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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动是魔鬼,南肆默念几句清心咒,紧急偏开视线,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锁骨。
但……无疑也是好看到让人有沖动的地步。
温倦迟一直哪那都对他胃口,四年过去依旧如此,至于看着更冷了些,多暖暖也总会捂热的。
再说他还想多抱呢。
盯着人锁骨久了也想上嘴啃,这南肆以前没干过,此刻清心咒是越念越不管用,望着那白晃晃的一截,他觉得自己忍得都七窍生烟了。
想啃就——
嗯?
南肆突然止住动作,灵光一闪闪一半,他盯着放大后的画面,想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
什麽呢?跟锁骨有关的……
想起来了,是项链!
这会不上嘴了,暂时改上手。南肆又凑近点,指尖勾住锁骨处的布料,往外轻轻一拉,眼神往里一个劲瞟。
腹肌不错,薄而有力,还白,看上去似乎挺光滑,正对他的审美。
想啃……所以,嗯,项链呢?
南肆琢磨了下,又回想了律所碰见那会,可惜见着都人太兴奋,压根没注意这麽个小东西。
虽然小东西是他掏空了当时的小金库买的,但后续怎麽送出去的,说没说什麽跟这小玩意很应景的话,他一概记不清了。
明明什麽都没忘,甚至还想起了小时候,偏偏因为那会记忆最混乱,正发生的没位置塞,只隐约留了个除了吊人胃口啥用都没的印象。
没事,不重要。管他忘带了还是不小心弄丢了或者别的什麽,人都在他怀里了,还能跑了不成?
再买肯定掏不空银行卡,南肆想着还有些高兴,小小骄傲一下地擡头,却正正对上温倦迟化了霜似乎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眼睛。
捂热冰块第一步成功!
南肆秉着呼吸在心里喊,面上却是有些讪讪的:“那个……什麽时候醒的啊?”
他盯着人看扒人衣服还想亲想啃的登徒子行径不会全被看了去吧?!
南肆有点慌,毕竟两人现在关系还不明不白的,他是直接给人摁上“对象”的标了,万一真被当登徒子了呢。
时隔四年,“同桌擒拿老白”的记忆跟提醒他似的倏地闪过,南肆看着那自个想亲但忍住了的薄唇微啓,哑着声吐出几个字,“刚醒。要起来吗。”
——
“想吃点什麽吗?”南肆坐在床头给尤朗发消息,收到地址后擡头道,“你早上就没吃多少。”
温倦迟随手拿过椅背上的外套,闻言看向他,“不是有事吗。”
“不是什麽正事。”南肆眨眨眼,想着等会得喝酒,自行下了决定,“走吧,带你去吃饭。”
芜城到了傍晚暮色正浓的时候最为热闹,摆着摊的街头巷尾升腾起袅袅烟火气,来往的人大多悠哉悠哉的,跟尤朗一套打扮的大爷摇着蒲扇往海边溜达,大妈们穿着複古花裙子,结着伴往海边的广场去。
酒吧并不在海边,所以两人的路线算是逆着人流走。南肆带着温倦迟先来了早上那个一长溜街的集市,路上碰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往海边去,还有小孩成群结伴拿着铲子桶啊什麽的,不知是要挖坑还是堆城堡。
人一多起来,南肆下意识就去抓温倦迟的手,他不喜欢人多,南肆就总怕一个不留神给人丢了。
于是在第不知几次抓住温倦迟的手腕后,南肆偏头朝他笑了笑,依旧是登徒子的腔调,也不看看情况就瞎扯,“牵会,我冷。”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索性无赖地不去管回应,顺手似的牵着人往前溜达,看起来一心仿佛都扑在找晚饭上。
温倦迟落后一小步,视线跟缠在了牵着的两只手上似的。南肆指节白皙修长,指尖处透着淡淡的粉,触感温热,哪有一点冷的样子。
不知从哪吹来的风鼓起他的衣摆,温倦迟顺着擡起头,原本淩乱着遮挡住视线的发被拂开。
他心下在这氛围里静下来,第一次抛开所有,四年里无数次试图消除时间与空间阻隔的凝望在这一刻彙聚成傍晚时分同那暮色一般温柔的注视。
晚风过,得见故人。
南肆最后找了家本地特色饭馆,看着不错,但他并没有试过,所以菜上来的时候他还隐隐有些担心。
“国外天天吃三明治牛排什麽的吗?”南肆问,他大学里有接触过留学项目,不过最后没去,当时尤朗跟他倒了一堆留学的弊端,其中有一条就是留学吃的东西不是人吃的。
“也不是,但差不多。”
温倦迟被升腾起的热气迷了眼,店里开了空调,所以并不觉得热,反而有种冬日坐在壁炉边的感觉,那边的冬季湿冷,壁炉这类东西再常见不过,但多是一家子围着,烤火这玩意也需要人善前善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