他自负,也可以说是自信。

司修离不怒反笑:“他是神医,他会病?”

传说中的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化腐朽为灵奇,这样能操纵别人生死的人,自己会“生病”?

“王爷……事情,不一定。”清灰眸内闪烁,他是司修离的贴身之人,最了解一切,“属下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神医。”

这个问题,也把司修离问住了,他们不知道怀疑过多少次无恨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神医,那张和扁无殷一模一样的脸,又怎么解释?

而且,就算脸可以冒充,那一手独步天下的医术,又能有谁做到?

“明明扁无殷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苟延残喘,不是断言他活不过三个月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所以当初他们在宛平县,看到“健康完好”的无恨出现的时候,是那么震惊,这也是无恨无形中带给他们透不过气的压力。

无恨好像对他们,都早已了解,他们却不了解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无恨,是什么人。

“王爷,此事不弄清楚,您和属下都无法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个祸害,如鲠在喉的刺。

司修离面色幽寒,许久才道:“你认为他傻吗?他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最后的筹码,我们一日不弄清楚,就一日不敢杀他,你以为他为什么胆敢三番四次有恃无恐?”

否则在县衙的时候,司修离就可以抓紧机会除掉他了。结果无恨一席话,成功让司修离投鼠忌器,没能动手,导致现在无恨被释放了,放虎归山,一切归零。

清灰恨恨道:“属下继续跟踪他。”只要是个人,就不信你吃饭睡觉,不露出破绽。

问题是,他清灰将军败于追踪术,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司修离幽长看着他:“你已经被发现过,认为他还会没有防备?”

上次是被谢茵茵发现的,已经不只是耻辱了。是耻笑。

清灰又恨了,牙齿痒痒:“他毕竟没有武功,按理说不会发现属下的。”

司修离淡淡道:“不要小看一个懂医术的人。”

你可听过望闻问切?厉害的大夫,一根丝线就能诊断出你一切疾病,听音辨症,十分无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不会武功,但他对人的心跳脚步,种种声音踪迹,绝对已到了异于常人的敏锐。

问司修离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因为他曾经,因为侍奉在母妃懿德太妃床边、曾抬头不见低头见、与那位神医“近身”相处过多久。

盯着无恨风险太大,而且他身旁……还总有那个丫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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