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刚过,迎来5月的第一天,气温就开始骤然升高,到傍晚还是有些闷热。
H市不夜会所的地下室,此刻却阴冷的可怕。
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面色不善地围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害怕的如坠冰窖,浑身发颤,步步紧逼退至墙角已无路可退。
他的额边不断冒着冷汗汩汩流下,干巴的嘴唇抖动,声音发颤乞求道:“别······别砍我的手,我会还的!我一定会还的!”
为首的壮汉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江湖人称黄毛,道上尊称他一声黄哥。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脸,气焰嚣张:“许老板,你今天拿不出六十万,你这只手我是要定了。”
许老板的脸色灰败,紧紧抓着壮汉的胳膊:“黄哥再宽限几天······我会还的!我一定会······”
“六十万,你拿什么还!”黄哥一巴掌呼了过去,没想到许老板头磕到墙昏了过去。
“我操,身板这么脆,这么轻的一巴掌都能昏过去?”黄哥挑眉盯着许老板,转头问旁边的小弟:“我记得,他是不是有个女儿?”
“黄哥,许老板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叫许梵。”黄哥身后的跟班接话,似是想到什么淫邪一笑:“不过我见过许老板显摆他的照片,那小子长得比女人还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哥蹲下从许老板裤子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只手机。
用许老板的指纹顺利开了锁,打开相册往上翻了翻。
终于,一张全家福映入眼帘。
照片的背景是一桌丰盛的菜肴,拍摄日期显示是去年的除夕夜。
照片上的许老板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与现在憔悴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身边站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气质温婉,只是嘴角紧抿,显得有些严肃。
站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身形挺拔,如青竹般清瘦,却像松柏一样挺立,身高几乎与许老板齐平。
他目光清澈地望着镜头,左眼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为他的清秀增添了一丝特别的气质。
少年的鼻梁高挺,嘴唇颜色偏淡,虽然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神却清冷疏离,仿佛并未将这份笑意融入眼底。
黄哥看着照片中清冷俊秀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粗糙的拇指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少年清澈的眼眸,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极为兴奋地低声赞道:“哟!还真是个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刻退出相册,打开微信,在置顶的几个聊天框中,找到了一个备注为“儿子”的账号。
黄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修剪粗糙的指甲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编辑了一条信息——儿子,你来一趟不夜会所。
信息发送成功后,他又把不夜会所的定位发了过去。
不多时,就有了回音——去那干什么?我今晚还要去学生家里做家教,听妈说你肝不好,少喝点酒。
黄哥看着这条回复,眼中的笑意更浓,仿佛已经看到了猎物落入陷阱的场景。
他回复道——我有重要的事找你,速来。
按下发送键后,黄哥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仿佛一只盯着猎物的饿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就在黄哥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手机屏幕终于再次亮了起来。
对方回复过来的信息言简意赅——好。
一个简单的字,却让黄哥原本阴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眼中的兴奋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看着地上昏睡的许老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自言自语道:“得亏你有个帅儿子,你这只手我就暂且留着,再给你三天时间筹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哥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小弟吩咐道:“明天早上再放黄老板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地下室,将门反锁来到电梯。
不夜会所开业不过一年,但凭借着豪华的装修和顶级的服务,迅速成为了H市最顶尖的娱乐场所之一。
这里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只要钱到位可以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电梯一路向上,最终在6楼停下。黄哥走出电梯,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606套房。
黄哥走进房间习惯性地坐在沙发上,他再次拿起手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等待着猎物落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语音信息。
——爸,我到了,你在哪?
黄哥听到这个声音,眼睛一亮,立刻回复道——606,你上来。
黄哥输入这几个字时,整个指尖都因为兴奋微微发抖。
不过两分钟,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哥对着跟班使了一个眼色,跟班心领神会前去开门。
黄哥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对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疑惑:“你好,我找许建华,请问他在吗?”
“许老板就在里面,你进来吧。”跟班侧了身,示意许梵进来。
随后,黄哥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少年穿着白衬衫,深蓝色的领带上H市重点学校的logo格外醒目。
他身形挺拔五官精致,乌黑的眸子清澈明亮,宛若黑曜石般闪耀着光芒,与周围灯红酒绿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书包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许梵在屋内站定目光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反而看到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尤其当他看见黄毛手里的手机,那手机壳还是他买给父亲的,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心中警铃大作。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发现给他开门的壮汉已经将房门关上,并且反锁了起来,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后背一阵发凉。
许梵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秀气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许建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发上的黄哥上下打量着许梵,眼神中满是玩味,越看越满意,他眯起眼睛,笑吟吟地说道:“你爹欠我六十万,父债子偿,今天老子怎么样总要收一点利息回来。”
以为黄哥要动手打他,许梵条件反射攥紧了拳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像是擂鼓一般,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幽深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但他很快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硬碰硬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努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恐惧和愤怒,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来之前给同学发过信息。如果十分钟没有平安离开,他们就会立刻报警!”
“哈······报警?”黄哥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嘲笑许梵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许梵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但他没有退缩也没有低头。他直视着黄哥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黄哥漫不经心地拿起茶几上的一瓶药片,倒出几粒丢进已经开封的洋酒瓶中。
药片在酒水中翻滚、融化,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他挑了挑眉毛,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手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一个个傻愣着干什么?来者是客,还不好好招呼许同学。”
“大哥,这小子模样也太俊了,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黄哥身边的一个跟班一直色眯眯地盯着许梵,听到黄哥的指示,立刻心领神会地拿起那瓶加了料的洋酒,一边走一边说:“您吃完肉,让小弟们也跟着喝口汤吧······”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淫邪和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紧牙关,心一横,猛地脱下书包,用力朝守在门口的壮汉砸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房门,试图打开大门逃离这个魔窟。
但下一秒,两个壮汉已经反应过来,像两头凶猛的猎豹一样扑了上来,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
“妈的!”被书包砸到头的壮汉勃然大怒,捂着被砸中的脑门走到许梵面前,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许梵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整个人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样蜷缩成一团。
拿着酒瓶的跟班见状,狞笑着走上,一手抓住许梵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洋酒瓶对准他的嘴,准备强行灌下去。
许梵的牙关像蚌壳一样紧紧地闭着,抵死不从。
跟班见了,毫不犹豫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许梵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连一根手指头都没被人打过。
跟班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足以让他眼冒金星,牙关顿时一松。跟班趁机将洋酒灌进了他的嘴里。
许梵条件反射地喝了两口,只觉得从舌尖到胃的一路,像被火烧起来一样又辛又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咕咚咕咚”地流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喝,呼吸间酒液流进了气管呛得他不住咳嗽。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拼命地将头偏向一侧,洋酒瓶终于离开了他的嘴,瓶里猩红的酒液淋了他一身。
被红酒浸透的碎发贴着他的额头,越发衬托出他面容的苍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酒液,欲落不落。
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嘴里的酒液不断地从嘴角流下,淌在他已经湿透的白色衬衫上,衬衫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他的腰极细。
他原本像天上月一样清澈无瑕,此刻却被拉进了不堪的泥潭,一身狼狈。
黄哥一口黄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吐出一口浊气,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
那些欠债不还的,哪个不是一开始嘴硬,最后还不是乖乖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像许梵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也该撑不住痛哭流涕,苦苦求饶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在他意料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惊慌失措,他的眼尾泛起一抹红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愤怒和倔强,如同受伤的孤狼眼神凌厉地盯着黄哥,仿佛要将他撕碎。
那眼神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竟然让黄哥心头一颤,产生了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下腹涌起一股燥热,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许梵在他面前屈服的样子。
“你小子还挺犟······”黄哥嘿嘿笑着,粗糙的手掌不怀好意地搓了搓,眼神贪婪地在许梵身上游走。
虽然心里已经急不可耐,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等待着药效的完全发作。
许梵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吞下的烈酒像一团火在腹中燃烧,酒气直冲脑门让他头晕目眩。
他白皙的皮肤逐渐染上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模糊。
黄哥见状,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朝着许梵走去,一边急吼吼地解开花衬衫的扣子,露出油腻的胸膛。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两个跟班,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心领神会,粗暴地抓起许梵的胳膊,将他拖向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他挣扎着想要翻身,却感觉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疯狂地旋转着,让他更加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许梵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跟班见状立刻伸手去掏他的裤兜,掏出手机后定睛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竟然是“宴观南”。
“宴观南!”跟班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显得尖锐,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在寂静的房间里划出一道刺耳的声线。
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床上,依然执着地响着。
“宴观南”三个字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在黄哥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愣在原地,心脏猛地收缩,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宴观南是谁?那可是H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跺一跺脚,整个H城都要抖三抖。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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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光斑。
宴观南的眼皮动了动,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他感觉神清气爽一夜好眠,疲惫一扫而空。
侧过头,他看见怀里的许梵还在熟睡,像一只蜷缩在温暖阳光下的小猫,睡颜恬静而美好。
对方呼吸轻浅均匀吹拂在他的胸口,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宴观南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从许梵的脑袋下抽出来,许梵的眉头顿时微微蹙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有些不平静。
宴观南轻轻地将手放在许梵的额头上,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生怕对方着凉,他轻轻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许梵赤裸的肩膀。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起来,尽量不吵醒熟睡中的对方。
做完这一切,宴观南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边享受着温水的洗礼,一边回想着昨晚的性爱,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洗漱完毕,宴观南从容地走出浴室,走进衣帽间。
他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满了各种款式的西装,每一套都是由顶级裁缝量身定制。
宴观南从衣柜里挑选了一套剪裁合身的深蓝色西装,搭配了一条白色衬衫和一条深蓝色领带,显得格外精神干练。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蓝宝石袖扣,仔细地扣在衬衫袖口上,又戴上一块百达翡丽机械手表,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贵气。
整理好仪容他回到卧室,发现许梵还在熟睡。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许梵的额头。
许梵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触碰,眼皮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宴观南笑了笑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走出卧室宴观南来到客厅。助理方谨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他出来立刻迎上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先生,早上好。”方谨恭敬地问候道,并将一杯刚刚冲泡好的蓝山咖啡递到宴观南面前。
宴观南接过咖啡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开始浏览今天的财经新闻。
方谨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安排。
“宴先生,今天上午九点您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和几位公司高管商讨下个季度的投资计划……”
他汇报完行程,观察着宴观南的神色试探性地开口道:“宴先生,许同学喜欢沈星凝有目共睹。您要是真想把他留在身边,没有一点手段怕是······很难。”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趁他还没醒,我去拍一些裸照,也好让他就范······”
宴观南原本正在浏览平板上的财报,听到方谨的话滑动屏幕的手指倏地停住。
他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向方谨,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这样下作的手段······”宴观南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应该用在他身上······”
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随意地扔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却在寂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场上他可以心狠手辣,用尽一切手段取得胜利,但对于许梵他却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方式。
他自持甚高,不舍得也不屑于用强迫的方式得到他。
方谨感受到宴观南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心头一凛立刻低下头,恭敬地应道:“是······”
整个套房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卧室里,许梵缓缓睁开双眼,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照射在他身上。
他第一反应是上学要迟到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眼前一片发黑。
他伸手扶住额头,闭上眼睛缓了缓才慢慢睁开眼。
他转头看向床头柜,发现自己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天,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床上。
然而就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房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环顾四周,房间的布置奢华又陌生,与他的房间完全不同。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仿佛刚刚降生于世上一般,昨晚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幕幕,疯狂又真实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那一定只是一场梦吧!
许梵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如果不是梦,世间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快乐。
自己又怎么会自甘堕落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欢愉得享受着这一切。
他企图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春梦,一场荒唐的、不该出现的春梦。
但胸前清晰的印记和双腿间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酸痛,都在无情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放荡到和男人缠绵了整整一夜。
他的理智与克制都哪里去了!
屈辱、愤怒、恨意不断交织着,像一座座大山即将将他压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死死地咬着牙,豆大的泪滴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打湿了枕头。
但事已至此,他明白哭泣毫无作用。
他缓缓地擦去眼泪,从地上捡起昨晚被随意丢弃的衣服。
裤子倒是完好无损很容易就穿上了。白衬衫上的酒渍已经干透,留下地图一样不规则的印记,摸上去黏糊糊的让他感到无比恶心。衬衫的扣子却怎么也扣不好。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得了帕金森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客厅里,宴观南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动静,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起身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许梵站在床边,整个人颤抖得就像秋天即将掉落枝头的落叶,双眼红肿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他知道,许梵刚才一定哭过了。
宴观南放轻脚步,走到许梵身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柔和一些:“小梵,我这有干净的衣服······”
“不······不用了······”许梵的声音像是含着一块冰,语气冰冷,带着抗拒的寒意。
他低垂着头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宴观南的眼睛,仿佛那里藏着能将他吞噬的漩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纤细的手指不安地颤抖着,笨拙地和衬衫纽扣较劲,一颗,两颗,却怎么也扣不上。
“我来帮你扣······”宴观南带着关切的语气,想要化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试图触碰那光洁的纽扣,却被许梵猛地挥开。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要碰我!”许梵的声音陡然高了八个度,他的声音尖锐,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露出锋利的爪牙,试图保护自己。
猛地抬起头眼眶红肿,眼角还带着泪痕,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愤怒和厌恶。
宴观南伸出的手被打落,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梵仿佛要将他看穿。
他出身名门,自小养尊处优,长大后更是商界精英呼风唤雨,从未被人这样拂过面子。
而如今,他放下身段主动对一个少年示好,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恶语相向和满腔怨怼。
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而又脆弱的少年,只觉得心中燃起的一团火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透骨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梵,是我救了你,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宴观南的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你可以报警!可以送我去医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许梵的情绪激动起来,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嘶吼着控诉着。
他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隐忍的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宴观南看着许梵的眼泪心中一软,怒气也消散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你喝的酒里有毒品,你想在警方的档案中留下瘾君子的记录,现在就可以去报警。但你将来要是想考公务员,政审就难说了。”
许梵愣住了,他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宴观南,眼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衬衫的扣子被他胡乱地扣上了两颗,歪歪扭扭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弯下腰慌乱地套上球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低着头从宴观南身边挤了出去,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逃离了他的视线。
他只想第一时间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他冲刺似的往外跑,仿佛身后有吃人的豺狼虎豹在追赶他一般,一刻也不敢停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被他猛地一推,踉跄了几步才扶着墙站稳。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推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心中五味杂陈。
他矜贵多金,还英俊高挑,纵横情场多年,哪一次不是无往不利?
可是这一次,他却栽了一个大跟头。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不识情趣的,气的他胸口发闷心灰意冷。
他转身回到客厅,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又习惯性地拿起平板电脑,想要看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宴先生,您没事吧……平板拿反了。”助理方谨看到宴观南的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
宴观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平板电脑拿反了,他烦躁地将平板电脑扔在茶几上,揉了揉眉心,什么也看不进去。
“宴先生,许同学的书包落下了。”方谨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递了过来。
宴观南一眼就认出那是许梵的书包。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黑色双肩包,唯一的装饰就是拉链上挂着一个天蓝色的毛绒挂件。
印象中,他在沈星凝的白色书包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颜色是粉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梵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方谨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竟敢挂您电话。”
宴观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映入眼帘,就是许梵的微信名片,赫然出现在置顶的位置,安静地诉说着主人的在意。
他的微信名叫故渊,头像是一个眼神清澈的漫画少年。
宴观南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跳动,打出一行字——小梵,你的书包在我这,我给你送过去?
消息发送出去之后,却像石沉大海,许梵不知何时已经将他拉黑了。
宴观南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感瞬间袭来。他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一边,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在不夜会所看到的那一幕,心乱如麻。
许梵出了不夜会所坐上出租车回家。他在出租车上终于把衬衫的扣子一个个扣好。
他掏出手机,微信里一个叫池鱼好友,头像是画风清新的漫画少女,给他发了十几条短信。
他一一看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烦意乱地息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租车司机开车时基本都是话痨,他不断透过后视镜瞄着许梵,戏谑地问道:“小伙子,你一晚可以赚多少啊?”
许梵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整张脸猛然涨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羞愤交加。
他握紧拳头,咬着牙恶狠狠看着司机,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
司机的每一个暧昧的眼神都像一把利刃,将他的尊严刺穿体无完肤。
出租车见他不言语,失了说话的兴致专心开车。
车租车稳稳朝城外开,开到一个偏僻的老旧小区门口。
许梵用手机付款,逃似地下车,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隐约听见身后司机的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重点的学生如今都是这个德行······”
这句叹息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许梵的心上,让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压抑。
明明烈日当空,许梵却觉得没有任何暖意,木然地迈开腿朝家里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小就住在这里,街坊邻居都认识他,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他硬挤出一个笑脸一一回应,却草木皆兵,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的审视,仿佛能看穿他隐藏在心底发生的肮脏秘密。
他家在五楼,房子过于老旧连电梯都没。
他走进楼梯间迈腿准备上楼,扯动肌肉瞬间觉得全身哪都疼,尤其是难言的隐私处。
他原本就白皙的脸越发苍白毫无血色。他抓着楼梯的扶手,像婴孩学步一样,一步一个台阶咬牙上楼,每走一步后穴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痛难忍。
好不容易等到了五楼,早已痛得浑身大汗淋漓直喘粗气。他站在防盗门前,在密码锁里输入密码,防盗门应声打开。
住在对门的沈星凝,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听到隔壁开门声响,打开自家门钻出半个头来,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嘻嘻,阿梵你回来了!”
沈星凝看到许梵虚弱疲惫神情木然,笑意凝固在嘴角,着急忙慌推开门迎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靠近许梵就闻到浓烈的酒味,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喝酒了?”
“没喝酒。”许梵顿了顿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沈星凝清澈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后腰:“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像摔到尾椎骨了。还打翻了酒,被酒淋了一身,所以才会有酒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胡乱地解释着,希望这个拙劣的谎言能够骗过对方。他的声线因为宿醉后的干渴而显得沙哑,但他极力控制着不让对方听出异样。
沈星凝的脸庞一如既往地素净,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像小鹿一般纯真无邪,高高扎起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显青春活力。
今天是星期天,她没有穿校服,而是一身纯白的小裙子,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清纯动人。
许梵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试图转移沈星凝的注意力,故作轻松地夸赞道:“哟,今天穿新裙子了,真好看!”
“嘿嘿嘿,好看吧!我刚买的。”沈星凝听到夸奖小脸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她洋洋得意地扶着许梵走进屋内,原本他沉浸在被夸奖的喜悦中,直到她无意间瞥见了许梵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这才发现,许梵的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了一些。
“摔跤可大可小,你和你妈说了没,要去阿姨的医院看一下不?”沈星凝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许梵的性格,总是报喜不报忧,即使受伤了,也不愿意让家人担心。
许梵心里咯噔一声。他糊弄得了沈星凝,哪里能糊弄当医生的母亲。
忙沉声嘱咐:“我没事,我妈最近忙得很,你不许和她说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懒得说。”沈星凝也靠着许梵落坐在沙发上,抱怨道:“你昨晚去哪了?我怕你帮宴云生那个小霸王补完课回来会饿,还特意给你买了夜宵。结果你竟然没有回家,害我一人吃了两份,差点吃撑了。”
“傻瓜,把胃撑坏了不值当,下次不许这样了。”许梵一如既往捏了捏沈星凝还有一点婴儿肥的脸,亲昵地说:“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就出来。”
“好。”沈星凝应声,扬起乖巧又灿烂的笑容。
许梵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锁好门。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颜欢笑,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眼中的光也一点点消散。眼睛一涩,眼泪又忍不住滚落眼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爱哭的性子,上一次像今日这样不断落泪,还是在奶奶的葬礼上。
他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白皙肌肤上红色的吻痕极为刺目。
好脏!
他厌恶地看着印记,心里有一团火,想要焚化自己。
淋浴间里,他出手狠辣地搓着胸膛的皮肤,手指所到之处都很痛,心里却有凌虐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自己浑身下上都搓了一遍,每个地方都快搓下一层皮,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许梵与沈星凝在这个小区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一向形影不离。
许梵从来不会像昨夜一样,彻夜不归却没有提前和沈星凝打招呼。
她心里担心得紧,忧心忡忡一晚上都没睡好。
中午的日光照到身上暖洋洋的,沈星凝晒着太阳,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困意逐渐上头。
等许梵从浴室出来,沈星凝靠着沙发靠背,已经睡得很香了。
阳光下的沈星凝,每一根头发丝都发着光,像失落人间的天使。
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红润的唇轻启,眉宇间笑意纯真无邪,还带着幸福的意味。
许梵觉得自己洗不干净了,肮脏的他已经配不上天使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周一如约而至。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可许梵的内心却充满了阴霾。
星期六的遭遇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启齿的伤痛,上网查询后,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肛裂了。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敢将这种羞耻的事情告诉别人,更别提去医院寻求医生的帮助。
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他只能强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平地上行走尚且能够勉强掩盖,但每一次上下楼梯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为了避免因疼痛而行动迟缓,导致上学迟到,他不得不将闹钟提前了十五分钟。
清晨,窗外的天空还是一片朦胧的灰蓝色,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许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洗漱后他换上干净的校服,他像往常一样走到玄关处准备拿书包,却发现原本应该放在那里的书包不见了踪影。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他想起了周六那场混乱的打斗,以及他将书包当作武器砸向那群流氓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不夜会所取回书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来,他只能重新购买书包和里面的所有书籍了。
正当他苦恼之际,他打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了宴观南的助理方谨正站在门口。
看到许梵出现,方谨脸上立刻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许同学,早上好。宴先生在小区门口的车里等你。”
看到方谨的那一刻,不堪回首的记忆碎片如洪水猛兽般涌上许梵的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下意识地别过脸,选择性地忽视了方谨的存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径直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楼。
扶着楼梯扶手,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到伤口引起钻心的疼痛。
看到许梵步履蹒跚的样子,方谨出于好心伸出手想要搀扶他一把,关切地说道:“许同学受伤了吗?我扶你吧……”
“不要碰我!”许梵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仿佛方谨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跟在宴观南身边多年,方谨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维奉承的对象,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许梵的态度和语气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方谨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许梵终于忍着剧痛,从五楼一步一步挪到了楼下。
方谨不耐烦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积家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想到宴观南一会儿的重要会议,语气催促道:“许同学,宴先生还在小区门口等你,别让他等太久了。”
“你让他走,我不想见他。”许梵的声音低沉沙哑,透露出深深的抗拒,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方谨一眼。“许同学,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方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他一把抓住许梵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小区门口走去。
“放开我!”许梵本能地想要挣脱,但方谨常年和宴观南一起练拳击,他的力气在方谨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一时觉得手腕仿佛要被捏碎一般,疼痛难忍。
拉拉扯扯间,许梵注意到周围邻居投来异样的目光,像是在看热闹一般。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低声妥协道:“我自己走!你放手!我快摔倒了!”
听到许梵这么说,方谨这才松开了手。
许梵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一圈红印,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情不愿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远远地,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标是一个醒目的“粽子”标志。
他认得这辆车是宴观南的座驾。方谨已经快步走到车旁,替他拉开了靠近人行道一侧的车门。
许梵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翻涌的不安,弯下腰钻进了车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门在身后关上,将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看见宴观南坐在驾驶座上,身上依旧是那套一丝不苟的西装,整个人显得优雅而矜贵。
他正侧着头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眼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脚边放着许梵的书包,哑光材质黑色的书包带和宴观南锃亮的黑皮鞋形成鲜明对比。
“小梵,你的书包……”宴观南倾身拿起书包,递到他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许梵看着递到眼前的书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宴先生,谢谢你把书包还给我。”他低声道谢,语气疏离而客套:“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和您……”
“有什么瓜葛”几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想再和宴观南有任何牵扯,哪怕只是朋友关系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的光彩也一点点黯淡下去。
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许梵会拒绝自己。
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失落。
他紧紧抿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这时,方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了进来,他侧头看了看后排的两人,低声提醒道:“宴先生,许同学好像……受伤了,估计他不敢独自去医院,拖着没有处理。”
许梵听到方谨的话,立刻想起那一晚的记忆,他的整张脸更是瞬间涨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怒气,瞪着方谨眼中满是愠色。
“……”宴观南听到方谨的话,眉头微微蹙起,他转头看向许梵,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对男人没有经验,没想到弄伤你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我要去上学!”许梵的声音极为生硬,带着明显的抗拒。
他伸手去拉车门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此时,沈星凝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上学。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她听到隔壁传来动静,知道许梵已经先下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背着书包走出家门,来到楼下却没有看到许梵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向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才知道许梵坐进了一辆停在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
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着来到那辆迈巴赫前,看着这辆陌生的豪车,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敲车窗。
车窗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从里面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
宴观南透过车窗,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站在车外,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沈星凝,于是主动降下车窗声音低缓地和她打招呼:“沈同学,你好。”
“咦?你认识我?”沈星凝看着车里温文尔雅的陌生帅哥,有些惊讶。
透过车窗,她看到坐在里面的许梵,更加不解地问道:“阿梵,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也不等等我。你们……这是要去哪?今天你不去学校吗?”
许梵正想开口解释,宴观南却抢先一步说道:“沈同学,小梵受伤了,我正劝他去医院,但他不肯,麻烦你劝劝他吧……”
沈星凝一听许梵受伤了顿时急了,她弯下腰趴在车窗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许梵,说道:“我看你昨天痛得满头大汗,就觉得你一定是哪里摔坏了。阿梵,你去医院看看吧,不然我只能跟张阿姨说这件事了。”
沈星凝说的张阿姨就是许梵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他的脸颊滚烫像是有火在烧,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凝,你别搅和了……”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先去学校,我等下就来……”
他紧紧地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布料捏碎。
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谨也降下车窗,他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沈同学,我看你也很担心许同学。要不你也上车,我们一同去医院吧。”
他故意把“担心”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方助理!”许梵恼怒得抬起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他死死地盯着方谨,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知道沈星凝单纯善良,很容易相信别人。
如果方谨再煽风点火几句,她真的有可能上车,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到时候,他所有羞耻的秘密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将那晚的遭遇和盘托出吗?
“阿梵,切忌讳疾忌医。我知道你怕打针,我陪你去医院吧。”沈星凝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依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许梵,语气温柔而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心脏猛地一颤,沈星凝的话语就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痛了他最脆弱的神经。
他害怕了,他害怕沈星凝发现他的秘密,害怕失去她。
“阿凝,我现在就去医院。你听话,自己去学校好好听课,晚上回来把上课的笔记给我。”许梵的声音都在发颤,仿佛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沈星凝微微蹙眉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许梵全年级第一,偶尔缺席半天对他来说确实无关紧要。
但自己不一样,她深知自己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学生,学习对她来说,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语气坚定地答应道:“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发微信。不许像前天晚上一样不回我消息。”
她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担忧。
“嗯。”许梵听到沈星凝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多谢沈同学。”宴观南微微侧身,朝着沈星凝的方向微微颔首,语气真诚地表达谢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谨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立刻心领神会地对司机吩咐道:“我们走吧。”
司机轻轻踩下油门,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启动,缓缓驶离了小区。
许梵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沈星凝依然站在原地秀眉微蹙,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目送着他们离开。
车子越开越远,沈星凝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直到车子转过弯,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许梵才收回目光,低头紧紧抱着书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抗拒,低声说道:“我不去第一人民医院。”
坐在一旁的宴观南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看过的许梵的资料。
他清楚地记得,许梵的母亲就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为了打消许梵的顾虑,他低声解释道:“放心,我们去的是私人医院,那里非常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
车子一路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路边的建筑逐渐变得稀疏,景色也逐渐开阔起来。
下车时,许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H市土生土长,却从未听说过这家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这是一家医院,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家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每一栋建筑都充满了欧式风格的大气和精致。
宴观南轻车熟路地带着许梵走进医院大门,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来到一间布置温馨的问诊室。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叶医生,这位就是许梵。”宴观南向医生介绍道。
叶医生早就收到了方谨发来的信息,对许梵的情况有所了解。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对许梵说道:“许同学,麻烦你去内间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许梵跟着叶医生走进内间,虽然知道对方是医生,但想到自己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暴露隐私部位,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和尴尬,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别紧张,我现在要指检,探进去看一下里面,你放松……”叶医生的语气温柔而有耐心,试图缓解许梵的紧张情绪。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许梵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像一根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手心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医生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指温柔得进入他的后穴时,他感到一阵电流窜过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将他淹没。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试图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叶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语气也更加温和,但他仍然无法放松下来。
内心的羞耻和尴尬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
好不容易熬过了检查,叶医生退出内间,他脱下口罩和手套。
宴观南已经迫不及待地迎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见方谨不在,问诊室里只有宴观南一个人,不由直白地说:“他有点肛裂。你怎么突然对男人感兴趣了。男人的肠道不会分泌液体,性交时要做好润滑,和女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你回去得学一学。”
许梵在内间穿裤子,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性交’这两个字,羞愤得脸又一次涨红。
宴观南抿着嘴,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泛上红晕。
叶医生坐回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病历:“我给他开一点外涂的药膏和消炎药。忌房事,忌运动,忌辛辣。多吃蔬菜,多喝水,领他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穿好裤子,磨磨唧唧出来,对医生低声道谢:“谢谢医生。”
方谨跟着叶医生拿药去,宴观南带着许梵先回车上。
一直在车里等待的司机很有眼力见,默默下车去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宴观南放低了姿态,低声道:“小梵,别生我的气。把微信加回来吧。”
许梵抿了抿唇,一脸沮丧道:“宴先生,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不该迁怒你。但······我真的接受不了······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不开心的回忆······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带我来医院。我们萍水相逢,认识半年都不到,不过是点头之交。我的身体其实和你没多大的关系。”
“······”宴观南哑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道:“是我害你受伤,送你来医院是我的责任,也是人之常情。”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那我来过医院了,等方助理把药膏给我,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互不打扰对彼此都好。您弟弟那边,只能麻烦你再找一个家教了。”许梵紧紧抱着书包态度决绝,仿佛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对方划清界限。
宴观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沉默片刻才回道:“好。”
许梵听到他的回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宴先生是做大生意的人,想必一言九鼎。”他故意抬高了宴观南的身份,想要让他顾忌颜面,信守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谨取到药膏后,轻轻地敲了敲车窗,提醒他们可以离开了。
宴观南放下车窗接过药膏,面无表情地对方谨说道:“先送他回学校吧。”
方谨点了点头,示意司机开车。司机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离了医院。
想必是早上起得太早,宴观南面上带着一丝倦意,他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迈巴赫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方谨下车,为许梵打开了车门。
许梵走下车,极有礼貌地向宴观南道谢:“宴先生,谢谢。”
他没有说再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听到关门声宴观南才缓缓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少年单肩背着黑色的书包,拉链上天蓝色的毛绒挂件随着他的步伐,摇来晃去好不自在,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蓝色小鸟,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坐回车里,看着宴观南一直盯着许梵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担忧和询问:“宴先生,回公司?今天早上还有会议······”
宴观南收回目光,看着方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去会所。”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不过二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不夜会所。
电梯里方谨刷卡,与宴观南乘坐电梯来到十三楼。
方谨已经提前通知了会所,宴观南刚在套房的客厅坐稳,便有十来个长相清纯的男孩子鱼贯而入,他们恭恭敬敬地弯腰,齐声道:“宴先生好。”
宴观南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方谨。方谨心领神会,递上一根烟,为他点燃。
宴观南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眼圈眯着眼问道:“他们谁经验比较多?”
站在一旁的方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宴先生,敢送过来给您的肯定都是雏······”
宴观南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神色,淡淡地说道:“随便留下一个,再去找个技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七窍玲珑心,立刻明白了宴观南的意思,他随便留下了一个顺眼的男孩子,让剩下的男孩子离开了房间。
方谨出门打了一通电话,不过五分钟,又带了一个略微成熟的青年人进来。
青年人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看起来十分专业。
青年人见到宴观南,拘谨地问好:“宴先生好。”
方谨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命令道:“开始吧。”
青年人迟疑地问了一句:“我和他去房间吗?”
“难不成你还想睡宴先生的床?”方谨挑眉面露不悦之色,毫不客气地说道:“就在这,地毯上。”
“哦。”青年人低声应了一句,缓缓蹲下身打开了手里的工具箱。
箱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成人玩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他熟练地拿起润滑剂。
少年原本以为今天有机会侍奉宴观南,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幻想着能和传说中黑白通吃的宴先生春风一度,那也是出去吹嘘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有钱人的嗜好奇奇怪怪,宴观南竟然只是冷眼旁观,让他和别人做。
少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宴观南骂了无数遍。
青年人动作轻柔地脱下少年的外套,露出少年白皙的肌肤。一双手熟练地在少年身上游走,熟练地挑逗着少年的感官。一只手给少年的后穴熟练的做扩张。
少年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呼吸渐渐急促,眼神迷离,脸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青年人俯下身,轻轻吻住少年的嘴唇,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也没有拒绝。
很快,青年人将他压倒在地毯上交媾。他技巧娴熟九深一浅,很快便让少年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少年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脸上写满了沉醉和享受,哪里还记得心里的那些不满和咒骂。
他忘情地回应着青年人的索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宴观南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两人放荡缠绵,一根一根抽着烟,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放学的路上,将许梵和沈星凝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他们并肩走着,一路说说笑笑,轻松的气氛冲淡了学习的疲惫。
走到家门口两人挥手告别,许梵输入密码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刚关上防盗门,许梵敏锐地捕捉到母亲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他心中一喜,以为是母亲提前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换上拖鞋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妈,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我今天没有买菜。”许梵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站着的并不是母亲。而是父亲——许建华。
父亲的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抓住许梵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道:“儿子,你妈把房产证放哪了?”
许梵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许建华曾经是他们家里的顶梁柱,经营着小生意,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是和和美美。
然而,自从几年前迷恋上股票,许建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沉迷于股市,不仅将家里的积蓄全部赔光,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为了还债,他不惜向亲朋好友借钱,甚至还将主意打到了许梵的学费上。
张医生苦劝无果,最终选择与他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婚时,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剩下这套老房子。
他们约定好,房子归张医生所有,等许梵成年后过户给他。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房产证而焦急万分的父亲,许梵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那天晚上,许建华像疯了一样冲进家门,对着张医生口不择言,逼她交出房产证。
许梵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带给他温暖和快乐,如今却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的男人,脸色涨红愤怒地斥责道:“你过来干什么!”
许建华听到儿子的斥责,顿时火冒三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老子!”
“你是要把房子卖了吗?那我和妈住哪?!”许梵红着眼眶愤怒地吼道。
许建华气得面红耳赤,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我没有时间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妈把房产证放哪儿了?”
“我不知道!”许梵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坚定而倔强。
“逆子!”许建华气急败坏,一把解下皮带,狠狠地朝许梵抽了过去。
许梵条件反射地侧过头闭上眼睛。皮带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痛得浑身一抽搐,从耳后到下巴顿时出现一道鲜红的血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辣辣的疼痛让许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许建华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说!房产证在哪!”许建华面目狰狞,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许梵握紧拳头全身颤抖着,却依然不肯屈服。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许建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许梵。
许梵躲闪不及被踹倒在地。父亲手中的皮带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护住头部,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流着眼泪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暴行。
许建华气急败坏,一阵眩晕感猛烈地袭来,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撑着墙,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具常年浸泡在酒精和女人堆里的躯体,早已透支了健康的本钱,变得虚弱不堪。
仅仅是挥舞几下皮带,就让他感到手臂酸痛难忍,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腹诽儿子是真的不知道房产证在哪,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他颓然地放下皮带,看着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小兽般瑟瑟发抖的许梵,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愧疚和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他想起儿子小时候是那么的乖巧可爱,肉嘟嘟的小手总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那时的他是多么的自豪和幸福。
可是现在,父子俩的关系却变得如此剑拔弩张,形同陌路。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失去了曾经的亲密无间,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漠?
他又想起黄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和三天还款期限的逼迫,他心里就一阵烦躁。
这次若不是黄毛恐吓他要剁他的手,他也不会那么急更不会对儿子下此狠手。
这段时间他过得太憋屈,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打完许梵他虽然发泄了一番,但看着儿子坐在地上神情木然的样子,他心里又突然涌起一股心疼和后悔。
印象里儿子一直乖巧懂事,从不惹是生非,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许老板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埋怨,又像是在关心:“你妈都不给你钱吃饭吗?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皮夹,里面只剩四百块了,他想了想又抽回一张,把剩下三张塞到许梵怀里。
许梵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任由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躺在自己冰冷的掌心。
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防盗门沉重的关门声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世界仿佛重新回归寂静,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满地的狼藉。
许梵撑着酸痛的身体,挣扎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
他的手肘撑在床沿,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一阵剧痛而不得不再次跌坐回去。
他挣扎着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无力地躺倒在床上,任凭疲惫和疼痛将他吞噬。
他望着惨白的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晕染出一片湿润。
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父亲要打他?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父亲会变成这副模样?
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将他紧紧包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挣扎无果,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在迷迷糊糊中,他终于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闹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脱掉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衬衫。
然而,昨天被打的地方已经结痂,和衬衫紧紧地粘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猛地一下将衬衫从身上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背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让他感觉一阵晕眩。
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校服衬衫穿上,可是白色的衬衫很快就被血迹浸透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套上一件春秋季的西装校服,这才勉强遮盖住身上的伤痕。
简单洗漱过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那道从耳边延伸到下巴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这才勉强遮掩住脸上的伤痕。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站在清晨微凉的晨风中,等待着沈星凝的到来。
没过多久,沈星凝哼着轻快的歌曲出现在楼梯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许梵,有些奇怪地问道:“阿梵,今天也不冷啊,你怎么还穿起外套了?”
许梵听到沈星凝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感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传染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天气还能感冒?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星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打量着。
许梵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沈星凝看他连口罩都用上了,更添了几分担心,伸手将手里拎着的保温盒递过去:“我刚好今天给你带了两个煮鸡蛋,给你补补蛋白质。”
许梵看到沈星凝的动作,下意识地想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却又在下一秒僵住。
他刚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皮带抽掉的血痕,现在还隐隐作痛,所以他只能将双手紧紧地插在口袋里,甚至不敢伸手去接沈星凝递过来的鸡蛋:“药和早餐我都吃过了,走吧。”
许梵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迈开了步子。他低着头,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因伤痕而微微颤抖的拳头。
沈星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连忙几步追了上去。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沈星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许梵的步伐。
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并肩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条路他们每天都走,往日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沈星凝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而许梵也会偶尔回应几句,两人之间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
可是今天,许梵却一反常态异常沉默。
他低着头,目光始终落在脚下的路上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
沈星凝几次试图开口,想问问他怎么了,却又被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所震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偷偷地观察着许梵,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走到学校门口,人流逐渐多了起来,喧闹声也逐渐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许梵抬起头,远远地就看见宴云生堵在班级门口。
他身形挺拔,眉宇间带着一丝怒气,面色不善地盯着来往的学生。
宴云生是宴观南的弟弟,两兄弟长相相似,但宴云生眉宇间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稚嫩和蓬勃朝气。
高一总共十个班,沈星凝和许梵在一班,宴云生在十班,两个班级隔着半个教学楼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宴云生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许梵的身影,他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脸色也更加阴沉了几分。
许梵见状心中一沉,连忙将手中的书包递给沈星凝,低声嘱咐道:“你帮我把书包拿进去,宴云生找我可能有事。”
沈星凝知道许梵在给宴云生做家教,并没有多想,接过书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许梵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宴云生。还没等他开口,宴云生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似乎想要兴师问罪。
许梵连忙说道:“宴云生,老师要来了,我们去旁边说吧。”
说完,便率先朝着教学楼外走去。宴云生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学校的花园里。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许梵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宴云生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他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神色不悦。
“姓许的,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要做我家教的。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你把小爷当什么了!”宴云生气地推搡了一把许梵。
本来许梵应该要来宴云生家里做家教的,结果无缘无故放了好几次他的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被放鸽子时,宴云生不用受学习之苦,他简直欢欣窃喜,差点就要放鞭炮庆祝了。
可再一次被放鸽子,宴云生又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人,甚至打电话还联系不上。
焦急和担忧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宴云生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许梵出了什么意外?还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连忙给哥哥宴观南打去了电话。
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耐心倾听着弟弟的抱怨。
当宴云生焦急地询问许梵的情况时,宴观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小梵已经辞职了,以后不会再去给你补课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宴云生愣在了原地。
辞职了?为什么?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辞职了?
宴云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
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浑蛋东西,辞职了竟然也不和自己说一声,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一股无名之火在宴云生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许梵那张从容淡定的脸。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气势汹汹地来到学校,堵在了高一一班的门口,就为了等许梵出现,好好地质问他一番。
许梵看到宴云生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放低姿态,低声道歉道:“宴云生,真的抱歉。高中课业太难,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做你的家教了。”
“难你个头!期中考试你可是考了全年级第一,把第二名甩出去四十多分!”宴云生眉头一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知道你穷得响叮当,你是不是嫌补课费太少了?你说个数,小爷我有的是钱!”
“对不起,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许梵感到一阵无力,他解释道:“我是真的不能教了……你另找别人吧,我有朋友也在做家教,我可以介绍给你……”
宴云生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食指,用力戳着许梵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教小爷吗?”
每戳一下,他的手指就更用力一分,仿佛要把胸口的怒火通过指尖传递给许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云生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用了一根手指的力气。
然而,许梵却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我去!姓许的,你跟小爷装死玩碰瓷?”宴云生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起初以为许梵在和他闹着玩,可半晌过去许梵依然毫无动静。
他等了一会儿,见许梵依旧一动不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连忙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许梵的脸颊,“喂,醒醒!别装了!”
然而,许梵的脸颊却异常滚烫,像是着了火一般。宴云生再迟钝也意识到,许梵是真的生病了。
他顿时慌了神,焦急地大喊着许梵的名字:“小梵!小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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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谨拉开车门,坐进迈巴赫宽敞的副驾驶座。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拉安全带,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后座,这一眼,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
宴观南并没有将许梵放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而是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许梵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呼吸浅而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头无力地靠在宴观南的肩窝,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
宴观南宽阔的肩膀此刻成了许梵唯一的依靠,他的手臂牢牢地环绕着许梵,仿佛在保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方谨一向自诩心如磐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此时此刻,看到许梵如此孱弱的模样,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宴先生,我们现在带他去哪里?”
方谨注意到宴观南眼中流露出的怜惜和心疼,他以为宴观南会先带许梵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毕竟许梵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实在可怜。
然而,宴观南只是简短地吐出三个字:“回公司。”
方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宴观南的用意。
下午与万盛集团的会议至关重要,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宴观南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选择以工作为重。
司机接到指示后,平稳地启动了迈巴赫,朝着公司方向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辆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行驶到半路,方谨注意到宴观南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紧锁的眉头似乎从未舒展过。他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宴先生,您别太担心了,我刚才已经联系过叶医生,确认过许梵只是皮外伤,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宴观南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方谨见状也不再多言,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着,很快便抵达了公司地下停车场。
宴观南抱着许梵,与方谨一同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的私人套房。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职业装,气质优雅的女性早已等候在电梯口。
她是宴观南的秘书李清,她恭敬地提醒道:“宴先生,与万盛集团的会议还有37分钟就要开始了,方助理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午餐,请您尽快用餐。”
套房的客厅里,餐桌上摆放着八道精致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都是宴观南平日里爱吃的。
这些菜肴显然是方谨提前安排好的,算准了时间,以便宴观南能够及时用餐。
宴观南轻轻地将许梵放在卧室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他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想到方谨跟着自己奔波了半天,如果自己不吃,方谨也要跟着饿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一向体恤下属,尽管心情沉重,他还是回到了客厅,在主位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对方谨说道:“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宴先生。”方谨没有推辞,在他对面坐下。李秘书迅速为他添了一副碗筷。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宴观南心不在焉,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了浴室漱口。
方谨见宴观南已经吃完,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便也放下了碗筷,起身对李秘书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里面的男孩子,他醒了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李秘书跟随宴观南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亲自抱着一个人来公司,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她与方谨相识多年,交情匪浅,便忍不住八卦地问道:“方助理,这位是宴先生的什么人呀?”
方谨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压低声音,语气严肃而谨慎,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口风严实一点,这个男孩子就你,我和司机三人知道。传出去了,我们三个一起玩完。”
他再次看向李秘书,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李秘书看着方谨严肃的表情,意识到这件事的非同寻常。
她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保证会守口如瓶。
此时,宴观南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方谨见状,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李秘书目送着两人离开,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保洁的电话,安排他们来收拾碗筷。
等待保洁收拾完毕离开后,李秘书重新回到了卧室。
她坐到沙发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沉睡中的少年身上,好奇心驱使着她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少年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衬托着白皙的皮肤,只是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光洁饱满的额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秀气的鼻子,构成了一张精致耐看的面容。
李秘书心中暗想,这少年长得真是好看,就像是最近流行的小奶狗类型。
如果找个靠谱的经纪公司包装一下,说不定能一炮而红。
少年的上身被床单裹着,隐约可见裸露的肌肤,上面缠绕着横七纵八的绷带,看起来伤势不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秘书不禁猜测,这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起初她以为是宴先生的私生子,但仔细想想,少年的年龄似乎又对不上。
各种猜测在李秘书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个下午,李秘书都守在卧室里,静静地等待着少年醒来。
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少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缓缓睁开了双眼。
李秘书见状,立刻起身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您醒了?”
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仿佛一汪清泉,李秘书不禁感叹,这双眼睛真漂亮。
她迅速给方谨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他少年已经醒来。
许梵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眉头紧锁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疑惑。
房间宽敞而奢华,装潢典雅,充满了现代气息,却与他记忆中的任何地方都不相似。
柔软的床垫,丝滑的床单,精致的家具,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他看着唯一在场的年轻女人警惕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声音沙哑干涩:“这是哪里?”
“我姓李,是宴先生的秘书,您可以叫我李秘书。这里是他的房间。”李秘书耐心地解释道。
“宴先生的房间?”这两个词如同惊雷一般在许梵耳边炸响,瞬间将他从迷茫中惊醒。
他心中警铃大作,如同炸毛的猫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衬衫,裸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幸好裤子还在身上,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裸露的肌肤,防止春光外露。
他跳下床,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几步,围着床绕了一圈寻找自己的鞋子。
他记得自己今天明明穿着白球鞋来的,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没有找到鞋子,他索性光着脚就往外走,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李秘书见许梵离开套房,连忙跟了上来。她快步走到许梵身后,看着他来到电梯口,不停地按着电梯按钮,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她赶忙张开双手拦在电梯口,试图阻止许梵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要去哪?”她语气焦急地问道。
“我要回家,麻烦你让开!”许梵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李秘书试图劝说他留下:“小同学您别急。宴先生在开会马上就好,您稍等一会儿。”
“宴观南?”听到这个名字,许梵更加急躁了:“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不想见他!你快让开!”
他语气强硬,心中对宴观南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两人在电梯口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方谨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谨抱臂而立,脸上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许同学,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手里拿着我们公司的床单,是打算带回家做纪念吗?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啊。”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许梵没有穿上衣的事情,他知道像许梵这样年纪的男孩子,通常都比较害羞,不会愿意裸露着上身在外面走动。
此时,宴观南正在与万胜集团签署重要的合同,正是关键时刻,暂时无法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只能想办法拖住许梵,等待宴观南回来处理。
然而,他低估了许梵对宴观南的畏惧。
许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一把将裹在身上的被单扔给方谨,语气生硬地说道:“还你!”
被单落到方谨的脚边,他迅速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李秘书,表情严肃地说道:“李秘书,你就站在电梯前。今天要是哪个男人敢碰你一下,就是性骚扰!公司一定给你做主,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让他牢底坐穿。我现在就帮你录证据。”
李秘书心领神会,立刻挺起胸膛,张开双臂站在电梯口,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你……”许梵目瞪口呆指着方谨,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只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变成性骚扰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方谨拇指一划屏幕暗了下去,手机滑入裤袋。
他脸上虚伪的义正言辞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春风化雨般的和煦笑容。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邻家大哥哥般亲切可善。
“许同学,别这么严肃嘛,”他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侃:“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说边伸手,轻轻地将许梵往客厅方向引导。
他的动作不带一丝强迫,反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许梵被他推着走,脚步踉跄,身体的酸痛让他无力反抗。
方谨将许梵引到柔软的沙发上,示意他坐下。
许梵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坐了下去,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
方谨转身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茶几旁将水杯轻轻地放在许梵面前。
透明的玻璃杯中,水汽氤氲,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许梵病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嘴唇也干裂起皮。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那杯水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然而,他不敢喝。他紧紧地盯着那杯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幼兽。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宴观南快步走了进来。
方谨见状立刻起身,和李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默契地离开了房间,方谨顺手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宴观南和许梵。
“小梵,烧退了吗?感觉好些了吗?”宴观南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他走到许梵身边坐下,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
许梵本能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抗拒:“我要回家!”
宴观南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愠怒。
“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云生那个浑小子吗?”
“我要回家!!”许梵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宴观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放缓了语气,试图劝说许梵:“小梵,你家住五楼,还没有电梯,对你伤势恢复也不利。这几天我给你安排一个有电梯的房子。你先住几天养伤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回!家!”许梵猛地抬起头,黝黑的眼睛直视着宴观南,眼神里充满了冷意,没有一丝温度。
宴观南愣住了,他与许梵对视着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起身走向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递给许梵:“衣服是全新的,你将就着穿。”
许梵接过衬衫,迅速地穿在身上。宽大的衬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将衬衫下摆扎进校服裤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宴观南亲自打开了套房的门,方谨和李秘书正等候在门外。
看到宴观南出来,方谨立刻按下了电梯按钮。
三人一同走进了电梯,一路无言。到达地下停车场后,他们上了车,朝着许梵家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到了许梵的小区门口,方谨打开车门,许梵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宴观南也跟着下了车,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许梵:“走吧,我送你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他似乎没有听到宴观南的声音,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口。
宴观南和方谨紧随其后,走进了楼道。许梵并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何况他屁股还疼着,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撅着屁股走楼梯时的窘态。
他停下脚步,冷硬地对宴观南说道:“宴先生,我到家了,你该走了。”
“我看着你上楼。”宴观南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梵扶着楼梯扶手,身形微微佝偻。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仿佛腿上灌了铅一般沉重。双腿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他瘦削的身体。
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
可以看出,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一步,停顿一下,再走一步,再停顿一下。这种停顿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克服身体的疼痛。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努力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巢穴。
他微微撅起的臀部,显示出他伤口的疼痛。他走得如此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年轻的身体,此刻却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颤颤巍巍。
宴观南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梵的身上,眼睛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艰难向上攀爬。
他看到许梵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紧咬的嘴唇,看到他颤抖的双腿,看到他微微佝偻的背影。
宴观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许梵所承受的痛苦,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残忍。
五层楼的距离,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或许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此刻的许梵来说,却像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他爬了十几分钟,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宴观南和方谨默默地跟在许梵的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打扰到他。
终于,许梵到达了五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家门,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密码锁,然后推开家门走了进去。
他往日里是个极有礼貌的人,但此刻,他却连招呼都没和宴观南打,就直接关上了门。
因为他此刻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远离一切纷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看着紧闭的家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领着方谨转身往下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刚走到四楼,就听到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他以为是许梵开门,于是停下脚步转身想要再次向他道歉。
然而,接下来传来的却是拖鞋拖沓的声音,以及急促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片刻之后,门开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许梵!我要跟你绝交!你太过分了!又是整整一天不接我电话和微信,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宴观南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阿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许梵的声音拖着尾音,带着无限的歉意。
听起来十分诚恳,又像是在撒娇。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女孩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怒气。
“我今天帮我爸做事去了,忙了一天累个半死,你也不心疼心疼我……”许梵的声音越发温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的尾音拉得越更长,拉着沈星凝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道:“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云生那个小霸王可是会打人的,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敢去找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着急,我……不是一块蛋糕就能哄好的!”
宴云生半年前将一个同学打得头破血流,一战成名,小霸王的名头就是那个时候传开。
“我知道阿凝最担心我,对我最好了……那……我就买两块都给你好不好,抹茶和草莓行不行?”许梵的声音比蛋糕还要甜腻。
“哼!我还要麻辣烫……”沈星凝的嘴巴嘟得老高,声音闷闷的。
许梵语气轻快地应道:“行!都听你的!你先进屋,我现在就点外卖!”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开外卖软件。
沈星凝这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内。
许梵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轻轻关上防盗门,防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宴观南就站在四楼的楼梯拐角处,将楼上发生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他神情木然,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许梵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会撒娇,会卖萌,说话时低声下气,甜腻得像打碎了一坛蜂蜜,一字一句都浸透着温柔。这与他面对自己时的冷硬态度截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头顶的自动感应灯很快熄灭,楼道采光不好,很快一片漆黑。
黑暗中,宴观南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快步往下走,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自动感应灯再次亮起,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他走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旁,方谨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他弯腰坐进车内。
宴观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弟弟宴云生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宴云生的声音焦急地传来:“哥,你终于回我电话了。校医说你接走了小梵,你把他弄哪去了!”
宴云生放学的时候特意去医务室看望许梵,却得知大哥已经将他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拨打大哥的电话,当时宴观南正在参加万盛集团的重要会议,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一个也没接。
宴观南睁开眼睛,眼神阴骘,语气冰冷地骂道:“混账东西还敢提小梵!你把人家打成这样,我不得给你善后,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信不信我迟早抽死你!”
“啊?小梵被打了?被谁打的?”手机里宴云生的声音起初极为惊讶,很快转为愤怒:“哥,小梵是我的人,他被打就是我被打,你可得给他报仇!”
“你的人?”宴观南听见这三个字,眉头紧锁冷哼一声质问道:“你睡过了?”
“哥!我还小,你和我说这些合适嘛!我要和妈说你教坏我!”宴云生被问得一头雾水,少年人脸皮薄,他又羞又愤:“小梵他是我的小弟……不对……是老师……也不对……嗯……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反正,哥你不能袖手旁观,得替他报仇!”
宴观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行,你放心吧。我一定百倍给他讨回来。”
他挂断弟弟宴云生的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车的扶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面无表情地命令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谨:“小梵不愿和我说是被谁打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
方谨回头,恭声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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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带着一丝初夏的暖意。
许梵戴着口罩遮住了脸上的伤痕,和沈星凝并肩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他们步履轻快,谈笑风生,仿佛昨日的阴霾已经消散,轻松愉悦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还没走到教室,在通往教室的走廊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宴云生。
他双手抱胸,斜倚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得有些不羁。
看到许梵,他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立刻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地朝着许梵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许梵看到宴云生,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书包递给沈星凝,低声说道:「阿凝,你先帮我把书包拿进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星凝接过书包,目光警惕地扫了宴云生一眼,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又来了。」她对宴云生的出现明显感到不悦,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似乎对宴云生之前的行为有所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许梵的书包,她快步走向教室。
宴云生见状,丝毫没有在意沈星凝的敌意,反而一脸焦急地看向许梵:“小梵,我哥说你被打了,打哪里了?你戴口罩干什么,不会是被毁容了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摘许梵的口罩,想要一探究竟。
许梵敏捷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宴云生的手,语气冰冷:“别碰我!”
他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宴云生的触碰,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所有男性的触碰都感到厌恶至极,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宴观南的亲弟弟,这让他更加戒备。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宴云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的语气强硬,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宴云生被许梵的眼神刺痛,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这种轻视让他怒火中烧。
他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姓许的,你这是什么眼神!小爷我没招你惹你吧!是不是我给你好脸色,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脸涨得通红,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他的声音很大,在走廊里回荡,引来了一些路过的学生的注意。
许梵的冷漠和轻视彻底激怒了他,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风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语气平静:“没错,我只是个小人物,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们这种大人物,有任何的瓜葛了。”
这番话听在宴云生耳中,更像是对他的蔑视。
他觉得许梵是在故意装腔作势,目空一切。
“当初是你主动要来给我做家教的,也是你先说要和我做好朋友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小爷我是什么!”宴云生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哪里受过这样的违逆?他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
许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漠然:“宴少爷,我要去上课了,保重。”
说完,他便与宴云生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教室。
“姓许的!咱俩没完!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宴云生对着许梵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许梵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大步走向教室。
第一节课上到一半,许梵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姓陈,年纪和许梵的母亲相仿。她平时对学生要求严格,一个眼神就能让班里的同学噤若寒蝉。但对许梵这样品学兼优、听话懂事的好学生,她总是和蔼可亲,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此刻,她坐在办公桌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许梵:“许梵,我听校医说你被打了,是谁干的,老师给你做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心里清楚,脸上的伤是父亲家暴所致。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会家暴,炒股还输到要偷家里房产证的烂人。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老师,其实是校医夸大其词了,我没什么大碍,都过去了。”
陈老师并不知道许梵是被他父亲打的,她以为是校园霸凌。
毕竟实验高中里,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是各个家族的富二代,其中不乏一些嚣张跋扈、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个别暴发户的小孩为人处世风评很差,经常惹是生非。
通常情况下,校园霸凌事件如果受害者本人不愿追究,学校往往会选择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类事件一旦闹大,有损学校声誉。
可这次情况特殊,陈老师之前接到了宴观南助理方谨的指示,务必查清此事。
所以,她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再次尝试,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许梵,告诉老师是谁打的你,好吗?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老师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许梵低垂着头目光躲闪,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嘴唇紧抿一言不发。他内心挣扎着,不愿揭开家丑,更不愿将父亲的恶行公之于众。
陈老师见他闷不吭声,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悦:“许梵,老师在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到底是谁打的你?”
她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梵,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许梵感受到老师语气中的严厉,身子微微颤抖,更加不敢抬头直视对方。他咬紧下唇,依然保持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老师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许梵!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许梵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肩膀瑟缩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说道:“陈老师,我······我不想说······求您别问了······”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恳求,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陈老师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她肩负着方谨的嘱托,不得不继续追问。
她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他:“许梵,老师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隐,但你也要理解老师的难处。你告诉老师是谁欺负了你,老师才能帮你啊。”
许梵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他内心痛苦万分,既不想背叛父亲,又不想继续忍受这种煎熬。
陈老师见他还是不肯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作罢。她挥了挥手,示意许梵可以离开了:“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许梵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陈老师拿起手机,拨通了方谨的电话:“方助理,我尽力了,但这孩子就是不肯说,我也没办法。”
方谨语气温和,但掩藏不住一丝不满:“陈老师,辛苦你了。”
陈老师连忙客气地回应:“不麻烦,应该的。”
方谨挂断电话后,心里暗骂陈老师无能。他思忖片刻,决定另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吩咐手下:“去调取学校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手下领命而去,忙碌了一整天,却一无所获。方谨只得亲自去向宴观南汇报:“宴先生,我问了许梵的班主任,但她没能问出是谁打的许梵。学校监控也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估计是在校外被打的。”
宴观南听完汇报,剑眉微蹙,神色冷峻:“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方谨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
宴观南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敲击在方谨的心上,让他更加紧张不安。
良久,宴观南终于停止了敲击,薄唇轻启,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找保镖暗地保护他。”
这简短的命令,却透露出他对许梵安全的重视。
方谨连忙应声:“是。”随即快步退出办公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安排保护许梵的事宜。
他联系了宴观南的一个保镖,仔细交代了保护对象的具体情况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确保万无一失。
H市实验高中,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重点学校,每个年级都设有十个班级,按照学生的学习成绩进行分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班到六班是尖子生云集的重点班,汇聚了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
而七班到十班,则聚集了一批家境优渥的学生,他们大多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来这里更多的是为了镀金,为将来出国留学做准备。他们的父母早已为他们规划好了未来,高中毕业后就会送他们出国深造。
此时,高一十班的教室里,老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课,然而下面的学生却无心听讲,教室里一片嘈杂,乱成一团。
学生们各自玩着自己的,有的在小声聊天,有的在看课外书,有的则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课堂纪律形同虚设,老师的讲课声仿佛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宴云生早上被许梵气得够呛,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生闷气,一脸的不高兴。
与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相比,现在的他反而显得有些乖巧。
他双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叹一口气,似乎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坐在宴云生旁边的同学叫魏昭,是他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要好。
魏昭了解宴云生的脾气,知道他一向是有仇必报,有怨必报,除了他大哥宴观南之外,几乎天不怕地不怕。
今天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小霸王竟然偃旗息鼓,在这里生闷气,魏昭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宴云生,好奇地问道:“云生,你这是怎么了?”
宴云生抬起头,一脸的不快,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那个许梵,真是气死小爷了!”
魏昭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早就看许梵不顺眼了,于是附和道:“一班的那个许梵?老子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原来,去年新生入学后,学校里好事者组织了一场全校范围内的校花校草评选活动。最终,沈星凝被评为校花,而许梵则被评为校草。魏昭当时也凑热闹去高一一班看了一眼新晋校花沈星凝,没想到第一眼就对她一见钟情。
为了追求沈星凝,魏昭可谓是费尽心思,买早餐、送鲜花、送礼物……各种浪漫攻势轮番上阵,疯狂追求了一个月,然而沈星凝却对他丝毫没有兴趣,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
为此,魏昭还被同学和朋友们嘲笑,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学校里的人都逐渐知道,许梵和沈星凝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似乎互相都有些好感。这让魏昭更加记恨许梵,认为是他阻碍了自己追求沈星凝。
魏昭眼中闪过一丝阴骘,沉声道:“我替你教训他,包管他跪下喊你爷爷!”
宴云生有些狐疑地问道:“怎么教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放学的时候,许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从课桌里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宴云生的微信消息——你放我家的那些书,今天来拿走。
许梵在课桌里快速回复宴云生的消息——那都是给你买的辅导书,你要是不想要,扔了就好。
宴云生——你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放学滚过来自己拿走!
看着这条带着怒气和命令口吻的消息,许梵皱了皱眉,手指停留在屏幕上几秒,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放学铃声一响,许梵便和沈星凝告别,让她先回家。
实验高中后山有一片新开发的别墅区,晏观南为了方便弟弟宴云生上下学,特意买了一套别墅。
宴云生就住在那里,学校走路过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许梵做过宴云生半年的家教,对去他家的路早已轻车熟路。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向那片掩映在绿树中的别墅区。
夕阳的余晖洒在道路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走到宴云生家门口,许梵抬手按响了门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意外的是,开门的并非家里的佣人,而是魏昭。
看到魏昭,许梵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面上并未显露。
魏昭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让许梵感到很不舒服。
但他并不想和魏昭这样的二世祖发生冲突,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推开客厅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涌了出来,喧闹声更加清晰。
透过敞开的大门和客厅的落地窗,许梵看到里面男男女女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学生,正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身体,像是在开派对。
他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迈步走进客厅,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自动分开,像摩西分海一般给他让出一条路。
两旁的人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让许梵感到一丝不安,他觉得每个人都对他怀着不友好的意味。
透过分开的人群,许梵看到宴云生独自坐在客厅尽头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学着大人的模样,神色傲慢地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前的茶几上,堆放着一摞小山一样高的书,正是许梵之前放在他家的那些辅导书。
他只想尽快拿到书,然后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他大步走到宴云生面前,强装镇定地说道:“宴云生,我来取书。”
魏昭摇晃着走到许梵面前,步履间带着几分醉意。
他手里晃荡着一个盛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杯,液体在杯中旋转,散发着淡淡的葡萄酒香气。
他懒洋洋地伸出手,将酒杯递到许梵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姓许的,来,敬宴少爷一杯。像你这样的穷逼,应该没喝过高档的红酒吧?”
他刻意加重了“穷逼”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周围的男男女女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刺耳又尖锐。
这笑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许梵的心上。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杯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魏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众人的嘲弄,他语气平静地回答:“对,我没有喝过高档的红酒,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他缓缓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嘲笑他的男孩女孩。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同情。
他们一个个正值青春年少,未来原本拥有无限可能,却在此刻选择沉迷于享乐,虚度光阴。
这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将来能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呢?
他们的人生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许梵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虽然势单力薄,但他无愧怜悯的眼神却让那些嘲笑他的人感到一丝不安,笑声渐渐停下来。
宴云生今天本来还劝过魏昭,让他别太过分,吓吓许梵让他服软就行了。
毕竟他和许梵也做了半年的朋友,心里还念着几分旧情。
但是当他看到许梵的眼神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个眼神!同情里带着怜悯,仿佛只有他许梵是天之骄子,是淤泥里长出的圣洁莲花,而其他人都是垃圾,都是淤泥。
明明在场的人中,他才是无权无势,最贫穷的那一个!
宴云生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浑身微微颤抖。
魏昭铁青着脸,对着许梵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今天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手,将杯中猩红的酒液泼向许梵。许梵下意识地侧了侧头,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白皙的皮肤和纯白的衬衫,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开来。
他不是木头人,受辱自然也会生气。
他用力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还个个都是富家子弟,他不想惹麻烦。
他最终松开了拳头摸了一把脸,努力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酒珠,如同清晨沾着露水。
眼尾因酒精的刺激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目光直视着宴云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罚酒我喝完了,书我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话,他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整齐地码放在一起,然后用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
转身的瞬间,他看见通往门口的路被这群少男少女堵得严严实实,像一堵无法逾越的人墙。
魏昭带着轻蔑的笑容,恶狠狠地盯着他,语气嚣张跋扈:“你坏了我们喝酒的兴致,还想走?”他顿了顿,眼神越发阴狠:“跪下给宴少爷磕个头,喊声爷爷,我们就放了你。”
这无理的要求让许梵感到一阵恶心,明明是他们无故羞辱他在先,现在却反咬一口,让他下跪道歉。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场冲突恐怕难以避免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高中三年都不得安宁。
他一向明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下一秒,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向魏昭的头部。
厚重的书籍带着风声,重重地落在魏昭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昭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后脑勺磕在茶几的尖锐桌角上,发出一声闷响,顿时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