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上朝,天不亮就要起身,陆濯早起时经过宝珠的院里,想从后山绕进去瞧一眼,发觉那竹门竟推不动了。
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却了这心思,坐上马车往g0ng里去。
陛下病了多日,朝里议政都守在皇帝的寝g0ng外,太子与几个老臣一同主持。陆濯先前就在家休养了几个月,又往崖州去了一趟,散朝后不出意外被留了下来问话。当着诸位大臣的面,陆濯索X将当年薛大人的案子也提了,不过是借新婚讨赏之名,让太子开口赦免。
薛明松为官清廉,有过些建树,可惜不曾施展抱负就卷入冤案,太子替他平反,还命人去崖州将如今的薛宝仁请入神都。
一来二去算是给全了脸面,陆濯替宝珠谢恩,这才说起路上的另一桩见闻。
“本g0ng何时下过这样的旨意,下头的人真是当官当昏了头,yAn奉Y违弄到了你的脸上,若不是你撞见,倒不知民间如何议论。”
陆濯并不认为这事是第一回:“苏大人几次请我作客,下官没有胆量,只赶忙将此事禀告。”
太子示意他不必多言,派人去彻查此事。
太医每每见到诸位,说龙T每况愈下。陆濯对当今天子的生Si之事很敏感,他忧心忡忡怕误了与宝珠的婚事。
至府上,人还未下轿,就有下人来支会他,说众人都在戏园子里赏戏作词,宝珠也跟着在。陆濯听罢,直接就让人抬着轿子往戏园里去,到了地方,下轿一瞧,耳边是呜呜呀呀的唱戏声,只几个唱戏的在台上,不曾配乐奏鼓,怕冲了当今圣上。
台下几个丫头嬉笑一团,宝珠坐在老太太旁边,右手边另外挨着的几个都与她年岁相仿。
陆濯见她好好坐着,心里安稳了些,上前先给老太太请安,刚抬起声,就听宝珠旁边的姑娘笑道:“哟,官服都不换就赶来了,可不把你给急坏了!”
另一人接了话:“我看小嫂嫂与兄长,一个紫檀衣,一个紫罗裙,是故意到我们眼前显呢。”
陆濯的父亲没有妾室,独他这一个儿子。二伯却纳了几房小的,生育了几个儿nV,nV儿们一两个都是泼辣X情,陆濯往日只觉聒噪,今日听这样恭维他与宝珠,才觉着受用。
老太太在家中寂寞,与这几个孩子感情都不错,听她们打趣也跟着笑,未曾阻止。陆濯走到宝珠身旁,却见宝珠果然着了件浅绛的上衣,白皙的脖颈上挂了一圈银饰,她端正坐着,步摇一动不动,见陆濯来了,愣愣瞧了一眼就挪开。
只这一眼,陆濯暗道不对,叫了她一声:“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