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哪里笨哪里傻了,最清楚怎么叫人心软。
穆礼被徐景元拱得没办法,薄薄的长袖衫拉高到锁骨上,露出胸口两点嫩红的凸起,一边被指腹捏着搓弄,另一边被徐景元吃进嘴里又啃又吸,舌尖绕着打圈儿地舔。
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但片儿看过不少,理论知识丰富,摸索一会儿就通窍了。
穆礼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酥酥麻麻涌上来的快感压过了心里的紧张和恐惧,也让那点藏在角落的记忆碎片暂时被忘却,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等到徐景元再动,穆礼也没感觉到过多的不适,渐渐开始享受后穴被撑开和填满,被粗长的性器顶到敏感点时过电般的酸麻和舒爽。
无人在意流星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又会不会有人在外边经过听到。
草原的广阔给了他们无限的包容与自由,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热烈的爱意无处所藏,徐景元快速地挺动腰胯,像打桩一样狠狠肏着穆礼,把人肏得话都不会说了。
雪臀被撞得啪啪作响,垫在徐景元跪坐的大腿上,一弹一弹,让徐景元想起当初骑马时的奇思妙想。
他抱得穆礼很紧,舍不得松手去揉,就顶得慢些,故意用腰胯和大腿去压穆礼的臀,把两团绵软的臀肉挤成各种形状,向两边挤开,让中间的小穴完全露出,翕动着把阴茎吞得更深。
穆礼经不住折腾,每一下进出都重重碾过他最敏感那点,被徐景元肏得手脚发软,无意识地搭在他臂弯上晃。
第二次是和徐景元一起射的,这傻子还记得没戴套,在最后关头抽出来了,射在穆礼白皙平坦的腰腹上,和穆礼自己射的混在了一起。
两人都做得餍足,完事后穆礼躺着喘息,微微上挑的眼尾被生理性泪水泡得发红,像抹了胭脂,垂下半眯着看人时特别有味道,勾得徐景元差点又抬头。
他别开视线,抽纸巾来给穆礼擦。
乳尖上也沾到了些,两只都被吸肿了,徐景元一擦穆礼就轻声哼唧,给疼的,一看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鼓裤裆,穆礼伸手摸进徐景元的衣服里,也狠狠拧了一下他的乳头。
啊!徐景元毫无防备,疼得刚抬头的地方都下去了,连忙把穆礼的手拉出来握着,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穆礼听他说下次,手就松了劲儿:还想有几次?
什么。徐景元没理解,以为穆礼还在生气,跟他道歉,下次一定轻点。
穆礼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眼,任徐景元躺在旁边搂着他睡。
他们度过了相当亲密的一周,除了回穆礼老家,其余时间大多都待在民宿。
反正没有别的客人,在大厅坐着看照片就可以亲到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毯上再回到房间床上,最后在公共浴室的狭小隔间里结束,顺便洗个澡。洗完了徐景元抱着穆礼一起光溜溜地出来,跑回房间找衣服穿。
穆礼的午睡时间也常常被打乱。
有时是躺下不久徐景元就来亲他,亲着亲着就来火,然后折腾一小时多才能睡。有时是没睡够就被徐景元亲醒,穆礼闭着眼啪啪往徐景元脸上拍巴掌,发泄起床气,最后又如数被徐景元往他屁股上讨回来,完事小睡半小时,再睁眼太阳都快下山了。
穆礼让徐景元去做饭,徐景元去了,其实也就是把中午剩的菜热一热,傻子都会做的,偏他还要炒鸡蛋,炒出来一盘糊了半盘,味儿大得害穆礼以为他把厨房烧了。
晚上两人出去散步消食,天很晴,点点繁星布满了夜空,和那天在平顶山见过的一样。
徐景元牵着穆礼的手前后晃,晃了会儿听见穆礼问他:行李收拾好没有?
徐景元一愣:收行李干嘛。
穆礼低头看着路,说:明天就是你订的最后一天了,你不准备
我没打算走啊,徐景元说,我们刚确定关系,我想再留一个月。
留一个月?穆礼停下脚步,你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他语气淡淡,像是不理解,也并不赞同这些话。
徐景元看着穆礼,手拽得很紧:不是吗?
徐景元,你喜欢我什么。穆礼和他对视,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觉得旅途太无聊,又正巧碰见一个能让你起反应的,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而已。
徐景元瞪大眼:所以你觉得我们只是,炮友?
穆礼没有回答,松开了徐景元的手往前走。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这里只是你的某一段旅途,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停留。穆礼说,回去你原来的地方吧,徐景元。
第21章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民宿,穆礼上楼,徐景元回房间,没再进行任何交流。
亲密无间的一周仿佛只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两人各归各路,又变回最初那对关系不太好的民宿老板和住客。
第二天早上徐景元起床时,穆礼已经出门了,给他留了早午饭。
徐景元味同嚼蜡地吃完,经过前台看到被随手放在电脑旁的玻璃罐,无人在意的样子像极了他自己。
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他向穆礼表白,穆礼的反应其实很平淡,没正面回答他的问话,也从没说过喜欢他。
主动亲他或许也并不是答应交往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作为炮友条件还不错,加上之前洗澡让他帮忙拿衣服时看到他起过反应,以及那张一大早就被扔进洗衣机的床单,显然心思不纯,所以才给他一个可以开始的信号。
仅此而已。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厢情愿,只有他沉浸在梦里不愿意醒,以为穆礼的默许和纵容就等同于喜欢,却没想过那可能只是无所谓,因为穆礼觉得他们之间是各取所需。
徐景元心灰意冷地回房间收拾行李,订了明天最早的机票,送他去机场的车也叫好了,带着点儿赌气的意思,不想再求穆礼帮忙。
下午他一直待在房间里,听穆礼回来过又出去。两人像是有默契一样避开对方,晚上徐景元洗完澡回房,快睡着了才听见窗外驶近的引擎声,熄火上楼,第二天穆礼又在他起来前就早早出了门。
徐景元拉着行李离开民宿,坐上了来接他的面包车。
车窗开得很大,司机师傅叼着烟在抽,徐景元就没关上,在后视镜里望着逐渐远去的房子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主动搭话,这应该就是他们相处一个月的日常。
一个月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会记得谁。
徐景元没有回家,就近先回学校待了半个多月,帮之前接替他提取实验数据的师姐完成了项目收尾工作,写好结项报告,给导师交了小论文初稿,忙到六月中旬才腾出空整理这趟旅游的收获。
陈麟生前总说,等忙完课题、忙完论文、忙完毕设,毕业旅游想去看看大草原。
可惜没能等到,他就一个人安静地,将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四月末的深夜。
徐景元选了两天照片,有近一百张,打算放在微博上。
不过微博发图有数量限制,拼接成长条又会降低画质,徐景元想了想,还是把这些照片做成了几分钟长的幻灯片,配上陈麟喜欢的一首歌,最后黑屏浮现视频的标题。
熬了个通宵做出来,没审核仔细,发完微博再看最后的字幕只有献给陈麟,感觉不够正式,就重新改了下,加上一句谨以此纪念已故的挚友,编辑微博替换了原来的视频。
这件事于徐景元而言像某种仪式,对陈麟是追悼,对自己是解脱。
完成之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关掉电脑倒头就睡。
再醒时天都黑了,徐景元摸到床边的手机看时间,晚七点多,食堂已经关门了,就点了份外卖,然后躺着边刷微博边等电话。
他没有别的号,发照片这个号也只是发照片,没关注几个人,也很少跟粉丝互动,偶尔扫一眼评论区,看到有意思的才会回。
今天凌晨发的视频已经有上百条评论了,基本都是发小蜡烛或者安慰他的话,唯独有个人发了句祝福,被下边一水的劝删顶上了热评。
徐景元看了下发评时间,在他刚发微博十分钟发的,应该看的是他替换前的视频,少了句话,就误以为是给对象做的