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残霞将散,陆濯站在宝珠的院外,等了好一会儿,只有姑姑出来。
姑姑叫木澜,从前在g0ng里伺候,侍奉过各种各样古怪的主子,来此地和宝珠相处,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宝珠本X不坏。
她对陆濯稍行了个礼:“宝珠姑娘已经没事了。”
陆濯笑不出来,语气平平:“她全都吐了?”
木澜姑姑颔首:“世子若是心疼,先前就不该纵着宝珠姑娘,大夫说她脾胃虚弱。”
这个道理,陆濯怎会不知?他看着天际残yAn,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浸入夜sE。
他曾是宝珠的好友,宝珠对淮羽的身份倾吐过很多心事,其中也包括她母父的往事。
宝珠总是说父亲太倔强才会郁郁寡欢,却不知她已继承了这特点,脾X简直如出一辙,这样的人,她自个儿不撞得知道痛,怎么会愿意改。
陆濯心想,且再纵容她几回,等两人成婚,到了府上,他决不允许宝珠再做这样的事。
“心病还须心药医。”陆濯淡然道,留下这样一句话,不再说别的,“她无碍吧?姑姑记得让她喝药。”
木澜姑姑应声:“宝珠姑娘吐完就累了,洗漱喝药打算入睡。”
她老实睡觉是最好,陆濯放下心,转身走了。
他带宝珠回京的确很赶,婚期也很匆忙,尽管他一年前就开始着手婚事要用的物件,但若是按礼数,宝珠最好在国公府住满半年再成婚,可陆濯等不了,他怕当今陛下哪天熬不住,届时举国发丧,他这样的身份绝不能在国丧期间娶妻,又要和宝珠耽误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濯恨不能一天都不等,马上将她娶回去。
一路无言,陆濯回了在崖州的居处,下人已经清点好明日要带上的物件,另有本地官员请见,陆濯通通回绝,早早歇下。
崖州cHa0热,陆濯打开窗通风,望天出神,想起宝珠提起那件事憎恶的眼神。
他不由自主往身下m0去,另一只手拿出压在枕下的肚兜,恰在此时,陆濯的手停了一瞬。
来此处之前,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对宝珠的喜Ai早就不是当初那种单纯的念头,他b宝珠大四岁,二十出头的岁数还很年轻,但说起来和十几岁的少nV又不一样。
宝珠懂的东西很多,感情依旧单纯,这是因为她的内心很真挚,陆濯却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混账玩意儿。
一想到今日宝珠嫌弃的眼神,陆濯原本生出一些内疚感,或许他不应该拿她的贴身衣物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