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风纪官的亲自审问下,里奥多的最终审判结果终于下来了。
而他的动机和作案手段自然也水落石出,虽然听起来有点玄幻,但赛诺还是转告给了艾尔海森和卡维。
卡维自从抓住幕后凶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艾尔海森,家也不回了,跑到沙漠去出差,美其名曰寻找灵感,实际上他知道,他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艾尔海森罢了。
原本正常的学长学弟关系,因为这一桩意外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两人都需要时间自己缓缓。
不过在知道赛诺拜访之后,他还是应邀去了酒馆。三人本就是相熟的朋友,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聚过,不过现在各自心里都藏着事,一见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也就艾尔海森还能冷静地接话了。
赛诺公事公办地将结果告知后,就溜去打牌了,他可不想掺和进这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里去。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卡维神色有些恹恹的,倒不全是因为艾尔海森,还有知道真相后内心的难过与失望。
据里奥多交代,他干出这种事完全是出于嫉妒,同在妙论派,却被隐藏在卡维的光芒之下,不论做出了什么作品都没有人会关心,人们在意的永远是那个妙论派之光又出了什么什么精彩的设计。后来卡维破产,他幸灾乐祸,倒也没想过采取什么实际的举动,直到偶然得到了一个机器,知道了卡维住在艾尔海森家里的事,再加上他有些看不惯那个平白无故爬上代理大贤者之位的书记官,于是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恶心这两人。
教令院鼎鼎有名的两位天才,却背着人后滚上了一张床,不知道这样的绯闻流出去,他们的天才之名会遭受多少唾骂呢?
他还专门用了一堆留影机保存这些画面,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身败名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推动这场意外最大的罪魁祸首不是里奥多,而是他口中提到的那个机器,毕竟如果没有这东西,他即使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办到。
而那个机器,正是艾尔海森那天在里奥多房间里搜出的一个薄薄的长方体,现在正躺在桌上,静静地散发着荧光。
根据里奥多交代的操作,二人给这个机器开了机,那个机器的屏幕出现了许多文字,看起来像是简化的璃月语言,而那个屏幕竟然是可以滑动的,里面的文字也随着操作滚动、翻页。
卡维不在的这几天,艾尔海森倒是摸清了这些文字的意思。大概是有一群人,认为他和卡维是一对情侣,并觉得他们很般配,还创作了许多有关的图画和文字。
而其中最积极的一个人,名字似乎就叫“小爱”。
这不,才没一会儿功夫,这人的文字又钻出来了。
【知妙我磕爆!这几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变成一个系统,把海哥和卡维关进一个房间,不doi就不能出去的那种!各种py!斯哈斯哈——一醒就控制不住搓了张图,扶我起来,我还能磕!】
【图片】
虽然这些文字需要一段时间理解,但那画面却是直愣愣地弹了出来,冲击着两人的眼睛。
“啪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维第一时间将这东西翻了过去,眼不见为净,那画的是什么东西!画中的他满脸娇羞,衣衫半露不露,躺在艾尔海森怀中,简直……有伤风化!
骂完卡维才发现,他和艾尔海森连更有伤风化的事都做了,于是更加郁闷了。
说实话,他总觉得这几天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虽然有人陷害,但难以置信他们就这样接受良好地开始执行所谓的任务,尤其是艾尔海森!这么一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人,在那几日的表现却无可指摘,那日从赛诺那里拿完东西回来后,还记得给他上药。
还有里奥多,明明是自己挺欣赏的一个学弟,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再想起前段时间那个哄骗他卖课的学弟,对自己的人际关系产生了巨大的质疑,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毫不夸张地说,这两种情绪一直裹挟着卡维,让他这几天根本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逃避不是办法,但他无能为力。
“这台机器充其量只能是一个契机”,艾尔海森将那东西收起来,说:“要创造一个无法打开的房间,凭空制造伤口,恐怕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在没有确认背后之人是冲着谁来的情况下,我奉劝你最近不要乱跑,对了,还有这个月的房租,记得交。”
“还需要确认吗?这很明显只能是冲着你来的啊!教令院还有谁能比你更拉仇恨吗?”
“没有证据的推理和揣测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更何况,一个负债累累成天风尘仆仆的建筑设计师,和一个工作稳定薪资丰厚的教令院书记官,谁更容易招惹仇恨,这还用我多说吗?”
“艾尔海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维没有注意内心纠结的情绪已经被艾尔海森这一番捣弄疏散了许多,他只是莫名觉得这种情形很熟悉,每次心情不好或者生病受伤的时候,似乎只要一回家和艾尔海森吵一场,那些郁闷和烦恼仿佛就会少一点。
局中人不识背后真相,只是下意识的,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排解,在卡维自己都还没有料想到的时候,就已经钻进了艾尔海森编织的网中。
缠缠密密,无法脱身。
而另一位主角,用他的话来说,不过顺手罢了。
卡维到底没敢托大,毕竟还有一股隐藏在暗中的势力,为了确保自身安全,他还是跟着艾尔海森回了家。
交过房租之后,他还能凑出一瓶酒钱,心情这才好了点。
两人都在尽可能避免肢体上的接触。
毕竟是做过那种事的关系,甚至现在一对上眼神,卡维脑海里都会冒出一堆难以言说的画面。
他先回房间洗了个澡,看见那个浴缸,手顿了顿,果断地背过身去,一出浴室看见那张床,那张桌子,还有那面如今空荡荡的墙壁,他忍不了了,推门出去,准备一个人在客厅静静,却看见艾尔海森坐在那里。
“你干嘛不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维疑惑。
“我在自己家里做什么,似乎并不需要向我的租客解释。”
艾尔海森头都没抬,看着手里的书语气淡淡。
卡维听了却恼道:“租客?!艾尔海森,到现在在你眼里,我们还是简简单单的租赁关系?就算这次是个意外,但好歹……你总得承认我是你学长吧!”
卡维将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发泄出来后才觉得不对,他明明知道艾尔海森这个人的性子,别说是这样一场说起来令人尴尬的意外,就算是其他更严重的事,对这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但在听到那句冷淡的近似撇清关系的话时,他还是忍不住。
很早以前他不就知道了吗?这人想要的是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生活,便是注定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背道而驰。
“算了。”
卡维也不明白自己抽什么风,摆摆手不想理会,也不想回房间,到底还是去了酒馆,反正这个时间点赛诺肯定在那里打牌,有大风纪官大人在,总不至于出什么安全问题吧。
卡维出门后,艾尔海森捧着书,却是很久没有再翻一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平静的生活似乎面临着被扰乱的预兆,然而他却并不感到冒犯。
卡维的那声质问还回响在耳畔,他们是什么关系?
艾尔海森盯着书页,眼神却没有落点,陷入了回忆。
从一开始,只是教令院普通的学长学弟,一个在知论派,一个在妙论派,却因为都身负天才之名,所以或多或少对对方都有所耳闻。
后来一次巧合,他们共同合作了一个课题,却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他不赞同卡维的行事方式,却并不代表他不理解,他只是觉得,那颗过于丰富的同理心,最终会将它的主人拉进无法自拔的深渊泥淖。
这对于一个实利主义者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他从不欲和人争论什么,在无关之人身上浪费口舌等同于浪费生命,然而他却会在卡维面前展示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争论、驳斥,两人谁也不能把对方说服,因为其实他们心底都认同对方的道路,只是不相为谋。
在酒馆捡到卡维可以说是一场意外,却也是多年的蓄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基于相互的信任,两个曾经都肩负天才之名的人,怎么可能安然地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们都了解对方,所以艾尔海森开出了房租,这是给予对方自尊的容纳之所。而卡维虽然抱怨,却从未拖欠,这是对伸出援手之人的感激。
艾尔海森知道卡维内心过于柔软,但他从不会将这人看做需要保护或者给予同情的对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理想,坚韧到常人难以想象。
一镜两面,他们就像隔着一面镜子注视着对方,默然,却炽烈。
艾尔海森惊觉,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卡维身上,便再也无法挪开。
还是吵嚷的夜晚,艾尔海森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场景,认命地踏了进去。
即使他不愿承认,但心底的悸动和情绪的起伏也无法遮掩。
内心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味的?或者说,其实从未变过,不过是被那个房间内发生的事引了出来。
他淡淡环视了一遍,目光精准地定在角落里的那个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馆老板看见他已经熟练了,掏出账单指了指趴着的那人说:“一下午呢,一直喝,就没断过,好久没见他这样了。”
艾尔海森签单的手一顿,道了声谢后向那边走去,站在卡维的身前。
“回家了。”
卡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哼”了一声后嘟囔着说些什么,以艾尔海森的经验来看,恐怕不是什么好话。他将人扶起搭在肩膀上,乘着夜色渐渐远离了那片熙攘。
冷风一吹,卡维的酒醒了一大半,他没有出声,只是卸了大半的力,赌气似的压在艾尔海森身上。
难得艾尔海森没有冷嘲热讽,卡维也乐得清净,眯着眼享受着夜风清凉。
然而回家的路很短,家门一关,白日里那些情绪又一股脑充斥着整个密闭的空间。艾尔海森将人放下,去厨房热了醒酒汤,两人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