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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丘擡起头,“你来干什麽?”
“还有,你怎嘛知道我在这?”
“你一有事想不明白不就爱往小卖部跑,这事南哥也知道啊。”唐明夜嘬了口泡面,大发慈悲地一步步引导道,“说吧,什麽事让你像跟这碗泡面有仇一样。”
“跟你说也没用。”
林丘闷着脑袋,现在情况超出他的想象,自己也并不确定唐明夜这家伙知不知道,知道的话又到哪种程度,所以最好还是闭嘴。
容他自己先想想,实在想不清楚就算了,反正他只是突然一下惊讶过度,真那样他也是很开心的。
但这回,他不想说,唐明夜却不乐意了。
大老远跑来嘬泡面总要找点乐子,唐明夜咽下一口香肠说,“没用?你前几天逼问我的时候可不是这麽说的。”
“谁让你当时不说?”林丘开朗了点,边享用他的午餐边道,“现在不管是什麽,咱各自想想得了,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哟,”唐明夜颇有点惊讶,“泡个面的时间已经想清楚几天没搞明白的问题了?”
“你以为我像你那麽大惊小怪。”林丘得瑟道。
“……”唐明夜怼,“谁刚刚跑那麽快的?”
“我这是……”林丘想说这是“不当电灯泡”,但事情还没有挑明,他紧急一转,看着直冒的热气说,“是真很想吃泡面了,急懂不懂?”
唐明夜:“……”
得,精神状态非常不错。
—
期末考试第一天,早晨,各教室都在布置考场,拖拉声响彻楼道,走廊上摊着一堆不想考试的垂死颓废。
林丘和唐明夜挂在栏杆上,活像两块随风摇摆的破布。
南肆揣着兜走过来,问:“你们在晒鱼?”
林丘活像几天没睡,神志不清地来了句:“能吃吗?”
唐明夜睁眼失败:“这温度可能熟不了。”
林丘:“哦。”
“……”南肆侧倚在栏杆上,“你们昨晚做贼去了不成。”
林丘点点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是偷知识的贼。”
唐明夜搭上贼的肩:“可以,分我点,等会要用。”
南肆:“……”
应该是彻底没救了。
但念在这两可能被他和温倦迟的事惊到,南肆忍着那点无语,摊开手说,“要运气的话,可以分你们一点。”
晒得半干的鱼瞬间诈尸。
“真的啊?”林丘问,他记得上次自己请求握下手费了老大劲了,还是得亏自己能说。
“还能有假的不成。”南肆说,紧接着强调了句,“就一下,多了没有。”
“当然当然。”
林丘松开挂他的栏杆,好运当头事关生死,他想也没想就伸出手,等听到唐明夜暗示意味十足的一声咳时,已经晚了。
他的手僵在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
他南哥还看着他,催道:“快点。”
林丘:“……”
想死的心更强烈了。
他犹豫着,一句“算了”在喉咙里酝酿半天,硬是不敢说,但手也僵在原地不敢往前一点。
这一幕着实有些好笑,南肆挑了挑眉忍住,视线偏开,落在楼梯拐角处的两人身上。
温倦迟正在和何灿说话。
刚刚就是因为碰见何灿,南肆才一个人往走廊这来的,说是找温倦迟有点事。
他颇有点新奇,毕竟这人对外冷得出奇一致,除了林丘和唐明夜偶尔借着他的风找温倦迟要要作业什麽的,还真没谁敢凑上来。
但这会温倦迟隔着点距离听何灿说话,南肆透过此隐约看见了一个融入人群的他,并不像外人看见的那般冷漠,而是有种温沉的气质一看就很……迷人。
他想到这麽个形容,眼尾不自觉弯起来。
拐角处的人似有所感,偏头看过来。
他歪了歪脑袋,无声问,“说完了?”
温倦迟瞥了眼他向外摊开的手,一挑眉,回头跟何灿说,“谢谢,我知道了。”
何灿自是注意到了那边的南肆和这两人的小动作,她努力压着嘴角,说了句“不客气”后赶忙溜了。
温倦迟走到南肆旁边,再次扫了眼他的手,淡声问,“在做什麽?”
林丘猛地一个激灵,这才注意到来了人,还是最关键的那位。他刚想收回,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南哥轻拍了下他的手,说,“想什麽呢,借给你了。”
然后他听见他南哥对他迟哥说,“借运气,你要借吗?”
“要的话,我送你也可以。”
林丘:“……”
在后边安静晒鱼的唐明夜:“……”
温倦迟:“不用,你留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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