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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一个味儿……”
“唔……”
……
*
第二天一早,南宛出差,两人睡到正中午。
南肆已经可以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了,昨天南宛买了一堆菜回来,温倦迟挑了几个,发挥有限的水平做了两个简单的菜。
南肆看得津津有味,吃起来却跟猫似的,甭管好不好吃,反正几口就吃不下了。
吃完饭两人在客厅呆了会,然后回了房间——南肆的。温倦迟那间床单被洗了,还没来得及换。
“我们暑假干嘛?”南肆坐在床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本来準备穿短裤的,但昨晚被温倦迟留了几个印子,他非常疑惑,大腿根就算了,小腿也要留?
不过这个问题昨晚他并没有得到答案。
“有想去的地方吗?”温倦迟看着窗外的海问。
“有。”南肆想也没想说。
“哪?”
“你在国外呆的地方。”南肆偏头看他,笑了。
“那个需要办签证和护照。”温倦迟愣了愣说,“明天就可以去,在那之前呢?”
“回一趟宋老头那吧。”南肆想了想说,“然后带你去看我跨省种的花。”
“说到这个——”南肆抓住温倦迟的手,“我买花了,準备给你种的,走去看看。”
东西被南宛女士放在了阳台,下午太阳晒,南肆把百叶窗放了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买的花瓶,再从角落拿来种子和花苗。
温倦迟看着他捣鼓来捣鼓去,问,“什麽花?”
“玫瑰和向日葵。”南肆把东西拿到他面前,然后手撑着坐地下,“怕刚开始养不活,就种子和花苗都买了。”
“每天浇水吗?”温倦迟把袋子里的营养土倒进花瓶。
“应该吧……忘记问了,等会网上查查。”南肆拿着花苗根往土里埋,“不过如果天天要浇的话,就先种一棵看看吧,南宛女士经常出差,我们又不在。”
“我们在哪?”温倦迟扫开南肆手背上沾的土。
“蜜月啊。”南肆擡头看他,嘴角勾了勾,随即低下头继续捣鼓,“我实习已经结束了,大四之前懒得再跟自己找事,你课都结了,暂时也没事,正适合。”
“好。”温倦迟喉咙滚了滚。
“但得等事解决,林律联系你了吗?”南肆试图把花苗掰正。
“还——”
温倦迟刚开口,身后客厅茶几上响起来电。
“你的。”南肆瞥了眼说。
“接个电话,等我会。”温倦迟揉了揉他脑袋。
温倦迟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林律。
南肆种完一朵,支着脑袋看温倦迟接电话不久,朝他示意了下后进了房间。花也种好了,他把盆栽放在台子上,把其他的都收起来,洗了手后就拿了罐可乐在客厅等。
突然一个电话进来,他瞥了眼,见是肖昀才接起来。
三年前他们搬走的同时,肖昀也跟终于不再是流氓的傅暄回了原本的城市,也是一个有海的地方,只不过在北方。三年来他两虽然没怎麽见面,但也都保持着联系,基本当年肖昀知道的所有都被南肆给套出来了。
“怎麽,有何贵干。”
“弟,暑假準备干什麽啊?”肖昀喊弟越来越顺溜,就仗着这几年南肆懒得跟他贫。
“蜜月。”南肆一点不遮掩,就想气死他。
“什麽月?只放半个月假吗!”肖昀耳朵岔得不是一点。
不过南肆此刻有心情跟他贫,一字一顿说,“蜜、月。”
听了两遍还是“蜜月”,肖昀有点怀疑自己没睡醒,“蜜月?!跟谁?我还以为你一心挂在那温倦迟身上呢?终于找新欢了?”
南肆心情更好了:“想什麽呢,就是温倦迟。”
肖昀嗓子劈叉了:“你说谁?是不是重名,这都能重?”
南肆喝了口可乐:“就是温倦迟,你见过哪个,我等的那个。”
“什麽!”肖昀一嗓子有了免提的效果,“他回来了??不是没联系吗,这都能找到?”
“对啊对啊。”南肆咬着吸管,“就是这麽巧,怎麽,羡慕了?”
“小屁孩!”肖昀扯着嗓子,“我都还没蜜月呢,大学生暑假不去实习打工蜜什麽月!”
“实习够了,不缺钱。”南肆打了个嗝,“刚刚好。”
有被那个嗝嘲讽到的肖昀:“……傅暄!我要去蜜月!”
“到时候找你玩啊。”南肆吹了个口哨,然后在听筒里传开又一声“蜜月”时挂断了电话。
“什麽事这麽高兴?”温倦迟恰巧走过来,摸了摸他脑袋。
“肖昀。”南肆擡头,“你还记得吗?”
“记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