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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时,门开了,那个被骚扰的女人率先走出来,匆匆看了姜知野一眼,转头快步离开现场。

谢汶紧随其后,他的脸上沾着水迹,手指润湿,攥着一张房卡出现在姜知野面前。

房门缓缓关合,姜知野的眸光落在他手上:谁的卡?

这三个字听起来有些暗哑。

谢汶指了指身后的门,没说话。

给我吧,姜知野向前走了几步,挺拔的身形在谢汶肩颈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神色透出些微的倨傲,明天他要是追究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谢汶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这人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好心,连善后都要管?

不过年遇城确实不敢找姜知野的麻烦,就算在他手上吃了亏也得憋着。

谢汶将房卡交给姜知野,微皱着眉嘱咐道:想管闲事就管到底吧,年遇城被我们用皮带绑起来了,顺便堵上了嘴,他没房卡出不来,手机也没在身上,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在里面闹。

玩这么野?姜知野神色有异。

怎么,谢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种纨绔平时不就爱这么玩么?

他没挑明纨绔都指谁,可看那眼神,好像是顺带控诉了姜知野。

今晚姜知野嗓子难受,罕见地没有反驳他,哑着嗓子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两人各回各的房间,一齐刷开了房门,没说一句客套话便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谢汶好不容易抽出两天时间参加小度假,为的就是和几个投资商讨论音乐学校注册的问题,没想到这是场无效社交,不仅一点收获都没有,还惹了一身腥。

一想到年遇城那张猥琐的脸,他就有些难受。

在这种名利场待了半天,唯一能让谢汶稍微愿意说上几句话的,除了姜知野没别人,可想而知其他所有人在谢汶这里的形象有多糟糕。

虽说这个姜知野没什么礼貌,说话讨人厌,喜欢养小情人还总是找他的茬,和他吵架。但放在那样一群不堪的人里,竟然也能说得过去。起码,他并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为人处世还算是有原则。

谢汶换好睡衣躺下来,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容易就为他说话了。

谢汶在脑海里纠正自己的思想,很快便陷入深度睡眠。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梦里浑浑噩噩回到年遇城叫来的饭局,谢汶一杯接一杯的被大家灌酒,一直喝到胃出血,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送往急救室。

梦里的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环视一周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急救室,而是太平间。他就躺在化敛的床上,旁边盛放尸体的金属抽屉忽然自动打开,姜知野从里面诈尸坐了起来。

他眨了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对谢汶发出邀请:原来你也喝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和我埋在一起?听说现在预订墓园可以享受第二碑半价。

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也有点离谱,谢汶吓得睁开眼,立马从床上坐起。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亮的天色,只有细微的光芒透过缝隙打在床边的地板上。

谢汶意识昏沉,伸出手瞧了瞧脑门,还没从梦中回过神来。

可他耳边真的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听声音就在楼下。

与此同时,他的房间外围满了医护人员与警察。

今早八点,有一位房客发现年遇城的房门渗出血迹,二话不说马上拿出手机报了警。现在正是警察取证环节,看热闹的,提供证据的,处理现场的,全都凑在一起。

姜知野换了身微薄的墨蓝色毛衣,面色不善地站在人群后方接打电话。他今天穿得休闲而随和,发丝没有向后梳起,瞧上去少了几分野蛮的侵略气息。

谢汶推开自己的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紧接着他意识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重要案件,碍于自己还没换下睡衣,只好站在门口打量。

姜知野的脸色很差,昨夜应当也没休息好。

发生什么了?在场的所有人里,谢汶只认识姜知野,也只好问他。

昨晚年遇城醒了,姜知野的声线低磁而冷淡,后半夜他叫了一个男生去房间。

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谢汶心中惊讶,面上却很镇定:那这是

估计昨晚玩了什么不该玩的,那个男生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谢汶闭了闭眼:昨晚做了那么多措施,为什么还是没关住他?那张房卡明明没在他手上。

还在我这里,姜知野抬起手,晃了晃手里黑色的卡片,你忘了房间里有座机,况且这整座酒店都是他名下的产业,自然不会让他那样难受一个晚上。

那他们打算怎么处理?谢汶蹙眉。

姜知野瞥了他一眼,漫声道:这种事落在遇城集团,只能私了。

谢汶对这个回答有点失望,他没接话,而是伸出手缓缓关上了门。

就在房门快要紧闭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按了上来。

姜知野打断他的动作,眉目闪过一丝不自在。

喂,他顿了一秒,能不能让我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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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季夏8

为什么?

谢汶松懈了手上的力道,低声问他,却并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

昨晚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还算是做了件有默契的事。今早酒醒,双方理智回笼,交谈间虽然没想象中那么僵硬,尴尬还是在的。

姜知野醉了很好说话,清醒的时候却不这样,他见谢汶作势要关门,上前伸手抵住门板,一边暗自和他较劲,一边威胁:昨夜还帮过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汶定定地打量他几眼,看着姜知野脸色阴沉又盛气凌人的样子,眉毛拧起。

看来这是酒醒了,脾气开始恢复成正常水平了。

进我房间有事?谢汶又问。

我姜知野降低声音,房间被警方征用了,想借你的客厅打个电话。

谢汶思忖了一会,眼看着门外聚集了越来越多凑热闹的房客,于是无声地打开门,说:就十分钟。

几秒后,沉重的房门关合,发出一声门扣上锁的轻响。

走廊的灯光被隔绝在外,姜知野背抵住门板,高大挺拔的身影倏然和谢汶拉得很近,生出一种无形的压迫。

进了门才发现,谢汶还没换好衣服,他穿着深灰色的真丝睡衣,踩着一双拖鞋,发丝稍显凌乱,俨然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看样子昨晚应当是一夜好眠。

联想到自己昨夜睡得并不好,姜知野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瞧,薄唇抿起,不发一语。

谢汶早已经转身回了卧房,并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变化。

客厅完全留给了姜知野。

尽管心里清楚,酒店的套间都是一个户型,他还是忍不住在这里溜达了一圈,观察着谢汶的私人空间。可惜的是,谢汶并没有在客厅留下过任何有关于自己的痕迹,唯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淡香味道宣誓着他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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