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事情却发生了变化,前一日国公小姐就来寻了她,还知会了她家侍诏老爷,用升官做诱,让闵氏照着国公小姐说的做。
月泷收到了帖子时有些许惊讶,这翰林院侍诏家的继室,有什么理由给她下帖子。但她还是按时赴约来了
哎呀越大小姐您来啦,真是不曾远迎。闵氏年过四十,仍爱穿着鲜亮的颜色,是以月泷一进门,就觉得是有一只花蛾子扑棱过来了。
月泷心里想蛾子,知道她对陆晗彰不亲厚,所以并不热络。面上的礼节仍是到位,尊她一句闵夫人,在桌上坐定便直接问道:找我有事?
闵氏倒是猜到了这位将军小姐的直接,她也不拐弯,拿着个香囊上来就是赔罪:一直听闻越小姐和我家陆郎亲厚,是京中广为传颂的有情人
我也一直盼着姑娘能与陆郎喜结良缘,但我陆家是清贵世家,自然也不能做出欺骗姑娘家感情的事
所以?月泷示意她说下去。
实在是昨日下人为陆郎打扫居室,便发现了这个香囊,虽然陆郎是自家孩子,但他毕竟做了错事,我也真是不忍看姑娘做了那秦香莲啊。闵氏说得情真意切,似乎颇为月泷抱不平。
月泷打眼一看闵氏手里的香囊,针脚细腻,料子精致,边角处还绣了个何字。
闵氏怕她不知,还体贴地补充道:这是一品靖国公府何小姐的香囊,唉,陆郎这孩子从小仗着自己生的好,不知招惹了好人家的姑娘啊。二品撞上一品的,看这小蹄子会不退缩?
谁知月泷倒是无波无澜,只问:这就是说,我陆晗彰和国公府何小姐是两情相悦的?
这我也不知,想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有了越小姐,想来陆郎是跟何小姐断了的。
好的,那我去问问看。要是假的,她就要教训一下这个闵氏骗她,顺便报她欺负师父的仇。本来还没提上日程,怎知她就撞了上来。
闵氏看月泷就这么干脆地走了,脸色也未见什么明显的变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算了,反正她已经将国公小姐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回去也好交代了。
月泷熟练地翻过侍诏府的院墙,陆晗彰不出意外地在屋外的门廊下看书。
自见到她冒了个头,便无奈地叹了口气,由着她去。
月泷凑上前来,将闵夫人找她的事情说了,末了抱歉道:师陆晗彰,对不住呀,你的姻缘好像被我不小心耽误了她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做得太过了。
没有的事,怎来姻缘之说,陆晗彰摇摇头,我从未收过任何荷包,也不认识什么何小姐。
可我好像确实太凶神恶煞,就算不是何小姐,也阻了你其他的姻缘。她还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命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