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整个药铺都是仿佛冰冻住一样,入寒三分砭人肌骨。
偏偏白衣男子笑得如暖阳三月:“这几颗草实在不值什么,既然王爷想要,就让给王爷了。”
无恨拎着药篓子,勾唇一笑,这次是头也不回离开了。好像真的对药草毫无留恋。
清灰再次从司修离身上感到了一股要冻死人的可怕寒意,他收着冷汗抬头看见司修离的手攥的紧紧的……
“拿上这个青荇草,我们走。”
清灰要走的时候看见地上“昏迷”的掌柜,用脚把他踢醒了,然后丢给他一锭硕大的黄金,冷冷威胁:“今天的事敢说出去一个字,这钱就是你的买命钱。”
掌柜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金子连伸手捡都不敢捡,生怕真的命被买去了。
清灰跟着司修离头也不回离开了药铺。
无恨空手回到谢家,进门脸就冷了,装也装不下去。青荇草当然比他说的重要得多,而且看今天的光景,如果他每次出门买药,司修离都派他那个讨厌的手下跟着,那可真是棘手大发了。
无恨沉着脸走进自己的小院子,刚想把药篓直接扔地上,如果青荇草买不到,他只能另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就看到院子里谢茵茵在这等他。
谢茵茵听到动静就赶忙看过来,无恨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换上了淡淡微笑。
“你怎么来了?”无恨声音都变得轻轻,朝谢茵茵走过去。
谢茵茵刚刚过了那个忸怩劲儿,她看无恨脸色不好,手里的药篓还是空的:“你怎么了?”
到底还是敏锐。
无恨说道:“没事,我要买的药材没有了。”
原来是这样,谢茵茵说道:“没有就没有,过几天再去买。”
无恨声音不由柔下来:“好。”
谢茵茵又有点不好意思,捏着衣角问道:“那个,我想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喜欢什么颜色?”无恨神情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赶紧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是祖母说、说想要给家里的人都做几套新衣裳,我、我跟你也有,祖母说看你天天穿白色的,她,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才,才让我来问的……”
无恨嘴角的笑更深,望着谢茵茵:“我穿什么颜色都行。”
谢茵茵有点急了:“那,那总有喜欢的吧?”这个人难道就没有点喜好,偏爱。
无恨眼眸有点眯,这小丫头这是想了解他?“你喜欢什么?”无恨反问,“和你一样的颜色就行。”
谢茵茵愣了一下,和她一样?怎么一样,衣服穿的一样那不就是……
情侣装就是这么来的。
谢茵茵脸腾的又红了,愠怒道:“我是女的,你,你是男的,这怎么能一样?那我穿大红色你也穿吗?”
就不相信他一大男人,大红大绿真敢穿?明明就是敷衍。
无恨好整以暇,说道:“穿啊,红色有什么不好,这世上哪个男人……不穿一次红色。”
哪有男人穿红色?谢茵茵正想呛回去,陡然间想到什么,脸和脖子都涨通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还看着她笑问:“不对吗?”
谢茵茵恨不得咬断舌头,堂堂谢状师屡次在嘴上输人、真是……好丢脸?
“你不要后悔。”谢茵茵开始纸老虎地吓唬,“你说的,什么颜色你都穿!”
无恨还没来得及品味,只挑了一下眉,“什么我都穿。”还有什么能让他后悔?
就看谢茵茵“气冲冲”走了。看着她炸毛的背影,无恨再次唇边一笑。她倒是还能整出什么花样儿?难不成她还真敢做两身红色……
却见,回到前院,怒气未消的谢茵茵一抬眼见到刘叔,就劈头叫住吩咐道:“刘叔,我选好了,跟祖母说,帮我、跟无恨,做两身粉色的衣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
讨厌,三番五次被人“调戏”,此仇不报非状师。
刘叔惊得已经觉得耳朵出毛病了,看着怒气冲冲的小姐,不敢置信道:“粉色?”
小姐穿粉色倒没什么,可是无恨公子?
“没错!”谢茵茵一本正经,“无恨公子说了,我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丈夫一言既出,就得一言九鼎,哼。
刘叔尴尬,这这,“小姐,不妥吧?您自己……从前也没穿过粉色吧?”
谢茵茵和别的姑娘家从来就不一样,包括穿衣服上,那也是更像方大龙这样的男孩子。
谢茵茵明知故问说道:“有什么不妥的?正因为没穿过才要试试,记住了,一定要非常非常粉嫩的那种!”
刘叔怎么知道自家小姐为了自己的“自尊”已经到了“不择手段”地步了,宁可拖自己下水也要让“某人”不痛快的决心。
刘叔只能把小姐的“意愿”报给老夫人,还好心劝了一句:“老夫人,老奴看是不是还是再去问一遍无恨公子?”
确定这个颜色真、没问题吗?
老夫人听到这个颜色,也觉得不妥,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缓缓说道:“粉色就粉色吧,既然是这俩孩子自己选的,就随他们心意。”
刘叔心道,确定是“他们”的心意、不是小姐“自己”的心意?怎么看都像是小姐恶作剧,可是老夫人不说什么,刘叔也只好照办了。
话说谢茵茵美滋滋了好几天,还催着问“衣裳做好了吗?”。以前谢茵茵对穿的哪里这么心急过,那一脸幸灾乐祸拦都拦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吩咐裁缝铺了,会先做小姐和无恨公子的衣裳,应该就几天快了。”这是淡季,裁缝铺活不多,做起来自然快。
谢茵茵眉毛跟嘴角都翘天上了。她太想看到衣服做出来的样子了。
更想看看无恨穿上它“后悔”的表情。
无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虽然身负“顽疾”,但伤寒发烧这种“小毛病”可从来不敢找上他,这两天这是?
“无恨公子。”
院门口丫鬟捧着一件叠好的衣裳走进来,头都低着,声音里都听得出那股子“难为情”,“无恨公子,这件衣裳,小姐说要看着你穿上。”
小丫鬟声若蚊呐,无恨却挑眉淡淡一笑:“这么快啊?”
谢茵茵一天催十遍,能不快吗?丫鬟心里第一次腹诽自家小姐。
无恨说道:“好,拿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丫鬟颤抖着双手,才把那件“粉嫩嫩”的衣服捧出去。
头却已经低到了胸口上。
无恨一眼瞥见一团娇滴滴的粉色,眉间、隐约跳了一下。“这件……”
丫鬟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小姐说让无恨公子穿上,她、她已经在前院等着公子了……”
听着丫鬟弱弱的声音,无恨盯着那衣服半晌,忽然勾唇一笑,伸手就大方拿了过来,起身就走向屋内:“我知道了,现在就换。”
丫鬟傻傻地望着无恨真进了屋,关起门,听动静,似乎真在换了。
不会吧?无恨公子真的看不出小姐的恶作剧?
无恨将那粉色衣裳抖落开,穿在身上,尺寸是真的挺合身,衣裳上还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小设计,看起来是老夫人的用心。
丫鬟一直在外面忐忑等着,谁让谢茵茵吩咐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无恨穿上衣服,必须让无恨出丑才行。
直到听到一声门又打开了的声音,无恨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丫鬟赶紧就抬头望过去,这一下,眼几乎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面前男子一身粉薄纱,极轻的两袖风中微微动,衬得俊脸薄唇,而且无恨把头发重新束了一下,垂在身后显得随意又温雅,他极白的肤色,让粉色衣服的庸艳全压了下去,倒成了衬托“仙人”的花色。
“这……”丫鬟口舌都打结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眼都被眼前的仙姿冲击的快瞎掉。
无恨看着呆若木鸡的丫鬟,幽幽一笑:“走吧,一起去见你家恶趣味的小姐。”
丫鬟走回去的路上都像踩在软乎乎的云上梦游状态,无恨不疾不徐跟在后面,故意不走的太快。
院子里,谢茵茵也穿好了“新”衣服,开始频频朝院子外张望。
刘叔都看不下去,“小姐,您的衣服扣子都没有扣好。”
谢茵茵这才后知后觉低头:“是吗?哎呀这扣子是不是太多了,真麻烦……”
刘叔无语问苍天,看到谢茵茵手忙脚乱,旁边的丫鬟只得又上去帮她整理。
小姐的气质本来就一点不符合粉色的衣服,现在穿上,像一只……不伦不类的花蝴蝶似的……
几乎每个丫鬟,包括刘叔在内,心里都默默腹诽。
偏偏谢茵茵还要摇头晃脑,那不雅观的姿势,就算是蝴蝶,也是蝴蝶里最丑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谢茵茵眼睛一亮,看到了她派去送衣服的那个丫鬟从院子门口进来了。
谢茵茵也顾不得还在整理扣子的丫鬟,倏地一下就冲上前,眼睛亮亮地盯着那丫鬟:“无恨公子呢?”
丫鬟看着小姐这“急不可耐”的脸,终于抬手,向身后一指。
院外,无恨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院子里有刘叔并着几位丫鬟,还有个送衣服的小厮,五六双的眼睛,都在无恨一走进来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看过去,嘴上说着不赞成小姐“恶作剧”,他们却从未看见过、高洁雅意、冷傲如云端的无恨公子、穿上粉色到底是什么样子?
看看这八卦之心,简直人皆逃不掉。
谢茵茵的目光一时间简直是堪称八百盏超燃夜明灯。
但是,都在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谢茵茵眼里那八卦之火,像是被冰罩子一瞬间卡住了,半点火苗都休想再冒出来。
众人只觉得,似乎是云端,走来了一位仙人。
那粉色的薄纱每走一步,都要被吹起来飘一下,再看那走过来的人的容颜,可不就是……“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施施然,一路走到院中众人面前才停下。
“无、无恨公子?”
刘叔的声音仿佛有点漏了风、让刘叔一时不敢认出眼前这人是无恨。
仙人就是仙人,旁边的丫鬟和小厮也都是一脸仿佛看到神仙下凡梦幻的神情。
无恨就端端正正停在谢茵茵面前,故意让谢茵茵能看个清楚。
无恨打量了一番谢茵茵,看到她衣服上七扭八扭的扣子,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么想看别人穿衣服,自己却不穿穿好。”
只听仙人一笑,慢慢走过来,无恨伸手拉起谢茵茵衣裳的扣子,一粒一粒替她扣好。
动作温柔又情绵。
旁边的丫鬟小厮都看傻呆了,谢茵茵自己也是木头一样石化一动不动,等无恨扣好扣子,然后替她一抹平整衣裳,才勾唇一笑道:“这样顺眼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整个人都像是被风化过了,她望着近在咫尺,还在对她“微笑暴击”的仙颜、平生第二次嘴角抽风:“你你你你……衣衣衣衣衣衣服!”
可怜居然说了这么久才说出来。
无恨凝望着她,还特别温情地说了一句:“你选的颜色,好看吗?”
旁边,所有目光呆滞,简直太好看了……
谢茵茵嘴角抽搐的更厉害,这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无恨“欣赏”着她的样子,还伸手慢慢摸了一摸她的头顶,感慨道:“我们茵茵的眼光果然真好。”
谢茵茵被电击,整个人三魂七窍都木有了。
要说暴击,还是无恨公子会暴击。
所有人都有种如梦初醒之感,万万是没想到,无恨公子竟然如此适合粉色,而且这种颜色穿在他身上、还有一种如此这般超凡入仙的惊艳震撼。
刘叔不知怎么就想起老夫人那会,说既然选粉色就粉色吧,为什么半点没有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难不成早就预料到无恨公子穿粉色定会有如此神效?!
丫鬟们倒是眉飞色舞,个个盯着无恨眼睛都挪不开来:“无恨公子简直神仙中人。”
“可不嘛,方才我以为真遇到了神仙。”
“公子简直比那传说中的潘安也不差什么……”
“潘安是谁?想也知道定然不如无恨公子。”丫鬟们夸起人来那真是眼也不眨。
只有谢茵茵听着这一句一句的,皮肤颤抖,备受刺激,“你们……”
这场景为何似曾相识?她这个小姐还在场呢,就已经开始当面东倒西歪倒戈相向了。
丫鬟们识趣地住嘴不说,却都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个眼色。那小眼神,让谢茵茵差点吐血。
无恨望着谢茵茵,含笑:“怎么,茵茵难道不愿意看到我穿的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现在活像一个衬托“仙人”的土村姑,即使十分恼怒,却还发作不出来。还得违心道:“高、高兴啊……”
无恨直接伸手拉住谢茵茵的手腕:“干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谢茵茵仿佛受到了惊吓,身子一个劲往后缩:“不去,死也不去。”
“为什么,穿上新衣裳不开心吗?”
谢茵茵挤出干瘪的笑容:“没有啊。”
不开心,很不开心。都要哭了。
无恨目光微微忍俊,正想再戏弄她几句,谢茵茵忽然主动拽住他的手,说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然后谢茵茵拽着无恨就闷头直直走向屋内,无恨都愣了一下,但还是随着她走了。
进了屋后,谢茵茵转身、还啪地把门关上了。
院子里正瞧热闹的丫鬟小厮都面面相觑,接着都露出意味深长:“小姐这是做什么呢,大白天的突然把无恨公子拉进屋子内?”
难道这就迫不及待了?丫鬟们如今连思想都愈发大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出事吧……”
刘叔板着脸训斥丫鬟:“这大白天的,能出啥事儿?”
可是片刻刘叔就开始让丫鬟们都离开院子,“都别待在这了,没有活儿干吗?府里开支本来就紧张、每月发你们月例,是养闲人的?”
丫鬟们都不情愿地被赶走,这是干什么,说了不会出事,却连她们留在这都不许。关键刘叔自己离开院子的时候,还偷摸摸向着谢茵茵的院子瞧了一眼。
嗯……
屋子里,谢茵茵一直用“阴沉”的眼神盯着无恨,间或还要狠狠地抽两下嘴角。
无恨笑起来:“怎么了?就算我太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本以为谢茵茵要暴跳如雷,想不到,小丫头绷着的脸,突然就说垮就垮了下来,瞥着无恨半天才慢吞吞犹豫道:“我有话跟你说。”
无恨眸内闪了闪,勾唇说道:“好啊,要说什么?”瞧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跟他还有什么不能说?
谢茵茵慢慢地先走到桌子边上,还装模作样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着才又拿眼、望了望无恨。
无恨含笑挑了一下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往下说。
谢茵茵有点泄气,慢慢把茶杯放下去,头也耷拉下去:“那个,你从前曾对我说过,说……”
无恨柔柔问:“说什么?”他对她说过的话,可太多了。
谢茵茵一咬牙,索性梗着脖子问:“你说可以把我变成、变成一个美人,这、这话……还算不算数?”
无恨是真愣住了,盯着谢茵茵一身害臊得慌的样子。
谢茵茵现在两颊火烧,从前,无恨是说过,问她想不想变成绝色美人,当时无恨想许谢茵茵一个愿望,他可以帮她实现。哪个女孩子没有这个愿望,谁让偏偏那时候,谢茵茵还真没有。
无恨的目光渐渐深了,幽幽问谢茵茵:“你想要变成美人?”
谢茵茵红着脸点点头。
无恨唇边的笑意,有点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说道:“为什么?突然要变美人?”
谢茵茵从前对美不美可是半点也不在意。
看他明知故问,谢茵茵觉得羞恼的同时,还有点豁出去:“你只说算不算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顿了顿,半晌悠悠道:“我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特别是对她的承诺,从不食言。
只是,谢茵茵突然想变美这个心思,无恨还真是觉得饶有兴致。
无恨望着她,也唇边渐深,他明知道谢茵茵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忍不住要逗逗她。
“只是,你变不变美,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她不需要特意变成谁、她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
谢茵茵今日屡次被挑衅,忍不了了,冷笑道:“谁说我是为了你?你别太自恋了。”
这男人不修理一下现在是真拿自己当根菜了。
无恨勾唇一笑,凝望谢茵茵:“那我倒真要好奇,你是为了谁。”料定她说不出来,
谢茵茵索性瞪着无恨,半晌就憋出来道:“我听说,这宫中的懿德太妃,当年就是因为容色美丽,得到了先皇的格外宠爱,能够陪王伴驾,一路成为贵妃。直到现在,民间都还很多人盛传懿德太妃的美、可见,可见这女子的美丽,真的很有用处……”
无恨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到后来,整个脸色变得甚至有点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没有感觉到,兀自口快地说道:“所以我当然也想美了。有什么不行?”
话说完,屋里半晌安静,有点诡异。
谢茵茵才想起,慢慢抬头,狐疑朝无恨看过去。
才看见,无恨已然变了的脸色。还有无恨看着她的目光,有点陌生。
谢茵茵咯噔了一下,只听到无恨,一字一顿地问她:“所以,你呢,你是想为了得到谁的宠爱?”
谢茵茵被他的眼神刹住了,她望着无恨乍然间冰冷无比的脸色,无意识张口刚说:“我……”
无恨袖子里的双手,此时紧紧攥在一块儿,目光更冷漠地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是真被吓住了,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无恨,而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你,你怎么了?”
无恨整个人却越来越阴郁,脸上黑浓得都要滴下水,谢茵茵周身真的冰凉,她说错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接着轻轻问了一句:“还是,你想陪哪个王、伴谁的驾?”
这一声很轻,几乎不像是发火,可是听得谢茵茵心惊肉跳。
“无恨……”谢茵茵这才意识到有问题,叫了他一声。
她不过是随口胡说,他至于这么勃然变色?谢茵茵上前走一步,伸出手想拉他。
无恨猛地拂了一下衣袖,直接拂开了谢茵茵的手,他不仅眼神陌生,连此刻整个人,都是陌生的。
这一刻,连谢茵茵都惊住了。
而无恨竟然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就走,一把拉开了紧闭的房门、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一句话也没有再和谢茵茵说。
谢茵茵呆在了原位。她一直看着大开的房门,手还始终僵在刚才的姿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实际上走到半路,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说出口的话,又不能再收回。
还是和从前一样,原来只是碰到某些底线,他便难以自持。
不知为什么,无恨忽然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一下,他眼里卷过风浪。
这时候,只觉一双柔软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无恨一僵,猛地转身。
就看到谢茵茵眼睛红红的,却瞪着他,明显是生气追上来:“你,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了?”
无恨一下脸色僵住。
谢茵茵越想越觉得气冲冲,问道:“你方才还说、你说话算数,现在又为什么出尔反尔了?”
他现在脾气是越发奇怪,到底触犯了他什么禁忌。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我……”谢茵茵“我”了半天,本想硬气一下,她才不惯着他这脾气,可望到无恨脸上的表情,就说不出口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无恨心底,藏着许多事。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不问,装傻充愣不在意就是了。
无恨喉间微动,还没说什么,刘叔从半道匆匆折回来,“小姐,前门有人找你……”
刘叔一脚踏进来,就看见小姐和无恨公子这“难解难分”的一幕,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就堵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忍着情绪不发作:“谁找我?”谁找她现在也不想见。
刘叔面露犹豫,看了一眼无恨,才慢慢道:“是隔壁那位,那位沈公子?”
听到隔壁“沈公子”,谢茵茵跟无恨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架也不吵了,包括刘叔在内三个人都一时不说话。刘叔是因为觉得谢茵茵和无恨之间气氛诡异,谢茵茵和无恨是觉得……为什么不该来的人,居然来了。
无恨忽然就主动拉住谢茵茵的手,拖着她往大门走。
谢茵茵也就任由他拉着。看自己的手被他攥着,嘴角倒是又偷偷翘起来,那点不愉快都悄悄散了。
门口,一眼就看到司修离手里托着一个盒子,施施然地正站在那里。修王殿下不言不语,气场也是让周边丫鬟都自觉噤声。
直到他看见谢茵茵和无恨手牵着手走过来,眼眸眯了眯。
“在下是来给姑娘送礼物的。”
谢茵茵吃惊盯着司修离,只见他言笑晏晏,端的是一位谦谦公子。可这位公子,就算笑着,也给人一种寒意森森的感觉。
他捧着的那只盒子,看着也不像“礼物”,倒挺像烫手山芋。
“无、无功不受禄,”谢茵茵想也不想,赶紧摆手拒绝:“公子不用……如此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挑着眉,眼睛在两人相似的衣服上逡巡,那粉嫩嫩的格外刺眼。他慢幽幽地说:“这是我花了大价钱,特意为姑娘寻来的,姑娘真不看看吗?”
大价钱寻来?天下从没有白得的便宜,当她傻子吗。谢茵茵可不稀罕,正要毫不犹豫再拒绝。
就看到司修离已经用扇子轻轻一拨,整个盒子就弹开来,露出里面一株草药。
顿时,谢茵茵和无恨都顿住了。
谢茵茵认不出这是什么药草,但是她这段时间被无恨熏陶,又接触过许多稀奇古怪的药草,知识面比起从前不知大多少,而且……这和她丢失的那一朵药材,似乎有三分相似?
谢茵茵下意识咯噔。这是什么东西?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继续幽然地笑:“姑娘真的不要吗?在下一片真心。”
他故意把真心二个字咬得极重,让人觉得反而心惊肉跳。
无恨盯着司修离,故意把青荇草拿到他面前,这真是羞辱。
在药铺,无恨羞辱了司修离一次,现在,司修离报了这个仇了。
谢茵茵也有点惊疑,她看了一眼无恨,无恨面色清冷,唇色发白,却忽然说道:“茵茵,你还不谢过……沈公子?”
司修离唇边不由弧度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猜得没错,这青荇草,对无恨果然极重要。
谢茵茵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无恨捏得紧。“谢过……沈公子。”
司修离微微一笑,转身,把装着药草的盒子,递给了刘叔拿着。
还悠悠说道:“茵茵姑娘,就一个谢字吗?”
谢茵茵忍不住反问道:“你还想怎样?”这人不会蹬鼻子上脸吧?
司修离望着谢茵茵,还真是上了脸:“在下住在隔壁,说实话,时常闻见姑娘家里传来的饭香,每每都叫在下很是羡慕。”
谢茵茵嘴角有点抽搐,不是吧,居然,居然想留下吃饭?
谢家的厨子是老夫人亲自带过来的,这么多年都给老夫人做饭,深得老夫人心,的确是个厨艺好手。
可是,看司修离一身穿金戴银,什么样的酒楼美食他吃不到,跑来谢家说羡慕?
刘叔看小姐不吱声,心道这吃顿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邻里邻居的,这位沈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之前就送过贵重东西,按理说早该留人家吃饭了。
谢茵茵慢慢说道:“沈公子说笑了,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吃的都是粗陋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关系,若是连吃顿饭都要推辞,倒显得我谢家小气了。”老夫人拄着拐杖,不知何时慢慢走了过来。
刘叔吃惊,谢茵茵也吃惊:“祖母!”
老夫人瞪了谢茵茵一眼,目光盯在司修离的脸上,有点略略发沉。
司修离则是露出微笑,望着老夫人道:“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恭敬不如从命,分明是他自己硬要留下吃饭的。
老夫人点了一下拐杖,对刘叔道:“吩咐下去,今日有贵客,让厨房好好准备。”
谢茵茵这会子有点目瞪口呆,祖母为什么会出来掺一脚,而且还同意司修离留下来吃饭。
司修离这时意有所指说了一句:“果然还是老夫人大气。”
老夫人对答从善说道:“哪里,能请公子吃饭,是我谢家荣幸。”
看老夫人一唱一答,谢茵茵就算阻止也不可能了,尤其是刚才老夫人瞪了那一眼,足以让谢茵茵把什么话都先吞咽肚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厨房的人并不知道府里今天来了什么贵客,疑惑地把大鱼大肉饭菜摆上桌,这么多的菜,老夫人一向是个最厌恶铺张浪费的人,平时吃多少做多少,今日却怎么了?
都摆好之后,老夫人拿眼睛觑着司修离:“沈公子,请入座。”
司修离没动,望着老夫人,半晌一笑:“在下是晚辈,自然该老夫人先坐才是。”
老夫人慢慢说道:“公子是贵客,自然该公子先坐。”
司修离说道:“客随主便,自然是主人先坐。”
谢家下人们面面相觑,只觉一阵诡异。老夫人对无恨,似乎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愿意先走向桌子。
众目睽睽中,谢茵茵一手拖着无恨,就直直走到桌子跟前,一屁股先坐下,还埋怨道:“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争什么争,说着就拿起了筷子。
老夫人脸色难看,登时发作道:“客人还在呢,谁允许你这么没规矩?!”
谢茵茵转过脸,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司修离,讶异道:“不是沈公子自己说想尝尝我家饭菜的美味吗?一直站着不动怎么尝?”
为了耍威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脸上阵红阵白,再次把目光看向司修离,“沈公子,还是入座吧?”
谢茵茵那厢咂摸了一下嘴,再不入座她都要开吃了。
只见司修离,忽然直直走向了谢茵茵。
老夫人也立刻跟上。
一张大桌子,谢茵茵就坐在正中间,因为四面八方都是美味,伸筷子都方便许多。
司修离直直走向的正式谢茵茵旁边的位置,可是他的手还没伸到椅子上,那椅子就被拉开,无恨坐了下去。
司修离目光一凝,和无恨在空中交锋了数次。
无恨面无表情,他怎么会让司修离坐在谢茵茵旁边?
等司修离再看向谢茵茵另一边的位置,老夫人也已经紧急赶到,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超过眨眼的时候。
司修离就站在桌子跟前,保持着要入座的姿势,眼睛一瞬间变得幽深冷寒不见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老夫人抗住了,她不动声色望着司修离道:“沈公子,怎么不入座?”
对面那么大的位置,可是专为他准备的。
司修离笑得幽冷,大中午的太阳底下没有温度,良久之后,他才慢慢走到对面,拉开最中间的椅子,直直坐在谢茵茵的对面,看着她。
老夫人冷声吩咐道:“刘叔,还不把后院窖藏的,桑落酒拿过来?”
刘叔呆愣地看了一眼老夫人。看着都知道诧异。
谢方樽生平好酒,私藏了不少,埋在后院的地窖下面。平时根本没人碰,桑落酒可是天下难寻的好酒啊……这酒记得就剩了一坛,谢方樽的心爱。他醒着的时候,每个月就取一小杯,过个瘾。
这,这邻居沈公子是何许人,至于要把桑落酒拿出来招待吗?
司修离坐在对面,此时只盯着谢茵茵,一句客气的话都没说,哪怕做做样子推辞一下也好。
老夫人也沉不住气了,瞪了刘叔一眼,语气都生硬道:“怎么还不去拿!?”
刘叔硬着头皮:“这就去,老夫人。”
司修离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人很有一种碰软钉子的感觉,要知道,桑落酒在谢家人眼里是名贵好酒,在司修离眼里又算什么。每年番邦进贡给大梁的贡品,都有无数奇珍烈酒,就算老夫人现在郑重地把最好的酒拿出来“招待”贵客,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刘叔抱着酒回来了,他亲自摆上了酒杯,给司修离满上了。
老夫人说道:“老身年纪大了,就不陪公子喝了。”
司修离表现的很风度:“没关系,不是还有……无恨公子在吗?”
只见司修离话锋一转就是到了无恨的身上,他端着面前的酒杯,目光幽幽。
旁边的刘叔包括老夫人都心里一凛。
谁都知道,无恨公子在谢家住了几个月,历来滴酒不沾,否则,这坛桑落酒,恐怕就留不到司修离这里了。
“无恨公子,一个大男人,应当不至于不会喝酒吧?”司修离笑得有深意。
要知道,传说中那位神医仙圣,可是海量。
无恨目光和司修离碰在一起,明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而如今饭桌上,当着谢茵茵的面,无恨又能不能直接拒绝。
此人心思已经到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地步。
老夫人忍不住开口:“无恨公子他……”老夫人觉得,方才她不应该推说不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截断了老夫人的话,目光盯在司修离脸上,口中说道:“劳烦刘叔替我倒一杯酒。”
谢茵茵道:“无恨!”筷子上的肉都不夹了。
无恨一直以来不喝酒,应该不是他不会喝,而是……不能喝。
谢茵茵隐隐猜测,应该和他的“病”有关系。
但今天,这个“沈公子”却非要逼着他喝。
刘叔上来倒酒的时候也很犹豫,谢茵茵杀人一样的目光逼视过来,让她没有说出话的——是无恨在桌子底下,握住的她的手。
只听无恨说道:“今日我陪着‘沈公子’,不醉不归。”
司修离幽幽望着他笑了:“不愧是无恨公子,本……本公子就喜欢这么爽快的。”
谢茵茵气着了,她瞪着无恨,她不明白,究竟是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如果无恨不喝,又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司修离面上皮笑肉不笑,对男人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转头去看老夫人,却看到老夫人也一脸复杂,她望着两个男人、所表露出来的,似乎对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有点忌惮。
谢茵茵没什么忌惮的,她气的一拍桌子,说道:“刘叔,给我也倒上一杯!”
这嗓子喊得,刘叔拿着酒坛的手都差点没稳住。
这下老夫人不能不吱声了,憋出话道:“你凑什么热闹?”
谢茵茵冷冷道:“我爹当宝贝一样窖藏的酒,我凭什么不能喝?”就要便宜了外人吗?
老夫人恨得咬牙:“你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无恨也皱了皱眉头,想端酒杯的手都僵了僵。
却听谢茵茵说道:“哪家律法规定女孩子不能喝酒?祖母年轻时候不也是海量吗?”
老夫人又被气坏了,老夫人年轻那会夫君去的早,一个女人撑起谢家,对外应酬不能软弱,酒桌上自然也不能输男人。
谢茵茵还直直看向了司修离,勾唇似笑不笑:“沈公子呢,不会看不起女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谢茵茵这挑衅的样子,司修离眼眸眯了起来,从来没有敢挑衅他的女人,只有一个谢茵茵,像是在老虎的尾巴上扯毛一样、不停超过底线。
“在下怎么敢看不起女人,即便在下看不起,也绝对不敢看不起茵茵姑娘……和谢家老夫人。”
在司修离眼中谢家一介庶民,他从前见到的那些庶民,畏缩低贱,恐慌酸臭,完全不一样。
谢茵茵说道:“没有看不起就好。”
她谢家顶天立地做人,光明磊落除了谢方樽,叫谁敢看不起他们。
无恨按住了谢茵茵准备端酒杯的手,低声道:“你别胡闹。”
无恨方才对谢茵茵发了脾气,此时本就是愧意的时候,因此语气更温柔地安抚。
谢茵茵自然听得出无恨语气的变化,但她正在气头上,就算她没在气头上,这种场合上,她也不可能低头。
“今天就要不醉不归,喝个尽兴,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爹的美酒?”她挣脱了无恨的手。
万一她爹醒来那天,知道酒没了,再次气昏过去怎么办?没考虑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无恨唇抖了三抖,他们男人间斗气,谢茵茵何必非要掺和进来,这时司修离笑意深深,盯着无恨方才还挑衅直接、现在就冷下去的脸色,刺刺地说道:“无恨公子干嘛总阻止茵茵姑娘?没听见茵茵姑娘方才说了吗、莫非,真正看不起女人的,是无恨公子吗?”
这可真是千斤拨四两,无恨脸色直接黑了,捏着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到司修离笑了,端着酒杯,悠闲地在指尖转了几下。
“好!”老夫人蓦的声音沉沉,“刘叔,也给我斟一杯!
话音落,正赌气的谢茵茵和无恨,以及司修离,都愣住了。
谢茵茵结巴道:“祖、祖母?”
刘叔脸色变了,终于慌张开始劝道:“老夫人,您的身子还是不宜饮酒……”
老夫人都七十多快八十高龄了,戒酒都已经快二十年,刘叔这么多年是跟在身边眼看着的。
所以刘叔抱着酒坛,还往后退了退。
老夫人拍了桌子,盯着刘叔道:“你是成心让外人看我谢家的笑话?”
话都放出去了,难道此时不喝?
谢茵茵低着头,轮到她后悔了,可是她更知道祖母的脾气,她自己这脾气、最多也就一半遗传了老夫人吧?还能跟老夫人比吗?
刘叔半生听老夫人的话,此刻根本拗不过,抱着酒坛,硬着头皮过来了。
只见,桌上四个人,人人面前都斟满了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稳稳端了起来,眉梢不动,盯着司修离:“我谢家人,不能失礼于贵客,也不能让人看不起我谢家女人不是?”
谢家女人,不管老的还是少的,都不能随意被看轻。
既然谢茵茵都直接点出来了,老夫人年轻时千杯不醉,喝遍南北,难不成老了,就酒量不在了?
“放心,我还没老糊涂!”
老夫人这句话,让四周的谢家下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刘叔都碰了壁,他们这些人就更不敢吱声了。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司修离举起酒杯,目光幽然深邃,他倒是真没佩服过哪个女人,哪怕是他的母妃,懿德太妃。他幽幽然说道:“若是从前打仗的时候,老夫人,着实算得上那巾帼英豪。”
老夫人目光直视司修离:“公子真是过誉了。”
打仗?这世间能称巾帼的女子能有几个啊。
祖母抬了酒杯,谢茵茵也只能跟着赶紧抬起来,四只杯子,发出铿锵清脆的声响。
还真像是兵刃刀戈交错。
一个是当朝修王,沙场战神,自然是千杯不醉。一个是谢家老主母,纵横一生,酒桌上未逢敌手。一个杏林仙医,因为某种神秘原因,不能碰酒,可不能碰,未必就代表酒量不好。
真要说这个桌上,有谁是扯着头皮硬上,只有我们谢茵茵姑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杯下肚之后,谢茵茵的小脸,已经从故作冷漠的蒲白,变成了红驼驼一团了……她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手里的筷子想夹菜,咦,怎么变成……四根了?
这毕竟是谢方樽珍藏的烈酒,烈的程度根本不打含糊,谢茵茵这简直是自不量力啊。
就在这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又被无恨抓住,被无恨塞了个东西,似乎是个小药丸。
谢茵茵一下子清醒了,她转过头,看着面不改色,端着酒杯喝酒的无恨,再下意识捏住了这药丸。
她嘴角一下咧开了,就听无恨一边面不改色推杯换盏,一边低声快速道:“吃了它。”
谢茵茵赶紧低头假装夹菜吃,一下子就把那药丸塞入了口中,然后火速饮尽了一杯酒,咽进去。
一边嘴角两边,却还收不住得意。
说也神奇,那药丸入肚的刹那,随着酒水融合,竟然一下子就没了先前的醉意,谢茵茵的双眼也瞬时就清明了。
谢茵茵眨了眨眼睛,还伸手在桌子下,激动地掐了一下无恨的腿儿。
无恨嘴角微微勾起,他自己是不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的,在司修离面前,他会维持一种面子。
但谢茵茵不同,想必……司修离也不会愿意见到谢茵茵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这时,司修离目光正好望过来,那眼神中有一种看穿的了然和讥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收起了神色。
眼看这一杯一杯喝的眼花缭乱,谢家的下人都看傻了,而老夫人如此高龄,这么多酒下肚,下人们都胆战心惊,可是老夫人居然真的眉头都没有皱?
不仅如此,老夫人反而感受到一种极为的畅快!
所有人都说她老了,走都走不动了,只有老夫人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老不中用的人。
老夫人眼里的光极亮,仔细看看,宛如泪光。“来,倒酒,喝。”
谢茵茵鼻子都一下酸了。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老夫人。
无恨看着老夫人的样子,老夫人此刻的精气神自然是让所有人震惊。而其实世上哪有那么多神奇奇迹,一切依然不过都是……老夫人吃下的那株百年奇药——雪灵芝。
所以刚才老夫人坚持要一起喝的时候,无恨都没开一个口,他阻止了谢茵茵,都没阻止老夫人。
因为自然是心知肚明。
刘叔颤颤巍巍地抱着酒坛子:“老、老夫人,酒、酒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见这句话,喝得正尽兴的四人都愣了那么一下。
刘叔希望还是别喝了,看着真的怪怕人。
想不到,老夫人一拍桌子:“去买!”
对于酒喝到了上头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这这……
司修离勾唇露出幽然一笑:“不必破费,其实在下、也藏了好几坛好酒,既然今日这么进行,那就一并拿出来,和老夫人喝个畅快。”
老夫人虚着眼睛望着他:“哦?公子也有酒?”
司修离冷淡地叫了一声:“清灰。”
不知从哪里一个身影就冒出来,像是大白天鬼魅一样,谢家下人脸都白了。根本没看出这人是什么时候埋伏在周围的。
“公子。”清灰冷眼瞥了一眼。
司修离淡淡吩咐说道:“去把家里的酒,全都搬过来。”
清灰冷冷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的酒也醒了一半,她幽冷的目光看着司修离,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还要深不可测、让她的戒备也不由更深。
就看清灰一个起跃,直接当着谢家主人的面,就跃上了人家的墙头,然后从墙头翻下,消失了。
老夫人脸都青了。
这是把他们都当了空气?
司修离似笑非笑看着老夫人:“我这属下飞檐走壁习惯了,没什么规矩,请老夫人担待。”
没规矩?这分明是主子纵容,才敢这么打别人家脸吧?
老夫人忍气吞声:“没关系,公子的人果然也不同凡响,处处高手风范。”
所以平时的时候、是否也经常这么墙头来去呢?联想到谢家和隔壁就是一墙之隔,这样下去,她谢家还有没有秘密?
谢茵茵也盯着司修离,咬起了唇。
清灰很快就回来了,怀中真的抱着两坛酒,只听司修离道:“当着主人的面,不可这么没规矩,下次要好好走正门。”
清灰回答的不疼不痒:“属下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白他的大头鬼!谢茵茵差点就骂了。
只有她知道,这清灰,早就不是第一次了。暗中监视她,监视她谢家,不知道有多久了。
这些如果告诉老夫人,老夫人怕是更加不能接受。
清灰把酒放到了桌子上面,刚才一直沉默淡定的无恨,目光沉了几沉。
司修离勾起唇,伸手揭开了酒坛的盖子,一阵浓郁酒香飘了出来。
老夫人识酒无数,一下就分辨出这两坛酒,怕是压根不输她拿出来招待的那坛桑落酒,怕是还远胜。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终于知道她刚才那番做法,为何没有入眼前这个人眼。
司修离倒是笑得坦然,“除了这两坛,在下家里还有,所以老夫人尽管放心喝。”
方才那一坛桑落酒,别人拿出来这两坛瞬间就抵消了,老夫人脸上也不好看,她说道:“本来是请公子吃饭,怎么反而让公子破费了?”
司修离示意清灰:“还不倒酒?”
清灰僵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看出了端倪,赶紧上前:“还是老奴来吧……”倒酒这种事,是下人做的,这个冷冰冰飞檐走壁的男人,看着是司修离的属下,可那一身的傲气都快变成刀子了。
谢茵茵冷冷道:“刘叔,既然沈公子有仆人伺候了,你就下去歇着吧,倒酒这样简单的事,难道沈公子的仆人还做不来吗?”
刘叔惊讶地看着谢茵茵。一下子有点进退不得。
谢茵茵那句仆人,几乎比刀子还厉害,清灰不仅脸色煞白,浑身的杀气盖都盖不住散发了出去。
竟敢叫、他、是仆人?
谢茵茵盯着他,就是巴不得气死他才好,敢给她谢家下马威?还吓坏了她的祖母和家人?
清灰明知道她是故意激将,可不知为何,每次都无法忍受。
司修离的声音才是浇下来的一盆冷水让他冷静:“没听见吗?还不倒酒?”
刚才一向客气的老夫人此刻也没说话,明显是刚才清灰的行为,也激怒了老夫人。而老夫人也不知道清灰真正身份,只觉得既然是下人,倒个酒又怎么了。
清灰抓起了酒坛,一向握刀杀人稳如山的手,轻轻发抖、倒满了四杯酒。
司修离盯着面前的清酒,勾笑端了起来,“老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缓缓端起酒,盯着他,谢茵茵也不高兴地端起来,她倒是一点不怕,方才喝了那么多都没有事,难道现在还会怎么地?
只有无恨,盯着面前酒,不说话,也没有动。
谢茵茵这时候才看了他一眼,发现好像不怎么对,“无恨?”
方才是谢家的酒,再烈,无恨都无所谓。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司修离拿出来的酒——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
司修离唇边笑容渐渐转深:“无恨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怕了?”
有时候激将法这东西最幼稚,可偏偏怎么就人人都只能上钩。
无恨有点阴沉盯着他,面前这酒,喝了是伤,不喝是输,哪一个无恨都不喜欢。
正在二人的目光空中刀剑相逼的时候,司修离唇笑幽深,呵呵,他就是下了毒,就不信无恨真敢不喝吗?
谢茵茵忽然就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然后看着无恨,一只胳膊伸过来,直接端走无恨面前的酒杯,在众人还没反应的时候,仰脖子就一饮而尽。
包括老夫人无恨在内,所有人都惊了。
“茵茵你!”无恨脸色彻底禁不住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被酒水的辛辣呛了喉咙,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一边眼泪都出来了:“沈公子,你、你这酒也太难喝了点吧……”
司修离都钉在了那里,保持着端着酒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猛烈咳嗽的谢茵茵。
尽管如此,谢茵茵还是把那杯酒,艰难地吞咽了进去。
那一瞬间,无恨双唇苍白,微不可见地颤抖。
谢茵茵大口地喘几口气,又拍了拍肚子,终于把气顺了过来,还好,除了辣点,她似乎没觉得哪儿不舒服。
她转过头,对着无恨笑了一笑。
这个笑脸,可真是刺眼。刺的司修离酒杯都要捏碎了。
对于无恨来说,这个笑可以说刺进了他心底最深处。
老夫人望着自家孙女,刚才毫不犹豫就替一个男人挡枪喝酒,想都没有想一下,在谢茵茵眼里,她甚至都看不到一点点顾忌后果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的举动让整个饭桌都静谧了良久,桌上三个人都盯着她看,倒是谢茵茵自己,抓过筷子就开始夹菜:“今天这鱼炖的不好,肉都不鲜了。”
酒这么辣嘴,不吃点菜填补一下怎么行。
谢茵茵还在挑剔:“这个小炒肉丝……居然是苦的?祖母,今日的厨房做菜太不走心了!您一定要说说他们!”
老夫人沉下脸:“茵茵,你闹够了吗?”
谢茵茵递了个委屈的眼神,却看到无恨忽然就冷冷盯着司修离,说道:“既然沈公子这么喜欢饮酒,我看用杯子喝不够,这里正好两坛,干脆我与你一人一坛岂不喝个更痛快?”
无恨这句话让桌上再次陷入死寂。
司修离含笑盯着他,那笑真是带刺带冰:“无恨公子确定要一人一坛?在下倒是没所谓,只是瞧公子脸色不好,确定还能喝吗?”
而且还是整坛的喝烈酒。
无恨端端定定看着司修离,这桌上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是互相心知肚明:“沈公子应该是担心自己,温雅谦谦公子装久了,没有从前的血性了吧?”
这是在讽刺司修离、早已不是曾经统帅千军的战神王爷。不过是个绵绵靡靡的闲散王爷。
司修离脸色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么眼神拼杀了一会,司修离率先拿起了面前一坛酒,勾起嘴角:“在下最不喜欢扫别人兴,既然无恨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无恨长臂一伸,就把另一坛酒拿在手里,眼眸冷冷抬起来道:“巧了,在下也不喜欢扫兴。”
两坛酒就这么被他们两个人瓜分,谢茵茵和老夫人自然就不用再喝了。
真想不到局面居然还成了两人正面刚了,老夫人眼里有精光,这样两个人关系恐怕比她之前想的还要复杂,连一向冷漠清醒自持的无恨,竟然都要这么忍不住失态。
这个“沈公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谢茵茵拽了拽无恨衣袖,她刚才试了酒没毒,可是……这么烈的酒,无恨真的会喝酒吗?
毕竟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他喝过酒。
无恨脸上依然维持冷冷的表情,但他目光看向谢茵茵,那眼神,却柔的和杯中的酒水一样。
他要让她别担心。
只是喝酒而已,还难不倒他。
司修离这种司马昭之心,他若是不接着,岂不是让他得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酒坛子碰撞在一起,直接发出金石玉碎的声音,像是两人要打起来一样。
老夫人在旁默不作声,这双眼见惯场面,这时看了自家孙女一眼,谢茵茵为了缓解酒的辣味嘴里正塞着一嘴菜,老太太都没眼看,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有时候男人的口味,也让人想不通啊……
清灰站在旁边,脸色已经克制不住的难看,被无恨挑唆两句而已,自家高贵王爷就真的在酒桌上与人斗酒?
不仅斗酒,两人几乎同时把酒坛凑到了口边,大口喝起来。
谢茵茵端详无恨的脸色,没有喝醉的样子,微微放心。
她给无恨夹了菜:“别光喝酒,吃点菜,暖一下胃。”
嘛,其实她也是懂的,男人嘛,还是需要有排面才行。
老夫人别过了眼。
她一个老人家,真的就别掺和这些事情了。
无恨对谢茵茵温柔一笑,司修离来的也真是时候,不然他和谢茵茵说不定就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了。现在不仅化解了不愉快,还更亲密了些。
司修离冷淡地望着对面故意腻歪的两人,说道:“无恨公子,这样一口口的喝有什么意思,这也就剩下半坛了,干脆一口闷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情深一口闷,他们是仇人见面更得闷。
无恨盯着他:“好。”他奉陪。
司修离提起了酒坛,这酒坛少说也就五斤重,他单只手拎起来不费力,他是排兵打仗的王爷,不是无恨口中的闲散废王。
无恨也拎起了酒坛,面色清冷,两人不约而同用酒坛碰到了一起,随即又分开。
只是无恨抓着酒坛的手,隐见收紧的骨节。
司修离眼中划过讥笑。
但是两个人却都不约而同把酒坛凑到了嘴边,可以听见清晰地咕咚声音。
无恨的喉结上,可见洒下来的酒滴,划入了他的领口胸膛。
谢茵茵看、看呆了。
因为她看到无恨抓着酒坛的手越来越紧,他的衣袖也随着幅度掀到了臂弯处,露出的手臂有种透白苍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谢茵茵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无恨已经猛地把酒坛丢到了桌子上。
随着酒坛倒下,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而司修离,也把酒坛扔了出来。
这两人,比谁喝的更快,可是也没比出个结果。无恨的眼圈,有一抹血丝。
司修离笑了,他显然面色如常,眼睛里只有居高临下。
谢茵茵立刻抱住了无恨的胳膊:“无恨?”
刚才两人喝的嗨都直接站了起来,无恨在谢茵茵的搀扶下坐回到椅子上,他沉默看着司修离。
“今日的饭吃的委实尽兴。”司修离悠悠然说道。“还要多谢老夫人的招待。”
老夫人望着他,“哪里,公子客气了。”
司修离忽然就从椅子上起身了,瞥向一旁:“清灰,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要走?
谢茵茵眼睛瞥着他,没吱声。其实这桌上的菜,司修离从头到尾一口都没有动,不知道是嫌弃小民饭菜难吃,还好意思说在隔壁闻见饭香想来蹭饭。
这个男人,从头发丝到脚,没有一点真诚的地方。这是谢茵茵最讨厌的。
老夫人不能不说话,言不由衷敷衍道:“公子不再吃点?”
司修离唇边含幽深笑:“叨扰了这么久,是该走了。”
关键是,还是在主人家并不欢迎的前提下叨扰的。
司修离瞥一眼无恨,无恨也冷冷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不知道是懒得说话,还是……
司修离说道:“只是无恨公子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也许饭后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说完似是而非的这句话,司修离再次一笑,就径直朝着谢家大门扬长离去了。无礼和傲慢,尽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管怎么样“讨厌”的人总算是走了,饭桌上的气压明显一松,周围的下人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司修离身上自带的威势还是很让人不舒服和不自在的,尤其还有那个清灰,始终冷冷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好像是把他们当做待宰的肉菜一样……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茵茵,把无恨公子扶回去休息。”
还是老夫人眼辣,从刚才起无恨的手就紧紧捏着在袖子里,一直撑到司修离走出谢家的门。
谢茵茵赶紧扔了筷子,也不顾油乎乎的手,就抓在无恨雪白的袖子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搀扶。
无恨没有吱声,任由谢茵茵扶起来,因为抬起脚的时候才发现脚步有点虚,刘叔见状,赶紧就上来帮忙,“无恨公子,没事儿吧?”
想不到,无恨却推开了刘叔的手,定定道:“茵茵扶我就行了。”
这时候无恨看着还算“清醒”。
刘叔也不好伸手了,看着谢茵茵把无恨扶着走远。
一开始无恨还算和谢茵茵并肩,但越靠近院子,无恨的脚步就开始越重,谢茵茵能感到身上的重量一点点倾斜,有点心惊肉跳地看向无恨,他的脸半低下来,能看见挺秀的鼻梁就垂在谢茵茵的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不会真醉了吧?”谢茵茵有点不相信地艰涩问。
无恨没回答她,直接就把最后半个人的重量都趴在谢茵茵的身上。
别看无恨公子清瘦,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还是吃不消,“你,你那个药丸……”谢茵茵赶紧冲无恨比划着,“快拿出来吃一粒!”
那可是解酒神药,怎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呢,真是。
但无恨眯起了眼,他看起来真是醉了,就这么望着谢茵茵,连他的眼神都像是灌了十坛酒那种醉:“我不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面子?谢茵茵牙痒痒:“那两人已经走了,就算你吃药也没人看见。”
无恨脸颊隐隐透着血丝,他这酒劲上来的倒是慢,这时候才显。
这不是看不看得见的问题,人前人后,无恨都不会使诈,这才是君子所为。
谢茵茵感到他脚底踉跄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不稳当,谢茵茵使出吃奶劲才把他扶住。脸都涨红了。
“唔……”无恨似乎发出了一个轻声,酒气直接吐在了谢茵茵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给熏的,听到他说道:“我只有那一颗药。你已经吃了。”
谢茵茵不相信:“怎么可能?”她才不相信神医的身上会只有一颗药。
但无恨摇了摇头,干脆闭眼装佛爷了。
谢茵茵那个气啊,好在前面的门也不远了,她扛着无恨一个壮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无恨扶进了房。
谢茵茵喘了大气,正想继续把他扶到床上,无恨却忽然从她身上滑下来,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肩上的重量一轻,谢茵茵却一身冷汗,立刻上去扯住无恨,“无恨,你,你怎样了?”还好是摔在椅子上,这要是摔地上呢?
无恨眼睛半睁半眯,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就这么个状态维持了好久。
谢茵茵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无恨?”恨恨?小恨恨?”
似乎没有反应。
谢茵茵产生了恶趣味,她亮出两只爪子,开始在无恨的身上到处翻找,掀开他的衣袖,里面什么也没有,又开始摸他腰间和其他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药到底放哪了?”谢茵茵想找到解酒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喂他吃下去。
给无恨的感觉,就是身上有一双手在“摸来摸去”。
谢茵茵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只能放弃,这家伙,他那些灵丹妙药,藏在哪这么深?
他身上就这么点地方,还能藏哪儿?
无恨一直眯着眼不动,直到猛地一用力,准准捉住了身上乱窜的手,谢茵茵吓了一跳,看见无恨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你想对我怎么样?”
趁乱占便宜?
谢茵茵惊吓,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抽不动,才干巴巴道:“你,你别瞎说啊!”
她是一片好心好不好……
无恨盯着谢茵茵的脸,谢茵茵这张脸,现在在他眼里有点重叠,重叠的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一瞬间,无恨神情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无恨发过脾气,谢茵茵仍心有余悸,可算是怕了。这时候下意识就一凛。
无恨把谢茵茵的手拉过来,贴在了他的胸前。
“茵茵。”似乎是听他嘟囔。
谢茵茵浑身一紧,盯着无恨,她意识到,这样的无恨公子,平时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她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想都想不来的机会。
“你和沈公子,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谢茵茵话锋一转,对着无恨突然问出这句话。
碰上无恨那双幽深的眼睛,说实话,谢茵茵有点心虚,她怕无恨其实还有点清醒的理智。但她实在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她也是有好奇心的。
想不到,无恨直勾勾盯着她半晌之后,竟然真的发出幽幽“嗯”了一声。
谢茵茵有点惊喜,她盯着无恨的眸子,确定他没有警觉或者反应,才再次试探地,轻声道:“那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能让一向清醒又高冷的无恨公子像个莽夫一样当桌斗酒,一定不会是普通事,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幽幽的目光,盯着谢茵茵,但谢茵茵捏了一把汗后,才发现他好像只是空洞地在睁着眼,并不是真的在看她似的。
“仇人……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们?他们是指谁?
谢茵茵满心俱是惊疑,不是他,是他们?就是说不止一个人?
“你说的是谁?”谢茵茵心里一根线紧绷着。
无恨的酒劲像是更上来了,他的双眼都有一层血丝:“他们联手……害死了我的恩师。”
谢茵茵心惊胆战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无恨说出这句话。
无恨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任何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无恨,有恩师?
“我恨死他们。”无恨唇齿中清晰说道,“我巴不得他们,死。”
谢茵茵人都僵冷了,杏林神医,怎么能说出想让别人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紧紧抓着胸前谢茵茵那只手,眼里的血丝像烈酒一样:“可是我却报不了仇。茵茵,我报不了仇。”
谢茵茵被他捏的有点疼,但她没有吭声。
无恨的仇人,是什么人,让他在这样切齿之中说出报不了仇。
在谢茵茵心里,无恨就算不是无所不能,也是比她们这些普通人厉害的多了,说真的,无恨想要谁死,怕只是弹指间的事。
他随便就能毒杀别人于无形。
连他都无法报仇的对象,会是谁?
谢茵茵眼前根本无法控制,疯狂地来回晃过司修离的脸,就是这个“沈、公、子”吗?
却没注意到,无恨忽然头压下来,对着谢茵茵的脸,越凑越近。直到谢茵茵回过神,猛然看见无恨那双陈酒一样的,醉熏眼睛。
温热气息都拂在了谢茵茵脸上的时候,谢茵茵才感到一个甜软的吻点在她唇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谢茵茵大脑空白的时候,她身体反应已经先于大脑,“啪”……那巴掌清脆,已经不由她控制,朝着无恨的脸呼了出去!
醉了的无恨完全不防着这一招,居然被谢茵茵一巴掌掀的、从椅子上直接滑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别以为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谢茵茵惊魂不定,色厉内荏地盯着地上那个“罪魁祸首”。
可是无恨躺在地上,却是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如同没了意识。
谢茵茵气呼呼:“你别装!”她才不信她一巴掌有那么大力量。
可是无恨半晌就不动弹。反而还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这,说睡就睡着了?
也是,毕竟是酒醉之人,谢方樽从前酒醉都是倒头就睡,无恨硬撑到现在,怕是已经极限了。
只是谢茵茵这小心情大起大落的,真是被弄得七上八下,她弯腰想把无恨扯起来,“你、你别在地上睡啊……”
谢茵茵吃奶的劲儿,也搬不动无恨,她的力气,刚刚那一巴掌都用完了……
直到刘叔不放心,还是跟来了院子里,“小姐,无恨公子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叫个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无恨公子自己是大夫,可是既然醉了,就医者不自医了吧?
他一冲进门,就看到地上的无恨,还有吃力扯着无恨衣服的自家小姐。
“小姐,你,你这……无恨公子他……”
谢茵茵条件反射一松手,立马板起脸:“刘叔你来的正好,把他搬床上去。”
刘叔一脸复杂走进来,把无恨从地上扶到了床上,安顿好之后看着谢茵茵:“无恨公子好端端怎么在地上……躺着?”
谢茵茵心虚地扭过脸,憋出一句话来:“不要理他,他撒酒疯。”
刘叔很震惊,无恨公子那么清冷优雅的一个男人,会撒酒疯?刘叔表示不相信。
再看小姐越来越心虚的脸,该不是小姐趁着无恨公子喝醉,又双叒叕“欺负”公子了吧?这完全像是小姐干的事。
刘叔的目光微妙了起来。
谢茵茵愠怒道:“让他睡吧,我们走。”
刘叔没办法,只能在谢茵茵的“淫威”下离开。但是脑补却浮想联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酒醉在屋内睡了一天一夜,他怕是从未像此刻这么任人宰割,完全卸下了防御,如果有人真的趁此时候伤害他,区区谢家的“老弱妇孺”是真没办法挡着。
墙头上,某人趴着,阴森森盯了好久。
清灰早就忍不住,多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以为司修离千方百计把无恨灌醉,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可是司修离就是不下令:“本王不会做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
清灰终于把忍到内伤的话问了出来:“那王爷和他斗酒,只是为了……斗气吗?”
斗气二字一出口,司修离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
清灰觉得需要冒死忠言逆耳:“属下心中,王爷决不是为了争几分意气就仰头灌酒之人!”
是无脑莽夫吗?清灰真的忍受不了了。这句话他当然不敢说。
执掌三军的王爷,如果轻易就能动气,怕不是要随随便便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司修离盯着这位一脸“忠言逆耳,视死如归”的属下,幽深的眼眸更闪动了起来,半晌他才道:“你觉得本王是在斗气?”
这问的,清灰更是一脸憋着敢怒不敢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眼睛更眯,他居然下意识没有找到话来说,他脑中回想的都是酒桌上的情形:“那么烈的酒,他还敢不要命的喝,看来谢茵茵在他心里,比他命还重要。”
司修离现在相信,无恨是真的有“病”,不惜在他面前彻底暴露,也要为了谢茵茵保持“面子”。
一个“有病”的神医,还有威胁力吗?
无恨其实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梦。二十年他的睡眠从来都是黑的,但是这一次,他居然被毫无预兆拉进了一个冗长的碎梦里。
一个人生来无父母,只有唯一一个依靠,却死在了无恨面前。
这是噩梦。永不会醒来,只要无恨还活着,呼吸的每一口气,都会被痛死。
无恨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
人会醒,噩梦不会消失。
无恨慢慢扶着额头,从床上一点点坐起来,他的头现在还有点疼,太阳穴突突地跳。
“无恨公子好些了吗?”
一声熟悉慈和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无恨迅速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老夫人坐在桌子旁边,不知是何时来的,刘叔和两个丫鬟,都在老夫人身旁站着。
无恨张了张口:“老夫人?”
老夫人颇有些神情复杂,刘叔先说道:“老夫人今早起来,看公子还睡着,就很是担心,所以来瞧一瞧,本想着公子要是再不醒……就真的要请个大夫看看了。”
无恨唇边慢慢勾起:“在下已经好多了,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一眼丫鬟:“把姜茶端过来。”
丫鬟立马应一声,就出门了。
但转头就从院子里回来,捧着一碗冒热气的茶。
老夫人说道:“我熬了一些姜茶给公子,刚在炉子上炖着,公子趁热喝了。”
酒这种东西烈性,但是烈火过后,往往是寒气入体,这也是很多人酒醉之后患伤寒的原因。
无恨是医者这些自然懂,只见他双眸还有一丝红血丝,嗓子也罕见有些沙:“让老夫人费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不中用,喝了点酒就醉,给别人添麻烦这还是无恨第一次。
他接过丫鬟手里的姜茶,微微含了一口,才轻轻咽下去,润了润喉咙。
老夫人欲言又止,还是问道:“隔壁那位邻居沈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否会威胁到无恨公子?……和、和我谢家?”
看得出来,老夫人真正担忧想问的还是谢家的安危,这话音落之后气氛有些尴尬。
无恨苍白的脸挤出一笑,望着老夫人:“谢家并没有开罪过他,老夫人又何必担心会威胁到呢?”
老夫人沉默许久,说道:“茵茵是个没轻没重的人,她不知天高地厚惯了,我看出那位沈公子、并不是寻常身份的人,茵茵几次三番这般无礼于他,我只怕……”
有时候惹恼一个人并不需要很大的事,只要一句话足矣。所以老夫人才会对司修离礼貌有加,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奈何自己那个孙女实在不配合。
无恨望着老夫人,老夫人其实真的是个聪明人,司修离伪装的再温文尔雅,老夫人恐怕还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血凶和杀气。
“如果老夫人是担心这个,那完全不必。”无恨淡淡地笑,这笑却是讥笑,“那位沈公子……他傲慢的很,这世间大部分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同样的,对谢家大动干戈、或者对付谢家女子,都与他的身份不合。他,不会让自己如此跌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显然有被这番话惊到,她细细地观察了无恨的神情,好半晌才开口:“既然是无恨公子如此说,老身就放心了。”
有些人的保证价值千金,无恨便是。然而这句对话却也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那个“沈公子”身份、已经极贵重,甚至贵重到一种程度。
这让老夫人心头十分沉重。让她轻松不起来。
无恨目光落在老夫人面上:“承蒙老夫人信任在下,在下断不会辜负此盛意的。”
老夫人有点不知说什么,她有心想问个明白,可是看到无恨的表情,明显无恨嘴巴闭紧,并不打算多吐露一个字。无恨的身份老夫人是知道的,无恨都说那个人可以将天下大部分人都不放在眼中,那那个人,简直是不敢想。
无恨不说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人的身份,对老夫人,知道的越少,对谢家越是一种保护。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这么简单地道理她当然懂,犹疑半晌也就狠下了心。
罢了,隔壁之人什么样的来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这个来路会不会伤害她谢家。
只要不伤害,就是天皇老子也跟她没有关系。
“公子歇着吧,老身就先走了。”老夫人也不打算再叨扰无恨,只是老夫人目光犹犹豫豫地扫了一眼无恨脸上的……五指清晰的红印。
刚才刘叔和丫鬟们也是没好意思盯着看,都把目光垂下了。一直盯着地面没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老夫人起身,无恨也下意识稍微动了动胳膊:“我送老夫人。”
他方才一直在床上与老夫人对话,已经是很失礼。无恨忍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心,着实是额角跳的有点厉害。
见状,老夫人干咳了两声:“不必了,公子……还是自行收拾收拾吧。”
说着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无恨看着老夫人离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蹙了一下眉。
刚才他就觉得左脸有点可疑的疼,火辣辣的。
他竟然有点想不起来睡之前的事了,刚才的梦境太深,几乎把他的脑子都给魇住了。
他慢慢地下了床,觉得身上衣裳都一股的酒气,堂堂无恨公子几时这么的不体面过。
来到铜镜前面,无恨对镜一照,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侧脸那只巴掌印。
啧,一天一夜还没消,可见是打人者多么凶残。
再从这小巴掌手指印的大小……就能轻易看出,是出自哪一只小手。
无恨在镜子前站了很长时间,好嘛,现在都敢对他动手了?无恨颇有些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无恨把自己收拾干净,用熏蒸从头到脚熏了一遍,又换了衣服。
谢茵茵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一看到无恨进来,就瞬间变了脸色,赶紧跑走。
无恨喊道:“站住!”
谢茵茵居然生生迈不开步子了,僵硬地转过身,发憷地盯着他。
无恨慢慢地靠近。
谢茵茵的目光在他脸上的巴掌印停了一下,就迅速地移过开去,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无恨望着她,眼神逐渐促狭:“为什么看见我要躲?”
谢茵茵目光无处安放:“我没、没躲。”
“没躲?”无恨看着她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更断定脸上这一巴掌就是拜这丫头所赐,“你既然没有躲,那怎么看都不敢看我?”
做亏心事的人,才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迅速盯了无恨一眼,眼睛没敢在他脸上多留:“谁、谁说我不敢看了?我,我急着上街而已!”
无恨俯身,靠近了她:“那你看我今天的脸上,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谢茵茵目光更加飘移不定:“没,没有啊。”
无恨问:“真没有吗?”
谢茵茵直接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无恨微笑之下已经开始牙痒痒:“你要不要,拿一面镜子过来?我们仔细瞧瞧呢?”
谢茵茵猛地望着他,刚才还躲闪的目光,忽然有点意味深长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无恨,问道:“你难道,忘了发生了什么……”
无恨还真被她问的一愣。
但反应的也飞快,促狭地眯起眼:“证据就在我脸上,还想抵赖?”
这小巴掌,到公堂上都是铁证,谢状师要怎么给自己自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那句“不是我打的你”直接咽进了喉咙里,沉默是金,不说话,不算呈堂证供。
谢茵茵心念电转,她想的是,无恨若是什么都忘了,那她趁机套的那几句问话、他是不是也不记得了?
谢茵茵一下有点庆幸之意。
无恨那厢却直接给她判了刑:“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而且在他酒醉的时候,简直罪大恶极。真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恶毒。
谢茵茵吃惊望着他,憋出一句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该不会是装的吧?
谢茵茵到现在还是不敢轻信,无恨惯会作弄人。
看着谢茵茵这疑神疑鬼的样子,无恨又不傻,难道看不出她心虚?无恨脑海中做出一个大胆假设,却与谢茵茵的南辕北辙,只听他幽然地说道,“茵茵,该不会是你趁我昏迷不醒,对我做了……做了轻薄的事情?”
谢茵茵登时大怒,一激之下脱口说道:“你!谁说是我轻薄了你?我看分明是你轻薄了我!”
话一出口,无恨目光定定看着她,安静下来,那一刻,谢茵茵舌头仿佛被瞬间冻住,傻、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里来去的丫鬟们都站住了,朝着这边望。
风吹树梢,静啊静。
无恨声音幽幽吹过谢茵茵耳边,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轻薄了你?”
“没有!”谢茵茵陡然退开了好几步,离的远远的,还狠狠加了一句,“你、你敢!”
可惜外强中干,从头到脚就是色厉内荏,就是心虚。
“我怎么轻薄你了?”无恨似乎仍是轻飘飘问道。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着,望着缩的越来越远的谢茵茵。
谢茵茵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声色俱厉地否认:“你没有轻、轻轻轻薄我!我才没有被你轻薄!别胡说啊!休要胡说!”
这吼得,隐约见到隔壁院墙,飞起了几只雀鸟,羽毛从空中幽幽荡下。
惊弓之鸟,演绎的惟妙惟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子外路过的丫鬟们就听见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好,就算我没轻薄你,那就是你轻薄了我。”
“没有!我既没轻薄你、你,你也没轻薄我!”
“我看你是嘴硬……”
丫鬟们目光暧昧,不管谁轻薄了谁,这不都一样嘛……
谢茵茵还在负隅顽抗,怒视无恨休要偷换概念!
无恨的声音陡然静了下来,睨着谢茵茵的脸:“那你好端端的,打我?”
谢茵茵憋出一句话:“谁让你、谁让你酒醉的时候摔在了地上,我好心扶你起来……不小心罢了!不信你问刘叔!”
赶紧把刘叔搬出来挡枪。
无恨怎么会相信,脸上这么火辣辣疼,明显是用力打的,怎么可能“不小心”。
还没等他再说话,谢茵茵忽然赶紧开口:“我去拿一些冰块,给你赶、赶紧敷一下吧!”
无恨满嘴找茬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他定睛看谢茵茵已经迈开两个小短腿,忙着去拿冰块了。
谢茵茵也是怕无恨再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嘴角缓缓勾起。
片刻后,两人坐在屋内的桌边,谢茵茵仔细地把冰块放在无恨的脸上,还认真地揉了揉,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无恨公子怒火全消了。
无恨见她这幅作小服低的样子,勾唇,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打他,这感觉倒也新鲜。
“还、还疼吗?”
谢茵茵小心翼翼地问他。
无恨挑了挑眉,“脸上的疼可以消,这心里的创伤可难。”
谢茵茵尴尬地把冰块放下来,半晌才嗫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声音小的蚊子叫。无恨公子是耳力超于常人才能听得见。
无恨本来也没想真为难她,看她这样也算目的达到,便问:“药草你收着了吗?”
突然的问话,让谢茵茵一愣,他说的是司修离送来的那一株青荇草。
“祖母、她收着了。”谢茵茵说道。
老夫人收东西,总比谢茵茵稳妥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也松懈下来:“那就好。”
谢茵茵敷冰块的手顿了一下,有点沉默:“你这么着紧这个药草,是不是因为,能救我爹?”
无恨之前说药草丢了没关系,果然只是托词,如果真没关系,他早就可以随便找别的草药替代,现在也用不着为了一株草,就豁出去和人喝酒。
躺在床上一天一夜,醉的不省人事。
谢茵茵一时间又低下了头。
无恨望着她,想说什么,曾几何时这丫头的心思也开始变得重了,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多了思虑,有了芥蒂。
“那药草本来就是我们的。”无恨望着谢茵茵说道。
只不过是司修离厚着脸皮抢走的罢了。
谢茵茵抬起头望着他:“不管怎样,谢、谢谢你为我爹做的一切。”
谢茵茵的眉眼中,带着认真。
无恨的心再次拨动了一下,这种不经意的真诚总是能打动他。无恨可不是为了谢方樽,这世上许多人在他心里都一样陌生,这也是世人责怪神医冷漠,不肯搭救他们的原因。
无恨只为了谢茵茵一个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轻轻扣住了谢茵茵的手,因为给他敷冰块,这只小手现在凉冰冰的。他开口轻柔:“明天我就开炉炼药,只要不出岔子,一定能治好你爹。”
无恨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怕夜长梦多。所以,一定要尽快。
司修离没有那么”好心”,明知道他需要青荇草,还特意把药给他送过来,仅仅是为了“奚落”他?这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让人浑身都透着鸡皮疙瘩。
但我一定会救活你爹的,茵茵。无恨心里说道。
不管是有多少困难,没有大夫敢百分百打包票,哪怕心里知道有希望,也一定不能对着病患家属百分百承诺。
这几乎是每个医者必守的信条。
院子里,清灰照常拉着一张比死人还难看的脸,对司修离说着。
“其实王爷只要把所有的药草都垄断,让那个无恨无药可用,晾他是什么样的神医,都一样没有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并不难懂。况且救谢方樽的药都是稀有药材,宛平县这点小破地方,他们王爷想买断所有药铺,简直就是抬抬手那么轻松,即便无恨想再次上药山去采,恐怕也未必采的到,就让无恨陷入无计可施,彻底失信于谢茵茵,不好吗?
可司修离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把药草送回给无恨?这不是给敌人递刀吗?
就为了争一口所谓的“气”?还是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
清灰深吸口气:“现在他们药草已经拿到,想必那个无恨,很快就会用那株药草救醒谢茵茵的爹了。王爷,依计划行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如此一来,计划不就又被打乱了,清灰有时候真是无法理解现在的司修离。
司修离端详着手上的荷包,那粗陋的针脚,之前觉得是童趣纯真,现在觉得,就是别人用来练手艺,所以才随手丢弃的玩意。
他幽然看向清灰,终于道:“你说的对,让张三宗马上就动手,本王对这游戏,也腻味了。”
清灰就等着这句话,“是王爷,张三宗也早就等不及了。”他巴不得司修离更加厌倦这座宛平县,那样就可以早日踏平,然后回京城了。
“青荇草的药效再好,也比不上之前他们丢掉的那一株。”那才是最对症谢方樽的病,立竿见影的妙药,而现在,在他们手里。
无恨在自己脸上抹了几点刚调配的膏药,那鲜红的巴掌印,总算是看不见了。
平生第一次被人打,印象深刻。
既然青荇草是在老夫人那,无恨自然要去先拿回来,要先检查一下这个青荇草,没有被司修离动手脚。虽然他觉得司修离应该没那么蠢,毕竟动这种手脚肯定是瞒不过他的,不过因为是给谢茵茵的爹治病,无恨宁愿多一分小心。
谢茵茵在旁边看着他抹药,酝酿许久的话,终于找到了机会问:“无恨,你,你医术这么厉害,是、是……和谁学的?”
没有人是天生就身怀绝世医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捏了把汗,盯着无恨的表情,可是出乎她预料,那张脸上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八风不动,完全看不穿任何蛛丝马迹。
无恨语气也平淡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茵茵干笑了一下:“就是很好奇,你应该,有师父什么的……吧?”
传道受业解惑,恩师也。
听见师父两个字,无恨脸上既无波动也无情绪,无恨促狭地说道:“这么快就想了解我的全部了?看不出来茵茵这么心急。”
谢茵茵的脸红到脖子根,抬起鼻子鄙夷地哼了他一声,就扭头跑远了。
就在扭头一瞬间,两人的表情都瞬间沉了下来。在无恨面前谢茵茵的城府还是太不够看了。
谢茵茵知道问不出无恨什么,无恨也知道什么也不能说。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除了青荇草这个药引,还有很多其他药,无恨几乎都重新一一检查了一遍,他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用心在药材上了,应该说,很久没有一个人值得他这样郑重其事地医治了。
药确实没有问题,他知道司修离不屑在这上面动手脚。
得知无恨马上就要开炉炼药,而且是要给谢方樽用的,老夫人也坐不住了,赶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药的味儿。
而且,这次无恨竟然让刘叔在院子门口,守着。
一看到老夫人过来,刘叔忙叫道:“老、老夫人!?”
老夫人捏着拐杖,目光直接越过刘叔扫向院子里。
刘叔说道:“无恨公子炼药,素来不许旁人在旁看的。”
刘叔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可是炼药时候的无恨公子,向来六亲不认,似乎只有一个例外,就是谢茵茵。
只有谢茵茵是唯一一个无恨不会赶出去的人。但现在谢茵茵并不在这里。
院子里传来无恨的声音,清淡温和:“让老夫人进来。”
见状,刘叔愣了一下。
趁刘叔愣神的功夫,老夫人已经拄着拐杖步入了院子内。
空阔院落里只有无恨一个人,还有一只冒烟的炉子。
老夫人站在院子门边,良久,望着无恨的脸:“公子对我谢家的大恩,老身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正把火填在炉子里,半晌望着老夫人一笑,悠然道:“老夫人已经给了在下最宝贵的东西,足够了。”
老夫人脸上的皮微微抖了抖,把孙女都许配了,可不是最宝贵的?
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无恨公子真的能治好老爷吗?”
很多人都说谢方樽没救了,虽然谢方樽依然有气儿,谢家的下人在心里已经把谢方樽当成死定了。
一个丫鬟斩钉截铁:“肯定能,我相信无恨公子。”
“我、我有点担心……”弱弱的声音。
先前的丫鬟一瞪眼:“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家望着那个脸色吓得蜡黄的小厮。
忽然一个丫鬟想起什么,捂着嘴噗嗤笑:“他,我记得了!老爷昏迷之前,刚说要把他赶出去!”
那小厮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为嫌弃他偷懒耍滑,谢方樽在上堂前一天,正严厉呵斥了这个小厮,想把他打发走。
但是谁想到,谢方樽第二天就出了事,谢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里。
这小厮自然也就偷偷继续留下来。
“诶,老爷都躺着了这么久了,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丫鬟好心安慰。
而且这一年来,这小厮干事还算勤勉,再也不敢像之前那么躲懒了。
有个下人若有若思,问道:“对我们来说是过了一年,可是对老爷来讲,也就是睡了一觉吧?”
毕竟谢方樽是昏迷到了现在,那就相当于一觉醒,那岂不就相当于是在昨天发生的事啊。
那个小厮脸又绿了,“你们别侥幸,老爷要是真的醒了的话,你们一个个的谁好过?”
所有人都激灵了一下,垮下了脸。
这一刻,谢家的下人们都想到了被谢方樽支配的恐惧。
“小姐今天居然没有粘着无恨公子?”
平时无恨炼药,贴的最近的可不就是谢茵茵,况且今天无恨还是给谢方樽炼药,谢茵茵竟然显得还没有老夫人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目不转睛盯着药炉的老夫人,声音轻了下来:“这药还得一天一夜才能好,老夫人不必在这守着。”
老夫人缓缓摇着头。
无恨眸内闪了闪:“还是老夫人信不过在下?”
老夫人神色幽幽:“公子不知道,一直以来想害樽儿的人……并不少。”
也怪谢方樽作恶多端,因果报应,又能怨谁。
只可惜,他再作恶多端,仍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
老夫人怨恨他咒骂嫌恶,恨铁不成钢,终究这一年来看着儿子昏迷不醒,还是肝肠寸断。
也许这就是上苍说的,孽障,孽缘。
无恨淡淡说道:“传说人死过一次,再醒来就是重新的开始,过去的事情,老夫人就让他过去吧。”
无恨见惯了生死别离,在生死的问题上,他比上了年纪的老夫人看透许多。
老夫人怔怔望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孔,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事。
无恨将手里的青荇草,丢进了药炉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候已到,该上药引了。
无恨看见老夫人的眼睛,在这一刻,他可以体会老夫人的感受。
“他果然开始炼药了。”清灰冷冷地说。
只隔着一道院墙,这一次,无恨倒是不遮掩,这种药香根本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司修离容色清冷,摆弄着折扇:“让他炼吧。”
注定是,白费功夫。
越是在一个人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将他的希望打灭,让他一切成空,那种感受,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他就是要让无恨体会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才将药材双手奉上。
他不管他是神医扁无殷,还是什么无恨公子,他只要让他体会绝望,品尝后悔,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能翻身就够了。
“该你去了。”司修离看向一旁的清灰。清灰的目光,则看向另一边,一个又双叒叕的身影缩在角落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有人都去观看无恨炼药了,谢方樽的院子,根本没人守着,简直是一切全不费功夫。
区区无恨想跟他家王爷斗,哼,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次要是还失手,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清灰极为地冷漠盯着身材佝偻成一团的张先生。
张先生脸上的肉挤成了谄媚:“请清灰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就看谢方樽的院子此刻空无一人,清灰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昏暗的屋内,只有谢方樽独自一人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清灰冷冷睨了张先生一眼,那一眼的警告十足。“你只有最多半个时辰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谢方樽要是还不醒,清灰握紧了手里的刀,他就会不吝啬地把张先生连同谢方樽一起,杀了。
这就是司修离刚才交给他的命令。
张先生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抱着怀里的箱子就冲到了谢方樽的床前。
张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把谢方樽打量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谢方樽虽然口唇眼角紧闭,看起来人事不省的模样,但是脸色却隐隐泛着红润。张先生摸了一把他的脉搏,更是发现手底有温度。
一般久病不醒的人,都会苍白冰凉,可谢方樽现在的脸色,要比至少一个月前,好了许多许多。这当然都是无恨的作用。
张先生一想就明白了,他冷笑。
张先生精明的眼珠子在谢方樽脸上扫了来回,感受到脑后清灰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如芒刺悬在颈上一样,他表面装作一切如常,心里也知道,自己现在一旦出现任何失误,身后的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就会没有一点犹豫地结果了他。
清灰盯着张先生的一举一动,只看张先生打开随身的药箱,小心地从里面捧出了一株药草,眼里射出珍视的光。
“有这株神药,一定会药到病除。”
把无恨千方百计找来的药偷过来,送给这位“鬼医”,大概是只有司修离才能想出来的如此歹毒的主意。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清灰目光幽幽,回想的都是昔日战时荣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谢茵茵早就闻见了满院子的药香,哪怕她把门关了也挡不住,她也知道这药是熬给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根本就不担心无恨的药会救不了她爹,对于无恨谢茵茵早就已经是盲目的相信。因此她的内心自然也就没有老夫人那样的忐忑与不安。
反倒,谢茵茵现在心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就如同是一种巨大的落差与茫然。
亲爹要醒了,所有人都涌到了炼药的院子里看,她却反而躲在这,似乎很不孝。
但就连老夫人,显然似乎都没有在此时过来强迫谢茵茵。
谢方樽年到四十才生下谢茵茵,而且只有这一个女儿,父女之间却偏偏更生疏无比。从下人嘴里谢茵茵也能知道,从她出生后,谢方樽反而比从前更加沉迷接状纸打官司,似乎一天十二时辰都恨不得泡在公堂上面。父女能共处的时间,在谢茵茵刚才的回忆里,竟然几乎没有。
还记得谢方樽病倒被抬回来的那个下午,所有人蜂拥而去,老夫人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而谢茵茵盯着床上苍白昏死的那张脸,竟然第一时间感到的是陌生。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一年多谢茵茵总是去后院看昏迷的谢方樽,对她来说,床上那张苍白苍老的脸孔,反而让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脑海里关于爹的形象,也都渐渐清晰具体了起来。
这样想着,谢茵茵发现自己已经打开门,站在了门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意识地朝前走了好一阵子,谢茵茵才发现,自己走的竟然是谢方樽院子的方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她居然想最后看一眼,还在昏睡中不醒的“亲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心理,谢茵茵恐怕说不出来,也难以对任何人启齿。
一个女儿居然不盼着重病的爹醒来,谢茵茵害怕说出来会被自己祖母给打死。
因为谢茵茵不知道,等谢方樽真的醒了后,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直视他那张脸。她可耻地害怕面对……醒着能说话的谢方樽。
谢茵茵叹了口气,走到了谢方樽院子的外面仍是满腹心事,直到抬头发现,院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这些丫鬟这么不尽心?光顾着跑去看她们的无恨公子,连院子的门都不知道关好。
谢茵茵不由有些生气,加快脚步走向院门。
清灰早已就听到了院外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没想到这时候还真的有人来,听脚步又轻又软,显然来的只有一个小丫头。
谢茵茵伸手,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
谢茵茵有点狐疑地看了一圈,看到谢方樽的房门倒是关的挺严实,一丝缝隙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如此,谢茵茵心里却陡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立刻走了过去,用力将房门推开。
那一瞬间,谢茵茵赫然看见自己爹的床边,居然站着一个裹在披风里的看不见脸的人。
“你是谁!?”谢茵茵大惊失色。
刚在谢茵茵进院子的一瞬间,清灰已经迅速跃上房梁,在谢茵茵还没发现他的时候,溜了。
只是张先生可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就被谢茵茵逮个正着。
眼前的场景让谢茵茵一阵阵发晕,她居然看见站在床前的那个人,此时正将一根长长的针,从自己爹的脑袋里面拔了出来。
“离开我爹!”谢茵茵声嘶厉竭,她疯了一样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这时张先生迅速闪避,躲开了谢茵茵。
谢茵茵扑到了床边:“爹!爹!”
谢方樽当然没有回应,而且脸色惨白。这段时间明明谢方樽都已经好转了,怎么会一下子这样。
谢茵茵脸如死灰,愤怒地转头盯向旁边的人,而她终于看清这人的脸,脑袋如同再次被锤了一下,谢茵茵瞪着那人:“张、张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先生桀桀怪笑了一下。
谢茵茵一阵心里发凉,死死挡在谢方樽的床前:“你要对我爹做什么?”而且这个人是怎么出现在她家的?
张先生打量着谢茵茵小鸡护崽的样子,怪笑一声:“小丫头真是没礼貌,我可是来救你爹的。”
谢茵茵信他个鬼,现在谢茵茵浑身都戒备状态,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张先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茵茵喊破喉咙:“别喊了,你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谢茵茵一路走来,当然知道没人,可是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你要是敢伤了我爹,我一定会杀了你!”
谢茵茵攥着双手,说得杀气腾腾。她不怕张先生,随时可以和他拼命。
张先生却啧啧了两下:“早就说了你这小丫头不识好人心,果然是个恩将仇报的小崽子。”
谢茵茵简直怒不可遏,她抄起了桌上的青瓷茶壶,就扬手要冲着张先生的那张嘴脸砸过去。
“唔……嗯……”身后,却传来一声声有点痛苦的呻吟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爹、爹?”
可以看见,张先生眼内也一瞬间闪过了微光,他唇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
谢茵茵几乎石化在床边,整个人呆若木鸡地,只见,半晌之后谢方樽的眼皮猛烈地开始颤动,一点点地,似乎撑开了一条缝隙。
谢茵茵心脏猛地像被击了一下,无意识地退后一步。
她不敢相信。
眼看谢茵茵像是傻掉了,张先生身后桀桀怪笑:“怎么样,看到亲爹醒来,高兴得傻了吗?”
就在此时,房门居然再次被人撞开,刘叔当先就冲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我在外面听见您喊叫……”
谢茵茵惊愕地看着刘叔出现。
刘叔其实也是心里情难自已,他是谢家的老奴,不管谢方樽怎样坏,刘叔却是这几十年受尽了谢方樽的恩情,他也是一想到马上自己尊敬的老爷真的要醒过来,就心里激动难忍。
是以,他也不知不觉,就走来了谢方樽的院子。
谁知道刚靠近院子,就听到谢茵茵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那可把刘叔吓坏了。
刘叔也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只见谢茵茵脸色煞白,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目瞪口呆,怒盯着张先生。“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先生轻蔑地看着刘叔。压根没把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放在眼里。
刘叔立马横身就拦在谢茵茵的身前,厉颤说道:“小姐别怕,老奴保护你!”
刘叔此时还没发现床上的异样,满腹心思在保护谢茵茵上。
张先生阴森森的声音对着谢茵茵说道:“我就说,果然是恩将仇报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