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嗯?
话说你今天怎么一过来就发那么大的火呀?秦昭明知故问:你是以为我骗你过来吗?
楚斯年飞快地避过秦昭的眼睛,没吭声。
还是看到我和别人演吻戏,吃醋啦?秦昭坏笑更深。
楚斯年心中更慌,赶紧错开话题:你是不是后脑勺磕了一下?让我再看看。
秦昭知道楚斯年脸皮薄,也不再追问,老老实实把脑袋凑过去。楚斯年一看,他的后脑果然撞了一个包,虽然已经消了肿,但是仍然微微有点发红。
没事了。秦昭回答地有点瓮声瓮气:摔下来的时候下面有垫子呢。
可不是有垫子。如果没垫子,秦昭现在这个人还不知道躺在哪里呢。
前胸后背都是伤,头磕了一下,左手臂轻微骨裂,唯一完好的右手还让自己夹了。楚斯年沉默地看着秦昭的伤,心里越发愧疚了。
秦昭趁机试探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能不能麻烦你,照顾我一下?两三天就行,林晓川那个粗心大意的
楚斯年点点头:好。
那晚上也陪我,我有时候想起夜,两只手都不方便
楚斯年又点点头:好。
那秦昭举了举包成粽子的右手又说:那麻烦你现在就帮我一下。我想上厕所。
人有三急,楚斯年根本没想别的,便陪着秦昭来到洗手间。秦昭笑眯眯地张开手臂:劳驾,帮我解一下拉链?你说过的,手臂骨裂也不能使劲。
楚斯年微微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照做了。秦昭心头一阵暗喜,吹着口哨解决完,又一脸无辜转过身:麻烦楚医生再帮我拉上?
楚斯年脸莫名烧的有点红。秦昭靠的他太近,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慌乱地只想赶紧帮秦昭拉上拉链,可一急就容易出事。只听秦昭轻轻啧了一声:
摸哪儿呢,楚医生。
楚斯年的耳朵一下烫起来了,但他仍竭力保持着从容的表情,终于找到了拉链锁头,奇怪的是,刚才明明拉下来是很顺滑的,现在要拉上去,却有点卡了。
原因显而易见。
楚斯年终于有点不淡定了,微微咬着牙:你
秦昭一脸无辜看着楚斯年,挑眉:嗯?
楚斯年:
不好意思,弟弟初次见你,有点激动,秦昭顿了一顿,继续说:还有点骄傲膨胀。
话音刚落,楚斯年刷地把拉链狠狠往上一提。秦昭突然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猛地躬身捂住裆,面露痛苦之色。
楚斯年皱眉看着他:你又怎么了?
秦昭弓着身子,额头青筋暴起,勉强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卡卡蛋了!
楚斯年:???
楚斯年吓了一跳,正想过去看看,门却又一次咚咚咚被敲响了。
秦昭哥你在里面吗?我是任汐!
秦昭一愣,正想着怎么回复,又听任汐在门外道:我刚才听你在房子里叫了一声,秦昭哥,你没事吧?
这下,不开门也不行了。秦昭只好勉强支起身子,咬牙颤颤巍巍打开了门。
任汐已经换下了戏服,一身颇显身段的淡黄色纱质连衣裙,如云的黑发拢在耳侧,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清新甜美的山茶花。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一瓶红花油,一包棉签。
不好意思打扰你啦~听晓川说你的手被夹伤了,我给你送点药?
任汐说着,眼睛无意地往秦昭身后看了一眼,正好和楚斯年打了个照面。
任汐突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楚斯年只好走上前,客气地向任汐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楚斯年。秦昭的朋友。
任汐依旧没说话,目光从楚斯年的脸,缓缓移到秦昭身上。她惊讶地发现,秦昭的裤子皮带居然没扣好。
再看秦昭的脸,似乎也有点不太正常的红。
第40章 吃醋与喝水
任汐表情复杂地把药酒棉签递给秦昭。秦昭清清嗓子, 到了声谢谢。却依然站在门口,显然没有让任汐进去坐一坐聊聊天的意思。
巧的是,任汐似乎也没有这个意思。客客气气关心了几句, 门就咔擦一下关上了。
秦昭转过身, 刚才面对任汐时标准的营业笑容转眼就变成了暴露他本性的,欠扁又嘚瑟的坏笑。他扬了扬眉, 举着红花油故意凑到楚斯年眼皮底下:
看见没有,如今圈里最当红的小花旦, 海龟小才女, 主动关心我, 主动送温暖~~~~啊~~~
所以呢, 楚斯年双手抱胸, 似笑非笑看着摇晃着大尾巴的秦昭:人家一送温暖,你立刻就不疼了?
秦昭一愣, 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裆, 无比浮夸地重新叫唤起来:啊对对对啊啊啊啊疼疼疼,好疼好疼,楚医生要对我下半身和下半生负责, 哎呦哎呦!
楚斯年:
真幼稚。
楚斯年冷笑一声, 转身从随身带的包中抽出昨天已经提前看完的《骨科临床检查法》, 决心读书养性温故知新。
被识破骗局, 秦昭也不尴尬, 厚着脸皮又凑过去,瞧着楚斯年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依旧笑地像个大尾巴狼。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秦昭神神秘秘地说:多种数据表明,任汐好像暗恋我。
楚斯年眼皮微微一跳,依旧神色不变, 气定神闲地翻过一页书。
其实任汐真的挺优秀的,英国名牌大学表演专业高材生,长得漂亮不说,拍戏也挺能吃苦。关键是
秦昭眼角飞快地扫了一眼楚斯年:脾气也好,温柔,从来不发脾气。
楚斯年的手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又翻过一页,书页哗啦一声响地清脆。
秦昭:你说是吧?
楚斯年冷冰冰的目光,终于从书页移到秦昭那张欠扁的笑脸上。
当然。
楚斯年的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海啸来临前寂静的海面。
非常适合,建议追求。
又是哗啦一声书页翻动。楚斯年向来是很爱惜的书的,可是这一次,薄薄的书页却因为翻书动作过猛,惨兮兮地裂了一个口子。
秦昭嗅了嗅鼻子,自言自语:奇怪了,咱们晚饭没有醋啊,怎么这么酸一边说一边嗅,慢慢凑近楚斯年,突然哦了一声。
原来是我们楚医生的醋坛子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