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周一如约而至。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可许梵的内心却充满了阴霾。
星期六的遭遇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启齿的伤痛,上网查询后,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肛裂了。
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敢将这种羞耻的事情告诉别人,更别提去医院寻求医生的帮助。
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他只能强忍着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平地上行走尚且能够勉强掩盖,但每一次上下楼梯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为了避免因疼痛而行动迟缓,导致上学迟到,他不得不将闹钟提前了十五分钟。
清晨,窗外的天空还是一片朦胧的灰蓝色,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许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洗漱后他换上干净的校服,他像往常一样走到玄关处准备拿书包,却发现原本应该放在那里的书包不见了踪影。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他想起了周六那场混乱的打斗,以及他将书包当作武器砸向那群流氓的场景。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不夜会所取回书包?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来,他只能重新购买书包和里面的所有书籍了。
正当他苦恼之际,他打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了宴观南的助理方谨正站在门口。
看到许梵出现,方谨脸上立刻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语气温和地说:“许同学,早上好。宴先生在小区门口的车里等你。”
看到方谨的那一刻,不堪回首的记忆碎片如洪水猛兽般涌上许梵的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下意识地别过脸,选择性地忽视了方谨的存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径直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楼。
扶着楼梯扶手,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到伤口引起钻心的疼痛。
看到许梵步履蹒跚的样子,方谨出于好心伸出手想要搀扶他一把,关切地说道:“许同学受伤了吗?我扶你吧……”
“不要碰我!”许梵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仿佛方谨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跟在宴观南身边多年,方谨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维奉承的对象,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许梵的态度和语气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方谨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许梵终于忍着剧痛,从五楼一步一步挪到了楼下。
方谨不耐烦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积家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想到宴观南一会儿的重要会议,语气催促道:“许同学,宴先生还在小区门口等你,别让他等太久了。”
“你让他走,我不想见他。”许梵的声音低沉沙哑,透露出深深的抗拒,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方谨一眼。“许同学,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方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他一把抓住许梵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小区门口走去。
“放开我!”许梵本能地想要挣脱,但方谨常年和宴观南一起练拳击,他的力气在方谨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一时觉得手腕仿佛要被捏碎一般,疼痛难忍。
拉拉扯扯间,许梵注意到周围邻居投来异样的目光,像是在看热闹一般。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低声妥协道:“我自己走!你放手!我快摔倒了!”
听到许梵这么说,方谨这才松开了手。
许梵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一圈红印,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情不愿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远远地,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标是一个醒目的“粽子”标志。
他认得这辆车是宴观南的座驾。方谨已经快步走到车旁,替他拉开了靠近人行道一侧的车门。
许梵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翻涌的不安,弯下腰钻进了车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门在身后关上,将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看见宴观南坐在驾驶座上,身上依旧是那套一丝不苟的西装,整个人显得优雅而矜贵。
他正侧着头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眼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脚边放着许梵的书包,哑光材质黑色的书包带和宴观南锃亮的黑皮鞋形成鲜明对比。
“小梵,你的书包……”宴观南倾身拿起书包,递到他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许梵看着递到眼前的书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宴先生,谢谢你把书包还给我。”他低声道谢,语气疏离而客套:“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和您……”
“有什么瓜葛”几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想再和宴观南有任何牵扯,哪怕只是朋友关系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的光彩也一点点黯淡下去。
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许梵会拒绝自己。
但是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失落。
他紧紧抿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这时,方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了进来,他侧头看了看后排的两人,低声提醒道:“宴先生,许同学好像……受伤了,估计他不敢独自去医院,拖着没有处理。”
许梵听到方谨的话,立刻想起那一晚的记忆,他的整张脸更是瞬间涨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怒气,瞪着方谨眼中满是愠色。
“……”宴观南听到方谨的话,眉头微微蹙起,他转头看向许梵,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对男人没有经验,没想到弄伤你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我要去上学!”许梵的声音极为生硬,带着明显的抗拒。
他伸手去拉车门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此时,沈星凝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上学。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她听到隔壁传来动静,知道许梵已经先下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背着书包走出家门,来到楼下却没有看到许梵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向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才知道许梵坐进了一辆停在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
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着来到那辆迈巴赫前,看着这辆陌生的豪车,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敲车窗。
车窗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从里面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
宴观南透过车窗,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站在车外,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沈星凝,于是主动降下车窗声音低缓地和她打招呼:“沈同学,你好。”
“咦?你认识我?”沈星凝看着车里温文尔雅的陌生帅哥,有些惊讶。
透过车窗,她看到坐在里面的许梵,更加不解地问道:“阿梵,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也不等等我。你们……这是要去哪?今天你不去学校吗?”
许梵正想开口解释,宴观南却抢先一步说道:“沈同学,小梵受伤了,我正劝他去医院,但他不肯,麻烦你劝劝他吧……”
沈星凝一听许梵受伤了顿时急了,她弯下腰趴在车窗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许梵,说道:“我看你昨天痛得满头大汗,就觉得你一定是哪里摔坏了。阿梵,你去医院看看吧,不然我只能跟张阿姨说这件事了。”
沈星凝说的张阿姨就是许梵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他的脸颊滚烫像是有火在烧,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阿凝,你别搅和了……”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先去学校,我等下就来……”
他紧紧地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布料捏碎。
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谨也降下车窗,他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沈同学,我看你也很担心许同学。要不你也上车,我们一同去医院吧。”
他故意把“担心”两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方助理!”许梵恼怒得抬起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他死死地盯着方谨,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知道沈星凝单纯善良,很容易相信别人。
如果方谨再煽风点火几句,她真的有可能上车,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到时候,他所有羞耻的秘密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将那晚的遭遇和盘托出吗?
“阿梵,切忌讳疾忌医。我知道你怕打针,我陪你去医院吧。”沈星凝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依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许梵,语气温柔而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心脏猛地一颤,沈星凝的话语就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痛了他最脆弱的神经。
他害怕了,他害怕沈星凝发现他的秘密,害怕失去她。
“阿凝,我现在就去医院。你听话,自己去学校好好听课,晚上回来把上课的笔记给我。”许梵的声音都在发颤,仿佛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沈星凝微微蹙眉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许梵全年级第一,偶尔缺席半天对他来说确实无关紧要。
但自己不一样,她深知自己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学生,学习对她来说,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语气坚定地答应道:“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发微信。不许像前天晚上一样不回我消息。”
她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担忧。
“嗯。”许梵听到沈星凝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多谢沈同学。”宴观南微微侧身,朝着沈星凝的方向微微颔首,语气真诚地表达谢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方谨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立刻心领神会地对司机吩咐道:“我们走吧。”
司机轻轻踩下油门,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启动,缓缓驶离了小区。
许梵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沈星凝依然站在原地秀眉微蹙,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目送着他们离开。
车子越开越远,沈星凝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直到车子转过弯,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许梵才收回目光,低头紧紧抱着书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抗拒,低声说道:“我不去第一人民医院。”
坐在一旁的宴观南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看过的许梵的资料。
他清楚地记得,许梵的母亲就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
为了打消许梵的顾虑,他低声解释道:“放心,我们去的是私人医院,那里非常注重保护客人的隐私。”
车子一路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路边的建筑逐渐变得稀疏,景色也逐渐开阔起来。
下车时,许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在H市土生土长,却从未听说过这家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说这是一家医院,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家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每一栋建筑都充满了欧式风格的大气和精致。
宴观南轻车熟路地带着许梵走进医院大门,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来到一间布置温馨的问诊室。
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叶医生,这位就是许梵。”宴观南向医生介绍道。
叶医生早就收到了方谨发来的信息,对许梵的情况有所了解。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对许梵说道:“许同学,麻烦你去内间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许梵跟着叶医生走进内间,虽然知道对方是医生,但想到自己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暴露隐私部位,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和尴尬,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别紧张,我现在要指检,探进去看一下里面,你放松……”叶医生的语气温柔而有耐心,试图缓解许梵的紧张情绪。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许梵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像一根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手心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医生带着医用手套的手指温柔得进入他的后穴时,他感到一阵电流窜过全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将他淹没。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试图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叶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语气也更加温和,但他仍然无法放松下来。
内心的羞耻和尴尬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几乎要将他吞噬。
好不容易熬过了检查,叶医生退出内间,他脱下口罩和手套。
宴观南已经迫不及待地迎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见方谨不在,问诊室里只有宴观南一个人,不由直白地说:“他有点肛裂。你怎么突然对男人感兴趣了。男人的肠道不会分泌液体,性交时要做好润滑,和女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你回去得学一学。”
许梵在内间穿裤子,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性交’这两个字,羞愤得脸又一次涨红。
宴观南抿着嘴,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泛上红晕。
叶医生坐回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病历:“我给他开一点外涂的药膏和消炎药。忌房事,忌运动,忌辛辣。多吃蔬菜,多喝水,领他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穿好裤子,磨磨唧唧出来,对医生低声道谢:“谢谢医生。”
方谨跟着叶医生拿药去,宴观南带着许梵先回车上。
一直在车里等待的司机很有眼力见,默默下车去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宴观南放低了姿态,低声道:“小梵,别生我的气。把微信加回来吧。”
许梵抿了抿唇,一脸沮丧道:“宴先生,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不该迁怒你。但······我真的接受不了······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不开心的回忆······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带我来医院。我们萍水相逢,认识半年都不到,不过是点头之交。我的身体其实和你没多大的关系。”
“······”宴观南哑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道:“是我害你受伤,送你来医院是我的责任,也是人之常情。”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那我来过医院了,等方助理把药膏给我,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互不打扰对彼此都好。您弟弟那边,只能麻烦你再找一个家教了。”许梵紧紧抱着书包态度决绝,仿佛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对方划清界限。
宴观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沉默片刻才回道:“好。”
许梵听到他的回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宴先生是做大生意的人,想必一言九鼎。”他故意抬高了宴观南的身份,想要让他顾忌颜面,信守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谨取到药膏后,轻轻地敲了敲车窗,提醒他们可以离开了。
宴观南放下车窗接过药膏,面无表情地对方谨说道:“先送他回学校吧。”
方谨点了点头,示意司机开车。司机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离了医院。
想必是早上起得太早,宴观南面上带着一丝倦意,他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迈巴赫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稳稳地停在了学校门口。方谨下车,为许梵打开了车门。
许梵走下车,极有礼貌地向宴观南道谢:“宴先生,谢谢。”
他没有说再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听到关门声宴观南才缓缓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少年越走越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少年单肩背着黑色的书包,拉链上天蓝色的毛绒挂件随着他的步伐,摇来晃去好不自在,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蓝色小鸟,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坐回车里,看着宴观南一直盯着许梵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担忧和询问:“宴先生,回公司?今天早上还有会议······”
宴观南收回目光,看着方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去会所。”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不过二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不夜会所。
电梯里方谨刷卡,与宴观南乘坐电梯来到十三楼。
方谨已经提前通知了会所,宴观南刚在套房的客厅坐稳,便有十来个长相清纯的男孩子鱼贯而入,他们恭恭敬敬地弯腰,齐声道:“宴先生好。”
宴观南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方谨。方谨心领神会,递上一根烟,为他点燃。
宴观南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眼圈眯着眼问道:“他们谁经验比较多?”
站在一旁的方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宴先生,敢送过来给您的肯定都是雏······”
宴观南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神色,淡淡地说道:“随便留下一个,再去找个技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七窍玲珑心,立刻明白了宴观南的意思,他随便留下了一个顺眼的男孩子,让剩下的男孩子离开了房间。
方谨出门打了一通电话,不过五分钟,又带了一个略微成熟的青年人进来。
青年人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看起来十分专业。
青年人见到宴观南,拘谨地问好:“宴先生好。”
方谨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命令道:“开始吧。”
青年人迟疑地问了一句:“我和他去房间吗?”
“难不成你还想睡宴先生的床?”方谨挑眉面露不悦之色,毫不客气地说道:“就在这,地毯上。”
“哦。”青年人低声应了一句,缓缓蹲下身打开了手里的工具箱。
箱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成人玩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他熟练地拿起润滑剂。
少年原本以为今天有机会侍奉宴观南,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幻想着能和传说中黑白通吃的宴先生春风一度,那也是出去吹嘘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有钱人的嗜好奇奇怪怪,宴观南竟然只是冷眼旁观,让他和别人做。
少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宴观南骂了无数遍。
青年人动作轻柔地脱下少年的外套,露出少年白皙的肌肤。一双手熟练地在少年身上游走,熟练地挑逗着少年的感官。一只手给少年的后穴熟练的做扩张。
少年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定,呼吸渐渐急促,眼神迷离,脸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青年人俯下身,轻轻吻住少年的嘴唇,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也没有拒绝。
很快,青年人将他压倒在地毯上交媾。他技巧娴熟九深一浅,很快便让少年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少年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脸上写满了沉醉和享受,哪里还记得心里的那些不满和咒骂。
他忘情地回应着青年人的索取,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宴观南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两人放荡缠绵,一根一根抽着烟,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放学的路上,将许梵和沈星凝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他们并肩走着,一路说说笑笑,轻松的气氛冲淡了学习的疲惫。
走到家门口两人挥手告别,许梵输入密码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刚关上防盗门,许梵敏锐地捕捉到母亲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他心中一喜,以为是母亲提前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换上拖鞋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妈,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我今天没有买菜。”许梵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站着的并不是母亲。而是父亲——许建华。
父亲的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抓住许梵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道:“儿子,你妈把房产证放哪了?”
许梵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许建华曾经是他们家里的顶梁柱,经营着小生意,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是和和美美。
然而,自从几年前迷恋上股票,许建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沉迷于股市,不仅将家里的积蓄全部赔光,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为了还债,他不惜向亲朋好友借钱,甚至还将主意打到了许梵的学费上。
张医生苦劝无果,最终选择与他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婚时,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剩下这套老房子。
他们约定好,房子归张医生所有,等许梵成年后过户给他。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房产证而焦急万分的父亲,许梵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那天晚上,许建华像疯了一样冲进家门,对着张医生口不择言,逼她交出房产证。
许梵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带给他温暖和快乐,如今却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的男人,脸色涨红愤怒地斥责道:“你过来干什么!”
许建华听到儿子的斥责,顿时火冒三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老子!”
“你是要把房子卖了吗?那我和妈住哪?!”许梵红着眼眶愤怒地吼道。
许建华气得面红耳赤,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我没有时间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妈把房产证放哪儿了?”
“我不知道!”许梵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坚定而倔强。
“逆子!”许建华气急败坏,一把解下皮带,狠狠地朝许梵抽了过去。
许梵条件反射地侧过头闭上眼睛。皮带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上,他痛得浑身一抽搐,从耳后到下巴顿时出现一道鲜红的血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辣辣的疼痛让许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狠狠地瞪着许建华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说!房产证在哪!”许建华面目狰狞,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许梵握紧拳头全身颤抖着,却依然不肯屈服。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许建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许梵。
许梵躲闪不及被踹倒在地。父亲手中的皮带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护住头部,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流着眼泪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暴行。
许建华气急败坏,一阵眩晕感猛烈地袭来,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撑着墙,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具常年浸泡在酒精和女人堆里的躯体,早已透支了健康的本钱,变得虚弱不堪。
仅仅是挥舞几下皮带,就让他感到手臂酸痛难忍,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腹诽儿子是真的不知道房产证在哪,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他颓然地放下皮带,看着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小兽般瑟瑟发抖的许梵,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愧疚和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他想起儿子小时候是那么的乖巧可爱,肉嘟嘟的小手总是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那时的他是多么的自豪和幸福。
可是现在,父子俩的关系却变得如此剑拔弩张,形同陌路。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失去了曾经的亲密无间,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漠?
他又想起黄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和三天还款期限的逼迫,他心里就一阵烦躁。
这次若不是黄毛恐吓他要剁他的手,他也不会那么急更不会对儿子下此狠手。
这段时间他过得太憋屈,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打完许梵他虽然发泄了一番,但看着儿子坐在地上神情木然的样子,他心里又突然涌起一股心疼和后悔。
印象里儿子一直乖巧懂事,从不惹是生非,自己还是第一次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许老板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埋怨,又像是在关心:“你妈都不给你钱吃饭吗?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皮夹,里面只剩四百块了,他想了想又抽回一张,把剩下三张塞到许梵怀里。
许梵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任由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躺在自己冰冷的掌心。
父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防盗门沉重的关门声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世界仿佛重新回归寂静,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满地的狼藉。
许梵撑着酸痛的身体,挣扎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
他的手肘撑在床沿,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一阵剧痛而不得不再次跌坐回去。
他挣扎着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无力地躺倒在床上,任凭疲惫和疼痛将他吞噬。
他望着惨白的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晕染出一片湿润。
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父亲要打他?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父亲会变成这副模样?
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将他紧紧包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挣扎无果,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在迷迷糊糊中,他终于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闹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脱掉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衬衫。
然而,昨天被打的地方已经结痂,和衬衫紧紧地粘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猛地一下将衬衫从身上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背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让他感觉一阵晕眩。
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校服衬衫穿上,可是白色的衬衫很快就被血迹浸透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套上一件春秋季的西装校服,这才勉强遮盖住身上的伤痕。
简单洗漱过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那道从耳边延伸到下巴的伤口依然清晰可见。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这才勉强遮掩住脸上的伤痕。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站在清晨微凉的晨风中,等待着沈星凝的到来。
没过多久,沈星凝哼着轻快的歌曲出现在楼梯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许梵,有些奇怪地问道:“阿梵,今天也不冷啊,你怎么还穿起外套了?”
许梵听到沈星凝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感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传染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天气还能感冒?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星凝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打量着。
许梵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沈星凝看他连口罩都用上了,更添了几分担心,伸手将手里拎着的保温盒递过去:“我刚好今天给你带了两个煮鸡蛋,给你补补蛋白质。”
许梵看到沈星凝的动作,下意识地想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却又在下一秒僵住。
他刚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皮带抽掉的血痕,现在还隐隐作痛,所以他只能将双手紧紧地插在口袋里,甚至不敢伸手去接沈星凝递过来的鸡蛋:“药和早餐我都吃过了,走吧。”
许梵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迈开了步子。他低着头,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因伤痕而微微颤抖的拳头。
沈星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连忙几步追了上去。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沈星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许梵的步伐。
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并肩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条路他们每天都走,往日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沈星凝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而许梵也会偶尔回应几句,两人之间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
可是今天,许梵却一反常态异常沉默。
他低着头,目光始终落在脚下的路上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
沈星凝几次试图开口,想问问他怎么了,却又被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所震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偷偷地观察着许梵,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走到学校门口,人流逐渐多了起来,喧闹声也逐渐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许梵抬起头,远远地就看见宴云生堵在班级门口。
他身形挺拔,眉宇间带着一丝怒气,面色不善地盯着来往的学生。
宴云生是宴观南的弟弟,两兄弟长相相似,但宴云生眉宇间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稚嫩和蓬勃朝气。
高一总共十个班,沈星凝和许梵在一班,宴云生在十班,两个班级隔着半个教学楼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宴云生一眼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许梵的身影,他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脸色也更加阴沉了几分。
许梵见状心中一沉,连忙将手中的书包递给沈星凝,低声嘱咐道:“你帮我把书包拿进去,宴云生找我可能有事。”
沈星凝知道许梵在给宴云生做家教,并没有多想,接过书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许梵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宴云生。还没等他开口,宴云生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似乎想要兴师问罪。
许梵连忙说道:“宴云生,老师要来了,我们去旁边说吧。”
说完,便率先朝着教学楼外走去。宴云生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学校的花园里。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许梵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宴云生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他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神色不悦。
“姓许的,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要做我家教的。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你把小爷当什么了!”宴云生气地推搡了一把许梵。
本来许梵应该要来宴云生家里做家教的,结果无缘无故放了好几次他的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次被放鸽子时,宴云生不用受学习之苦,他简直欢欣窃喜,差点就要放鞭炮庆祝了。
可再一次被放鸽子,宴云生又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人,甚至打电话还联系不上。
焦急和担忧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宴云生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许梵出了什么意外?还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连忙给哥哥宴观南打去了电话。
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耐心倾听着弟弟的抱怨。
当宴云生焦急地询问许梵的情况时,宴观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小梵已经辞职了,以后不会再去给你补课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宴云生愣在了原地。
辞职了?为什么?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辞职了?
宴云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
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浑蛋东西,辞职了竟然也不和自己说一声,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一股无名之火在宴云生的胸腔里熊熊燃烧,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许梵那张从容淡定的脸。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气势汹汹地来到学校,堵在了高一一班的门口,就为了等许梵出现,好好地质问他一番。
许梵看到宴云生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放低姿态,低声道歉道:“宴云生,真的抱歉。高中课业太难,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做你的家教了。”
“难你个头!期中考试你可是考了全年级第一,把第二名甩出去四十多分!”宴云生眉头一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知道你穷得响叮当,你是不是嫌补课费太少了?你说个数,小爷我有的是钱!”
“对不起,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许梵感到一阵无力,他解释道:“我是真的不能教了……你另找别人吧,我有朋友也在做家教,我可以介绍给你……”
宴云生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食指,用力戳着许梵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教小爷吗?”
每戳一下,他的手指就更用力一分,仿佛要把胸口的怒火通过指尖传递给许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云生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用了一根手指的力气。
然而,许梵却像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我去!姓许的,你跟小爷装死玩碰瓷?”宴云生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起初以为许梵在和他闹着玩,可半晌过去许梵依然毫无动静。
他等了一会儿,见许梵依旧一动不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连忙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许梵的脸颊,“喂,醒醒!别装了!”
然而,许梵的脸颊却异常滚烫,像是着了火一般。宴云生再迟钝也意识到,许梵是真的生病了。
他顿时慌了神,焦急地大喊着许梵的名字:“小梵!小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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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谨拉开车门,坐进迈巴赫宽敞的副驾驶座。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拉安全带,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后座,这一眼,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
宴观南并没有将许梵放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而是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许梵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呼吸浅而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头无力地靠在宴观南的肩窝,像一只受伤的雏鸟,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
宴观南宽阔的肩膀此刻成了许梵唯一的依靠,他的手臂牢牢地环绕着许梵,仿佛在保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方谨一向自诩心如磐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此时此刻,看到许梵如此孱弱的模样,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宴先生,我们现在带他去哪里?”
方谨注意到宴观南眼中流露出的怜惜和心疼,他以为宴观南会先带许梵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毕竟许梵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实在可怜。
然而,宴观南只是简短地吐出三个字:“回公司。”
方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宴观南的用意。
下午与万盛集团的会议至关重要,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发展,宴观南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选择以工作为重。
司机接到指示后,平稳地启动了迈巴赫,朝着公司方向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辆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行驶到半路,方谨注意到宴观南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紧锁的眉头似乎从未舒展过。他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宴先生,您别太担心了,我刚才已经联系过叶医生,确认过许梵只是皮外伤,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宴观南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方谨见状也不再多言,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着,很快便抵达了公司地下停车场。
宴观南抱着许梵,与方谨一同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的私人套房。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职业装,气质优雅的女性早已等候在电梯口。
她是宴观南的秘书李清,她恭敬地提醒道:“宴先生,与万盛集团的会议还有37分钟就要开始了,方助理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午餐,请您尽快用餐。”
套房的客厅里,餐桌上摆放着八道精致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都是宴观南平日里爱吃的。
这些菜肴显然是方谨提前安排好的,算准了时间,以便宴观南能够及时用餐。
宴观南轻轻地将许梵放在卧室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他现在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想到方谨跟着自己奔波了半天,如果自己不吃,方谨也要跟着饿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一向体恤下属,尽管心情沉重,他还是回到了客厅,在主位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对方谨说道:“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宴先生。”方谨没有推辞,在他对面坐下。李秘书迅速为他添了一副碗筷。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宴观南心不在焉,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了浴室漱口。
方谨见宴观南已经吃完,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便也放下了碗筷,起身对李秘书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里面的男孩子,他醒了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李秘书跟随宴观南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亲自抱着一个人来公司,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她与方谨相识多年,交情匪浅,便忍不住八卦地问道:“方助理,这位是宴先生的什么人呀?”
方谨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压低声音,语气严肃而谨慎,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口风严实一点,这个男孩子就你,我和司机三人知道。传出去了,我们三个一起玩完。”
他再次看向李秘书,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李秘书看着方谨严肃的表情,意识到这件事的非同寻常。
她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保证会守口如瓶。
此时,宴观南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西装,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方谨见状,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李秘书目送着两人离开,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保洁的电话,安排他们来收拾碗筷。
等待保洁收拾完毕离开后,李秘书重新回到了卧室。
她坐到沙发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沉睡中的少年身上,好奇心驱使着她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少年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衬托着白皙的皮肤,只是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光洁饱满的额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秀气的鼻子,构成了一张精致耐看的面容。
李秘书心中暗想,这少年长得真是好看,就像是最近流行的小奶狗类型。
如果找个靠谱的经纪公司包装一下,说不定能一炮而红。
少年的上身被床单裹着,隐约可见裸露的肌肤,上面缠绕着横七纵八的绷带,看起来伤势不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秘书不禁猜测,这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起初她以为是宴先生的私生子,但仔细想想,少年的年龄似乎又对不上。
各种猜测在李秘书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个下午,李秘书都守在卧室里,静静地等待着少年醒来。
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少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缓缓睁开了双眼。
李秘书见状,立刻起身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您醒了?”
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仿佛一汪清泉,李秘书不禁感叹,这双眼睛真漂亮。
她迅速给方谨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他少年已经醒来。
许梵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眉头紧锁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疑惑。
房间宽敞而奢华,装潢典雅,充满了现代气息,却与他记忆中的任何地方都不相似。
柔软的床垫,丝滑的床单,精致的家具,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他看着唯一在场的年轻女人警惕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声音沙哑干涩:“这是哪里?”
“我姓李,是宴先生的秘书,您可以叫我李秘书。这里是他的房间。”李秘书耐心地解释道。
“宴先生的房间?”这两个词如同惊雷一般在许梵耳边炸响,瞬间将他从迷茫中惊醒。
他心中警铃大作,如同炸毛的猫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衬衫,裸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幸好裤子还在身上,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裸露的肌肤,防止春光外露。
他跳下床,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几步,围着床绕了一圈寻找自己的鞋子。
他记得自己今天明明穿着白球鞋来的,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没有找到鞋子,他索性光着脚就往外走,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李秘书见许梵离开套房,连忙跟了上来。她快步走到许梵身后,看着他来到电梯口,不停地按着电梯按钮,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她赶忙张开双手拦在电梯口,试图阻止许梵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要去哪?”她语气焦急地问道。
“我要回家,麻烦你让开!”许梵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李秘书试图劝说他留下:“小同学您别急。宴先生在开会马上就好,您稍等一会儿。”
“宴观南?”听到这个名字,许梵更加急躁了:“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不想见他!你快让开!”
他语气强硬,心中对宴观南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两人在电梯口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方谨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谨抱臂而立,脸上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许同学,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手里拿着我们公司的床单,是打算带回家做纪念吗?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啊。”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许梵没有穿上衣的事情,他知道像许梵这样年纪的男孩子,通常都比较害羞,不会愿意裸露着上身在外面走动。
此时,宴观南正在与万胜集团签署重要的合同,正是关键时刻,暂时无法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只能想办法拖住许梵,等待宴观南回来处理。
然而,他低估了许梵对宴观南的畏惧。
许梵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一把将裹在身上的被单扔给方谨,语气生硬地说道:“还你!”
被单落到方谨的脚边,他迅速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李秘书,表情严肃地说道:“李秘书,你就站在电梯前。今天要是哪个男人敢碰你一下,就是性骚扰!公司一定给你做主,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让他牢底坐穿。我现在就帮你录证据。”
李秘书心领神会,立刻挺起胸膛,张开双臂站在电梯口,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你……”许梵目瞪口呆指着方谨,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只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变成性骚扰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方谨拇指一划屏幕暗了下去,手机滑入裤袋。
他脸上虚伪的义正言辞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春风化雨般的和煦笑容。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邻家大哥哥般亲切可善。
“许同学,别这么严肃嘛,”他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侃:“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边说边伸手,轻轻地将许梵往客厅方向引导。
他的动作不带一丝强迫,反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许梵被他推着走,脚步踉跄,身体的酸痛让他无力反抗。
方谨将许梵引到柔软的沙发上,示意他坐下。
许梵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坐了下去,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
方谨转身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茶几旁将水杯轻轻地放在许梵面前。
透明的玻璃杯中,水汽氤氲,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许梵病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此刻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嘴唇也干裂起皮。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那杯水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然而,他不敢喝。他紧紧地盯着那杯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幼兽。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宴观南快步走了进来。
方谨见状立刻起身,和李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默契地离开了房间,方谨顺手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宴观南和许梵。
“小梵,烧退了吗?感觉好些了吗?”宴观南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他走到许梵身边坐下,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
许梵本能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抗拒:“我要回家!”
宴观南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愠怒。
“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云生那个浑小子吗?”
“我要回家!!”许梵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宴观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放缓了语气,试图劝说许梵:“小梵,你家住五楼,还没有电梯,对你伤势恢复也不利。这几天我给你安排一个有电梯的房子。你先住几天养伤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回!家!”许梵猛地抬起头,黝黑的眼睛直视着宴观南,眼神里充满了冷意,没有一丝温度。
宴观南愣住了,他与许梵对视着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起身走向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衫递给许梵:“衣服是全新的,你将就着穿。”
许梵接过衬衫,迅速地穿在身上。宽大的衬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将衬衫下摆扎进校服裤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宴观南亲自打开了套房的门,方谨和李秘书正等候在门外。
看到宴观南出来,方谨立刻按下了电梯按钮。
三人一同走进了电梯,一路无言。到达地下停车场后,他们上了车,朝着许梵家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到了许梵的小区门口,方谨打开车门,许梵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宴观南也跟着下了车,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许梵:“走吧,我送你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他似乎没有听到宴观南的声音,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口。
宴观南和方谨紧随其后,走进了楼道。许梵并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何况他屁股还疼着,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撅着屁股走楼梯时的窘态。
他停下脚步,冷硬地对宴观南说道:“宴先生,我到家了,你该走了。”
“我看着你上楼。”宴观南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梵扶着楼梯扶手,身形微微佝偻。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仿佛腿上灌了铅一般沉重。双腿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他瘦削的身体。
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
可以看出,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一步,停顿一下,再走一步,再停顿一下。这种停顿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积蓄力量,为了克服身体的疼痛。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努力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巢穴。
他微微撅起的臀部,显示出他伤口的疼痛。他走得如此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年轻的身体,此刻却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步履蹒跚,颤颤巍巍。
宴观南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梵的身上,眼睛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艰难向上攀爬。
他看到许梵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看到他紧咬的嘴唇,看到他颤抖的双腿,看到他微微佝偻的背影。
宴观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许梵所承受的痛苦,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残忍。
五层楼的距离,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或许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此刻的许梵来说,却像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他爬了十几分钟,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宴观南和方谨默默地跟在许梵的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打扰到他。
终于,许梵到达了五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家门,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密码锁,然后推开家门走了进去。
他往日里是个极有礼貌的人,但此刻,他却连招呼都没和宴观南打,就直接关上了门。
因为他此刻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远离一切纷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看着紧闭的家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领着方谨转身往下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刚走到四楼,就听到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他以为是许梵开门,于是停下脚步转身想要再次向他道歉。
然而,接下来传来的却是拖鞋拖沓的声音,以及急促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片刻之后,门开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许梵!我要跟你绝交!你太过分了!又是整整一天不接我电话和微信,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宴观南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阿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许梵的声音拖着尾音,带着无限的歉意。
听起来十分诚恳,又像是在撒娇。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女孩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怒气。
“我今天帮我爸做事去了,忙了一天累个半死,你也不心疼心疼我……”许梵的声音越发温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的尾音拉得越更长,拉着沈星凝的衣角,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道:“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云生那个小霸王可是会打人的,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敢去找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着急,我……不是一块蛋糕就能哄好的!”
宴云生半年前将一个同学打得头破血流,一战成名,小霸王的名头就是那个时候传开。
“我知道阿凝最担心我,对我最好了……那……我就买两块都给你好不好,抹茶和草莓行不行?”许梵的声音比蛋糕还要甜腻。
“哼!我还要麻辣烫……”沈星凝的嘴巴嘟得老高,声音闷闷的。
许梵语气轻快地应道:“行!都听你的!你先进屋,我现在就点外卖!”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开外卖软件。
沈星凝这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内。
许梵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轻轻关上防盗门,防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宴观南就站在四楼的楼梯拐角处,将楼上发生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他神情木然,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许梵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会撒娇,会卖萌,说话时低声下气,甜腻得像打碎了一坛蜂蜜,一字一句都浸透着温柔。这与他面对自己时的冷硬态度截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头顶的自动感应灯很快熄灭,楼道采光不好,很快一片漆黑。
黑暗中,宴观南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快步往下走,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
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自动感应灯再次亮起,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他走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旁,方谨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他弯腰坐进车内。
宴观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弟弟宴云生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宴云生的声音焦急地传来:“哥,你终于回我电话了。校医说你接走了小梵,你把他弄哪去了!”
宴云生放学的时候特意去医务室看望许梵,却得知大哥已经将他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拨打大哥的电话,当时宴观南正在参加万盛集团的重要会议,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一个也没接。
宴观南睁开眼睛,眼神阴骘,语气冰冷地骂道:“混账东西还敢提小梵!你把人家打成这样,我不得给你善后,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信不信我迟早抽死你!”
“啊?小梵被打了?被谁打的?”手机里宴云生的声音起初极为惊讶,很快转为愤怒:“哥,小梵是我的人,他被打就是我被打,你可得给他报仇!”
“你的人?”宴观南听见这三个字,眉头紧锁冷哼一声质问道:“你睡过了?”
“哥!我还小,你和我说这些合适嘛!我要和妈说你教坏我!”宴云生被问得一头雾水,少年人脸皮薄,他又羞又愤:“小梵他是我的小弟……不对……是老师……也不对……嗯……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反正,哥你不能袖手旁观,得替他报仇!”
宴观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行,你放心吧。我一定百倍给他讨回来。”
他挂断弟弟宴云生的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车的扶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面无表情地命令坐在副驾驶座的方谨:“小梵不愿和我说是被谁打了,这件事交给你去查。”
方谨回头,恭声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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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带着一丝初夏的暖意。
许梵戴着口罩遮住了脸上的伤痕,和沈星凝并肩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他们步履轻快,谈笑风生,仿佛昨日的阴霾已经消散,轻松愉悦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还没走到教室,在通往教室的走廊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宴云生。
他双手抱胸,斜倚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得有些不羁。
看到许梵,他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立刻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地朝着许梵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许梵看到宴云生,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书包递给沈星凝,低声说道:「阿凝,你先帮我把书包拿进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星凝接过书包,目光警惕地扫了宴云生一眼,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又来了。」她对宴云生的出现明显感到不悦,语气中带着一丝敌意,似乎对宴云生之前的行为有所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许梵的书包,她快步走向教室。
宴云生见状,丝毫没有在意沈星凝的敌意,反而一脸焦急地看向许梵:“小梵,我哥说你被打了,打哪里了?你戴口罩干什么,不会是被毁容了吧!”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摘许梵的口罩,想要一探究竟。
许梵敏捷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宴云生的手,语气冰冷:“别碰我!”
他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宴云生的触碰,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所有男性的触碰都感到厌恶至极,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宴观南的亲弟弟,这让他更加戒备。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宴云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的语气强硬,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宴云生被许梵的眼神刺痛,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这种轻视让他怒火中烧。
他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姓许的,你这是什么眼神!小爷我没招你惹你吧!是不是我给你好脸色,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他气急败坏地吼道,脸涨得通红,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他的声音很大,在走廊里回荡,引来了一些路过的学生的注意。
许梵的冷漠和轻视彻底激怒了他,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风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语气平静:“没错,我只是个小人物,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们这种大人物,有任何的瓜葛了。”
这番话听在宴云生耳中,更像是对他的蔑视。
他觉得许梵是在故意装腔作势,目空一切。
“当初是你主动要来给我做家教的,也是你先说要和我做好朋友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小爷我是什么!”宴云生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哪里受过这样的违逆?他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
许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漠然:“宴少爷,我要去上课了,保重。”
说完,他便与宴云生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教室。
“姓许的!咱俩没完!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宴云生对着许梵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许梵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大步走向教室。
第一节课上到一半,许梵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姓陈,年纪和许梵的母亲相仿。她平时对学生要求严格,一个眼神就能让班里的同学噤若寒蝉。但对许梵这样品学兼优、听话懂事的好学生,她总是和蔼可亲,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此刻,她坐在办公桌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许梵:“许梵,我听校医说你被打了,是谁干的,老师给你做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心里清楚,脸上的伤是父亲家暴所致。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会家暴,炒股还输到要偷家里房产证的烂人。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老师,其实是校医夸大其词了,我没什么大碍,都过去了。”
陈老师并不知道许梵是被他父亲打的,她以为是校园霸凌。
毕竟实验高中里,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是各个家族的富二代,其中不乏一些嚣张跋扈、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个别暴发户的小孩为人处世风评很差,经常惹是生非。
通常情况下,校园霸凌事件如果受害者本人不愿追究,学校往往会选择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类事件一旦闹大,有损学校声誉。
可这次情况特殊,陈老师之前接到了宴观南助理方谨的指示,务必查清此事。
所以,她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再次尝试,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许梵,告诉老师是谁打的你,好吗?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老师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
许梵低垂着头目光躲闪,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嘴唇紧抿一言不发。他内心挣扎着,不愿揭开家丑,更不愿将父亲的恶行公之于众。
陈老师见他闷不吭声,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悦:“许梵,老师在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到底是谁打的你?”
她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许梵,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许梵感受到老师语气中的严厉,身子微微颤抖,更加不敢抬头直视对方。他咬紧下唇,依然保持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老师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许梵!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许梵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肩膀瑟缩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说道:“陈老师,我······我不想说······求您别问了······”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恳求,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陈老师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她肩负着方谨的嘱托,不得不继续追问。
她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他:“许梵,老师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隐,但你也要理解老师的难处。你告诉老师是谁欺负了你,老师才能帮你啊。”
许梵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他内心痛苦万分,既不想背叛父亲,又不想继续忍受这种煎熬。
陈老师见他还是不肯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作罢。她挥了挥手,示意许梵可以离开了:“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许梵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陈老师拿起手机,拨通了方谨的电话:“方助理,我尽力了,但这孩子就是不肯说,我也没办法。”
方谨语气温和,但掩藏不住一丝不满:“陈老师,辛苦你了。”
陈老师连忙客气地回应:“不麻烦,应该的。”
方谨挂断电话后,心里暗骂陈老师无能。他思忖片刻,决定另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吩咐手下:“去调取学校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手下领命而去,忙碌了一整天,却一无所获。方谨只得亲自去向宴观南汇报:“宴先生,我问了许梵的班主任,但她没能问出是谁打的许梵。学校监控也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估计是在校外被打的。”
宴观南听完汇报,剑眉微蹙,神色冷峻:“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方谨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
宴观南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敲击在方谨的心上,让他更加紧张不安。
良久,宴观南终于停止了敲击,薄唇轻启,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找保镖暗地保护他。”
这简短的命令,却透露出他对许梵安全的重视。
方谨连忙应声:“是。”随即快步退出办公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安排保护许梵的事宜。
他联系了宴观南的一个保镖,仔细交代了保护对象的具体情况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确保万无一失。
H市实验高中,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重点学校,每个年级都设有十个班级,按照学生的学习成绩进行分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班到六班是尖子生云集的重点班,汇聚了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
而七班到十班,则聚集了一批家境优渥的学生,他们大多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来这里更多的是为了镀金,为将来出国留学做准备。他们的父母早已为他们规划好了未来,高中毕业后就会送他们出国深造。
此时,高一十班的教室里,老师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课,然而下面的学生却无心听讲,教室里一片嘈杂,乱成一团。
学生们各自玩着自己的,有的在小声聊天,有的在看课外书,有的则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课堂纪律形同虚设,老师的讲课声仿佛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
宴云生早上被许梵气得够呛,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生闷气,一脸的不高兴。
与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相比,现在的他反而显得有些乖巧。
他双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叹一口气,似乎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坐在宴云生旁边的同学叫魏昭,是他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要好。
魏昭了解宴云生的脾气,知道他一向是有仇必报,有怨必报,除了他大哥宴观南之外,几乎天不怕地不怕。
今天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小霸王竟然偃旗息鼓,在这里生闷气,魏昭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宴云生,好奇地问道:“云生,你这是怎么了?”
宴云生抬起头,一脸的不快,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那个许梵,真是气死小爷了!”
魏昭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早就看许梵不顺眼了,于是附和道:“一班的那个许梵?老子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原来,去年新生入学后,学校里好事者组织了一场全校范围内的校花校草评选活动。最终,沈星凝被评为校花,而许梵则被评为校草。魏昭当时也凑热闹去高一一班看了一眼新晋校花沈星凝,没想到第一眼就对她一见钟情。
为了追求沈星凝,魏昭可谓是费尽心思,买早餐、送鲜花、送礼物……各种浪漫攻势轮番上阵,疯狂追求了一个月,然而沈星凝却对他丝毫没有兴趣,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一眼。
为此,魏昭还被同学和朋友们嘲笑,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后来,学校里的人都逐渐知道,许梵和沈星凝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似乎互相都有些好感。这让魏昭更加记恨许梵,认为是他阻碍了自己追求沈星凝。
魏昭眼中闪过一丝阴骘,沉声道:“我替你教训他,包管他跪下喊你爷爷!”
宴云生有些狐疑地问道:“怎么教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放学的时候,许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从课桌里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宴云生的微信消息——你放我家的那些书,今天来拿走。
许梵在课桌里快速回复宴云生的消息——那都是给你买的辅导书,你要是不想要,扔了就好。
宴云生——你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放学滚过来自己拿走!
看着这条带着怒气和命令口吻的消息,许梵皱了皱眉,手指停留在屏幕上几秒,最终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放学铃声一响,许梵便和沈星凝告别,让她先回家。
实验高中后山有一片新开发的别墅区,晏观南为了方便弟弟宴云生上下学,特意买了一套别墅。
宴云生就住在那里,学校走路过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许梵做过宴云生半年的家教,对去他家的路早已轻车熟路。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向那片掩映在绿树中的别墅区。
夕阳的余晖洒在道路上,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走到宴云生家门口,许梵抬手按响了门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意外的是,开门的并非家里的佣人,而是魏昭。
看到魏昭,许梵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面上并未显露。
魏昭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让许梵感到很不舒服。
但他并不想和魏昭这样的二世祖发生冲突,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推开客厅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涌了出来,喧闹声更加清晰。
透过敞开的大门和客厅的落地窗,许梵看到里面男男女女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学生,正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身体,像是在开派对。
他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迈步走进客厅,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自动分开,像摩西分海一般给他让出一条路。
两旁的人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让许梵感到一丝不安,他觉得每个人都对他怀着不友好的意味。
透过分开的人群,许梵看到宴云生独自坐在客厅尽头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学着大人的模样,神色傲慢地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前的茶几上,堆放着一摞小山一样高的书,正是许梵之前放在他家的那些辅导书。
他只想尽快拿到书,然后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他大步走到宴云生面前,强装镇定地说道:“宴云生,我来取书。”
魏昭摇晃着走到许梵面前,步履间带着几分醉意。
他手里晃荡着一个盛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杯,液体在杯中旋转,散发着淡淡的葡萄酒香气。
他懒洋洋地伸出手,将酒杯递到许梵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姓许的,来,敬宴少爷一杯。像你这样的穷逼,应该没喝过高档的红酒吧?”
他刻意加重了“穷逼”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周围的男男女女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刺耳又尖锐。
这笑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许梵的心上。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杯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魏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众人的嘲弄,他语气平静地回答:“对,我没有喝过高档的红酒,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说完,他缓缓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个嘲笑他的男孩女孩。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同情。
他们一个个正值青春年少,未来原本拥有无限可能,却在此刻选择沉迷于享乐,虚度光阴。
这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将来能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呢?
他们的人生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许梵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虽然势单力薄,但他无愧怜悯的眼神却让那些嘲笑他的人感到一丝不安,笑声渐渐停下来。
宴云生今天本来还劝过魏昭,让他别太过分,吓吓许梵让他服软就行了。
毕竟他和许梵也做了半年的朋友,心里还念着几分旧情。
但是当他看到许梵的眼神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个眼神!同情里带着怜悯,仿佛只有他许梵是天之骄子,是淤泥里长出的圣洁莲花,而其他人都是垃圾,都是淤泥。
明明在场的人中,他才是无权无势,最贫穷的那一个!
宴云生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浑身微微颤抖。
魏昭铁青着脸,对着许梵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你今天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手,将杯中猩红的酒液泼向许梵。许梵下意识地侧了侧头,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白皙的皮肤和纯白的衬衫,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开来。
他不是木头人,受辱自然也会生气。
他用力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还个个都是富家子弟,他不想惹麻烦。
他最终松开了拳头摸了一把脸,努力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酒珠,如同清晨沾着露水。
眼尾因酒精的刺激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目光直视着宴云生,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罚酒我喝完了,书我拿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话,他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整齐地码放在一起,然后用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
转身的瞬间,他看见通往门口的路被这群少男少女堵得严严实实,像一堵无法逾越的人墙。
魏昭带着轻蔑的笑容,恶狠狠地盯着他,语气嚣张跋扈:“你坏了我们喝酒的兴致,还想走?”他顿了顿,眼神越发阴狠:“跪下给宴少爷磕个头,喊声爷爷,我们就放了你。”
这无理的要求让许梵感到一阵恶心,明明是他们无故羞辱他在先,现在却反咬一口,让他下跪道歉。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场冲突恐怕难以避免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高中三年都不得安宁。
他一向明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下一秒,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向魏昭的头部。
厚重的书籍带着风声,重重地落在魏昭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昭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后脑勺磕在茶几的尖锐桌角上,发出一声闷响,顿时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许梵趁着这个机会,抱着剩下的书,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
“许梵!你敢打我!”魏昭捂着后脑勺的伤口,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怒目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对着周围的同伴大声吼道:“兄弟们,给我打死他!”
听到魏昭的命令,周围的少年们如同恶鬼般扑向许梵。
许梵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书再次砸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年,将他砸倒在地。
剩下的书也因为惯性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着,散落一地,很快就被那些少年们踩在脚下,变得破烂不堪。
许梵抬脚狠狠地踹向另一个少年的肚子,将他踹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他站稳,就被另一个少年一拳打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周围的少年们围住,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他紧紧地抱住头部,蜷缩成一团,像一只无助的虾米,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暴行。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宴云生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慌了,连忙放下酒杯上前拉架。
在混乱的推搡中,不知道是谁的手肘猛地撞到了宴云生的头部。
“哎呦!”他痛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眼前一阵发黑。
而另一边,方谨办事效率很高,在得道宴观南授命的当天,就安排了专业的退伍侦察兵不动声色地跟随保护许梵。
侦察兵看到许梵进入了宴云生的家,虽然觉得并没有什么危险,还是谨慎地将情况汇报给了方谨。
宴观南正舒适地靠在迈巴赫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交错变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侦察兵的电话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方谨放下电话后简短地汇报了侦察兵的跟踪情况:许梵进入了宴云生的家,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像是在举办派对。
宴观南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立刻吩咐司机调转车头,语气低沉而坚定:“去云生那里。”
他原本打算过几天再去找许梵,制造一场“偶遇”,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很快便抵达了宴云生的住所。
宴观南带着方谨快步走进别墅,刚踏入客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乱的场面便扑面而来。
只见一群少年正围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
地上散落着书籍的残页,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
宴观南一眼就认出了被围攻的人是许梵,他顿时怒火中烧双眼赤红,怒吼一声:“住手!”
然而,沉浸在暴力中的少年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依旧疯狂地攻击着许梵。
宴观南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冲进人群,一把抓住一个正要挥拳的少年,狠狠地将他甩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也紧随其后,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
他动作干净利落,出手狠辣,几个回合下来,便将几个少年打倒在地。
宴观南身手更是了得,他如同一头猛虎,在人群中穿梭,
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击中对手的要害。
不到三分钟,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年们个个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只剩下几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们躲在角落里。
宴观南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许梵,他连忙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许梵扶起来。
“小梵!”他焦急地呼唤着,眼中满是担忧。
许梵一直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头部,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孤狼般的狠厉,以及极度的不甘和滔天的怒意。
他从宴观南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用沾着血迹的手背擦了擦眼泪,神情冷冽地看着宴观南,语气中带着嘲讽:“宴云生打我,你又来救我。宴先生,救世主的游戏好玩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观南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许梵伤痕累累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和歉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代云生向你道歉。”
这句道歉说得十分诚恳,但许梵没有领情,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平他所有的过错?”
他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起身,侧过头,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少年们,将每一张充满恶意和嘲笑的脸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他紧咬着牙关,心里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焰,这团火永不熄灭,熊熊燃烧,照亮了他复仇的道路。
他要牢牢记住今天的屈辱,记住每一个伤害过他的人,他要发愤图强,不断变强。终有一日,他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他要一个一个全部十倍百倍报复回来。
宴观南站直身体,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脸色阴沉眼神凌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不容置疑:“给你们一分钟,滚出去!”
他气场全开,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们从未见过宴观南如此可怕的一面,吓得魂飞魄散。
能动的少年们连滚带爬地向外逃窜,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那些受伤无法动弹的少年,则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少女们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许梵、宴观南、宴云生和助理方谨。
“方谨,关门!”宴观南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宴云生身上,眼神冰冷,仿佛要将他看穿。
宴云生被这凌厉的目光吓得毛骨悚然,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直到后背抵上沙发退无可退。
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说道:“哥……我错了……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
方谨迅速关上大门,回到客厅,静静地站在一旁。
宴观南一向宠爱弟弟,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教训他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然后伸出手,语气冰冷:“方谨,你把皮带给我,帮我摁住这个混小子。”
宴云生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差点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嚎啕大哭,拼命为自己辩解:“人是我叫到家里玩的,但我没动手!我发誓我真的没动手!我刚才还一直在拉架!”
方谨解开自己的皮带,扯下来递给宴观南,然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宴云生:“宴少爷,得罪了。”
说完,他走到宴云生面前,一只手就轻易地抓住了宴云生的双手,将他拖到茶几前。宴云生被迫趴在茶几上,屁股对着宴观南。
宴观南高高举起皮带,用力挥下,皮带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宴云生的屁股上。
“啊——”宴云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屠宰场被宰杀的猪一般,他边嚎边痛哭流涕,控诉道:“宴观南!你竟然为了个外人打我!我要和爸说!我要爸活活把你打死!”
“哦?还想告状呢……”宴观南怒极反笑眼神更加冰冷,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挥下皮带,“啪”的一声又是一记重击。
“啊——杀人啦——————”宴云生痛得浑身颤抖,拼命挣扎,声泪俱下地求饶:“再打要死人了!哥!我错了!我以后见了许梵绕道走,你别打了!”
“还想告状吗?”宴观南并没有理会宴云生的求饶,再次挥动皮带,“啪!”又是一声脆响。
宴云生痛得浑身一抖,声音都喊哑了,带着哭腔说道:“啊——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争取不考倒数第一!”
宴云生杀猪般的嚎叫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许梵看着宴云生涕泪乱流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头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裤兜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许梵伸手摸进口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妈妈”的来电。
客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无法清晰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许梵踉跄着站起身向别墅外走去。
他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走到大街上,寻了一处人行道的台阶坐下,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小梵,有没有想妈咪呀?晚饭给自己烧了什么好吃的?”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张医生温柔的声音,如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瞬间融化了许梵心中积压的寒冰。
被混混围殴时,他没有哭;被父亲用皮带抽打时,他咬紧牙关,没有哭;被八个少年拳打脚踢时,他即使痛到快要昏厥,也倔强地没有哭。
可是此刻,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他所有的坚强和伪装瞬间土崩瓦解,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压抑已久的委屈、痛苦、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许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宴观南放下皮带追出别墅,看到的就是许梵坐在路边痛哭不止的背影。
电话那头的张医生被儿子的哭声吓了一跳:“小梵!你怎么了?妈咪现在立刻回来!你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格倔强好胜,已经很多年没见他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了。
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许梵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妈!我没事!你不用回来的,我真的没事。”
“你老实和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医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充满了担忧。
许梵知道,即使告诉母亲自己被这群富家子弟欺负了,她也无能为力,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他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撒了个谎,抽泣着说:“我……我考试考砸了……考得很差……”
“咳……你这个孩子真是吓死我了。”张医生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
她一直知道儿子把学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成绩的好坏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张医生温柔地说:“小梵,你考得好,妈咪为你骄傲。你考得不好,也永远是妈咪最爱的宝贝。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许梵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咪……”
“我攒了四天的休假,周五晚上就回来。你有想去哪玩嘛?妈咪带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呀!”许梵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又想到自己下巴上的伤痕和身上青紫交错的鞭痕,根本无法瞒过当医生的母亲。
他连忙改口道:“糟糕,妈咪你还是下周再回来吧。我突然想起,本周末要去其他城市打比赛。”
张医生关切地问道:“是那个青少年机器人设计大赛吗?机票、酒店和报名费一共需要多少钱?怎么没跟妈妈说呢?”
许梵连忙道:“我在做家教,攒了一些钱,足够支付这些费用了。等我钱不够用的时候再告诉你。”
听到儿子懂事的话语,张医生放下心来,温柔地说:“小梵真棒!那你去写作业吧,妈妈的外卖到了,先去吃晚饭了。”
许梵贴心的叮嘱道:“妈咪不要总是想着减肥哦,要多吃一点。再见!”
他按下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许梵缓缓起身,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他以为自己会重重地摔在地上,却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传来低沉而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是宴观南,他揽着许梵的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许梵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通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然而,在看到宴观南的那一刻,他眼神中的脆弱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
猛然起身导致的短暂晕眩很快消退,许梵用力推开宴观南,语气生硬地说:“你们两兄弟离我远一点,我才能没事。”
他感觉全身都隐隐作痛,踉跄着走向别墅的客厅,想要拿回自己的书包。
楼上传来宴云生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方谨独自坐在沙发上,正细致地掸去书包上的灰尘。
那个书包就像他一样,经历了被众人践踏的屈辱,显得灰头土脸。
看到许梵走过来,方谨立刻站起身,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眼神中带着怜惜和关切,将书包递过来:“许同学,你没事吧?”
“谢谢方助理。”许梵对这个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方谨勉强一笑,接过沉甸甸的书包,习惯性地单肩背起。
然而,书包的重量压在受伤的肩膀上,如同尖刀般刺入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捂着肩膀跪倒在地,书包也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方谨惊呼一声,连忙捡起书包,跑到门口大声喊道:“宴先生,许同学看起来不太好!”
宴观南正烦躁地在门口抽烟,听到方谨的呼喊,立刻扔掉烟头,用脚狠狠地碾灭,大步流星地走向客厅。
看到许梵跪坐在地上,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许梵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许梵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摆脱禁锢。
宴观南的双臂如同钢铁般坚硬,牢牢地抱着他,语气不容置疑:“小梵,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带你去医院。要么,我通知你母亲,让她来带你去医院。”
母亲的爱,许梵从小到大都感受得真真切切,那是一种润物无声的关怀,一种潜移默化的引导。
她会在许梵跌倒时鼓励他自己爬起来,会在许梵遇到难题时引导他自己思考解决方法,会在许梵取得进步时给予赞赏的目光,却绝不会过分溺爱,让他养成依赖的习惯。
她教导许梵要独立,要坚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种教育方式让许梵从小就拥有了一种不轻易示弱的性格,一种即使面对困境也努力自己扛的倔强。
此刻,他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倔强地对宴观南说:“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去医院!”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宴观南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心中怒火翻涌,却也夹杂着一丝心疼。
他语气冰冷地回道:“看来你选择第二个。”
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让许梵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梵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宴观南却如此生气。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怒火?
方谨见状,立刻掏出手机,准备联系校长,再由校长联系张医生。
他动作迅速,语气焦急:“我立马联系校长,让他联系张医生。”
许梵看到方谨的动作,猛地瞪大了双眼,他挣扎着想要去抢方谨的手机,虚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宴观南看着许梵的反应,心中更加心疼,他不再多言,直接抱着许梵走向停在车库里的迈巴赫。
方谨连忙上前,恭敬地替宴观南打开了车门。
宴观南抱着许梵坐进车里,许梵以为到了车里,宴观南就会放开自己,然而并没有。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宴观南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许梵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宴观南,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宴观南低头看着怀中的许梵,眼神复杂,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充满歉意的低语:“小梵,对不起!”
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许梵更加疑惑,他完全不明白宴观南为什么要道歉。
但他太累了,身心俱疲,此刻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温柔慈爱的男人。
在父亲还没有沉迷于股票之前,他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母亲是医生,工作繁忙,经常加班,所以小时候陪伴自己更多的是父亲。
他会像宴观南这样抱着自己,轻拍自己的后背,哄自己入睡。
父亲的怀抱也是这样温暖,令人安心。
此刻,宴观南的怀抱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全感。
他太累了,实在没有力气再挣扎,于是便轻轻地枕在宴观南的肩窝,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闻着宴观南身上清新的木质古龙香水味和淡淡的烟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迈巴赫停在郊区宴氏私人医院的时候,许梵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宴观南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下车,走进医院,叶医生早已等候在问诊室门口。
许梵依然没有醒来。宴观南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在病床上。
叶医生动作轻柔地剪开许梵的衣服和绷带,他的正面看起来还好,只是有一些轻微的擦伤。
然而,当叶医生将许梵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瞳孔骤缩,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想起自己抽打燕云生的那三皮带,皮带划破空气发出猎猎的声响,带着破风声重重落在燕云生身上,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
看起来唬人,实际上却不会真正伤到他。
即使是这样,燕云生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爹喊娘地求饶。
可如今,许梵的背部却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皮,新伤叠旧伤,触目惊心。他难以想象许梵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却又在施暴者面前一声不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要不是看见许梵在他母亲面前崩溃痛哭的样子,他甚至都要怀疑许梵是那种没有痛觉,甚至连眼泪都不会流的人。
叶医生见多识广,此刻也震惊地抬头看向宴观南。
宴观南读懂了叶医生眼神中的疑问,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低沉地说道:“我没有打人的癖好,不是我打的。”
叶医生一边熟练地给许梵上药,一边带着几分嫌弃地瞥向宴观南:“那问题更大条了。在H市,你的人竟然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宴观南吗?”
宴观南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冰冷:“是阿生打的,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医生眉头紧锁,看出宴观南的左右为难,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许梵,不解地问道:“阿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宴观南烦躁地在床边来回踱步:“方谨问过,阿生说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口舌之争。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他应该不敢再欺负小梵了……”
他忍不住又看向许梵的背,心烦意乱。
叶医生看着宴观南焦躁不安的样子,想起他如今为了许梵,连最宝贝的弟弟都打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南哥,你该不会……对他动了真心吧?”
宴观南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叶医生心下明了,他担忧地看着宴观南,苦口婆心地劝道:“在圈子里,玩玩的话,就算男女不忌也没人会当真。但你要是动了真格,同性恋是会被人耻笑的。你怎么过宴老爷子那关?”
宴观南转过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又认真地看着叶医生:“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刚好喜欢的人,是个男孩子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氏大楼顶楼宴观南的办公室里。
方谨走到紧闭的玻璃门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玻璃门内,宴观南埋首于文件之中,眉头微蹙,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难题。听到敲门声,他推了推金边眼镜,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进来。”
得到允许后,方谨轻轻推开玻璃门,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他走到办公桌前,恭敬地站立,等待宴观南忙完手中的事情。
宴观南这才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方谨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舒适的办公椅上。
“什么事?”宴观南语气平静地问道,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方谨。
方谨微微欠身,语气沉稳地汇报:“宴先生,魏昭的头被许梵打破了,缝了八针。”他略微停顿,观察着宴观南的反应。
宴观南的眉毛微微一挑,对此事并不感到意外,那天他就看见魏昭满头是血。
方谨继续说道:“魏氏夫妇正在找许梵的麻烦,他们给校长施压,企图让许梵退学。”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方谨接着说:“我这边暂时压下来了,想问问您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宴观南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话。
“这还要和我禀报?”宴观南语气不悦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挑眉神色不悦地教训着方谨:“魏昭带头把许梵打成这样,我忙着万盛的案子,还没空出手来找魏氏的麻烦。他们竟敢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真是嫌命太长了!”
方谨被训斥了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解释道:“我向您禀报,是因为我觉得最好的手段,是任由魏氏夫妻打压许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等许梵走投无路时,再让校长提点他一句,他只能乖乖来求您保护他。”
方谨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接着说道:“既然有求于您,他可不得留在您身边······”
方谨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看穿了宴观南喜欢许梵,而许梵却对宴观南抗拒得很。
不用一点手段,他这个可怜的上司,还不知道此生能不能抱得美男归。
“方谨,我知道你一片忠心。”宴观南放下文件,神色严肃地说道:“但是我不允许你把任何歪主意打到他身上。”
方谨跟了宴观南多年,若是以前,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处理任何事宴观南都干脆利落得很。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只要能赢,什么下作手段在他眼中都是稀松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自从半年前,遇见那个叫许梵的少年,宴观南变得越来越不像宴观南。
铁血者入了爱河,竟变成这个样子,令人唏嘘。
方谨低下头,一脸顺从:“我明白了。魏氏那边,我立刻去处理。”
宴观南又吩咐道:“你派人日夜轮守,护他周全。他要是再被人打成这样······”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方谨已经心领神会了。
“我懂了······”方谨应声,心里默默祈求上天赐福给许梵,让他从此顺遂无忧,省得自己也被迁怒。
宴观南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透露了他内心的烦躁:“那个沈星凝,你没什么好办法,可以处理一下吗?”
方谨眼一眯,眼神泛着杀气回复道:“办法很多,看您想怎么处理。毕竟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办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
宴观南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她死了,小梵会伤心的。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宴观南犹豫不决的神情,让方谨忍不住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谦卑的模样。
他微微躬身,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沈星凝的父亲是基层公职人员,我们可以运作一下,让他们升职调离H市,这样一来,沈星凝肯定要跟着转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停下了敲击桌面的动作,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方谨,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万一小梵对沈星凝痴情一片,非要跟着她一起转校怎么办?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独立得多,无论是在H市还是其他城市,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方谨额角渗出一丝冷汗,连忙提出另一个方案:“那,找个优秀的同龄男生去追求沈星凝,转移她的注意力?”
宴观南敲击桌面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个可以试试。但沈星凝长得还行,学校里高富帅多的是,你得找个足够优秀的男孩子,才能引起她的注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此刻,宴观南的思绪纷乱如麻。万盛集团的旧区拆迁开发案,涉及资金上千亿,他不得不守在宴氏总部时刻盯着,这两天根本抽不出空来处理这些琐事。
与此同时,许梵的恢复能力出乎意料的好。
在宴氏私人医院躺了两天后,虽然身上还有不少伤痕短时间内无法消失,但幸好可以被衣服遮盖住。
叶医生建议他今天星期五,再休息一个周末,星期一再去上学。
然而,许梵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医院回到学校。他不希望和宴观南之间再有任何瓜葛,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牵扯,他都不愿意。
H市实验高中是全省的重点高中,无数学生挤破头都想进入这所学校。
然而,在方谨得操作下,高一十班却在短短两天内,有八名学生不约而同地办理了转学手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大规模的集体转校事件,在实验高中建校以来从未发生过,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在校园里蔓延开来。
校方高层越是试图压制消息,各种猜测就越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
许梵回到学校后,原本以为自己将魏昭打得头破血流,肯定会受到对方的刁难。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然而,他却在第一时间从沈星凝口中得知了十班八人转校的消息。许梵虽然不爱八卦,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似乎与他被打有关。
他试探性地问道:“燕云生和魏昭呢?”
“燕云生没有转校,但是最近听说请了病假。魏昭是转校的八人之一。”沈星凝的回答证实了许梵的猜想。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许梵心里清楚,自己欠了宴观南一个天大的人情。
出于礼貌,他觉得至少应该说一句谢谢。
他早就把宴观南的微信和电话删除了,却突然想起自己还留着方谨的微信。
课间休息的时候,他给方谨发了一条信息:“方助理,谢谢你和宴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几乎是秒回:“许同学,我可不敢居功,你该感谢的人应该是宴先生。”
许梵回复道:“麻烦您为我转达我的谢意吧。谢谢!”
方谨紧接着回复:“转达多没诚意,你还是自己和他说吧。”
说完,便将宴观南的微信和电话推送了过来。
许梵看到消息后,心里有些慌乱,他连忙回复:“不了,我要上课了,方助理再见!”
然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中午和沈星凝一起去食堂打饭排队的时候,他掏出手机,手机屏幕顶端闪烁着红色的数字“1”,提示着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一股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联系方谨的。
他抿了抿嘴唇,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却刻意避开了那条信息继续排队。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他机械地跟着往前挪动脚步,心思却完全不在吃饭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食堂的嘈杂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各种菜肴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却无法引起他的丝毫食欲。
等到吃完饭离开食堂的时候,沈星凝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着:“今天的菜怎么这么难吃啊!一点味道都没有,简直是浪费我的钱。”
沈星凝的抱怨才让许梵猛地回过神来,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想着宴观南的好友申请,刚才和沈星凝吃的那顿饭,到底吃了什么菜,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刚才吃饭的经历被完全清空了一般。
真是见鬼!他暗自咒骂了一句,心里更加烦躁。
“食堂的菜太清汤寡水了,我快吃吐了。”沈星凝一脸期待地看着许梵,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阿梵,明天不上课,我们今晚去夜市吃麻辣小龙虾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人难以拒绝。
许梵自然是百依百顺:“好阿。”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想要借此机会转移一下注意力。
放学之后,两人迫不及待地坐上公交车,前往心心念念的夜市。
公交车上人挤人,许梵一直将沈星凝护在怀里,形成一个安全的屏障,将她与拥挤的人群隔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味,汗臭味,汽油味······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但他们丝毫不在意,满心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美味。
夜市流动摊贩的麻辣小龙虾,隔着一百米就闻到香味了,那股辛辣鲜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夜市的卫生条件却不敢恭维,地面上油腻腻的,桌椅也显得有些陈旧。
许梵肩膀受伤,连他和沈星凝的书包都是手拎着的,不敢背在肩上。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受伤的肩膀,另一只手拎着书包,生怕再次碰到伤口。
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巾,仔细地将泛着油腻的凳子和四方桌子擦了又擦,直到确认干净了,才招呼沈星凝勉强坐下。
“老板,两份麻辣小龙虾,变态辣,谢谢!”沈星凝坐下后,立刻笑着和老板打招呼,语气热情而活泼。
“小美女,又带男朋友来啦。”老板乐呵呵地将两盘小龙虾端上来,鲜红的辣椒油和翠绿的香菜点缀在小龙虾上,看起来十分诱人。
他还送了一小碟花生米:“这是送你的,饮料冰箱里自己拿。”
沈星凝和许梵不算经常来,老板虽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却认识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俊男美女的组合,看校服还是重点高中的,到哪都令人印象深刻。
他们的出现,总是能为夜市增添一抹青春活力。
“哎呀!我们······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沈星凝娇嗔地嘟着小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十分害羞。
“大叔我是过来人,小美女和我害什么臊。这里又不是学校,老师也不在······”老板笃定两人是情侣,笑着打趣,其他桌的客人要加菜,就忙去了。
他爽朗的笑声在夜市中回荡,显得格外热闹。
沈星凝和老板说话的功夫,许梵已经戴上塑料手套,熟练地剥出好几颗虾肉了。
他将剥好的虾肉放在一个干净的碟子里,见沈星凝的嘴闲下来了,笑吟吟地将一颗虾肉喂到沈星凝嘴边。
他的语气温柔而宠溺:“你就别脏手了,负责吃就好,这两盘都给你。”
沈星凝嫣然一笑,贝齿轻咬一口将鲜嫩的虾肉吞下。
她明亮的双眸转向许梵,带着一丝关切轻声问道:“你呢?你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下意识地耸了耸隐隐作痛的肩膀,医生叮嘱过要戒辛辣,这麻辣小龙虾他自然是碰不得的。
他略微迟疑扯了个谎,语气轻松地说道:“我最近有点上火了,所以不太想吃。”
沈星凝闻言秀眉微微蹙起,担忧地望着许梵。
她认真地说道:“那我去给你买糯米竹筒饭吧,晚饭还是要吃的。”
说罢,她不等许梵回答便朝着不远处售卖糯米竹筒饭的小摊跑去,身影灵巧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一只灵巧的蝴蝶,很快便消失在许梵的视线里。
许梵的目光追随着沈星凝,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视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这位同学,不介意拼桌吧。”
许梵身体微微一僵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宴观南和方谨。
宴观南身着一套深色西装,剪裁合体,更显他颀长挺拔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沉稳而内敛。
方谨则是一身浅灰色西装,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透着几分职场精英的干练和精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都穿着光鲜亮丽,仿佛下一秒就要步入某个高端酒会。
在夜市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方谨看到许梵,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夸张地说道:“呀,原来是许同学,真巧。”
许梵看着方谨浮夸的表演,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方助理,你的演技很浮夸,建议你去横店影视城磨炼一下。”
方谨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我又不打算当演员,磨炼演技做什么呢。”
他说着,眼神瞥向一旁的宴观南。
宴观南的目光始终落在许梵身上,温柔似水,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
路灯的暖黄色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平易近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梵,我可以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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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拥挤的摊位间,一张张小桌子摆放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隙。
在这种环境下,拼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许梵所在的桌子也不例外,他没有理由拒绝宴观南的拼桌请求,不冷不热地开口:“请坐。”
方谨注意到桌子有些油腻,担心有洁癖的宴观南会介意,于是迅速脱下西装外套,细致地铺在空着的凳子上,说道:“宴先生,请坐。”
宴观南见状,伸手拿起外套递还给方谨,淡淡一笑:“不用这么麻烦。”
他毫不在意地坐下,举止从容优雅。
方谨见状,也不再坚持,将外套搭在自己的椅背上
这时,摊位的老板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道:“两位老板想吃点什么?”
宴观南的目光落在许梵面前堆积如山的虾壳,以及他正努力剥着的小龙虾上,开口道:“和他一样就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闻言,连忙阻止道:“别!我这个是变态辣,一般人受不了。”
他知道宴观南不吃辣,语气认真。
方谨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提议道:“许同学,要不你先让宴先生尝尝你的,要是他能接受,我们再下单。”
许梵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你们尝尝。”
他将盛着小龙虾的盘子往宴观南面前推了推。
方谨意味深长地笑着:“宴先生哪会剥这玩意,你送佛送到西,剥一个给他尝尝呗。”
许梵略显茫然地“啊”了一声,手上刚好剥好一只小龙虾,便顺势递了过去。
宴观南看着递到面前的粉嫩虾肉,只觉得它格外Q弹可爱,令人垂涎欲滴。
他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迷人,令人心动。
许梵原本以为宴观南会戴上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再接过虾肉,没想到他却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低头咬住了那块小龙虾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口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辣味瞬间蔓延开来,宴观南的脸颊迅速涨红。
昏黄的灯光下,他捂着嘴微微弯下腰轻轻咳嗽着,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仪态依旧优雅。
方谨知道宴观南不能吃辣,但没想到他反应会如此剧烈,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轻拍他的后背:“宴先生,你没事吧?”
许梵见状,立刻摘下手套,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来,喝水!”
宴观南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水,将小龙虾肉吞了下去,然后又猛灌了几口水,试图缓解口中的辣味。
他的嘴唇仿佛失去了知觉,眼中泛着水光,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与平日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许梵托着下巴,看着宴观南的窘态,勾起嘴角戏谑道:“我就说这个很辣,你们还不信······”
宴观南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一想到这是许梵剥的虾,还是逞强道:“好吃的······”
许梵和声劝道:“你们点五香的,也好吃的。”
方谨连忙对老板说:“麻烦来一份五香的。”
老板很快上了一份五香的小龙虾,方谨戴上手套认真地给宴观南剥小龙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餐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剥小龙虾的声音,和路人喧嚣的声音。
突然,许梵被什么东西轻轻打了一下,他一缩脖子回头一看,一捧蓝色的玫瑰花就在眼前。
“啊?”许梵有一点懵逼,移开眼前的蓝色玫瑰花,才看见沈星凝笑意盈盈的脸。
她脸颊绯红,眼神羞涩,双手捧着那束蓝玫瑰,像捧着一颗珍贵的心脏。
沈星凝将花束往前递了递,小脸越发绯红,羞答答地看着许梵,轻声说道:“我可不是特意去买的,刚好糯米竹筒饭摊位隔壁就是花店,顺手买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
“给我的?”许梵更加惊讶了,他迟疑地接过花束,目光落在沈星凝绯红的脸颊上:“谢谢!”
沈星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呆瓜,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告白。我从小学等到初中,从初中又等到现在,我等的花都谢了。”沈星凝叹了一口气,眼神灼灼有些无奈地看着许梵:“不过我想通了,感情是相互的嘛,我也可以表白的。”
沈星凝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许梵,一字一句地说道:“许梵,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呀?”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餐桌上却显得格外清晰。
周围的食客们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开始拍着手打着节拍起哄:“答应她!答应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有料到沈星凝会突然表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星凝的告白让他措手不及,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束蓝玫瑰,像一尊雕塑。
起哄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整个夜市都仿佛沸腾了起来。
“答应她!答应她!”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将许梵包围在中心。
夜市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们围在许梵的桌子周围,兴致勃勃地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
周围的喧闹声和起哄声让沈星凝更加羞涩,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许梵的眼睛。
但许梵迟迟没有开口答应,这和沈星凝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她已经骑虎难下。
她等久了,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阿梵,你快答应我呀!”
许梵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坐在一旁的宴观南,对方原本脸上的温柔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宴观南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许梵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冰冷的眼神像利刃一般刺向许梵,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许梵却感到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许梵的脸失去了血色,变得像一张白纸。他颤抖着手,将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轻轻放在桌子上,花瓣上似乎还残留着露水,像一滴滴眼泪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游移不敢直视沈星凝期盼的眼神。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终于,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阿凝······我们还小······”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被周围的喧闹声淹没。
沈星凝原本满怀期待的脸庞瞬间僵硬,她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的星光逐渐被水雾取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咬紧下唇,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什么意思?”
许梵感到一阵心力交瘁,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避开沈星凝质问的目光,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现在应该学业为重······我们说好要一起考清大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沈星凝只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些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眼神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她的自尊。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她哽咽着,声音嘶哑而颤抖:“许梵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永远都不会理你了!”
她猛地将手中一直拎着的,还冒着热气的竹筒饭狠狠地砸向许梵。
竹筒撞在许梵的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滚烫的米饭和竹筒碎片散落一地,许梵的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但他顾不上疼痛,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流淌的鲜血,他只知道,他不能让沈星凝就这样离开。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沈星凝的手腕,语气焦急而卑微:“阿凝!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送你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星凝用力挣扎,哭喊着:“你放开我!不许碰我!”
她不知道许梵的肩膀受了伤,一掌狠狠地打在他的伤处。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许梵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支撑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捂着受伤的肩膀,看着心爱的女孩大步离去,痛苦地呼喊:“阿凝——”
沈星凝没有回头,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许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不能让沈星凝就这样离开。
他踉踉跄跄使出吃奶得劲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阿凝别走!我喜欢你······”
他将头埋在沈星凝的肩头,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我是怕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独当一面,给你安稳的未来······”
沈星凝的哭声更大了,她哽咽着说道:“我很好养的,蛋糕奶茶小龙虾就够了······我还每天都在减肥,只吃一点点,你还怕养不起我吗?”
许梵除了不停地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紧紧地抱着沈星凝,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沈星凝终于哭累了,泪水渐渐止住。她红着眼睛,幽怨地看着许梵:“坏蛋······”
许梵轻轻捧起沈星凝的脸,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神清澈而坚定:“告白是男孩子的事,刚才的不算。”
他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沈星凝,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阿凝,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沈星凝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瞬间亮了起来,她想也没想,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这三个字,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周围一些好事的路人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看到小情侣重归于好,立刻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人群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
众人的起哄让许梵和沈星凝的脸都红透了,比摊子上煮熟的小龙虾还要红。
许梵有些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带着歉意地对大家说道:“大家别这样······我女朋友会害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揽着沈星凝的肩膀,回到了他们的小龙虾摊位。
回到座位上,许梵看见桌子上堆着两座小山似的虾肉,一堆是自己之前剥的,另一堆应该是方谨剥的。
他这才注意到,宴观南和方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沈星凝之前送给他的那束花,他明明记得放在桌子上的,现在却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花瓣散落,枝叶凌乱。
“啊!我们的花!好可惜!”沈星凝心疼地弯下腰,将那可怜的残花败柳抱在怀里,一脸惋惜。
“没关系,”许梵温柔地安慰道:“花都是要谢的。我们已经见证过它最盛放的时刻,就不可惜了。”他轻轻拉着沈星凝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把自己剥好的那一大堆虾肉推到她面前:“吃吧,我剥了好半天呢。”
看到那小山似的虾肉,沈星凝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拿竹筒饭打许梵的事情,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
“啊!竹筒饭······”她低着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再去买······”
“没事。”许梵看着她,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充满了宠溺。温声细语:“我真的不饿。你吃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的迈巴赫车队平稳地行驶在回郊区庄园的路上,车内气氛压抑。
宴观南闭着眼眉头紧锁,一手抵着额头,似乎在竭力压制着某种情绪。
另一只手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真皮扶手,一下轻,一下重,节奏紊乱,像一首不成调的钢琴曲,泄露着他内心的烦躁。
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夜市里许梵和沈星凝互相告白的场景,那刺眼的一幕幕像电影片段般反复播放,让他心口隐隐作痛。
坐在副驾驶的方谨感受到老板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喘,身子僵硬地挺直,目光直视前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宴观南。
迈巴赫驶入庄园稳稳地停了下来。
方谨立刻下车,动作迅速地为宴观南打开车门。
然而,宴观南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方谨静静地站在车门旁,等了足足十分钟,才轻声提醒道:「宴先生,到家了……」
宴观南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向方谨,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庄园熟悉的景色,这才缓缓地抬脚下了车。
方谨接过宴观南脱下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和深色的马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扯下领带,也随手丢给方谨,然后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重重地坐了进去,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方谨将外套挂好,转身走到酒柜前,轻声问道:「宴先生,我给您倒一杯酒吧,蓝方怎么样?」
宴观南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没有回应,只是右手依旧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在寂静的夜里,这轻微的敲击声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方谨的神经。
方谨叹了口气,还是倒了一杯蓝方,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他站起身,见宴观南没有其他吩咐,轻声说道:「那您休息,我先回家了……」
方谨在客厅里站了许久,宴观南依旧没有应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不是他还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方谨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谨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开始发麻。
终于,宴观南睁开了眼,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方谨……」宴观南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让他留在我身边……」
方谨走近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个留法?」
宴观南拿起茶几上的酒,一口喝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都行。」他哑着嗓子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酒精并没有麻痹他的神经,反而让他更加清醒,更加痛苦。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憔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痛难忍。
他用手抵着太阳穴,低声道:「你去找他谈一谈,随便他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方谨看着宴观南落寞无助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他知道宴观南的爱情就像一场注定失败的游戏,但他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方谨低下头,恭声道:「我明天就去。」
红彤彤的小龙虾壳堆积如山,宣告着这场宵夜的圆满结束。
沈星凝拿起湿巾擦拭着手指,许梵则在一旁收拾着残局,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辣味,以及一丝甜蜜的暧昧。
收拾完毕,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月光笼罩的街道上,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许梵感受到沈星凝柔软的手心传来的温度,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走到家门口,许梵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地牵着沈星凝的手,将她带进屋内。
随着「咔哒」一声,房门在两人身后轻轻关上,仿佛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屋内只剩下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许梵按着沈星凝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抵在门上。
他低下头,凝视着沈星凝羞涩的双眸,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他缓缓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轻柔而克制,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彼此眼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梵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仿佛拿AK枪都压不下来,他轻声说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沈星凝害羞地低下头,轻声问道:「明天不上课,那我们明天几点见?」
许梵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你醒了就来找我,好不好?明天就不补课了,我们出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星凝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明天见,晚安……」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许梵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打开门飞奔回家。
许梵站在走廊里,摸着脸上被沈星凝亲过的地方,看着沈星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直到她家的房门关上,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家中。
如果心情有天气,那此刻窗外不应该是无边的暗夜,而应该是阳光普照的晴空万里。
人们害怕的不是黑夜,而是害怕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而许梵很幸运,在今晚遇见了属于他的光。
这缕光,将支撑着他走过未来的艰难险阻,让他始终保持着前进的动力,在强权的压迫下,让他能够挺起胸膛,充满勇气地面对一切挑战。
许梵回到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思绪万千,最近一周的经历如同连绵不绝的噩梦一般,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今晚总算触底反弹了,他心里一直在想着一定要好好珍惜经营这段感情,永远和阿凝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夜好梦让许梵精神焕发。昨晚的甜蜜还萦绕在心头,他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许梵起床后,心情愉悦地哼着歌走进厨房,准备为沈星凝做一顿爱心早餐。
他想起沈星凝喜欢吃辣的食物,于是决定煮一碗变态辣雪菜面。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就做好了,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格外诱人。
许梵家的厨房正好对着沈星凝的房间,他趴在窗台上嚎了一嗓子:“沈——星——凝——你起来了没有?再不起来面要糊了!”
沈星凝激动得一晚没有睡,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地趴在窗台上:「立马起来!」
两人用过早餐后,收拾妥当后。
许梵便带着沈星凝出门,朝阳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的甜蜜镀上了一层金光。
公交车缓缓驶来,停靠在站台边。
许梵拉着沈星凝走上车,投币后,他们找到两个并排的空位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厢里人不多,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沈星凝轻轻地靠在许梵的肩膀上,两人十指相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窗外景色不断变换,街边的树木、建筑物飞速倒退。
车厢内,音响系统流淌出一串轻快跳跃的旋律,一首当下流行的情歌,恰好是沈星凝最喜欢的那个男歌手的最新单曲。
她不自觉地跟着哼唱起来,轻柔的嗓音,如同羽毛般拂过许梵的心尖。
许梵转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沈星凝。
她轻轻摇晃着脑袋,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晕,更显娇俏可爱。
许梵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女孩。
一曲毕,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沈星凝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家阿凝唱得真好听。」
沈星凝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娇羞地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说道:「你这个呆瓜也不知道唱首情歌给我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神色认真,语气诚恳:「我会唱的歌不多,你想听哪一首,我去学……」
沈星凝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狡黠,俏皮地说道:「我想听……所有甜蜜好听的情歌!」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霸道:「我要你每天给我唱一首,给我唱一辈子!」
许梵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我今晚回家就认真去学!你不许嫌我唱得难听就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甜蜜的氛围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
公交车平稳地行驶着,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抵达了市中心的商场。
许梵和沈星凝手牵着手走下车,眼前高耸入云的商场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最终选择了一家位于商超里的奶茶店,点了两份冰淇淋。
沈星凝接过冰淇淋,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到腥的小猫。
许梵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他们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时,许梵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微信消息打破了这份甜蜜。
消息来自方谨:「许同学,出来见一面吧。」
好好的周末时光,被打扰总是让人感到不快。
许梵的眉头微微蹙起,回复道:「方助理怎么了?我在外面,有事明天再说吧。」
消息刚发送出去,方谨的回复便紧随而至:「冰淇淋好吃吗?我建议还是让你的小女友先回去吧。我想找你聊的事,你不会想让她知道的。」
方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这句话让许梵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速回复:「你监视我?」
同时,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奶茶店里人来人往,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紧紧地捏着手机,手心微微出汗。
方谨知道他的位置,也知道他和沈星凝在一起。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手机再次震动,方谨发来一条消息:「别找了,让你的小女友先回去,一个人来顶楼DIVER餐厅找我。」
第六感告诉他,方谨找他绝对没有好事。
「阿梵你怎么了?」沈星凝察觉到许梵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许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阿凝你一个人先回去可以吗?我爸找我有点事。」
他不想让沈星凝担心,更不想让她卷入这场未知的麻烦之中。
「当然可以啊,那你去忙吧。」沈星凝善解人意地答应了。
送沈星凝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后,许梵深吸一口气走向电梯。
快到饭点了,顶楼的餐厅人声鼎沸,唯独今年被评选为米其林的DIVER餐厅,里面空空荡荡。
门口站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门神似的站在那,婉拒着每一个想进去的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走到门口,保镖立刻认出了他,恭敬地说:「许少爷,您请进。」
许梵眉头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抬脚往里走。
餐厅内部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轻柔舒缓的音乐如流水般流淌,抚平着空气中的每一丝波动。
宽敞的大厅空无一人,只有落地窗边,方谨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许同学来了呀,快请坐。」方谨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他站起身,动作优雅地将餐桌对面的椅子拉开,示意许梵坐下。
许梵的目光落在方谨的笑容上,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他站在原地,身形笔直,带着一丝不悦说道:「方助理,有什么话开门见山吧。」
「急什么,都到饭点了,边吃边聊才是。」方谨轻笑着,伸手轻轻推着许梵的肩膀,引导他坐下。
随后,方谨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姿态从容而优雅。
这时,一位身着西装革履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先生们想喝什么?」他双手递上两份精致的菜单,菜单的封面是高级的皮革材质,触感细腻光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接过菜单,翻开一看,里面的菜品琳琅满目,每一道的图片都精致诱人。
他虽然去过不少高档餐厅,但之前看到的都是不带价格的女士菜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标注价格的菜单。
上面的价格让他心中一惊,每一道菜的价格都没有低于三位数,甚至大部分都是四位数起跳。
他心中惊讶,原本就有些拘谨的他,此刻更加不安起来。
他轻轻合上菜单,低声说道:「水就好。」
方谨微笑着对服务生说道:「两瓶雅加泉,谢谢。」
服务生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很快,服务生端着两杯雅加泉走了过来,将水倒入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中。
清澈的泉水在杯中荡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方谨拿起菜单,目光扫过上面的菜品,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许梵虽然知道这顿饭肯定是方谨请客,但他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还是不敢随意点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菜单合上,说道:「客随主便,我不挑食,方助理看着点吧。」
方谨点点头开始点菜,荤素海鲜,搭配均衡,点了一桌子菜。
或许是因为整个餐厅只有一桌客人的缘故,菜上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菜品就都上齐了,摆满了整个餐桌。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随后,餐厅里的工作人员都提前下班离开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许梵和方谨两人。
周围的安静让许梵感到更加紧张,他拿起水杯,不停地喝水,试图缓解心中的不安。
方谨见状,起身走到许梵身边,拿起水瓶为他将水杯倒满,语气温和地说道:「吃吧,趁热才好吃。」
许梵放下手中的水杯,杯底与桌面轻碰发出一声脆响,他抬眼直视着方谨,语气不耐:「方助理,你还是有话直说吧,这样我吃不下。」
方谨见状,拉开许梵身旁的椅子,姿态优雅地靠近许梵,带着殷勤的笑容,仿佛在推销一件稀世珍宝:「许同学,宴先生喜欢你,希望你留在他身边。」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许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什……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方谨的话,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的目光在许梵脸上逡巡,试图捕捉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压低声音,轻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许梵猛地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他咬紧牙关,太阳穴突突直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方谨,我原本还觉得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拉皮条的!」
方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一张面具突然裂开。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诱:「别生气嘛,跟着宴先生,荣华富贵,权利地位,你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
他描绘着美好的未来,试图打动眼前这个年轻人。
「哦——」许梵拖长了尾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上下打量着方谨,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方助理的身份地位,就是这样来的呀。」
方谨自然听出了许梵话语中的嘲弄,但他只能无奈地陪着笑脸,说道:「我倒是想呢,只可惜宴先生看上的不是我呢。」他试图用自嘲来化解尴尬的气氛。
「自甘下贱!不知羞耻!」许梵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门外走去,背影决绝而愤怒。
方谨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就像冰雪融化后露出的冰冷岩石。
他眼中的温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缓缓地收敛了嘴角的弧度,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从他成为宴观南的助理以来,他一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一声「方助理」。
在宴氏集团,他是仅次于宴观南的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权势滔天。
何曾有人敢这样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自甘下贱。
他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如果许梵真的不愿意,宴观南或许会顾忌他的感受,不屑于使用强硬手段。
但许梵的傲气和清高,却激起了方谨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如果能将这样一根铮铮傲骨,一点点敲碎,看着他万般不甘,却又不得不臣服于宴先生身下,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到时候,不知羞耻,自甘下贱的究竟是他方谨,还是他许梵呢?
想到这里,方谨不禁有些期待,期待看到许梵最终会如何自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血液仿佛都开始沸腾起来,双眼微微眯起,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正在等待猎物落入陷阱。
「宴先生不屑做的事······」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就由我代劳吧。」
这时,门口的两个高大保镖架着许梵走了回来。其中一个保镖像拎小鸡一样,毫不怜惜地将许梵扔回椅子上。许梵被粗鲁地对待,只觉得后背和肩膀的伤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知道,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不可能从两个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手中逃脱。
他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暂时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方谨的嘴角再次浮现出笑容,如同邻家大哥哥般亲切和蔼:「许同学,饭都还没吃,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姓方的,我就算死,也不会如你意的!」许梵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方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变态!」
方谨无视许梵充满恶意的眼神,依旧笑得满面春风:「你别急,先好好吃饭……宴先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会儿带你去取。」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下达了一条不为人知的指令。指令发送完毕,他将手机优雅地放回西装口袋内侧。
随后,他姿态从容地坐下,拿起银质的餐具,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午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煎至金黄的牛排,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种上流气质。
他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
他用雪白的餐巾轻轻擦拭嘴角,举止优雅得体,仿佛一位受过良好教养的绅士。
许梵一直以来觉得方谨的涵养气度真是无可挑剔,他当日删掉宴观南,都没将方谨删了,如果不是今天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一直觉得对方不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方助理,这种事情真的强求不来。以宴先生的条件,什么样的他找不到,你们何苦这样为难我呢?放过我吧。」
方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宴先生的。」
他说着,再次叉起一小块牛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仿佛完全没有把许梵的话放在心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始终紧紧地锁定着许梵,眼神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那眼神,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注视着误入陷阱的猎物,充满了算计和掌控。
许梵不懂那眼神的含义,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仿佛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厄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椅子上的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似乎移动得异常缓慢。
餐厅里寂静无声,只有方谨用餐时餐具碰撞的轻响偶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紧张到感到胃里一阵阵痉挛,先前吃下的冰淇淋此刻翻江倒海般难受。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方谨终于放下手中的刀叉,优雅地拿起纯白方巾,轻轻擦拭嘴角,动作慢条斯理。
他这才抬眼看向许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许同学真的不吃吗?那我们走吧。”
许梵如蒙大赦猛地站起身,差点撞翻身后的椅子。
他僵硬地迈开步子,几乎是小跑着走向门口。
方谨也起身,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步履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黑衣保镖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像两座移动的山峦,压迫着许梵的神经。
餐厅大门近在咫尺,外面喧闹的人声清晰可闻,仿佛另一个世界。
许梵犹豫了,逃跑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保镖,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方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许同学,不要想着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许梵最后一丝希望,他握紧了拳头颓丧地垂下头。
守在门口的保镖恭敬地打开大门,方谨率先走了出去,许梵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喧闹的大厅,径直走向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奔驰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个保镖迅速打开车门。方谨坐进副驾驶,许梵则被安排在后座,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旁,将他夹在中间。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许梵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囚禁在一个密闭的牢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警匪片,犯人被押送上警车的情景与此刻何其相似。
车子启动,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窗外景色飞速倒退,许梵却无心欣赏。他感到一阵无力,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猎物,只能任人宰割。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
除了司机,所有人都下了车。在进入别墅之前,一个保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方谨穿上了一次性鞋套,然后又为自己穿上。
方谨这才迈步走向别墅,许梵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许梵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指着方谨和保镖脚上的鞋套,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都穿鞋套,却不给我穿呢?”
方谨回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只是懒得打扫,所以才穿鞋套的。”
他像是才注意到许梵没有穿鞋套,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对保镖说道:“没眼里见的狗东西,还不伺候许同学穿鞋套。”
保镖连忙蹲下身,为许梵也穿上了鞋套。
别墅大门敞开着,方谨径直走向地下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颗心悬在半空。
在地下室门口,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礼盒。
方谨指着礼盒,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宴先生给你的礼物,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许梵迟疑地走上前,缓缓打开礼盒。
盒子里,一把黑色的手枪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许梵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噗呲······”方谨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轻笑出声来,他故作恍然大悟状,挑了挑眉,说道:“原来你想要真的枪。虽然国家禁枪禁得厉害,但如果宴先生点头,花点钱总能弄到一把,我这就和他说。”
许梵连忙放下手中的礼盒,双手在胸前摆动,像是在驱赶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不,我才不要这些危险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方谨收起笑容,说道:“别害怕,这只是个模型,子弹也是塑料的。不过这枪身可是一比一仿制的,质感和真枪几乎一样,要不要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瞥了一眼方谨手中的手枪,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兴趣。”
方谨将手枪放回礼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看你不是没兴趣,而是不敢吧?”他顿了顿,笑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枪里一共六发子弹,你每射中一次十环,我就奖励你十万块,怎么样?”
“啊?”许梵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
方谨没有理会许梵的惊讶,直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当着许梵的面转了六十万给他:“我先把奖金给你,免得你说我不守信用。”
许梵看着方谨手机上的转账信息,半信半疑。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一笔六十万的转账。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真的是六十万!这突如其来的巨款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许梵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敢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他沉声问道:“既然是打赌,总有输赢,如果我输了呢?你总不会让我······”
他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太难以启齿,他实在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一把抓过许梵的手机,快速点击了“接收转账”,钱瞬间到账。
他神色认真地看着许梵,语气诚恳地说道:“如果你输了,这六十万也归你,只需要陪宴先生吃一顿饭。只是单纯的吃饭,绝对不会有人强迫你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许梵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内心既兴奋又恐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不信,羊入虎口还能活着回来吗?”
方谨向前一步,拍了拍许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许同学,这半年宴先生对你一直以礼相待,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真意切吗?”他顿了顿,观察着许梵的表情,继续说道,“他如果真的想强迫你,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到今天?”
许梵沉默了,脑海中闪过这半年与宴先生的点点滴滴。
宴先生确实对他不错,甚至还帮他解决过几次小麻烦。
那些温柔的举动,关切的眼神,此刻回想起来,似乎确实带着一丝暧昧的情愫。
他的思绪飘忽不定,突然想起那一夜以父亲的名义,被骗去不夜会所的场景,那个凶神恶煞的流氓说父亲欠了他六十万。
为了这笔欠款父亲走投无路,甚至将主意打到房产证上,要卖掉他们唯一的住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现在事情怎么样了,父亲有没有被逼得走上绝路。
如果他赢了这场赌局,六十万就能解决燃眉之急,至少能保住房子。
如果输了,代价也只是陪宴先生吃一顿饭。
说完全不动心是假的,六十万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足以改变他和父亲的生活。
但他又想起母亲从小对他的教诲,人不能不劳而获,天上不会掉馅饼。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许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方谨敏锐地捕捉到了许梵眼中的动摇,他趁热打铁,加了一把火:“对于宴先生来说,六十万就相当于你的六块钱,真的只是九牛一毛。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你若真不想留着这一笔钱,到时候可以捐出去,就当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了。”
他故意将“劫富济贫”四个字说得格外清晰,试图激起许梵心中的正义感。
许梵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看到了解决困境的曙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妥协道:“好吧。”
他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枪,入手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方谨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转身领着许梵向地下室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两扇厚重的铁门,来到地下室的尽头。那里有一块木板,木板上贴着一张靶子,靶心鲜红醒目。
许梵这才发现,地下室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枪已经上膛,开始你的表演吧。”方谨回头看着许梵,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愿幸运女神眷顾你······”
许梵感到一阵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学着警匪片里警察持枪的姿势,举起枪,瞄准靶心。
“啪——”的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这枪不愧是一比一仿造的,后座力大得吓人,许梵只觉得背部的伤口都隐隐作痛。他抬眼一看,打了个7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心的汗更多了,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枪的后座力,想着速战速决。
“啪啪啪啪啪——”,他连着打出五枪,枪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为站得近,竟然有两枪都打中了十环。
一阵兴奋的电流窜过许梵的身体,他竟然打中了十环!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隐藏的天赋,一种掌控感油然而生。
或许,男人骨子里就镌刻着对力量和武器的渴望。
他带着一丝得意,回头看向方谨,想要分享这份意外的惊喜。
然而,方谨脸上惯常的亲切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如同寒冬冰雪般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那笑容中,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弄,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策划的戏剧。
方谨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靶子前。他抬起脚轻描淡写地一踹,那块支撑着靶子的木板便应声倒地,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尘弥漫,遮蔽了视线,也遮蔽了真相。
随着灰尘缓缓散去,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逐渐清晰:一个十字架赫然出现在眼前,上面绑着一个人。
那人嘴上缠着胶布,整张脸因痛苦和窒息而扭曲变形。
身上和头上,数个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殷红的血液顺着身体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看到这一幕,许梵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一枚炸弹在颅腔内爆炸。
他感到一阵眩晕,思绪一片空白,耳边充斥着嗡嗡的鸣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失去了力气,手中的枪无力地滑落,“咔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哈哈哈······”方谨放肆地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出滑稽的表演。
他的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刺痛着许梵的心脏。
笑声终于停歇,方谨脱下外套,隔着外套捡起地上的手枪,故作惊讶地看着许梵:“呀!许同学杀人了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我!”许梵惊恐地大喊,拼命地想要解释:“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方谨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笑容纯良无害:“警察办案讲究证据。我和魏昭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呢?而你众目睽睽之下和他斗殴,有私仇。杀死他的这把枪上有你的指纹。你有动机,有物证,警方想要人证的话,放心,会有很多的······”
许梵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尸体,竟然就是几天前还活生生的魏昭。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魏昭嚣张跋扈的模样,以及那群狐朋狗友围着他拳打脚踢的场景。魏昭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啊!
几天前他还鲜活地站在那里,如今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吊在十字架上,鲜血淋漓。
这一切,都是方谨为了逼他就范而精心策划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许梵第一次如此切身地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肆无忌惮,什么是真正的草菅人命。
他浑身颤抖,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无助地飘摇,如同风雨中摇曳的空谷幽兰。
他猛地抬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方谨,眼眶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焦距,只能结结巴巴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方谨带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轻佻地抚摸着许梵的脸颊,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别害怕,一条人命而已,我可以轻松帮你摆平。只要你乖一点······”
方谨的触碰如同一条毒蛇,让许梵感到一阵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双眼瞬间充血,变得猩红,无尽的恨意在胸腔中翻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它们咬碎。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一定要揭发你!揭发宴观南!律法一定会给我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方谨听到这番话,不屑地嗤笑一声:“呵······在H市,宴先生就是律法,就是公道。许同学,我们再赌一次吧。就赌是警察的速度比较快,还是我的手下杀人的速度比较快。”他肆无忌惮地笑着,突然又故作苦恼地皱起眉头:“你说,十字架上的下一个人,选谁好呢?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是你的小女友?”
方谨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许梵的心脏。
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绝望地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方谨。
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面颊缓缓流下,最终落入尘埃之中,如同破碎的珍珠。
许梵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这个世界。
他的嘴唇不断颤抖,喉咙哽咽,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认输······你不要伤害他们······”
方谨抱起双臂,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瘫坐在地上的许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不是很傲吗?这就认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梵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跌坐的姿势狼狈不堪,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人偶。
方谨站在他面前,身影如同山峦般巨大,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方谨得以将许梵此刻的脆弱一览无余: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瘦削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艰难地吐出“认输”两个字,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被淹没在空气中。
方谨原以为看到许梵如此模样,他会感到一丝快意,至少能宣泄心头的不满。
然而,并没有。
预想中的解气并没有出现,内心反而空荡荡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没有任何回音。
明明已经将许梵逼到了绝境,赢得了这场博弈,可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许梵绝望的眼神,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他也如同许梵一般,充满正义感,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曾天真地认为,只要坚持正义,就能得到公道。
初一的时候,他从山沟沟的小学转到县里,第一次从农村进“城”。
他为了保护一个被校园霸凌的同学,挺身而出,却被对方倒打一耙,被学校记过处分,差点被退学。
而那个被他保护的同学,却选择了沉默,甚至为了自保,反过来指责他多管闲事。
那时的他,也像现在的许梵一样,绝望,无助,孤立无援。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他曾经的坚持,曾经的信仰,在残酷的社会阶级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那件事之后,方谨彻底改变了。他开始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正义和公道,不过是弱者的幻想。
只有拥有权力,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勤学苦读一步步往上爬,最终成为了宴观南的左膀右臂,成为了H市人人畏惧的存在。他开始变得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忘记了曾经的理想,忘记了曾经的痛苦。
可是,许梵的眼神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深埋心底的过去,让他感到些许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紧紧闭着双眼,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他苍白的脸颊。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像一具空壳毫无生气。
方谨嘀咕:“不就杀个人嘛,至于吓成这样吗?”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一丝无奈夹杂着一丝心软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弯下腰蹲在许梵面前,靠近之后,他才清晰地听到许梵牙齿打颤的声音,细微的“咔哒咔哒”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天平摇晃,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
方谨轻轻地将许梵搂进怀里,像哄孩子般柔声安慰道:“许同学,别怕,没有别人看见。我永远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他试图将许梵扶起来:“我现在就带你离开!你还能走嘛?”
他却发现对方的身体软绵绵的,如同煮熟的面条,根本使不上力。
方谨无奈,只得将许梵打横抱起。怀里的少年出乎意料的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他抱着许梵走出别墅,来到停在路边的奔驰车旁。
他小心翼翼地将许梵安置在后座上,然后发动车子,驶向宴观南的庄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抵达庄园后,方谨抱着许梵乘坐电梯,直达顶层的套房。
他将许梵轻轻地放在床上,发现他仍然在不停地颤抖,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许同学············你看着我············”方谨轻轻拍着许梵的脸颊,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许梵终于缓缓睁开双眼,但眼神空洞无物,像是失去了焦距的镜头。
他的状态极差,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惊恐的状态。
魏昭将许梵打得半死不活,宴观南早已动了杀心。解决掉魏昭,本就是宴观南授意的,对方绝不会因此怪罪自己。
但是,把许梵吓成这样,以宴观南对他的重视程度,方谨恐怕难逃被骂。
方谨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悔。
他起身离开房间,片刻后,他拿着一包药片和一杯水回来了。
方谨扶着许梵坐起来,揽着他的腰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骗道:“许同学张嘴,来吃糖了。吃了你就会快乐起来,不会再想任何不开心的事情了。”
说着,他拿了两片红红绿绿的药片塞进许梵的嘴里,喂他喝了一点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轻轻地将许梵放回床上,掖好被子。
看着许梵脸上残留的泪痕,方谨起身去了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细致地将他的泪痕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方谨来到客厅掏出手机,拨通了宴观南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方谨的心脏怦怦直跳,手心也微微出汗。
电话终于接通了,方谨恭声:“宴先生,许梵在您家里等您······”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方谨甚至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断线了。
半晌,宴观南的声音才传来,带着一丝惊喜:“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方谨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露骨一些:“许梵在您的床上等您············”
“知道了。”宴观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随即挂断了电话。
方谨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等待着宴观南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到二十分钟,大门就被推开了,宴观南大步走了进来,速度比方谨想象的还要快。
方谨连忙迎了上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宴观南却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径直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大床上,许梵满脸潮红如同盛开的桃花,更添几分艳丽。
他的双眼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嘴角带着一丝迷离的笑意。
平日里清冷的气息完全不见,此刻竟带着一丝浪荡的意味。
这幅景象让宴观南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原本以为许梵是喝醉了,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他缓缓靠近床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交缠,他轻轻吻上许梵的唇。
预想中的酒气并没有传来,反倒是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这股陌生的甜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他立刻起身,仔细观察着许梵的状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他快步走到套房外的小客厅,一把揪住方谨的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怒火中烧的厉声质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努力稳住声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宴······宴先生,是······是A丸,没······没有什么成瘾性和副作用······”
他偷偷瞄了一眼宴观南,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更加害怕,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他······生理上······还是不太能······为了······为了让您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我才······”
“你他妈自己都不吃的东西,竟敢喂给他吃!”宴观南怒吼道,揪着对方衣领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一身伤根本没养好,我本来根本没打算碰他!谁给你的狗胆在这自作主张!”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手背上青筋毕露,骨节泛白。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狠狠地瞪着方谨。
方谨被宴观南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他畏缩着脖子,低声下气地求饶道:“宴先生,我错了!看在我说服许同学留在您身边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宴观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他一把甩开方谨的衣领,语气冰冷地问道:“他提了什么条件?”
方谨连忙恭敬的低头回答:“我给了他六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宴观南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庆幸许梵终于答应留在他身边,又感到一丝难过。他一直以为许梵是不同的,没想到他也会为了钱而妥协。
他语气低沉地问道:“为什么是六十万?他······这么缺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十万这个数字显得很奇怪,正常情况下索要钱财的话,应该是整数或者半整数,五十万或者一百万,谁会要求六十万呢?
方谨连忙解释道:“他父亲欠了黄毛六十万,之前还说要卖房抵债,但始终没有拿出钱来,这几日被追得东躲西藏,我猜许梵知道这件事。”
宴观南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语气焦急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他父亲欠钱?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他们没有为难小梵吧!”
“您放心,我嘱咐过的,没人敢找许同学的麻烦。不这样做,许同学怎么会妥协呢?”方谨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语速飞快地解释,试图减轻宴观南的怒火。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宴观南的表情,内心忐忑不安。
“下次小梵的事情,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宴观南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他紧抿着薄唇,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方谨,看得方谨后背发凉。原来许梵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心里还默默承受着家中债务的压力。
这让他更加心疼许梵,也更加愤怒方谨的自作主张。
“我知道错了············”方谨垂下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声音细弱蚊蝇。
他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更害怕宴观南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深知宴观南的脾气,一旦真的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方谨,我只说最后一次。”宴观南一字一顿地警告道,每个字都像是冰锥一样,狠狠地刺入方谨的心脏:“他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恋人。不要再把歪主意打到小梵身上!再有下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成碎片。
虽然他没有把威胁的话说出口,但方谨却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了自己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明明是闷热的天气,他却硬生生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脸色愈发泛白,嘴唇颤抖着回复:“绝对不敢了············”
宴观南见他真的吓到了,想到方谨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做事还是极为妥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他恩威并施,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地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一码归一码,你说服小梵功不可没,这是你应得的。”
“多谢宴先生············”方谨双手颤抖着接过支票,看到宴观南和颜悦色的表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宴观南微微一动肩膀,方谨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帮他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然后对方谨吩咐道:“你回去休息吧。”
“宴先生明天见。”方谨微微躬身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套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守在套房门口的保镖见他出来,恭声道:“方助理好。”
他点头示意,若无其事地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好像流汗只是因为天气太热,空调不给力。
他微微颔首,抬手用指腹拭去额角渗出的冷汗,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他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将褶皱抚平,努力维持着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惊吓只是一场幻觉。
他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脚步看似沉稳,实则有些虚浮。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保镖探究的目光,也隔绝了他伪装的平静。
直到这时,他才敢在心里暗骂一声:妈的,钱难赚,活难干,这钱真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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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高中高一1班的教室。
许梵眉目如画,轮廓分明,气质清冷如月。
与他一同走进教室的,是他的青梅竹马沈星凝。
她明眸皓齿,笑容灿烂,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两人一出现,教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后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许梵和沈星凝,不仅拥有令人艳羡的颜值,更是远近闻名的学霸。
入学第一天,他们就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俊男美女的组合,再加上学霸光环的加持,吸引了无数爱慕的目光。
尽管学校明令禁止早恋,但两人的追求者们依旧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高一1班的门槛。
每天早上,许梵的抽屉里总是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情书和巧克力,几乎没有空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沈星凝收到的礼物更是五花八门,鲜花、早餐、精致的小玩意儿,堆满了她的课桌。
为了处理这些“甜蜜的负担”,班里的垃圾桶每天都被塞得满满当当,五分之四的垃圾都来自他们两人,这引起了值日生的强烈不满。
后来,为了避免冲突,许梵和沈星凝只好每天将这些东西带到学校外面的垃圾桶处理。
那段时间,沈星凝被一个名叫王强的男生热烈追求,他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嘘寒问暖,送礼物,制造各种偶遇。
沈星凝不堪其扰,终于忍无可忍,鼓起勇气告诉王强,自己喜欢的是许梵,让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
王强这才死心,不再纠缠。
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许梵和沈星凝并肩走进教室。
许梵一眼就看到了黑板一角的值日表:10月10日,公共区域,许梵。
高一1班的公共打扫区域是学校体育馆的四分之一。
许梵转头对沈星凝柔声说道:“今天我值日,你放学不用等我,先回去吧。”
沈星凝眨了眨眼睛,提议道:“要不,我帮你一起扫吧?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每次我值日,你都帮我一起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脏活哪能让你干,不用了。”许梵笑着婉拒。
沈星凝又道:“那我去学校的电脑室查查资料,等你吧。”
许梵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真不用,你个小馋猫,我还不知道你呀?”
他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沈星凝的鼻子:“每次放学的时候,你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而且阿姨每次都要等你到家才吃晚饭,也不好让她久等。”
许梵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嘴角的笑意如同窗外的阳光般柔和。
沈星凝感受到许梵的关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娇嗔道:“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一起走,哼······”
她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
许梵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稀罕没关系,我稀罕和你一起走就行。”他顿了顿,补充道:“明天早上一起走,我给你做早餐。”
他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沈星凝听到莞尔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轻声答应:“我要吃三明治,夹两个荷包蛋!”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涌出教室,校园里顿时热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拿起扫帚,独自一人走向体育馆。
体育馆内,几名学生正在进行激烈的篮球比赛,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许梵并没有在意,他径直走到自己负责的区域,开始认真地扫地。
他弯下腰,仔细地将地上的灰尘和垃圾扫进簸箕里,动作娴熟而认真。
突然,一个篮球从侧面飞来,重重地砸在了许梵的后脑勺上。
他感到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手中的扫帚也掉落在地上。
他勉强站稳,伸手捂住后脑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抬起头,看向篮球飞来的方向,只见一群打篮球的学生正朝他走来。
他揉了揉被砸痛的后脑勺,等待着对方的道歉。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群打篮球的学生中,领头的竟然是沈星凝的追求者——王强。
王强走到许梵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语气嚣张地说道:“你小子没长眼啊,没有看见我们在打篮球,还来打扰我们。”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仿佛要将许梵吞噬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皱起眉头,语气平静地陈述道:“我是在线外扫地。”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强输了球满脸的不痛快。他将怒火转向许梵,指着他的鼻子,语气粗暴:“看见你这张死人扑克脸,影响老子的心情和发挥了!”
他将输球的怨气,全部归咎到许梵头上,一步步逼近,几乎是贴着许梵站着。
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夹杂着少年的体温,扑面而来。
许梵不自在地皱了皱眉,眼神却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和这种蛮横无理的人争执,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子让你走了吗!”王强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许梵身后响起。
许梵没有理会,依旧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体育馆出口走去。
王强看着许梵的背影,怒火中烧。他旁边一个同伴,一脸坏笑地捡起滚到一旁的篮球,递给了王强。
王强接过篮球,瞄准许梵的后脑勺,用力投掷出去。篮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许梵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似乎早有预料,在篮球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篮球擦着许梵的耳边飞过,“砰”的一声,砸中了正抱着篮球走进体育馆的另一个学生。
“哎呦!”被砸中的学生一声痛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被砸中的额头,怒骂道:“哪个狗东西不长眼,敢打小爷!”
许梵和他身旁的同伴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将他扶起。
他同伴关切地问道:“云生,你没事吧!”
王强在B市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到了H市也依然不改本性。他走到被砸的学生面前,语气傲慢:“你他妈算哪根葱,敢在老子面前称小爷!”
宴云生被同伴扶着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挺起胸膛:“小爷宴云生,我哥是宴观……”
还没等宴云生说完,王强就一拳打向许梵。
许梵就站在宴云生身旁,宴云生以为王强要打自己,推开许梵和同伴就冲了上去。
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宴云生和王强已经扭打成一团了。
宴云生很快被一拳打倒在地,捂着脸神情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强!不能打!他哥是宴观南!”王强的一个同伴穿着16号球衣,慌忙拉住了他。
王强原本还想再补上一拳,却被同伴死死拉住,心中有些不满:“宴观南?他是谁?”
他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平时一起称兄道弟的同伴,此刻都神色异样地看着他,甚至有人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王强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和宴云生同行的同学,赶忙将他扶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王强:“你小子死定了!”
宴云生秀气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将所有人的脸都录了下来,发给了哥哥的助理方谨。
他咬牙切齿道:“这狗东西不知道我哥是谁,没关系。你们一个个认识就行。你们给我打他,他今天要是能横着离开这里,明天你们就都为他陪葬!”
“宴少爷,王强老家是外地的,有眼不识泰山······”那个穿16号球服的同学,似乎和王强关系还不错,试图为他求情。
宴云生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指着16号球服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你再敢跟小爷逼叨两句,今天你也别想站着走出去!”
他顿了顿,恶狠狠地命令道:“就从你开始,你给我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掏出手机,摄像头直直地对准了16号球服的脸,仿佛在记录即将发生的“罪行”。
16号球服的同学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求助地望向周围的同伴,却发现他们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他知道,今天王强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他颤抖着双腿,缓缓转身,面向王强,嘴唇哆嗦着几乎哭出声来:“王强,对不起……”他无力地举起手,轻轻地,象征性地在王强胸口拍了一下。
这软绵绵的一拳,更像是抚摸,而不是攻击。
“没吃饭呐!跟小爷演戏?”宴云生眉头一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16号球服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给我狠狠地打!不然,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16号球服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不敢再犹豫,咬紧牙关,狠狠地给了王强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王强的脸上,王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周围的十几个同学一拥而上,将王强团团围住,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王强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大家平时关系不错,不至于真的下狠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想着,只要自己假装倒地不起,就能蒙混过关。
可没想到,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球友,下手竟然如此之重。
几拳下来,他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骨头都要碎裂一般。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顿时怒火中烧,奋力挣扎起来。
“狗日的,你们还真打!”王强怒吼着,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挥拳反击。
他的几次回击,打中了几个围殴者,让他们也感到了疼痛。
于是,他们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王强身上。
这场混战,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残酷。宴云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许梵,面色不悦地质问道:“你怎么不上去打!”
许梵平静地解释道:“我穿着校服,他们穿着球衣。所以,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我来这只是为了值日,等你们打完了,我还要扫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云生却不管这些,蛮横地命令道:“我管你是谁,见着有份,你也上去踹两脚。”
许梵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八卦事。他虽然是土生土长的H市人,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宴观南这个人名,看起来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不想得罪眼前这个叫宴云生的同学,也不想和他同流合污一起去揍王强。
他顿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宴云生,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同学,你的脸肿了一大块,我送你去医务室吧,否则明天肿成一个馒头,就糟糕了。”
宴云生这娇生惯养的少爷,被许梵这么一提醒,立刻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加剧,仿佛有人在他脸上撒了一把辣椒粉。
他从小到大,父母都视他为掌上明珠,何曾受过如此皮肉之苦?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颊,嘶了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父母老来得子,对他宠爱至极,从来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被人打成这样,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他恶狠狠地瞪着正在围殴王强的几人,咬牙切齿地和同伴说:“魏昭,小爷要去医务室,你盯着他们继续打,没有见红都不许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猛地转头看向一旁正在玩手机的许梵,语气嚣张跋扈:“狗东西,还玩手机!还不赶紧带我去医务室!”
许梵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息屏,他刚刚通过网上找到的学校平面图,知道医务室的位置。
他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迈开步子,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宴云生紧随其后。
两人走到医务室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
宴云生顿时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捂着被打的脸,抱怨道:“卧槽!校医竟然偷懒!我要跟哥投诉!”
许梵平静地陈述道:“放学了,所以校医下班了,很正常。”
宴云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捂着肿胀的脸颊,怒目圆睁,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你知道校医下班了,还带我来这里?耍我呢?!”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许梵没有理会宴云生的怒火,他环顾走廊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医务室的窗户上。那扇窗户露出了一条缝隙。
他走到窗边轻轻一推玻璃,窗户便无声地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敏捷地翻身跃入窗内,然后转身向宴云生伸出手:“进来吧,我扶你。”
宴云生愣住了,他看着许梵的动作,仿佛在看一个身手矫健的飞贼。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贼吗?爬窗进去?”
“医务室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学生受伤的时候使用,这叫紧急避险。”许梵解释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他伸向宴云生的手还在半空中。宴云生犹豫半天将手放在了对方的手心里。
许梵的手温暖而有力,牢牢地抓住了宴云生。
他轻轻一拉,便将宴云生拉进了医务室。
进入医务室后,许梵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宴云生肿胀的脸颊。
许梵的目光落在了医务室的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柜子前,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
柜子里的药品琳琅满目,摆放得整整齐齐。
许梵的目光快速扫过一排排药品,最终锁定了一管药膏。
他拿起药膏,转身递给宴云生:“我给你擦药。”
宴云生接过药膏,一脸狐疑地看着许梵:“你又不是医生,你会擦药吗?我可不当你的小白鼠。”
“我妈是医生,耳濡目染,会一点。”许梵语气平静,眼神坚定:“要不要信我,你自己决定。”
宴云生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面容还带着一丝稚嫩,但言行举止却异常沉稳,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云淡风轻的气质,与他同龄人格格不入。
宴云生深吸一口气,少年人的眼睛格外清澈,他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我信你,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观南带着方谨,去A市拜访万盛集团的顾凌钧总裁,签完合同后又应酬了一整天。
晚宴后,他带着方谨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
宴观南和顾凌钧的合同签得很顺利,所以他此刻心情不错,放松惬意地靠在沙发上,拿起高脚杯摇曳着杯中红酒,时不时小酌一口,细细品茗。
见方谨站着,邀约道:“别傻站着了,一起喝一杯,顾凌钧送的酒还不错。”
“谢谢宴先生。”方谨见状,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酒液在舌尖打转,一股馥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丝果香和橡木桶的醇厚。
他细细品味,感受着酒液的细腻质感,如同上好的羊绒般滑过喉咙,留下温暖而舒适的触感。
“这款酒,口感细腻柔顺,层次丰富,余味悠长,真是难得的佳酿。”方谨由衷赞叹,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
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套房内的宁静,方谨西装内兜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取出手机,手指划过屏幕接通了电话。
起初,他的表情还算平静。随着通话的进行,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隐现。他时不时地“嗯”一声,简短地回应着对方,语气低沉而严肃。
挂断电话后,方谨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宴观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道:“宴先生,云生少爷那边出了点事。”
宴观南原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他立刻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地看向方谨,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方谨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云生少爷和一位同学发生了冲突……现在那位同学正在医院ICU抢救。”
他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眉宇间的凝重却掩饰不住事情的严重性。
宴观南听到“ICU抢救”几个字,脸色瞬间一沉,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急促地问道:“云生呢?他有没有受伤?”
方谨连忙回答:“少爷挨了两拳,听说并无大碍。”
听到弟弟只是受了轻伤,宴观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冰冷地说道:“敢打云生,那就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方谨的脸色变得更加为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次恐怕不行……被打的是B市王氏的小少爷,我们目前还有一个重要的项目和王氏合作。听说王氏夫妻已经动身前往H市了。”
宴观南听到“王氏”两个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去处理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心中仍然有些顾虑,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我出面处理的话,王氏那边可能会觉得我们不够重视……毕竟,王少爷现在还在ICU抢救。恐怕仅仅是赔偿金,不足以让他们满意……万一谈判破裂,那王氏的项目……”
宴观南轻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漫不经心道:“小小王氏,云生想打就打了,不必大惊小怪。让法务部做好准备,他们要是敢单方面中止项目,求之不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违约金可以赔。”
有了宴观南的这句话,方谨心中有了底气,他恭敬地回答道:“是,那我明天一早就回H市处理此事。走之前,我会把您的行程安排和李秘书交代清楚。”
酒精的作用让宴观南微醺,他今晚似乎比平时话多了一些。
眯着眼睛,低声自语道:“云生这小子,有什么碍眼的人直接和我这个当大哥的说一声就好了,我自然会处理。怎么能自己动手,太容易落人话柄了……他的履历……不应该有任何瑕疵……”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既希望弟弟能够成熟稳重,独当一面,又希望弟弟能够永远保持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他好好地保护着。
方谨观察着宴观南的神色,带着恰到好处的奉承,语气轻快地说道:“少爷心性直率,活得肆意洒脱,我反而觉得很好呢。”
宴观南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映照着他略带迷离的眼神。
平日里,他日日都待在H市,对弟弟的思念并不明显。
如今离H市远了,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云生在学校学的怎么样了,成绩有没有长进一点。”
方谨深知宴观南对弟弟的宠爱,立刻贴心地提议道:“工作虽然重要,少爷的学业也一样重要。我下周给您空出半天时间,您亲自去学校找老师们了解一下少爷的近况吧。”
宴观南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
第二天清晨,方谨安排妥当一切,确保宴观南的行程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便踏上了返回H市的旅程,开始处理王氏事件的善后工作。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第二周。这一天,方谨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待着宴观南的私人飞机降落。飞机平稳地滑行到停机坪,舱门缓缓打开,方谨快步迎上前去。
宴观南一行人走出机舱,在保镖的护送下,登上了早已等候在旁的迈巴赫轿车。
一模一样的黑色迈巴赫组成了一个小型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向H市实验高中。
H市实验高中,为了迎接宴观南的到来,早已装扮一新。
彩旗飘扬,横幅高挂,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更是早早地等候在校门口,翘首以盼。
迈巴赫们稳稳地停在学校门口铺设的红毯前。赵校长看到车子停稳,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殷勤地想要为宴观南打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从前车和后车下来的保镖们拦住了。这些保镖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携带着武器。
他们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将赵校长隔开,确保宴观南的安全。赵校长尴尬地后退了两步,脸上堆满了笑容。
副驾驶座上的方谨下车,恭敬地为宴观南打开了车门。
宴观南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身穿一套高级定制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眉骨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他虽然是南方人,却拥有着令人羡慕的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堪称天生的衣服架子。
一向在学校被众人簇拥的赵校长,此刻在宴观南面前显得格外谦卑,他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语气谄媚地说道:“宴先生,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学校蓬荜生辉!”宴观南脸上始终带着和煦亲和的笑容,与一旁表情冷硬的保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语气温和地说道:“来看看云生,叨扰校长了。”
说话时,他抬头看见学校大门上方挂着红艳艳的横幅。
——热烈祝贺我校学子许梵·沈星凝荣获全国青少年机器人比赛团队一等奖。
校长顺着宴观南的视线,看向横幅。
“学校今日双喜临门。”校长热情邀约:“宴先生要不要去礼堂看看,为他们颁个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许久不见弟弟宴云生,今早特意空出一个早上,并不急着走。闻言点头:“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林荫道,往大礼堂走去。
今日的颁奖典礼进行到一半,校长临时接到消息,说宴先生要来,连忙带着老师去校门口迎接。
礼堂里的学生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台下的学生们都开始交头接耳,猜测是哪个大人物来了。
领奖台上,许梵和沈星凝站得脚都麻了。
“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宴氏集团宴观南先生为两位获奖同学颁奖!”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响起。
台下的学生们听到“宴观南”三个字,顿时沸腾了,掌声和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台上的沈星凝激动得满脸通红,紧紧地握着拳头。
许梵一身西装校服,身姿挺拔,漆黑的眸子盛满光芒,仿佛有两颗星星落入其中。
听到“宴观南”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带着得体的微笑,看向台下。
宴观南一身高定笔挺的西装,肩膀宽厚得像一个运动员。身姿挺拔宛如青松,气场强大,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
近看之下,许梵发现他长得比电视里更加俊朗神气。剑眉星目,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为他添了一丝文人的儒雅,嘴唇抿出一道和煦的笑意。
宴观南走上台,校长紧随其后。
校长见沈星凝穿着校服短裙,青春洋溢,把她留给了宴观南。自己走向许梵,将奖状和奖杯递给他。许梵接过,微微低头表示感谢。
宴观南也将奖状和奖杯递给沈星凝。
“谢谢······”沈星凝红着脸,细若蚊蝇地对宴观南道谢。
四个人在台上站成一排,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合影。闪光灯亮起又熄灭的瞬间,主持人带着标准的官方笑容开口:“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赵校长为我们致辞!”
赵校长接过话筒,笑得热情洋溢:“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了宴先生莅临学校,我们想请宴先生给大家讲几句,他多年来叱咤商场,随便说几句经验分享,就够同学们受益终身了!”
台下掌声雷动,一个学生捧着话筒递到宴观南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说好只是上来颁个奖,怎么还要讲话!
由于事先完全没有准备,他甚至连个演讲稿都没有。
他只能从容地举起话筒推脱:“今天的主角是两位获奖的同学,我们应该把舞台留给他们,让他们先来谈谈获奖感言吧。”
说完,宴观南把话筒递给身边最近的沈星凝。
“啊!”沈星凝虽然准备了获奖感言,但被偶像宴观南看着,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接过话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许梵看着沈星凝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话筒,对宴观南说:“宴先生,沈同学今天有点不舒服,我替她说吧。”
宴观南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许梵身上,少年的眼眸黑曜石般深邃,倒映出他自己的身影,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许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转身面向台下的观众,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前走了一步,留给宴观南一个单薄的背影。
他单手插兜举起话筒,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
“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一1班的许梵,很荣幸能拿到这个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的祖国日益繁荣昌盛,但在很多领域依然受制于人。就拿我们每天都接触的电子产品来说,虽然我们都想支持国货,但核心技术却掌握在别人手里。
我知道机械强国,科技振国。所以一直对电子芯片和现代机械很感兴趣。
我希望以己身绵薄之力,成为祖国发展的一块基石,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同学们,让我们一同见证祖国的日益崛起!
以上,谢谢大家!”
许梵演讲时声音清澈,带着一股吸引人的力量。
阳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坚定的目光。
这一刻,没有人的视线可以从他身上移开。
台下是无数双仰慕的眼睛。他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宴观南也被这耀眼的光芒吸引,忍不住鼓起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淡淡点头向众人致谢,放下话筒,目光越过宴观南,落在了沈星凝身上。
他递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和自己一起离开,全程无视了宴观南。
宴观南的笑意微僵,他一向是天之骄子,走到哪都众星捧月。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忽视,还是个毛头小子!
他不禁轻笑一声,插兜离开舞台,目光锁定着并肩下台的两人。
许梵的手轻轻扶着沈星凝的手腕,扶着她走下楼梯,仿佛呵护着珍宝。
他们没有回头,身后的掌声淹没了宴观南的脚步声。
一下台,沈星凝就拍着胸口抱怨:“吓死我了!幸好有你!”
“别怕。”许梵握着她的手腕没松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声音温柔却坚定:“有我在。”
“那可是宴先生哎!真没想到他会来!”沈星凝拍拍胸口,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厉害,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碳基生物,不用这么紧张······”许梵低声笑着安抚沈星凝。
“这道也是·······”沈星凝深吸一口气,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相视一笑,肩并肩走出礼堂,朝阳的光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青春的气息弥漫开来。
宴观南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眼神微微一暗,竟觉得有些刺眼。
他刚走下台,赵校长也追了过来,热情地邀请道:“宴先生,请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好。”宴观南微微颔首。
赵校长边走边和宴观南闲聊:“宴校董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宴观南状似随意道:“那男生口才不错,是可造之材。不过······”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他看女生的眼神,可不怎么单纯啊,现在学校都允许学生早恋了吗?”
赵校长一愣,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试探道:“有这事,那我喊许梵来问问?”
见宴观南没有反对,他立刻叫住一个学生:“去把高一1班的许梵叫到我办公室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生领命而去,一溜烟跑远了。
校长办公室里,赵校长拿出珍藏的茶叶,亲自泡了上好的茶招待宴观南。
宴观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清淡,入口回甘,还算不错。但他平时喝惯了家里珍藏的顶级好茶,便放下茶杯,兴致缺缺。
赵校长打开平板,调出宴云生的成绩单,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硬着头皮开口:“云生最近成绩不太理想······”
宴观南看着成绩单,脸上的笑容实在勉强,眉心微微蹙起。
“云生很聪明,可能是不适应学校的环境,我建议您为他在家里请一位名师······”赵校长小心翼翼地建议。
“赵校长的话我记下了。”宴观南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清脆的“报告”声。
宴观南顺着声音转头,就看见许梵站在门口。
想来办公室门口守卫的保镖们,刚才听见宴观南和校长的对话,所以也没拦着许梵进来。
“进来!”赵校长故作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迎着赵校长审视的目光,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
“你和沈星凝到底什么情况?”赵校长一拍椅子扶手,怒气冲冲质问:“学校禁止早恋,不知道吗?!”
许梵神色坦然,语气坚定:“校长,我没有早恋。”
“还狡辩!”赵校长眼睛一眯,厉声道:“小小年纪还撒谎!”
“年少慕艾,人之常情。”许梵皱了皱眉,语气却平静如水:“但我希望她以学业为重。等我们一起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前,我会克己复礼,来日方长!”
宴观南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梵,赞赏道:“好一句‘克己复礼,来日方长’······”
许梵点头致意,目光触及他大拇指上一枚徽章形状的复古金戒,设计独特。
“回去吧。”宴观南见他只是客套,便挥挥手。
许梵得到校长的默许,颔首离开。
“他成绩不错吧?”宴观南目送他离开,状似随意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止不错!”校长语气中难掩自豪。他调出许梵的成绩单递过去:“省中考状元,学校的招生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来的。”
他说着用平板调出许梵的成绩单,递给宴观南。
宴观南接过一看,除了语文作文扣了四分,其他科目全是满分。他想起自家弟弟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要是能有许梵一半,他做梦都要笑醒。
视线下移,体育和美术堪堪及格,音乐居然是不及格。
“人无完人嘛。”校长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这孩子估计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音乐老师说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没有一句在调上。”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宴观南看了眼腕表,起身告辞。
“那就不耽误宴先生宝贵的时间了,您慢走。”校长将他送到办公室门口。
宴观南带着一众助理和保镖,朝弟弟的班级走去。
刚拐过走廊,就看见许梵。
许梵倚着墙,姿态随意却并不散漫。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清瘦颀长的身形,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一行人走近时,他缓缓抬头,目光从宴观南身后的一众助理和保镖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宴观南身上。
那双眼睛黑得纯粹,仿佛上好的黑曜石,深邃而沉静,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干净。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弧度,走过来轻声说道:“宴先生,幸会。”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仿佛山涧清泉,泠泠作响。
宴观南停在他面前,眼角眉梢带着笑意,问道:“这位同学在等我?”
许梵轻轻点了点头,举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我不是故意偷听,”他解释道,语气坦诚:“不过进门时刚好听了一耳朵,您似乎在找家教。”
他说话时,目光直视着宴观南,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丝毫躲闪。
宴观南唇角微勾,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家教和名师可是两回事。”
“我自己研发了一套适合高中生的学习方法。”许梵自信满满地开口,挺直了背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目前,我高中课程已经自学完,现在在自学大学课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从初一就开始做家教,经验丰富,沈同学就是我的学生之一,她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二十,各种奖项获奖十几次了。宴先生要不要试试我的水平?”
宴观南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你既然已经自学完高中课程,为什么不直接跳级上大学?反而在这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沈同学约好要一起考清大。”许梵语气认真,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宴观南忍不住笑了,这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个许梵真是有点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反而去做家教?”他接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缺钱?”
“我不缺钱。”许梵坦荡地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谄媚和自卑:“但谁会嫌钱多呢,取之有道就好。”
他提到金钱,态度坦然,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宴观南对这个少年越来越感兴趣,他双手插兜,姿态随意,语气却带着一丝认真:“你一节课多少钱。”
许梵见他问价,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之前是一百,但刚刚涨到了五百。”
宴观南笑意一敛,深邃的眸子锁定住许梵,仿佛无形的压力袭来。
“怎么?拿我当冤大头?坐地起价?”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
“怎么会呢。”许梵轻笑,语气带着点狡黠,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一百也行,我也会尽力而为。但五百的话,我会更加全力以赴,总要让我的雇主感觉物超所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怎么不直接要更多?怕我付不起?”
“宴氏集团,全球五百强,怎么会呢?”许梵俏皮一笑,不疾不徐地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揶揄:“是我脸皮薄,不太敢狮子大开口。等我做做心理建设,我们明年再谈涨薪的事。”
宴观南不接话茬,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笑了:“我可没说答应你,小同学怎么还想到明年去了。”
“好吧,打扰了。”许梵故作遗憾地转身,也不等宴观南与他道别,抬脚就走。面上虽然还是从容不迫的表情,但沉重的脚步声暴露了他的懊恼。
“站住!”宴观南唤道,漫不经心示意道:“你怎么不再努力一下,也许我就答应了。”
许梵停住脚步,转身,挑眉反问道:“宴先生,您时间宝贵,我亦然。您还有何指教?”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宴观南阅人无数早已觉得乏味。难得遇上个有趣的,来了兴致想陪他玩玩。
他目光深邃,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嘴角笑意不明,缓缓开口:“你被录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学铃声一响,燕云生便慢悠悠走出学校。
虽然学校和家走路只要十来分钟,但是家里的司机和保镖还是会来接他。
豪车一路飞驰回到宴观南为他购置的别墅。
这栋别墅地理位置优越,装修奢华,处处彰显着宴家雄厚的财力。
燕云生轻车熟路地推开大门,径直走向客厅,一屁股陷进柔软舒适的沙发里。
他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动着脚尖,手里拿着游戏机,手指灵活地操纵着游戏角色,等待着传说中大哥给他安排的新家教上门。
不多时,大哥宴观南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放下游戏机,坐直身体,目光落在走在宴观南身后的许梵身上。
“是你!你就是新家教?”燕云生一眼就认出了之前给自己涂过药的同学,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你和我差不多大吧!凭什么做我的家教!”
他语气傲慢,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凭他的成绩。”宴观南眯着眼看着弟弟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对小梵同学尊重一点,好好静下心来和他学一点,也不枉费我替你操碎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云生听到大哥的话,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表示不满。但他知道大哥的脾气,不敢当面顶撞,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
宴观南转头对许梵说道:“小梵同学,你就在客厅教他,我和方谨去书房办公。”
“好。”许梵礼貌地应声,走到燕云生跟前,客气地打招呼:“你好,宴云生,我叫许梵。”他伸出手,想和燕云生握手。
燕云生看着伸到面前的手,不屑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故意不理会许梵的示好。
待宴观南和方谨走进书房并关上门后,燕云生又懒洋洋地靠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屑地说道:“你不要以为有我哥给你撑腰,就想骑到我头上拉屎,小爷告诉你,门都没有!”
许梵并没有被燕云生的态度激怒,反而很认真地反问:“我为什么要骑在你头上拉屎,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燕云生被许梵意外的反问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嘀咕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好处。”
“我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让我们和平共处吧。”许梵将书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张卷子,说道:“麻烦你过来,我们现在开始吧。我给你准备了几张卷子,先摸一下你的底。”
“我不要,我动不了……”燕云生赖在沙发上,耍赖不肯动。
许梵挑眉,用激将法说道:“燕云生,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才婆婆妈妈的呢!你全家都婆婆妈妈!”燕云生被许梵的话激怒了,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气呼呼地走到桌子旁。
许梵轻轻推着燕云生坐下,耐心地解释道:“这张是初三的语文卷子,我们花半个小时做一下,你不会的就跳过去。不用紧张,也不是正式考试,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水平。”
“这都是啥呀……”燕云生愁眉苦脸地咬着笔头,抱怨道:“你别盯着我看,我更紧张了。”
“好,我坐远一点看书,你好了叫我。”许梵说着,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拿起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燕云生磨磨蹭蹭地写了十分钟,就把卷子递给了许梵。许梵接过卷子,发现只写了七分之一,而且已经写了答案的地方,还有一半是错的。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这究竟是怎么进的省重点学校?!看来钞能力真的很神奇!
许梵崇尚鼓励教育,他微微一笑,违心地说道:“不错呢,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那我们再试一下初一的语文试卷吧。”
他今天带了三份卷子,分别是初一、初二和初三的。看到初三的卷子燕云生写成这样,他直接跳过初二的卷子。
初一的卷子,燕云生写完之后他扫了一眼,这个活宝大概也只拿了40多分。
许梵顿时觉得头大,在他的认知里,这简直和文盲没有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上一份卷子好多了。”许梵违心鼓励道,将卷子摊在桌子上,细细讲着:“我们今天着重将卷子中,你写了答案,但是却写错了的地方讲一下。这些地方,证明你有印象。我们巩固一下,比学全新的知识会容易一点,比较好拿分。”
许梵不知道,整个别墅除了厕所和卧室都有监控。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落入在书房的宴观南和方谨眼中。
许梵和燕云生说话时,神态专注且认真。说话时咬字清楚,声音极为温和。时而在试卷上写写圈圈。
“这许同学给人的感觉不错呢。”方谨看着监控夸道。
宴观南专注看着电脑里的监控,没有说话。
许梵不自觉地弓着背,更加专注地讲解着题目。
宴观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认真的侧脸吸引,他发现自己竟然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到眼前的景象。
那纤细的腰肢在衬衫的勾勒下显得格外分明,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易环绕。
宴观南的心跳在那一刻似乎漏了一拍,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许梵抬起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环,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约定的一个小时已经超时了十分钟。
他并没有因此而显得焦躁,反而带着温和的笑容,在燕云生的练习本上写下十个需要练习的生字。
“每个字抄写十遍,”许梵的声音清澈而柔和:“我下次来的时候会检查的。再见,云生。”
他收拾好自己的教案和笔,将它们整齐地放进书包里。
然后,他背起书包,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低头摆弄着手机。
方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映入眼帘:“方助理,你好。我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授课。”
方谨迅速回复:“许同学辛苦了。”并立刻将500元的授课费转给了许梵。
几乎是同一时间,许梵就收到了这笔转账。
宴观南原本以为许梵会和自己打个招呼再离开,没想到他会走得如此匆忙。
只有方谨收到信息,他甚至没有收到许梵的告别短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宴观南心想,或许许梵是以为自己在忙工作,所以不想打扰自己吧。
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许梵:“小梵,一起吃个晚饭吧。”
五分钟过去了,许梵并没有回复。
宴观南的眉头微微皱起,一丝焦虑在他心头蔓延。他再次编辑了一条微信:“我想知道云生的学习进度具体怎么样。”
这条短信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许梵几乎是秒回:“好,我现在走到这里了。”
他将定位一同发了过来。
宴观南起身走向客厅。燕云生正伏案认真地抄写着作业。
宴观南拿起试卷看了一眼,上面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
一种歪歪扭扭,如同孩童的涂鸦;另一种则是工整的瘦金体,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和细致。
他不禁想起“字如其人”这个成语,两种字体恰好对应了燕云生和许梵截然不同的性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燕云生身旁,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云生,你喜欢小梵做你的家教吗?”
燕云生抬起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喜欢呢?”宴观南继续问道。
燕云生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没有把我当成晏家的少爷,也没有把我当成学生……怎么说呢,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宴观南仔细想了想,发现燕云生的描述非常贴切。
许梵的确是这样一个人,他待人真诚,不卑不亢,无论面对谁都保持着一种平等的态度。
“继续写吧,加油。”宴观南鼓励道,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他坐进迈巴赫的后座,方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缓缓地朝着许梵的定位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繁华的街道,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宴观南坐在迈巴赫后座,视线凝固在手机导航上那个红点,那是许梵的位置,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远地,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路灯下,暖黄的光晕勾勒出他清瘦的侧脸,许梵低头专注地翻看着一本书,仿佛与世隔绝。
迈巴赫在他面前停下,他却毫无察觉。
宴观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注意到他眼角和耳垂那两颗小小的痣。
许梵翻了一页书,露出纤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干净整洁,好看得过分。
“小梵。”宴观南走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路灯也笼罩着他,他眼中有黄澄澄碎碎的光:“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许梵合上书,放进单肩包。
“上车吧。”宴观南打开车门,眼神宠溺。
“谢谢。”许梵坐进车里。
车门缓缓关上,许梵抬头,却发现副驾驶的方谨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解地问:“方助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谨尴尬地别开眼,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宴先生的特助,他的职责就是打理好宴总的一切,而不是自作主张。
他竟然天真地以为许梵只是个普通的家教,压根没想过要下车开门迎接,还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会自己上车。
结果呢,宴先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开门」这种小事?他居然为了许梵……
方谨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没等他细想,宴观南已经绕到另一边,他连忙下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
宴观南高大挺拔,微微低头,坐进后座。
“小梵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宴观南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和平时判若两人。
方谨只觉得心里的猜测被彻底印证,宴先生他······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许梵的音色很清亮,声如落珠:“都可以,我不挑食。”
宴观南敲定目的地:“那西餐吧,去MARISCO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将车开入车流,而方谨开始通知餐厅迎接。
车子驶入车流,方谨立刻开始联系餐厅安排接待。
抵达目的地,方谨赶紧下车,为宴观南打开车门。许梵原本想自己开门的,却发现这车太高档,他根本不会开!
幸好宴观南体贴地帮他打开了车门。
“小心碰头。”宴观南说着,伸手虚扶在车顶上方,生怕许梵磕碰到。
“谢谢。”许梵礼貌地点头致谢。抬头发现餐厅经理、服务员、保安和保镖竟然列队欢迎!这阵仗让许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宴先生,欢迎光临!”经理笑容满面地领路,宴观南和许梵并肩走在他身后。
餐厅弥漫着浪漫的地中海风情,五彩玻璃令人目眩神迷。
进入包厢,许梵惊讶地发现只有一桌两椅。
“怎么只有两把椅子?”许梵把方谨司机都算上了,微微蹙眉:“我们不是四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连忙解释:“因为是临时定的位置,餐厅没有四人位置的包厢了,只定到2个两人间的。”
许梵心中腹诽:桌子这么大,加两把椅子不就行了?
方谨察觉到她的疑惑,笑容亲切:“宴先生想和您单独聊聊宴少爷的学业,比较隐私。”
许梵没有被说服,反而更加疑惑:“方助理,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用‘您’?”
“······”方谨一僵,总不能说,因为他老板看上你了。他扯出一个笑脸:“因为宴少爷对您很满意,您已经是他的正式家教了,我一向尊师重道······”
许梵较真道:“我不是你的老师,你比我大,别用‘您······”
方谨一向能言善辩,此刻却被许梵堵得哑口无言。
宴观南看着两人,突然笑了:“小梵。过来坐。”他拉开椅子,示意许梵坐下。
许梵不明所以,学着他的样子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把书包放在脚边,清澈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宴先生,你怎么不坐?”
宴观南哑然失笑,在许梵对面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进了包厢,将菜单递给方谨。方谨接过,转手递给身边的两位。许梵接过菜单,却发现上面只有菜名,没有标价,他心里咯噔一下,等服务员出去后,才开口道:“怎么没有价格?不会是黑店吧?”
方谨忍不住笑了,解释道:“许同学,放心,这不是黑店。”
正直的少年,眼神清澈,眼神带着诙谐的天真:“这可不符合消费者权益保护法······”
“噗嗤······”一直沉默的宴观南忽然笑出了声,笑的整个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很少这样笑,今天实在没忍住。还好没喝水,不然肯定呛到。
宴观南觉得许梵真是个宝藏男孩,聪明的时候让人心动,天真起来又让人觉得可爱。
被他这么一笑,许梵更莫名其妙了,不解得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方谨也被逗乐了,却不敢像宴观南那样笑得肆无忌惮,只能抿着嘴说:“这家餐厅也是宴先生的。”
当着店主的面说餐厅是黑店,好像不太礼貌。
宴观南察觉到许梵的尴尬,便敛了笑意,淡淡道:“方谨,让后厨挑新鲜的食材做就好,出去吧。”
“是!”方谨拿着菜单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菜的时候,两人随意闲谈。
两人谈天说地,畅所欲言,气氛十分融洽。
许梵不得不承认,宴观南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他其实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一点。
身边的同学都在追星,看和漫画的时候。
他对那些根本不感兴趣,而是在自学大学的课程。
使得他和身边的同学,无话可谈,有点格格不入。
即便是和青梅竹马的沈星凝,也似乎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原本孤独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底色。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别人聊得像今天一样酣畅淋漓。
许梵不得不承认,和宴观南聊天是种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简直就是男主照进现实。成熟稳重,谈吐不凡,最重要的是,宴观南懂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多年,终于遇到一片绿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那份生命的甘泉。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棋逢对手的快乐了。和宴观南聊天,就像是在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头脑风暴,每句话都能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无论是国家大事,宏观调控,还是经济民生,又或者只是聊早餐店的小笼包从五块涨到了十块的通货膨胀。
两个人都各抒己见,最终殊途同归,相视一笑。
水晶灯的光芒流转,奢华的包厢如同梦境。服务生穿梭往来,送酒送菜,井然有序。
许梵对西餐的认知,仅限于汉堡薯条和披萨牛排。
看着满桌精致的食物,他甚至叫不出名字,更别提吃了。
而这些,对宴观南来说司空见惯。
他知道,自己和宴观南,是两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热吃吧,你肯定饿了。”宴观南的声音温柔,他一眼便看穿了许梵的局促,挥手让服务生离开。
关门声响起,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剩下悠扬的音乐和他们两个人,以及那些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食物。
“这是西班牙伊比利亚火腿,别看他是生肉,却可以直接吃。这是白鲟鱼子酱,要用这个纯金的调羹······这个是鹅肝,单吃很腻,配上面包的话刚刚好······”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一张网,将许梵轻轻地包裹起来。
他优雅地享用着美食,同时也耐心地为许梵讲解西餐礼仪。
许梵被他的魅力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沉浸其中。
宴观南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世界的顶端。
许梵努力模仿着,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银质餐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宴观南眸色一暗,起身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低声指导,调整着他握刀叉的姿势:“刀柄握得太低,切东西会很费力······”
许梵因为窘迫脸颊微红,只顾着点头。不得不说,他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能熟练地使用刀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颗鹌鹑蛋意外滚落,许梵下意识伸手去捡,却被宴观南制止了。
“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连宴观南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许梵愣住,像受惊的小鹿般抬头看他。
他按了服务铃,对着赶来的吩咐道:“拿两双筷子来。”
服务生很快取来两双精致通透的玉筷,恭敬地摆放在他们面前。
宴观南体贴地说道:“用筷子方便些。”
说完,他率先拿起筷子。
“宴先生,谢谢你······”许梵道谢完,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话音一转:“不过我想试着克服它,而不是逃避。”
许梵坚持用刀叉,眸中闪着倔强的光芒。宴观南握着筷子,看着他这副较劲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许梵吃完,才发现宴观南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他。
“您吃完了?我们聊聊宴同学吧。”许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刀叉,轻咳一声:“他的基础不太好,可能要费些心思······”
“三年,他能有多少进步?”宴观南神色认真起来。
“宴先生,一颗生锈的螺丝钉,再怎么敲打,也不可能变成一艘战斗机。”许梵语气平静,却字字扎心:“我只能尽量帮他把锈迹磨掉,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宴观南不敢相信,许梵竟敢用如此低劣的词,去形容自己宝贝的弟弟!
对这个弟弟,他一向百依百顺。
任何人说一句他的不好,他都无法忍受。纵然此刻他极为欣赏许梵,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螺丝钉?生锈的?”宴观南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许梵,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是说,云生他,朽木不可雕?!”
许梵心头一颤,宴观南喜怒无常的样子,简直像个暴君。伴君如伴虎,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喉咙发紧,手心冒汗,他努力保持镇定:“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您将宴氏集团经营得很好,宴云生何必非要走读书这条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你说,他该走哪条路?”宴观南面无表情,心里却想,如果许梵再敢胡说,他不介意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后悔。
许梵端起水杯,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我第一次见宴云生,他拿着篮球去了体育馆。他锦衣玉食,手掌却有很多茧子,想必很喜欢打篮球吧?也许可以找个专业的教练评估一下,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
宴观南知道弟弟喜欢篮球,只是他了解过职业运动员的训练十分艰苦,担心自己宝贝的弟弟不能承受。没想到许梵观察得这么仔细。
他语气缓和了些,打趣道:“云生要是走运动这一条路,你可就少了个学生了······”
“500块的时薪算什么,未来是无价的。”许梵眼神坚定,不知道是在说宴云生,还是在说他自己。
宴观南觉得许梵的眼睛里有灼灼星光,每一道光似乎都包罗万象。
一道光里是他的前途,似广袤的蓝天任他飞翔。
一道光里是他的梦想,似无垠的大海任他畅游。
他的未来好像充满了希望。他从容的规划,自信的掌控着一切,人生似乎只剩下一片坦途。
他从未见过如此耀眼的人,像是星辰坠入凡尘,让他心神震颤,只想将这抹光亮占为己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的眼眸逐渐暗沉下来,如同窗外夜空般深邃,浓稠得化不开。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一下一下,仿佛擂鼓般震动着胸腔,几乎要冲破胸膛而出。
这种陌生的悸动让他感到不安,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却又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我替云生谢谢你……”
许梵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轻声说道:“其实,我很羡慕宴云生,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只可惜我是独生子,完全体会不到兄弟这种感觉……”
宴观南的目光落在许梵脸上,从那双澄澈的双眸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与往日的自己判若两人,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柔情。
他感到自己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靠近许梵,想要将他拥入怀中。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沙哑声音说道:“小梵,我也可以做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哥哥……”
“啊?”许梵猝不及防,目瞪口呆地看着宴观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宴观南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微微俯身靠近许梵,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啊什么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许梵的鼻尖,像逗弄一只懵懂的小猫一样,放低姿态哄道:“乖,喊一声哥哥听听······”
许梵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眼神闪烁,有些慌乱地避开宴观南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开口:“宴先生······不要开玩笑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神色间充满了迟疑。
宴观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认真而专注,他直视着许梵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没开玩笑,你喊一声哥哥,以后我像疼云生一样疼你······”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
许梵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逻辑思维能力此刻完全失效,思绪混乱得像一团浆糊。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到许梵的反应,宴观南脸上的期待逐渐被失望所取代,他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怎么······你不愿意?”
许梵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沉默可能被宴观南误解了。
他顾及着宴观南的身份,担心自己的拒绝会得罪他,心中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红着脸声若蚊蝇地喊了一声:“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见,却清晰地传入了宴观南的耳中。
听到许梵的回应,宴观南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的笑容,他脸上的笑意如同涟漪般慢慢荡漾开来。
他温柔地注视着许梵,用从未有过的甜腻嗓音说道:“哥哥在······”
这四个字仿佛浸满了蜜糖,甜得让人心醉。他眼中的光芒变得幽暗而深邃,眼神中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许梵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更红了。
宴观南觉得他这幅红着脸害羞的模样,真的是太可爱了,可爱到想一口吃掉。
他觉得自己像一头饥渴的野兽,急需捕获猎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而此刻,餐桌上的一切美味佳肴都变得索然无味,远不及许梵对他的吸引力。
他渴望将许梵那双如同琉璃般透亮的眼睛据为己有,让那双澄澈的眸子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想象着许梵迷乱失神的模样,想象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因他而变得朦胧,想象着在他身下,许梵发出婉转动听的呻吟。
有一种冲动上头,他好想一把掀掉桌布,暴虐的将所有的菜推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让许梵躺在桌子上,供自己享用。
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这么做,这里是他的地盘,孱弱的少年绝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甚至可以将少年关起来,让许梵这双如琉璃一般透亮的眼睛,只能看着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让他清脆悦耳的言语,从此只能说给自己听,在自己的身下,发出像黄莺一般婉转的声音。
好心动······
宴观南指节分明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抓上了桌布。
许梵抬头看出异样,宴观南的眼尾猩红,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在波涛汹涌。
他不由担心,眼神中带着关切:“宴先生是不是忙了一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请我吃饭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一句‘来日方长’唤回了宴观南的理智。
眼前少年眼中的光,美好纯粹。
他如果真做了这些,就等同于亲手磨灭了这些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许梵,便不再是许梵了,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
一个活生生的妙人和一具傀儡。宴观南自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许梵一诺千金,与沈星凝定下大学之约,还有三年的时间。他都尚且知道来日方长。
自己年长他那么多,岂能输给他!三年的时间,纵然他的心是坚冰,宴观南都有信心用自己的柔情让他融化。
宴观南看着一脸担心的许梵,心中默默想:在你和沈星凝正式在一起之前,还是应该给你一个被我追求的机会。但是······如若你真的敢和她在一起······那么······就别怪我将你囚于身边了······
宴观南的情绪收放自如,在一瞬间恢复了常态,他缓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嘴角有柔和的笑意:“我没事······你吃吧······”
许梵总觉得宴观南刚才的眼神,令人有些生畏。
他的喜怒无常,让他想到古时的暴君。
原来书上那句伴君如伴虎,是这种感觉。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美味佳肴,如同嚼蜡,再也品不出丝毫的滋味。
这顿饭竟然吃到了午夜。他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店铺都关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与宴观南的这顿晚饭,让他更加深刻明白,自己和宴观南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宴观南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让他觉得脊背发凉,如履薄冰,只想要逃离。
许梵走出餐厅,看见司机和方谨站在夜风里嬉笑闲谈,他们见宴观南出来,立马收了笑脸神色变得严肃恭敬。
宴观南突然将手搭在许梵身上,对着两人道:“以后小梵就是你们的少爷。”
“啊······”许梵早把上半场喊哥哥这事忘记了,浑身一怔。
司机和方谨微微颔首,异口同声:“见过少爷。”
许梵有点惊慌失措:“不用!不用!这样真的很奇怪,就像平日那样就可以了。”
“上车吧······”宴观南揽着许梵打开车门,许梵便坐进车里。
方谨给宴观南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众人上车之后,车缓缓启动朝着许梵的小区驶去。
宴观南心情愉悦,吩咐道:“方谨,你去看一下学校附近的新楼盘,让小梵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许梵感觉大脑宕机了。
宴观南觉得他这个表情也很可爱,嘴角勾着浅笑:“你家离学校有点远,走路上下学不方便。”
许梵感觉宴观南不是在开玩笑,越发拘谨,顿时坐立不安。赶在方谨开口前,严词回绝道:“不行!谢谢宴先生,但无功不受禄,真的不必了!”
宴观南看他的神色,是真不想要,而不是欲擒故纵或者假意推辞,皱了皱眉:“那我给你配个司机,接送你上下学。”
“也不必了,我觉得现在很好,不想有任何的改变,谢谢宴先生。”许梵说话的时候,低着头,让宴观南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片好意被驳回,宴观南心里顿时不大高兴,脸上若无其事道:“好,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和我说。”
迈巴赫很快到了许梵小区外,宴观南下车之后给他开门。
“就送到这吧。”许梵感激道。
“我送你进楼梯口吧。”宴观南揽着许梵的肩往前走,保镖们想跟上去,方谨轻咳一声,所有人回头看他的眼神,这才止步不前。
黑黢黢的楼道,感应到许梵和宴观南两人进来,主动亮了灯。
宴观南突然牵起了许梵的手,眼神似水柔情:“小梵,怎么还叫我宴先生,不是答应要喊我哥哥的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不开心,只是平时这个点早睡了,有点累了,宴先生就送到这吧。”许梵耸拉着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喊他哥哥了,更不敢直视宴观南的眼睛。
宴观南没有弄明白他的想法,却不想步步紧逼:“上楼吧。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拜拜。”许梵挥挥手,他怕夜深吵到别人,上楼的脚步声都是轻悄悄的。
宴观南点了一根烟,透过楼道中间的空隙,看到自动感应灯一层一层亮上去,最终又全部熄灭。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微信——我到家了,晚安。
宴观南顺手回道——晚安。
坐上车后,宴观南牛头不搭马嘴的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他对许梵的心思,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方谨一滞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何时看出他喜欢许梵,如实道:“从您下车为他开门的时候。”
宴观南勾了勾唇,笑的有些落寞:“你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傻瓜自诩聪明,却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同学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至今都没谈过恋爱,所以对感情这方面迟钝了一些。”方谨试探的问道:“要我明天去找他谈一谈吗?”
“谈什么?谈包养?今天我想送他房子,都没送出去呢······”宴观南嘲讽的看着方谨。
“······”方谨抿了抿唇:“那您的意思是······”
宴观南晚饭小酌一杯,此刻带着三分醉意不像往日那样沉稳,眯着眼笑:“他胆子小,会被吓到的······”
“明白了······”方谨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不明白宴观南到底要怎么做。
追求?
难道宴观南想追求一个男孩子?
容不得方谨多想,宴观南摆摆手道:“回去吧。”
“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放学后,许梵准时前往宴云生家,开始家教工作。
他翻开崭新的初一课本,决定从基础知识入手,帮助宴云生系统地补习。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窗外鸟鸣啾啾,清脆悦耳。
就在课程开始不久,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是宴观南发来的:“今晚吃中餐可以吗?浙菜还是粤菜?”
许梵的心头涌上一丝不安。昨晚与宴观南的相处虽然总体还算愉快,但回到家后,那种莫名的后怕感再次袭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宴观南是一个危险人物,最好保持距离。
为了避免再次与宴观南接触,许梵迅速回复:“宴先生,抱歉,我有约了。”
发送完毕后,他放下手机,将注意力集中到宴云生的学习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小时的家教时间很快结束。许梵向宴云生告别,离开了别墅。
回家的路上,许梵经过一家经常光顾的蛋糕店,买了一袋肉松吐司面包,打算明天早上当早餐。他继续往前走,穿过公园准备回家。
突然,一只瘦弱的小奶猫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它发出细微的喵喵叫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许梵的内心有些挣扎。小时候在农村爷爷家,他曾被狗追咬,脚踝上至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更让他记忆犹新的是,被狗咬伤后,妈妈一次又一次带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经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以后,他对带有尖牙利爪的动物,例如猫和狗,都心存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能地想要绕道而行,但小猫虚弱的样子让他不忍离去。如果他不施以援手,这只小猫很可能熬不过今晚。
想到这里,许梵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张长凳。他小心翼翼地踩上长凳,这样小猫就不会跳上来抓伤他。
他从书包里拿出刚买的肉松吐司面包,将面包撕成小块,然后全部丢到地上,希望这些食物能让小猫活下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肉松面包的香味迅速吸引了附近大量的流浪猫。
十几只猫从四面八方涌来,争先恐后地抢食面包,将长凳团团围住。周围全是猫,许梵根本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两只猫为了争夺一块肉松,甚至凶狠地撕咬起来,猫毛顿时乱飞。
这一幕吓得许梵脸色苍白,他担心自己会被卷入这场混战中。
很快,面包被一扫而光。但这些流浪猫并没有离开,它们在附近找地方躺下,目光始终紧盯着许梵,尾巴不时地抖动几下。或许是因为一个面包十几只猫分食,根本不够果腹,它们还在期待许梵能拿出更多食物。
许梵站在长凳上,进退两难。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到这些流浪猫。
秒针滴答,一分一秒像蜗牛般缓慢爬行。
十几分钟过去了,野猫们依然盘踞在长凳周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
许梵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引来几只野猫警惕的注视,他只好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开始认真思考,究竟该向谁求助。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脸庞,她此刻正在医院工作,许梵不忍心因为这种小事打扰她。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大冷天公园恰好连个人影都没,他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沈星凝的名字赫然在列。她是许梵喜欢的人,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被一群野猫困住,这种事情说出去也太丢脸了,哪还有男子气概可言?
许梵犹豫了,他不想在沈星凝面前留下一个胆小怕事的印象。
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最终还是放弃了拨打电话的念头。
除了沈星凝,许梵还想到了一些相熟的学生。他曾经做过他们的家教老师,彼此之间也算熟悉。可是,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话?“家教老师居然怕猫”,这样的流言蜚语,许梵想想都觉得尴尬。他叹了口气,再次否定了这个选项。
许梵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其他可以求助的人。
可是,翻遍了通讯录,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一种沮丧感油然而生,他无力地垂下肩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鲁滨逊。
就在这时,天边的夕阳缓缓落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天空的另一边,一轮皎洁的明月已经高悬,点点星光点缀其间,构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日与月,光与暗,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绝美的图景。
许梵被这壮丽的景象吸引,心中升起一丝宁静。既然身处困境,暂时无法离开,与其愁眉苦脸懊悔不已,不如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他抬起头凝视着天空,眼中充满了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赞叹。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他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梵今天是与猫有约嘛?”宴观南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表情却看不出喜怒。
许梵猛地回过头,看见西装革履的宴观南站在不远处,一手插兜,一副禁欲又稳重的模样。他远远地望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看到宴观南,许梵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忙说道:“宴先生,你可以帮我把猫赶走吗?”
宴观南这才明白,许梵站在长凳上并非纯粹欣赏风景,而是被一群野猫困住了。
他不禁莞尔,觉得许梵的胆子真是小得可爱。他缓缓走过来,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宴观南的气场太过强大,野猫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四散逃窜。许梵的困境对于宴观南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宴观南伸出手想扶许梵下来。许梵却自己跳了下来轻声说道:“谢谢。”
宴观南看到长凳前的面包碎屑,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怕猫,为什么还要喂它们?”
“我怕它们,但这不是它们的错,是我的心里问题。”许梵坦然道。
宴观南觉得许梵的想法很特别,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我在看夕阳啊。”许梵抬头望天,神情平静,“夕阳下山会有皎月,明月落下会有黎明,周而复始,就像莫比乌斯环一样永不停歇。”
宴观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感叹道:“司空见惯的夕阳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这么哲学……”有时候他很好奇,许梵的脑子与常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对方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许梵笑着又道:“其实就是要保持好心态,运气差的时候别灰心,总会触底反弹的。被猫困住也别害怕,总会有你这样的好心人从天而降过来救我的。”
宴观南生平第一次被人冠以“好心人”这样的称呼,觉得好笑,笑的眯起了眼:“小梵真乐观呐。”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许梵脸上,而许梵却一直仰视着天空,余晖挥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跟着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其实不明白,夕阳每一日都能看见,再美不胜收,日日都看,早看腻了。
为什么在许梵眼中,夕阳却永远鲜活。
也许是对方对未来满怀希望,所以对生活的每一丝美好,都能热忱的轻易捕捉。
很快,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没。
“天黑了,我该走了,宴先生,拜拜。”许梵说完,也不等宴观南回复,逃似地抬脚就要走。
“小梵!”宴观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这么急匆匆是要去哪约会,我送你······”
“多谢,不用······”许梵自然还记得自己给宴观南发的消息,但他根本没有约任何人,现在只想回家。
宴观南看出了他的客气疏离:“我如果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你可以告诉我······”
许梵赶忙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宴观南直视着许梵,不愿意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无奈叹了一口气:“宴先生,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我怕猫,这不是猫的错,而是我自己的问题。于你,亦是如此······”
“猫应该是伤害过你。那你怕我,又是为了什么。”宴观南装作一副伤心难过的神情,满脸的沮丧。
许梵斟酌着,提醒道:“宴先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忘记了吗?我们昨天聊得那么开心。”宴观南神色忧伤的看着许梵:“像你我这样灵魂如此契合的朋友,人生是很难遇见的。我很珍视你······小梵,你不用怕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许梵睁大双眼,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梵,你被猫耽搁了,约会也应该泡汤了。我真的好饿,一起随便吃一点吧······”宴观南的神情很真诚,让人难以拒绝。
“唉······”许梵叹了一口气,宴观南的姿态摆的如此低,他很难拒绝:“好吧······”
于是,许梵就坐上宴观南的车。
到了餐厅他十分惊愕。对方嘴里说的随便吃一点,就是在一家很高级的中餐厅,点了满满一桌子十六道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转眼间深秋已至,暮色渐浓。
十一月凛冽的北风呼啸而来,裹挟着冬日的寒意,一丝丝沁入肌肤。
结束一天的家教工作后,宴观南总是变着法子哄许梵陪他共进晚餐。
他如同一个精明的猎人,布下各种温柔的陷阱,用各种理由软磨硬泡,让许梵难以拒绝。
除非许梵的母亲难得休假在家,许梵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推脱。否则,他总是拗不过宴观南的热情,被他拉到各种高档餐厅,享受着精致的菜肴。
盛情难却,许梵心中五味杂陈,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宴观南的盛情款待让他越发不安。
他时常会想,宴观南究竟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还是另有所图?
可是,宴观南明明已经有了一个亲弟弟——宴云生。
宴云生仗着哥哥宴观南的威势,曾怂恿同学将王强暴打一顿,导致王强被打进ICU抢救。虽然最终捡回一条命,但王强却因此转学离开了H市。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让许梵对宴氏兄弟的印象极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梵对宴氏兄弟的看法逐渐改变。
宴云生虽然骄纵,有些颐指气使,说话时总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但他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没有城府,本性也不坏。
至于宴观南,许梵起初听到一些传闻说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可是,在许梵的眼中,宴观南却是一个见多识广、沉稳温柔的人。
他不禁怀疑,那些传闻或许是夸大其词,又或者是人云亦云的以讹传讹。
这天,许梵给宴云生补完课后,三人正准备离开别墅。
宴观南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许梵和方谨便站在门口等候。
等待的间隙,许梵想起双十一购物节即将到来,便打开手机查看购物车。
他想给沈星凝买一台笔记本电脑作为生日礼物,因为沈星凝没有自己的电脑,每次查资料都要去学校的电脑室十分不便。
之前因为预算有限,许梵一直未能如愿。
但自从给宴云生当家教后,宴观南给的薪水颇为丰厚,足够他买一台配置不错的笔记本电脑了。
许梵的购物车里有两台电脑,他看着屏幕上的配置参数犹豫不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脑配置的很多参数都是英文缩写,许梵对此并不精通,于是他抬头询问方谨:「方助理,你懂电脑嘛?」
方谨当时正在看手机,听到许梵的问话,他笑吟吟地抱臂回头:「懂一点,怎么了?」
许梵将手机递给方谨,指着购物车里的两台笔记本电脑,说道:「我想买一台笔记本电脑,你能帮我看看这两台的配置吗?」
方谨接过手机,正准备仔细查看,这时宴观南接完电话走了过来。
方谨见状,朝着宴观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对许梵说:「你怎么不问问宴先生,他肯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宴观南走到许梵面前,低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问道:「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嘛?」
许梵连忙解释道:「哪有的事,我们在讨论电脑呢。」他顿了顿,补充道:「您看看这两台电脑,哪一台比较好?」
说着,他将手机递了过去。宴观南伸手接过,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参数。
他微微颔首:「配置都还可以,就是屏幕小了点。」
宴观南的视线在屏幕尺寸上停留片刻,又补充道:「长时间对着小屏幕看,容易伤眼睛。」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许梵身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原来你喜欢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解释:「不是,这电脑不是给我买的,是送给朋友的。」
宴观南的眼神微微一变,心中了然,这电脑是送给沈星凝的。
他想起自己曾经送给许梵的礼物,都被以「太贵重」为由拒绝了,如今却要省吃俭用给别人买电脑。
一丝莫名的嫉妒涌上心头,他将手机递还给许梵,语气淡淡的:「选第一个吧。」
许梵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宴观南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我妈妈经常不在家,家里没人收快递。寄学校的话,门卫室人来人往,这么贵重的包裹,我怕丢了。我看云生家有保姆和保安,可以把收件地址写成这里吗?等我做家教的时候,刚好可以来取。」
宴观南眼珠一转,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云生去上学的时候,家里也经常没人。不如把电脑寄到我那吧,我那儿365天都有人可以收包裹。」
「啊?会不会太麻烦您了……」许梵有些犹豫。
「手机给我,我把地址打给你。」宴观南不由分说地从许梵手中拿过手机,点开购物车,准备将收件地址改成自己家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输入着地址信息。
突然,一个微信消息弹窗跳了出来——「去你家蹭饭吧?怀念你做的可乐鸡翅。」
文字后面还跟着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猫撒娇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眼一眯,转头给方谨递了一个眼神。
方谨与宴观南工作多年,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立刻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一把抓住许梵的手腕,将他往旁边拉:「许同学,跟我来,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啊?什么秘密?」方谨的力气有点大,许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抓住方谨的衣服,跟着他走了。
宴观南见许梵的注意力被方谨吸引,这才放心地点开了微信弹窗。
池鱼——呜呜呜,好久没有和你放学一起回家了。你家教做起来都见不到人了。想和你一起去夜市……[猛虎落泪.jpg]
许梵——我不是想给你买个好一点的生日礼物嘛。等赚够这一波我就辞职,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回家了。
池鱼——我没有让你辞职的意思呀!宴云生给的时薪不是挺好的嘛?
许梵——不是因为你,我就是不想做了。
池鱼——是不是那个小霸王欺负你了?
许梵——真没有,宴云生对我还挺好的。宴先生给他约了一个篮球教练,周五我不用去家教了,你放学了想去哪?我们去吃小龙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鱼——去你家蹭饭吧?怀念你做的可乐鸡翅![猫咪撒娇.jpg]
看到这里,宴观南的呼吸一滞。他知道,这个叫「池鱼」的人一定是沈星凝。
许梵的微信昵称是「故渊」,这两个名字瞬间在宴观南的脑海中拼凑出一句诗——「池鱼归故渊」。
他想起陶渊明,想起那份隐逸的田园诗意,与此刻的场景却显得格格不入。
对话框里,两个人连用的微信头像,看起来都是一张卡通画里,裁剪下的两个头像。
这是年轻人流行的情侣头像。
一种被背叛的酸涩感涌上心头。自己明明对他那么好,许梵竟然已经在计划辞职了。
宴观南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骨节泛白,手机的金属外壳硌得他手心生疼,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许梵的不识抬举,让宴观南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许梵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连接,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他精心策划着每一次的相遇,享受着许梵的感激。
然而,这一切在此刻都显得如此可笑。
「他不是很在意给沈星凝的礼物吗?」宴观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既然礼物要寄到郊区的庄园,就让他自己来取吧。」
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既然许梵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是时候,该结束这场温情脉脉的游戏了……」宴观南的喃喃自语低沉而冰冷,像是宣判了某种命运的终结。
他想象着许梵被困在庄园里的样子,那里很大,就算许梵一辈子待在里面,也不会无聊。
「许梵,享受你最后的自由吧。」宴观南在心中默念着,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报复的快感。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正在和方谨交谈的许梵,眯了眯眼,将翻涌的怒意强压下去。
他将微信界面调回购物车地址,拇指轻轻一划,将沈星凝最后那条信息标记为未读。
他握着手机,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许梵和方谨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的手劲儿很大,许梵被他抓得手腕生疼,不禁抱怨出声:「方助理,你力气好大。」他揉着手腕上被抓出的红痕,疑惑地追问:「你究竟要说什么秘密呢?」
方谨故作神秘地凑近许梵耳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秘密就是……」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许梵的胃口,然后才缓缓道来:「宴先生其实吃不了很辣的东西。」
许梵愣住了,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这也算秘密?」
方谨一本正经地点头,煞有介事地说:「这事只有我知道,怎么就不算秘密了?」
他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这秘密很重要,要是被宴先生的敌人知道,有朝一日,宴先生要是不小心羊入虎口,他们拿辣椒水刑讯逼供怎么办?」
许梵听得一头雾水,觉得方谨在胡说八道,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狐疑地问道:「辣椒还能比刀枪棍棒更有威慑力?」
方谨依旧一本正经地点头,胡说八道:「对宴先生来说的确是这样的……」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他咧开嘴,笑声爽朗。
这时,宴观南走了过来,他伸手揽住许梵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昵,另一只手则替许梵打开了车门,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梵,上车。」
许梵抬眼看向宴观南,却敏锐得发现对方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悦。
一行人上了车,宴观南对许梵的态度越发柔和,他轻声问道:「今天想吃什么?怀石料理还是分子料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注意到宴观南总是给他两个选择,看似让他做决定,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与宴观南接触得越多,许梵越发觉得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隐隐感到宴观南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并不想卷入其中。
电脑的钱已经筹齐,是时候找个理由辞职了。
可是,该用什么借口才能不伤和气地一刀两断呢?
许梵一时还没有想好。既然宴观南给的选择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又何必费心去选择呢?
于是,许梵乖巧地将问题抛了回去:「宴先生选吧。」
宴观南想起许梵和沈星凝的聊天记录,眼神微眯:「你就不想请我吃一顿饭吗?」
许梵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宴观南带他去的餐厅都非常高档,虽然他每次拿到得都是女士菜单,上面没有价格,但他知道没一顿都价格不菲。
如果要回请,自然也不能选择太便宜的地方。
幸好电脑还没下单,微信里的一万多块钱让许梵有了些许底气,他天真地笑着说:「请您吃饭荣幸之至,今天就让我买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不知道,一万块对于宴观南来讲,连一瓶红酒都不够付。
宴观南想起许梵似乎经常给沈星凝做饭,便提议道:「餐厅吃多了腻得慌。想吃家里做的饭,你给我做一顿吧。」
「啊?」许梵轻呼一声,低声说道:「我厨艺……很一般……」
宴观南指尖轻轻敲着后座的扶手,嘴角虽然还带着笑意,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你不愿意?」
宴观南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轻易穿透许梵的防线,直达他内心深处,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许梵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的厨艺……拿不出手……」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细弱蚊蝇,「不敢……不敢献丑……」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
宴观南的语气柔和下来,像是春风拂过冰面,融化了许梵心中的一些恐惧:「无论好坏,我不会嫌弃的……」
然而,就在许梵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发现司机已经默默地改变了方向,车子正朝着他居住的小区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宴观南的决定不容置喙。
许梵抿了抿嘴唇,像是垂死挣扎的鱼儿,吐出最后的泡泡:「家里……没有菜,冰箱……很空……」
宴观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让你做满汉全席,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食。」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许梵明白,所有的借口都只是徒劳。
如果再继续拒绝,他真的担心自己会被毫不留情地赶下车。
许梵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妥协道:「好吧……」
看到许梵终于答应,宴观南的心情也随之好转,他唇角的弧度加深,眼中的寒冰也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愉悦。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许梵的头发。
许梵的头发乌黑发亮,又细又密,柔软的像春天里的嫩草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许梵的家所在的小区,方谨并没有跟着许梵和宴观南进门,而是和保镖一起守在大门外面。
宴观南则在许梵的带领下悠然地步入门内,他进门后环顾四周细细观察,不由惊讶,许梵整个房子的面积甚至比自己任何一间侧卧都要更加局促。
然而虽然面积稍显不足,细节之处却不乏巧思,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尽管房子的装修风格略显复古,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时光的印迹,但胜在整洁井然,无一处不显得干净利落。
许梵关上了主卧的房门,温和地对宴观南说道:「我去厨房做饭,如果您感到无聊,除去我母亲的主卧,其他地方您可以随意看看。」
宴观南点头,用简单的「嗯」轻声回应。
于是许梵走向厨房洗净双手,将米饭放入电饭煲开始熬煮。
他开启冰箱,面对几乎空无一物的冰格有些无奈。这段时间晚饭几乎全是随着宴观南外出享用,以至于已许久没有采买新鲜蔬菜。
不过,他每天清晨都会准备吐司三明治,冰箱里因此常备鸡蛋、番茄和生菜。除此之外,还有些易于保存的土豆,冷冻室中则还剩下一块五花肉,许梵赶紧将其取出解冻。
想到是为宴观南准备餐点,他心中微微紧张,手上动作反而显得有些慌乱。
宴观南最初安坐于客厅的沙发,看着许梵忙碌的身影,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笑意,更觉他可爱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坐久了免不了有些无聊,他便起身在房中随意走动。
推开一扇门,宴观南迈步入内,这间屋子应该是许梵的卧室。
墙边的衣柜门半掩,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衣物寥寥,空隙甚多,给人一种格外空旷的感觉。
单人小床上,床铺没有折叠也未铺平,似乎可以想象许梵每日早晨匆匆起身赶往学校的情景。
小床旁侧的床头柜上放着台灯与一本厚厚的书籍,此外,整个房间再无其他陈设。
随即,宴观南打开相邻的另一扇房门,刹那间,他的目光微微一凝。
房间内靠墙的整面柜子里装着大量书籍与琳琅满目的奖杯,少说也有二十多座。
宴观南走近仔细查看,奖杯款式各异,涵盖了奥数比赛、作文竞赛、英语辩论赛、青少年机器人设计比赛、少儿编程大赛等多个领域。
他的目光在柜中书籍的书脊上缓缓滑过,试图从中发掘关于许梵的兴趣与爱好。
书架上不见任何或漫画,取而代之的是编程与数学类书籍占据重头。他转身望向柜子对面的墙壁,见有一张书桌,桌前摆放着两张椅子。他走上前去,桌面上几张试卷吸引了他的注意,卷子的主人的字迹十分秀丽整齐,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与此同时,旁边批注批改的笔迹则是瘦金体,行笔劲挺有力。
宴观南曾在宴云生的卷子上见过这般痩金字体,显然出自许梵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不由得回想起与许梵初次相遇时的情景,许梵提到那个名叫沈星凝的女孩,也是他所教授的学生。
宴观南脑海中的画面更加生动立体,仿佛能看到他们书桌前一同学习,相视而笑的模样,甚至能感受到那种青春洋溢的氛围。
这一切不免让他心生几分吃味,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感受到指关节微微发白。
意识到自己竟对一个小女孩产生了嫉妒,他慢慢松开了手指,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仿佛嘲笑自己的小气与莫名其妙。
“宴先生,吃饭了。”许梵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随着声音的出现,许梵的身影也随之在他面前闪现。
看见宴观南手里拿着的奖状,话音一转:“突然想起上次的奖状一直放在书包里,忘记收起来了。”
于是许梵转身走向玄关,打开书包拉开拉链,取出那被遗忘许久的奖状。
随后又走回了书房,毫不犹豫地打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眼前赫然呈现出满满当当堆积如山的奖状,总有几十张的数量仿佛证明着他努力的历程。
为了方便携带,许梵的奖状是卷着的状态,他熟稔地摊平,将新奖状放入这明显满得显眼的奖状堆的最底部,不忘用手施力将其压平,这一切动作显得格外顺畅娴熟。
宴观南终于明白了,在领奖台上许梵面对着如潮水般的掌声与喝彩总是显得那般从容不迫,原来他是常常获奖,对这种成为瞩目的中心此刻早已习以为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看到他的表现,带着几分感慨与好奇,忍不住发问:「你究竟获取过多少奖杯与奖状?」
许梵的回应来得坦然:「其实没有留意具体的数量。」
他随手将奖状放下,笑容带着些平静与怀念:「小时候总是胆小,有些不敢上台,我妈妈为克服我的紧张就为我报名各种比赛,让我去见见世面,积累些经验与自信。到初中时课业简单,加上一些比赛能够为中考加分,好拿到国家奖学金,比赛不知不觉间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宴观南又问:「那现在参与这些赛事的动力又是什么?为了高考加分?」
许梵仿佛已料到宴观南的提问,神情带着些许向往与期待:「清大少年班前几日联系我了,我想去清大已经不需要高考,可以随时保送。」
说罢,许梵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带着一种告知的语气对宴观南说:「对了,下周六到下下周一我要请假,我们要去A市参加一个比赛,宴云生的家教我没法去了。」
宴观南略带疑问地重复其中的一个词:「我们?具体包括谁?」
许梵回答得坦诚:「是沈星凝,就是曾经你为其颁奖的女孩,她胆子不大,我想多带她打打比赛,练练胆子。同行的还有一个领队的老师。」
他的眉头不由地微微皱起,显然对许梵先下通知后告知的行为有些戒备和不悦。
宴观南继续追问,显得不满:「这次比赛竟然需要花费三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赶忙解释,不忘带笑:「其实,正式的比赛只有在周一的那一天而已。只是我与沈同学从未到过A市,所以想提早过去,利用周末去玩一下。」
宴观南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些不快:「你为什么不邀请我一起去A市?」
“啊?”许梵的神色略带惊讶:「您家大业大,肯定诸事缠身,还有时间和我们去玩?」
「一个周末的时间倒还是腾得出来。」宴观南却露出意想不到的笑意:“那么就这么说好了。”
他再度微微眯了眯眼,神情透着一种愉悦,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透露出他对这个决定的期待与内心的欢喜。
他心想着,只需给方谨一句简单的吩咐。而方谨是个机灵的人,点子多得是,定能想出合适的小把戏来阻止沈星凝,让她不得不临时取消行程。至于那个领队的老师,只需稍作口头通知,他料定对方会知趣地选择留在H市,不再作为电灯泡般的存在干扰他的计划。
「啊?」许梵瞪大了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自己完全没有同意呀,事情怎么就这样被敲定了呢?
宴观南却不再纠结于此,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我们吃饭吧,我都等得有些饿了。」
「哦。」许梵顺从地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回到客厅。
宴观南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目光扫视着桌上的佳肴:红烧肉的糖色煮得恰到好处,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番茄炒鸡蛋的红黄搭配得鲜艳夺目,卖相极佳;唯有那盘炒土豆丝稍显逊色,因土豆丝粗细不匀,明显暴露出厨师刀工略显生涩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观南这样的人,早习惯了被人伺候,自然不会主动进厨房盛饭。
等许梵端着两碗米饭返回,将他那份连同筷子一并放在他的面前后,才将自己的小熊围裙解放下来,挂在椅背上,坐到宴观南对面。两人默默开始用餐。
老实说,许梵的厨艺无法与专业厨师媲美,但这一餐显然他倾注了不少心力,宴观南吃得还算满意。
设想能够从A市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后,很快就到双十一,许梵一定会挑这个时间下单,也就最多半个月,许梵的电脑就会寄到庄园里。
紧接而来的双十一,让许梵趁机下单,半个月内新电脑便可送到庄园,与自己为伴。机会已经送上门来,哪有让他再次离去的道理?就让他永远留在庄园。那时,宴观南心想,不如请一位米其林大厨来好好教导他,令他精通厨艺,每天烹饪用心的美味佳肴给自己享用。想到那种画面,宴观南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温馨的感动,连眼前这些看似普通的菜色,都让他觉得格外的美味可口。
他都主动送上门,哪有让他再离开的道理,就让他永远留在庄园里吧。
届时,请一个米其林的厨师好好教他。让他好好学做饭,每天做饭给自己吃。
宴观南想一想这个画面,就觉得格外美好。
连眼前普通的菜色,都觉得更为美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星凝一向是个温暖的小天使,这次见许梵却挎着脸,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
“我妈······我妈凌晨和人打麻将······起了争执,推搡的时候······摔断了腿······刚刚去医院······打了石膏······”沈星凝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泣音:“我爸······又出差去了······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沈星凝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明天······我不能去B市了······”
沈星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歉意,她知道许梵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放弃这个机会。
许梵看着沈星凝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连忙安慰道:“阿姨没事吧?不要难过,一个比赛而已,来日方长,明年我们还可以一起去。”
沈星凝听到许梵的安慰,哭得更厉害了。
她哽咽着说:“那说好了,明年我们一起去······”
许梵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就这样,沈星凝因为母亲的“意外”,不得不放弃了去B市参加比赛的机会。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许梵就起床了。
他拖着小行李箱,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来到小区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那里。
车门缓缓打开,宴观南从车上走了下来,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与此同时,副驾驶座上的方谨也下了车,接过许梵手中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许梵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车子平稳地启动了。
“方助理和司机也和我们一起去吗?”许梵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宴观南简短地应了一声。
“你们身份证带了吧?动车票买的什么车次?酒店定的也是比赛指定这家嘛?”许梵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在和宴观南说去B市这事之前,领队的老师已经帮他买好了动车票,也预订好了酒店。
他之前将这些信息全部发给了宴观南。许梵话音刚落,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车窗外,突然发现路边的景色有些不对劲。
他连忙对司机说道:“司机先生,你开错路了,这不是去动车站的路。”
宴观南伸手摸了摸许梵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谁说我们要去坐动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许梵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迈巴赫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个机场。许梵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瞪大了眼睛。
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已经列队在登机梯旁,等候多时了。
“私人飞机?”许梵抵达停机坪后,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要把动车票退掉!
宴观南走了几步,发现许梵没有跟上来,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小梵,走吧,你在做什么?”
“我先把动车票退了。出门在外,能省一点是一点。我怕上了飞机就要打开飞行模式,没有网络了。”许梵也是第一次退票,他认真地研究着手机上的退票规则。
方谨听到许梵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宴观南也跟着微微一笑。
许梵退完了票,看到宴观南和方谨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老师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许梵疑惑地问道。
方谨笑眯眯地解释道:“许同学,我刚刚联系过带队的老师。他临时吃坏东西,食物中毒来不了了。”
“啊?老师没事吧!那学校换哪个老师过来?”许梵担心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周六,又是大清早,大家都在过周末,哪里这么容易换老师。”方谨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可得好好感谢宴先生,幸亏他愿意陪你去。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可能已经一个人上了动车,在哭鼻子了。”
许梵皱了皱眉,反驳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就算我一个人去,我也不会哭的。”
方谨挑了挑眉,眉梢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缓缓问道:“一个人?你不怕坏人把你拐走?”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逗弄一只懵懂的小兽。
许梵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我这么大了,已经有记忆了,肯定一心想逃跑,拐过去也养不熟,肯定不是人贩子的目标年龄了。”他语气平静,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眼睛特别干净纯粹,如同山间清泉般清澈透明,又带着些许少年人的天真烂漫。
他正值花一样的年纪,身材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皙细腻,宛如上好的瓷器。
他有着一张漂亮秀气的脸蛋,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青春活力的气息。
方谨心中暗想:做不了儿子,自然可以做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
他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宴观南。别人就不说了,单单宴观南就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方谨心中暗自嘲笑许梵怀璧其罪,却不自知。
他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四人顺利登机,沿着廊桥缓缓步入机舱
。许梵坐在舒适的航空椅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舱内的陈设豪华而精致,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
“起飞的时候要系好安全带。”宴观南温声提醒道,同时伸手想要帮许梵系好安全带。
“我会系,我坐过好几次飞机。”许梵礼貌地拒绝了宴观南的帮助,熟练地系好了安全带:“只是没有坐过这样的私人飞机。”
他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宴观南以前带过其他情人坐过这架飞机,那些女人们一落座,就开始咔咔咔地自拍,然后p图上传朋友圈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坐了私人飞机。
他不禁拿出手机,点开许梵的朋友圈,却发现许梵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一条朋友圈都没发过。
他倒是过得自我,完全没有想把自己的生活展露给别人看的念头。
飞机缓缓启动,沿着跑道滑行,速度逐渐加快。最终,飞机如同展翅的雄鹰,一飞冲天,直入云霄。
不久,飞机平稳地进入了平流层。
宴观南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专注地看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许梵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微积分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有致的空姐款款走来,她送来温热的毛巾,然后优雅地蹲在宴观南脚边,温声细语地说道:“宴先生,您好,我叫晶晶,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吗?”
“一杯红酒。”宴观南简洁地回答道,然后转头看向许梵,关切地问道:“小梵想喝什么?”
“我要水就行。”许梵淡淡地回答道,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书本上。
空姐很快送来了红酒和水,她殷勤地将饮料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又递过来一份餐单,柔声问道:“宴先生,早餐想吃什么?”
宴观南接过餐单,随意地翻开。突然,一张折叠的纸条从餐单中飘落,轻飘飘地落在了他深蓝色的西裤上。
他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一看就是一个手机号码。
一旁的许梵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一双乌黑的眼睛一亮,带着一丝揶揄的神情看着宴观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空姐跪蹲在宴观南身旁,脸上泛起红晕,媚眼如丝地看着宴观南,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宴观南原本温文尔雅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他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方谨。”
方谨和司机坐在后排,听到宴观南的呼唤,方谨立刻起身,走到宴观南面前弯腰,恭敬地问道:“宴先生有什么吩咐。”
宴观南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方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谨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转头看向那位空姐,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被辞退了。”
空姐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嘴唇颤抖着,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宴······宴先生······我…我······”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几乎要将裙子揉碎。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
她带着哭腔哀求道:“对不起!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敢了!”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身体几乎弯成九十度,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方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将空姐笼罩其中,语气冰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风:“这位小姐,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会打扰到宴先生休息。”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凌厉:“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空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宴观南,希望他能改变主意。但她看到的,只有宴观南冷漠的侧脸,没有一丝动摇。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无力地捂住嘴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无声地啜泣起来。
许梵原本饶有兴致地旁观着这场闹剧,看到空姐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不适。
很快,一位新的空姐走了过来,她恭敬地跪蹲在宴观南的座位旁,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宴先生,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实在抱歉,给您添麻烦了。那是新来的乘务员,不太懂规矩。请问您现在想用些什么早餐?”
宴观南将面前的餐单递给她,语气平静无波:“中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头看向许梵,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呢?”
许梵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我也要中式的。”
白色的桌布铺在小桌板上,精致的餐点很快被送了上来。两人安静地享用着早餐,谁也没有说话。
用完餐后,空姐再次过来收拾餐具。宴观南注意到许梵一直沉默不语,便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许梵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宴先生,我觉得那个空姐只是表达一下好感而已,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要辞退她啊?”
“她今天可以在工作中搭讪我,下一次,就会搭讪宴氏其他的贵客。”宴观南淡淡地解释道:“她的行为在给宴氏集团抹黑,她的心思也不在工作上,这样的员工我不需要。”
“哦······”许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珠一转,又笑着说道:“喜欢宴先生的人一定很多吧,这种事情是不是经常发生啊?”
宴观南注视着许梵,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是一个好的爱人吗?”
许梵毫不犹豫地回答:“宴先生很好啊!您博学多识,睿智沉稳,温柔细致······我得多向您学习。”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赞赏:“您一定是个很好的爱人······”
宴观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机平稳降落在A市机场,许梵解开安全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抬头望向窗外。
A市的天空湛蓝,澄澈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
方谨早已安排好了接机的车辆,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航站楼外等候。
一行人走出机场,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许梵跟在宴观南身后,走向商务车。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一行人鱼贯而入,朝着方谨预定的酒店驶去。
商务车平稳行驶,窗外景色飞速倒退。许梵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家气派的国际酒店门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许梵走下车,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查看自己预定的酒店位置。
他抬起头,对宴观南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宴先生,那我自己打车去我的酒店了,拜拜。”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宴观南见状,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许梵的手腕,阻止了他的离开。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许梵,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也一起住这。”
许梵认真地看着宴观南,语气坚定地说:“不用了,这里的房费一看就很贵。而且,我的老师已经提前帮我预定了酒店,并且付了房费。出门在外,能省则省。我查了地图,我预定的酒店离这里不远,打车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方谨走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对许梵说:“许同学,你的老师将你托付给我们照顾。在A市期间,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独自行动。如果你真的走丢了,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去哪里再找一个许梵赔给你老师?”
许梵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琉璃眼迎上方谨的视线,轻声辩解道:“我不会走丢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方谨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似随和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威胁:“许同学,如果你继续不听话,我可就要把你的情况如实告诉你老师了。”
许梵挑了挑眉,无奈地看着方谨,说道:“方助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学生一样喜欢打小报告?”
宴观南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拉起许梵的手,语气温柔地说:“小梵,走吧。”
说完,他牵着许梵的手,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方谨挑选的酒店,自然是当地顶级酒店。
许梵一走进酒店大堂,就被眼前富丽堂皇的景象所震撼。三层楼高的挑空设计,使得整个大堂显得格外宽敞明亮。
头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大堂映照得金碧辉煌。
方谨跟在许梵身后,走到前台,向他要了身份证,准备办理入住手续。
这时,许梵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星凝打来的电话。他将身份证递给方谨,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星凝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其实这次比赛是其次的,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A市的主题游乐园玩,还偷偷买了明天的门票,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可是现在我不能去了,票也退不了。既然我去不了,你要不问问宴先生,看他想不想去游乐园?”
许梵很难想象穿着西装革履的宴观南出现在游乐园的场景,无论是坐在旋转木马上,还是乘坐过山车上,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连忙婉拒道:“宴先生肯定不会想去游乐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