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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倦迟还没醒,南肆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那本“梦的解析”,今早他起床时已经很晚了,但走的时候想起这书,最后还是折返上楼给塞进了书包里,虽然自从他发现这本书对做梦没有任何帮助后就一点也不想看。

这时班长拿着张纸从前门进来,一句话还没说,一群人便闻风而动,一下围了上去。

“让我康康我在哪个考场。”

“我在九号,有没有兄弟一起啊?”

“诶诶你别挤我。”

班长:“让我先出去可不可以啊!”

……

看书看得想睡觉,但现在估计是睡不成了,南肆掀起眼皮,不明白这群人为什麽如此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会死在哪。

林丘还没动,主要是这会他肯定挤不进去。唐明夜还没来,他不知是紧张还是咋地很想说话,踌躇半晌,悄咪咪扭头看了眼南肆,发现南肆没在睡觉后眼睛一亮,转身献殷勤:“南哥,等会我帮你看。”

“谢了。”南肆微擡起头,顿了顿又说,“对了,帮他也看看。”

林丘一愣,琢磨了会觉得这个“他”应该不是唐明夜,隐隐有些预感却又不敢相信,弱弱问:“呃……谁啊?”

南肆朝温倦迟扬了扬下巴。

林丘直接瞳孔地震。

我错过了什麽??

一时间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瞅见南肆一脸理所当然风平浪静,林丘默默憋住,呆愣愣道:“好……好。”

这种考试,年级一般统一要求开考前十五分钟再动,偶尔还会有领导到各楼层转悠,发现哪个班闹腾,转头就会去找那个班的班主任,所以一般开考前班主任都会先耳提面命再苦口婆心,就差直接说求求。

但要不怎麽说老白是衆班主任间的一股清流呢,人知道怎麽说都是徒劳,还容易遭学生吐槽,干脆随便说几句就跑,让领导找也找不到。

于是四班每每考试,除了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其他的,前一个小时在睡觉,仿佛觉睡够了考试就可以创造奇迹,前半个小时进进出出上厕所,这聊会那聊会,前十五分钟“哐铛哐”地提上椅子就走。

考场是按班级排名分的,一个考场三四人左右,四楼到一楼一顺排,文理分开。

南肆无心争第一,但也一直稳在班级前三,年级前二十。

这也是老白每次对上他想说又不好说的原因所在。

第一考场就在走廊那头,南肆不急着走,等教室差不多只剩不动的那几人时,他才合上书,食指戳了戳温倦迟的肩膀:“欸,别睡了。”

出于一些不知道什麽原因,南肆不是很想让剩下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说话声音压得有些低,戳也不好太用劲,本以为方才那麽吵都没把这人弄醒现在这人铁定也不会醒,结果话音还没落下,温倦迟已经擡头看过来,眼底竟没多少睡醒时的惺忪。

声音到是带着哑:“怎麽?”

你还问我怎麽。

南肆觉得这人可能睡糊涂了:“你该走了。”

闻言一顿,温倦迟扭头扫了眼教室,脸上难得出现一片空白,视线落回南肆身上时已经恢複正常,轻声说:“知道了。”

昨夜失眠有些严重,约莫是受那番话的影响,他心里隐隐泛起些怪异的感觉,辗转反侧到天微亮,才堪堪陷入浅眠,眉头还是微蹙着。

这会昨夜冒头的那点感觉已经不见了,温倦迟从抽屉里找出跟笔往兜里一揣,起身就要走。

“等等——”南肆眼神疑惑地望着温倦迟,这人睡了一觉周身萦绕的冷意到散了不少,“你知道去哪吗?”

“……”温倦迟一顿,实话实说,“不知道。”

说完扫了眼教室,看到黑板旁的公告栏,一拐弯準备往那去。

“喂。”南肆又叫住温倦迟。

“嗯?”温倦迟停下看他。

“16号,最后一个考场。”南肆不再看温倦迟,转而收拾起东西。

温倦迟很不明显地愣了一下,才说:“谢了。”

“欸。”这人看着冷还挺讲礼貌,就是含量太超标了点,南肆心里嘀咕,把要带的东西塞兜里,单手提起凳子说,“拿凳子,不然你站着考?”

“也不是不可以。”温倦迟很轻地提了下嘴角。

“嚣张。”南肆挑眉评价道,“走了,不然迟到了。”

考试的时间总过得飞快,窗外树影慢慢偏移,不觉间已到了正中。

结束铃刚响不久,楼道里沸沸扬扬的,大多在讨论方才的试题,不时这里爆发声欢呼,那里传出句哀嚎,也有佛系的边走边讨论中午吃什麽,去食堂还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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