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大明的气象。”
赵诚:“但他不比朱家人逊色,此赵宋,非彼赵宋。他是有些雄心在的。”
至今等着决战后,动税制。伺机蛰伏的人才是大患。
杜从宜对这个王朝一点都不客观。
“那不照样北方开始丢了,北方少数民族照样会南下,谁能挡得住?那些天天弹劾人的相公们吗?”
赵诚:“放心,天下不会乱,民生多艰是常态。但凡能改善一些,百姓就会好过很多。”
杜从宜:“我很不喜欢谈起这些,我能做的很少,我的专业窄到,都没办法给任何提供帮助,我只会做那点生意,但是和你的木材和商队生意比起来,只算是毛毛雨,你说我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赵诚了她耳边的头发,轻轻笑了下。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将她整个人笼在怀里:“可能是,让你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太寂寞了。”
杜从宜白他一眼,挣扎着要走,他死命抓着不放。
论力气,杜从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之间还差着年龄,她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八月过了已经在等秋收了,赵策看了北方的折子后,带着人去了后苑登高北望。
只有宗瑞和赵诚跟在身侧,汴京城地势局促,赵策眺望着北方,问他;“你觉得黄河结冰开战合适,还是未结冰开战合适?”
“都可。”
赵策:“你觉得,北方哪里设坚城踞守,才定能北方?”
赵诚不确定他是闲聊,还是想听真话,所以沉默不语。
赵策很懂他的顾虑,直接说:“只管说,信口开河都可以,让朕听听你们的想法。”
赵诚:“骑兵怕水,但结冰不结冰,只是挡一时,不能改变大局势。拿下晋阳以北在手,就不惧怕太行山以东平原。过了滹沱河,一路往北,争取踞守燕都、蓟城一带,将辽金驱入漠北,挡在关外雪山丛林里,踞关而守。”
赵策扭头看着他,目光如炬问:“然后呢?”
赵诚:“迁都。”
赵策两眼一眯,什么都没说,转身望着北方,气氛突然就冷了。,
宗瑞听的两眼一睁,人都麻了。
官家前几日才刚写的迁都。
赵若甫又一次和官家想到了一处。
赵策:“我去过燕都,当年先帝驾崩,我就在北方前线,燕都是个好地方。”
“确实有龙兴之气。”,赵诚毫不意外说。
南北融合,是历史的必然。
赵策点点头,却在此刻生硬改口问:“你们家老夫人如何了?”
赵诚:“好些了。”
赵策笑笑,摆摆手,让人退开。
他一个人在山顶的亭子里坐了一下午,连宗瑞都被打发到山下不准靠近。
宗瑞和赵诚唠叨:“你怎么敢有这种想法?迁都,那是多大的事,你知道吗?”
赵诚:“能有多大?比祖宗社稷还大吗?”
宗瑞直接语塞了。
论喷人,宗瑞不是赵诚的对手。
赵诚只是和赵策讨论,他不参与朝政,不参与文武之间的斗争,尽管这样,依旧一直有御史台的人弹劾他,他也不当回事。
赵策后来不再频繁出卖他,反而愿意和他私下里闲聊。
所以他也愿意和赵策讲一讲历史的必然。
汴京城确实不适合做国都,单单黄河水患,都治不了,四面平原,无处可守。
汴京城地处平原,而且太过逼仄,不是国都首选。
赵诚还在想,赵策怕不是也起了迁都的念头。
第114章 襄阳侯府
赵策今日看着像是心情不佳,又或者是有些难以决断的事情。一直等汴京城上灯,赵策都在亭子里不肯下来。
宗瑞急的在赵诚眼前团团转,赵诚被他晃的眼晕,问:“你若是实在急切,就上去问问。”
宗瑞长呼了口气:“你跟我一起去。”,赵诚都听笑了,但也为了早点下班,跟在宗瑞身后,硬着头皮上楼。
赵策见两人上来,问赵诚:“你看看汴京城繁花似锦,你就不留恋?北方苦寒,你觉得大家能习惯吗?”
赵诚老实答:“各有所长,北方夏季凉爽,冬日寒冷,但因为新城,所以更适合新政,和新的人。人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不要小看了人的适应能力。
赵策笑着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拍拍他肩膀。
“若甫二十岁了,若是当年好好读书,朕定然点你做状元。”
赵诚:“臣愚笨,不是读书的料,父亲也不强求。”
赵策难得不和他抬杠。
“你父亲学问极好,想必更了解你心思不在书本上。天赋终究不是书上学来的。”
他这话其实说的是对的,但是让那帮相公们听见了定然会反驳他。
读书确实看天赋,他自小也不是多勤奋的孩子,只是善于读书而已。
除了读书之外的社会规则,却都是他一点一点吃亏,学会的。
人不可能对什么都擅长。
赵策究竟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反正赵策听了宗瑞的劝告就听话地下楼了。
赵诚被放回去了,赵策反而一个人回了后苑。
九月中旬,杜从宜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将汪伯言送她的几幅收藏,全都临摹一遍,然后又送到汪伯言府上。
对杜从宜的勤奋,汪伯言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天分好,但是技艺高不够精专是大忌。
通俗讲,就是她会的多,但都没有达到自高水准。
汪伯言喜欢她的天赋,也有自己的私心,想把自己的所长教给她。
妙的是杜从宜的书法也好,所以杜从宜送汪伯言的《吴兴赋》,这是杜从宜临赵孟頫的行楷,舒展而小巧,十分灵动。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幅字,他欣赏之后,并且转送给了官家。
杜从宜的画他也欣赏之后,大部分送了人,只说是自己学生的作品。
老头也知道给自己学生扬名,收到画的,都是他的老友,也包括官家。
赵策是真的喜欢杜从宜的画。
江山万里,那是他的江山。
所以等杜从宜和陈氏几个人跟着邹氏去襄阳侯夫人府上赴宴时,已经有些名声了。
邹氏特意和杜从宜说了句;“今日宴会,大多是汴京城贵夫人,夫人们之间闲言碎语,不过是闲趣之谈,若是真让你哪里不舒服,也不必放在心上。”
杜从宜笑起来,这是怕她又当刺头吗?
“我记住了。”
陈氏挽着她:“今日咱两作伴,我也不耐烦和那些贵女们攀比。咱们家的人都不爱攀高枝。”
杜从宜只是好奇,像高皇后和襄阳侯夫人这样的女人,姐妹两能在汴京城的女眷中搅弄起风云,必然是有本事的。
政治场里的女人,就算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