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挑食,怪不得身为医生,连自己的低血糖都治不好。该!
秦昭腹诽完毕,小鹿也嘎嘣嘎嘣啃完了一个苹果。乌溜溜的眼睛又往秦昭放在长椅上的,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包里瞅。
剩下的可不是给你的。秦昭见小鹿图谋不轨,连忙一把把包搂在在怀里:我一路背着可重死了。
小鹿失望地叫了一声,扬了扬四蹄,没心肝地跑开了。
秦昭又摸了摸他的包,放下心来。
那里面还装着四个洗得干干净净,套着保鲜膜,圆滚滚脆生生的青苹果。两包小饼干,和满满一盒各式各样的精致小甜点。是秦昭在出发前一晚就早早准备好了。
虽然他秦昭从来不爱吃青苹果,更不爱吃甜食。
第22章 极光下拥抱
芬兰之旅在陆一帆加入后变得格外顺利。陆一帆宛若buff加身,不但在集市卖鱼时充分发挥商人本色,巧舌如簧,更是运气爆棚,直接抽中了最后一只锦囊里的现金翻三倍卡。200欧元转身变为600欧,足够应付圣诞村的原住民晚宴。
夜晚的圣诞村宛若童话中的世界,洁白晶莹的雪花层层堆积在木屋屋顶,宛若巧克力蛋糕上厚实的奶油糖霜,在暖橙色的夜灯下闪闪发光。
沿路的一排排松树足有十几米高,墨绿的松枝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金色、红色的铃铛装饰,随着夜风轻轻作响。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高大的烟囱里曾经卡住过胖乎乎的圣诞老人。然而现在,整个烟囱里却冒出缕缕白烟,细细闻一下,全是诱人的香气。
鲜嫩的清蒸鱼淋了豉油,撒了葱花,热气腾腾。肥瘦适中的牛腩切成扎实的大块,配着软烂番茄一起炖在小铁锅里,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透着肉香和鲜甜。
即使是素菜也是极讲究,香菇炒的朵朵饱满肥厚,胡萝卜土豆吸饱了咖喱黏稠的酱汁,最适合拌一碗热腾腾的米饭。白灼的芥蓝则是嫩而不生的鲜艳的绿,火候掐地分秒不差。
楚斯年在前厅里和陆一帆搭手完成晚宴的布置,前脚刚踏入后厨,突然就愣住了。
秦昭顶着厨师帽,系着红艳艳的圣诞风围裙,手里握着锅铲,正认真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神情之严肃,简直就像在做一台精细的外科手术。两个膀大腰圆的芬兰本地厨师则在一旁观摩,不是冲秦昭竖起大拇指。
正想叫你呢。秦昭见楚斯年进来,连忙放下锅铲招呼他:你嘴巴最刁了,快来尝尝这个对不对?我第一次做这个,有点拿不准。
楚斯年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晚宴分工的时候,秦昭自告奋勇报了厨师。因为节目组还另外安排了两个大厨,所以楚斯年还以为秦昭只是去择菜帮忙的呢,没想到,原来他才是主力?这两个厨师只是帮厨吗?
你原来还会做饭?楚斯年诧异地看着秦昭。还是有点怀疑。
你又没问过,怎么就知道我不会。
秦昭扫了眼手机上的app菜谱,一边忙活着单手颠勺,一边得意道:
我当年在韩国当练习生的时候,运动量大,又赶上发育期,天天都觉得吃不饱。你是不知道那小棒子做的饭又多难吃。巴掌大的一碟子泡菜,我一筷子就是一碟。肉别提多贵贵。为了省钱又能吃饱,我只能自己学着做咯。喏
秦昭指了指手机:就这个app,我可是学了不少。
楚斯年看了眼秦昭手机上的巧媳妇菜谱几个大字,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笑我?秦昭举着锅铲,警惕地眯起眼睛:你笑什么?
楚斯年立刻收起笑容摇头:没有。
分明就有,我听见了。秦昭不依不饶上前一步,佯装发怒:老实交代!
真没有。楚斯年抿着嘴,越看越觉得秦昭特别像巧媳妇菜谱上那个手拿锅铲,身穿围裙的卡通小人,差点又憋不住笑,连忙推他:菜糊了啊!
秦昭啊呀一声赶紧去颠勺,又翻炒了一会才关了火。他用锅铲挑了一个最饱满油亮的虾球。突然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对楚斯年说:尝尝?
热气腾腾的芦笋烩虾球,芦笋又绿又嫩,虾球鲜甜弹牙。这几天的北欧行,秦昭发现楚斯年不怎么喜欢欧洲饮食,唯一被他夸赞过的,就是这里的虾了。正值初春,搭配芦笋正合适。
楚斯年找了根筷子夹了虾球,低头咬了一口。
他的吃相很斯文,从不着急,崇尚细嚼慢咽。秦昭不自觉地就盯着他的唇,看着他把那个大虾球一口一口咽下去,圆圆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唇角的酱汁。
几乎就是一瞬间而已,可是秦昭的心里却一下打了个突,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
好吃。楚斯年放下筷子比了个赞,道:你怎么了?
啊?
秦昭这才回过神,连忙背过身手忙脚乱地装盘:哦哦,好吃就好。好吃就好。我把冰箱里的火关一下,你先端菜。
楚斯年有些奇怪地看着秦昭的背影,正巧陆一帆在前厅叫他帮忙,便只好先端着菜盘出去了。
秦昭背对这水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伸出左手,皱着眉头看了看。
见鬼,他昨晚明明在洗澡的时候好好解决了一次,怎么刚才
更可怕的是,昨晚在他脑海中与之相会的面容,也不再是他最熟悉的几个日本女老师,总是有一张脸扰乱他的思绪
秦昭回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大家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他之后,偷偷摸摸蹲在角落里打开百度,犹豫了几秒,终于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地在搜索栏输入一行小字:
【男人自。撸时脑子里想的也是男人代表什么?】
圣诞村晚宴在众人赞不绝口的喧闹中结束。繁忙而疲惫的一天终于在凌晨到达尾声,摄影机撤下,秦昭和楚斯年踩着雪,往节目组给他们安排的小木屋走。
广阔的雪地无人来往,静的只能听到两人踩雪的咯吱咯吱声。秦昭回头看了看远处村落的点点灯火,停下来脚步。
怎么不走了?楚斯年见他停下来,便问。月色中,他的皮肤显得特别白,一路被寒风一吹,鼻尖和下巴就泛出一点红,倒是比平常更加生动了些。
怎么了?见他不答,楚斯年又靠近了些看他。
秦昭内心挣扎了半晌,终于动了动唇:那个我可以抱抱你吗?
楚斯年一愣,还以是自己听岔了:什么?
秦昭喉结滚了一滚,没出声。
楚斯年站在雪地里,虽然月色明亮,但他还是有点看不懂秦昭的表情,只当秦昭是开玩笑,不自然地笑了笑:别闹行吗
话音刚落,他就突然被一个宽厚的胸膛用力抱住了。温厚的,带着木质的清香扑面而来,秦昭轻轻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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