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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羞的钻地洞(2 / 2)

刘叔流露出讶异:“守着老爷的院子?”

谢茵茵点点头。

刘叔不由道:“我记得春桃小香两个丫头,是轮流每天看一天的。”

平时谢芳樽的院子一直安静,主要是躺了太久了,久病床前也难伺候,刚病那一会儿,老夫人还夜夜不离身,伤心落泪,可后来时间长了,老夫人身体也遭不住。

而且谢芳樽的病一直被各路大夫打击,慢慢的,下人们也不往老爷的院子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这样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谢芳樽熬不过去了,迟早而已。

要不是最近突然间、谢芳樽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连刘叔前两日给谢芳樽擦身子的时候,都深深觉得震惊。

“不要丫鬟,丫鬟不行,找两个壮壮的小厮吧。”谢茵茵补充道,“而且不要只守一天,要两个人,夜里也要看守在院子周围。”

刘叔真的有点吃惊,望着谢茵茵:“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在家里头,整这么一出,这是防谁呢?

关键是,家里小厮没有几个人,下人数量本来就少得可怜儿,谢芳樽出事跑了一波,现在都是一个顶当两个人使唤,哪有多余的人手想使唤就使唤的?

谢茵茵似乎说完也意识到了,沉吟片刻又说:“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去街上镖局,雇佣两个孔武有力的壮丁回来。”

还是这么来还是比小厮靠谱。

刘叔越来越心惊:“小姐,为什么要好端端的看守住老爷的院子?”

而且镖局的壮丁,那得多少钱才能雇来,比谢芳樽看病吃药的钱还贵吧!

看着刘叔又惊又疑的样子,谢茵茵也意识到不能让刘叔甚至其他下人太猜疑了,只见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最近看我爹,似乎好转了不少,没准……真能醒过来。”

刘叔望着她:“是、是啊,其实老爷能醒过来是极好的……”可是这和派人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叹了一声:“我也盼着我爹醒来,但我现在担心、爹似乎在好转的消息一旦是传出去,那些仇恨爹的人,会不会又卷土重来?”

果然刘叔脸色变了。

谢茵茵愁眉苦脸:“我爹仇人多,又因为是状师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前都以为他快死了,这些人自是不会上门来。可一旦觉得爹能醒过来,这帮人怕是不依不饶。”

谢芳樽从前那些黑历史,这种事太可能发生了。

刘叔果然开始感同身受:“小姐原来是怕有人上门来找事?”

谢茵茵点头:“所以我认为应该早做准备,尤其是现在,我爹还没有真的醒,这时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岂不是……”

这个担心太有理由了。

刘叔斩钉截铁说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一定会保护好老爷的。”

刘叔是值得信赖的,谢茵茵直接抽出一张银票:“雇最好的,不要省钱。”

看着如此大方的小姐,刘叔感慨万千,到底是父女情深,看小姐以前和老爷似乎不亲,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看得出深浅。

看刘叔捧着银票转身就下去安排,谢茵茵也目送他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万全准备,她不会把药给她爹服用,宁愿谢芳樽像现在一样躺着、或许都比醒来过好。

刘叔办事效率高,下午就把两个保镖领回来了,高大腰粗,肌肉夯实,一看就是“最贵的”。

“小姐,您看怎么样?这两位方才在镖局露过伸手,很是厉害。”

谢茵茵很满意,果然靠谱,“要十二个时辰看住门,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两位壮汉大哥一脸自信:“有我们在,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谢茵茵满意道:“刘叔,现在就带他们去吧。”

见到家里进了两个陌生大汉,长得还都凶神恶煞的,丫鬟们都惊呆了。

“刘、刘管事,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又哪根神经刺激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回刘叔却难得站在谢茵茵一边:“小姐这都是为了老爷好,你们少多问。”

丫鬟们直到目瞪口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一人一边杵着,守在谢方樽院子门口,不管怎么说,光看着是十分唬人的。

“小姐,他们一天是十两银子,两个人就是二十两,您看……”刘叔主要拿不准,谢茵茵到底想让这些人保护多久时间。

谢茵茵盯着那俩壮汉,道:“钱不是问题,重点是,你们要保护好我爹。”

如此的豪气,毕竟谢茵茵床底下藏了至少几千两,之前要攒钱治病不舍得花,现在既然不需要攒了,那自然挥金如土。

刘叔跟在谢茵茵后头,安排好了事宜,说道:“小姐,有个事忘了和您说,前儿老奴遇到无恨公子,他给了老奴一粒药,让老奴给老爷服下,老奴真觉得,老爷现在病越来越好,没准就是因为无恨公子呢。小姐之前,还说想找到那位传说中神医来给老爷治病,依老奴看、根本不需要什么神医,无恨公子比神医也不差什么……”

刘叔赞不绝口,心里眼里完全把无恨看成是谢家的贵人。

谢茵茵一言不发,没察觉异样的刘叔还在道:

“对了,公子还问老奴、小姐有没有来过,给没给老爷送过什么药……”

谢茵茵顿了顿,慢慢看向刘叔,若有所思:“他问我来没来,你是怎么答的?”

刘叔顿了顿,尴尬:“老奴自然照实说的……”

说起来小姐在从前,的确很少来看望老爷,但小姐现在肯花大价钱雇人来保护老爷,足以说明小姐还是十分孝顺的。

谢茵茵低着头,捏起了袖边。这一幕正被暗中一双眼睛瞧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无恨,看他对谢茵茵那么上心,为什么他到现在,也不救醒谢茵茵的爹?”凭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吧?

司修离眸子眯了起来。

清灰目光冷着:“看来比起他自己,谢茵茵又算什么。”不屑。

刚才听那刘叔说的话,说不定正是因为此,谢家才肯把无恨留在府上、当做贵宾待着,若是把谢方樽彻底救醒了,无恨的价值岂不是就没了吗?

司修离这时闪烁了一下目光,幽然说道:“他不救谢方樽、我们可以救啊?”

清灰怀疑耳朵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问:“王、王爷您说什么?”

司修离眸子却深了起来:“你说,我如果救了她爹,她会不会感激本王?”

清灰呆若木鸡,盯着司修离清冷若湖的脸,已经完全不敢搭话了。他觉得现在的王爷不是王爷、甚至他的想法已经让清灰完全理解不了了。

司修离却一副真的认真在沉思的模样,末了,还唇边挑了一下。不知想了什么。

是谁把他家王爷变成这样的。

“张三宗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司修离淡淡问。

清灰更加不敢相信:“王爷难道想让张三宗、去救谢茵茵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不会吧?

司修离神情淡漠,幽幽反问:“张三宗的医术,救个人,没什么问题吧?”

否则他费心养他,岂不是半点用处没有。

清灰这时,却根本不敢接司修离的话,要知道现在这危险时候,如果让张三宗出现的话,岂不是撞在枪口上?

司修离之前一招踏错,满盘皆输,丢掉了李家这个助力,从京城召来的张三宗也成过街老鼠。

县衙发了海捕文书,全县城捉拿张先生,这时候张先生万万不能露面。

“属下、属下安排他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县衙搜不到也想不到。”

所谓的“安全”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曾经拿王瘸子做试验的那间破庙里面,让他躲到李大庆病死之后,自然就没事了。

可现在让张先生出来的话,如果张先生被县衙逮到了,那不就前功尽弃?

王爷不会真为了一个丫头,置这样的危险而不顾吧?

“王爷,那谢茵茵……根本不值得。”清灰颇有一种“忠言逆耳”的忍辱负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要救她爹?太便宜这丫头了吧!?

司修离盯着清灰,“你以为本王救她爹,是想讨好她?”

清灰脸如死灰,不敢吱声,可架不住心里就是这么想。

司修离唇边泛起一丝寒凉的笑:“可怜啊,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原来还半分不了解本王吗?”

清灰膝盖再次一跪,头低下去。他的确是了解司修离的,可自从碰到谢茵茵之后,他真的有点担心司修离被这丫头给蒙蔽了眼。

“本王让张三宗救她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司修离的眼神明显比方才阴冷,“既然无恨都能躲在她家,她心甘情愿,张三宗如果救了她爹一命……她难道还想恩将仇报吗?”

清灰真的被震撼到了。

司修离这个计划,打算让张先生成为谢茵茵救爹恩人,之后再借此躲在谢家?

司修离一字字地说,“她与本王敌对,视本王为钉刺,本王要让她认清楚,她有多么幼稚,和愚蠢。”

清灰脸色发白,要让这丫头付出代价的方法有很多,非得要救她爹吗?

他说道:“那王爷为何不能等李大庆死了再说?”况且那个时候死无对证,他们也都不用再担心县衙能从张先生身上找到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到,司修离淡淡道:“本王最不喜欢夜长梦多。”

清灰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什么叫不喜欢夜长梦多,应该是担心谢方樽万一在这段时间内醒过来吧?方才那个刘叔便说谢方樽快醒了。

司修离收拢了扇子,冷冷看了清灰一眼:“你去通知张三宗,让他做准备吧。”

清灰知道自己劝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憋屈应下来道:“是。”

司修离道:“告诉他,这次事如果还搞砸了,他就不必……回京城了。”

可以把宛平县,当做此生的埋骨之地了。

屡次让副帝失望的人,下场应该想得到。

司修离的手,从袖中松了开来,才发现他的掌心原来一直握着那只荷包,皱巴巴的,修王殿下平生受到过的最大的屈辱,大概就在这小小的荷包上面了。

“本王要她永远记得本王这个恩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海捕文书都发下去好几天了,却一点动静没有,李捕头每天带人巡街,连一个死角都不放过,就差挨家挨户闯进门搜了。

“捕头,咱这地方都搜了好几回了,还要搜吗?”衙役一脸尴尬。

他们每天这么紧张兮兮,还搞得四周百姓都有了怨言。

“官爷,我们又不是罪犯,干嘛好端端还要搜我们的摊车?小本生意都不容易啊……”

李捕头怀疑摊贩的车底下能藏人,特意钻进去,亲自搜了一遍。

县城的门都已经被死死把守住,张先生插翅也难飞,他一定还在县城里,李捕头冷着脸从车底钻出来。

小摊贩见状,赶紧推着车子走了,哎哟,民遇上官,惹不起,惹不起。

衙役劝道:“捕头……”这都太阳落山了,其他兄弟们提前回了县衙,就剩下他和李捕头,李捕头非要不甘心,想再搜一遍。

李捕头拉着个脸不说话,其实他还有一个最怀疑的地方,只是,他不敢搜罢了。

他眼睛望向巷子的尽头,他知道司修离住在哪,也知道,如果张先生真躲在那里的话,他恐怕就没办法。

但是他的脚,还是不由自主朝巷子走了过去。

衙役脸色变了,赶紧上去:“捕头,大人交代了,不能进民宅里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进民宅,性质就不一样了,蔡县令是断断不可能同意这个的。

李捕头看了眼衙役:“谁说我要搜宅子?……你们回县衙吧,我要去一趟谢茵茵家。”

衙役脸更黄了,李捕头主动去找谢茵茵?听着就感觉不像好事。

就在这时候,一个衙役及时地匆匆冲入巷子:“捕头!方才有线人说,他在城郊的那个破庙里面、看见过张先生!”

城郊的破庙?

这个地点让李捕头心里一突,立刻转身:“真的?”

衙役点头:“千真万确!”

李捕头顿时神情微妙。城郊破庙,就是之前王瘸子说自己遇害过的地方,这么巧?

衙役也跃跃欲试:“咱们要不要禀告大人,让大人多派几个人去搜一搜?”

李捕头目光微沉:“不用禀告大人,你们随我、现在就过去!”

听到这话,衙役有点忐忑:“捕头,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李家的下场,惨到让人发指。“听说那些乞丐尸体之所以找不到,就是因为……这张先生有化尸水。”

尸体都能化干净,他们这些活人更加不够看吧……

李捕头望着两人:“怕危险就不干这一行了。”

既然吃了官差这碗饭,官服加身,怕死何不当平头百姓。

两个衙役都不说话了,捕头大人如此置生死于度外,让他们都不好意思认怂了,否则真是没脸。

于是李捕头和衙役三人,直接冲向了城郊的破庙。

这地方因为人烟稀少,还真是个藏人的地方,但是没吃的没喝的,就算躲在这里也撑不过几天。

所以张先生如果躲在这,到底怎么活过这些天。

破庙的半扇门都歪歪斜斜,供奉的慈悲菩萨,脸已掉了半边漆,也没有信徒来为她补漆。

地上一堆乱稻草,还有扑面血腥气。

这气味闻在县衙三人眼里,是熟悉又嫌恶,李捕头用脚拨开了草丛,地上的暗红色都是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衙役看的一阵心惊肉跳:“难道真死了人?”

李捕头说道:“这些血至少有年头了,不是新的。”

至少说明以前,这破庙里发生过凶案,也许还不止一起。

从前的宛平县,在蔡县令上任之前,都是什么盗匪横行之地,李捕头心知肚明。

他不再管地上的血迹,目光在破庙里一扫,吩咐衙役:“仔细搜。”

两个衙役立刻分开搜索,其实一进这庙里,就觉得似乎是空的,并没有人。但他们还是提起了十二分小心,甚至冒着冷汗。

李捕头自己也没闲着,他绕到破旧的香案后面,看到了地上的半炷香。

他立刻捡起来,看到香燃了一半,底端是焦黑的。

这已经说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烧过香了。

“捕头!”

其中一个衙役有发现,手里拿着一堆东西冲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堆东西被扔到了地上,李捕头用手扯开,立刻一紧。是一件黑色的长披风,还有一束半灰不白的头发。

“来晚了。”

衙役看着李捕头:“捕头?”

这东西一看就是张先生身上穿过的那件衣服,极为印象深刻。

李捕头慢慢放下手里的披风,脸色比之前更不好看了,“我们上当了。”

张先生平时一向都是用披风将自己头脸遮起,见过他真脸的人极少,看见这件披风,李捕头意识到了海捕文书发下去这么多天,没有任何效果的原因。

张先生要是故意找人穿上这些衣服,冒充他自己,完全可以把所有目击者耍的团团转。

包括现在的他们。

“现在回县衙。”李捕头把手里衣服和头发丢给衙役,转身大步离开破庙。

这地方的血腥气,让人一闻就不舒服。

衙役紧张地抱着衣服跟在后面:“捕头,那现在张先生会躲在哪儿?我们怎么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李捕头眸内转了一下:“回去禀告大人,明天开始重新改变搜查方向,贴出捕文,让他们多注意县城中出现的陌生脸孔,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孤身一人最可疑。”

现在宛平县内,各地的药材商已经基本全离开了,这个时候还留在县内的陌生面孔,就更加可疑。

衙役看向李捕头:“现在就是怕……”

李捕头蹙眉:“怕什么?”身为衙役,怎能天天满口的怕怕怕。

衙役尴尬:“属下是听说李大庆快不行了,只怕撑不到案子破的时候。”

之前力气奇大无比,到处发疯的李大庆,这两天忽然就像死了一样,满脸苍白瘫在床上,浑身还起了一层可怕的白皮。

李捕头目光沉了下去,他这两天这么卖力的搜查,自然就是因为这层原因在。

他也明白,张先生东躲西藏,不是因为怕了他们县衙,无非是想拖死李大庆罢了。

“李大庆不会死,至少把张先生捉拿归案之前,他不会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和衙役把搜到的衣物拿回县衙,蔡县令盯着衣服目光立即变紧:“找到线索了?”

李捕头说道:“这些东西被丢弃在庙里,说明张先生已经金蝉脱壳了。”

此人比想象的狡猾更多。

蔡县令忍不住再次皱起眉:“那就是这么多天、白搜了?”

李捕头终于说道:“大人,实在不行,只能再请……无恨公子了。”

蔡县令目光闪动了一下,李捕头接着说道:“请他无论如何,先保住李大庆的命再说。”

就像保住林思娘一样。李捕头完全相信,只要无恨肯出手,李大庆必定死不掉。

所以他方才回来的路上,才那般自信。

蔡县令看了李捕头一眼,神色却并不好看,半晌才对李捕头说道:“无恨公子未必愿意。”

李捕头不由一愣,注意到,蔡县令说的是不愿意,不是不能。

“为什么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下意识费解。

“既然他愿意出手救治林思娘,那也可以保住李大庆。”李捕头很笃定。

蔡县令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李捕头这个大老粗还没反应过来:“李大庆和林思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李捕头的脑袋瓜有点没转过来。

蔡县令慢慢说道,“李大庆是怎么对待谢茵茵的,你不知道?”

林思娘跟谢茵茵毫无瓜葛,更无矛盾冲突。可李大庆算什么?

李家母子,不知道明里暗中害过谢茵茵多少次,李大庆就更不用说了,差点侵犯了谢茵茵的清白……

无恨对谢茵茵有什么样的感情,怕是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

以无恨对谢茵茵的爱护,怎么可能会救李大庆?

顿时,李捕头醍醐灌顶,彻底明白过来了。

明白之后也尴尬了,他居然想都没想到这一层,看来这几天真是查案查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怎么办?”照这样看来,不管是谢茵茵或是无恨,恐怕都巴不得李大庆赶紧死呢。

怎么办?当然是抓紧把人抓到!蔡县令冷冷地道:“我们才是官府,总把希望寄托给一个外人,合适吗?”

李捕头被县令大人盯得更加忐忑不安,微微羞愧。

“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无能。”

刚才回来的路上,李捕头一想起还有无恨在,就先入为主觉得此案问题不大。可现在被县令大人一点醒,惊觉无恨要是不伸手救人,李大庆恐怕真是就保不住。

蔡县令脸色难看:“早点把人抓到,此人留在县城,是个祸害。”

那些乞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谁能保证,张先生不会再害人了。

李捕头鼓起勇气说道:“其实属下,还有一个怀疑的地方。”可惜,他们不敢搜。

蔡县令刚要问什么地方,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闭嘴不言语了。

李捕头盯着蔡县令:“既然任何地方都搜不到,属下认为,极有可能……就在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焉能听不出李捕头的意思,县令大人神情又是一阵复杂:“从发下海捕文书开始,本县就已经与王爷撕破了脸。”

张先生是司修离的人,蔡县令现在这么大张旗鼓抓他,明显是撕司修离的脸。

可是面对张先生手上这么多人命,蔡县令自问做不到不闻不问。

“况且,即便本县愿意和王爷正面硬对,但别忘了,王爷身边有那个清灰将军,凭着县衙的衙役,根本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王爷。”

所以,他们想要搜查司修离的宅子,根本是痴人说梦。

李捕头自然知道,但他看着蔡县令:“大人,其实不是毫无办法,至少有人,……也许就能进入王爷的宅子。”

蔡县令下意识问道:“谁?”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厉害人物?

李捕头欲言又止,那一瞬间,蔡县令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人应该知道的,属下说的就是……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半晌不吱声了,真是绕都绕不开的一个名字,绕梁三日,魔音穿耳。

李捕头望着大人木然的样子,不禁又说:“如果说有谁能有这个机会,接近王爷而不被察觉,大人,只有谢茵茵、她就住在王爷的隔壁,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止是先得月,这丫头之前让王爷吃瘪、逼得王爷退让,也只有她才敢这么做。

蔡县令耳膜都突突跳,刚刚还说,不要想着依靠别人,难不成堂堂县衙就绕不开一个谢茵茵和无恨了!?

蔡县令颇觉憋屈。

李捕头忍不住说道:“大人,您想想,破案要紧。”

万一张先生真的藏在司修离的地方,那他们找到天荒地老也抓不到人。

就算无恨是外人,不过谢茵茵,李捕头可是心底里把这丫头当成自己人的。

让谢茵茵帮忙的话,又有什么不可。

蔡县令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谢茵茵已经彻底把王爷得罪了,再让她出现在在王爷面前,你可想过、王爷若杀了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一个谢茵茵,对司修离是难事吗?

李捕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说真的,以谢茵茵对司修离的做派,王爷要杀她,早杀了。

既然现在都没杀,那说不定就是……根本不想杀。

“属下只是认为,这是眼下唯一的可行的方法。”他能理解蔡县令不想连累谢茵茵,可是这个案子,说到底是李家和谢茵茵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万一张先生真的在王爷那儿,你又要如何?”蔡县令盯着他,“难道你能把王爷抓来?”

李捕头也暗自捏紧了手,直视蔡县令:“属下认为,王爷不会为了一个张先生大动干戈的,就像王爷丢弃李家这个棋子一样。只是现在,张先生还没有被抓拿定罪,王爷或许会暗中助他,但一旦张先生被我们抓到把柄问罪,押入大牢,那时候王爷……并不会为了他做什么的。”

弃车保帅,没有哪个帅,会为了一个小卒子拖自己下水。尤其是曾在战场待过的司修离,会更明白这个道理。

蔡县令目光收紧了。

“只是让谢茵茵去亲眼确认、张先生到底在不在王爷处。”也就可以知道,司修离愿不愿意亲自庇护这个“鬼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在家里,这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大白天的,谁在想她。

不过她很快抛之脑后,喜滋滋决定出门,买点针线回来。

她桌子上一堆绣出来的荷包“尸体”,老夫人的绣线都已经被谢茵茵糟蹋的差不多了,若不出门买,等老夫人想起来要绣线的时候,就是遭殃之日。

“小姐,买线而已,还是奴婢去买吧。”丫鬟有点紧张地走过来。

谢茵茵道:“不用,我自己买。”

她什么时候让别人代劳过,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

丫鬟冲过来,“小姐小姐,还是奴婢去吧!”

谢茵茵转身,有点狐疑地看着小丫头,平时也不见她们这么热心:“你不想让我上街?”

丫鬟这点小心机,被谢茵茵一诈就能诈出,顿时慌了神:“不,不,不是……”

谢茵茵拉下了脸,也不顾身后丫鬟神色,就推门出去了。

走在街上,谢茵茵能明显感到四周有点异样的目光,但她可不怕,径直走向了绣品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绣品店是宛平县最大的店面,是外地商人开的,所以许多绣品和线,都号称从京城进货,是京中的小姐夫人都在用的。

谢茵茵走进店里,人满为患,只是喧嚣的环境,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安静了。

呵,简直比县令大人排场还大?

谢茵茵视若无人,直接就挺着腰杆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绣线,顿时眼睛一亮。

她立即走向那里,刚伸手拿起,旁边的站着的几个人,迅速就往后退了几步。

像是不想接触谢茵茵。

谢茵茵手僵了僵,没在意,继续冲着柜台说道:“老板,这绣线我要了!”

这绣线是七彩色的,可罕见了了,看到刚才这几个人分明也在争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离的远远的。

正好,她要了。

转身又看到其他喜欢的布料,谢茵茵再次兴冲冲就走过去,凡是看到她走过来的人,全都闪到了一边,甚至把手里拿的东西丢了回去。

就这样,每一个谢茵茵看上的,都没有人跟她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无比顺利的把所有想要的东西,都买到了手,走到柜台,老板看到谢茵茵豪气地掏出了一锭碎银子,“结账。”

这家店铺的东西并不便宜,这么一堆也不少钱,换了平时老板一定笑脸相迎。

可是看到谢茵茵来结账,老板脸上却古古怪怪的,“拿、拿好……”

谢茵茵拿起东西,就往门外走,店里这堆人,既不买东西,就盯着谢茵茵看,一直到她走出店铺。

谢茵茵看似走出来了,却脚下一转,藏身在了店铺的门口墙边。

她就听见了里面的人议论。

“我的天哪,谢茵茵就这样自己出来?”

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嘘声:“李大庆真的把她、那啥了吧?”

李家树倒猢狲散,现在许多人卷走了李夫人藏起来的金银玉器,都逃之夭夭了。

“肯定是真的了,从李家逃出来的下人丫鬟,都说亲眼所见……”没有什么秘密是捂得住的。

根据这些人的添油加醋,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描述的叫一个香艳,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还形容谢茵茵的肌肤,如何美妙,五官如何明艳,美的叫人不敢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你们都仔细看谢茵茵了吗?”有人问。

谢茵茵在宛平县人的心中,和美字那可是半点不沾边的,恶讼谢方樽女儿,就是土蛮野丫头。遗传她爹干瘦黝黑,其貌不扬的。

但不知何时,竟也长得亭亭玉立?

已经有人忍不住说道:“和从前相比,真、真是不同往日了……”

难怪刚才所有人,眼睛都好像长在了谢茵茵身上似的,死命地盯着瞧。

只是如今这些目光里,都带了那么多暧昧轻佻的意味。

“可惜啊,这以后,是真嫁不出去了吧?”

“被上官家退过一次婚,现在又被那个了,谁会要啊……”

长得再美又怎么样呢,“女孩子家家,平时再怎么野蛮胆大,无法无天也都算了,现在,把自己清白都搭了进去,这辈子算是毁了。”

就算美成了天仙,也没有人家稀罕了。

“不过,既然那张脸好看,也许有人家愿意娶做个小妾……”有人放肆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站在门口,烈日炎炎,觉得有些干冷。

“说起来,谢家人真是够丧气,谁和他们父女沾上关系,都倒霉。看看李家的下场,这下真是绝门绝户了啊。还有横行那么多年的恶霸朱三顺、竟然都能被谢家父女给克死了……”简直是命中带煞,凶险凶险。

所以刚才,人人都不愿意碰谢茵茵,生怕自己也沾上了什么晦气。

谢茵茵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心就捏紧了,她抬脚想走出去,下一刻,手臂被一股大力死死的拉住了。

无恨的面色,泛着冷白,他的唇也是紧紧抿着。

但因为在谢茵茵面前,所以他还是把声音放柔和了,说道:“回家去。”

不要留在这里,与这些无脑之人,徒劳争论。

谢茵茵呆滞地望着他,半晌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无恨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就想走。

刚才丫鬟脸都急白了,冲去找无恨,无恨一刻也没耽搁就追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晚来一步。

素来就是言语能杀人,比刀子利剑还要割人皮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他拉着向前走,仍然是发懵的状态,刚走到店铺门口,无恨瞬间转过身,盯着刚才七嘴八舌的、那些人。

一身白衣,冷漠如霜。

那些议论的人瞬间就像被熄了火,哑了一样。

无恨缓慢说道:“你们倒是真的有胆、日后你们这些人,万一遭了什么灭顶之灾,记得永远不要求到谢茵茵门前。”

无恨一张脸、一张脸扫过去,仿佛要仔仔细细记住这些人。生死有命,死了活该。

那帮人早就被震呆了,咽喉如同被死死掐住,一脸安静如鸡。

无恨冷冷转身,拿起谢茵茵的手,再次扣紧。带着谢茵茵头也不回扬长离去。

直到两人背影彻底消失,这帮惊呆的人才仿佛活了过来,满脸尴尬,还有一点的恼羞成怒。

“我说,那、那男人不是谢茵茵的表哥吗?”那气场,一见难忘。

“都、都这样了,还对谢茵茵不离不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本想把谢茵茵牵回家,可是走着走着,谢茵茵闷闷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回家。”

无恨停顿了脚步,转身看着她。

谢茵茵似乎已经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了,整个人有点像蔫掉的一样,表情不怎么动弹,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紧抓着刚买来的绣线。

无恨脸色明暗了几度,说出口的话还是柔和的声线:“好。不想回,我们就不回。”

谢茵茵抿了一下唇,嘴唇干涸的出现暗纹。

无恨更为轻轻说道:“你想去哪儿?我陪着你去。”

谢茵茵嘴唇绷得更紧了,半晌道:“我哪儿都不想去。”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无恨眸内闪烁,忽然拉过谢茵茵的身子,一只手环过她肩头,将她带到自己身前:“那我们就在这儿,待着。”

墙根底下,有一个估计是顽皮孩子堆得小土堆,他就拉着谢茵茵,坐在了墙根的土堆上面,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铺在了上面,才让谢茵茵坐下。

谢茵茵倒是乖巧地坐了,少见的安静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跟小娃娃一样肩并肩缩起一团坐在土堆上面,谢茵茵手里的绣线却还紧紧抓着,似乎是无意识的,需要抓住什么东西才行。

无恨看见了,眸内更加晦暗。

这几天谢茵茵闷在屋子里,都在绣荷包。今日难得出门一趟,也是为了买线。

谢茵茵忽然吸了吸鼻子,一脸都是自欺欺人,“我又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从小就被骂大的,她怕吗。

只是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眼圈出卖了她。那眼圈,分明是红了。

一个女孩子,总有软肋和弱势,比如清白,名节。

这是怎么都挣脱不掉的讨厌枷锁。

无恨看着她殷红的眼眶,不由自主伸手,抚上了她那只紧紧抓着绣线的手,温厚的掌心,覆盖她的手背。

“不要说你不在乎、因为如果有人做了伤害你的事,不管你在不在乎,他们都不配被饶恕。”

所以,为什么要不在乎?凭什么要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像是有点呆了,看着无恨。

“是他们恶意中伤你,是他们的错。”无恨把她的小手紧捏在掌心里,“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朱三顺作恶的时候,李家作恶的时候,那帮人在哪里。

畏强欺弱、扒高踩低,欺善,怕恶。

他厌极了那帮人。

“不要再绣荷包了。”无恨把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这么用力握着,都把手心抠的红了,“你要想送我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不用非要什么荷包,哪怕是她的一个笑脸,都足够了。

只是谢茵茵现在脸上没有笑,从来没有人对谢茵茵说,她没错,就连老夫人都没这么说过,谢家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时候,没有人敢说一句,谢家没错,错的是那些骂他们的人。

仿佛谢家自己人都在小心翼翼,避免被更多人骂。

老夫人那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都变得谨小慎微,每做一个决定慎重无比。谢方樽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然变得杯弓蛇影。

谢茵茵看着自己被无恨捏在手里的手,脸有点红,又低下头:“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你都听见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她被李大庆。

无恨眼神变冷了,连下颌线都有些绷紧:“他们迟早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代价的。”

只要有机会,他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这个宛平县,他都不喜欢,如果不是这里是谢茵茵的家,他觉得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帮人,都没有任何价值。

也许,这个地方从世上消失,他都不会觉得任何可惜。

谢茵茵觉得喉咙涩涩的,胸口也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难受的紧,她甚至觉得被无恨握住的那只手,都烫的吓人。

那些人,怎么诋毁她,她都不希望被无恨听见,看见。

她觉得,是这么丢人。

她好泄气,想从这个土堆下,就这么把自己埋了才好。

无恨看她一直低着头,他眼里那抹晦暗忽然变得幽深难测,看到她这么低落、整个人都没了光似的。

而她为什么冒险去李家,为什么会和李大庆之间发生那种“误会”……无恨想也想得到原因,不就是,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情不自禁伸手,想把谢茵茵的脸抬起来。

可是刚触碰到她的皮肤,谢茵茵就触电一样缩向了后面,躲开了无恨的手。

她睁大眼,满眼里都是尴尬、狼狈。

无恨的手僵在半空,虽然另一只手还是牵着她的手,让她躲也躲不远。

“我,我只是为了骗李大庆、故意让他被李捕头他们亲眼撞见……”鬼使神差的,谢茵茵说了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尴尬,完全语无伦次。

她应该明白,就算她不多这一句嘴,无恨也不会怀疑她和李大庆真有什么。

只是刚才那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真是刺伤了谢茵茵。

无恨索性一用力,把谢茵茵彻底拉进他怀里。手紧紧环在她的腰上按住不动。

谢茵茵登时连整个脖子都红了。

“茵茵,”无恨眼底幽深,像是压了无边风暴,“我娶你。”

谢茵茵真的傻了,她蜷在无恨怀里头,被他捂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也看不到,无恨眼底的风暴还在弥漫。

“不用理会那些人说什么,他们说你嫁不出,你便嫁给他们看。”

在谢茵茵听来,只觉得这是无恨突然开始“胡言乱语”,脸红加上憋气,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你,你松开我……”

无恨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将谢茵茵圈的更紧。

谢茵茵发现自己挣扎没有用之后,理性的“放弃了”。而她一安静,发现无恨的手劲也随之松了。

谢茵茵顿时大喘了一口气,却也僵硬着,不敢继续“乱动”。

可接下去,她感到一股温热,深深印上了她的额头,柔软压了下来。

男性的气息,几乎将谢茵茵吞噬了。

谢茵茵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木木的,僵硬的和石头一样,只有一阵阵战栗,从脚底蔓延上来,要把她挤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在角落里“腻歪”的那两人,清灰不敢抬头看自家王爷的脸色。

他们在这里视奸谢茵茵和无恨,想看谢茵茵失魂落魄受尽打击的模样、结果,却目睹了一场什么。

司修离手里的扇子都不摇了,捏在手里,表情一如既往淡定漠漠,但那手指怎么好像捏的要变形了呢?

谢茵茵现在想钻地洞都没地儿钻,被无恨按在怀里,嘴里只能发出:“你你,你……”

无恨扣着她的腰,声音坚定无比:“你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逼得谢茵茵无路可退,良久终于闷闷的声音:“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呢?”

干嘛、非得要挑她这样一个人尽人嫌的恶讼女儿……

谢茵茵又不是真傻,对男女之事也不是不懂,无恨这样的品貌,每回出现在大街上,看看那些姑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你就没看见街上面、那些姑娘们,眼睛都在、都在看着你吗?”

就知道他这般的人,比什么李大庆上官敬,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如果,连上官敬和李大庆她都配不上,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无恨?

谢茵茵的眸子黯了下来,无恨若真想的话,什么样的姑娘,还不是随便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想娶的是你,不是什么别的姑娘。”这小丫头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无恨扣紧了她肩头,尽管看不见神情,似乎都能想象她的样子。

“可我真的配不上你。”谢茵茵再次闷闷地。

无恨下颌绷紧,良久才道:“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

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只看表面的荣光,肤浅而弱智。但只要让他们了解一点点内里的污秽,他们就会躲得远远的,无比势力和现实。

“这天底下,若是了解了我一切过去,还愿意与我在一起的,恐怕……只有你这个傻瓜了。”无恨幽幽地说道。

谢茵茵被说的更抬不起头了,只觉无恨话语中有苍凉和悲伤,她不知道他内心有什么伤痕,仿佛也戳疼了她的心。“你别说了。”

只觉得双颊一暖,无恨用两只手捧起了她的脸,她就这么直直撞进了无恨的眼睛里。

无恨的五官当真是极美的,正如初见,那时谢茵茵贫瘠的脑袋瓜子里,也只想得出貌比潘安这么一个庸俗的词句,而无恨此时浓眉一蹙,更让人仿佛觉得魂儿被他摄了进去……

“那我问你,”无恨目光就这么盯着谢茵茵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变得面容丑陋,四肢伤残,甚至连简单的话也说不出的时候,那会你是不是,也会嫌弃我?”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嫌弃这样的模样。

就像王瘸子,王瘸子还只是瘸了一条腿罢了,就已经被人嫌恶成了什么样?

若有一天无恨公子仙貌不再,一无所有,丑陋不堪,那些所谓街上爱慕他的目光,是否还有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无恨眼底,无边的孤寂冷清给刺伤了,无恨说的这句话,好像是把心底潜藏已久的一个黑洞挖开了一样。

让谢茵茵想也来不及想,只敢飞速否认:“当然不会!”

无恨眸子泛起的血丝散了散,盯着谢茵茵:“真的不会?”

她为何能如此肯定。

谢茵茵觉得心口还在痛,她说道:“当然,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喜欢你!”

说的诚恳情真,眼神里也清澈一眼望到底,这就是谢茵茵,最打动人的,便是这份真诚。

无恨愣了半晌之后,才唇边勾了起来。“是吗?我也喜欢你,茵茵。”

谢茵茵顿时反应了过来,无恨唇边的笑已经变得多了几分狡黠,这整的,像是他们刚才在互相表白了一样。

谢茵茵突地一下,脸又红到了脖子根,任你千防万防,防不住无恨公子的套路。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无恨锲而不舍。

谢茵茵压根说不出话来,舌头都卷成了麻花,结结巴巴:“我从来没想过、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之前指婚上官敬,也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压根想都没想过真有出嫁那一天。

所以老天爷似乎是应验了她的愿望,果然让这桩婚事黄了。

“那可以从现在开始想。”无恨逼她直视自己的目光,公开处刑,一字一字道:“要嫁给我吗?”

谢茵茵仿佛木了,在风中哆嗦。

无恨太了解这丫头,这就是个鸵鸟,如果不在这时候趁机逼她说出来,以后恐怕这个机会就没有了。

谢茵茵都想躲回娘胎了,奈何小女子力量微弱,敌不过无恨这强扭的瓜。

“那日的事,你忘了?”无恨徐徐说道。终于祭出了杀器。

谢茵茵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无恨眼眸,果然眯了起来:“你分明已经对我,那日你趁我昏迷……莫非因为我是男子,被占了便宜,就不算便宜了?”

男女平等,他明明被这丫头轻薄了,这丫头怎么能装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闹了个大红脸,整个人都要炸了,“你快住口!”

无恨能住口才怪,看着谢茵茵幽幽道:“你莫非,不应当对我负责吗?”

隐隐约约,此话怎么这么耳熟。

曾几何时,此人站在谢茵茵摊位前面,指责她偷走了雪灵芝,口口声声也是说,“你把我害成这样,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谢茵茵觉得,苍天,一旦被赖上了,就不要想甩脱。

谢茵茵憋红着脸,害臊的不行,徒劳反抗解释:“那只是误会……”

无恨眼眸有点沉淀了下来,端详谢茵茵,斟酌道:“误会?什么误会?你不想负责?”

亲都亲了,说是误会?

口口声声要“负责”,谢茵茵感到要哭了。

谢状师的铜牙口齿,现在完全沦为摆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候,无恨忽然就附耳过来,在谢茵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唇畔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在她耳边道:“我是不是也应该管刚才的事,叫做误会?”

谢茵茵木了,呆了,石化了。傻了。

郎情蜜意,多养眼的画面。这腻歪的,幸好是这巷子没人路过,免了眼睛被戳瞎的无妄之灾。

可有人的眼,已经快被戳瞎了。

“王爷……”清灰内心绝望。

咱别看了,不行吗?

司修离不仅看,还看的死死地,他盯着谢茵茵的口唇,读的懂她的唇语。

“我答应你。”谢茵茵用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想散布流言,让谢茵茵知难而退,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尝一尝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结果成了什么,成了促进无恨和谢茵茵关系的催化剂??!

看着土堆上,那两个人站起身,手牵手、一副高兴地样子离开了。……离开了。

清灰自己一口气都骤然没有上来,心中憋屈,他缓缓、看向司修离,不敢想了……他家王爷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人都已经走了,他们两人若还是待在这里,难不成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吗?

司修离摇着扇子,修王殿下的涵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只是转过身,朝着与谢茵茵和无恨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言不发,清灰也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只低头尾随着,甚至不敢靠太近。

回家路上,谢茵茵现在脸还是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无恨,手被他攥着,身子靠在他身上,一阵欢喜又酥麻的感觉掠过心头。

“待会,我就向老夫人提亲。”耳边掠过无恨的温柔软语。

谢茵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迅速看向无恨:“别、别啊。”

这时候向祖母提亲?开、开什么玩笑……她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语气幽深:“你方才都答应了,不是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可不能反悔。

谢茵茵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血槽都要烧空了,“我,我的意思是,不必这么急就……”这怎么能一下子就提亲呢?!

无恨却凝望着她:“既然已经决定与你在一块,那又有什么好担心?”

况且,把这一切告诉老夫人,正是无恨对谢茵茵的负责。

他不要偷偷摸摸。

可谢茵茵心里的别扭不是那么快缓过劲的,她的脸都皱在一起:“可是……”

无恨眯了眯眼,缓慢问:“还是,你担心老夫人不同意?”

谢茵茵面色略微一白,紧抿着嘴巴不吱声了。

果然,谢茵茵唯一怕的,就是老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说真的,突然宣布她和无恨要在一起,

无恨拉紧了她的手,温言道:“我会说服老夫人的。”

谢茵茵头低着:“那万一……说服不了呢?”

谢茵茵了解自己的祖母,老夫人看似平时通情达理,可那是因为许多事,触及不到她的痛点。

无恨目光幽幽:“你不相信我吗?”

谢茵茵不言语,不过,有谁能不相信无恨公子?神一样的化身,这世间仿佛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无恨不由得勾起唇,嗓音又低又温柔:“只要你不反悔,就够了。”

这世上,除了谢茵茵不愿意,否则,别说一个老夫人,就是天皇老子在这,无恨也没在怕的。

磨磨唧唧总算走到了家门口,无恨抬手,敲了敲门。谢茵茵干脆缩在了他后面。

明明是回自己家,整的跟偷偷摸摸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下人来开门了,刘叔一眼看到无恨带着谢茵茵完好无损地回来,瞬间乐坏了。

“怎地去了这么久?”

刘叔赶过来,赶紧打量谢茵茵,不像是哭过,也不像是伤心过,看来还好,小姐看来并没有听到街上那些闲言碎语。只不过这脸颊……为何红成这样?像要烧起来似的,难不成,天儿太热了?

“老夫人早已等着小姐和无恨公子回来吃饭了,快过去吧!否则老夫人又该担心了!”

没想到一回家,就要真的面对老夫人,谢茵茵脸颊如火,开口就想躲:“我,我不想吃……”

整个人却不由自主被无恨拽了过去,无恨径直走向老夫人院子,比谢茵茵还要熟门熟路。

谢茵茵欲哭无泪。

看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躲得掉了。

“老夫人。”刚进院子,无恨温和如春风的嗓音便响起。

老夫人也听下人汇报了谢茵茵上街的事,一直正担心着,听见这声音果然迅速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到自家孙女,比被顺了毛的猫还乖,缩在无恨的身旁。

老夫人顿时也是松口气,唉,这丫头,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赶紧吩咐丫鬟:“快点把饭菜都端上来吧!”

谢茵茵早就挣脱了一下,想把手从无恨掌心抽出来,可是根本没有用。

在老夫人面前,太尴尬了,这时老夫人还转过身:“赶紧坐下吧,茵茵,你还站着做什么,快坐过来。”

谢茵茵当然想坐过去,她更用力地开始拽,拽,拽,无恨稳若泰山,面上则对老夫人露出温和的微笑。

“老夫人,还是让茵茵和我坐一边吧?”

忙着吩咐上菜的老夫人这才一顿,终于发现一点古怪。

老夫人的目光,慢慢落到了,无恨正紧紧牵着自家孙女的手上,而自家孙女正想躲也躲不了,一脸羞耻还在微微颤抖……

老夫人面上皮肉微微动弹,良久慢慢淡淡道:“吃饭吧。”

无恨便一用力,把谢茵茵拉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只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被汗湿透,无恨偏偏能抓的这般紧。

老夫人的神情已经变得和刚才不同,目光在无恨和谢茵茵身上转动,表情有点淡淡疏冷。

谢茵茵只能小声地祈求无恨:“我,我要拿筷子……”

无恨则用更轻的唇语在她耳旁:“又不耽误你吃饭。”

谢茵茵被牵着的是左手,吃饭用的是右手,正好一点不耽误。

谢茵茵哭都哭不出来。

无恨则看到了老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再次微微一笑。

可无恨牵着谢茵茵的手却是右手,除非他是左撇子,不然不肯放开谢茵茵,自己又怎么吃饭。

老夫人果然淡淡问:“无恨公子怎么不动筷子?”

无恨说道:“没关系,让茵茵先吃吧。”只要她吃饱,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盯了无恨一眼,没再吱声,夹了一筷子,自顾自慢慢吃了几口。

谢茵茵那边已经快抬不起头了,抓紧筷子,手臂颤抖地伸向面前的菜。

终于夹住了,可是向碗里放的时候,啪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谢茵茵木了。

“你看你,真不小心。”无恨责备了一句,语气却宠溺,只见他左手抓起筷子,稳稳当当地夹了一筷子菜,就放到了谢茵茵碗里。

老夫人:“……”

谢茵茵:“……”

这厮不仅是个左撇子,而且还撇的这么溜。

“无恨公子,”老夫人终于放下了筷子,抬起眼,扫向了无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老夫人开口的声音,谢茵茵是条件反射的脚麻,手抖,更、更害怕了。

无恨则更加从容微笑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吃饭时候还拉着自家孙女的手、不肯撒手,这是干什么呢?

老夫人放下了筷子,目光幽深,“公子不吃饭吗,还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公子的口味?”

无恨顿了顿,淡笑:“在下暂时,没什么胃口。”

老夫人老谋深算,那目光多老辣,当即幽然问:“无恨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此时老夫人心内已狐疑,莫不是在街上,茵茵这死丫头又发生了什么事?

无恨下意识动了动唇,片刻却一顿,转一笑道:“还是等老夫人吃完饭再说吧。”

现在说了,怕是就不吃饭了。

这还吃什么吃,老夫人淡淡道:“无妨,公子有话,还是直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老夫人,老夫人面色深沉,这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性格,真是和谢茵茵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

“老夫人,”无恨唇边微微勾起,轻轻的,却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说出来。“我想向茵茵提亲。”

啪地,谢茵茵筷子上的豆腐掉在了桌面上,她的头埋得极低极低,快到胸口了。

老夫人也没空去关注谢茵茵,一双眼睛圆瞪着、盯在无恨的脸上。

老夫人缓缓说道:“公子说什么,老身方才耳背,没有听清楚。”

哪是没有听清楚,怕是听清了也吓得听不清。

“在下说,想向老夫人提亲,”无恨声音低沉,目光里像是有刻印,直视在老夫人眼里,“求娶茵茵。”

周围安静的,连一片叶子落地都能听见,四周伺候的下人丫鬟,脸上都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表情。

老夫人微微颤抖了,她盯着无恨:“公子是以为,什么玩笑都能开?”这话像是费了半晌力气才挤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们都是表情惊悚,梦游般状,他们,他们听到了什么?

“在下从不开玩笑,”无恨目光更加定定,“老夫人应该最清楚。”

隐约听见,老夫人咽了一下喉咙的声音。

然后,就看老夫人嘴唇颤抖了许久,接着说出来的,却是:“来人,扶、扶我回屋……“

从震颤中醒来的丫鬟们赶紧上来了,两个人,使力架着,才把老夫人搀起来,因为看起来老夫人两腿已经走不动了。

“老夫人!”

老夫人在搀扶下,自己转身,踉踉跄跄有些急忙地走了,也看都没看还在桌边坐着的谢茵茵一眼。

谢茵茵傻呆一样坐在桌子边,她没有想到,无恨竟然,竟然真的当着老夫人面这样说了……

老夫人刚才定力大,两个丫鬟扶着,才依稀看出压抑极致的颤抖。但谢茵茵就压不住了,她要不是无恨还牵着她的手,她能立马闭眼厥过去,这么一想,无恨真是有先见之明,何止是了解她。

无恨望着她,柔声道:“吃饱了吗,我还是先送你回屋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孙俩一体,都需要回屋好好平静平静。

谢茵茵现在恐怕根本体会不到吃饱不饱了,饭菜在嘴里根本没滋味。

刚这么想。刚才一个丫鬟飞奔回来惊慌道: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什么?祖母!?

谢茵茵这下真的是如梦初醒,下意识要从桌子旁边弹跳起来!随后,她扭头羞愤地看向无恨:“都、都是你,我都说了,不、不能告诉祖母……”

无恨却老神在在,很是淡定:“你放心,老夫人不会有事。”

他那一株百年雪灵芝,功效可比想的强大。只怕老夫人想晕,也晕不过去。

谢茵茵还是愁眉苦脸,无恨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看就是宠溺:“都说了,有我在呢。怕什么怕。”就是老夫人真厥过去,他也一样救得回来。

看着小姐一脸惊慌失措,丫鬟同样一脸惊悚、石化在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谢茵茵傻子一样,又被无恨从桌前牵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拴着的山羊,这满桌狼藉,只见无恨拉着谢茵茵走之前,还回头冲下人勾唇微笑:“劳烦收拾一下了。”

下人们魂不附体,面庞僵硬。

谢茵茵就这么被无恨带回了屋前。

无恨看着她还是一副呆头呆脑,已经没魂的样子,却忍不住一勾唇,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晚点来找你。乖。”

这嗓音,苏的人耳根泛红。

谢茵茵惊魂未定地望着他,还是从口齿中憋出蚊子叫一声:“你、你要去哪?”

无恨唇边勾起:“怎么,还是你想让我陪着你?”

他要不是看这丫头快不行了,好心给她一点时间,冷静冷静。

谢茵茵果然飞速地转过身,像是踩到了什么火屁股一样,飞扑进了屋里、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个身体压在门上,窘的无地自容。

无恨勾唇,笑得无比欢畅温柔。

老夫人,当然没事,也没真晕。但此刻老夫人的心情,真的还不如痛快晕过去。

服侍在旁的丫鬟,也是嘴角抽风状:“老夫人,方才无恨公子说、说要娶小姐……莫非是、是真的吗?”

她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老夫人脸色蜡白,但精神却不知为什么足的要命,“去,你现在就去,把无恨公子请来!”

方才饭席间没有说清楚的话,自然要说清楚。

门外,一声轻轻朗朗的声音:“老夫人,在下来了。”

屋内,老夫人和丫鬟,都是一个激灵。

老夫人脸上变幻莫测,半晌竟然说不出一个字,还是丫鬟结结巴巴问:“老、老夫人,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无恨似乎极有耐心,告诉自己来了之后,就不催了。

他知道,老夫人一定会让他进去。

果然,面前的门扇,缓缓地打开了。

丫鬟颤抖着站在门内:“无恨公子,请、请进来……”

无恨抬步,慢慢走了上去。

进了屋,老夫人端庄威严地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刚才丫鬟好一番搀扶坐上来的。

“你出去吧。”老夫人瞥了丫鬟一眼。

就算是不吩咐这一句,丫鬟也是脚底抹油,一言难尽迅速地离开了屋内。

这时,老夫人深吸了口气。目光,才敢慢慢落到无恨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公子,”老夫人就是老夫人,目光已经带了厉色,恢复了平时的沉稳,“老身开门见山,方才公子所说的话,还请收回去,老身也只作未听见。”

无恨坐在对面,与老夫人一桌之隔,看起来神色未曾波动:“在下又能否问一句,老夫人为何要如此?”

老夫人眉头皱的极紧,她觉得无恨简直在明知故问:“为何?”

这还需要问为何?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声音都硬了几许:“茵茵配不上公子你,还请公子不要寻她开心了。”

无恨淡淡一勾嘴角,“可在下从来没觉得茵茵配不上。”

老夫人盯着他,左右此刻房内无别人:“老身觉得配不上,行吗?公子贵为药王医神,老身清楚地很,老身也不想高攀,茵茵粗野的丫头,如何攀得上公子这般在云间的人?”

又是这股子竹筒倒豆子的套话,无恨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敷衍。

他在“云端”,他与谢茵茵的初相识,都不知是怎样被她埋进土里的。

他淡淡抬眸,眸间如有暗暗流光闪过:“老夫人怀疑在下的真心?”

这段日子无恨做的,说的,无一都能对得起真心。

老夫人半晌随后就依旧冷声:“即便公子一片真心,茵茵也依然配不上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的态度这般决,无恨却慢慢说出了一句:“还是老夫人是觉得,在下的身份,会给茵茵,带来危险和麻烦?”

无恨就是无恨,一席话让老夫人又变色了。老夫人的唇线瞬间的,就抿紧了。看来居然说中了她心事。

脸上尽管变色,话却说不出来,无恨的重重身份一片疑云,老夫人完全感受得到暗中汹涌的凶险,任谁都不会放心把亲孙女交给这样一个人。

无恨低着头,看似抚弄茶杯,听到老夫人说道:“公子对我谢家有大恩,老身不会忘记,但老身……就这一个孙女。谢家也就只她这一个独苗。”

老夫人语意之中,已经不由自主带了重重诚恳和叹息。若非如此的话,老夫人怎么会看谢茵茵比命还重要?

无恨也微微扣紧了手,慢慢抬起眼,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我与茵茵,两情相悦。”

这话,让老夫人更撑不住了,微微变色。世间男女,两情相悦,还真的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给老夫人,所以难道对自己的亲孙女棒打鸳鸯吗?

“茵茵是个不懂情爱的野丫头,怕是公子错会了。”老夫人脸沉了下来。

“茵茵不懂情爱?”无恨似乎笑了,说道:“老夫人,您护着茵茵太久了,将她当做不能迎接风雨的温室花朵。但在下眼中的茵茵,勇敢灵慧,她为了让老夫人安心,扮演一个柔弱的孙女,看起来顽劣叛逆,却事事做之前先挂念着老夫人,与其说老夫人在保护她,不妨说,她早已在保护老夫人了。”

老夫人脸色崩得极紧极紧,耳边慢慢幽幽拂过无恨带着清冷的话语。

“所以在无恨看来,没有人比茵茵,更加懂情爱了。”

老夫人老辣一生,屡屡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失色,被他几句话戳到痛处,弄得控制不住神情。老夫人目光电一样在无恨的脸上,又清楚,他说的是对的,是真的,让老夫人双唇颤抖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公子,老身也对你明说了,若在平时,老身一定愿意她嫁一个爱她的良人,若无恨公子是普通的身份、老身、老身也愿意祝福你们。但是这段日子,先后发生多少事,更不要说你入狱,茵茵失魂落魄到处奔走……老身并不愿意自己的孙女活在朝不保夕,惴惴不安之中。老身并不知道公子惹上了什么人,但就传闻中,那位神医与皇室的关系,老身也知道,这里面水深得很。老身也不需要公子据实已告,这是公子的隐私,说到底谢家是小门第,茵茵这丫头……也实在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姑娘,以公子之身,往后天高海阔,谁家千金贵女,不能嫁公子为妻?”

老夫人还是老夫人,一套摆事实讲道理,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天下女子再多,再好,也不是茵茵。”

无恨公子更加直接。

老夫人沉默了许久许久,而无恨也静默了很久很久。

他说道,声音轻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了心房上震颤:“老夫人,在下唯有这条命,愿以这条血肉之躯向你作保,在下即便……自己性命不要,此生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会保护茵茵无恙。”

这是极贵重的保证了,因为你要看看,这是出自谁之口。

无恨公子淡然浅笑:“老夫人也知道,天下多少人的命,系于我的手,难道就不相信,我能保住茵茵一个人的命吗?”

老夫人又被钉在了椅子上,半个字也出不来。无恨的一张天颜,在她眼中印的极深极深,这男人,她真搞不定。

自家孙女又能搞定吗?

“既然公子有此决心,”老夫人颤声,都愿意以命相护了,“为何不一开始……一开始就不要和茵茵在一起,岂不是便不用给茵茵带来危险?”

老夫人眼睛随着话语变得清亮,别人都说老眼昏花,可是她这双眼,可是看得比什么都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唇边微动,声音轻轻传出,依旧真诚清透至极:“因为在下挚爱茵茵,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真是叫人无言以对,老夫人也无言了,她凝视着无恨,不吱声。

情不自禁,只想与她在一起。

这样的心情,老夫人又不是没有年轻过,怎会不懂。

无恨微微一笑了:“老夫人,还有什么,要问在下的吗?”

他知无不言,绝不会对谢茵茵的亲祖母有所隐瞒。

越是这般赤诚,越让老夫人没话可说,更没话可问,唇徒劳地抖了抖,再颤了颤。

无恨的嗓音,反而轻轻朗朗传来:“在下答应了茵茵,会获得老夫人的首肯,不知老夫人,能否成全在下、和茵茵这个心愿了?”

一下又把谢茵茵抬了出来,老夫人心房再被撞击。

就像刚才说的,她这个祖母是谢茵茵最敬爱的,得到自己祖母的祝福、对谢茵茵来说,当然是重要无比了。

老夫人嘴里卡着的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无恨的脸在面前晃着,含着微笑,老夫人一口血气团在胸口,这男人,这男人样样都是准备好的,心机太深,她刚不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最后是“被迫”认了。

谢茵茵一进屋就栽在床上,丫鬟拔都拔不出来,无奈道:“小姐!”

明显是羞的。

谢茵茵抱着枕头,“如果祖母喊我吃饭,告诉她我不去。”天天除了威胁不吃饭,自家小姐好像不会别的了。

丫鬟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一下便抿住了口。

那人冲丫鬟比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挥挥手,示意丫鬟退出去。

丫鬟立刻听话地离开了房内,还蹑手蹑脚,没发出声音。没惊动趴在床上的谢茵茵。

那人慢慢走近,来到了床前。

盯着“鸵鸟”一样把自己“埋”着的谢茵茵,无恨勾唇,却没叫她,只是慢慢坐在了床边。

感觉到动静的谢茵茵迅速抬头,惊悚地转身,看到了床边的无恨。

无恨望着她,唇边弧度更深:“这太阳还未落山,你就要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趴在床上,真是活灵活现的鸵鸟。

谢茵茵脸上的红不仅没消退,因为闷在被子里,还更红润了几分:“你到底要怎样。”

无恨看着她羞赧的样子,想起初见,和此时是多么不一样。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羞涩小女孩,被外人传的,多么可恶。

“我刚才去看了老夫人。”无恨轻轻说道。

谢茵茵眼睛瞪大了,张嘴一下子想说什么,嘴唇又顿时抿住。

“祖、祖母说了什么?”半晌才小心翼翼。

看她这谨慎的样子,无恨目光波动,他自然想起来刚才老夫人警告时说的那句话,那句他被关在县衙里时,谢茵茵是怎样为他奔波。

无恨不动声色吸了口气,目光幽微:“她说。”

看谢茵茵一脸期待地,想问又不敢问的着急样子,“说什么?”祖母说了什么?

“茵茵,”无恨唇角勾了起来,暧昧拂过耳:“我们不如,商量商量婚期?”

婚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目瞪口呆,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身子完全僵硬了。“你,你是说祖母……”

无恨说道:“我说了会让老夫人同意。”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失言。

谢茵茵却根本不知所措,低着头,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沉下。

无恨见状,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掌,攥在手心。

“老夫人疼你,永远不会让你伤心的。”祖孙的感情正是让无恨看在眼里,他才敢对老夫人说那些话。

谢茵茵耳根发热,眼眶也有点发热,就算是这样,现在说婚期也太……

女儿家一般从十岁起,就已经开始物色对象,谈婚论嫁,就算谢方樽这个恶讼师,也知道赶紧早点给女儿定亲上官家,如果他不出事,谢茵茵此刻不管愿不愿意,都已经被按头嫁给上官敬了。

现在不仅不用嫁上官敬,还能嫁给无恨公子,这难道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无恨拉着谢茵茵的手,说道:“我会治好你爹。”

这话本意温柔,谁知谢茵茵却豁然抬起了脸,目光错愕霍亮地盯着无恨。医治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继续说下去,语气放的更轻:“你出嫁的时候,不想爹爹在旁吗?”

哪家女儿出嫁,不希望爹娘陪在身旁,谢茵茵自幼丧母,不管谢方樽有多差,那也是亲爹。

谢茵茵的手指有点僵硬了,她现在的脸倒是不红了,而是唇有点泛白。

无恨似乎洞悉了她的心里一样,握着谢茵茵的手,目光深邃。

他一直没有亲口问药草的事,现在谢茵茵的反应又有点这么奇怪:“茵茵,我让你采的药……”

谢茵茵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下来,看她一双光脚就踩在地上,一点也不顾形象。

她直接就蹲下去,一条腿还跪在地上,然后就往床底下钻。

无恨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自然惊呆,伸手要拉住她:“茵茵,你做什么?”

却看谢茵茵已经拽出来了一只旧不拉几的破盒子,上面还挂着锁,谢茵茵一吹就是一片飞灰。

这下换无恨目瞪口呆了,就看谢茵茵抬头朝他咧了一下嘴,小手立刻伸进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插进盒子的锁孔里,咔嚓一声,锁就打开了。

无恨目光凝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谢茵茵喜滋滋打开了盒子,定睛一看,脸色变了。

盒子里面,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要提药材了。

“没、没了?”谢茵茵这下,仿佛是真失魂了。

无恨立即扶住她微颤的肩膀,目光凝着她:“什么没了?”

谢茵茵眼圈彻底红了,她望着无恨,带了颤音:“药,你给我的药材没了……”

谢茵茵一下真是掌不住了,眼前的冲击有点太大,盒子里怎么会空空如也。

无恨直视她慌了神的面容,越这样,他语气越沉稳安定:“茵茵,别害怕,告诉我怎么回事。”

谢茵茵在无恨的注视下才略微冷静下来:“我把你让我采的药,救我爹的药,就放在这盒子里……”钥匙她贴身收藏,连睡觉都不敢拿开。

无恨听明白了。

谢茵茵眼泪到底下来了,她不明白,在一刹间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没用。

下一刻,她哭泣的样子被无恨拉入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闪烁,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谢茵茵哭,但谢茵茵难受极了,也自责极了。她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瞻前顾后,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谢茵茵终于有点哽咽地问道:“没有那个药,你还能救我爹吗?”

无恨沉沉道:“能,当然能。”

谢茵茵却顿了顿,想到之前,无恨也是仔细交代,一定要采到这个草药,如果这个草药不重要,无恨也不用特意交代了。

“我担心我爹树敌众多,如果醒来的话,会被仇家记恨……”谢茵茵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越说明她有多蠢笨。

也许,这药就是仇家偷走的呢?

无恨把她的脑袋一点点从怀中搬出来,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伸手替她抹去了眼泪。“别哭了,神医都在你面前,你还担心药吗?”

无恨的声音温柔,面上含笑。

谢茵茵这下真掌不住,心中又酸涩又窝心,只觉得这份情谊沉甸甸复杂地难以承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无恨是把谢茵茵安慰好了,可晚间,当无恨一离开,谢茵茵脸上的表情就收了下来。

还有点点冷。

无恨,如果那株药草真的不重要的话,无恨根本就不会当初特意交代她,让她找小药童上山去采。

有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无恨说自己是神医,可是没有药的话,他怎么救?

谢茵茵怀里死死抱着那个盒子,忍不住用力搂着,是谁,是谁偷了她的药?王八蛋,她要知道这个王八蛋是谁、她真的想亲手杀人了……

清灰慎重地盯着司修离,开口:“属下亲耳听见,他们,已经开始商量婚事了……”

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

司修离捏着扇骨,脸上淡漠看不出浮动来,可往往他越需要收敛情绪的时候,才会做出这般波澜不惊,水泼不进的面具表情。

婚事?

这进展还挺快,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呵呵。

清灰摸不透司修离脸上的表情,因此只能试探着往下说道:“其实就让她嫁了算了,反正她对王爷也没什么用处……嫁走了也能让王爷眼前干净……”

清灰说着说着,突然觉得透心一凉,觉得身上像被利剑穿透了,他战战兢兢看到了司修离的目光,那里面如一片千尺冰湖,冷到了脚底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定定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清灰的咽喉简直如被掐住,他意识到自己又又又说错话了,他自认已经开口很谨慎了,为什么王爷对这个丫头的态度这么微妙,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能踩雷……

清灰骤然冷起了脸,用冷硬的口气说道:“不过,属下以为,凭什么让这丫头幸福?实在没必要便宜她,王爷想如何做?尽管吩咐,属下定当遵从……”

话音落,清灰像从鬼门关过来了,衣服底下一身冷汗,此刻真是强作镇定看着司修离。

司修离的表情看着还是没变化,可是刚刚那种死亡的压迫感,分明是减少了,周围空气都柔和了,他才淡淡瞥了一眼清灰,似乎幽幽道:“你看本王,何时为别人做过嫁衣?”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根本不必去街上散播那些流言了。散播了流言,却成全了无恨和谢茵茵?

清灰这次飞快道:“是,那谢茵茵不配。”

不知道司修离现在心里是怎么想,清灰是半点也不敢揣测。

司修离开始用扇子轻轻点几下手心,淡淡道:“就依之前定好的计划行事。”

清灰明白了:“王爷放心,此事绝对没问题。”

也不敢再有问题了。“张三宗那边属下已经交代完毕,他戴罪立功,绝对不可能再敢有一点点的不尽心。”

都是为了保命,容易吗。清灰非常明白张三宗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许久才又幽幽地说:“本王一点不介意,她能多痛恨本王。”

清灰依稀间,像是懂了一种感觉,他小心瞥了司修离的脸,那就是,司修离宁愿谢茵茵很恨他,也不希望,在谢茵茵眼里,敢无视他。

修王殿下,怎么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清灰一瞬间透心明白,谢茵茵究竟是哪一点、让司修离如此的非要盯着一个低贱民女不放了。

无数千金都爱慕的修王殿下,不管多高贵的贵女,在修王面前都要低下头颅,羞涩颤抖,偏偏一个谢茵茵,就是能像个昂着脖子的公鸡一样……

事情过了一晚上,可是谢家的下人们却都处在懵圈中,对发生的事没消化过来。

“无恨公子,真的要和小姐成亲了?”只见,一个丫鬟一脸一言难尽说道。

到现在她们都还像在梦游一般,这剧情,比话本子演的还精彩。

众人看向中间那名丫鬟,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自然是第一手爆料消息。

丫鬟拍着胸脯:“我作证,昨天,无恨公子正是去找老夫人商量婚期了。”

所有人再次一脸复杂。

旁边的丫鬟悄悄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小姐喜欢无恨公子了……小姐那思春的样子,啧啧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无恨公子竟然会看上我们小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两个丫鬟听见,也连连点头,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无恨公子,那般在云端的神仙一般的人,多完美啊。

“小姐这么粗野,长得也不美,性子又那么毛燥,老夫人都说小姐太差劲了,要不是自家孙女,谁能受得了……”

丫鬟们讲的兴致盎然,激情澎湃,口水都飞溅出来了。

直到她们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阴嗖嗖的寒意。

一个丫鬟片刻,有点僵硬地,转过了脸,就看到谢茵茵不知何时站在她们的身后,目光、阴森森盯着她们看。

青天白日,丫鬟们吓得一阵阵哆嗦,牙关打颤:“小、小姐啊……”

谢茵茵盯着她们,阴森森的:“你们家小姐在你们的眼里,就那么差吗?”

丫鬟们面面相觑,开始慌乱地拼命摇头:“不不不是的小姐!您别误会……”

谢茵茵脸色阴云笼罩,粗野,毛躁,差劲,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在自己家人眼里面形象这么不堪!??

“都觉得我配不上无恨公子?”谢茵茵一一扫过她们。无恨在她们心里的地位,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愤怒的,说、说她思春?!

谢茵茵那恐怖脸色,丫鬟脸都白了,小心翼翼低头:“您配得上,您当然配得上。”

“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丫鬟斩钉截铁笑得脸上皮肉都在颤动。

谢茵茵深吸一口气,克制自己攥紧的拳头,这帮丫鬟,说的有多假,当她听不出来?

丫鬟们也感到不妙,立刻说道:“小姐,奴婢还要去打扫前面的院子,就、就先告辞了!”

“奴婢也要去服侍老夫人了,小、小姐奴婢先走了!”

“小姐,奴婢也……”

一个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谢茵茵一口老血闷在心口,愤恨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

就、就算无恨真的有那么好,她也不反对,可是,可是有这么贬低自己的亲小姐,抬高别人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看谢茵茵这样,睡觉时候,嘴在梦中都是咧着的,进来给她盖被子的丫鬟看见,不忍直视扭过了头。

谢茵茵一觉睡得香甜太阳晒屁股,又赖在床上翻个身,想到什么嘴里又痴痴地笑。

抱着枕头还啃了一口。

她以为屋里没人,这般丑态别人看不到,直到身后传来阴嗖嗖的话:“既然醒了,还不起来?”

谢茵茵抽搐了一下,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赫然看见老夫人坐在屋内,老神在在看着她。

“祖母!?”谢茵茵嘴角顿时更加如抽风,“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

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老夫人却幽幽盯着她:“看你睡得这么香,才没让丫鬟叫你,你倒是真能睡啊……”

翻来睡一觉,翻过去睡一觉,睡得地暗天昏,看来真是心中无心事,叫个舒坦。

谢茵茵脸红不已,连忙把被子推开,光着脚走下地。“祖母、您,您吃了吗……”

老夫人稳如泰山:“这都中午了,我能不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忙不迭地找鞋子穿,只觉得耳根又红透了。看来在祖母面前都没办法自在自如。

看她踉踉跄跄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那衣服上的扣子还错了一个位。

老夫人终于说道:“把头抬起来,祖母有话要对你说。”

谢茵茵这才仿佛鸵鸟一样,终于舍得把头拔出来,又看向老夫人,早知道迟早躲不过。

老夫人见她抬头,却又忍不住紧紧皱了眉,颇为嫌弃道:“既然要嫁人,就不能再和从前那样,万事都这般不顾形象,这是在家里,到了外界你也能一直这样言行无状?”

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教训,“况且你要嫁的是无恨公子……无恨公子他又不是寻常人,能挑中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你在无恨公子面前,万万不能再如此狂浪。”

看孙女这邋遢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嫁人的样子,老夫人只觉没眼看。

谢茵茵还偏偏问:”他不是寻常人?是谁呀?”

谢茵茵刚被丫鬟刺激过,现在自个祖母又说这样的话,小自尊心再也受不了了,被激起来胜负欲:“明明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是她把他领回家的吗?看他在街头可怜,捡了回来……

老夫人堪堪变色,脱口道:“你快住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赶紧向四下望了望,她忘了自己进来就把门窗紧闭,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真以为什么话都能从嘴里说出来吗?”老夫人急了。

谢茵茵撇了撇嘴,小声抗争:“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老夫人脑袋真是一炸,怒斥:“说什么救命恩人?你可知无恨公子他……他,他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救?”真是不自量力四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写……

谢茵茵眨巴着眼睛,终于对着老夫人说道:“您是说他是神医吗?”

“没错,我说的就是……”老夫人想也没想脱口就出,忽然之间话噎在了喉咙里,瞪大眼珠子看着谢茵茵,嘴角仿佛抽风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茵茵老神在在,扳回一局,所以老夫人这些日子对无恨这么敬畏有加都是因为早知道他神医的身份。

“祖母从未对谁如此忌惮过,从前爹上堂打官司,您面对官老爷都不皱眉头,威严保持的比谁都稳。却偏偏从无恨来了,您态度就变了,难道孙女猜不出来吗?”

老夫人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这……你从何时知道的?”

自家孙女竟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甚至洞悉了她以为的秘密,老夫人怎能不意外。

谢茵茵心道,早就知道了。从他捣鼓出那么多神奇的药起,从他竟然被神秘人追杀暗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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