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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熊飞伸手掀开两块白布,两眼怒芒外射,逼视傅天豪道:“认识么?”
傅天豪一怔,旋即点头说道:“见过了。”
他马上就意会到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他没有马上摊明。
展熊飞又伸手把两块白布拉上,一摆子,让四名黑衣壮汉抬着门板退后,他吸了一气道:“天气热,都有味儿了,我本来不愿意把他两个大老远地从‘张家’带到这儿来的,就如我做事向来不落人话柄,只好把他两个装车拉到这儿来,你现在明白我三弟为什么远从‘张家’跑到这儿来找你了吧?”
傅天豪一双目光凝望在他脸上.道:“展老认为人是我杀的。”
展熊飞一点头,须发皆动,道:“不错,你也挺爽快,这两个都是我不成材的徒弟,瓦罐不离井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已踏上这条江湖路,就得路死路埋,沟死沟埋,败在人手里,那只怪他两个学艺不精,可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不能不来问问你为什么代我伸手管教我的徒弟……”
傅天豪道:“展老的话是情是理,展老做的也是情是理,悲愤之余犹不失一点江湖礼数,很令人敬佩,只是,展老是听谁说两位令高足是我杀的。”
“霹雳火”怒喝说道:“不是你是谁……”
展熊飞不失为一方舵把子,一抬手,拦住了“霹雳火”话头,缓缓说道:“据我所知,他两个是找你,一去就没回来,我派人去找他两个,结果在半路上替他两个收了尸。”
傅天豪道:“那么,展老又是听谁说两位令高足是找我去了。”
罗玉成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我说的,是他们的姐姐对我说的。”
傅天豪看了他一眼,道:“即使两位令高足真是去找我了,又怎见得他二位是败在我手下。”
孙伯达突然森冷说道:“要是你有两个徒弟去找某个人去了,结果他们俩都被人杀害了,试问找谁?”
傅天豪道:“说句话三位也许不相信,我没见着他二位,甚至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霹雳火”道:“姓傅的,大丈夫敢做敢当……”
傅天豪双眉一扬,道:“三位既知傅天豪就该知道傅天豪不是个怕事的人,是我做的事情,我拍胸脯承认,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连头也不能点一下。”
孙伯达阴阴一笑道:“‘张家’一带没来什么有头有脸有字号的外人,说句那个一点的话,差点儿的他也不敢碰我兄弟的人,他两个去找你‘大漠龙’去了,一去不回,让人找到了两具尸体,偏偏在‘张家’地面上你又跟他们闹过别扭,前后这些事加起来,让人不得不找你……”
傅天豪道:“红帮人人忠义,天下共尊,傅天豪自称也算得是个侠义人物,我没有什么理由杀害红帮的弟兄!”
孙伯达阴阴说道:“那要问你了。”
傅天豪目光一凝.望着展熊飞道:“展老,你是红帮一方舵把子,也是位明智高人,凭我傅天豪要是说一句人不是我杀的,你应该相信……”
罗玉成冷笑一声道:“你姓傅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说句话人人都得信,你要说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们也得信么?”
孙伯达一点头道:“老么说得好。”
展熊飞吸了一气,道:“我的两个徒弟死了.死得相当惨,我不能凭你这几句话就……”
傅天豪截说道:“展老,两位令高足的致命伤是……”
展熊飞长髯一阵拂动,道:“都是让人以重手法震碎了内腑。”
傅天豪双眉一扬道:“傅天豪杀过人,但从不用这种狠毒手法。”
孙伯达道:“你杀人用什么手法?只要是杀人,只要是置人于死,用什么手法都一样。”
傅天豪目光一凝,道:“展老,这件事有两种的可能,第一,他二位是伤在他二位的仇家手下,第二,他二位是伤在傅天豪的仇家手下。”
“霹雳火”道:“他两个是伤在你的仇家手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天豪道:“嫁祸,张老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霹雳火”微微一怔,旋即冷笑说道:“碰巧也好,有心嫁祸也好,你跑个什么劲儿,为什么连夜要离开‘张家’?”
孙伯达道:“二哥问得好。”
傅天豪有心说出那红衣人儿夤夜来访,自荐枕席事,但又不愿损这份阴德,当即说道:
“那是我的事,跟这件事无关,‘张家’是个任人去留的地方,并没有谁规定我一定得什么时候走,是不是?”
罗玉成上前一步道:“姓傅的,杀了人你还逞硬,别人含糊你‘大漠龙’,我们可不含糊,不然我们也不来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