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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冥想二十分钟等于小睡一个半小时,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科学研究支撑,但本着相信即存在的原则,许多个夜晚南肆都是在小阳台里这麽过来的。

虚无的空间,漫无目的的思索。

一段旋律突然出现,不知哪天的猫倒带进此刻,油画般的云彩从头顶飘过……租客……租客……

他好像只知道“温倦迟”三个字。

南菀女士什麽都没有告诉他,就连名字还是他自己问来的。

比大哥肖昀还神秘的存在。

补了个觉的南肆突然来了兴致。

而他的兴致源头……还在睡觉。

二楼房间里,昨夜大敞的窗户此刻关得叫一个严丝合缝,遮光帘屏蔽掉所有企图渗入的光,留下一室无声漆黑。

突然,窸窣的动静响起,约莫能看个轮廓的床上有只手擡起又落下,好一会又像是再次睡过去似的。

温倦迟陷在柔软的床里,捂着眼,半晌才缓过醒时的眩晕。

他昨晚再次光荣失眠,淩晨四点还没睡着,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晕过去的。

失眠这个毛病说大不大,很多人都曾有,说小也不小,时间长了够折磨人。

具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温倦迟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失眠的时间越来越长,症状维持的也越来越久。

地方总在变,但相似的,是黑暗中仿佛浸入骨髓的凉意。

尚年幼的他以为习惯就好,后来才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靠习惯来度过。

床头的手机振动几声,温倦迟余光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却没有要拿的意思,等房间里再次黑下来时,他才缓慢地伸出手,眯着眼按开时被满屏的尤朗刷了一脸——

尤朗:你转哪个学校去了?

尤朗:文理分班你怎麽选啊,我準备学文去。

尤朗:人呢。

……

“……”温倦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让这人闭嘴还是先回答这人的问题。

或者说,其实他不知道该怎麽应对这种情况。

每一次转学他都走得干干净净,不制造羁绊,不留下念想,没有任何的情感牵扯,自然也谈不上回忆与怀念。

虽说尤朗凭着他那不知道几层厚的脸皮和死磕到底的精神成为了一个意外,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温倦迟没有拒绝到底,而他的生活轨迹依然朝着原来的方向,这次他走,还是保留了以前的习惯,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留下,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尤朗。

当然,你忘了这人也能让你想起来。

但想起来温倦迟也不会改变什麽。他简单翻了几条,準备等会再给这位精力旺盛人士一个简单回複,放手机时还未熄的屏幕又往上滑了些,露出来最下面的一条,那一刻在光下显得涣散朦胧的眼眸瞬间清明了些。

嘛黑:能帮忙浇个花吗?

伸出的手一顿,温倦迟从昨天开始就不那麽清醒的大脑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和这个嘛黑。

于是温倦迟想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房东叫什麽。租房的时候他和南女士大部分事宜都是线上对接的,不过南女士走之前他两约见过一次,具体内容就是南女士爱子心切让他有些事上关照关照。至于这个有些事,想来总不会是生活不能自理,看南女士当时的神情确乎是放心不下一些事,但南女士没说,他也就没问。

同样,南女士也没说他儿子叫什麽。

不知道也没什麽大问题,温倦迟潦草一揭,撑起身準备去浇花,半路上想了想还是先回了个“知道了”。

南肆这边迷迷糊糊快给自己想睡着的时候,温倦迟的回複才来。他眯起眼略有些讶异地盯着“知道了”这三个字,结合这位租客昨天的表现,他合理推测——

温倦迟怕不是还没睡清醒。

镜子里肖昀正起身往这走,南肆像是要保持神秘似的,在肖昀不正经凑过来地前一刻把手机往兜里一揣,侧擡头对着满脸失望的肖昀一挑眉,若无其事地问:“好了?”

刚刚冥想时没多大感觉,这会有点风他的脑袋就凉凉的。

尤其是肖昀带起的这阵。

而从肖昀的视角和心理来看,南肆此刻的眼神无辜中掺着挑衅,自认为什麽都没想干的他顿觉更无辜,默默后退一步:“你自己来。”

光听语气都能听出一股控诉的意味。

“……”南肆愣了一秒,“来干嘛?”

肖昀抱手站在一边,沖南肆脑袋扬了扬下巴。

南肆看看肖昀,又看看镜子,目光在两边徘徊半天,肖昀依然没动静,脑袋还更凉了。

从有缘人到顾客再到自力更生,有些时候就是这麽简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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