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你生命中一段比较精彩的旅程吗?”
“当然不是。”
夏时镜抓住齐信的手,表情很认真。
然而齐信还是感到不安稳。“阿莫做了什麽?”他问,“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嗯。”
“我呢?”齐信脱口就要问难道我不重要吗。他不喜欢问这种话,这种话一旦出口,场面就开始变得难看,自己的存在会变得可笑。不该问的,他不禁对自己恼火。
“你是夏形的孩子。”
“是的,是的……”齐信突然感到非常恐慌,想抽回手,“我想我该走了。”
“不许走。”
“……”
“当我开始变成罪人,我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夏时镜紧紧抓着齐信的手掌,“那个时候我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你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我立即觉得后悔了。对不起,我当时做了错误的决定。”
齐信酸溜溜地说:“毕竟他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很重要。”夏时镜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齐信的掌心,“你呢……我不知道,感觉很複杂,如果我在那时候死了,你就能自由,不再被我这样的人束缚,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过得不好,许愿一个伴侣,有爱人陪伴的人是快乐的,我一定也能变得快乐。”
掌心痒,齐信皱起眉头。
夏时镜:“我很快乐。”
齐信:“我希望你的下一句不是谢谢我。”
下一句不是谢谢,夏时镜问:“你为什麽会来这里?副本当时的情况一定很乱,你不应该搞不定。”
“你变成了怪物,那种场面我搞不定。”
夏时镜心虚地捏了捏齐信的掌心:“看来系统认为你的身体和我很配。”
“嗯,也因为你在想我。”
“什麽?”
“你需要我。”齐信反手抓住夏时镜,“你需要我。”
夏时镜忽然明白了什麽:“在医院副本,我最后通过一场小试练,出来后我已经快要死了,走不动了,那个时候你在5楼。你是怎麽从5楼下来的?是因为我跟BOSS的交易吗?”
“不是,BOSS为我止了血,没打算让我出去。”
“那重伤的你怎麽出来的?”
“因为你在想我。”
夏时镜眯起眼睛:“你的愿望是什麽?”
“你需要的时候,我就会在你身边。”
“你这是持续性愿望,系统不会轻易满足你的……你的积分还有多少?”
“我没有积分。”
“你为了不屈辱地活着,做了在别人看来不能容忍的选择,我还以为你是坚定的以自己为前提的人。”
“我是啊,我没后悔至今我做的所有决定。”
夏时镜看着齐信,后者接着说:“不后悔,也不为此高兴。”
夏时镜看到齐信有些局促,后者又说:“我跟夏形不一样,我不是他,我跟他不像。”
“你们不像。”夏时镜站起身,把地上的残渣踹开,牵住齐信的手,走向那片建筑。齐信走了一步停了下来,紧抓着夏时镜的手。
“你怎麽不来找我?”他硬梆梆地质问,“要不是我的愿望,我还要等你多久?”
“我有点不敢来找你。”
“为什麽?”
夏时镜松开齐信,小跑进前方建筑里。是和他们的家一模一样的一栋建筑。
齐信:“?”
齐信跟上去,一路走到他们的家门前,打开门走进去。他的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搜寻。这里没有残魂烟雾,没有光,有些昏暗。他看到夏时镜在小阳台书架下面,走过去,看到夏时镜正在看一本书。
想到夏时镜一书架的玄幻故事,齐信问:“你是在找处理系统的方法吗?”
夏时镜摇摇头:“想处理系统只能找有灵力的人,说实话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系统。很多玩家后悔向系统许下愿望,也有很多玩家哪怕一步步走向深渊,也不曾産生一丝后悔,不情愿维持愿望的力量消失。”
他接着看书,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想出去吗?”
“你呢?”齐信问。
“我不想出去,外面让我难过,我在阿莫心里的位置等同于夏形。”夏时镜感到忧郁,“下次要是再见到他,我不会再让他那麽对我了,但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暂时还是不要再见他比较好。”
齐信的语气有些重:“不要提他了。”
夏时镜擡头又看了眼齐信,很快视线又放回书上,自言自语一般说:“你为什麽爱我?”
“産生爱情的原因是很难追溯的,也许是因为你坚守的誓言,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点滴,或者就只因为你,你这个人对我来说充满魅力。总之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想要很多,关于我和你的那些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