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狮子的爪子不耐烦的刨着地面,低吼了几声,最后还是无奈地跑向了陈晖厦。
陈晖厦看到狮子跑向他,简直就像是看见救世主一样,飞刀也不顾,竟是横冲直撞地奔向大狮子。
贾碧玩飞刀出神入化,空中四处乱窜的飞刀把大狮子彻底惹怒,叼着陈先生放在原地后突然转身扑向贾碧,想把这个飞刀肇事者直接解决掉。
电光火石间,我看到贾碧妩媚一笑了,那种妖娆蛊惑人心的感觉使我瞬间寒毛竖起,就在这个时候,地上所有的飞刀刀尖朝上,快速窜向空中,刀上的花纹渗出诡异的血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大狮子躲避不及,被这些突然窜起的飞刀划开了几道伤口,贾碧好心地提醒道:有毒哦。无数飞刀分别向我和陈先生两个方向飞来,密密麻麻,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可躲避的缝隙。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十分的稀薄,过去的一幕幕像倒带似的,一帧一帧的在播放,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走马灯吧
耳边传来特别清晰狮吼声,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大狮子的吼声了吧。
明明才见面没多久,可是感觉却那么的熟悉。
对不起啊
刚刚,还答应天天帮你刷毛呢。
还有
阿诺,我喜欢你
唰的一声,有一个人就像一道疾风飞速掠过。还没等我看清这道虚影,便被人紧紧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的心跳很快,震得我的耳膜发疼。
碎碎念小剧场。
作者C:我想的是尚一直被压着起不来,看到boss受伤才爆发站起来了
作者B:现在也没有起来啊,只是坐着
作者C:虽然尚现在坐着
作者C:没关系,可以来多一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B:吃屎
作者B:笑死哈哈哈哈哈,笑到我流鼻水
作者C:好夸张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B:阿尚心里苦
第三十章
圣上洪福齐天,没有任何不适,乃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卢国师都这样说了,那儿臣放心了。
卢国师此人,城府极深。
**
康元朝安和二十一年腊月,西湖湖心亭。
卢谦逸缓缓地走去湖心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萧正玺会不会如期到来,毕竟因为福明宫走水一事闹了不和。
福明宫走水令到皇后昏迷至今未醒,圣上大怒下令彻查。经过数日彻查,是一个宫女用火柴点完烛台上的蜡烛后没有完全熄灭火柴便放在一旁,盖上灯罩后离开,火柴上的余火烧着灯罩后开始火势蔓延,而当时正是宫女们开始休息之时,所以无人发现。那名宫女被捉后自知必死无疑,便自己撞上侍卫的剑上死了。
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感到匪夷所思,可这就是走水一事的真相。
此事过后,萧正玺一直心存疑惑,走水一事并不可能这么简单荒唐,可相关人员都被买通统一供词。暗中调查后,种种迹象都指明是卢国师所为。
卢谦逸乃当今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就算告知圣上福明宫走水一事与卢国师有关也未必会相信,何况自己并无实际证据。而萧天权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也深受父王的喜爱,要不是自己是长子还是皇后所出,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了。要查明真相不是易事,稍有不慎自己可能也会跟母后一个下场。
**
湖面上冰花一片弥漫,天与云与山与水,浑然一体,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
梨花树上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像卢谦逸现在的心情一样,沉甸甸,负手前行。
湖心亭内早已有人在此等候,萧正玺坐在亭内座凳的栏杆上背靠着檐柱,一只脚踩在栏杆上另一只随意垂下,手里拿着一壶酒,佩剑也静静地斜靠在檐柱上。似是借酒消愁,偶尔轻轻晃动着随意垂下的腿,又似是轻松惬意,让人猜不透。
卢谦逸看不清萧正玺的神情,只看到他的背影和一点侧脸,对于他能来赴约心里还是有一丝喜悦,一丝安慰的。有无数话语想对他说,可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萧正玺听到踏雪的脚步声,最后驻足在亭边,与自己相隔一段小距离。
两年了,这里的雪景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让人赏心悦目萧正玺喝了口酒,像似在自言自语,可早已物是人非
知道吗,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在自欺欺人地相信着你的。相信走水一事与你无关,相信你出现的种种巧合都真的只是巧合,相信你与三弟没关系,相信你接近我没有其他目的突然萧正玺苦笑着,呵呵,不对,是我接近你才对,是我死缠烂打着你。我啊,其实一直爱着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了,与你相处的点滴更令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人。你呢,可否有喜欢过我?没关系,想着只要我默默耐心守候,迟早有一天会等到你的回应。
卢谦逸的心似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很痛。
我们的初见不是在龙湖镇,而是在长安街的元宵灯会上。年少时第一眼的惊艳,能够留存在心底很久很久,不会褪色。
萧正玺从胸襟里拿出了血玉抚摸着,一眼柔情似水,溢出了眼睛里盛不下的爱意。其实当我知道你是国师的时候,很惊讶也有点开心,终于为你一直不回应我的感情找到了借口。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是清白的,可我却等到了种种指向你的证据!酒壶被扔在了地上,碎片洒满一地,犹如他主人的心。
我 卢谦逸嘴张开了半天才艰难地说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是不是被威胁了,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萧正玺跳下栏杆想走向他的心上人,可卢谦逸却向后退了半步。
萧正玺有一瞬间呆住了,随后愤怒道:到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呵,无可奉告,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为什么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你明知道只要你肯说我就会无条件地相信。你真的好狠心所有酸楚涌上心头,眼角通红,连说话的语调都带点沙哑。
对不起卢谦逸藏在背后的手紧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也不觉痛。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入他的耳朵,宛若一块小石头投入湖面,撩拨出最初的细小涟漪,最终激起千层怒浪。
卢谦逸,我们恩断义绝!说罢便抬手一扬,把血玉扔进了湖里。
卢谦逸什么都不说就等于默认了所有的事情,默认了走水一事与他有关,默认了他与三弟之间的关系,默认了一直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卢谦逸,是你害我母后,今日我绝不轻饶你。萧正玺拔出放在一旁的佩剑,指着眼前人。
卢谦逸没有闪躲,只是缓缓地把眼睛闭上。
萧正玺原本是想刺向他的心脏,可最终落在了腹部上,也落在萧正玺的心上,痛得不能呼吸。
卢谦逸一个人捂着伤口在原地站了很久,所有的东西都消失殆尽时,唯有空中飘荡的气味还恋恋不散,让往事历历在目。
谦逸师兄,你怎么那么傻,明明可以躲过那一剑,为什么不躲?素晏缓缓地走来想上前搀扶,可是被拒绝了。
终究是我欠了他。卢谦逸拖着伤口步履维艰,最终仰面倒在梨花树下, 让身体陷入雪里,试图让寒冷来冰封自己的心。
大雪纷飞,满目苍茫,唯梨花树下鲜血渐渐漫开,像一朵朵海棠
穷极一生,做不完的一场梦。
碎碎念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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