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予先带奚曳从主道绕了一圈“这座建筑里有大型机甲训练室,除了战斗区,食堂、宿舍还有各种办公室也在这里,一会儿我去医务室拿点东西,然后给你展示我的宝贝。”崇予在这麽複杂的通道里倒是很轻车熟路,奚曳跟在崇予后面左右看崇予介绍的各个区域,这个基地在科技上也蛮先进的。
拐了几个弯走到医务室,崇予开门进去从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包,抓在手里就準备锁门离开。
还没出门,门突然响了,“叩叩叩”,“请进”,崇予把小包搁到一旁,看来是来活了。
门打开,一个寸头的士兵被另一个战友扶着。两人进屋,崇予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付班长。”崇予对这个看起来很冷漠的青年道。
“崇哥”伤员和崇予打完招呼单脚往里蹦。
“诶慢点慢点。”崇予把诊室里的帘子拉开,让新兵坐到帘子后的小床上。
他带上一次性手套把伤员的裤腿挽起来,上手捏捏肿起来的脚腕,正打算开口,站在一旁的新兵战友疯狂沖崇予使眼色。崇予心领神会,“伤情略有点重,需要休息两天静养,我给你开点药膏,一天抹三次。”他坐回桌后拿出单子开药。
伤员眼见地脑门冒幸福泡泡,“好嘞谢谢崇哥。”他从床上下来继续单腿蹦,接过单子就在战友的搀扶下出门準备去拿药。
“我的兵伤得没这麽重吧?”一直没开口的付承面无表情对崇予道。
“咱都是当过新兵的人,他们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清楚?孩子想休息就给他批几天假呗。”崇予看起来并不怕默默放冷气的付承班长。
“我看他们待你比待我都亲。”付承留下一句话带上门转身走了。
“?我怎麽没听懂”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奚曳此时终于能插上话。
“有些新兵觉得训练太苦,就来医务室批几天病假。”崇予给他解释。
“结果人家班长就有情绪了。”崇医生不忘暗戳戳说付承的坏话。
“严父慈母。”奚曳四个字评价道。
这回总算顺利出了门,崇予带奚曳从侧门走出银色基地,沿着小土道走了十分钟,奚曳眼尖望见前方的天空上飘着一缕炊烟。
走近一看,炊事班的大伙热火朝天在竈上準备着午饭,乒乒乓乓一阵刀光剑影,和那战场上的阵仗也有得一拼。
炊事班房子外是一圈棚子,眼睛还没看到什麽,奚曳的耳朵就听见“哼哼叽叽嘎嘎”的各种动静。
“这边都是炊事班自己养的家禽家畜。”崇予此时正从小包里翻出一个皮质围裙围在身上,手里银光闪闪的剪刀咔嚓咔嚓开合。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结合崇予的身份,奚曳看到他手中的剪刀有点心里发怵,这家伙不会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把我给刀了吧。
“想什麽呢。”崇予失笑伸手巴拉开棚子区的一段栅栏,让奚曳跟着自己走进来,拐了个弯给奚曳展示出今天的主角。
动物棚的尽头有一片被栅栏圈起来的草地,草地上一白一巧克力色两只毛茸茸的动物正悠閑地吃草。
“羊驼?这是你宝贝?”奚曳见崇予一个擡腿跨进栅栏随手逮住一只开始修毛,“那当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奥曼加的天然农场搞到的一对羊驼,它们要是病了还得我上手治呢。”崇予对于自己一个军医去给羊驼看病没有丝毫不自在。
不是,这咋养在炊事班旁边了。奚曳听着炊事班里传来的清晰磨刀霍霍声,觉得羊驼们在风中摇摆的白色和巧克力色毛毛都带上了一股萧瑟。
灰
“轰隆隆”一架纯黑色运输机从灰蒙天空中盘旋而过,淩晨稍泻的天光给同样纯黑的螺旋机翼蒙上一股神秘的色彩。
半小时后,运输机高度下降,在一片树木茂密的丛林之上平稳环行,只见每经过五百米飞机上就跳下一个小黑点,三秒后‘砰’开出一朵降落伞伞花,一朵朵降落伞缓缓往自己的目的地下落。
在丛林中绕行一圈下了一百多个“崽子”,运输机调转机头飞往密林深处。树林尽头的地面出现几个小黑点,离近才发现那是几顶军绿色的营帐,运输机下降停泊,舱门打开,机上走下两个身影。回手拍一下舱门示意飞行员可以走了,付承走在前面率先撩开最大那顶帐篷的帘子低头钻进去。
“首长们好。”跟在付承身后的崇予一进帐篷就看到显示屏旁坐着的几位中年人肩上肩章闪闪发亮。
“嗯,你们好。”首长和蔼可亲和他俩打招呼。
“你们随意坐,这次演习你们是主考官,我们几个只是来观摩。”其中一个中年人对二人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