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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肆偏了偏头。
“你在这,不走。”温倦迟在风声里又说一遍。
“我记住了。”南肆笑着捏紧了他的手。
两人到酒馆的时候,酒馆里三个人的鸿门宴已经结束了,全员幸存,就是精神状态不咋滴,深深怀疑接下来这场能不能给留个全尸。
就已经喝过一轮了,就林丘没喝,但他抱着啃了一盘西瓜,也是灌了一肚子的水,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尤朗和唐明夜也不知是醉了没醉,双眼空洞的盯着屋顶。
南肆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这麽一幕,倏地回头把温倦迟拉到一边,“你看看,他们三个这是喝醉了?要是醉了咱两就别进去了吧,麻烦。”
温倦迟和南肆一起猫在屋角,檐上风铃阵响,他擡头看了眼,再低头,手情难自禁地摸上南肆的脑袋,然后揉了两把。
南肆诧异地偏过头,看见温倦迟勾了勾嘴角,说,“他们不敢。”
这个“不敢”说到瘫着的三人心坎坎里去了。只喝了一轮已经是十分克制后的结果,南肆和温倦迟推门进去的时候,满肚子水的林丘再艰难也蹭地站了起来,“南哥,迟、迟哥……”
太久没当着面喊,这都生疏了。林丘默默拍拍心口,观察着迟哥好像没上一次冷了。
这是……有情况啊!!
林丘表情都亮了,一瞬间像是个没满肚子水的灵活胖子,等南肆和温倦迟在靠玻璃的位置坐下,他也一屁股墩坐下了,手伸到桌子下悄悄扒拉唐明夜,本来準备一手扒一个,但尤朗隔得远了不方便,于是两个手全扒唐明夜身上了。
唐明夜一个惊吓睁大了眼,就见对面南肆和温倦迟,赶忙坐直了身,打招呼,“南哥好,迟哥好。”
南肆:“……”
温倦迟:“……”
南肆瞥了眼温倦迟的神情,觉得他肯定在想怎麽这麽长时间过去这两货还跟以前一个傻样。
有些好笑,但南肆憋住了,踢了踢尤朗的凳子,“喂,醒醒。”
“来了啊。”尤朗坐起来,目光扫过温倦迟时,打了个哈欠说,“我大爷也来了啊。”
“滚远点神婆。”南肆又给了他凳子一脚。
尤朗扒着扶手,心想这一脚就是鹊桥也塌了,整挺好,“得,这就护上了。”
“知道就好。”南肆毫不遮掩,他来就是为这事,省的他们问东问西的天天刷屏。
温倦迟在一边安静坐着,目光只落在南肆一人身上,尤朗看得牙酸,心想冰块都比自己先谈上对象了。之前他对这对象一直没啥实感,现在算是彻彻底底认识到了,别说,还真挺配。
尤朗默默给自己的爱情唱了首等待曲,视线不经意扫过温倦迟的脖子,酒馆里灯光昏暗,那一截项链反着银光,正正晃了他眼睛。
好他妈眼熟,他是不是在哪见过?
哦。相思,项链……戒指。
原来如此。
人家相思梦成真,尤朗此刻有一点点想死。他悄咪咪瞥了眼林丘和唐明夜,只希望这两不要注意到温倦迟的脖子,也不要想起那天他关于项链的推断。
求求了,尤朗在心里祈祷,但大概是老天不让他今晚如意,林丘很快便注意到了,并且继续了学习之外不懂就问的坏习惯,“迟哥,你脖子上戴的是项链吗?我看着怎麽有点眼熟?”
一句话唐明夜也给吸引过来了,“我也觉得。”
两人一起盯着温倦迟脖子看,他今天穿的短袖领口低,刚跟南肆跑了一段后就把外套给脱了,这会锁骨正正露着,一截微微泛着银光的项链搭在上面。
看个锁骨,正常得很,尤朗满心希望破碎,索性也跟着继续看,南肆扫过他们三个,嘴角一抽,伸手挡住了温倦迟的锁骨,昨天他还对那又戳又咬,是他们能看的吗!
“你们看哪呢?”
他语气幽幽问,眯着眼看他们三个,眼神里透着股护食的危险气息。
尤朗眼里都没光了更别谈反应,但林丘和唐明夜咋咋呼呼的,已经把他那一份捎上了。
“没!南、南哥,我们就好奇一下,好奇,好奇……”多年臭味相投让两人培养出在这种危机时刻异口同声说没有的默契,刚哆嗦着说完一句整话,两人视线一偏,看见了搁旁边饶有兴致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望着南哥的……他们迟哥。
哥。
叫一声哥,不是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啊!
尤朗在一边就着他的爱情哀曲作乐:“不错,我这鹊桥看来不用担民衆的唾沫星子了。”
这晚后来挺热闹,没喝多少酒也是,清醒的时候各种祝福再说一遍终究是不一样的,但三人都忘不了南肆那一句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