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然后他出去逛圈,去警察局报案,顺便做早饭。
姜知野真的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精力比他认识的小年轻还旺盛?
要迟到了,我先走了。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于是便简单招了招手,拿着对方送的早餐袋匆匆下了楼。
等谢汶消失在视线里,姜知野才从衣兜里取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
谢汶抽不开时间管这件事,他抽出时间来查也是一样的。
这个上午,姜知野和姜氏合作的几家柏林合作商见了面,会谈结束后,他向一个关系不错的本地老板借了个助理,开始详细打听斯潘道区的治安情况。
下午,他找到一家汽车租赁机构,花了点钱租了辆破旧的面包车,驶进这附近安保条件最差的街巷。
姜总,这里就是第五区最混乱的地方,您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助理是个地道的德国人,两鬓发际线反着光,颧骨很高。
没什么大事儿,来这里逛逛。
姜知野掀开车门,用口罩蒙住脸,进入街区随便走了走。
某个拐角处,他看到两个酒鬼正拽着一个少年威胁,看上去像是在索要保护费。
姜知野走上前去,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那两个酒鬼注意到他,没过多久便畏畏缩缩地走了虽说他是纯正的中国血统,个子却比一般的欧洲男人更高些,看上去不像是轻易能打过的类型。
那个少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口中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眼睛是好看的深棕色,和谢汶的瞳色有点像。姜知野用英语随便应付了一句便甩下他走了,少年还想再追,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是什么人感激他都无所谓,姜知野只想在谢汶的脸上看到那种充满崇拜的神情。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他便嘲笑自己心里的阴暗。
如果可以,他希望谢汶一辈子不要遇到危险情况,也不要给他任何英雄救美的机会。
姜知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这里的街区打探,没什么收获,便先让那位助理自行回家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姜总跳预言家是吧,给你刀了!
qwq本来想写的酸一点,介于甜与虐之间,写着写着就开始甜了(瘫倒
明晚有一门课程结课,有考试,可能会迟更or放到第二天,先给各位老板们请个假orz。
下面感谢下两位老板:
感谢Flore老板灌溉的10瓶营养液!!
感谢jst老板灌溉的5瓶营养液!!
59 # 中秋2
找房子搬家的事没那么容易, 谢汶下午翘了课主动找集训主办方沟通了这个问题,对方认为这是谢汶的私事,并非由于集训活动造成的, 所以不予负责, 不过,他们同意了谢汶搬离公寓区的请求。
恰在这时,意大利爱乐乐团的负责人联系他:乐团巡演的下一站发生变动,临时更改为德国柏林当然, 这个决定是为了迁就谢汶。
这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由乐团出面沟通,大约过了两三天, 柏林音乐厅附近某家五星级酒店给谢汶发出邀请, 欢迎他率先入住, 几天后再为乐团其他人员办理中短期入住手续。
于是谢汶从和同学一起住变为了和交响乐团队友一起住。
搬离公寓楼这天, 他请假回家收拾东西。姜知野全程打开屋门, 守在楼道里, 等他收拾完提着行李走出来。
谢汶的东西不多, 大都是衣服和生活用品, 除了一个大型拉杆箱外加琴盒,没别的需要带走。
他拉开防盗门, 一眼看到穿戴整齐的姜知野。就见他靠在及腰的楼梯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左手的打火机刚刚点亮, 一簇鲜亮的火苗在下颌前不住地抖动。
看到谢汶的身影, 他微微一愣, 随后把打火机收回去, 烟也顺手扔进了楼梯口的公共垃圾箱。
我送你。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 伴随着这句话,楼道里的声控灯也亮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去,谢汶瞥了他一眼,慢悠悠转身关门,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还是我送你吧,姜知野站直身子,上来接过他身旁的拉杆箱,刚好最近租了一辆车,能帮你装行李。
说罢,没等谢汶拒绝,他便转身提起箱子,进入楼梯。
看着他的背影,谢汶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想起来以前他爸送他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么拉着行李箱下去开车,跟姜知野这动作一模一样。
越想越离谱了。
谢汶闭了闭眼,心说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总爱胡思乱想。
他踩着姜知野的脚步声下了楼,推开公寓楼大门,迎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普普通通的,特别低调。
姜知野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前拉开副驾驶的座位:上车吧,新家的地址在哪儿?
谢汶坐进车里,报了个地址,又问:我搬走了,那你呢,你要继续住这里吗?
先住几天,姜知野轻声说,几天以后,我就回国了。
他是很想和谢汶天天住隔壁,隔壁房,隔壁屋,隔壁床,都行。最好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可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姜知野已经调度出最多的时间留在柏林了,然而时间一到,他就要回唐家市处理国内的生意。
最后这些天,他打算在那幢公寓楼里度过,能蹲到那个可疑的危险分子是最好,蹲不到就等着他下次来柏林接着找,总得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能拖着。
更何况意大利爱乐乐团即将抵达柏林,有那么多人陪着谢汶,他心里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谢汶听到姜知野要走的消息,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上,沉默地想事情。
天一亮,他们各自又退回到安全距离内,一个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多要求些什么,一个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轿车在Kempinski酒店门前停下,姜知野下了车,把钥匙交给门口迎上来的侍者,跟着谢汶进了大堂。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服务员,姜知野站在旁边等着谢汶办手续,眸光打量起酒店的环境。这里的治安和舒适度相比之前那间略有点狭窄的出租屋不知好了多少,就是不知道酒店门锁的设计够不够安全。
服务员将房卡递交到谢汶面前,他还没伸手去拿,姜知野走上前来用英语问:打扰了,请问房型是什么样子的?
服务员看了看谢汶,又看了看他:先生,是标准规格,可以两人一起入住。
姜知野点点头,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直接升最好的房型,房客只允许登记William的名字,账记在我的卡上。
谢汶伸手按住他,什么意思?
酒店所有房间都是乐团来订的,你想让我搞特殊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升房型,那也要他自己掏钱才对。
闻言,姜知野只好放低声音,安抚道:宝贝,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能让别人和你住在一间房那样会非常危险。
姜知野,注意你说话的方式。谢汶戳了戳他的手,额上青筋直跳。
谢老师,听我解释,姜知野说,我不能确保你们乐团是不是有人和Joshua串通一气,但别再给他机会拍那些照片了,好吗?
Joshua?
谢汶意识到他在担心哪件事后,缓缓收回了手。
想得很全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过去,眸光里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赞赏,看得姜知野浑身燥热,神经末梢高度活跃起来。
谢汶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不一样的黑卡,叠在姜知野那张之上。
那就用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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