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们离开后,副官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宛如刚才所有的情绪都没出现过,而后接通一个通讯说:小少爷看起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按照接应给出的消息,小少爷此时体内含有大量迷醉药物,腺体似乎受到了伤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就算没有真正面对通讯对面的人,浑身依旧感觉到一股深渊般的寒意,即使这股寒意不是针对他。
对面的人终于开口:联系顾安阳。
副官:是,上将。
谢乐枫和陆起登上埃塔普索的星舰后,一开口就是要去看贺臻。
只是在见到贺臻之前,他们先看到一个男人,身姿挺拔,目光锋利却又掩藏在平静的眼神后方,一举一动都显露出雷厉风行。
当下瞬间,谢乐枫以为自己看到贺旻,多年的反应令他站稳军姿。
男人:埃塔普索的当家,章煦。
陆起/谢乐枫。
谢乐枫和陆起相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惊讶。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年纪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多,而男人如此年轻,就担任一个佣兵团的当家,尤其这个佣兵团是帝国第一佣兵团。
可更让他们惊讶的还有,他们看不出这个男人的第二性别,就好像面前这个人是一个纯粹的男性。
可每一个人生来都会有第二性别。
谢乐枫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不由得凑到陆起耳边说:你说他的第二性别是什么?
说着还未等陆起回答,他瞅了几眼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又说:我觉得他是alpha,只有alpha才能拥有这一身强悍的。
陆起想了想:不一定,也许是beta。
谢乐枫若有所思:有可能,beta的气息一向难以捕捉。
陆起:还可能是omega。
谢乐枫一愣,本想说不至于,而后想到以往在军团见到的omega,不由发出一声「草」。
背后讨论了一会,最终结果就是没有答案,而且明显他们的讨论一句不落地被前面的男人听到。
面对突然停下盯着他们的男人,谢乐枫和陆起禁不住咽下口水,身体紧绷。
良久,男人才说:好奇心别太重。
谢乐枫和陆起急忙点头。
男人转身让人打开面前的房门,在男人的示意下,下属边打开门边说:他们在里面,也许你们能让他们分开,抱在一起对于治疗还是有些妨碍。
在四周围观的眼神打趣下,谢乐枫拼命拨动两人的手臂,忙活了许久,搞得满头大汗依旧没有撼动一毫米。
他看着两人的眼神都要冒火,清醒时搞不定就算了,连昏迷了他都搞不定!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不反悔
怎么还没醒?
贺臻喃喃,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整个房间除了他,只有躺在床上的顾子章。
他低头看着昏睡中的人,神色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心里算算日子, 距离他醒来已经过去六天。
顾子章再不醒来, 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说服自己, 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许久,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椅子上的人也没有动静,最终贺臻站起来, 替顾子章拉了拉被子, 转身就要离开。
片时, 他浑身僵住, 愣愣回头, 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 强硬有力, 一点不像虚弱睡了许久的人该拥有的力气。
带着不知名的忐忑, 贺臻顺着手臂看上去,望进顾子章迷糊睁开的眼睛, 零散无光, 视线还未集中, 但已然有醒来的迹象。
当下贺臻回握住顾子章的手,重新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子章, 眼里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顾子章侧头就看到这样的贺臻, 嘴角轻轻往上一勾:贺臻。
我在,贺臻眨眨眼,忍住心里的酸涩。
贺臻。
我在。
贺臻,顾子章撑起身子,空余的另一只手捧上贺臻的脸庞,额头碰上贺臻的额头,说,我很高兴。
贺臻眼眸低垂,手掌覆盖上顾子章的手,说:我也很高兴。
语气却有些哽咽,甚至一开口就忍不住爆发出这段日子一直堆积在他体内的情绪,一滴泪珠从眼里流出,划落在顾子章的手心。
顾子章心里有些慌乱,脑子里面思绪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最终答案,慌乱之下,他凑上前,轻轻碰了碰那处的眼角,说:我在。
贺臻似乎被这么简单一句安慰住,哽咽在心头的眼泪渐渐化解,只剩下一声轻轻的「嗯」。
然这时房门被人暴力推开,我说贺小少爷你也别待太担心,老大就是安安稳稳睡一觉,过把个月就醒了,你不需要每天过来看,待这么久也没见老大醒..
自从上次星舰对话后,他们这群人就热衷于喊贺臻为贺小少爷或者贺小公子,当然实际上对比章煦先提起的贺小公子,大多数人更喜欢喊贺小少爷。
这些天贺臻也听习惯了,可是顾子章第一次听,还在这种时候,立马向推开门的alpha投去视线。
推门的alpha怔了怔,随后扬起手:哟,老大你醒了!
顾子章盯着他。
呵呵,你们继续。alpha挑眉一笑,迅速拉上房门。
房门一关,alpha顿时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可怕的老大了,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浑身不舒服,一刻都不敢停留。
就是..他回忆了下刚才看到的画面,老大和贺小少爷亲密地靠在一起,有点AA恋的味道,那么他现在应该先去告诉各位消息,还是应该等老大完事?
选择真难!
顾子章很不爽,靠在贺臻肩膀上说: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熟。
贺臻简单说明了下情况,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顾子章听了之后更加不爽,双手将贺臻圈住,说:你身上都是这群家伙的味道。
这群家伙一个个都不收敛下信息素。
贺臻闻不出来,倒是顾子章提醒了他:说起来,你的易感期过去了。
顾子章身体顿时僵住,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易感期过去了,他对于自己易感期时候做出的所有事情还是有记忆的,当下也不过是趁着自己易感期才敢明目张胆地凑上来抱抱。
贺臻不说,他也就当作易感期没结束,但贺臻说了。
他磨磨蹭蹭地往后挪身体,还没挪出去两厘米,贺臻又将他拉回来。
你要反悔吗?
贺臻闷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刺激得他浑身一颤,忙说:不反悔。
他才不反悔!
顾子章将贺臻拉到床上,两人坐在一起,他示意触碰了一下贺臻的脖子,说:我能看看吗?没有真正亲眼看见,我有点担心。
贺臻嗯了一声,撕掉后颈的隔离贴,露出腺体,说:我没事,按照医生的说法,你来得比较快,他们没有时间继续做更多的
顾子章那听得见贺臻所说,眼里只看得见那处,腺体上面留下了一道伤痕,他面对这个从身体到灵魂般吸引的腺体都只敢轻轻碰一下,而那群人竟敢轻易割弄。
熊熊怒火在他心里燃烧,更多一种名为无能为力的情绪在他心里升起,让他只能紧紧抓住贺臻:我来晚了。
你没来晚,贺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