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都值。霍长青坐在炕沿边上, 眉眼温柔的看着笑容灿烂的白乐乐,只要你喜欢。
白乐乐听得心花怒放, 笑的合不拢嘴, 仔细看着大变样的房间。
墙皮、门窗粉刷一新,炕上铺着崭新的地板革, 哪哪都符合他心意。
咦?白乐乐看着窗下,有暖气片,你安暖气了?
嗯。霍长青道:一到冬天,在家里也穿的和棉花包似的, 干什么都不方便。
自从他从哈市回来,知道白乐乐还想回来常住,霍长青就把家里重新收拾一遍。
就等着白乐乐回来的这一天。
上炕睡一会儿。霍长青拉着白乐乐,不让他再满地转,坐一晚上火车, 不累呀?
不累。白乐乐听话的上炕坐着, 却没一点睡意,笑盈盈地道:回家怎么会累呢。
他挥下拳头,对霍长青笑道:我现在浑身充满力气。
白乐乐虽然这么说,但只是情绪亢奋,俊美的脸上却透着一丝疲惫。
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兴奋。
那也躺一会儿。霍长青扔给他一个枕头,按着白乐乐躺下,晚上还有事呢。
白乐乐:
他忽然闭上眼睛,羞涩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恐怕霍长青再说出什么。
让他难为情的话。
霍长青看他这样,轻笑道:眼睛别乱转,好好睡一会儿。
嗯。白乐乐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向霍长青说:你不睡一会儿吗?
我不累。霍长青说完,催促他快点睡,你赶紧睡,一会儿宝娃儿回来,又要粘着你了。
他说完又笑骂道: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粘着的人。
白乐乐这才想起来,刚进大队还不等到家,霍长青就把长平长安两兄弟。
还有宝娃儿打发出去玩儿了。
白乐乐闭上眼,笑道:他很乖,不闹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到底是抗不过困意,他很快睡了过去。
等白乐乐醒的时候,已经晚霞满天,他还有些迷惑。
醒了。霍长青抚上白乐乐脸颊,看他还有些迷糊,笑道:起来吧,到时候了。
嗯。白乐乐揉揉眼睛,坐起来说:就你自己吗?
他想到霍长青说,晚上他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白乐乐就有些不好意思。
在西屋呢。霍长青说着,递给白乐乐一套衣服,把这套衣服换上。
白乐乐看着眼前一片红,抿抿嘴唇说:穿什么红衣服啊。
有点太正式了吧?
只是没想到,正式的还在后面,他现在只注意到这套衣服。
红绸布,摸着顺滑凉爽,手感特别舒服。
白乐乐抖落开一看,眼睛顿时看直了:衣服立领对襟盘扣,衣裤皆宽松袖口收紧。
这?白乐乐看向霍长青,抖抖手上的衣服,这是什么衣服?
我们喜服。霍长青说:就是练功服的样式,不过是用红绸做的。
哦哦。白乐乐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套衣服,双手捧着心里又酸又涩,你还给我准备了这些。
能给你的。霍长青揉了下他脑袋,温声说道:我都会给。
他笑笑,看白乐乐眼睛泛红,安抚道: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族宗妇,可惜
现在霍家早已没落,连祭祀祖先都要偷偷摸摸,霍长青给不了白乐乐。
一族宗妇的荣光。
风光热闹的婚礼没有。霍长青道:我只能给你一套代表我心意的衣服。
我穿。白乐乐立刻穿上,竟意外的合身,眉开眼笑地说:大小正好。
他高兴地转了一个圈儿,让霍长青看他穿的怎么样,好看不?
好看。霍长青一脸认真,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语含笑意地说:好个漂亮的小郎君。
白乐乐皮肤白皙,穿上这套红衣服,衬得更加面白如玉肌肤似雪。
他眉眼含笑文静可爱,身姿颀长挺拔如青竹,似璀璨繁星的漂亮杏眸盛满喜悦深情。
一眨一眨的对霍长青释放着点点爱意。
乐乐。霍长青不觉上前一步,双手捧住白乐乐的脸颊,满眼柔情地说:我爱你。
他低下头,双唇吻上白乐乐眉心,呢喃着:真的真的好爱。
我也是。白乐乐闭上眼,感受眉心温柔又带着火气气息的双唇,嘴角上扬笑容越来越灿烂,很爱很爱你。
我们拜堂吧。霍长青双唇不舍的离开白乐乐,对上他双眸,不能热闹的迎你进门,我们就在家行简单的古礼。
他眼神坚定,深深与白乐乐对视,一定要给你个婚礼,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形式。
霍长青指了指地中间的四方桌,没有父母,我们拜祖宗供牌,让天地见证。
白乐乐眼神惊讶,看着四方桌上的一个古式供牌,上书:天地二字。
这是?白乐乐问:霍家的供牌?
嗯。霍长青脸上浮上骄傲神色,满是自豪地说:族里不供奉祖先,只供天地,这就是霍家供奉了八十多代的供牌。
霍家祠堂,供奉历代祖先排位,都要排在供牌之后。
只有历代族长排位,才能与供牌比肩,享受一个供桌一份香火。
我去换衣服。霍长青说:你等我一下。
白乐乐呆呆的看着四方桌,上面不止一个供牌一个香炉。
还有一个厚厚的书卷,旁边摆着笔墨,处处呈现一股庄重气息。
早上霍长青接到白乐乐,就带他在鹤市逛了一圈儿,让他玩儿的很开心。
中午又在饭店点了一桌菜,白乐乐吃的很满意,他以为就此算是完事。
昭示着:他和霍长青隐晦的,由几个孩子陪着他们,有个小小结婚仪式。
白乐乐没想到,霍长青回到家,还有另外安排。
这一刻,他心满意足再无遗憾,这一生将与霍长青永远相连。
不过片刻,霍长青换上了一身,与白乐乐相似的红绸衣服。
他身形高大气势惊人,一脸冷肃眉眼充满桀骜,眸子里透着郑重。
霍长青站在白乐乐面前,冲他伸出手,我们现在行礼。
哦。白乐乐把手搭上去,眼睛却是看向他身后,他们
霍长青身后跟着宝娃儿,长平长安两兄弟,白乐乐没想到霍长青还让他们参加。
更令他不自在的,是二成子和二蛋也来了,白乐乐有些忐忑又不好意思。
我们家人。霍长青神色坦然,语气充满愉悦地说:也是观礼的人。
结婚怎么能只有两个人?
他并不想今天与白乐乐行礼,想找个好日子,把几个姐姐也叫来。
但是白乐乐不同意,恐怕传出去,宁可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白乐乐低头,有些羞涩地小声道:太郑重了。
几个孩子,也是一身与他们一样的练功服,只不过颜色是青色。
而且他心里害怕,怕几个孩子年纪小,不小心说出去今天的事。
白乐乐早已经打听过,他们这种关系犯法,被人知道是要判刑的。
他不想有任何人知道他和霍长青关系。
白乐乐眼神示意,想要单独和霍长青说话,但被霍长青拒绝。
拉着他走到四方桌前,两人刚站定,二成子就送上两个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